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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谢三郎沉默,最终转身:“我不答应你,你自己同她去说。”

三日后,楚江红死了,被下人们抬到乱坟岗,一把火烧了了事。

同日,谢三郎和木姜到城南的一座青石小屋中停了下来。

屋中传来婴孩的哭声,夫人抱着他轻声的哄着,门一开,看到屋外的人,愣了一瞬,问:“你们找谁?”

谢三郎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到那个吐泡泡的婴孩:“他是楚江红的……”

妇人点头。

谢三郎继续道:“我是他的朋友,他要我告诉你,别等他,他被一个贵妇人带去了洛阳。”

妇人眼睛一下就红了,哄着婴孩的手顿了顿,呜咽道:“我不信,你要他来,要他自己讲清楚,我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么?”

谢三郎艰难的吞下喉头的哽塞:“他走了,自然也来不了。”说完,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交予她:“这是安置费……”

妇人哭着摇头,手里仍然有节奏的拍着婴孩:“我不要,你要他同我来说。”

谢三郎将银子放到凳子上,转身就走。

木姜跟在他身后,知道他在隐忍着伤心。

末了,那妇人从里面追了出来:“官爷,楚江红是不是出事了?啊……”

谢三郎的脚顿了一瞬,却没有停留。

路上,谢三郎好像悟到了什么,他转身,看着木姜。

木姜在走路,见前面的竹青衫定在那,于是脚步也慢慢变慢,抬起头。

谢三郎的手伸在空中,骨节修长,指腹饱满。

木姜默了一瞬,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男人的手瘦却有力,木姜的手滑到他的掌中,与他十指交缠。

“三爷?”

“恩。”

“三爷?”

“恩。”

“三爷。”

木姜又念着。

谢三郎笑着:“恩?”

木姜舒气,知道三爷原谅她了。

“为什么?”

谢三郎顿了顿,说:“与其沉浸在过往的悲痛中,我更愿意与你把握未来,木姜,别离开我。”

“好。”

——————————————————第二卷歌尽桃花扇底风完

☆、情丝如飞花(一)

冬日,外面雪铺了一地。

木姜穿着厚实的棉衣,挎着一个篮子,里面尽是冻得冰硬的梨子和柿子,一推门,屋内的热气扑到脸上,脸上猛地一窜热,倒是有些发痒。

谢三郎坐在绣凳上眯着眼睛,手里拿着装有荔枝碳的掐丝珐琅手炉,见木姜一身风寒搓着手进门,埋怨道:“出去做什么,这么冷。”

木姜将篮子置在桌上,取下脖子的围巾,笑着对谢三郎说:“三爷,瞧,这些水果是田嫂在地窖拿的,可水灵了。”

她的脸冻得通红,像染了层胭脂,双手的小指头也冻的红红的,谢三郎将她揽在怀里,木姜有些难为情的左瞧右瞅,谢三郎将她指头捉了塞了手炉:“这么冷,你要是冻病了如何是好,这水果不吃也不要紧。”

木姜笑的眼睛眯的像月牙,她俏皮的将手塞在谢三郎的脖子里,冻得他向往后窜,谢三郎一边捏着她的手腕子,佯装怒道:“个小丫头,要太岁头上动土了是不?”

木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谢三郎直直盯着,眼睛里有危险的光。

木姜约莫觉得身边的这头狼有发狠的趋势,忙从他身上跳下来:“三爷,我去打水泡梨。”

跑的像兔子一样,脑袋后辫子甩的像兔耳朵一样。

谢三郎哈哈大笑,木姜听着,耳朵更加发烧了。

午后,楼里烧了热水,谢三郎吃着泡的酥软的梨,吸了一口汁,对外面站着问话的小厮道:“当然洗,木姜。”

木姜正拨了柿子柔软的外皮,刚嘬了口蜜,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诶了一声。

“爷要洗澡。”

木姜应了一声,还没走出去,又被谢三郎拉着了。

“三爷,做什么呢,外面在等着呢。”

谢三郎邪笑的盯着她,目光从她脸上打了个转,在她羞涩的目光中,盯着她的手指,而后轻轻地衔着。

潮湿的温热卷着她的指头,她愣了片刻,而后耳根子通红,忙的甩开了他。

谢三郎坐在后面,笑的花枝乱颤。

木姜将门关了,跟在小厮身后,被小厮瞅着,脸红的更加厉害,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屋里真热,暖烘烘的,像夏日一样。”

小厮应道:“可不是,房屋后头烧了一大锅炉的热水,暖气儿都送到楼上来了,免得冷到贵人。”

木姜出来没多会儿,就冷的呼呼哈气,小厮见了道:“姑娘不如在屋里等着吧,等水来了再出来?”

回去干什么?指不定谢三郎还要怎么笑她呢。

她摇头,“你去吧,我就在这等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木姜领着小厮抬着热水桶进了门,木姜给他们指了个地儿,走到谢三郎跟前:“爷,该脱衣了。”

谢三郎拿帕子擦了手指头上的汁水,张开双臂,逗趣道:“不给爷搓搓背。”

木姜脸唰的红了。

谢三郎瘦归瘦,可肌理特别有弹性,木姜褪衣服时不小心按在上面,谢三郎闷哼一声,木姜的指腹下传来战栗,像灼伤一样弹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抱着衣服出去了。

谢三郎的身上只剩一件单衣,他扯开衣领子的时候,触到伤口,闷哼一声,眼神黯淡了下来。

屋内的蒸汽浓厚的如深山里的雾,床榻,屏风,桌椅,浴桶尽在这幅山水画中,水波泱泱,谢三郎撑着桶边坐了下去,正要结痂的伤口猛地一蹿到水,火辣辣的像撒了盐一样疼,谢三郎抽了口气,抹了上去,暗骂一声。

这朱嫱把他们真的不当人看的,什么损招都往他的身上使,等他回来抹了药伤口居然还灌了脓。

木姜跟在他身边,他怕她担心,过意不去,故这些事都不同她讲,等到晚上她走了,才捏着铜镜颤巍巍的抹了药。

索性天气冷了起来,伤口灌了几次脓也就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段时间结痂倒是痒的很,白日里他又不好扣,等到泡了澡,那些硬硬的壳倒是软了许多。

木姜红着脸坐在门口守着,不一会一个脸熟的丫头捧着谢三郎贴身的衣服过来了。

“这是三爷的?”木姜皱着眉翻着丝质的单衣,奇怪,谢三郎往日爱棉麻的内衣,怎么……

那丫头抿了嘴,回道:“姑娘,三爷这些时间也不知是怎么了,背上有好多口子,以前换下的单衣里面都有黄红色的脓血,你要是有空,替他擦一下药。”

木姜心下大骇,接过衣服,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

屋内的人却没有什么影响,他拍着水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屋内的幔帐一动,屏风后隐隐绰绰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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