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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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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峰笑笑,突然郑重地问:“你说人死了会有灵魂吗?”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于是挠挠头:“你这个问题问得可大了,从古至今,也没有人可以给一个肯定的答案。民间是相信这个的,可是谁又真正的瞧见过鬼魂?多数碰到鬼魂的情况只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或者就是由于心理的原因产生的幻觉,例如紧张、恐惧、思念都可能使人精神恍惚,而精神恍惚又是幻觉滋生的最佳温床。现代科学上是否认灵魂这种说法的,可是也没有几个人相信他们的论断。因为他们也拿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灵魂是子虚乌有的,就好像乡下经常发生的‘遇人’的事(笔者注:遇人,乡下有的人家刚死了人,如果有个八字纯阴的女人从这家门口经过,往往会发生这种情况。女子会行为异常,口出死者之言,连说话声音都是一样的,许多死者很隐秘的事情也能够说出来。有的地方也叫“鬼上身”,多发于女人身上),你怎么解释?总不能一概归为恐惧心理在起作用吧!”

“那么幽灵诅咒呢?”

我看着蔡峰一本正经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这些问题感兴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我见到这具僵尸,又听了你昨晚的遭遇,突然觉得好奇,突然开始觉得世界上有些被看做无稽之谈的事情还真不好说,也就想问问!”蔡峰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说。

“那好,既然聊到这里我就说说看。先说诅咒,这在很多民族中是比较常见的,例如,在埃及和咱们中国南北方的一些原始部落中比较常见。诅咒主要有两种方法实行,巫蛊和召邪,例如,武侠小说中经常提到的云南五毒教,它之所以会令人恐惧,除了能以毒虫致人死命外,最可怕的就是毒蛊,一旦被施以毒蛊之后,是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行尸走肉是比较形象的说法。现在苗疆还有人能够施展这种巫蛊的邪法。而我们比较熟悉的就是巫蛊娃娃,这是一种以人偶进行诅咒的方式。而召邪是通过一定的仪式召唤含有怨气的孤魂野鬼,使用它们的怨气得到力量,并加以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较简单的就是例如‘碟仙’‘笔仙’之类的东西,虽然看似简单,但和那些大型的召邪行为道理是一样的,实际上就是通过某种仪式在生界和灵界两个本来互不关联的世界里打开了一条通道,如果有一些带有怨气的阴魂正巧赶上,便会顺着这条通道来到我们身边,因为这种沟通带有某种偶然性,所以所招来的阴魂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见蔡峰听得全神贯注,于是继续说:“而你说的幽灵诅咒就是召邪的一种,只不过这种仪式是死者在生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也就是说,这种仪式在他临死前已经进行完毕,只是把最后一道程序设定为一个机关,只要有人无意间触动了这个机关,也就完成了这种仪式,邪灵也就被释放了出来。邪灵有可能是老早就存在的古代灵异怪物,也许就是死者本身!比如埃及的法老诅咒就属于这一种。1922年英国著名探险家卡纳冯爵士和英籍埃及人、考古学家卡特率领的一支考察队在寻找了整整七年后,终于找到了图唐卡门法老的陵墓,在金字塔幽深的墓道里,刻着一句庄重威严的咒语:‘谁打扰了法老的安宁,死神的翅膀就将降临在他头上。’当时大家都没有在意,还是对法老的陵墓进行了挖掘。后来卡纳冯爵士因为被蚊虫叮了一下导致感染而死,考察队的考古学家莫瑟,推倒了墓内一堵墙壁,从而找到了图唐卡门木乃伊。不久他就患了一种神经错乱的怪病,痛苦地死去。参加考察队的卡纳冯爵士的兄弟赫伯物,不久死于腹膜炎。协助卡特编制墓中文物目录的理查德·贝特尔,于1929年自杀。次年二月,他的父亲威斯伯里勋爵也在伦敦跳楼身亡,据说他的卧室里摆放了一只从图唐卡门墓中取出的花瓶。埃及开罗博物馆馆长米盖尔·梅赫莱尔负责指挥工人从图唐卡门墓中运出文物,他根本不信咒语,曾对周围的人说:‘我这一生与埃及古墓和木乃伊打过多次交道,不是还好好的吗?’这话说出还不到四个星期,梅赫莱尔就突然去世,时年52岁。据医生诊断,他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到1930年年底,在参与挖掘图唐卡门陵墓的人员中,已有12个人离奇地暴死。法老咒语显灵之说,从此不胫而走。发现图唐卡门陵墓的卡特,自以为侥幸躲过了劫难,过着隐居的日子,不料也在1939年3月无疾而终。直到1966年,法国邀请埃及将图唐卡门陵墓中的珍宝运往巴黎参加展览,此举已得到埃及政府同意。主管文物的穆罕默德·亚伯拉罕夜里忽然做了一个梦:如果他批准这批文物运出埃及,他将有不测的灾难。于是他再三向上级劝阻,但力争无效,只好违心地签署同意。他离开会场后就被汽车撞倒,两天后去世。像这类事件多了去了,虽然我们现代科学还无法解释诅咒真正的力量来源,可是却不由得人不相信!”

“也就是说,打开金字塔墓门就是法老召邪诅咒仪式的最后一道程序?”

“可以这么理解,当然咱们没有亲眼见到,也不能肯定这就是事实的真相,我个人觉得对于一些从古流传至今的事情,是不能够妄然就给它下一个是迷信还是其他的定义的,它之所以能够流传数千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往往实践得出的经验比所谓的科学定论更接近真理!”

蔡峰对我后边的话好像充耳不闻,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最后一道程序?”

我看他想得入神,于是笑着说:“行了,行了,咱们换个话题,要是再说这个就真的吃不下饭去了!”

※※※

等我们从小酒馆里喝得醉醺醺的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我们歪歪斜斜地穿过病房楼向陈放僵尸的那座小楼走去。

僵尸放在小楼的三楼,由于里边有太平间,所以晚上楼里没有人值班,只有一楼传达室里有一位老大爷夜里留下看门。

我一边哼着歌一边和蔡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蔡峰向那小楼看了一眼,突然指着三楼一个窗户颤声说:“你看,三楼怎么有灯光?”

我满不在意的说:“可不是就有灯光吗!现在都什么社会了,难道还有人点蜡烛?”

蔡峰突然转过头来,正色道:“那就是蜡烛!”

我听到他这句话,突然一个机灵,急忙向三楼看去,果然中间的一扇窗户里有一丝微弱的灯光透出来,光线不像其他病房楼里发出的那样明亮,只是很微弱地从爬满爬山虎的窗户中隐约透出来,忽明忽暗,应该是蜡烛发出来的!看灯光发出的窗户位置,正是我们放僵尸的那个房间。我心里一惊,忙看了一下手表,只有十点半,难道这个时候僵尸居然开始活动了?我暗骂自己糊涂:本来这就是一具很特殊的尸体,谁告诉你它只会在午夜十二点以后出来活动?

虽然我确信手术室玻璃的坚固度足可以抵挡一个成年男人的重击,可是那具僵尸的力量可不是简单的一个成年男人可以相比的:“太平间里有没有尸体?”

“平时太平间也不怎么放尸体,可今天正巧,下午有一个老头因为心肌梗塞死在医院里,家属还没来得及运走!”

我大叫一声不好,拉着蔡峰向楼上飞奔而去!

传达室的老大爷正在一个人吃着一盘花生米自斟自饮,也许喝得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只等我们跑上了二楼,才听到他吐字不清地喊声:“站住!上边是太平间……”

跑在三楼的走廊上,我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将兜里的镜子和七枚枣核拿在手中——上次因为墨斗和桃木剑没有起作用,这次我就换了这两件法宝,不管是不是僵尸,只要是邪崇作怪,这两件东西一定管用。“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正反一照必然能够驱魔赶怪,而“枣核七枚,钉入尸脊背穴”暗合了北斗七星的正阳之数,所有阴灵一旦被钉住,便会阴魂立散!

走廊里的凉风嗖嗖地吹着,将我的酒气吹走了大半,也吹得我后脊梁一阵阵发凉!虽然昨晚和它交过手,但我之所以能够全须全影地回来,不是因为自己身手多么了得,而是由于罗盘的帮助,使它离身而去。如果真正动起手来,我获胜的几率几乎为零!

虽然那恍惚摇曳的灯光是从休息室里传出来的,可是等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那间手术室门口时还是不禁向里看了一眼,在被窗帘遮住的大玻璃窗中透出的暗淡的灯光中,手术台上端端正正地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尸体上密密麻麻地粘着各种线,我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它没什么动静!

我看了蔡峰一眼,示意说尸体没事,可是又突然想到不对,既然尸体没事,那休息室里的蜡烛是谁点着的?我看着蔡峰,见他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样:得心肌梗塞死掉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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