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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2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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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桌椅摆设倒作一团,想来是地面倒翻过去时造成的,陆舜说:“确实,说不出的奇怪。”

秦森最后一个走进屋子,他俯身摸到墙边的窗户,道:“这里是颠倒过来了。”

倒过来了?沈文苍这才想起来,当时整个城都翻了过来,没理由还是正着的,怪不得刚才那塔看上去上端宽,下端窄的。

眼见的所有物件都倒过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像倒立一样,有些晕晕乎乎。

这屋子没有后门,几人只好从窗户出去。

这头的景象更是压抑,因为是在地下,没有天,空间更是有限,仅有的能供喘息的高度也是由房屋撑起来的。

这里像是一条街道,两边是房屋,中间空空如也。

不,也不是空的,不远处有个白色的影子倒在地上。

“是小柏。”陆舜忙跑过去。

秦小柏还是有意识的,一身白袍弄得满是泥土,下巴像小狗似的搁在地上,眼睛半睁着。

陆舜有些着急道:“小柏,怎么了?”

秦小柏的眼珠缓慢地转了转,看到陆舜时松了口气,叫苦道:“好晕。”

待陆舜把秦小柏背了起来,他们才知道,原来秦小柏在离开之后就发现那秦皇宫其实是有尽头的,宫门打不开,他拿出棍子用力一挥,就到了这里。

无奈刚走几步,就被看到的颠倒的世界晕得一塌糊涂,纯粹走不动了。

秦小柏趴在陆舜背上蚊子似的哼哼:“再也不事先走掉了,好晕啊。”

陆舜微微侧首,侧脸碰上小孩儿的脸颊,笑了笑:“知道就好。”

沈文苍发现秦森有点心不在焉,遂问道:“在想什么?”

陆舜背着秦小柏走在前面,他俩自然就到了后面,并排走着。

秦森说:“我在想,这幻境怎会那么容易就被小柏打破,我们一直在迷失,找不到尽头,但小柏却轻易找到了,这说明什么?”

沈文苍猜测道:“说明,你的修为不如他?”

秦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继续道:“说明,这幻境对于小柏的作用不大,再想想,我们与小柏的差别在哪儿?”

沈文苍蹙眉思考。

秦森却道:“小柏是仙,我们是鬼。”

沈文苍下意识反驳道:“你不是魔么?”

秦森说:“是一样的,万物分为六道,人,鬼,妖,魔,仙,神。鬼与妖魔为邪道,而仙神人自诩为正道,这么看来,这幻境是专为邪道所设,那掌控这幻境之人,定是正道。”

沈文苍大概知道秦森接下来要说什么,人定不能有此番大的作为,那“是仙,还是神?”

秦森摇摇头:“不清楚,大抵是仙,因为几千年前,原先的神界因自相残杀,所剩的神寥寥无几,应该不会插手此事,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那白发老头想阻拦我们去找那地牢之主。”

沈文苍捕捉到一个敏感的字眼:“原先的神界?”

秦森:“嗯,现在的神界不过是一帮自诩为正道的仙家自封的罢了,与真正的神邸相去甚远。”

沈文苍点了点头,刚才怎么没发现,似乎越发冷了。

秦小柏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此时不知是晕的还是累的,眼皮耷拉着也不说话。

陆舜停住,侧首轻声道:“怎么了?不舒服?”

秦森走上来摸秦小柏的额头,末了神情一凛道:“此地阴气很重,野鬼甚多,小心些。”

沈文苍想起这股冷意从前也遇到过,与之前在那石室里碰到小鬼时的感觉相似,只是这时更冷了些,寒气入骨,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牙根发颤。

眼前有些模糊的时候,手被牵住了。

秦森没有转头,继续向前走着,一边道:“你修为太浅,被这些怨气深重的鬼魂侵体自是有些不舒服的,先忍着,实在不行的话要说。”

沈文苍点点头,努力止住牙齿的打颤,不由自主地看被牵住的右手。

准确的说,不是牵,而是被握住了,修长有力的手与自己的交握,握得很轻,虽然没有一丝的暖意,却很安心。

终于到了。

所到之处残破的建筑多了起来,碎的砖瓦堆了满地。

然而隐没在废墟中的,却不止一个身影。

四人的脚步均是停住了。

一个身穿深蓝剑袍的老者正站在那地牢之主的本体旁。

而他手里持的剑,抵在了地牢之主的侧颈。

(2)

陆舜背着秦小柏,沈文苍与秦森都把手放在了佩剑之上,蓄势待发。

秦森的眼中杀意渐显,忽地闪身到了那白发老翁面前,手中的剑逼在对方咽喉。

他脑子里很乱,这老头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唤醒地牢之主么,那为甚不在他们来之前动手,偏偏要等到这一刻。

那老翁脸上的皱褶更深,他没有说话。

秦森越发觉得不安,他的眼神不经意扫向周围的建筑,房屋支撑着来自天地的泥土,岿然不动,有什么,不太对劲。

老翁的脸上没有表情,是一种苍老的丑陋,脸越发诡异起来。

骤然,秦森想起了什么,转头大声喝道:“陆舜!带小柏走!”

是了,这些用泥石建起的屋子,怎能支撑起如此大的压力不倒,撑起鬼城地下的空间?是因为这地牢之主的作用,而白发老翁为何之前不动手,是为了在这时杀死地牢之主,地底就会失去支撑的力量,垮塌下来,他们四人无人会幸存!

果然,白发老翁手中一动,剑直接刺进地牢之主的脖颈。

秦森迅速抬脚踢开那把剑,不料已经晚了。

静了片刻,周围的房屋开始发出不堪受力的咯吱声。

秦森怒地抬手猛地掐上那白发老翁的脖颈:“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么!”

剑将白发老翁钉在泥地上,他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赫赫声,挣扎了几下,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森。

塌陷的声音明显起来,秦森俯身去看地牢之主的情况,喉间被刺穿,已然由沉睡变成了死亡。

必须想出办法来,陆舜他们虽已离开,但恐怕找不到出口,到时还是逃不过一死。

“怎么样?”

秦森手上的动作一顿,声音发颤,还是冷静道:“怎么没走?”

沈文苍道:“走也是死路一条,我又不傻,要怎么做?”

秦森:“等着就行。”他左手指尖用力划过右手腕间,近乎黑红的血缓缓滴进地牢之主脖颈的伤口。

但血很快就止住了,沈文苍眼睛一痛,秦森本体里的血早在之前被刺伤时就流尽的了,酒馆里暗色的血流了一地……

沈文苍用腰间的匕首把手腕划开,拿开秦森的手换了上去。

秦森没有动作,维持着蹲下的动作静静地看。

这是唯一的方法。

沈文苍有点小尴尬,悲情英雄主义的这种事做起来其实还蛮奇怪的,没有大义凛然的那种感觉,因为对面那人是他几次三番对不起的。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若是小柏在的话,定是会嘲他:要是早会怎么干的话,他们四人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目相对,静静地对视。

沈文苍悲哀地发现秦森要淡定得多,自己忍不住要偏头躲开的时候,秦森的唇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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