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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7部分(2 / 2)

巷战打得激烈,那些痴情的鬼们一个个被一刀砍得灰飞烟灭,长街上唯一的酒馆被大军团团包围。

自门口让出一条路,陆舜提刀进去,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表情。

趴在他前襟的黄毛狗也愣了,黑亮的眼睛睁得很大。

一套桌椅杂乱地摆着,沈文苍倚着桌腿坐在地上,右臂中枕着一鬼。

那鬼一身黑金王袍,王者风范尽显。此时却面色青白地闭目靠在沈文苍身上。

胸口张牙舞爪的金龙上,龙尾被染得血红,一把短匕倒插出来,刀尖带血。

深褐色的血断断续续地流了一地。

黄毛狗瞪大的眼睛蓦地红了,它猛地跳下来,狂吠着朝那两鬼奔去。

一口咬在沈文苍的手腕上,四颗虎牙钉在冰凉的血肉里,死死咬着不放。

陆舜神色复杂地看着,却说不出一句“罪有应得。”

咬着沈文苍手腕的那黄毛狗睁着红红的眼睛,仰头长啸一声。

凄厉的吼声响彻长空,黄毛狗已然变成一只灰狼,它后退一步,再次仰天长啸,目中带着悲戚决绝,低吼着向前冲了一步,所有人不禁后退。

它冷冷地呲着牙,一阵烟雾忽起,又消散,灰狼不见,出现了一个眼眶通红的少年。

陆舜道:“是你。”

少年红着眼眶倔强道:“是我。”

陆舜看看沈文苍怀里那毫无声息的鬼,轻描淡写道:“他又死了。”

少年闭了闭眼,勉强压着哽咽的声音道:“我知道。”

陆舜的话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死彻底了么?”

少年握拳道:“陆舜,你不要欺人太甚。”

静了片刻,长刀刀尖抵在地面,陆舜一手扶着刀柄,闭目道:“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秦小柏呆呆地看着地面,不说话。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陆舜忽地睁开眼睛,指着身后的士兵怒道:“我陆家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们秦家!秦森——那个昏君连他们战死沙场都不放过,抽了他们三魂七魄压在这地底下,就为了成全你们兄弟俩现世安稳?!荒谬!”

秦小柏开始止不住的发抖,浑身轻颤,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陆舜凝视他很久,最终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门外传来整队的声音,酒馆的包围渐渐撤走,四周寂静无声。

秦小柏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眼神开始涣散:那场大战到底是他的错,是他的粗心大意,是他不顾大战在即,为了一时的冷战躲了起来。忘不了千年前,二十万儿郎血染沙场,他最后堪堪赶来,只见到铺天盖地的血迹,陆舜被一把长枪从胸口贯穿,扶着断刃看他一眼,笑着倒下。

他艰难地压下万般思绪,站了起来,对着沈文苍道:“灭你沈家,是我父王惹下的祸,如今,父王已去,我哥,我哥在鬼城的这番基业,你看着办吧,鬼玺在你手里,毁与不毁,也无甚差别。”

秦小柏压抑不住,声音带了些哭腔:“哥,文苍哥,我哥他怕是再活不过来了,我求你,好好安置他。”

半响,沈文苍才淡淡回应道:“你去哪?”

秦小柏用袖子一抹眼泪道:“你管不着!”

“哦”沈文苍应了一声,抱着秦森的尸身坐在地上没有反应。

秦小柏看着这俩鬼,隐隐又要哭了,忙别过头去,道:“文苍哥,府里,府里有一口上好的冰棺,我哥这尸身是从王陵里盗回来的,魂魄一灭,就要腐烂的,挺,挺难看的,你大可把他放在冰棺里随便扔在哪处,我想以后如果回来还能看看他,行么。”

沈文苍“嗯”了一声,把腿曲起来,双臂抱紧了些。

秦小柏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酒馆里又成了一室空寂。

作者有话要说:改乱码~

☆、第十九章,秦氏秘辛

鬼城的雪终于停了,化雪的时候,也是最冷。

偏偏在冬天,下起了大雨,一下便是三天三夜,瓢泼大雨,冲刷掉了青石板路上的血渍。

窗外是一片死寂,城内的鬼大多被那场屠城战役杀得灰飞烟灭,新来的小鬼也只是窝在自己的屋里等着发霉,坍塌的建筑还未重建,满目疮痍。

破败不堪。

书房内,一个着书童衣饰的小鬼端了几本书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矮几前,道:“陛下,您要的书全在这儿了。”

案前的那鬼一手支额,看着公文道:“知道了,放这儿吧。”

他提笔记了几笔,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两日进来的鬼怎的比以往少了许多?”

书童道:“这是自然,咱们这地儿本就不是阴间,阳气太重,先帝是拿了那镇万鬼的鬼玺才镇住二十几万冤魂在地下,供众鬼来往,成了鬼城,现下那二十万冤魂被放走,只剩下鬼玺,威力自然差了许多,得是修炼颇高的魂魄才进的来。”

案前那鬼点点头,片刻后挥手道:“你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书童应了一声,走出去合上门。

屋内昏暗,只有矮几上的一只油灯燃着,一片晕黄。

窗外雨势更大,砸在窗户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案前那鬼提着笔怔了许久,中指按了按眉心,放下笔,拿起那书童之前拿来的书翻看起来。

陈旧发黄的书皮,上面提着一行大字“秦氏秘辛。”

这书大概就是讲的野史之类的事,从一场夺嫡之争开始。

时年春,秦帝病重,太子昭前不久因为在朝中拉帮结派引得秦帝大发雷霆,朝中大臣不禁纷纷猜测:太子是否失宠?

秦帝病榻前,几乎每日都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大臣去旁敲侧击,弄得他老人家好一阵气闷,却始终不下最后通牒。

太子也开始惴惴不安,向朝中元老王瑞抱怨。王家很早就表明立场,站在了太子这一边,此时虽不确定皇帝的想法,但还是安慰道,他毕竟是皇家嫡子,皇帝他老人家不会忽视伦理,废立太子的。

虽是这样说,王瑞暗地里还是下了一番功夫,买通送药的公公和侍奉的婢女,如若皇帝改了遗诏,就立刻下手。

同时,朝中另有一番异动,秦帝的第七子——秦尚为人温和,处事大方得体,之前一直被秦帝派到路老将军的麾下磨练,虽然是军中之人,却少了一股子莽撞劲儿,人缘颇为不错,却不被大家看好。

而朝中元老除了文臣王瑞之外,还有就是武将陆蒙,陆蒙手握兵权,但被朝中大部分文官所排挤,所幸他身为武将,十分看不惯官场的做派,为人孤傲冷僻,也不在意这些。

武将的一大特点,便是忠诚,陆蒙老将军虽不看好这个圆滑的太子,但他誓死忠于秦氏,忠于秦帝,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也不发表意见。

秦尚是有野心的,但他也明白陆蒙不可能为他和秦帝为敌,踌躇之际,沈家大公子找上门来,一番话说得秦尚热血沸腾,二人结为联盟。

沈家公子知道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扳不倒太子党,而陆蒙是否加入就成了关键。

太子党并不把秦尚一派当回事,而正在此时,秦帝病入膏肓,连话也说不出,依依呀呀地睁着眼乱吼。

当夜,钟响九声,太监尖利的嗓音响彻京都:陛下,驾崩了!

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

太子党忙着处理登基事宜。

沈家公子赶到陆府见陆蒙,凄凉道:“陛下驾崩,临终前嘱意立第七子秦尚为王,却被太子党篡改遗诏,此番做法,天理难容!”

陆老将军老泪纵横,拍案而起,连夜点兵,将皇宫包围,扶秦尚上位为王。

然而秦帝真正的遗诏,却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那一纸文书上写的是否是秦尚的名字。

☆、第二十章,太子爷

转眼之间,秦尚已在这龙椅上坐了二十余年,这二十年也算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无功无过。

沈家因为他大公子的英明决断,也算是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御花园的一个角落处,穿着明黄色袍子的男孩拿着一枚珠子放在女孩掌心,郑重道:“表妹,这珠子漂亮么?”

着粉红色小袄的女孩点点头,诺诺道:“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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