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轻微地晃动,而恰巧那个金字塔的斜面并非完全直立的,而是形成了颇为陡峭的弧度,更巧的是它的平面光滑如镜。
所以做危险的工作,自身能力的强大是必不可少的,而自己的运气又要出奇的好,这才是成功的两大要素,而后者往往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一条命!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许多巧合综合作用的结果,这是李教授说的话,我在这里借用一下——详情请参考《灭顶之城》,就像我和白枫会被爆炸后的气浪送到圣婴湖里一样——请参见《诅咒》,这或许就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最好注解吧。
从高空落下来的我一下子掉在了塔顶和底下的平台连接的斜面上。巨大的重力使我的身子和斜面发出一声砰然撞击,更多的力量继续带着我的身体向下飞快地溜去,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连着在五个平台上我都无法停住向下的冲力。在经过第四个平台的时候,凝雪想要在前面挡住我,被我大声叫着阻止了。在奔到第二个台子的时候,向下的冲力已经被摩擦消去了大半,而且在这一层正对着我前方的是一级级的石阶,我腿脚还算利索,没有滚下去,而是顺着石阶飞快地向下跑了起来。
眼前看到一个步履蹒跚的人影正在迈着别扭的步伐向上前进,隔了十几米我就一边向他打着手势,一边大声叫着让他闪开。可那人好像聋子一样,对我的叫嚷丝毫不理不睬,甚至连抬头的动作都没有。
我很想停住脚步,但向下的冲力还没有小到我能控制的程度,只好由着身子向下飞奔,然后“砰”的一声和他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叫,肩并肩地滚了下去。
周身一阵酸痛,手肘上都被磕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我有点恼怒,如果他能够稍微躲闪一下,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没好气地叫起来:“你怎么搞的?我那么大声叫,你都没有听见?”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对牛弹琴,他根本就不可能听懂我说的话。
趴在地上的那人一边抖动着半边身子费劲地向上爬,一边支支吾吾地道:“我想——躲——啊,可是……可是……躲不开——啊!”
我没想到他会说中文,更没想到他说话的语调竟是如此的奇怪,不但每个字都拖得很长的尾音,而且还断断续续,好像嘴巴根本不听使唤一样。
听声音显然不是老酋长,而在这里懂中文的男人一共只有三个,除了我和老酋长之外,就是丹尼了,可是丹尼现在正在昏迷当中,而且他说话也不是这种腔调。
看着他手脚不灵的样子,趴在地上努力了好几次都不能站起来,我的恼怒也消了一大半,毕竟是我撞到了人家,于是站起来,扶了他一把。
但当他转过脸,艰难地坐在地上时,我还是被他的样貌吓了一大跳。扶着他的手臂像触电一样猛地一颤,松了开来。
那人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嘴巴歪歪斜斜地道:“异——你不认识——我了?”
我看了一眼他稀奇古怪的脸孔,诧异地问:“丹尼,是你吗?”
是的,这个被我撞倒的人正是丹尼,而他将我吓了一跳的奇怪表情就正是拜那些噬魂蚁所赐。
现在看起来,丹尼像是中风一样,不但半边脸孔扭曲变形,不停地抽搐,就连半个身子都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状态,而且手脚都在不停地抽动,猛地抖一下,又猛地动一下,看起来怪异无比!
这时候老酋长也走了过来,我和他扶着丹尼站起来,丹尼别别扭扭地说:“我——一醒了就——过来找你,你可——真有一套,先给我——来一个下马威!”
原来丹尼醒过来之后,听到外面人声喧哗,好奇心起,就走了出来想看个究竟。正好看到我被一条森蚺含着在石壁上游走,而凝雪正站在金字塔中间,于是也慢慢地向上爬。如果以平常的速度,他早就和凝雪会合到了一块,但他伤势沉重,半边身子差一点瘫掉,走起路来更像是挪,所以正好和我在第一层迎面撞到了一起。
“怎样?”丹尼惜字如金地问。
我摇了摇头,沮丧地说:“什么也看不出来,我都被那些光环绕晕了!”
老酋长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突然从空中传来凝雪异常兴奋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异先生,我找到了!”
我们三人急忙抬起头,向凝雪看去,只见她在上面高兴得一边向下挥舞着双臂,一边大声叫着。
我提高了声音叫道:“你找到什么了?”
“锁孔,我找到锁孔了,我马上就打开塔门!”
我赶紧开口阻止:“别着急,等我们上去再说!”我实在很害怕凝雪一个人打开塔门,因为以罗克的诡异行径来看,他在里面说不定已经安放了难以预料的致命机关。
但被兴奋左右的凝雪显然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已经靠近了石壁,在使劲扭动着什么。
“咯啦啦”,一阵极响的声音响过之后,在第四节平台上的斜面石壁上开启了一个向外射出白色光芒的石洞。
圣塔的石门终于被打开了!
第十三章 上帝的启示
【一】
人群中起了一阵骚乱,许多人惊叫起来,有几个胆大的特达人快步向这里跑来,想冲上去瞧个明白。老酋长转过身,向大家挥了挥手,阻止了这几个人的贸然举动,他声音威严地说了几句话,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冲在前面的人也退了回去。
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老酋长搀扶着丹尼远远地跟在后面。
凝雪就怔怔地站在塔门前,紧张地向里面瞧着,等我来到她身边时,她看了我一眼,吞了一下口水,犹疑不定地问:“进去吗?”
这说是一扇塔门还不如说是一个洞口,因为它的形状不是一个长方形或正方形,而是一个规则的圆形。洞门既不是向里开启,也不是向外开启,实际上根本就看不到门扇在哪里,好像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洞口,只不过我们一直没发现罢了。
门里射出的光芒十分耀眼,就如同正午的太阳所发出的强烈光线一样,让人不敢迎视,就是眯起了眼睛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那枚牛角形的钥匙就插在离塔门四五米远的墙壁上,一半没入了墙里,和墙壁结合得十分紧密,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你是怎么打开的?”我睁着诧异的眼睛问。
凝雪摇了摇头,满脸疑惑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你从上面掉下来的前一刻,墙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颗……眼睛,在墙面上不停地移动着,我先是吓了一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