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谢涵的一辈子葬送了。
才刚皇上已经说了,要成全这妮子呢。
第六个开口的是朱如松,不对,应该是朱泓,朱泓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最大,一时把其他几个人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皇祖母,这个丫头我喜欢,不如就请皇祖母开恩,把她许配给我吧!”
谢涵一听这个声音顿时激灵一下,也回过神来了。
这朱如松不是在海宁前线吗?他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个时候谢涵再矜持也忍不住转过身子朝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没错,就是他,就是朱如松。
可能是因为是长途跋涉来的,人没睡好觉,朱如松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倦不堪,脸色有点发青,不过一双眼睛却不再是水雾雾的,而是像燃烧的两团火。
见谢涵看向他,朱如松冲谢涵呲牙一笑,谢涵此时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本能地转过身子,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确切地说,这一刹那,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几乎不会思考了。
“泓儿,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乱插嘴了。”太后先把朱泓训了一句。
“皇祖母,正因为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孙儿才要恳求皇祖母把这个丫头嫁给我,皇祖母也知道,孙儿母亲走的早,孙儿的终身大事早晚要请皇祖母做主,既如此,选日不如撞日,正好这丫头我瞧着也顺眼,就不劳烦皇祖母以后再劳心费力地去替孙儿寻摸了。”朱泓一边说一边走到正中间跪了下来。
太后这才意识到朱泓是来真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逼她点头同意?
那还行?
她的孙子怎么能娶一个克父克母的孤儿?
“泓儿,你听祖母说,婚姻大事不仅仅是要求看得顺眼,还牵扯到很多别的,不信,你问问你姨娘就知道了。”太后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夏贵妃。
夏贵妃为难了。
方才她就是怕朱泓乱来所以才不得已开口说话了,可这会太后明摆着是不同意了,她敢跟太后唱反调?
不独太后,夏贵妃还看出来皇后好像也对谢涵有意思,她敢公然得罪皇后?
朱如松显然猜到了夏贵妃的为难,没等夏贵妃开口又道:“我知道皇祖母的意思,皇祖母不就是想说这丫头命硬吗?其实我的命也不软啊,我也没了母亲,打小也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也就是皇祖母怜惜我,否则,孙儿还不定能不能长这么大呢?”
这话令台上的朱栩坐不住了,“小子,你的意思是就你皇祖母一个人疼你了?朕和皇后这些年都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