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十九喝完水,精神头稍微好了点,“师傅,我们是在哪?”
林泽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简单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适才大夫给你处理了伤口, 他说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但好痊愈至少要养上三个月。”
邓十九挤出一个笑容, “师傅, 我皮糙肉厚不用三个月。”
孟通端着一碗刚熬出来的药走进来,“十九, 醒了?”
一起经历生死的师徒三人趁着喂药的时候, 好一顿唏嘘。不过邓十九身体还很虚弱, 喝完药只吃了点米粥就睡过去了。
“镇上情况如何?”林泽问。
“暂时不见什么动静, 但关于感天寺的消息有一个。”孟通道, 脑子里迅速过一遍, 继续道, “听说平洲府来了大官给那些受感天寺迫害的百姓们做主,官府的差役已经抓了十几个作恶的和尚拉去砍头。师傅,如此一来, 那几个中天毒花毒的和尚不可能回感天寺寻人来对付我们了吧?”
“照你说的,感天寺已经自顾不暇。很难分出心神来对付我们,但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得想条退路,藏宝图在我们身上的事,虽然没有人亲眼瞧见,但也不难猜出。智生死了,他弄来的藏宝图毫无疑问就是落在我们手里了。”林泽道。
“那、师傅有什么应对之法了吗?”孟通挠着光秃秃的脑袋。
“在想着,先出去弄点吃的。”大中午,林泽也饿了。出门在外,随时保持吃饱喝足的状态才好跑路。
林泽和孟通两人往屋外走去,碰上院子里忙活的喂鸡的秦柱。
“秦柱。”林泽站在屋檐下喊人。
“大师。”秦柱把木盆子里的剁碎的野菜全都倒进临时搭建的鸡圈里,赶忙快步去到林泽跟前。
“你进山多长时间了?”林泽闲聊似的问道。
“有十来年了,这几座山走了不知道多少回。现下山里的野物也不好弄,近的都不怎么能见到影子,深一点的林子吃人的熊啊虎啊的就多了。”秦柱其实是个相当能唠嗑的人,只不过平日里住得离村子远,大伙也不怎么瞧得上他这个猎户。家里就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娘,秦柱几乎没人跟人闲聊的机会。
“我挺喜欢听你们猎户的打猎的事,你去一边做饭一边讲给我听吧。”林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心理压力,因为有些时候暴力确实比讲道理管用。
想起他爹在逃荒时教他的道理,被人可能听不懂你的道理,但枪法一定看得明白。
“哎,好。要做菜吗?”秦柱更乐呵了,给这三个和尚做饭,他也能跟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