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余于问道。
“不算认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家伙。”鬼把下巴靠在余于肩上,说道:“说也奇怪,我好歹也算是个大煞之物,更不用说黑金这个不克制的话可以直接煞死人的家伙,现在又多了一个……这个城市,很奇怪。”
“很奇怪,所以你们注意一点。”
黑金难得多说了几句,鬼也似乎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余于和苏咎临并不了解他们的世界,看着他们这样打哑谜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余于拉过苏咎临,把人往厨房里拖,“走吧我们去做饭吧,好久没有吃过你的手艺了。”
晚饭过后鬼就带着余于离开了,他们的后脚刚走,束帆就带着人再一次来到苏咎临家……
鬼说过会找个“好地方”,但余于没想到鬼真的就把他带到一个五星级旅馆里面,找个没人的房间,进去后把门反锁了顺便打下结界。
余于盯着那张明显就是约炮专用的瑰红色加大双人床,不由地为自己的老腰点一个蜡烛。
鬼在房里转了一圈,非常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进了浴室放了一大缸热水,拉过余于要一起洗澡。
也许是应了余于的猜想,浴室的浴缸也是大的惊人,似乎就是为了能让两个人在里面闹而准备的。
鬼三下五除二地把余于扒干净扔进浴缸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浴缸。热水沿着边缘溢了出去,鬼坐在浴缸里从背后把余于抱住,蹭着余于的肩膀颈窝——他似乎很喜欢这么做。
余于放松了身体等了一会,以为鬼又要做什么不和谐的事,却迟迟不见他动手,终于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劲。
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这样抱抱你。”
鬼曲起双腿,把余于完整地圈在自己怀里。
下午余于和苏咎临出去后,他其实和黑金进行了一小段谈话,正确的说的平时话不多的黑金一番很长的个人想法,内容有点消极,以至于他现在消沉到根本不想继续他的“强奸”行动。
“……这个城市正在把更多的大煞之物聚集起来,你力量不够发现不了,但我能感觉到。不只是你所说的‘复仇’,光是咎临上次去的那个心理资讯室里,就有另外一个身上带有‘蝮蛇’的气息的人……”
“你发现没有,被聚集起来的,都是我们这些存在于传说中的‘世界邪刀’……”
“……我不知道是人为在做这些事还是巧合,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刀的存在本身就是杀戮和伤害,‘邪刀’被聚集起来绝对不是好事,一旦发生什么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而刀魂实际上只是力量的具象化,除非你能像我一样用煞气聚合出一个灵魂,不然结局都只是力量耗尽自此消失,更何况你的存在还不是力量的凝聚,只是一抹执念,连实体都没有……”
黑金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鬼不知道,他只能从黑金身上感觉到阴冷的煞气——那是经过无数的杀伐杀戮最终聚集起来的阴暗能量。可正如黑金自己所说的,他已经聚集出了灵魂,只要转世,即使体质极阴,也能成人。
可鬼他是不同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的活着,只存在了短暂的一炷香的时间。
上辈子余于用四十九个人的生命以及自己的眼球祭刀,炼出他的刀魂。而实际上这个过程是失败的,鬼的刀魂只存在了非常短暂的时间就散了。但似乎是因为仪式和这把刀本身的缘故,鬼却在那短暂的瞬间拥有了意识,并一见钟情爱上了这个把自己炼出来的人类。
他用满腔的爱和执着维持住了自己的实体,即使过去了那么多个世纪这份爱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疯狂,但它依旧存在。
曾经他渴求着那个青年一个有爱的意味的吻哪怕只有一点,现在他想要被余于爱。
重遇余于后,鬼有时会自嘲自己:看你个大情痴,因爱而存在,多浪漫的说法。
可他不得不承认,黑金说得都是实话。
他总有一天会消失,甚至,等不到余于百年后离开的那一刻。
也许是现在这样的相处让鬼有种已经被爱着的错觉,支持着鬼存在的执念已经开始在变淡了,不似以前又爱又恨那般浓烈。
鬼用力地抱紧余于,想着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是要把余于杀了,还是放他自由。
余于被勒得有些疼了,不满地拉开鬼的手,转身面对面坐在鬼跟前:“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在这里就把你操哭。”鬼轻浮地笑了笑,深处骨掌准确无误地钳住余于的下体。
突入起来的袭击让余于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随即主动朝鬼靠过去,凑上去亲鬼的嘴。
两人亲着亲着就点着了,在浴室里一直玩到热水都凉透了才出来,换到床上继续,一直到午夜零点过后才餍足地相拥而眠,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第一个订了这个房间的顾客打开房门后,发现房内一片狼藉,极其愤怒地找了旅店的经营者要说法,双方争执不下,最终那名顾客打电话叫来了数十个人把这家旅馆的店面砸了,闹得沸沸扬扬还上了电视。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两个罪魁祸首才不管这事呢。
警方对苏咎临的监控终于惊动了苏咎临的父母,警方这才发现原来苏咎临是S市一个大型企业富家公子爷,母亲还是有名的医科院的大学教授。
这下对苏咎临的调查不再那么明目张胆了,虽然人家的父母没说什么,但地位放在那,要是哪天觉得他们这些吃公饭虐待他们宝贝儿子了闹起来,可不是件简单事。
文正侨原先带的那一个小组被分配到这个最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原本计划在苏咎临家装监听系统的计划打了水漂,他们只好每天蹲守在苏咎临家门口,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这么一蹲,还真让他们发现了点什么不寻常的事。
在余于失踪的地七天,文正侨透过窗户发现,有一个各自颇高的长发男子出现在苏咎临的房间里。
他立刻让全组人员看住苏咎临的住宅不然人有逃跑的机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蹲守,文正侨他们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个住宅楼都有哪些安全出口和楼道。而文正侨在安排好所有路口的围堵之后,自己亲自上门搜查。
搜查的结果显而易见——他并没有在苏咎临家找到任何奇怪的人,又没办法和苏咎临交流。
外出的许于学回来后发现又有警察打扰,脸色变得很难看。
“警察同志这是欺负咎临这孩子没办法和你交流,就可以随便上门搜查了?搜查令呢?”
“不……我……没有……”
文正侨找了一大圈确确实实找不到人,本就急得满头大汗,被许于学这么一呛,更是急得满脸通红。
束帆适时地出现并向苏咎临和许于学道歉,然后飞快地把文正侨拉走了。
刚出了住宅区束帆就劈头大骂,也不管自己才是下属这回事:
“你脑子进水了?没有搜查令你查什么查?自从余于失踪后你做了多少找死的事了?!是个男人点行不行!”
提到余于的失踪,文正侨的样子更茫然了。
余于失踪了,这七天除了持续出现十岁以下小孩被杀抛尸之外,和余于最有关系的案件却没有发生。
想到之前李奕说的分析,文正侨有些按捺不住了。
如果说是余于和行凶的人在一起,那么,就他之前在病房里看到的,这些天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