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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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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胸脯:“好!那太好啦!我们的关系,能换命!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他让我等你,我就等你,我等了多久?我算算,差不多有快十年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

十年?

难道说,小舅在十年前就已经算好这一切了,然后开始布局了?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差不多十年前,就计算出了后续的事情,然后一步步规划。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然真的按照他猜测的那样发生了,并且命运齿轮真的按照他当年所计划的那些,开始了转动。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是骗人的。

因为这封信,谁也没看过,信封上一没有字迹,二没有留言,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个空信封?

我装作很感兴趣地问了一句:“这个,你们一个在北京,一个在西藏,是怎么认识的啊?”

他翘起了大拇指:“你这人啊,我服气,真是条汉子!真行,比我行!”

我有些吃惊,他这样的莽汉子,还有啥人能让他服气的?

他低下了头,仿佛不愿意回忆当年的事情,小声说:“我欠他一条命。”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这时候喝得有些上头了,索性脱掉了上衣,赤着膊,在寒风中给我们将了他们当年认识的经历。

他说,那时候,他来这边还没有多久,还没适应西藏这样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又不能下山,所以经常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看着路过的车。

那是一个黄昏,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干完活,又一次去了他平时看车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

那个人并没有开车,周围也没有车开过的痕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又到哪去。

他看起来非常孤独,就坐在路边,一瓶接着一瓶喝着啤酒。

看见我过去,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递过来一瓶酒。

我们两个什么话也没说,就坐在那里,各自喝着各自的酒。

后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想和他说说话,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喝着他的酒。

后来,太阳落山了,我看他还在喝,就提醒他,不能再喝了,要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晚上这边会刮风,这边风大,汽车都会被刮倒,人会被刮飞的。

没想到,那人却第一次说了话,他喃喃地说:“要是真能死,那可就好了……”

我还在咂摸他那句话的意思,他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了,说:“我能不能在你们那借宿一段时间?”

我高高兴兴地把他带了回去。

我们养路工,有的是地方,这里天大地大,随便住,随便盖,缺的就是人,每天就是那几个人,头对头,蛋对蛋,身上有几根吊毛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最喜欢就是跟人说话。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在平时的时候,路上要是过来一辆车,咱们都会放下手里的工作,朝着那车拼命招手。

咱们也知道,那车里的人不会招呼咱们,不过没事,咱们看到人,心里高兴嘛!

有时候,有司机也会按一下喇嘛跟咱们回应一下,甚至还有姑娘会伸出头,朝着咱们挥挥手,那咱们就像过了年,一连半个月都会说这件事。

咱们以为,这人肯定是失恋了,或者就是破产了,有时候,会有这种人来这边,最多呆个一两天,就回去了。

咱们这地方,哪是那些细皮嫩肉的城里人能呆的了的?

我以前听一个大庆油田的人说,他们油田那边苦,白天黑夜泼命干活,全是男的,一个女的没有,每天弄的一身脏油,大家索性连裤子都不穿,一个个都光溜溜的,像进了澡堂子。

我心想,我们这里不光穿裤子,连衣服都得护得严严实实的,走一圈下来,衣服里面像淌过了一条河。

没办法,咱们这边紫外线强,衣服不穿厚点,身上的皮都一层层往下掉,过不了多久,人都像是个血人了。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不仅呆住了,还在这里一呆就呆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始终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每天天亮后,就坐在那个地方喝酒,看着远处的大雪山。

他来时,背了一个大背包,里面全是啤酒,牌子我不认识,上面都是外国字,也有本地的。

谁走过去,他也不跟别人说话,就是递过去一瓶啤酒。

后来,啤酒喝完了,他就什么也不喝了,一个人坐在那里,还是朝着雪山看着。

我后来忍不住问他:“你在这干啥?”

他说:“等一个人。”

我问他:“那人在哪呢?”

他朝着前方指了指。

我朝着远处看看,远处都是大雪山,一座连着一座,能看到啥人?

再问他,他又啥都不说了。

唉,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要等的,竟然是一个死人。

或者说,那是一个死了又复活了的人。

第174章从大冰块里挖出来了一个活人

我吓了一跳:“人都死了,怎么还能复活?”

那黑大汉没回答,却反问我们:“你们几个,有东北的吗?”

瞎子说:“俺是吉林的!”

黑大汉问:“好,东北兄弟,你叫啥名字?”

瞎子说:“叫俺瞎子就行!”

他问瞎子:“瞎子,你是东北的,冬天有没有砸过蛤蟆?”

瞎子一咧嘴:“太砸过啦!俺们那边,天一冷,都拎着筐去砸,一砸能砸一大筐!那玩意儿,直接放大锅里蒸,蒸熟了,蘸着大酱吃,贼拉好吃!”

他转过头给我解释,在东北那边,每到冬天,冰封千里,整个大江上全是一层厚厚的冰,那冰能有一两米厚,上面能跑火车。

因为冰把大江全封住了,水底下缺氧,鱼、虾在底下憋坏了。这时候,人弄一个专门的木头桩子,把木桩子一头削尖了,在大江上打一个冰眼,那水底下的鱼、虾就会拼命往岸上蹦。

天太冷,那鱼、虾一旦出水,蹦跶不了几下,身上就冻上了一层冰壳子,整个鱼成了冻鱼,直接撂在筐里得了。

我忍不住问:“格老子的!你不是说砸冰蛤蟆吗?怎么出来的全是鱼虾啊?”

瞎子说:“你这个娃娃,急个啥子?这吃奶还得敞开怀哪!”

他继续说:“这砸开冰窟窿后,就在那等着吧,很快,那水底下的蛤蟆全上来了。那蛤蟆是真多啊,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一个个拼命往上跳,跳的到处都是。”

“人吧,根本不用管,让它蹦跶去。天冷,它跳上来后,蹦跶不了几下,全冻成了冰疙瘩。等它们蹦跶的差不多了,就戴着手套往筐子里捡,一捡能捡一大筐!”

“七小子,你是不知道,俺们东北的蛤蟆和你们那边的一样。俺们这个叫做雪蛤,它们冬天早早的就在水底下冬眠了,肚子里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回来后,化化冻,那蛤蟆全活过来了,到处乱蹦,那剥都不用剥,直接都倒在大锅里,蒸熟了,扒开皮蘸酱吃!”

说到这里,黑大汉突然打算了瞎子的话,问他:“瞎子兄弟,这蛤蟆和虾、螃蟹,冻在冰里,只要给捂热了,缓一缓,他们就活过来了。你们说,这人要是被封在冰里,能不能再活过来?”

瞎子咧了咧嘴,连连摆手:“这怎么可能?!这是两码事,完全两码事!”

我也说:“这个不可能的,别说人,就是猫啊,狗啊的,在冰里被冻死了,再捂热了,也不可能活过来啊?!”

秃子却摇摇手,让我们先别说话,问那黑大汉:“黑哥,你是不是遇到了啥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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