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快经过地上两人时,黑瘦青年咦了一声:“这不是前两天那家伙吗?”
这时明基的手正卡在弗英脖子上.几人一道看过去,可不是那栽在柏旸手里的青年是谁,这时的弗英,脸上红红绿绿好不精彩,一双上挑的细眼却睁得大大的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那眼里,有愤怒,怨恨,还有深埋的恐惧。
落在最后面的还是那天最后进门的黑衣人,看到这种怪异的情况,忍不住出声对明基道:“这位兄弟得饶且饶了他吧。”
明基只斜了他一眼,哼道:多事!
黑衣人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柏旸,柏旸却瞪了回去,那人好脾气的笑笑。柏旸哼了一声赶马到两人身边,朗声道:“这位兄台,你抓的这人也是我的仇人,能不能请你打完出了气之后给小弟我也报了仇,这家伙是个胆小鬼,总不会做出什么要人恨不得杀了他的恶事来。”
明基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只手在弗英脸上用力,竟将他下颚捏脱臼,然后才道:“他不是恶人,我却是,这是我要找的人,别来碍事!”
柏旸有些气恼:“兄台这样说,就是恶人找好人麻烦了,这家伙虽讨厌,我们却不得要管管了!”
“哦?你要怎么管?”左手抓着弗英的脖子从地上拧起来,转身对着几个人。
“兄台要是执意不放人,在下就要抢下来了!”
“你来抢抢看!”
话刚说完,那边柏旸身边黑瘦的青年就拔刀跳起来了,两把短刀连同青年一起从上方压了下来,弗英感到一股凌烈的劲风刮到身上,忍不住紧闭起眼睛.
明基抬头看,也不躲,右手一抬,直接对上了那刀刃,青年心里大惊,手上还没砍到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震得他两臂一麻,身体被迫得后撤了几大步,最后用刀撑地才勉强站稳,胸口一阵闷痛。
其他几人看同伴轻易落败也是大为惊奇,黄衣高个三两步抢到青年身边:“胡冰?”胡冰捂着胸口摇头,一脸痛苦表情,看是伤得不清,黄衣人扶起他走到一边,伸手替他把脉。
这边柏旸看同伴受伤哪能罢休,拔了马上挂的佩剑就要上去报仇,却听胡冰叫:“你别去,让莫大上。”
这一叫更是让其他几人惊奇,柏旸又气又恼,回头瞪着胡冰:“你说什么?”
胡冰不理他,看着一直走在最后的黑衣人,莫老大看了下胡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回过身体就从马上跳起,出了右掌也是从上方压了下来.
炙热的劲道压下来,弗英就感觉到那是与刚才胡冰决然不同的凌厉攻势,就像是一盆烧热的石头从头顶砸下来,痛苦的他顾不上脖子上的手,捂着脸就要蹲下。明基则松开一直钳制他的走手,猛的把他甩到一边抬手迎击。
两手还没有碰到就能感觉到对方强悍的力道,这一掌扎扎实实地对上,各自退开,两人心里都是一凛:真是厉害的对手!
意识到对手的厉害,两人也不停顿,身形一动又斗在一起,他们认真起来,周围一阵阵的劲风热浪劈天盖地一样刮过,在场的人都是浑身疼痛睁不开眼。眼见那两个黑色的人影进进退退斗得好不激烈,莫老大应是不会落败,弗英退到一边牵了明基的马,准备趁机逃跑。
哪知道那马却是识主的,刚上去还没坐稳,那畜生就一声嘶吼就把他从背上甩了下来。
那边明基听到声音知道这是要逃,也不管这边对手,脱了战圈提掌就冲了过来,见两人不妙,莫老大也赶紧举手拍向明基后背。
谁知道明基竟全不理会身后的动静,不管不顾仍是杀了过来,弗英看他那一往无前的架势,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无力动弹。眼前明基已经杀到,这情形危急万分,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躲开”,才让他幡然醒来,身子猛地向后一躺,居然躲过了那催命掌法,明基停下来变掌为爪,准备再去抓他,这时他身后的莫大也已经赶到,“嘭”得一声闷响,那聚满了内力的一掌竟结结实实打在他后背。明基也不回头再战,停下来死死盯着弗英,那眼里的愤怒和凶狠看在人眼里,都让人不禁胆寒。
这种情况,别说旁人,连莫老大都没有料到,谁又会只顾着抓人,却全然不顾身后的杀机自己的性命?那得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恨啊!
更让人惊奇的是,那明基受了他全力击出的一掌,居然生生定在那里动也没动,连脸色都没有一丝变化!
明基的黑马这时走到主人身边喷着热气打着响鼻,前蹄踢踏着地面。所有人都盯着他,他的眼睛却依然注视着身前的弗英。
良久,明基拉过缰绳上马,瞪着弗英咬牙阴狠狠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将胡冰和弗英的伤稍微打理好,一行人却错过了晚上投宿的地方,只能落脚在一个树林里。
“都是你混蛋;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赶不上到下个地方歇脚;妈的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惹了个什么主;你怎么没给他弄死;死了少个祸害!”
……
“说话,你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
弗英曲腿靠着棵树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看着火焰的飘忽不定;;只是低头不说话,半天,就在边上有人气的要跳脚的时候才听到闷闷的一声“对不起”
“这就完了?”柏旸更生气了。
“你还像要怎样?”
柏旸正要再开口时,一边的胡冰发出一声呻吟,他今天确实伤的不轻,这也是柏旸如此生气的原因。
一向自信他们兄弟几人的武功,即使在江湖上也很难有自己兄弟几个这般精湛的身手,更何况他们还是一起行动,今天居然让胡冰受如此伤害,自己还没帮上手,叫他如何能忍受。
又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弗英一边的莫大,他却只是摸摸鼻子无辜的笑了笑,就见弗英站起走到胡冰身边对一直照顾他的黄裳男子道:“让我看看可好?”
男子看了看他就让到一边,弗英把了把脉,思考了一下,又动手解开他的衣服,那边红衣公子轻呼了一声,弗英听到也不停手,轻声道:“那边小姐请回避一下。”
原来那红衣的小生竟是女子,早在第一次在酒楼见到的时候弗英就认出来了,男人和女人总是有区别的,不管神态动作装的怎么像,而且只要一开口,就更能一下分辨开了.
弗英解开胡冰衣服后,伸手在他胸口腹部按了一通,就在那边柏旸要跳起来的时候,他又慢慢将胡冰衣服穿了回去,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黄衣人伸手止住了柏旸动作。
弗英伸手进衣裳掏出一个蓝色小瓶子,拔开小巧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要给胡冰服下,柏旸猛地抓住他的手,道:“你要是敢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先想象一下自己的下场!”狠狠的瞪了他一会才将手放开,看着他将药丸塞进胡冰嘴里,右手在他胸口处来回抚摸帮他把药物送下。
一直少有话语的莫一这时突然道:“那个,不会是‘回春’吧?”
弗英淡淡嗯了一声。
一行人都倒抽口气,吃了一大惊,齐齐看向弗英。柏旸回到自己先前的地方,问道:“你这混蛋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