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走向前去,拱手行礼,“学生林泽,见过齐老先生。”
“嗯,你说得不错。无论是《论语》、《大学》、《中庸》,亦或是佛家名著、道门经典,最终所追求都是‘天人合一’之境。”齐老轻抚胡须,微微颔首道。
林泽顿时想起印象中王阳明的“天人感应”、“阳明心学”这些字眼,原来这是有一脉相传的文化所在的。
齐老又坚持了一会为众学子解疑答惑,但身子实在无力,只得在三位师兄和书童的搀扶下,先一步离开。
剩下林泽他们这一群求知若渴的人,在林泽还没弄明白是散场还是等别的夫子过来时,就发现大家拉着他一块原地坐下,继续讨论起来。
“泽弟面生,不知可是新来的学子?”刚才有份拉住林泽一边手臂的男子,出言问道。
林泽被他们这种原地盘腿坐的行为感到惊诧,但同学都问了,他总不好拔腿就跑,那更奇怪了,“是,今儿是头一回来听讲。不知兄台贵姓?”
“他叫严秉文,我是云远。地字甲班的,大家都是同窗,不必客气。”拉住林泽另一边手臂的圆脸男子非常活跃,没等严秉文说话,就抢先回答道。
林泽忙给两人先拱手,又同其余人一一见礼,这都是同年级的同学啊。
“大家好,我如今在地字丙班,日后还请诸位多多指教。”林泽客气道。
严秉文怕林泽尴尬,出言安慰道,“泽弟你刚入学,初来都是在丙班。你才学斐然,下回月考定然能迁至我们甲班。”
林泽注意到在场的人神色复杂,看来能进甲班的人并不多。
竞争激烈啊。
严秉文这话太让人难受,如果林泽轻松进甲班,他们这些人羡慕嫉妒是肯定的,至于有没有没别的情绪,也说不准。
“严兄谬赞了,我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林泽惶恐道,再次表示自己真的水平一般,赶紧将刚才听课时不懂的一大推问题拿出来问。
甲班的人一开始都挺热情,到后面就稀稀拉拉,大都默默离开了,估计是以为能在林泽这里再听到一些独特的见解,没想到真成了一对一辅导老师,就不浪费时间,大家赶着回去温书学习。
倒是严秉文和云远两人挺有耐心,一直给林泽说到他懂为止。
“多谢两位师兄,耽误这么久,实在心有愧疚,就让林泽今日做东,还请二位赏脸,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吧。”林泽收好书本及相关学习用具,真心邀请道。
严秉文、云远竟非常爽快答应了。
三人并肩往食堂去,林泽便问道,“两位师兄斋舍在何处?”
“我在雅言斋,秉文在书音斋,泽弟你呢?”云远背着书箱,个子虽小,但走路很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