第7部分(2 / 2)

“这里是目斗屿……”不很确定,李玮玲还刻意的多瞄了几眼位置,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发毛。

“是啊!就是我们之前去浮潜的地方。”没有意识到李玮玲的表情变化,派瑞斯只觉得能在海面上“打卡”这点很特别,或许那个社群网站推出了什么新功能吧?

“不,那不是我们浮潜的地方,那里……更像是空难残骸发现的地方。”烤肉那天,听男生们讲了许多诡异的故事,当下李玮玲很配合得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后来好奇查了下网络资料,对那个海图位置觉得很眼熟。

“呃……那是什么声音?”

瞪着电脑荧幕,桑堤雅各形容不出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派瑞斯解译了那段乱码,读出一段混杂着许多诡异杂讯的声音,那名不多击又认真的金发青年,不断的调整,试着让记录更清晰,只是愈是分离出杂讯,剩下的声音就让人更加毛骨耸然。

“嗯……好像,水声?在海底录的?”没来由的打了几记冷颤,李玮玲皱紧细眉询问。

整段记录充斥嗡嗡、嗡嗡的声响,就好像你沉在水底听见声音时的感觉,有些不切实、有些距离,她甚至“感觉”到身处在海底的寒意。

“谁这么无聊,在海底录一段留言,然后不断发给陌生人?”烦躁的搔了搔金棕相间的短发,桑堤雅各虽然也同意,那嗡嗡声听起来像在水底下的录音,但怎么想都不合理,能在水下录音的设备应该不便宜吧,特地搬到海底恶作剧?

“天晓得?”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李玮玲不耐烦的催促着,看样子不会是什么大明星的火热自拍,她的兴致冷却一大半,现在只想找出发送者是谁,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断骚扰旁人的混蛋。

“杂讯太多……”试图分离出音轨,派瑞斯不确定什么是该保留的,什么又是单纯的杂音,只能一轨一轨的慢慢细听,那种又湿又冷不舒服的感受更盛。

“没关系,慢慢来。”搂着派瑞斯肩膀,桑堤雅各顺势吻了吻对方的太阳穴。

挤在一旁李玮玲好奇的瞅了一眼,狐疑的皱起细眉,随后又觉得自己多心般的耸了肩,大概洋人都热情吧?兄友弟恭就是这样感情浓烈。

“嘿……你们听听这个!”又滤出另一段音轨,派瑞斯摘下耳机,面色凝重的按下重播键。

先是停顿了许久没有任何声响,久到桑堤雅各以为派瑞斯搞错音轨了,然后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一声长长的、低沉的呜咽,好像一个人压抑了许久的哭泣,接着又停顿了许久.然后再一声低沉的哭声,仿佛肺部出现破裂般的抽气,断断续续令人毛骨悚然的哽咽,认真听着音轨的三人,脸色苍白的相对无言。

“刚刚……那是哭声吗?”清了清喉咙,李玮玲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试图和缓气氛,但效果糟糕透了。

“难说,只能说是低沉的呜呜声,有很多的可能性。”烦躁的搔了搔短发,桑堤雅各想找些合理的解释,偏偏无法说服自己那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哭声。

“我们……该不该报警?如果那真的是哭声,这是求救讯号吧?”忧心忡忡的看向桑堤雅各,派瑞斯不知道该拿这段档案怎么办。

他没接触过求救讯息,虽然那人没有开口,但从那个压抑、低沉的哭声不难判断,肯定承受莫大的痛苦,派瑞斯至今仍感受到那股冰凉的寒意,不能见死不救。

“报警?警察会相信我们吗?再说,都过了多久了,如果是求救讯号,说不定人……”俏脸煞白的瞪着威勒兄弟,李玮玲惊恐的想起,她嫌那个乱码 简讯占空间,所以一删再删,如果真是求救讯号,她在扼杀一个人的活命机会,她是个杀人犯。

“别露出那种表情,你没做错什么事!这样吧,那里离我们浮潜的地方应该不远,如果天候许可,我们再租艘小艇去看一看,真有什么不对劲,立即报警。”

思索了一会儿,桑堤稚各毕苋在纽约当过警察,、很明白那种不喜欢不实 线报的感觉,警察的例行工作不少,再让这些似是而非的线报搅和,他们吃不消的,所以这名金发青年决定,先自行察看情况。已拖了这么久,即使真是求救汛号,也来不及救援了,如果真有人遇难,再通知警方来处理即可。

“希望只是恶作剧,而不是真有什么人困在那里。”盯着一轨一轨分离出来的声音,派瑞斯觉得十分不舒服。

从他们收到乱码简讯,一直到他解译出音轨,这之间花去了多少时间,如果真有人受困、求救,在等待救援的这个过程中,该有多绝望,派瑞斯闭上眼睛,想把如附骨之蛆似阴阴冷冷的感受甩脱。

早没了兴致,李玮玲闷闷的坐在床旁.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又一封简讯挤了进来,吓得她像烫手似的将手机扔下,威勒兄弟俩狐疑的望着她。

“又是简讯?”同情的挤出抹苦笑,桑堤雅各相信自己也收到这一长串乱码简讯,不过他早在烦不胜烦的时候就关机了,除了派瑞斯之外,他不必对谁保持时刻开机的状态,尤其不想在度假的时候让自己同事找到。

“嗯。”

“删了没关系吧!很可能是自动播送,再说,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它如果记恨怎么办?”咬了咬下唇。李玮玲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害怕着有人会在黑暗中窥伺。

在还没确定真相之前,她没办法不让自己疑神疑鬼,万一那个人怀恨死去呢?他是不是会怪她删掉那些简讯?他如果化成厉鬼向她索命怎么办?

“记恨?你在说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知道李玮玲在忧心什么,桑堤雅各只觉得十分无稽的笑了起来。

他小时候可是跟着那个考古学家老威勒泡在各个墓室里,他从没遇过任何的诅咒,这只不过是一些穿凿附会的说辞,认真一些就能找到合理又科学的解释。

才刚想开口,突然又传来另一声凄厉的尖叫,李玮玲认出是自己好友的声音,俏脸煞白的冲了出去,威勒兄弟俩自然也不落人后,总不能让女孩子单独面对危险。

“不要紧张!冷静点!先把刀放下!晓安,把刀放下,你这样做没有好处。”

才刚跑回自己的客房,李玮玲就听见里头吵杂一篇。那一声凄厉尖叫引来其他住户的注意,李玮玲及威勒兄弟俩费了一番功夫,才越过众人挤进房间里。

“晓安,你在做什么?把刀放下!”被房间里飞溅的血迹吓得脸色苍白,李玮玲泪花乱转的瞪着好友。

那名年轻女孩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害怕,正泪流满面的拿着水果刀,一刀又一刀的割着自己的大腿。

光是将派瑞斯挡在自己身后,桑堤雅各微拧着俊眉,留意客房里的动静,那名叫刘晓安的女孩.情绪虽然不稳定,但没有攻击其他人的意图,这是个好现象,但她大腿的伤势很不妙,这名联邦调查局探员,正找寻机会,希望能抢下她手中的水果刀,免得她再继续伤害自己。

“晓安?你在做什么?不要再割了,把刀放下!你不要这样一一”李玮玲忍不住尖叫起来,好几次想靠近劝说。不是被刘晓安挥动的水果刀逼退,就是让桑堤雅各绐拽了回来。

看见好友大腿上全是鲜血,那些缺乏应变能力的年轻人,除了哭泣、叫嚷之外,什么事都办不了。

“我不要变成那样,你看我的腿!我不要……”情绪失控的挥舞着刀子,刘晓安血迹斑斑的大腿上,出现了黑色的肿块。

她试图挖掉那块肉,只是每次下刀都不够精确,黑色肿块仍牢牢的吸附在大腿上,而鲜血则如水注般啵啵、啵啵直冒。

“嘿!冷静,把刀子给我,你这样清理不掉那个肿块。”一把将碍手碍脚的李玮玲推到角落,桑堤雅各面带微笑的一步一步走近。

他的神情,语气不像其余人,一味喝止刘晓安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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