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小的定会看好表舅,绝不惹事。”小陈哥低头哈腰地谢过守卫,领着酒鬼道士就进了驿馆。
酒鬼道士跟着小陈哥进了驿馆,两人进到厨房,这酒鬼道士放下担子,哧溜地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酒鬼道士一路躲躲闪闪,到处寻找安南王的住所,冷不防前面窜出来一个人,来人正是阿珍。
“请您跟我走一趟。”阿珍站在酒鬼道士面前,鞠躬行礼。
酒鬼道士一惊,她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怎么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请您务必跟我走一趟。”阿珍见酒鬼道士想溜,连忙伸手拉住了他。
酒鬼道士本身的功夫就不错,却不想这妇人装扮的女子比他更厉害,只是拉着他的手腕,居然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是技不如人,酒鬼道士只能任由阿珍摆布,跟着她进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子。
酒鬼道士刚进到院子里,阿珍就放开了他,然后转身就出了院子,关上了院门。
“师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师妹?”酒鬼道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师兄,你怎么不进来?”屋内人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师妹,师兄,师兄今日还有些事儿,改日,改日再来看你。”酒鬼道士颤颤悠悠地说完,拔腿就想跑。
“载诚!载诚,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呜呜……呜呜……”屋子的门开了,里面出来的人正是陆弯弯。
“载诚,你好狠心,你好狠心,你丢下弯弯一个人,你……”陆弯弯梨花带雨,痴痴地望着酒鬼道士。
酒鬼道士低着头,不敢看陆弯弯。
“载诚……”陆弯弯突然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酒鬼道士。
“载诚,我不要,不要再和你分开了……呜呜……呜呜……”陆弯弯抱着酒鬼道士,泣不成声。
“弯弯,我……你……”酒鬼道士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载诚,我们屋里坐吧,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陆弯弯擦了擦眼泪,双手拖着酒鬼道士就进了屋子。
酒鬼道士被陆弯弯拖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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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道士很开心,因为他刚刚跟人比喝酒,赢了别人一大堆的票票。
“呵呵,呵呵,好多票票啊,又可以买很多酒喝了。”
酒鬼道士东倒西歪地走在大街上。
迎面走来一个捕快。
“站住!”捕快对着酒鬼道士说道。
“说你呢!站住!”捕快见酒鬼道士对他视若无睹,生气地伸手拦着了酒鬼道士的去路。
“干嘛?劫财劫色随便,就是莫劫酒!”酒鬼道士打了和酒嗝,晕晕乎乎地说道。
“最新出台的大周京畿宵禁令第三百一十五条规定,子时过后行人不得酒后走路,你已经违法了,将受到拘留三天的处罚,并处以50张票票的罚款。”捕快出示了他的捕快证,一本正经地对酒鬼道士说道。
酒鬼道士一听,这酒立马醒了大半,罚款,50张票票,自己刚刚才赢了49张而已,亏本了啊!
罚了就算了,重要的是拘留也不能离了酒啊,酒鬼道士想到这里,问了捕快一句:“捕快大哥,这拘留所里有酒喝吗?”
捕快新手上路,定力不足,气急倒地。
第七十七章 往事如烟 陆弯弯拖着酒鬼道士进了屋,拉着他坐定后,这才对酒鬼道士说道:“载诚,你可是还在怪我当初背叛了你?我,我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一会儿你见到他,你就明白了。”
酒鬼道士摇了摇头,对陆弯弯说道:“弯弯,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
“载诚,这二十年,你知道弯弯有多想你吗?”陆弯弯说着说着,这眼泪儿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弯弯,这么多年,你过得,过得可好?他,他待你好吗?”酒鬼道士欲言又止,言辞闪烁。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陆弯弯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弯弯,今生还能见你一面,我,我这心里就知足了。我原本想,想看一眼你的孩子,以寄相思,却不成想,能,能遇到你……”酒鬼道士的声音也哽咽了,说话断断续续的。
“弯弯,这里毕竟是驿馆,我,我不便久留,我,我还是……”酒鬼道士刚想说要走的话,陆弯弯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载诚,你……你不要……不要走……载诚……”陆弯弯的眼泪打湿了酒鬼道士的衣衫。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酒鬼道士一惊,忙放开陆弯弯,想夺窗而逃。
“载诚,别怕,没事儿的。”陆弯弯擦了擦眼泪,安慰酒鬼道士道。
“弯弯,我,我不想连累你,你,你好不容易才熬出了头,有了今天的地位,我,我怎么能这么自私,我不能毁了你。”酒鬼道士说完,使了大劲,想掰开陆弯弯抓着他胳臂的手。
可不管酒鬼道士使出多大的力道,陆弯弯的手就是纹丝不动。
“是思诚吗?进来吧。”陆弯弯一边抓着酒鬼道士的胳臂,一边对着外面说道。
“娘,是儿子,儿子进来了?”阮思诚在门外早听到了里面模模糊糊的争执声,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要见自己的亲爹了。
阮思诚整理了一下情绪,平静了一下心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陆弯弯正抓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胳臂,而那白胡子老头正在拼命地挣扎。
陆弯弯见儿子进来了,舒展了眉头,对阮思诚说道:“儿子,他就是你的亲爹,你父王的五弟。”
早在自己的父王过世,母后为自己重新起名的时候,阮思诚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离奇的身世,今日终于得见自己从未蒙面的亲生父亲,阮思诚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儿子阮思诚见过父亲大人!”阮思诚郑重地跪倒在地,对着阮载诚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
阮载诚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阮思诚,又用有些呆傻的目光望向陆弯弯,然后使劲摇了摇头,嘴里念叨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
“思诚,起来吧。”陆弯弯唤了阮思诚起身,然后安抚阮载诚道:“载诚,这都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思诚是你跟我的孩子。”
“当年你带我回到安南,我们双双被阮载道扣押,原本我也是一心想跟你共赴黄泉,做一对鬼夫妻的,可是,我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我贪心地希望我们一家人将来有一天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才……”陆弯弯缓缓地对阮载诚说道。
“所以你才假装对我二哥*?弯弯,是你让我二哥放过我,把我流放出安南的?”阮载诚目光温柔,百般怜惜地望向陆弯弯。
陆弯弯点了点道:“因为怕你回来找我,被阮载道所害,所以我才以自己的性命相挟,与你定了二十年之期。”
“弯弯,你,你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自己漂泊流浪了二十年,还以为自己是最苦的,却不想最苦的人原来是弯弯。
阮载诚一把抱住了陆弯弯,眼泪儿一个劲地流。
阮思诚立在一旁,被父亲感染,也哗啦啦地流下了眼泪。
“今日是我们一家团圆的日子,应该,应该开开心心地。”陆弯弯轻轻地搂着阮载诚,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道。
“爹,娘,如今我们一家团聚,等大周皇帝万寿诞结束,咱们一家就回安南一起生活。”阮思诚擦了擦眼泪,对阮载诚和陆弯弯说道。
听了阮思诚的话,阮载诚放开了陆弯弯,两人对视一笑,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已是互通了心意。
“思诚,你已经长大了,是爹和娘的好儿子,安南国伟大的国王。娘和爹都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我们,我们不想回安南了。”陆弯弯坚定地对阮思诚说道。
阮载诚冲着陆弯弯点了点头,对阮思诚说道:“儿子,我和你娘今生最大的理想就是一起浪迹江湖,共闯天涯,我们的前半生都生活在痛苦和遗憾中,我不想再让你娘伤心难过了,请你,请你成全我们。”
“爹,娘,你们,你们不要儿子了?”尽管阮思诚早有思想准备,找到了爹就会失去娘,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控制住心中的慌乱和恐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