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莫抿紧唇,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
楚琳闻言一怔,很认真地看着楚莫,“没说谎”?
“没有”,依旧很简洁地两字,吐字清楚有力。
“哎,这,阿莫公子啊,你别害怕,你娘不会打你的,婶子只是想让你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打福儿…”张夫人有些坐不住,她儿子哭得昏天黑地,赌咒发誓地直指楚家小公子,不会有错的。
“我没有打他,只是教训一下”,楚莫漆黑地眼珠盯着张全福,甚是凌厉,别说张全福抖了下,就是张夫人心里都不由一颤。
“你…你,楚夫人,你也听到了啊,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辩,长大了如何是好?看把我儿欺负的哟…”张夫人原还羡慕楚家小公子懂事,现如今是更觉自家儿子好。
“好了,张夫人,张公子的医药费都算在楚府,我代阿莫保证以后不会再打张公子就是”,是“教训”而不是“打”,这之间的区别,楚琳自是注意到了。
“阿莫,去静室跪着”,见张夫人还有话说,楚琳把儿子打发下去,她的儿子以后会如何,她来操心就好。
“把我房里新得的两只玉蝉拿来”,楚琳有些倦怠,事情到底怎么样,她猜个差不多,无非是这张公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惹到了阿莫,这不中听的话多半与她有关,也只有与她这个娘亲有关的事,那个儿子才会有点反应。“寡妇门前是非多”,关于她的传言从不缺,貌美小寡妇,还是个有钱的,酸不拉几地说上两句,她也不在乎。
“唉,不用,不用……”张夫人有些急,下巴一颤一颤的,这怎么就像是她来要挟的啊。
“张夫人不必多说了,也不是多贵重的玩意,全当作个玩具吧”,楚琳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的话。
张夫人得了保证,很是满意,也多少了解楚琳的性子,不多做纠缠带着儿子略说两句便走了。
楚琳看着那一扭一扭的背影,略有感慨,与这张夫人一比,她像是个老人,心境很难有起伏。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初的时候,木鱼在复习考试,手痒难耐开始存稿,当时心里很累,构思文章的时候也没什么大纲,写得也不怎么顺。
一开始木鱼就在想,楚琳是不是另一个阿瑛,要不要继续温馨的童话式的人生!边纠结边写文,写到后来才发现,文章已经成了不温馨也不虐心的白开水一般,鸡肋一样!推翻重写,一是木鱼不舍得,有的地方木鱼确实放了感情进去,二来木鱼已经有点力不从心,选择今天发文,是因为前两天草草的把一个狗血情节写完,看得很不满意,我怕一个狠心,文章从此弃了,也失了写文的热情。
很多粗糙的地方,木鱼以后会改,咳,估计要到寒假了!请多包涵,希望帮忙找找BUG,拍砖也没问题!
再接着说本文的一些问题,主角仍旧是楚琳一个人,文章不如阿瑛的那篇温馨感人,但是,楚琳的本质和阿瑛很相似,只不过阿瑛很幸运,地位高高在上,而楚琳只是一般的升斗小民,还是个江湖人,她没有任性的资本,没有全心全意、理所当然地包容她的人,与阿瑛相比,楚琳的个性并不鲜明,性格虽然称不上圆滑,但圆润不少,所以,也比阿瑛付出的多,接受的少!
喜欢阿瑛的亲,希望乃不会讨厌她!
2
楚琳(二) 。。。
“寻梅,去把长青唤来”,长青是楚莫的书童,虽说事情她猜得差不多,但她还是要再了解了解的。
“夫人,少爷还跪着呢”,寻梅偷偷瞧了眼楚琳的脸色。
“先让他跪着,你去吧。”看样子她那儿子的“一板一眼”是众府皆知了。
她没接触过多少小孩子,但也知道小孩子应该是调皮捣蛋的,被发现了也是撒撒娇、耍耍滑头,把那责罚给免了去,可她这儿子偏不,别说给你逃了,就是放下水都不可能。她不用去监督着楚莫罚跪,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僵直着背,直挺挺地跪着,膝下肯定没有垫子,甚至还会把书房的地毯给揭掉。她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她的“倔驴脾气”,还是随了他父亲的顽固。
“夫人,您找长青?”书童长青垂着头进了门,规规矩矩地问安,半点没有平日地跳脱。
楚琳看着下面的脑袋,她就是小孩杀手啊,“抬起头来”,她有那么可怕吗?不就是不怎么笑吗?不过她这张脸就是不笑也是一副喜模样,难道年纪大了,嘴角和眼角已经下垂了?
“夫人…”长青期期艾艾地抬起头来,一张花猫般的脸便没有了遮挡:脸上也如那张全福般长了两条血痕,一只眼睛乌青,嘴角也泛着紫。
“这是今日打架得来的?”楚琳眼里泛出笑意,看样子是打了群架,“他们有几人?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说着便拈了帕子给长青擦了擦脸,不知道是不是太疼,长青那脸苦作一团,都显得狰狞了。
“他们有十五人,我们这边只有公子和小的”,长青已经很习惯夫人的问话方式,他不用想太多,乖乖回答即可。
“一个班的?”楚琳挑挑眉尖,很好,全班二十五人,去掉楚莫二十四,至少有十五人与楚莫不和。唔,这没什么,小孩子嘛,今天吵,明天好,拉帮结派的很正常,她儿子只不过才与一半的同窗处得不好而已,很好!
“他们说了什么?”虽然二对十五,楚琳倒不是很担心,单说楚莫手上也练了两三年了,长青也是经常舞枪弄棒的,他俩顶多受点皮外伤,再严重了,恐怕她就要教训教训两人了。
“就是…就是…”长青偷觑一眼,正对上那双似喜非喜的幽深眼睛,再不敢迟疑,“他们说夫人就是那话本子里的狐媚子,可偏偏是个扫把星,不仅克夫克家,连瞧上夫人的老少爷们儿都得倒霉,还说…还说夫人一本假正经,看着是良家妇女,却又与好些野男人过从甚密”,长青紧闭着眼睛,老天,让他晕了吧。
“就这些?”楚琳倒是平静得很。
“嘎?夫人,您不生气?”长青呆呆询问,他以为接下来就是一掌拍桌子上,要不就是拍他脑袋上,毕竟他娘一生气就是这样。
“嗤~”,楚琳嘲笑一声,这些说法她早就知道了,她还以为又有什么新流言了呢,“你还没看你娘吧?把楚莫叫起来,你就回去吧,就说我说的,今日护主有功,让她好好给你补补”,长青的娘管着府里的厨房一应杂事。
“是,是,小的下去了”,长青眉开眼笑,他现在还没敢回去呢,有夫人这句话,锅贴不仅可以免了,还会有顿好晚饭。
夏日天黑的晚,处理完一些杂事,外面也已经黑透了。天上没有月亮,星星也是热蔫了似的,没精打采,想来明日该是凉快些。
楚府下人不多,楚琳也不喜欢太多人在眼前晃,所以平日也不让丫鬟跟在身边,看看沙漏,估摸着楚莫差不多睡了,便踱步去他那里看看。
再怎么不讨喜的孩子,也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不是?楚莫自出生便没见过父亲,由她一手带大,小时还好,长大了,她就不得不担心这儿子会不会竟沾染些女气。所以,楚莫会跑之后,她就不再抱着搂着,两岁时便不让他跟着自己睡,五岁时就拨了单独的院子。照顾他生活的除了一个细心沉稳的大丫环,其余的都是小厮,婆子、奶娘之类的,从不允许太过近身。养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了,反正是冷漠的很,一个小孩子冷漠,是不是太诡异了点?
楚琳一时有些后悔,不会是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