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叫主子?能不能行?”莫秀才说出他的顾虑。
徐童生脸色微变,讷讷道,“是我心急了...但主子前头不是放下话,有进展马上告诉他?”
莫秀才眼神扫过林泽手臂压着的纸张,没有回答徐童生的话,转头一屁股坐到茶几旁边的檀木雕花藤心圈椅上。
徐童生左右看看,垂头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雕花格扇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陈辉明披着一件靛蓝色暗纹绸袍进来。
身后跟着的两个护卫率先进来,将林泽三人喊醒。
陈辉明坐到书案后的扶手椅上,天光未明时分,被人喊醒,脸上却不见半分气恼。
将屋里的三人打量一番,陈辉鸣见林泽好像半醒不醒的,当即先询问莫、徐二人,“说吧。”
莫、徐两人脸色僵硬,顿时两手不知往哪放。他们哪有什么能说的?一晚上都在辅助林泽翻找账册,自个儿根本看不出什么道道来。
陈辉鸣眼神一凛,冷冰冰道,“滚出去。”
两人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行礼,谁都不敢求饶。跟世子有一段时日,知晓他心计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这两日是真对他们动怒了。
陈辉鸣朝手下示意,把两人拎出去,眼不见为净。当初在乌什县用了他们,中间又不好换人,这些账面总归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加上林泽传授的做账法子,只有他们会,用得也挺顺手。
只不过他没想到,都是与账本相关。查账这事,两人全都抓瞎。
林泽恍恍惚惚撑起脖子,眼睛还闭着。手臂被人拍打,耳边还有声音传来。
林泽梦回坐在课室里,昏昏沉沉的下午,老师的话全是催眠曲。桌子上风油精涂得浑身凉飕飕的,还是睡得死沉。
林泽动了一下,又重新趴回去,意识慢慢沉入黑暗。天塌下来,林泽都醒不来,已经累得失去意识。
陈辉鸣沉默着看着,手里的紫檀珠串转动。
手下有些进退两难,转头看主子。
“把他弄榻上,屋里不许人随便进出。”陈辉鸣一掀衣袍,在手下把人弄去里间后,拿起茶几上的白纸。没多久就放下,自个儿往外走。
“等他醒后,弄些吃的进来。”陈辉鸣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林泽一觉睡到下午,室内昏暗,他睁开眼,根本分不清什么时间。肚子饿得直冒酸水,林泽赶紧进空间吃了一瓶牛奶两个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