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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刘姨娘?”小丫鬟敲了敲房门,轻声呼唤道。
“进来吧。”
小丫鬟听到声音,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么慌张做什么?可是被人发现了?”刘若云见小丫鬟气喘吁吁,神色紧张,有些不悦地问道。
“奴婢,奴婢今日去药铺抓药的时候,碰见小姐和表姑娘了。”小丫鬟有些慌张的说道。
“那她们可曾看见你?”刘若云赶忙问小丫鬟道。
“那,那倒是没有,奴婢看见她们,便躲到了一边,低着头,她们都没有认出奴婢来。”小丫鬟缓了缓气,低声说道。
“那你慌里慌张的作甚?”刘若云一听并未被发现,松了一口气,有些嗔怪小丫鬟的慌乱。
“有件事,奴婢,奴婢不知道当不当说?”小丫鬟偷偷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刘若云的眼色。
“说吧。”刘若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奴婢在药铺的时候,见表姑娘故意支开小姐她们三个人,问店里的掌柜买了几粒安神丸。”小丫鬟神秘地说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许是那表姑娘夜里睡不着,这才买的安神丸吧。”刘若云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可是表姑娘买的是药效最烈的那种,听掌柜的说,这种药丸人只要吃上一粒,马上就会睡过去,没有三四个时辰是不会醒来的。”小丫鬟见刘若云不在意,忙补充说道。
“而且,最近表姑娘经常问院子里的小菲姐姐打听大少爷的事。”小丫鬟想了想,又跟刘若云说道。
听到这里,刘若云突然惊觉,原来如此。
好一个表姑娘啊,敢在老娘嘴里夺食,你还嫩了点。刘若云目光深沉地望向窗外,寻思着对策。
“刘姨娘,刘姨娘?”小丫鬟见刘若云愣住了,忙叫唤了两声。
刘若云听到小丫鬟的叫唤,缓过神来,从怀里摸出一个一钱的银珠子递到小丫鬟手里,道:“小圆,做的很好。”
小圆接过银珠子,掩饰住心里的喜悦,恭敬地说道:“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若不是当初姨娘把奴婢留了下来,奴婢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呢,哪里能过上这种好日子。为了姨娘,就算拼了奴婢的这条性命也是值得的。”
“知道你嘴甜,记住,到外面可不许这般多话。”刘若云满意的笑了笑。
“奴婢谨遵姨娘教诲。姨娘,这药也吃了很多剂了,却还不见效,要不换个药铺试一试?”小圆见刘若云面上带了笑意,便大胆地问道。
“这个急不来的,当初我在楼子里喝多了绝子汤,已是伤了身子,如今想怀上子嗣,注定艰难,好在大少爷眼下只有我一个女人,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只要我能在正房奶奶进门之前怀上身子,那这林府谁敢不高看我一眼,到那时,就再不用受这窝囊气了。”刘若云想到自己刚进林府,就被夫人软禁在这院子里大半年,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捏成了拳头的右手青筋暴现。
小圆见状,不敢说话,只低头恭顺地立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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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云和曾欣然进行才艺大PK。
“小圆,上道具。”刘若云装扮妥当,呼唤丫鬟小圆。
小圆应声,往台上扔了一根烧火棍。
(她要烧火棍做什?难道是演杨家将,扮杨排风?底下的观众窃窃私语。)
刘若云听闻,头上立刻飞过一群乌鸦,吸了一大口气,怒吼道:“人家表演的钢管舞,钢管舞好不好?谁叫甜儿那么笨,从现代穿过来居然不会造钢铁,我只好拿烧火棍代替了,有问题吗?”声音之大,犹如十二级台风过境。
甜儿被吹地头发四散,一脸发青,毫不犹豫地把票票投给了曾欣然。
第四十一章 中秋(上)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因为今年中秋府里多了舅老爷和表姑娘,为了凸显隆重喜庆,在林大娘的安排下,林府到处都装饰地花团锦簇,各色的吃食点心准备地也比往年更加丰富多样,连给下人的赏钱也比去年多了五成。
欣然穿上了昨日上街买的新衣服,戴了新首饰,又精心地描了眉毛画了唇,涂了胭脂,收拾妥当往铜镜里一照,却是七分的端庄,三分的妩媚,欣然满意地笑了一笑,把桌子上准备好的香袋往腰间一挂,莲步款款地出了房门。
林府的主子们吃过晚饭,便到了大花园的凉亭里饮茶品点心,等着赏月。
“今日天气甚好,晚上的月亮定然皎洁明亮。”林大娘乐呵呵地端了一杯ju花茶,发起今日的话题。
“姑母说的甚是,侄女巴不得现在就天黑。”欣然坐在林大娘旁边,温柔地笑着说道,眼角的余光却扫向了曾广泉和林大郎。
甜儿对这欣然表姐的马屁功已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了,只傻兮兮地配合着笑了笑,就往嘴里塞桂花糕。
因为是佳节,所以林大娘特别允许周姨娘也跟着大家一起饮茶赏月,此刻的周姨娘正坐在桌子的下首,边喝着茶,边含着笑望着林二郎,而林二郎也报以同样的微笑回望着自己的亲娘,心里默默念叨,自己要更努力地赚钱,让生母过得更自在更体面。
林大郎有些不耐烦这样的家庭聚会,只低着头闷闷地喝着茶,根本就没有注意欣然换了新装,又精心打扮过。
桌上众人心思各异,倒是欣然把林大娘逗地笑声不断,让这中秋平添了许多喜庆的气氛。
待天色渐暗,皓月当空,果真如林大娘所言,皎洁明亮,风姿绰绰。
“姑父的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如今可是风头大盛,连当今圣上都大赞此词乃咏诵中秋第一佳作。今日里欣然就借花献佛,诵读姑父的这首词,以娱众亲。”众人皆赞叹今年中秋月光甚美之时,欣然忽然起身,亲启朱唇,笑意盈盈地说道。
“说起这首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林大郎眉头微皱,望着甜儿说道。
甜儿讪笑了一下,解释道:“父亲以前都是盯着大哥的经略文章,盼望大哥金榜题名,自然鲜少跟大哥提及自己所作的诗词歌赋。”好险,甜儿的背心一阵冷汗。
“老爷对大郎管教严厉,对甜儿却格外的宠溺,如今想来,老爷的音容相貌仍然历历在目……”林大娘提及林老爷,不免悲从心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都怪欣然,惹了姑母伤心,欣然给姑母赔罪了。”欣然见林大娘红了眼圈,忙上前作揖赔罪。
“傻孩子,是姑母失礼了,你且吟诵你姑父的词吧,也算是告慰他在天之灵了。”
“是,姑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欣然吟诵完毕,偷偷地望了林大郎一眼,见他心不在焉地喝着茶,脸上并无半点喜怒,心里一沉,随即收起了神色。
“欣然吟诵地甚有意境,好!”见林大娘带头叫了好,其余众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想当初流三千里,步步艰辛,若无爹爹照拂,欣然焉能有今日,爹爹委实辛苦,欣然在这里借姑母的茶水,敬爹爹一杯,祝爹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欣然端起了茶杯,走到曾广泉的面前,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了背,再转过脸来时,已经是梨花带雨。
曾广泉见欣然如此,想起了当初的艰辛和过世的妻子跟小儿子,心里一阵的酸楚,也无言语,只端起了欣然敬的茶,一饮而尽。
曾广泉喝完茶,坐定不久,就觉得头脑发昏,眼皮打架,哈气连天。欣然见父亲如此,便起身对林大娘做了一个福,说道:“家父许是困倦了,欣然想带他下去休息。”
林大娘见曾广泉已经支撑不住了,便点了点头道:“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一个人怎么能扶得动大哥呢,还是让大郎和侍墨跟你一起下去吧。”
“谢姑母,欣然告退。”欣然低头告辞,眼睛里闪过一缕精光。
林大郎听闻林大娘让自己和书童送舅舅回屋休息,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向大家拱手告辞,便和侍墨一起扶着曾广泉离开了席面。
欣然一行四人穿过花园和走廊,又过了二门,不多时就到了欣然和曾广泉所居住的院子。
因为曾广泉已经打了呼噜,睡着了,所以欣然央求大郎和侍墨把曾广泉扶到床上,帮他脱了外衣盖上被子好让他好好地休息。
林大郎扶了曾广泉回屋,耗费了不少的力气,眼下有些喘粗气,不耐烦再给曾广泉脱衣服,便唤侍墨一个人伺候着,自己信步就走到了外面的小厅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