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爷,就是那个死——丫头!哎哟,痒死了~——”
这个节骨眼上遇到,点子真正。雁无伤见程大邦带着好几个奴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程爷此言为何?我等有事,就不奉陪了。”洛义说道。突然生变,程大邦故意来找茬的?
“为何?我的人被弄成了这样。问问你家的小子丫头。看是不是我程大邦故意欺人,不开面!”程大邦横着身子。眼珠子差点冒出来。
春芽这些天变化的更水灵了啊。那身段,即便是穿着棉衣也挡不住。
他正在家中坐着。忽然有人来报,手底下的人被捉弄了。这还了得,谁敢老虎嘴巴上拔毛。一问之下明白了。今日定要给他们颜色看看。本就憋着一股火儿。
春芽被程大邦的眼神吓的往夏溪的身后闪了闪。
夏溪瞪了程大邦一眼,程大邦则裂开了嘴。心说另一个丫头也不错。
“怎么回事?”洛义低声问。
雁无伤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舅舅,不关我们的事。他们那么大的人,我们这么小,怎么可能打得过!?”雁无伤道。
她就是不承认。哪里对证去。除非那个东家告密,他不会那么无聊吧。
“别以为本大爷会被你的外表给骗了。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咱们见官!”程大邦抓住不放。
洛义着急。柴庆更着急。万一闹起来时间上必定来不及。
“程大管家要怎么才能了事?”
“雁爷快语,这么着吧,把这三个丫头卖给程府。这事儿就算完!”程大邦阴险的嘴脸令人作呕。
“程爷不觉得这么做事不妥吗?任一面之词根本就站不住理。这三个孩子哪个都不能去。还是快些让我们过去。”洛义道。见那个指正的人脸红肿着。鼻涕都出来了。刚说话不清不楚,身子不稳。定是在外面冻的时间长了。
丫头狠却下不得死手啊,像这样的人直接灭口了事。
“站不住理!?笑话!青天白日的,我程大邦赖你们作甚!?废话少说,不成就见官!”程大邦道。送到嘴边的肥肉再不能跑了。
洛义往四下里看了看。跑是不行的。他脱身没问题。孩子和丫鬟们哪能跑得快。少不得出意外。可若这么耗下去可怎么办?
雁无伤此时也觉着自己天真了。为了一时的快活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怎么办呢?想了又想,突然往地下一倒。手脚抽搐,鼻涕眼泪流了出来。在地上打横,来回的翻腾着——
在场的人都下了一跳。程大邦几个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春芽和夏溪扑上去喊叫。
“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啊?!姑娘——你快说句话!别吓奴婢呀!”
“妹妹!妹妹!——”雁栋梁也慌了手脚。
洛义也高喊宁儿。却上不去手。
一时间哭喊不停。围过来不少的人。指指点点。那样子好像是程大邦一伙欺负人的似的。程大邦这个气呀。可又不得发作。
“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啊,大冷天的!”
“不知道,看着像是抽羊角风了。”
“那不是程家的嘛,定是——”一些人认出了程大邦。议论开了。
春芽和夏溪哭的一塌糊涂。抱不住雁无伤,三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
雁栋梁和洛义一点办法都没有。待折腾了一会儿他们心里有点纳闷了。这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又怕程大邦看出来。焦急的围在左右。
“哭什么哭!?被打的那个程家奴才说了句。
雁栋梁站直了身子。急怒道:“我妹妹都这样了,你们难道还不放过吗?”
“程爷,您醒醒好!我家丫头还小,不能去程府啊!还有这两个丫头,您就高抬贵手吧!程家是最明理的。程管家必不会和我们计较!”洛义放低了姿态。恳求道。
雁无伤一抽一抽的。偶尔翻个白眼。浑身的土。脸上也是看不出本色,一条一道的。那样子实在惨不忍睹。
两个丫鬟身上也是她连拱带踹的一块一块的土印子。
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原来他们所料不假。程家这个恶奴欺负人了。看上了几个小姑娘。真是不要脸。当街就敢抓人。
知道的哪个不背地里议论程家。没少做缺德的事。程员外喜欢漂亮的女子,不论大小,只要看上了准没好儿。眼前这一家子倒霉了。
程大邦又憋了一肚子气。
春芽这时候跪在地上给他磕头。“程管家,您就放过我们吧!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我们姑娘那么小!怎么会打人啊!呜呜——”
“程管家,我妹妹看样子快不行了!你发发慈悲吧!”雁栋梁眼泪在眼圈含着。知道妹妹装的,可这半天在地上也着了凉。
“孩子那么可怜,唉——”
“就是啊,冻坏了——”
“伤天害理!”这时候的议论声大了。程大邦听个清楚。
瞅着那一家子折腾。再不走这欺弱的名声又背定了!
“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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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遇匪
雁无伤坐在车上沉默不语。
春芽和夏溪想给她擦一擦她亦不让。一个人蜷缩在车子的一角。埋头抱膝。
自己的逞一时之快险些误了大事。
好日子过上了,即便是知道雁天涯是玄月山的山贼,她也没有从心往外的拘着自己。可以说是拿着雁天涯和洛义,还有哥哥的疼宠在娇惯了。
她忘了所处的是个什么世界,忘了她仍是这个世界的底层。没有身份与权力。仅仅靠着几分小聪明能躲过所有的弱肉强食吗?
她有着优越感,从灵魂注入这个身体开始。她凭借的是什么呢?她有什么资格肆意妄为。她身体里是二十多岁的灵魂,不是真正的八岁——
她演得卖力,快拿奥斯卡奖了。若没有洛义和哥哥,及两个丫鬟的真心是不会成功过关的——
“姑娘,您暖暖吧!”夏溪把手炉递过去。
“你们两个暖着。我没事!”雁无伤抬起头。脸上刺痛。鼻涕眼泪外加灰土混合在一起,被风一吹都粘在了脸上。变得僵硬。
“姑娘,您吓死奴婢们了!不晓得您是使了计呀!”春芽递过热水。雁无伤接过喝了一口。
“是我惹得祸,自以为是,连累了大家!”
春芽和夏溪着了慌。
“您那是为了给奴婢们出气!怎么能怪您呢!”春芽忙说。
“程家欺人在先,姑娘那么做应当!是奴婢们没用,什么事都让姑娘挡着!”夏溪给雁无伤擦了把脸。却没擦掉。弄了更花了。
“匹夫之勇,丢人了!呃,别擦了夏溪,都粘结实了,回去再洗吧。”手巾碰在脸上生疼。雁无伤咧咧嘴。
春芽和夏溪的脸上也好不到哪儿去。
三个大花脸对着瞧。都噗嗤笑了。
自责一时不顶用。从现在起,她必要小心谨慎了。
春芽和夏溪怕她多想,想办法逗着趣。
“姑娘,过年的时候奴婢包饺子。里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