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盘问一直到傍晚,期间林泽只给他喝了点水,而且林泽还把自己在刑侦剧里看过的审讯技巧用上了。在审问时会不定时重复问某个细节,只要道真答的不一样,他就会反复逼问。
到最后道真已经被折磨得崩溃了,林泽在他发疯前让道真在这些供词上按了手印,最后把人塞住嘴巴,套麻袋丢一边。
而墙根那个张威气若游虚,林泽写累了就过去补一脚,让自己精神精神。
晚上,林泽、邓十九和秦柱吃过饭食后,林泽朝他道,“你先别忙。”
秦柱重新坐回来,恭恭敬敬道,“大师。”
林泽说,“这儿还有危险,这是二百两的银钱。我们三明儿一早就走,你和你娘最好也出去避避风头。”
秦柱今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屋里照看老娘和另一个受伤的和尚,但多少也知道点东西。
沉默半晌,秦柱只说,“大师,我现在就去买两只骡子,我有兄弟干这一行的。明儿一早我带我娘去外祖家,他们住大山里,不容易被人找到。您三人有一辆骡车也好走。”
林泽点点头,“你和十九一起去,我去弄干粮。”
翌日清晨,浓稠的白雾从山林里弥漫出来,溢到山脚下猎户家的三间茅草屋。
“大师!一路保重!”秦柱跳上板车朝另一头的三人喊道。
林泽脱下头上的帽子,朝他行了个僧礼。
“师傅,走了。”邓十九道。
“走。”林泽上车,给躺着的孟通捻捻被角,他喝过药已经陷入沉睡。
“可惜咱们的马留在了感天寺,师傅,往南是不是到了瘴气之地?”邓十九问道。
昨儿林泽说不能直接往北走,因为感天寺那些人知道他们是京都来的,这次逃走定然顺着往北抓人。
“东台洲南部确实有瘴气,我们在西北部就乘船返回。快的话半个月能对回到安庆府。”林泽道。
回到老家要修养好才可以动身返京,现在三人已经蓄了十多天的头发,有半厘米左右的长度了。
“我们能去师傅老家吗?”邓十九好奇道。
“自然是去的,得把头发蓄回来,你们在那念书写字吧。”林泽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