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人能有收入来源,林泽不由想起之前那个想法,“雷兄,你们有没有去外头书铺抄过书?听说报酬还算丰厚。”
“多谢林兄挂心,我们有被子衣裳,就是一阳昨儿不当心,被子没盖好,才给着凉了。至于那个抄书的行当,我们每回沐休都去接活,否则哪够银子念书的,还要准备赶考的路费呢。”雷宗荣说得很坦荡。
经过相处,他知晓林泽不是那等明面上客气,实则背地里瞧不上他们这种出身的人。
林泽见他们挺有成算,觉得自己没看错人,这两人心性坚毅,学识也不错,值得一交。
两人开始吃饭,都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
饭堂里都是大家安静吃饭的声音,把碗筷都放到食堂大木盆,林泽想了想还是同雷宗荣说道,“雷兄,要不咱们去斋舍瞧瞧,怎的刘兄还没下来。”
虽然男生吃饭比较快,但这早饭前前后后也有十来分钟,刘一阳拉肚子还能耽误这么久?还要去学堂呢。
林泽心里已经有打算,若是真比较严重,自己空间保济丸还不少。
那玩意长得就是中药样,味道更是,拿出来给刘一阳,都不用扯谎的。
“我适才正想说回去瞧一眼,没想到林兄先开了口。”雷宗荣有些削瘦地脸庞挂上一丝笑意。
林泽与他们相识日子很短,在这种时候能想到专门去看看。人的品性,往往在这样的小事中体现。
来到刘一阳和雷宗荣住的十人大通铺,门虚掩着,雷宗荣先一步推门进去,指着某处道,“林兄,请进。一阳就住那间床铺。”
林泽跟着进去,只见这里两边各有五张木床,中间位置是两张长长的木桌拼成的书案。
林泽目测两张拼起来的有三、四米长,完全够十人,两两相对坐下学习。
另外靠墙的地方有一个个摞起来的木箱子、竹箱和藤箱,这也体现了虽然都是大通铺,但经济水平还是有所差异的。
布置跟林泽读初中时的宿舍大差不差,除了床铺不是上下桌,其他真是大同小异。
“宗荣,林兄你们怎么来了?”刘一阳垂丧地坐在右边靠里面第二张床铺上,脸色有些苍白,且情绪低落,见到两人也只是勉强提起一时的精气神。
林泽再也没心思细看斋舍情况,他们来的时候,这里头的同窗都去学堂了。
两人快步坐到刘一阳身旁,询问身体情况。
刘一阳摇摇头,“有些虚脱,有劳你们专门走一趟。我马上收拾一下,咱们就去学堂。”
“我从家里带了些药丸子,恰好有治你这个病症的,你等等,我这就回去拿给你。”林泽见他要带病去上课,没有打算要阻止。
刘一阳已经二十来岁,自己能明白轻重,不用他们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