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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探险

殷煌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教育严青上到底出了什麽问题,明明小时候这麽乖,长大却歪的不成样子,还是个小财迷,只要有钱什麽都肯做,偏偏花钱又是大手大脚的,如流水一样根本不懂节制,而且明明每个月都已经让他叔叔变卖古董换成零用钱给他。

而且最近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又开始找些旁门左道的方式来钱,总是看着他在煲电话粥的殷煌相当的不开心,某天正在看电视剧的时候,严青忽然凑上脸来,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什麽好事的喊老公,喊得殷煌那不跳动的心直颤。

「有事你就直说,叫得这麽恶心想做什麽?」殷煌死得久,先前都待在酆都中待着,很少到人世间来,不过这近几十年因为待在严青身边的关系,他也开始熟悉现代的东西。

「最近我朋友说他们团队发现一个地洞,说好像通道某个老旧遗迹里面,说让我跟着去…」严青他有些期待又害怕地看着殷煌的脸色,毕竟要去那种地方还得徵求殷煌的同意。

殷煌看着他一边解释着那洞内先前就出了不少宝物,市值高达好几百亿,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马上飞到那处去找宝的模样,可最後鬼王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你自己的体质,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那种地方,阴暗潮湿又未有人发现,一定藏了不少脏东西,况且要是运气真的不好挖到了人家长眠的地方,那就可不是单纯生病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就、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亲爱的你陪我去呀!」严青当然知道自己的体质,若是没有殷煌在身边那种地方,他连想都不敢想。

「你真当我是万能的吗?若是运气不好挖到人家的墓,你们死一万遍都不够。」殷煌他看着严青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一边戳着他的小脑袋瓜一边吼:「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你们运气不好真挖到人家的墓,就算是我在人家的地界也无可奈何,你懂不懂?」

「为、为什麽呀?」严青不懂他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阴间的规则,墓就等於他人的地界,你跑到人家地界撒野,人家要你的小命,不是也是理所当然的吗?」殷煌他把遥控器扔到桌上去,一把将严青给压在沙发上:「上次才乖了没多久,现在皮又在痒了吗?」

听见殷煌说的这句话,严青他下意识的夹紧自己的屁股,毕竟他上次捡了女鬼红包,殷煌就狠狠地把他按在腿上打屁股,一想到那手劲,屁股到现在都还在疼呢。

「可、可是我这个月零用钱真的不够花呀!」

「你不要大手大脚的拿去捐慈善机构,就一定够花。」

「这样下去我会饿死的!」严青大声的抗议。

「饿死了更好,我就直接带你去酆都,包准你死後都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本王有的是花不完的金山银山。」

面对殷煌这麽蛮不讲理的态度,严青他委屈地扁嘴了:「你怎麽可以这样,我这麽辛苦的打工还要顾学业,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一心想让我死!」说完,他委屈的嘤嘤哭起来,难过得好像自己的境遇是殷煌害他的。

而殷煌最受不住他哭了,从小到大严青一哭他就心软了,而眼前这个死小孩就是掐着他的弱点,才吃他吃的这麽死:「本王知道了,你不要哭,你明明是个男孩子,一遇事就哭,这像话吗?!」

「那你要陪我去吗?」乘胜追击,严青他收起眼泪,堪比金钟奖影帝。

「陪陪陪,我不陪你,还有谁可以陪你?」殷煌觉得自己头很痛,他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放着严青不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最好了!那我马上去连络王虎。」严青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殷煌一听那名字就不高兴了。

「你说谁?」

「王虎呀,就是他发现挖到好东西的。」

「那个臭小子,我不是让你不准跟他往来吗?」殷煌对王虎真的非常的讨厌,就连严青都不知道为什麽这个竹马会这麽惹自己老公讨厌。

殷煌当然讨厌那个叫王虎的孩子,因为那孩子从小不学好,就会带坏自己家老婆,而严青跟他却十分契合,从国中开始就不断地闯祸,每次都要自己替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我们是朋友嘛,朋友哪里有说不理就不理的。」严青他觉得殷煌会这麽讨厌王虎是因为那人曾经在高中借A片给自己,从那以後殷煌对王虎就非常感冒。

「你要是这次之後再敢跟王虎联络,你就小心你的屁股。」

「喔…喔…」

严青他摀着自己屁股,真的很怕自己屁股肉再次遭受无妄之灾,可是偏偏他总是秉持着我下次还敢的心态,所以这次的警告一定很快就会被抛到脑後去。

他还得赶快打电话给王虎,说他这次能够一起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虎他出身於考古世家,颇有些不学无术的感觉,因为个性的关系,他对於自己的课业也是不太放在心上,总是东奔西跑找寻文物跟古墓,而他这次发现了一个隐密的密道,用钱找了一个简陋的探险团队,当然也带上了严青。

王虎真的觉得严青有着某种好运,因为也不知道这次地道会挖到什麽地方,因此他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带上严青让他跟着团队一起深入挖掘的地方,希望靠着严青的好运让自己能够挖到宝。

那一天阴雨连绵,严青他兴奋地就像个孩子,完全不管刚才为了到目的地才在公车上吐过好几轮的事情,殷煌他可是一点都不开心,因为他爵得这附近相当熟悉,熟悉的让他心中不妙的打着鼓。

来到开会的帐篷,里面的人已经各就各位,王虎找来了负责挖掘的农民、考古学者以及几名佣兵,似乎是怕地道内有危险。

王虎他面对众人先说:「这样我们人就到齐了,现在我们要进入地地道因为挖通了不知道是谁的墓穴,目前要进去一探究竟,根据吴博士的研究,目前可以知道墓穴是商周时期的产物,因此恐怕也会有陷阱机关之类的东西,虽然已经有请到经验老道的汪队长带队,可还是要提醒各位,这次的探索生死自负。」

提醒完了众人,又加上注意事项,可是严青完全没有听进耳里,他在乎的只有最後那50%的分成,因为所有文物都属於国家,只是国家已经花钱买下了文物的所有权,一经发现就可以获得可观的收入。

「老公,你看,发现文物就有50%分成耶,超级多的!」严青相当兴奋,可是殷煌的脸色却不怎麽高兴。「怎麽了吗?」

「…没什麽,不管我怎麽劝你,你都要去就是了?」

「有钱的差事为什麽不去?这地方很危险吗?」

看着严青一脸茫然无知的模样,殷煌无奈的叹口气,似乎有很沉重的事情压在心上:「对你来说不危险,其他人我可就不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他听对方这样说一脸茫然,可是他知道殷煌绝对不会弃自己不顾,这可是他最厉害的老公呢,所以他也没这麽担心。

他一定得多挣一点钱,好让自己日子过得舒服些。

「王虎,你没有要一起进去吗?」严青看王虎没打算要跟着一起下地道的模样,有些困惑的询问。

王虎他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听说已经跟随父母探过不少墓穴,可以说是经验老道的探险家,可是他对这次探索似乎并不感兴趣。

「你们去就好了,我另外还有事情。」王虎他看不见殷煌,可是待在严青身边就是难免不舒服,他总觉得背脊发冷,好像有什麽东西盯着他瞧。「注意安全,不要因为钱财丢了小命。」

「不会的,我一定会发大财的。」严青他跟王虎打过招呼赶紧跟上队伍。

只是当严青离开没多久,王虎就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在他耳边说:「再敢接近他,就要你狗命。」

王虎吓得退了好几步,可是帐棚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哪里还有别人,他不免想着是自己想太多,还是那个声音真的其来有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地道相当窄,所以一开始下去的时候相当难伸展,大家都是低着腰用爬的,而且这里空气相当稀薄,没一会儿严青就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难受,不过幸好他们爬了一段时间以後,就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这里的终於得以伸展让严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殷煌他一脸「你自找的」的神色,丝毫没有要同情严青的意思,这次跟着下墓的吴教授打着灯,汪队长则在四周找寻着机关,因为殷商时期的墓室大部分都有石砖砌成的防盗石门,基本上一挖就会坍塌,因此大家看见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四处看看能不能找到入口。

「夫君,你也帮忙找找入口嘛。」严青他看大家摸了半天都找不到入口,有些心急地对着身边的殷煌求道。

「你确定要带着他们进去?」

「怎麽?会有危险吗?」

「你是可以活着出去,可是其他人我就不保证了。」殷煌斜睨了严青一眼,语气有些不太自然:「你去转动那边的灯台就会有路了。」

严青当然没想这麽多,他兴高采烈地照着殷煌的指示做,果不其然的一旁的石壁随着灯的转动,逐渐地往上升,就像是一条预备道路一样,所有人都啧啧称奇,没想到商周时期的古人就已经知道这样的机关。

一路上吴博士都在研究着墙上的壁画,似乎捣鼓出什麽:「真奇怪了,的确是周朝的痕迹,可是画的却是殷商的人物…恐怕这墓主人是个末代贵族,即便不是帝王也是诸侯等级的墓室。」

「意思是这墓的主人很有钱吗?」

「有可能,方才经过的几个房间都堆满了陪葬品,每个都价值连城。」

不过那些陪葬品恐怕还不足以遏止这些人的贪慾,他们想要更大的发现,殷煌他忽然对严青说:「让他们拿着些陪葬品回去,还来得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样不好吧?我们都来了…」严青他有些困惑,好像一路上殷煌都不太赞同自己继续往前:「是不是这里很危险?」

「岂止危险,这是亵渎死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殷煌他阴恻恻的说,不过看自己没有办法浇熄严青的热情,他只好指点对方:「这石壁上有个机关,你按下去。」

严青对他的话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然也是乖乖照办,可是这次按下後,地板就开始剧烈的震荡起来,汪队长跟他的队员与吴博士还有严青间忽然降下一道石壁,硬生生地将人们分成了两波,吴博士大喊不妙,这可能是对付盗墓贼的机关。

严青自知闯祸,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阴暗的空间只有手电筒的灯,一瞬间他终於知道害怕的扯住殷煌的衣袖,後者只是笑着对他说:「有本王在,不要怕。」然後就牵着他的手往走道深处去。

汪队长与他的小队员对就没这麽幸运了,被困在了密道的另外一边,叫喊无果以後,有人提问:「队长,这可怎麽办?吴博士没有回应,那个临时安插的楞头青小子也在另外一边。」

「没事,我们继续往下探索吧。」毕竟都收了人家的钱,也不好意思临时回头,而且现在根本就没有回头路,汪队长只得带着一行队员继续往下走。

只是越到後头,他们就隐约感觉不对劲,直到其中一个队员像是踩到了什麽机关,空气中忽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味道,经验老道的队长很快地摀住口鼻,可是有些动作较慢的队员开始不断的呕吐,甚至有些人的呼吸开始困难。

「不要吸,这是毒气…呃啊、…」墙上忽然出现了无数箭矢朝着他们射来,提醒的那个人已经成了筛子,而汪队长还是勘勘躲过那些箭矢,小队的人一瞬间就折损了一半。

看着倒在地上的屍体,恐惧逐渐爬上这些人的心,可是又无奈没有退路,现在回去可能也只能等死,汪队长只能带着人继续走下去,只是不知道後头还有什麽在等着他们。

相较於汪队长那边的惨烈,严青被殷煌一路带着来到了墓中心,吴博士他一见这样的摆设就知道是墓主人所在的位置,连忙拿着相机开始拍摄下那些珍贵的文物跟壁画,还有一块硕大的石碑,简直就是文化的瑰宝。

吴博士忙着研究,严青则闲的没有事情干,他觉得有点古怪,殷煌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怎麽走,是他的错觉吗?还是说他知道自己要来,所以很早就来探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了,这石碑上记载着这人是殷商最後的君主…」吴博士一边解读碑文,一边向严青解说着这足以改变历史的发现:「似乎是在纣王两个儿子死後,周朝意外发现还有一名妇人怀有纣王之子,因此将此人软禁了起来,他们认为此人还有商朝最後的龙气,为了将龙气转给周朝的统治者,他们将此人养到二十岁後,就举行仪式献祭了他…」

「欸?所以这墓室的主人也姓殷吗?这麽巧呀?」严青他瞬间有了大事不妙的预感,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殷煌的表情,後者面无表情宛如死人,虽然他早就死了,可是这种表情真的好可怕。

「他是纣王之子自然姓殷呀,我看看叫什麽,单名一个煌字…」

我的天呀,我居然盗墓盗到自己老公的墓。严青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殷煌他此时此刻笑的和蔼可亲,严青只能强打精神笑着说:「叫殷煌呀,唉呀,这是不是个菜市场名,人人都可以取呀?」

「当然不行,这名字在古早都是有讲究的。」吴博士义正严词的纠正了严青的说法。

你就说声是很难吗?我盗墓盗了半天,盗到自己老公的墓,我这回家还不被打到屁股开花。严青他哭丧着脸,忍不住摀住自己的小屁股,他觉得自己回家一定要倒楣了。

就在他俩闲扯的时候,汪队长忽然从一旁的石门滚了出来,身上满满的血迹,几乎可以说没有一处完好,他在看见毫发无伤的严青跟吴博士显然相当惊讶。

「你们没事?」

「当然没事,我们方才就一路走到底,倒是你们,其他人呢?」

「我们运气不好,遇上了机关跟毒气,只剩下我一个还活着。」

吴博士跟汪队长交换了一下情况,很快的就判断出状况,他们找到了墓主人的墓室,而且这周遭还有好几口棺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还是开一下主墓的石棺,说不定可以确定此墓主的身分。」吴博士对着汪队长提议,於是两人不顾严青阻止,准备要撬开石棺。

可是方才一直没有动作的殷煌却飘着坐到了「自己」的石棺上,他对严青说:「你与他们说,要是你们拿着那些财宝就走,我就不计较你们擅入墓室之罪。」

任由汪队长跟吴博士如何使力,那中央石棺就是文风不动,严青想着:你们当然推不动呀,我老公就在上头呢,你们怎麽可能推得动。「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开吧,这很亵渎死者的。」

「唉,小年青呀,你不懂,要是我们查证了这墓主的身分,这可是会改变历史呢。」吴博士显然不太想要放过这次扬名的机会。

但是他跟汪队长怎麽样都推不开石棺,撬也撬不开,敲也敲不动,汪队长他似乎准备用炸的,可是就在他准备要掏炸药的时候,殷煌已经举起手直插他的心窝,而汪队长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心脏一样难受的摀住自己的心口位置惨叫:「啊啊啊啊啊───…」

「殷、殷煌,好了,不要这样,你不要…」

「孤已经告诉过你不要进入墓室,是你们不听劝。」殷煌他阴狠的手下一用力,彷佛捏爆了什麽东西,只见汪队长两眼一番,口中吐出鲜血,身体直直地往後倒在地上。

这大概是严青第一次看见殷煌杀人,他恐惧的跌坐在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吴博士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本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是这一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殷煌他一步步地朝着吴博士走去,严青他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见殷煌掐住吴博士的脖颈,然後单手将人举起,恶狠狠地将人给摔在墙上。

吴博士就这样没了。

严青他几乎被吓哭了,他从未见过殷煌这般模样,不过殷煌对满地的屍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毕竟这些人对他而言本就是入侵者:「你应该庆幸今天你来的是孤的墓室,否则你早就死的连骨头都不知道烂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殷煌本不打算杀死他们所有人,直到那两个蠢才打算打开自己的棺木,那棺木之中有他绝对不容许人触碰之物,因此他乾脆杀光所有人。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这情况显然对严青是个相当严重的打击,他抱着脑袋就像是想起了自己父母死去的那晚,他也是这样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可是是被恶鬼所杀,而不是他们自愿赴死。

「那方才怎麽不说离开?不如你就一辈子待在此处陪我如何?」殷煌故意吓他,可是对上严青那双满是泪水的双眸,又无奈的啐了一声:「哭什麽呢,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怎样。」

严青他此刻已经完全吓傻了,抱住殷煌乞求着:「我要出去,我要回家。」

「好好好,我们回家,那下次还敢不敢盗墓?」

「我不敢了,再也不来了…」

殷煌收到满意的回答,又望了一眼墓室,最後抱着严青靠着机关离开了墓室,等到他们离开之後,乍到出口时,那一处又被掩埋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严重的泥石流,已经完全看不见原本的入口与出处,王虎赶紧从帐篷中出来,发现只有严青出来。

「你们进去了四个小时,其他人呢?」

「死、死掉了…」严青能组织的话语只有这些,因为他看见殷煌指示他不要多话的手势。

王虎後来虽然有拜托挖掘队再进行挖掘,却怎麽样都找不到进入墓室的入口,最後因为天候总是不佳,实在没有办法继续进行探勘,只好放弃了这计画。

严青作为唯一生还的人,却被自己家的鬼夫君要求绝对不可以透漏只字半语,王虎他也问不出个什麽,只好草草处理这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回家的这几天,严青可以说是吓坏了,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面前死人,而且那些人还是自己的鬼夫君杀的,他显然的是受到相当大的惊吓,窝在自己床上不愿起来。

「孤又没有问罪於你,有什麽好怕的?」始作俑者他好笑的看着严青,手指缠着他的发丝,殷煌亲吻着严青的脸庞:「况且盗墓本就是死罪,本王的处置还算轻的,正常来说应该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

「可是他们都死掉了…」

「人都会死得,只是差别在死後的待遇而已。」殷煌他相当不以为然,用力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赶紧起床吃饭,今天你可以点外卖,让你叔叔买单。」

「真的吗?那我要点烤串。」严青这时候才有了饿的感觉,想到夫君大人允许自己吃好吃的,立刻精神又来了。

什麽死人、什麽盗墓,都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好好好,孤允许你去点。」殷煌他觉得只要严青欢喜,盗墓之事似乎也无足轻重,看着对方身上隐约冒出的黑气,他张口又吃掉了一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殷煌是商朝末裔,他出生时已经是商朝没落,改朝换代的时候,他被周人眷养了起来,只因为他身负殷家血脉,与商朝最後的龙气,为了让周朝能够顺利地延续,他成为了祭品,不过说实话,他对周朝并没有所谓的仇恨,毕竟纣王宠幸苏妲己自己招致了毁灭,被人从玉座上拉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恨的是这不公的天道,让他背负了亡国君之名,最终他因此遗恨差点撼动了周朝的山河,周人为了平息他的愤怒,让他生前宠爱的妻妾们陪他殉葬,甚至连年都为他找来大批活祭,只希望能够安抚他的怨恨换取山河稳固,可这法子在最初一点用都没有。

最终周人只能将他从历史上抹去,就连他的墓地都被仔细地隐藏,让後人无法得知他的存在,并且在他的石棺中放进他所珍爱之物,这才让他的魂魄在几百年後终於得到安宁。

殷煌他因为身上的怨恨与真龙天命,在地府得到了一个无法撼动的位置,虽然被仅仅尊为鬼王,但实际上就连阎王都拿他没办法,而他死後似乎也放下了许多执念,安安静静地待在地府酆都,成天看着那些鬼差押送孤魂,一直到属於他的机缘终於出现,他才离开酆都。

对,就是几年前,有某个不识相的人类在他的地界开了通往人界的道路,里头的阴气让他感到相当熟悉,也驱使着他离开了酆都。

然後,他在人间看见了那名被恶鬼争夺着的孩童,不知怎地这人的面容好生熟悉,殷煌却想不起自己与眼前这孩童有何因缘,只知道当恶鬼快触及那孩童时,自己已经先行出手,将一干恶鬼都杀个精光,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恐怖,他化身成为差不多年纪的孩童出现在那人面前。

严青是个出生即带阴气的人类,而那股阴气与他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夫君,你在做什麽?」

「赏月,你就一定要打坏孤的兴致?」

今天是中秋,俗话说的好月圆人团圆,严青今天难得没有跑到人家家里吃白食、蹭烤肉,而是乖乖地待在家哪里都没去,不过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他正在自家阳台上自助烤肉,旁边还有他买回来的一堆酒。

「我看你都不说话,怕你无聊嘛,而且你又不吃东西、又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只喝酒。」严青他忙着给香肠翻面,其实也不是他不想去蹭热闹,而是因为今天殷煌说这时节很热闹,让他不要随便乱跑。

严青身上有着超乎常人的阴气,容易吸引一些非人之物,所以才会与殷煌冥婚,以玉扳指为信物,让外头邪魅知道他是谁的人,虽然近年来进犯的妖邪少了,可是严青总是哪有热闹就往哪凑,这几年没让殷煌少给他收拾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嫌孤无聊了?」

「哪有,夫君最好了,可是你看我今天买了这麽多东西,费用…」

果不其然还是为了买东西的费用,严青天生就是个漏财命,钱财留不住不说,他还老是找些投机的办法差点把自己都给卖了,基本上他所有开销都是由殷煌这里透过人贩卖文物才得以让其温饱。

「去跟你叔叔请款。」殷煌他觉得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窍的想跟眼前这人结亲呢?他为什麽要自作孽?

「耶!夫君最好了,香肠烤好了,吃一点吧?」严青献殷勤的对他说,殷煌倒是没有拒绝,只是他吃过的东西,之後很快就会腐败,基本上也只能当厨余丢垃圾桶。

「灯一、灯二,本王赏你们了,撤下去。」一声呼令,不知道从哪跑来两名小鬼,瞬间就把殷煌吃过的食物抢走,两只小鬼还因此小小的打闹起来,不过很快地分食了那些本该丢掉的厨余。

「那些都坏了,吃那些东西没问题吗?」

「祂们本是饿鬼,有东西可吃就不错了,还挑呢。」

殷煌有些讽刺地闻着酒香,然後将里边的酒液一把撒了出去,灯一与灯二这两只小鬼开心的张嘴去接,欢喜地手舞足蹈。

烤肉烤累了,严青一身油烟味的蹭到殷煌的怀抱中,後者虽然有些皱眉,可也没有伸手推开他:「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有什麽不开心的?你不给我惹事我天天开心得很。」殷煌他看着严青把祂的玉扳指用条绳子串着挂在胸前,鬼使神差的,他低下脸去亲吻对方的脸庞。

「我这几天很乖呀,而且自从去过古墓以後你就怪怪的。」严青忍不住咕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孤的妻子天赋异禀,盗自己老公的墓可以说是完全不手软。」

「我说过了那是意外!」严青义正严词的反驳,他也不知道那居然会是殷煌的墓:「还说呢,为什麽你都不告诉我,就傻傻地带着我走,要是我不小心踩到机关,死掉怎麽办?」

「死掉能怎麽办?跟孤回酆都呀。」

「那怎麽行,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不想这麽年轻就跟你去酆都呀!」严青每次都会忘记他是个死人,这家伙千方百计的就是要自己死,可偏偏又让他活了许久。

「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孤可不想等你七老八十才把你接过去。」殷煌他宁愿严青年纪轻轻的就咽气,至少可以永远保留他的活泼天真。

「你就欺负我!」严青伸手捶打他的胸口,只是没几下手就被对方给握住,然後一扯那人就攫住了自己的唇瓣,细细地亲吻起来。「呜…、你又、你又占我…」

殷煌亲吻着那人的唇瓣,吸吮着其中的软舌,他沉迷於严青的肉体,每一次与他交媾都有着彷佛被渡化般的错觉,可佛也渡不了他的恨意,世间又有何物能使他放下?

「不能在外边做啦…」严青被吻的七晕八素,可是唯一的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在阳台上做,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我们就到里边去。」殷煌他笑着抱起严青,灯一灯二两名小鬼还很识相替他们主子拉开了门,等到两人离开阳台以後开始收拾着那一片狼藉。

将人放在了床上,严青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但是殷煌的脸上仍无血色,他目光清明的好像并没有喝醉的迹象,就单纯的只是想做了吧?

可偏偏他以为对方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殷煌只是趴在他胸口上,让严青满脸的困惑:「夫君?」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做吗?」

「哦?你有兴致吗?这倒是罕见了。」面对殷煌的打趣,严青很快地就脸红了,可内心还是有些小期待的,那表情根本掩饰不住他的心思,於是男人褪去了他的衣物,从脖颈亲吻往下到他的双腿间,细碎的亲吻落在那敏感的物十上,引得严青一阵颤抖。

「呼、呼…好痒…啊!」严青他一愣,身体情不自禁地开始覆上薄汗,然後身下的阴茎被包裹在湿冷的嘴中,平添几分刺激,舌头不断的刺激着顶端铃口,他被舔的很舒服,忍不住细细地呻吟起来。

很快的他就把精液射进殷煌的口中,後者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却把他射出的东西吞了下去:「啊、啊…我不是故意的…」严青的脸有些红,且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没事,只是换了个方法吃而已…」殷煌他用手指挑逗着他刚射完的阴茎,严青被逗弄的都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脸,满脸通红的任由他玩弄,下一秒他的大腿根被抓住,被往上带了些,然後就感觉到对方的勃起抵在自己的後穴:「呼吸,要进去了。」

说完没多久,那硕大就直接挺进了严青的体内,一下子被撑开憋得严青有些生疼,殷煌他看见身下人因为刺激而流出泪水,这似乎更想让自己蹂躏对方,他开始用力的挺动起来,严青他攀不到殷煌的身躯,只能无助地抓着枕头。

殷煌他抚摸上白皙的身躯,他总觉得每次与对方交和时,彷佛有甚麽记忆要破壳而出,可惜的是每次他都抓不着那片段的记忆,亲吻着对方的唇瓣,身下猛烈的撞击着深处,直到严青的眼眸开始涣散,脸上出现难以抑制地享受神情,他伸手扣住了对方的掌心。

「哈啊、煌、殷煌…太深了,里面会被撑坏的…」严青一边哭一边呻吟,可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直往他最敏感的地方刺激,每次前列腺被刺激,他身前半勃的阴茎就流出些许液体,双手与对方十指交扣的压在床上,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反抗。

「青…你可知道本王心悦於你,从看见你的那一眼…」与对方缔结婚姻契约,得到了慾望,他从未因此厌弃过对方,即便严青总是给他惹麻烦,殷煌还是对他相当喜爱,即便知道自己早已经死了,却还是想护得对方一世安好。

一想到此,他的动作又更加的粗暴起来,严青几乎崩溃的在他身下哭泣呻吟,却只换来一次次更加凶猛的撞击,身下人的身前已经泄的一蹋糊涂,身後的穴儿也死咬着不断在自己体内抽动的凶器,那白皙的腿儿紧夹在殷煌的腰侧。

沉溺於对方的身躯,殷煌吻着他的唇瓣,彷佛永远都不会厌腻的在他体内发泄着属於自己的情慾,一直抽送着直到高潮将至,严青他几乎要疯了似的讨饶,身下的小嘴却违背他的意志不断地夹紧自己的欲根。

「要坏掉了…里面被填得太满了…」严青他唾沫几乎都往嘴角旁边流出,双腿打得笔直,高潮让他身前不断地流出精水,几乎打湿了他整片腹部,殷煌每次的疼爱都让他失神,几乎没有办法思考他所说的每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次的交媾,严青会从殷煌的身上得到龙气,而殷煌则会吸收他的掺杂着体内的阴气,对於他们而言这种事情是互利互惠,於两方都有好处。

殷煌他将自己的精华灌入严青体内,那些“龙气”很快地就被对方给吸收了,而他也收到了一部分的阴气,算是相当满意的退了出来。

「还好吗?」

「嗯嗯…」严青每次一做完就想睡,这也怪不得他,跟一个本就不是人的东西交媾,本就消耗他许多体力。

殷煌他披上自己的外袍,看着床上睡熟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想不起自己的棺木中到底放了什麽东西,只知道那物对自己相当重要,重要到哪怕是死後他都想要继续守护着。

那天隔着石棺抚摸,他竟无端地想要落泪。

「孤是疯了吗?」殷煌他抬首望着窗外的圆月,忽然身边一沉,是严青往他靠来,他温柔的抚摸着那人的脸庞,替他拉好了被褥。

“生同衾死同穴,我人微言轻,却能选择自己的死法。”

是谁曾在他耳边低语?

殷煌他已经记不起那人的模样与名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二十岁的严青今年是大二的年纪,可是他上课上到打瞌睡,打工打到赔钱,做什麽事情都不太行,交朋友也是烂的一蹋糊涂,主要是因为他身边跟着一个鬼王,这鬼王对男女都会吃飞醋,所以他的人缘也不好,不过他成绩真的好的莫名,大家都想着严青大概就是所谓的那种,日常一蹋糊涂可是成绩好的不一般的孩子。

但是不是的,那是因为他身边的鬼王好学,硬生生翻遍了图书馆所有资料,将所有的知识都给记下了,上课的时候还贼认真,甚至还会分析老师最喜欢的风格,然後在考试或者报告的时候给严青开外挂打小抄,不然像是严青这样的草包又怎麽扛得过大大小小的考试跟报告?

他到学校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睡觉,因为打工很累,晚上偶尔还要应付殷煌时而兴起的需求,所以他硬生生把自己的花样年华睡成了孤寡边缘人,不联谊、不应酬,上课睡觉、下课打工,不过最近因为打工都赔掉了不少钱,甚至薪资还要倒贴,殷煌乾脆就连打工都禁了他。

睡到一半,严青他的脑袋被推了推,殷煌他一脸你还要睡多久的模样:「起床,吃饭。」

「吃饭了吗?」严青他打了一个哈欠,来学校他最喜欢学校食堂了,这间A市的大学可是他千挑万选里头,饭菜最好吃,打菜大妈也不会手抖而是恨不得给你添上十几杓的那种,重要的是价钱还特便宜。

看他来了精神,殷煌他觉得很好笑,这小子大概就只有吃跟睡挺上心的,哦,对了,还有钱,赶紧收拾东西跟一阵风一样地走出教室,严青一边走脚步轻快的很,殷煌跟在他身边走,最後有些不耐烦的乾脆用飘的。

来到食堂,他们的时间早了些,约莫是十一点五十左右,严青赶紧用包包占了一个小桌,然後就去找大妈打菜,食堂大妈可认识这小夥子,亲切的喊:「青青呀,下课啦?来吃饭,今天的糖醋排骨可好吃了。」

「何阿姨,这个、这个跟这个都给我来一杓,还有两碗大碗饭。」严青的食慾可是极好的,舀了大妈推荐的糖醋排骨还有卤鸡腿、炒白菜、炒空心菜,又装了两大碗的汤回到桌前,殷煌他正在翻看他的书。

他占的是一个两人小座,所以也不怕有人要并桌,这不能怪严青一副「阿姨,我不想努力」的模样,毕竟唯一能不勾动眼前殷煌这大醋桶的大概就只有中年妇女,所以他能讲话的也只有食堂的大妈跟保洁阿姨,那些阿姨看严青年岁与自己儿子差不多,又嘴甜,各个都喜欢他喜欢的紧,自然也对他有诸多偏爱。

「你想吃成小猪吗?」殷煌他心情很好,看着桌上那几乎快要是两、三个人分量的食物都觉得有些好笑。

「吃不完我当消夜呀。」严青还真从书包内取出保鲜盒,将食物小心翼翼地装好,只留下一人份的量吃了起来,这就是他省钱的法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的像是孤没好好给你饭吃一样。」殷煌他无聊的翻着页,最终他把书给看完了,就乾脆把视线盯上严青,看他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慢点吃,又没人与你抢。」

「我饿嘛…」严青他嘴角黏着饭粒,殷煌他极宠爱的替他将饭粒取掉。

忽然三两个人朝着严青走来,几个是班上的熟面孔,他们其中一人笑着对严青说:「严青…是吧?,我们班上人决定今天晚上在学校办个活动,人数不够你帮着凑数好不好?」

眼看殷煌他不高兴地眯起眼来,严青张口本来要拒绝,哪知道那人又说:「来参加就抽五百元现金,你要不考虑一下吧?」

「好!我一定去!」严青他听见钱,眼睛都亮了,哪里还管殷煌逐渐冷下来的脸。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在B栋三楼教室集合。」那些人看严青这麽好说话,也松了一口气似的。

严青他笑着与对方挥挥手,等转过头来看见的就是满脸黑的殷煌,只听那人一字一句的说:「晚上?学校?你的体质心里没点数吗?」

「可、可是抽五百元耶!」严青他满脸委屈。

殷煌真是败给了严青这种财奴性格,又见对方一脸委屈的模样,只好松口:「孤知道了,今夜孤陪着你去就是了。」

严青果然很快地笑出来,随後喊着夫君的声音都又甜又腻的,而偏偏殷煌就吃他这口子,也只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里的大学,因为还有夜校的关系,所以有些地方是灯火通明的,可是B栋这栋老旧楼所就不一样了,夜里这里大门总是深锁,因为是呈现口字型,B栋中央还有块空地,楼层又最高,所以大家都传说曾经有个大三的学长因为情关难过从上头跳了下来,男孩们对女孩们绘声绘影地说着那时血溅的多高、屍块散的多远,好像历历在目一样。

只有严青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哪来的跳楼、哪来的鬼,讲的跟真的一样,他身边就带了一个最大咖的鬼王,多凶的鬼看到他都要逃命三百里。

他现在颇有一种看着小朋友过家家的错觉,殷煌飘在一旁,盘着腿打着哈欠,一副无聊的模样,无言地想着这群人到底何时要结束各回各家,後来不知道是谁搞到了大门钥匙,打开了锁上的铁门後,一众男女就鱼贯地进了去。

看来这闹剧还要持续一会儿,殷煌终於肯下地,看着严青一脸好像不太敢进的模样,又看向内一点火光都没有,校舍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严青很害怕黑暗处,若是无灯他步伐是迈不开的,於是他伸手牵住了严青的手,对着他说:「孤陪着你,不怕。」

严青点点头,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这才踏进那黑漆漆的校舍内,不过一路上除了男孩子故意捉弄女孩的尖叫声,也没碰到什麽真的可怕的事情,严青他手紧紧的牵着殷煌,殷煌他跟这群人实在不愿意继续厮混在一块儿,乾脆拉着严青往另外个方向去往顶楼。

顶楼有四层楼高,偷偷的到了楼顶,原本这里是不允许人上来的,可是解锁对於殷煌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严青他第一次上到顶楼,幸好上边还有围着墙,到腰部的位置也不怕人不小心翻过去,除非真的像说鬼故事的男孩讲得,想寻死才会翻过去。

顶楼有些凉,风一吹过来猎猎作响,殷煌他不觉冷热,只是看着严青下意识的将领子拉高了些,想他应该是凉的,於是又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他是鬼,不可能给对方带来温暖。

可是严青他伸手握住了殷煌的手,回过头望着他的眼神那般的依恋:「你别离太远,我怕。」

那掌心的温度,是殷煌唯一能感觉到的,他差点要忍不住将对方抱入怀中,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动作:「孤只是怕你会冷。」

「顶楼的风是挺大的。」都过了中秋,再一阵子大概也要冷起来,而他身边跟着殷煌也要早些将保暖的衣物给取出来,这样才不会着凉。严青的脑袋少见的转着。「可是我不怕冷,你可以更靠近我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温情,伸手一搂,就将他搂进自己的怀抱中,他恨自己不能生出温暖给他,只因自己早早就死了。

他们相差了五千年才遇见,还成亲的结了婚,要是自己没有受到这一身怨气所扰,现在的他又是以什麽身分待在严青的身边呢?

那群在楼梯间玩闹的男男女女似乎也发现顶楼门开了,走上来发现严青自己一个儿吹冷风,也没多在意他,反正那人在班上本就边缘,严青他被殷煌抱着,人家是看不见的,只有他自己看得见而已。

可碍於人前,他万是不能回搂殷煌,否则要让人看见了还以为自己神经,严青只是靠着殷煌,直到那人抱得满足了才分开:「这里风景真好。」

不等殷煌开口,一个小兄弟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凑上来说:「对呀,我也觉得挺好的,这里看风景可是一绝呀。」

严青可没有接话,要是惹了殷煌不快,身边这人就要直接翻下楼去成一具死屍了,殷煌果然黑着脸,拉着他又往旁边走,可那小夥子似乎不怕死,认为严青只是怕臊:「你躲什麽呢?我们都是同班的。」

「我不习惯跟人太近,你也不再过来了。」

「做人不要这麽孤僻,人还是要多亲近亲近,啊啊啊啊!」

果不其然的,下一秒那人的身子就被翻到外墙去,幸好他手抓着墙沿,这才没有整个人从四楼掉下去,大家都被吓了一跳,赶紧救人的救人,还有女孩子被吓坏了发出尖叫,严青他看着殷煌黑着一张脸,就知道一定是对方干的好事。

殷煌会杀人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光是古墓那次就知道他对人命根本半点都不看重,只是严青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突然出手,就只是因为那人跟自己多说了几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好人最後是被拉上来了,只是那人似乎吓到了,有些魂不守舍的,而校内巡视的老师也正好地赶到,被顶楼的骚动给弄得不得安宁,又看见学生挂在外墙,上来将所有人都训诫了一顿,通通带回训导处去。

「你们这群死小孩,谁允许你们可以到顶楼来的?!还好今天没有出事情。」教授生气的吼着一群孩子,只觉得少年血气方刚贺尔蒙发作,连自己安全都不顾。

严青他悄悄的离了群,赶紧开溜往其他地方去,好不容易离开事发地点,他生气得对着殷煌说:「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这麽做,要真的出了人命怎麽办?!」

「什麽出了人命怎麽办?死了就是死了。」殷煌半点都不在乎,是因为那人过於接近自己的妻子,惹自己不快,千刀万剐都不算什麽,这还是小手段而已。

「我不要…不要你这样随便杀人…」严青他忽然上前拥抱住殷煌:「你生气也好、吃醋也好,我都可以接受,可是只有杀人不行…」

叔叔说过,殷煌杀人只是会增加罪孽,到时候要是真的万劫不复怎麽办?要是到时候他被抓走,自己不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的手中早已经沾染了万千鲜血,多杀几个又如何?殷煌他看着怀中那似乎吓坏的严青,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但是要是真的太过分,我还是会杀掉他们的。」殷煌妥协了,可还是留了但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之前,严青是有打工的,只是他作什麽赔什麽,甚至连作个卖场都可以赔到几乎把自己当在里头都没问题,最後都是殷煌替他上阵,只是附身是个体力活,对於双方都不是好事,尤其是像殷煌这样的厉鬼,普通人身要承受他的阴气根本是不可能的,大概附身几个小时,就要花上好几天才能恢复原本的体力,如同大病一场一样。

严青接的活儿是个打工,因为先前赔了太多,殷煌是不愿意他再去的,可是今天店长真的缺人手,不得已只能赶紧让他去帮个忙,但是严青真的很想睡,昨晚他看太多了,揉揉眼的搬着货物,手上全是玻璃瓶,一不小心就要采到轮轨车,还是殷煌拉了他一把。

「你睡,让我来。」

殷煌他看不过眼,下一秒那黑影已经附身到严青的身上,只见严青的整个人气质完全变得不同,还顺便在看不见人的地方指挥着灯一、灯二把货物放好,上架速度更是快得很,又到前台结帐,三两下就把卡的死紧的人流给松了松。

等到下班的时候,店长他正在跟几名员工忙中偷闲的蹲在仓角抽菸,还一边说:「那个打工的赔这麽多,今天干事倒是挺利索的,一会儿盘点也留他下来好了。」

「可是他不是只到十点吗?」

「没事,打工的而已,不会跟钱过不去的,而且他笨得很,你就算不给他加班费也无所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刚附身的时候约莫两个钟头,现在已经九点多,三个钟头应该不会对严青的身体造成太大伤害,殷煌算好了时间,准备将东西收拾收拾赶紧回去,只是九点半的时候店长又走过来,一脸吃定他的模样。

「打工仔,今天还要盘点,你晚上加个班吧?」店长他笑着对眼前的小青年说。

「没空。」殷煌他冷淡的回应。

「不要这样呀,难得让你来赚钱,而且你上次也赔不少。」店长像是吃定他一定要钱,准备把他强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了没空。」殷煌他阴恻恻的看着店长,用着一副想要把他脑袋扭下来的气势回绝。

店长他吃了个大鳖,可却又不敢再问第二次,他悻悻然地回到仓角,众人看他居然没有说服成功,纷纷感叹不可置信:「那、那小子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变得有够难说话…」刚刚一闪而过的恐惧感,让他都快要不敢呼吸了。

「店长,要不要帮你教训那小子?」

「不用,呃…人家不愿意加班就不让加吧。」店长没说的是,你们要是现在去找他麻烦,说不定倒楣的是自己。

十点整,殷煌收拾了下严青的东西,准备离开卖场,还不忘替他刷卡下班,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家,然後把这具身体安置到床上去,顺便帮严青洗个澡吧,他就好好睡就可以了。

毕竟殷煌还是相当宠爱严青的,能替爱人把事情都做好,他也是相当欢喜的,只是走出仓库,几个卖场员工就把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还拿着酒瓶:「臭小子挺跩的,对店长说话也不礼貌,是没有被人教过规矩是吧?」

殷煌眯了眯眼,只觉得这些人真是找死…

要杀了吗?不…他答应过严青不杀的。

那就弄残吧?殷煌他勾起笑容,用着严青的身体对着眼前几人说:「不怕死的就过来,孤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殷煌他想着严青可睡的真熟,这样都没有惊动他,一边走一边脱下严青这具身体上的衣物,灯一、灯二在旁收拾着那些衣物,将之通通扔进洗衣机内,很快的殷煌就一丝不挂的进入浴室,看着镜中人是自己最喜欢的人,这身体可被他养的细皮嫩肉,摸起来手感挺好的。

不过还是在手臂留下了一个瘀青,明天告诉他不小心摔到好了,打开热水让那舒适的水温流过身躯,雾气一下子在浴室蒸腾起来,殷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五感齐开的感觉,毕竟当人已经是好几千年以前的事情,把严青的头发给洗乾净,然後又用香皂配上沐浴球搓出泡泡,将那身体给搓洗乾净,腿间晃荡的小东西,他温柔且仔细的剥开那层皮,清理里边。

只在瞬间,殷煌感觉到严青的身体微乎其微的抖了下。

「有什麽好害羞的?都摸过这麽多次了,睡吧。」殷煌又安抚下严青熟睡的意识,然後也不再纠结於手中那小东西,热水一开就把身体上的泡沫给冲乾净了。

等出了房间,还不忘帮严青吹乾脑袋,等到躺上床的时候,再起身殷煌已经脱离了那具身体,严青果然睡得相当熟,只是明日可就会更累了,附身是个相当疲惫的体力活儿,殷煌他看着那手臂上的淡淡瘀青,还是有些心疼。

虽然说打架难免有磕碰,可是殷煌还是心疼得要命,忍不住在严青脸上亲了亲。

所以就说杀了直接了事,多简单。

殷煌他躺在严青身边,看着他熟睡的睡脸,还会吧唧嘴,像是梦到了什麽好吃的东西,贪吃的小懒猪,又好吃懒作又不想努力,废的实在不可思议。

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喜欢他?

要是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你就算再废都没有关系,殷煌不免想到,可是要是有天他不在了,严青可怎麽办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天严青一身疲惫的醒过来,殷煌已经让灯一灯二准备好早餐了,还给严青下了一碗当归面线补气,严青他痛的感觉全身好像被拆过一样。

「老公…你昨天工作很累吗?为什麽我身体这麽痛?」

「小年青少磨练,这样就腰酸背痛?」殷煌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赶紧把面线吃了,补气的。」

「真的不是我错觉呀,而且我手怎麽都瘀青了…」严青一脸茫然跟困惑。

「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没事的,上点药酒推开就好了。」殷煌温柔的摸摸严青的脑袋,看着他吃下当归面线,又给他夹了一块大猪脚进碗里。

严青他很好哄得,只要有吃有喝,就开心的不得了。

当然他也没注意到,新闻上报导着某间卖场发生械斗,一众人员全送进加护的新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殷煌当初跟严青成亲的时候有订下规矩。

第一是严青必须要单独祭祀他,所以他家有殷煌的神主牌位,早晚都要上香,而父母牌位则是放在叔叔那,每年只有四大节日可祭,这是因为尊卑有别,殷煌的地位毕竟还是比他父母要高,可看在他们生育严青有恩,所以严青还是能以香火祭祀他们。

第二是需要行周公之礼,严青不能拒绝,只要殷煌想要都必须做,这是因为他需要定期吸收严青体内滋长不息的阴气,而自己则渡龙气予以交换,这也是为了严青的生命安全作为考量。

第三是每年夏冬轮替之际,必须要有某种形式的远游,也就是严青必须要带着殷煌神主牌出行,这是为了强化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毕竟他俩是冥婚,就算是是普通人家,冥婚後也要在桌上多双碗筷,或者是让人间妻房伺候阴界大房这种概念行为。

人死为大,是普世的民俗观念。

所以每年暑假跟寒假,严青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远游,而他不管去哪里,行程都必须要买两个人的位置、两个人的套票,甚至是订两个人的旅馆,当然都是用来放殷煌的神主牌的,严青当然不介意,因为难得才有机会远游,他开心还来不及,哪里管你带着神主牌出外会不会引来异样的眼光,就算有,以他这样粗神经,根本也不管旁人。

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到殷煌,所以两个人一起出游就跟度蜜月一样。

「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我刚刚看过了,这间旅馆的温泉是露天的,房间也看起来又大又漂亮。」严青拿着手机找着各种旅游方案,殷煌靠在他身边,听着他兴奋的语调,每次这时候是他最喜欢的时候,因为他感觉得到那人沸腾的喜悦。

「好。」殷煌他温柔地亲吻着严青的脖颈,在出游前的一个礼拜,他不会碰严青,就像是在等待着他阴气累积到最浓厚的时候,等到他变成一道最香甜的美食时,他才会张口将其一口吞尽。

这是他的坏习惯,一不小心就会出事,可是殷煌很喜欢这样做,因为平时严青身上的阴气他都会控制在一定的范围,时不时地吞掉,那根本不够他塞牙缝,他想要的是浓郁的、饱足的感觉,而在那之前他会努力地忍耐着饥饿。

所以他让严青挑选最好的地点,让他不用在意花费,在某种用意上也是为了弥补他,毕竟他名义上的夫君在某种私慾上必须要牺牲他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痒。」严青被亲的呵呵直笑,不过还是眼明手快的赶紧在殷煌反悔前赶紧下订房间,又订了两人座的车票,因为很早就知道要出行的日期,所以买得很顺利,就不知道到时候人潮怎麽样了。

因为要去泡温泉的关系,严青相当的兴奋,好几天都在说这件事情,很快的他的叔叔打电话过来,严桑远他就是当初在庙里为了严青摆下冥婚阵亲戚,给他招来了一个够粗壮的大腿,还要负责贩售古物当作严青生活费的人。

「阿青呀,最近怎麽样?跟你老公准备好要去哪里玩了吗?」严桑远也见怪不怪了,他自小就有特异体质,被送进庙里当乩身,人家当警察的是在黑白两道吃得开,他是在阴阳两道上混得还不错,偶尔也会帮警察办办案,日子过得也滋润。

「叔叔,我跟老公已经决定好要去泡温泉了。」严青他心情很好,想到这次出外旅费都是公款,开心极了,可以尽情的大吃大玩一场,还不用担心任何的费用,有一张额度无上限的卡就是开心呀。

「玩得开心点,顺便帮我跟你老公打个招呼。」严桑远也是个乐天派,有时候殷煌甚至觉得自己老婆说不定就是被对方给带坏的。

殷煌他不喜欢他俩接触太久,即便知道他们是叔侄,他舔了严青的脖颈一口,吓得那人抽了口气:「叔叔呀,我们下次再聊,还有事情要做。」

「好好好,就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啦。」严桑远都还来不及挂断电话,手机就被抛飞出去。

殷煌他当然不会碰严青,他只是讨厌严青跟别人说话说得太久,这并不是他能允许的事情,那怕是血亲也一样。

你就该只属於我一个。

生也是,死也是。

严青很少有惧怕殷煌的时候,除了幼年时期独自一人面对鬼怪的时候,他看着鬼怪附身到他的父亲身上将母亲给杀死,从那天之後他就很惧怕黑暗跟鲜血,当然他也知道殷煌偶尔会变得很古怪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现在,远游前的一段时间,殷煌总是会想隐忍着什麽一样的,即便亲吻自己也什麽都不做,和善的眼神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的凶猛,就像是一只在隐忍自己本性的狼一样,那时候的严青只会想到自己是准备要被献上餐桌的美食,而殷煌会将自己给吃乾抹净。

可是他不害怕。

就算是殷煌用这样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依旧不会害怕,因为严青知道这人不会伤害他,自从与他成亲之後,就不用再忍受孤寂的日子,而且只有自己摸得到对方,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稀罕的事物一样,让他开心得不能自己。

「要忍耐才行唷。」严青他知道对方的坏习惯,而他也不介意对方这样做,因为他想看见殷煌在吃饱以後露出的漂亮笑容,即便知道这件事情好像非常的糟糕。

可是打从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出行以後,每年他有两次可以看见殷煌笑得开心的模样,吃饱後慵懒舔着手指的他…真的非常的漂亮,漂亮到让人忘了他是一只相当有攻击性的恶鬼,即便死在他的手上,或许也是件会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吧?

「我知道。」殷煌他想着,自己此时此刻即便披着相当似人的外衣,在严青的眼中也该是如同怪物一样的存在吧?可是他不怕自己。

是太天真?还是愚蠢?又或者是两个都有?

好香…好想赶紧的,吃掉他。殷煌他埋首在严青的颈边,贪婪的汲取着他的香气。「啊…真希望快点出门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严青啜上殷煌的唇瓣,而後者毫不客气的加深了这一吻。

想要,好想要,刚开始禁慾就开始思念起慾望的味道。

鬼王吞吃魂魄、阴气、阳气…并不是因为那味道有多美味,而是因为那一入喉的灼热或者冰凉让人太过着迷,所以能得鬼王封号的厉鬼都不是泛泛之辈,贪食、执念、慾望深重、残忍无情,都只是为了满足无穷无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慾望。

但是在殷煌遇到严青前,他是一位连食慾都没有的厉鬼,就连阎王都没有看过这麽无慾的恶鬼,直到严青出现之後,他才开始变得贪婪、嗜血、残忍,就好像他所有的七情六慾本来就在那青年身上似的。

在那青年出现以後,他会为了青年闯下的大祸出现在森冷的阎罗殿中,与一干人等商讨着如何善後,至少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很有责任心了,事实上他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没关系,因为他是鬼王。

至高无上,最古老的鬼王。

只要他想,谁都奈何不了他,他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可是他认为严青是他的人,他有管束的责任与权力

殷煌本是个凡人,身负龙气是商朝最後的遗孤,本来他的天命该这样所终,可是周人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用不正确的献祭方式将他处死,而这麽做引发了他的怨恨,结果周人不但没有得到龙气,还差点灭国。

所幸,最终殷煌的愤怒还是被平息了,否则这可能会是一场波及人鬼二界的祸事。

从那之後,这位鬼王就一直待在酆都,沉寂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地府的众人都已经快将祂遗忘了,这位鬼王却自己去了人界,并且还在人界订了亲。

然後就留在了人界,并不是说鬼王一定要待在酆都还是什麽的,只是待在酆都,可以取得的食源更稳定,因为人死後一定会来到地府,审判後转世或者是进入刑罚地狱,都是必然,当然也会有些运气相当不好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鬼王看上的魂魄,从此就会脱离轮回地带,成为粮食、玩物,总而言之,下场都不是太好,可是这也是为什麽阎王会默许鬼王存在的原因之一,因为能减轻地府的压力。

魂魄太多,地府也容纳不了这麽多人,鬼王…就是用来让某些不该存在的魂魄消散的。

当然被吞吃、蹂躏的魂魄并不会真正的消失,只是被变成以另一种形式回收,阴气、慾望、执着都被鬼王给吃光以後,就会诞生出洁白无瑕的白魂,这些才是得以进入轮回的魂魄。

阎伍,是最近刚诞生的阎罗之一,阎王是个世代交接的任务,地府之中不灭不息的冥火诞生而出,毕竟受到万千孤魂影响,即便是原本公正的阎罗也会逐渐失去持正之心,所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只要失去了持正之心无法公正判案的阎罗,就会回到冥火中焚烧,直至烧出新魂为止,新一任的阎罗就会从此中诞生。

「这是这个月第五十笔案件了。」判官文成玉在旁对面无表情地阎伍说着:「状告鬼王之妻,严青,始乱终弃不负责任,明明已经是有夫之人却还捡拾冥婚红包不下数起,导致怨女孤魂增多。」

「哈…」一抹笑声自阎伍口中传出,照理来说祂是不能笑得,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好好笑,祂又正了正神色,问着文成玉:「所以鬼王那边打算如何处置?」

文成玉对於这位新上任的鬼王,有些难以掌控,判官是阎王身边最亲近的人,祂也目送过许多身处此位的阎王重新回到冥火中,可是对於阎伍,祂却有些难以判断对方心思。

或许是因为这位的心思最接近赤子,少了人情世故不懂圆滑,可这样的阎王,却判案相当准确,因为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心与共情。

「让我们不要过问。」文成玉神情清冷的注视着阎罗。

阎伍的年纪很小,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头乌黑色的发丝用金冠束起,桃花眼、泪痣生得姣好面容,平时不笑时很严肃,但是笑起来就像是三月春风,所以他被文成玉示意不能随意笑闹,恐会让鬼魂失了敬畏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祂的身材很修长,不过历代阎罗所坐的那张长椅仍然让祂构不着地,修长的腿儿能在空中晃荡,并不是祂不高,而是椅子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阎伍终於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反正这大殿之中也没有别人,只有自己的贴身判官,祂用自己的唇瓣轻咬着笔头,勉强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可是那双眼仍然带着笑意。「真是个惹事精,那鬼王也真厉害,哪找来这麽一个祸害。」

「请谨言慎行,阎罗大人。」

「不要这麽拘束呀,我就过过嘴,除你我之外也没人听见。」

阎伍祂盘起腿,手上继续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宗案,该轮回的、该受刑的、该毁灭的都在祂的朱楷下决定去留。

无论是多麽狡诈的鬼魂,都只能在祂眼下无所遁形。

「对了,我跟你说过了,唤我的名字。」阎伍祂眼中带着笑意地注视着文成玉。「你是特别的,成玉。」

「是的,阎伍大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日,是农历十五,也是阎罗召集所有鬼王齐聚一堂的日子。

阎伍祂坐在主位上等待着,不过就算鬼王只有三位,面对阎罗的邀请,好像也是爱来不来的,不过殷煌倒是准时,仅剩一刻钟的时候就现身在东面位置上,西面位置很快的也迎来一名女子打扮的鬼王,祂叫做阿元,很接地气的名字,可是来历却不简单,祂是九尾妖狐与人混血,但是在东海淹死了,对,就是那个淹死了,因为想跟龙子玩羞羞人的游戏的时候不小心被带进海里淹死。

一想到这个死因,阎伍祂还是很想放声大笑,可是祂又不能笑,只有那双眼睛带着笑意,如沐春风的让人舒心,最後一位鬼王叫做末秋,英姿挺拔、威武非常,一看就是一名肃穆武人。

当三人齐聚於阎伍面前的时候,会议正式开始了。

文成玉安静的为阎伍递上资料,然後阎伍开始念着宗卷上的罪状:「阿元,你这个月鬼兵奸淫女子魂灵无数,却无上缴一人净魂,经查是你手下鬼兵贪恋欢爱,私藏魂魄,下个月开始成倍徵收,再不交出就继续罚双倍,若是执意不听,等满六个月以後本殿就抄了你的春悦楼。」

然後阎伍又转向末秋:「末秋,你的血海地狱虽然有交出净魂,可是数量不足,这次暂且饶过,下个月记得交出五万净魂,以供轮回之用。」

尔後祂又对殷煌说:「冥婚红包纠纷这个月就五十宗,这件事情你发话,本殿姑且不管、干扰他人抓替身百件、阻碍轮回大小不下数十宗,如何交代?」

不用说,全都是严青干的好事,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遇到抓替身就出手,还阻碍人家投胎,殷煌永远都在帮他擦屁股。

不过阿元先不满了,一身衣物几乎只是挂在她身上,那浑圆雪白的奶子都快要掉出来,只是一开口声线低沉,非但不是女子的嗓音,还是富有磁性的男人嗓:「最近人间观念开放,鬼兵玩的欢了,女子也少有认为这是折磨的,怪不得我呀。」

听闻此言,阎伍眼中笑意更盛:「你私藏人间无数名妓,勾魂摄魄让她们不得轮回,我还未问你的罪呢,下个月不交,那就成倍算,我看你春悦楼何时被抄的无魂。」

这麽一说,阿元就禁声了,这小阎罗惹不得,比以往的阎罗还不好说话,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知道阎伍手段颇多,他可不敢招惹,难为他蒐罗人间美女孤魂,藏不到一个月居然就要上交出去,心痛够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海刀山那我会在盯紧了。」末秋是将领出身,对阎伍的态度就跟手下一样,虽说是鬼王却像及下属从於阎罗殿,阎伍并不担心他掀起风浪,可这位有个坏毛病。

「你共情太甚,我让你去罚的都是罪无可赦的犯人,再私自放走让恶鬼轮回,我下次就把你塞进奈何桥下听孤魂怨鬼倾诉冤屈。」阎伍笑咪咪的好似谈天,说出来的话却让末秋的脸黑了一层,对,这位忠肝义胆的鬼王,唯一的毛病就是同情心太甚。

殷煌在旁不语,阎伍也不急就等着他发话,其余两位鬼王好应付,只有殷煌身份特别,他也不会轻易冒犯。

许久,殷煌心烦意乱,尔後才说出自己的解决方式:「孤承担阴气与罪业,让那些抓不到交替的魂魄得以轮回,另外凡间冥婚者若是被孤的王妃影响,找不到伴的,我让灯一、灯二安排归宿另赠冥币千万、金山数座。」

「成,那便按照殷煌大人所言去办。」阎伍祂招招手,让文成玉将文件取了下去,然後才开始闲话家常:「今日难得聚首,我尚是後辈,前世之忆尚未完全,若有冒犯,还请各位鬼王包涵。」

「嗯。」这一声是高傲如昔的殷煌。

「末将不敢受,阎罗大人言重。」这是拘谨严肃却慈悲心肠的末秋。

「好说、好说,你有空也来春悦楼走走,那里可是欢喜地。」阿元色眯眯的眼睛毫不掩饰对这小阎罗的慾望。

阎伍祂让人上了朱果,这是在地府唯一能让鬼魂作为吃食的上等仙果,几百年开花、几百年结果,果熟只有一瞬,稀罕非常,用来作为招待可见他对此三人何其敬重。

「如今地府稳固,也是靠您三位大人相助,不过殷煌大人如今在人间杀念不可妄动,毕竟人间属於天界与地府的共同管束地带,您要是在那犯了事情,恐也会波及到那位。」阎伍知道殷煌哪管这些,鬼王要做之事还有他人置喙的余地,可是他知道这人讲理,就给他说道说道。

他说的那位便是严青,提起那人殷煌就微微蹙眉,但也说了句:「孤知道,孤会管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并非惧怕阎罗,殷煌将严青看做自己的私有物,他在外惹事也是相当危险的。

「那本殿便谢过殷煌大人了。」阎伍对这此次开会结果相当满意,又与几名鬼王闲扯了几句,这才让他们离开。

文成玉看鬼王各自散去,阎伍终於还是忍不住在散场後笑出来,尤其是他看见阿元那一身装扮,真不知道他有着一副男子嗓音,怎麽把自己变成妖娆女子的,那胸都快掉出来了,还有末秋也太心慈手软的,哪里还有当年叱吒战场的冷酷嗜杀。

除了殷煌仍是高不可攀的冷漠作态,其余两名几百年来受不不同鬼魂薰陶,也逐渐变了心性,也不知道再过几个百年还能不能见到这两位鬼王,说不定执着化消又堕入轮回之中也说不准。

人世在变,地府也在变化,就连自己也是。

阎伍祂笑声止息,伸了个舒畅的懒腰,说起来他应该是还未完全觉醒,神魂居然仍会疲惫,他对文成玉说:「本殿要休息,为本殿安排,莫让人打扰了。」

「是。」毕竟被烧灼了百年才诞生出新魂,文成玉对阎伍的疲惫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严青他看着殷煌黑着脸回到家,他相当困惑,手上还拿着炸鸡桶,怯生生地看着对方生怕惹到对方不快:「你回来怎麽黑着脸?不是说去地府吗?」

「当然是去地府处理你之前惹的烂摊子。」殷煌他现在碰不得严青,肚子总有一把火在烧,不知道是慾火还是怒火,可是他真的很想抓起这人打屁股。

怎麽说都说不乖,抱持着被训诫後下次还敢的态度。

严青他默默地拿起一块炸鸡,在殷煌凶猛的注视下又放了下来,他的小脑袋正在努力的求生,想着要怎麽安抚好像生气的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亲爱的,不要生气嘛,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孤气都气饱了。」

「不要生气嘛,不然我们今天一起洗澡?」

闻言,殷煌只是挑了挑眉,严青赶紧又追加:「我给你按摩好不好?按摩不行的话,我给你亲亲嘛,老公、亲爱的、夫君…你不要生气了啦。」撒娇撒娇再撒娇,严青他很害怕自己的小屁股又被打到开花,只能各种称呼喊的飞起,反正总会有一个对殷煌受用的。

殷煌舔了舔唇,走近严青的面前,挑起他吃的油腻的嘴,然後阴狠的说:「你应该庆幸现在是出游前,孤不会碰你…」

「不要生气嘛…」严青很方,他亲了亲殷煌,他忘了自己嘴巴还没擦,把一嘴油都抹到对方唇上。

殷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他必须忍,他要忍住不把眼前这家伙肏死的冲动。

因果报应皆有头,你给孤等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鬼会做梦吗?不会,可是会有记忆,殷煌偶尔也会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梦中有个人跪在他身前,低声地对着自己说:「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夏商周,人间三朝最接近神鬼之朝代,那时候天魔人妖皆住在一个世界,神族也时常与人混血生出後代,当然也诞生出许多怪物,人族不时要被强大的妖怪所扰,後来与神族通婚的人们开始建立起自己的国家,商朝由此而立,可这样的国家也由妖物所灭,纣王耽溺於被妖狐附身的苏妲己,丧尽天良做尽天地间恶事,周朝率神众立旗而反。

可这与殷煌毫无关联,他出世时商朝早已经灭亡,周王将他软禁於偏僻院落,只待他弱冠之年杀他祭天,取得龙气保周朝永世不衰,因此他给了殷煌虚假的地位、虚假的权力,实际上他不过就是个被监禁起来的普通人。

除了一身龙气与皇族之血,他什麽都没有。

「既然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还不领罪吗?」殷煌那年十五,却已经有四房妻妾,或许周王是抱着弥补的心态,所以无论是财宝、美人、美酒,都是只要他开口就供多少,唯一不可行之事,却是生育後嗣。

他的四房妻妾只要房事一结束就会被灌上弃子汤,而执行之人,正是眼前这男人,可是他看不清眼前这人的容貌,只知道自己既恨他却又爱他。

恨他,是因为他依照周王吩咐,夺走了自己所有,爱他,是因为他陪伴着自己许久,自十岁起就教导自己舞文弄墨,骑射剑术,只要殷煌开口,这男人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即便弄得满身是伤也会替他奉上一切。

这个大了自己二十岁的男人,是自己的护卫、恩人与仇人的下属,即便听命於自己,却也服从於周王。

可想不起来,殷煌看着这梦境,男人的脸很模糊,因为这梦境是他的记忆,他想不起男人的模样,只记得他的嗓音,温文尔雅,低沉温厚:「属下愿意领罪,请殿下责罚。」

「孤倒是很想知道,能怎麽罚你?」

殷煌看着自己那时骄傲狂纵的模样,还真的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不过那人似乎也不在乎,只是将头伏磕在地,仍是那句忠诚的模样:「愿随殿下处置。」

彷佛将自己奉为神明的态度,少年以靴子尖端勾起男人的下巴,眼中隐约闪烁着暴虐的光芒:「让孤想想该怎麽处罚你呢,这样好了,你当一条狗舔孤的脚吧,舔到孤心情好了就饶你,不难吧?」

男人声音相当平稳地说了声:「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画面也是如此,那男人脱了自己的鞋袜,用那软湿的的舌尖舔上了自己的脚趾,一点都不顾忌那处有多脏,甚至连脚指缝间都被舔的乾乾净净,有一瞬间,站在边上看着年轻自己的殷煌好似看清了那男人的模样,但仅仅只在瞬间,他就从梦中醒来。

虽然觉得可能是看错,可是那男人的模样…还真像长大後的严青。

殷煌他睁开眼,发现严青仍在睡,闹钟已经被他一巴掌拍到床下去,也不闹腾了,屋外天光微亮,因为要赶火车,所以他赶紧摇醒严青:「青,不要睡了,赶紧起床。」

「再…再五分钟,五分钟就好…」严青他早上是起不来的,嘴角还有睡的沉了流出的唾沫,睡相可以说相当的难看。

殷煌又想到了那个男人温顺而忠诚的舔着自己足尖的模样,除了严青之外竟也让自己心痒难耐,他又亲吻上严青的唇瓣,直到把那人给吻的差点呼吸不过来,挣扎着清醒把他给推开。

「你、你大早上的想杀人吗?」严青一副劫後余生的模样,他差点就让殷煌给亲的过了气。

「谁让你不醒,快起床。」殷煌他又舔了下他的小舌,癫狂的食慾几乎快将他给逼疯,那粉色的唇瓣被自己吻得相当红肿,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等待,等到最美味的时候,再吞吃掉这人。

严青他看着闹钟,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冲进卫浴内开始盥洗,再半个小时就赶不上火车了,他赶紧将自己整理好,拉着行李准备要出家门,殷煌提醒他:「神主牌记得带上。」

「啊,对!」严青又风风火火的冲进厅堂抓了殷煌的神主牌,赶紧抓着行李箱出门了,一边跑还一边把神主牌塞进自己大外套内。

只是这东西当初做的并不小巧,他招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去车站,只是计程车司机看见他戴着的东西,从後视镜瞥了一眼:「呃,小兄弟,你这东西不会是神主牌吧?」

严青他被这样一问,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想着难道自己要被司机赶下车了?可是司机也只是说了一句:「节哀,不容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这是我老公…他死很久了。」严青他笑着对司机说,然後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下,他急忙找着自己的钱包,却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把钱包忘在客厅茶几上,正在紧张,忽然手上一沉。

钥匙跟钱包都被扔在他手上,殷煌他好以整暇的坐在他身边:「忘东忘西的,早让你前一天收拾好东西。」

幸好在发车前终於到了车站,因为时间很早,天光初亮,车站的人潮并不多,严青带着东西上了车,将行李塞在行李架上,然後将殷煌的神主牌安放在旁边的位置上,还细心地擦拭了下上头的灰。

很快的映入严青眼中的不再是神主牌,而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殷煌就坐在他面前,以前他看那人都是半透明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游时羁绊会变得更强,所以殷煌此时此刻就像真人。

还没有感动太久,严青的肚子忽然「咕…」的一声,殷煌他温柔的说:「袋子内有三明治,赶紧吃了再睡一会儿,这空调有点冷,小包内有毛毯。」

严青已经喜欢上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乖乖悄悄的「嗯」了一声,但是只有殷煌看见他身上那疯长的黑气,已经逐渐漫过整个车厢、人群,甚至隐约地造成旁人不适的咳嗽。

「奇怪了,这空调怎麽不打转了?」旅客困惑的抱怨着。

只在一瞬间,殷煌压下了所有自严青体内生出的阴气,眼神中的贪婪变得更加明显。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要等到他成熟到最令人垂涎欲滴的时候…

再吃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火车上下来以後,又坐了专程的接驳车一路来到饭店,到达时已经下午,饭店人员虽然对於严青拿的神主牌有些介意,可又想到这客人花了大把的钞票买下了最好的房间,又听严青说:「这是他最後的愿望,我就想把最好的给他…」这样的感人藉口,於是又给他加赠了VIP服务。

殷煌在旁听的脸都黑了,不过跟着严青到了房间以後,果然房间又大又明亮还宽敞,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个小客厅,因为在二十楼,所以落地窗外的景色很好,依山傍海,外头可以看见大片海景,可想见起床後看见旭日初升的景况有多麽的惬意。

严青他直接扑上床,连神主牌都没有安置,嘴里还欢快地说:「老公、老公,你看我这次挑的不错吧?好大的床,听他们说是的,真的可以在上头滚两圈都不要紧耶。」下一秒殷煌飘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的唇瓣。

那吻又缠绵又甜腻,殷煌低声说:「把神主牌放好,去把暖气开起来,否则一会儿冷着你。」

严青他被吻的晕陶陶的,乖巧的先去将神主牌放置在床头,然後又去把暖气调到最暖,他还不忘去把房间的请勿打扰牌子给挂上,又将室内所有灯都给打开,热起来以後开始脱下厚重的外套、衣物,一丝不挂的他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他爬回床上,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要开始了?」殷煌他看着一丝不挂的严青,他的周身瞬间释放出大量的黑气,只在瞬间整栋楼的灯光闪烁,房内的灯泡更是一颗颗爆裂,只於床头灯光微弱的光源。

看着自己爱人逐渐被黑气所吞噬,严青他还是会忍不住地颤抖,因为这时候的殷煌真的好可怕,他下意识的会去惧怕,那股黑气朝着自己涌过来,冰凉的让自己心惊,只感觉到那黑气像爱抚一样的抚过自己的肌肤,有些较软嫩的地方随即下陷,彷佛被某种东西吮过留下痕迹。

「夫君…我怕…」

【别怕…我不会伤你。】

严青他点点头,泪水从眼角落下,很快的被黑气给拂去,那黑气从他的脚根缠上,逐渐探入严青的隐密处,他呜咽了一声,身下的穴儿就被黑气所凝聚成的触肢给撑开抽动起来,严青张口欲喊,口中也马上就被黑气灌入,更可怕的是那东西也在他口中不断地仿着抽动的模样。

严青他的身体微微的弓起来,可却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而是有股力量托着他的腰让他更贴近那股黑气,不过很快的那具身体就开始适应这样的状况,就连喉咙溢出的呻吟都是带着一种甜腻,毕竟是被调教过的身子,淫水自交合处流出。

啊…好舒服,脑袋好像要被插的都融化掉了。严青他的舌根不断被某种东西摩擦着,唾沫沿着嘴角流出,小阴茎高高的翘起,双腿更是大大张开,宛如一只垂死的青蛙,小穴被黑气给撑到极致一点褶皱都无,却又每次抽插都按压到他舒爽的敏感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的,严青身前笔直的阴茎就被肏到射出精水,只是他的精水刚喷出就被黑气给接住,那黑气食髓知味的缠上他的阴茎,就好像一张贪婪的嘴儿在为他吸舔一样。

「呜呜…唔…嗯嗯、嗯…呜、呜…!!」严青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身体马上就被黑气分出的更多细肢给缠住,像是在压制他一样,可是他真的打从心里开始害怕地想要逃离,他有种好像要被吃掉的恐惧。

就在他挣扎的当下,於他体内抽插的黑气也开始加快速度的肏弄他,力道也粗暴起来,严青他一边哭一边呻吟,哪怕被插弄得滋味是极好的,很快的於他口中抽动的黑气开始灌入大量的不知名液体,甜腻的好像安抚下了严青的恐惧,重新让他陷入迷离之姿。

「殷…殷煌…夫君、夫君…我怕…」严青像个委屈的孩子,泪水沾满他的脸庞,很快的黑气化作那人的型态,看见熟悉的脸孔,方才安心下来的与对方相互亲吻着。

殷煌他此时此刻看着严青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道美味的食物,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顾忌着对方的温柔与情意,可是因为严青的叫唤,他还是下意识的现出自己的模样,这或许已经是他失了理智後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看见对方就安心了,严青他任由对方粗暴的吸吮着自己的脖颈,甚至偶尔咬着自己的肌肤,即便他疼痛的哭泣,他也乖巧温顺的不会反抗,殷煌他每一次抽插都像是要将严青肠子给顶穿似的,力道大得吓人,那种脏器被挤压的痛楚也是让严青哭泣的原因。

好疼、好痛,可是又混杂着一点舒服的感觉。

殷煌他此时安静得吓人,只有严青单方面的呻吟与哭泣,还有舌头被舔舐的声音,忽然殷煌的动作又更加粗暴,这是他快要高潮的徵兆,严青紧紧的环着他的脖颈,宛如在海中晃荡的小舟,那般的无力,只能攀附着那人才不至於灭顶。

很快的殷煌他在严青体内高潮,将龙气都灌入他的体内,而严青身上的黑气更是被他吸收了大部分,那种饱足的感觉与被黑气冲击的刺激让他久久不能回神,严青他也跟着高潮的失禁,尿水禁不住地全尿在那人小腹及柔软的床上。

「不、不要看我…都尿床了…」严青相当羞耻,他急着想将自己藏起来,一会儿还要请人进来清理呢,殷煌他的身子在床头微弱的灯光下似乎更加明显了。

而且虽然冰凉,可总觉得好像有了实感,殷煌他仍然渴求着严青,不等他将话说完又吻住他,阴气入喉相当甘甜,严青就像是那无穷无尽的山泉之水,专解恶鬼之慾望,殷煌吻得极为专注,汲取着那人的唾沫,严青被吻的喘不过气。

「青…还要…」殷煌眯起眼,又逐渐吻下严青的身躯,敏感的乳头被他含在口中,舔的又红又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老公…不要这麽用力吸…」严青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殷煌逐渐往下舔,他正想说那处很脏,那人已经将自己耻毛中半勃的阴茎含入口中,湿冷阴凉的口中让他舒服的呻吟,那人就这样吸啜着自己的阴茎。

一个激灵,严青又射在了殷煌的口中,那人像是在吃着什麽珍馐美馔,将他的精液一一的吞入喉中。

严青隔天被折腾得下不了床,殷煌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着床上那人狼狈不堪的模样,殷煌他笑得极为开心,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的吻了下他雪白的後颈,又替他拉上被褥,严青睡得很熟,可是眉头紧蹙,显然下方有某个地方被折腾得不轻,相当的疼痛。

外头已经初露鱼肚白,他们就这样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连饭都没有吃。

忽然门敲了敲,一个服务人员走了进来,只是他是垫着脚尖以一种跳芭蕾舞的模样,一看就是被附身了不太正常,殷煌他坐在床边,面不改色地说:「去准备餐点过来。」

等到餐点送进房的时候,严青也刚好醒了,他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恍恍惚惚地起身,看见殷煌的脸时还讨好得靠过去:「老公,亲亲…」

「小懒猪,赖床赖好久了,该起了。」殷煌他又跟平常一样的温柔,这让严青感到很安心,彷佛看透了严青的心思,他在那人额头落下了一个亲吻:「快起床,饭菜都准备好了。」

严青在他怀抱蹭了蹭,最後还是乖巧的起了床,浴袍已经放在床上,昨晚的衣物则被拿去洗了,虽然有些钝痛,可是还不到难以忍耐的程度,而且严青他莫名的觉得今天精神很好。

跟殷煌洗了个鸳鸯浴,又刷了牙,他从包包内取出短香,给殷煌的牌位上了香,这才到桌前去瞧瞧有什麽好吃的,西式早餐都长得差不多,就是饭店的妆点得相当高级,生菜沙拉搭上沙拉酱、烤的香香软软的面包,还有几块盐烤牛排,除此之外还有中式的咸粥跟油条,跟几样咸菜。

严青他看着殷煌飘到自己身边,也给他摆了碗筷,并且给他装了清粥夹了几样小菜。

「老公,用早餐。」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甜腻的像对新婚小夫妻,殷煌他就这样看着他用餐,偶尔用手玩着他睡到翘起来的发梢,那模样真的非常可爱,严青他自顾自地开始扫起桌面的餐点,可见饿得不轻,只是他忽然又想到:「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饭店的高级房间,温泉就在阳台的位置,而且还很好的挡了两边的位置,不让隔壁房的客人看见温泉内的情况,又可以很好的观赏海景,严青他吃饱以後休息了一会儿,只围着一条毛巾就往温泉内跳去,而且他还发现温泉居然还有水中按摩功能。

殷煌他看着对方玩得挺欢的,自己没有形体也根本不需要脱衣,反正又湿不了,可是在严青的要求下,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把衣服褪去,然後走到水中。

感觉自己有点蠢。

可严青却觉得很开心,毕竟是两个人一起出游,泡温泉当然也要一起,他湿漉漉地搂上殷煌,忽然说了一句:「老公的身体真凉。」

「都死了几千年了,当然凉。」殷煌忽然想,严青会不会嫌弃自己这具无法温暖他的魂灵,毕竟这场婚姻他总觉得是自己单方面的执着,要是严青没有这身阴气,他是否还会与自己在一起?

答案是不会,显而易见。

「没关系,我可以暖你。」严青他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这世上人有万千,却仅有严青能碰到他,这种感觉时常让殷煌有些恍惚,忍不住紧紧地搂住了他。

「青,我爱你。」

「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殷煌忽然激动的吻住严青,虽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不过严青他被吻得脸上满是情潮,理所当然的他们在温泉水内又胡天胡地了一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殷煌不惧怕阳光,但是鬼魂的习性还是昼伏夜出的,夜晚精神最好,不过他还是会陪着严青在白昼逛遍大街小巷,买他喜欢的东西,夜晚则陪他纠缠折腾一番。

那日天气很好,严青订的那家饭店有自己的私人沙滩,他们就一块儿到沙滩上去走走,不过因为已经入秋了有点凉,严青上头穿着套头棉衣,下身则穿着短裤,说到海边不踩踩浪花不算来过,不过一踩进浪花里边他就有些後悔了。

冰凉刺骨呀。

不过几分钟以後严青就习惯了海水的温度,而且太阳很大,晒久了就不觉得冷,反而还觉得有点热,他用脚踢着沙,殷煌就这样默默地跟在他身边,他轻轻的牵起严青的手,靠着严青去感觉四周的环境,海风的咸湿、冰凉刺骨的海水、晒在身上温暖的阳光,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活了过来。

「老公,怎麽在发呆呢?」严青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殷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是因为风景太美呆掉了吗?」

这个孩子,不知道是笨还是蠢,自从自己陪在他身边以後,周遭的人都用一种像是看怪胎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人们见不到自己,所以他们看着严青时,映在他们眼中的只有严青的自言自语,小时候还能当作是孩子的幻想玩伴,长大以後就是个神经病。

所以殷煌很尽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让对方在有人的情况下与自己亲近,即便知道严青一点都不在乎,可是自己还是想尽量的保护他。

即便,很努力的不让那些孩子欺负严青,可人们能用的暴力并不只有一种形式,他们会孤立与众不同的人,将其视为异类,这种冷暴力比起肉体的折磨更让人感到痛苦。

【我只要有你在就好了。】

十五岁的严青,彻底地与这个世界割裂,变成了一个离群的独狼,不再试图融入人类的世界,那双眼永远的只映着自己。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严青的体质有解,他便与严青解除婚约,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发现自己竟对严青这样的状态感到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依赖着自己、只要看着自己,即便是死了也没有关系,孤会永远的囚禁你的灵魂。

鬼王毕竟只顺从着自己的慾望做事,而殷煌早已经脱离了人世,世间道德根本与他无关,也没有所谓的共情,他就只想将严青锁在自己身边,永世不放。

「老公…」

「嗯?」

「那边有卖烤鱿鱼的小摊车,我可不可以去买?」严青的眼睛都亮了,感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下。

殷煌看着他口水都快要流到地上了,一脸嫌弃的跟他拉开距离:「想吃就去买,把口水擦一擦,吓到人怎麽办?!」

「那我先去买啦!」严青他开心的奔着烤鱿鱼摊子去,连鞋都没有穿:「老板,我要两串烤鱿鱼!」

老板被这个精神小夥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地就应了声开始给他烤鱿鱼,还一边跟他聊天:「小夥子跟女朋友出来玩呀?」

「不,我跟老公一块儿出来玩。」

「哦?怎麽不见他一块儿?」老板或许也是见多识广了,没被吓着。

「你看不见他呀,因为他早死了。」严青他笑咪咪地看着烤鱿鱼,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世骇俗,果不其然的老板烤鱿鱼的手顿了顿,就没有继续接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站在沙地上又多等了一会儿,严青拿着两只烤鱿鱼跑了回来,其中一只烤鱿鱼已经被咬了一口,他将一只递给殷煌:「老公我也帮你买了一只,我很乖吧~」

「真乖,不过你吃吧。」

「真的吗?!那我吃了唷。」

殷煌他喜欢看见严青这样有精神的模样,或许是因为天生少根筋吧,所以那家伙的难过很少,除了惧怕黑暗跟血之外,乐天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个傻子。

有吃有喝有钱就开心的要飞上天了。想到此,殷煌他微微地笑了,严青转过头发现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次出来玩的真开心。」

「嗯。」

好像只要待在这人身边,殷煌他就会忘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所有的情感都围绕着这个傻傻的小家伙起伏。

殷煌他轻轻的把脑袋靠在严青的肩膀上,严青他一边吃着鱿鱼一边困惑的问:「累了吗?不然我们回去睡觉吧?」

「就在这坐一会儿吧。」殷煌他总是想,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喜欢上严青呢?

大概是因为他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蠢的可爱。

阎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意外迅速的把公文都给解决完毕了,冥火还在燃烧着,大殿内安静的彷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声响,他坐在椅子上晃了一会腿儿,最後拖着长长的衣摆跳下了椅子。

「文…」本来想叫唤那个判官的,可是阎伍又想到那家伙只会塞上一堆公文给自己,根本不让自己休息,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喊了,反正他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出去玩玩也不碍事吧?

阎伍是新烧出的阎罗,他的前世记忆都还没有聚全,他之前到浮生之海,也就是历代阎罗存放记忆的地方睡觉时,他完全不接受任何阎罗的记忆,而且还下意识的会将浮生之海的记忆都给毁去,所以後来他就再也不睡在那片地方了。

因为地府也从未遇过这种事情,所以大家都觉得阎伍是个奇葩中的奇葩,不管怎麽说,历代阎罗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排斥记忆的个体。

不过阎伍自己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如何,他喜欢当自己这又不是原罪,而且在公事上他也处理的井井有条呀,一点都不会落下,就不明白为何要接收其他阎罗的记忆。

不就是因为办事不力所以才会入冥火烧灼吗?真不知道为什麽还要接受那些记忆,没了反而更轻松些。

阎伍祂开心的踏出大殿,来到了人世之门,脱下了一身严谨的黑袍,他换上了颜色华丽的秋装,一身枫红染得他如火般,大片的曼朱砂华衬得他更加艳红似火,忽然有万千的红色冥蝶朝着他飞来,似乎在阻止他进入人世。

「别担心,我去去就回。」阎伍祂轻轻的吻了手上的蝶儿,如此的眷恋情深,一只脚踏入人世时,他还不忘告诉蝶儿:「不要告诉文成玉唷,不然他又会念我了。」

一出了人世,便是深夜,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目的地的离开地府,走没几步映入眼帘的是盛大的庙会,由尘世的妖物鬼怪所组成的盛会,藏与深山之中不会有人烟行至,阎伍祂开心地朝着庙会中行去。

而在地府的文成玉发现阎伍不见了,手上拿来的宗卷瞬间落了一地,阎罗居然擅自离了地府这可是前所未闻之事,还是一群金色的冥蝶飞来在他耳边细语,说阎伍往人间去了,他的脸色又更加苍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事不可声张,让狱卒给我把那些鬼魂给看好了,我马上去人间找阎伍大人。」文成玉赶紧转身离开大殿,然後往人世之门行去。

严青他跟殷煌也来到这场盛会之中,因为有殷煌的存在,所以他身为人的气息被掩盖住了,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殷煌他相当慎重地告诉他不许将玉扳指取下,严青自然也是满嘴答应,他被琳琅满目的摊贩给吸引注意力,若不是大家的身子都是半透明的,根本分不出与人间的庙会有何差异。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美妙的火光雀跃着所有人的情绪,严青他逛着逛着,正想回头呼唤殷煌给自己买东西,可是一回头哪里还有殷煌的身影,原来是他在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与殷煌走散了。

人生地不熟,又身处鬼魅妖怪横行的世界,一瞬间他有些慌张了起来,可是又想到走丢时不可以乱跑,要待在原地等人来找,於是他便站在路中间,不知道该不该移动自己的步伐,只是被他挡路的妖邪鬼魅似乎也相当不耐。

「臭小子挡什麽路呢?」

「闪开、闪开,挡路中间做什麽呢?」

「没听见叫你闪开吗?」

一个脖颈长的吓人的妖怪吐着长长的舌头就要将不长眼的严青给吞吃掉,只在接近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忽然被人一扇给拍开,那少年笑咪咪的对严青说:「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大哥哥,你这样站在路中间会给人添麻烦的。」

那火红的衣裳宛如枫红的大火,烧的那少年的脸庞更加的美艳起来,说完话他拉着严青往旁边摊子走去,然後他正想回头训斥,却发现严青抽抽咽咽的开始哭了起来:「我家、我家夫君不见了,呜呜…呜哇哇哇~~~~~」

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的,严青他大哭了起来,这可把少年给吓坏,他哪里有见过人这样宣泄而出的情感,一时间脑袋也跟不上变化,赶紧拿出自己方才买的糖:「不哭了、不哭了,你这样哭人家以为我欺负你呢,这给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刻钟以後,他俩做在长椅上,严青还在哭,哭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可是手上却拿着对方送他的糖人在吃,他们互相认识了一下,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做「阎伍」,一开始严青还以为对方与自己同姓,可是阎伍纠正他:「阎罗的阎。」

可是姓氏不同并没有打坏严青觉得认到一个弟弟的亲切,他一边吃着一边说:「你也是迷路吗?」

「不,我是偷跑出来玩的。」阎伍祂好笑的看着严青:「我天天都在工作,方才将工作结束以後,这才有空跑出来,我想着一会儿就要回去。」

「这样是虐待儿童吧?你看起来才十五,连法定年龄都未到。」严青他不免有些埋怨这社会真是太邪恶了。

「这是我生来的职责,哥哥才是吧?你明明是人类,怎麽没跟好自己夫君呢?」阎伍祂注意到了严青手指上的玉扳指,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太开心了,一不小心就跟他走散了。」严青他又扁嘴要哭起来的模样,明明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却要比自己小的少年哄,说起来也真的好笑。

「哥哥不要哭了,我们就在这等吧,有我在那些东西不会伤你的。」阎伍祂觉得好好笑,人类难道都是这麽有趣的人吗?

情绪这麽大起大落的,活像是世界末日一样,不就是跟人走丢吗?孩子都没他这麽夸张。

「而且、而且我还没买到想吃的东西…」严青他越说越委屈,马上又要哭起来的样子。

「成了、成了,哥哥与我说想吃些什麽,我去买来给你吧。」阎伍可真对这种说哭就哭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说他在判案时见惯了鬼魂嚎啕哭泣有之、悲伤啜泣有之,可那些魂魄大部分都会有一点缓冲,哪像这人说哭就哭,猝不及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烤玉米、烧卖,那家炒面也不错,还有那甘草芭乐、烤肉也来一份!」严青他开始毫无顾忌地点起菜来,阎伍都快怀疑你确定你不是在吃办桌而是在买小吃吗?

不过阎伍最後还是去买了他想要的东西,都快把半个长椅给堆满了,严青吃得乐不可支,而阎伍则在旁看着他吃。

…活像个饿死鬼似的…多久没吃了?

「你不吃吗?」严青询问着。

「不用。」阎伍祂不食人间烟火,不过看着严青吃得这般香,从来没有食慾的他也对这些食物感到好奇了。「我要吃了,我家那位又该开始叨叨了…我受不得他念。」

「你家那位?你也定了亲吗?」严青以为他又遇到了一位“准童养媳”。

阎伍只是笑而不语,他又接着话头说:「那位可烦人了,天天给我安排工作,又老是塞一堆事情让我做。」

「这是虐待儿童,你去告他。」严青再次感到不公。

「告不了的吧?」阎伍祂哈哈笑了两声,阎王告自家判官?用什麽罪名?

「那不然我让我老公给你出气,他很厉害的。」严青他被正义感冲昏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问你夫君姓名?」

「殷煌。」

听见这名字,阎伍祂愣了一下,严青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次:「殷煌。」

「…哈哈哈哈哈哈…」毫无预兆的,阎伍祂狂笑了起来,眼前这人居然就是那鬼王完全搞不定的老婆,闻名不如见面,祂忽然可以理解为什麽鬼王总是黑着一张脸来到地府给这人擦屁股。

就在他想继续与对方聊时,两道不同的喊声同时响起。

「严青!」

「阎伍大人!」

文成玉跟殷煌同时而至,而且两人显然都在找人,严青看着阎伍拍拍自己的衣摆,无奈地站起身:「大哥哥,我要走了,下次我们再见,虽然可能是你死掉以後的事情了…」

严青他看见殷煌,顾不得手中的食物,赶紧跑上前去抱住殷煌,哭的那叫一个委屈,把原本殷煌上来的火气都给哭没了:「老公,我一回头你就没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怕呀!」

殷煌他原本想好好训严青一顿的,可是他这麽一哭所有的火气都熄灭了,变成柔声的安抚:「不要哭了,孤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一头,文成玉正在训斥阎伍:「您怎麽可以随意上人间来,要是引得地府大乱怎麽办?!」

「是是是,这不就要回去了吗?」阎伍祂悠哉的摆弄着扇子,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模样,最後用扇尖轻触上文成玉的嘴:「得了,本殿这就回转地府。」

那万千风情,衬着眼下泪痣,即便是最狐媚的妖物也不及,文成玉祂被撩拨得差点失了神,阎伍祂已经对了严青挥了挥手:「大哥哥再见,别再搞丢了自己夫君。」祂笑着与殷煌对视了一眼,迈开步子往返途走去。

文成玉祂匆忙对殷煌行礼,赶紧又追上阎伍的步伐:「阎伍大人,您这次可真是太过分了…」

「是是,本殿回去就抄个万言书自省,别念了。」阎伍祂笑着回应文成玉,手中扇子又展。

今日收获可真丰富,比起这盛会,居然还有幸能目睹传说中的那位总惹祸的鬼王王妃,而且还能看见鬼王惊慌失措哄人的模样,这比什麽都值得。

人间就是有趣,比一成不变的地府还要有趣,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方才,殷煌彷佛在人群中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因此才会与严青走丢,不过是恍了个神,那人居然就从自己身边消失,一瞬间殷煌觉得自己陷入了恐惧之中,在这样万妖汇聚的场合,他居然会犯下这种大错,幸好凑巧碰上了阎伍,对方眼中满是责怪,却未多说什麽。

殷煌知道他欠了个人情债,甚是难还,得找个时机两清,又将注意力放在严青身上,那人吃着阎伍给他买的东西吃的津津有味,哪里还有方才走失的惊慌失措与悲伤,这眼泪跟自己在一起以後的这几年也是收放自如。

「那个小弟弟是谁呀?生得可漂亮,他也跟鬼订亲了吗?」严青他显然没察觉对方也不是活人,一脸困惑的询问着殷煌。

「他是阎罗。」

「地府的那个老大?」

「嗯。」

「你不要骗我了,哪有可能,他还这麽年轻,看起来比我还小。」

「阎罗的魂是新烧出来的,看起来当然比你小。」殷煌没好气的说,又伸手戳着他的脑袋兴师问罪:「我还没说你呢,跟个孩子一样居然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走丢,你以为这是普通庙会吗?没碰上阎伍,你早就被妖怪给吃了!」

「我、我也不知道嘛。」严青很委屈,扁扁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模样:「发现你不见了,我也很紧张,可是我也怕你找不到我,所以一直站在路中等你…後来有妖怪想吃我,阎伍才帮我…」

殷煌他有些愧疚,伸手搂住了严青,对他道歉:「抱歉,是孤一时分神,竟无察你走丢了,以後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青…」

「你好少会这样,怎麽了吗?」严青他困惑的望着殷煌:「你说,我听着,我们是夫妻,有困难总要互相帮助。」

「孤,丧失了一段记忆。」犹豫再三,殷煌还是与严青坦白了,事实上他从不曾与人说过这种事情,毕竟千年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孤不记得死前一段时日的记忆,听闻孤死的时候,怨念与阴气撼动天地,周人数年不安,为孤献祭了不少祭品,最终将一重要之物入了孤的棺木,这才镇压住了吾的怨气,可吾想不起…那件物品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之物?宝物吗?」严青他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值钱的东西,可殷煌摇了摇头。

「对本王来说的确是宝物,甚至那日接近的时候,还会让孤心悸…」殷煌他摸了摸严青的脑袋,将他拉进自己的怀抱中。

「不是宝物的话,那是什麽呢?」严青他一时也想不到:「不过要是我死掉了,我一定会想带着最重要的东西入棺材,像是我的财宝什麽的…用金子压着我好像也不赖…」

「你个小财迷。」殷煌无奈的笑了,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可你又带不走,带这麽多金子有什麽用?」

「可夫君总说自己有好多金山银山…」

「人世的货币与冥间的货币又不同,傻瓜。」

「喔…」严青看来有点失望,要是金子不能带去地下用好像真的也没用处,他摩娑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可是我不想孤零零地待在棺材内…果然死後还是想要有人陪。」

就是这麽无心的一句话,像是让殷煌茅塞顿开般的微微瞪大眼睛。

【若你死了,由我殉你,殿下,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有一瞬间,那模糊的脸庞终於清晰,阴郁中总是带着一抹不忍,那是自己如师如父的,最重要的人。

姬烠,周氏後裔,却自愿被逐出家谱的周王後裔。

过了五千年的时光,他终於又想起了那人,而那张与严青相似的容颜,却证明了两人的魂灵乃是同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曾经向阎王求过三生石,想看严青的前世今生,可是却被拒绝了,阎王以天机不可泄漏不肯让他一观,如今总算知道原因。

因为只一眼,就将掀起万千执念。

「要是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撒在海里,谁都不要想玷污你的屍骨。」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

後者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後想着对方是不是又生气了?亲昵的凑过去抱住他:「可洒进海里我就会被鱼给吃掉,然後变成排泄物…」

「…严青,你是不是屁股痒,很久没被揍了?」殷煌他敲了下他的脑袋。

「哈哈…夫君、亲爱的、老公,不要这样凶嘛…这糖好吃,你吃一口?」严青他谄媚的讨好着殷煌,似乎很害怕对方会真的打自己屁股。

记忆像是水,一旦想起就会如同涌泉般的不断涌出。

遇见姬烠的那一年,他七岁,那人二十七,那时候殷煌与母亲被软禁在小院内,母亲只是个无故被纣王宠幸过又被遗忘的普通女子,却在养育了孩子七年以後,无端被周王带兵找上,从此以後行走坐卧都受到监视。

而姬烠正是那名监视者,他跪在地上,向殷煌说:「您是商朝最後的君主,姓殷名煌,此後我将成为您的护卫,若有需要请尽管使唤我。」

商朝覆灭,周朝兴起,天下正在休生养息,因为纣王暴虐无道的统治而百废待兴,姬烠他是周王最疼爱的孩子,明明有机会可君临天下,可却心甘情愿待在一处偏远小院,不辞劳苦的照顾着一个虚有其名的商朝血脉。

姬烠是个很严肃的人,不常笑,眉宇之间总是有着淡淡的忧愁,但是他对殷煌的要求甚至是命令从不拒绝,无论殷煌想要什麽,即便千险万难都会奉至他眼前。

「你为什麽要待在我身边?」殷煌他困惑的询问着姬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亏欠你的,我应当为周王室还上。」姬烠从不对他隐瞒,有话直说、个性耿直,他也从来不轻易笑出声,即便是殷煌的命令。

他教殷煌识字读书、骑马射箭、练武养身,姬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独善其身,不曾有过妻房,相较於十五岁已经迎娶了第二名妾室的殷煌来说,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古代即便是贵族成亲也甚早,有的更是在十一、二岁就会物色女子给男性定娃娃亲,只等女性初潮一来就嫁入男方家中,行周公之礼,因此不成亲的姬烠,罕有的很。

「你没有想要相守之人吗?」

「有,可我与他永远不能成亲。」

姬烠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殷煌的目光极其复杂,彷佛藏了千言万语,又好像已经将所有事实浓缩於此话之中:「殿下正是少年时,莫要留了遗憾。」

那时的殷煌太过年轻,不懂姬烠的话,只记得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何其萧索,孤寂的彷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能懂得自己的悲伤,而无人能替他承担。

只是後来,勾动殷煌体内暴虐的也是他。

那日,殷煌正想与姬烠分享为人父的喜悦,他想告诉那人自己要成为父亲,可是却见姬烠出现於自己妻子房中,怀孕的妻子倒地不起,身下已经殷红一片,姬烠则漠然地对着他说:「周王有命,你不得育有後嗣,如若再有,仍旧依此法处置。」

即便後来殷煌失去理智将姬烠暴揍了一顿,那人却丝毫不见反抗,殷煌他哭泣着问他:「为什麽…我是这麽的信任你,我原本要与你分享这事,那是我的孩子…姬烠,为什麽…?」

「…这是周王的命令…」姬烠空洞的回应着,忽然脖颈被殷煌给掐紧,那人想杀了他,但是就在快要断气的瞬间,那人又松开了手。

「这样弄死你,太过便宜了…」殷煌他笑了起来,接近疯狂且悲伤的笑声,让闻者都起了不忍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烠他闭上眼,脑海中只回想着今早与周王的对话。

「纣王暴虐宠爱妖女,百姓民不聊生,烠儿你身上有周王室之血,命格又与殷煌相克,唯你可镇压住他,切莫不可让商殷血脉传承,否则将是天下灾劫。」周王他句句皆是以天下苍生为考量,最终下了命令:「殷煌之子,需除!」

「儿臣领命。」

「烠儿,你并不需要去服侍那名祭品…」

「这是周王室欠他的,我权当还他。」

对,必须还他,这悠悠天下竟须以牺牲一人全天下之大义,他怜此子无端承受商朝之罪,这本与他无关,殷煌出生在商朝覆灭之後又怎能懂得,他身上龙气竟事关周朝千秋万世之安。

「若杀了我,殿下可一吐怒气,那便动手。」姬烠他闭上眼睛,欲就这样以命换命。

可是殷煌只是靠在他耳边说:「你以为就这样死了,能偿孤的孩儿性命吗?太便宜你了,孤要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或许是殷煌第一次的恨透一个人,也是他此生死前最懊悔的一个决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天两夜的旅程结束了,严青玩得很开心,虽然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惊诧的目光,可是他似乎已经习惯所以一点都不在意,适度的散心以後又回归於正常课业,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报告也开始变多了,严青他在家被殷煌辅导功课,暂时不能出门去玩。

但是天性带皮的他怎麽可能会甘心待在家里枯燥的复习,趁着殷煌白天休息,又偷偷的溜出去玩了,想到自己口袋还有几百块,就拐到街角的便利商店去买根鸡腿吃,若是可以再搭上一杯饮料就更好了,殷煌总不喜欢他吃这些速食,说是对身体不好,今天出门就偷偷吃上,打定主意他跟人群等着红灯准备过马路。

可却有一个身影朝着路中央走了出去,严青他的正义感顿时就发作了:「喂,现在还是红灯呀!」他试图上前拉住那抹身影,可是却发现那人是半透明的。

一瞬间他想到自己又不小心把鬼魂当作活人,刺耳的喇叭声与煞车声响起,就在那车辆要撞上前,一个身影朝着他扑了过来,让他堪堪地闪过疾驰而来的车辆,车辆内的人摇下车窗愤怒的吼:「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吗?!长不长眼,在红灯的时候跳出来!」

说完又扬长而去,严青他因为这剧烈的扑倒,後脑杓撞了好大一个包,瞬间有些头晕目眩的,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抱歉,你没事吧?」

「你他妈的蠢吗?!红灯跑到马路中央,差点就死了!」那人抬起脸,朝着严青怒吼。

「对、对不起,老公…」严青一喊後头的称谓就赶紧摀住自己的嘴,没有错,眼前这人居然跟殷煌长了一个模样,除了对方穿着一身现代衣物之外,看着对方错愕的表情,他赶紧解释:「不,不是这样的,谢谢你,我刚刚认错人了…」

「下次不要再红灯跑到马路中央了,搞什麽东西。」青年站起身还不忘没好气的碎念,他的同伴迎了上来。

「霖生,吓死人了,你俩差点就要归天了。」李星他喊着那人的名字,又看了看严青:「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我没事,我…」晕眩感忽然涌上,严青他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就往後倒,还是那名长得像殷煌的陌生人拉住了他的手,才让他後脑勺没又磕在地上。

「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听见那人急切地喊声,奇怪了,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来得及细想,严青就晕了过去。

殷煌…夫君…

醒来的时候,严青他发现殷煌就坐在身边,冰冷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严青他有些迷糊地喊:「夫君…?」

「又多管闲事去阻碍人家抓交替了?!」殷煌愤怒的捏着他的脸颊,痛得严青他泪眼汪汪的差点哭出来。「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抓走了,还是灯一跑来与孤回报!」

「不、不小心就把鬼魂当活人了,呜呜…对不起,老公…对不起,呜呜…好痛…」严青他被捏的脸颊通红,泪眼汪汪的哭着道歉。

「你别给孤惹事。」殷煌亲吻着严青的脸庞,手指穿梳过严青的发梢。

死亡,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殷煌看起来并不紧张,他担心的只有严青的灵魂被其他恶鬼给吞噬掉。

严青他浅移默化的也开始觉得死亡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生而为人,他还想活着。

正想与殷煌说方才有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救了他,病房的门就被拉了开,那个救了他的人走了进来,果然两个人一对比,长的…一模一样呀…

「我拜托医院通知你的亲人,可是你叔叔说赶不过来…」青年他拿着药袋走进来,还有一袋热粥:「而且他对着我说了一堆不懂的话,说什麽让我好好照顾你什麽的,好像把我错当成谁了…」

当然是当成我老公,不只脸,就连声音都太像了。严青他忽然感觉身边一重,是殷煌坐在自己床边,靠着自己,眼睛却盯着那人猛瞧,好像也在想怎麽这人会这麽像自己,严青赶紧问:「那个…我是严青,还没问你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温霖生,在附近读大学。」

「难不成是X大?」

「对呀,我今年大一。」

「嘿,我大二,我是你学长。」严青他开心的想继续聊,可是又摀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殷煌,可是对方很难得的没有因为自己跟小年轻说话生气,反而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自己,他困惑的歪了歪脑袋,看起来也不像生气呀?

「药跟吃的我放这,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没事就能回了。」

「好,那钱…」

「不用了,我赶着走,我朋友还在外边等我。」

那个叫做温霖生的人来去匆匆像是一阵风,严青等他走了以後又看了看殷煌,确定他没有生气後有些困惑的问:「你有後代吗?」

「怎麽可能有。」殷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他也觉得很奇怪,怎麽好端端地会有个跟自己长的相似的家伙,而且还感觉挺熟悉的。「当着我的面还敢跟别的男人说话,屁股准备好了吗?」

等等,还是生气了吗?

「老公、亲爱的…你看我现在是伤患…」严青他可怜兮兮地开口,然後轻轻的抱住殷煌:「不要打屁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好笑的看着严青,最後只在他缠着绷带的脑袋上亲了一口:「下次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严青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殷煌,後者又说:「要就直接死一死,让孤带你回酆都。」

「良心呢!」严青他气嘟嘟的鼓起腮帮子,只是情绪一激动头又开始晕。

……

李星在外头等着温霖生,他看对方又给买饭又给拿药的,有些困惑的问:「你小子平时不是挺冷漠的?怎麽这次又救了人又给拿药送吃的,当你好哥们十几年都没这待遇,煞到人家了?」

「信不信我踹你?」温霖生他瞪了李星一眼,情绪起伏也不大,整个人透露出来的气息就是生人勿近又冷又冰的,就连李星这样热情的人在他这都不免碰钉子,可是他却对一个见面不过半天的人送药买饭的,难免让身边的人感到惊讶。

「我说的有错吗?我可是第一次听你对人说这麽多话。」李星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稍早的时候他也觉得温霖生救人简直是世界奇观了,依照这人脾气就算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都无动於衷的,这次却莫名地冲出去救人,简直是个奇蹟。

「闭嘴,走了。」温霖生不想跟他多作纠缠,乾脆迈开步子离开。

果不其然的一离开那间病房,感觉又消失了,他对於周遭只余下冷漠,忽然手机响起,看见电话显示的是父亲,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接起电话,温霖生只应答了两句:「不回,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

李星看着他又恢复冷漠的样子,这才是他哥们的正常发挥,生得没心没肺,就连亲人都攀不上的感觉,要不是因为温霖生他爹是个爱子狂魔,谁遇到这样的小孩不恨没在襁褓中直接掐死,不过要是让伯父知道今天温霖生对个陌生人嘘寒问暖、端茶送水的,不知道伯父会有什麽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的事情,要是我爸知道,你就死定了。」温霖生他森寒的李星警告。

「得得得,兄弟你不要这样,我嘴巴闭紧就是了。」李星他赶紧掐灭自己脑中的坏想法,无奈地为伯父默哀。

幸好严青只是轻微脑震荡,医生观察两天就放他出院了,但是严青还在想那天遇到的学弟,毕竟跟老公这麽像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可是殷煌又说他没有後代,所以那人也不可能会是殷煌的血脉。

转世就更不可能了,殷煌好端端地待在自己身边,怎麽有可能去轮回呢。

搞不懂呀。

严青他现在正在学校上课,正在努力的做着笔记,因为这堂课的老师相当严厉,下课还要检查笔记,不过看着他那狗爬的字,殷煌他无奈地说:「你要是不想上课,身体就给我。」

「我有在记重点呀。」严青他小小的抗议。

「就你这狗爬的字?」殷煌对此相当怀疑。

「我看得懂就好了!」严青他摀着自己的笔记本,显然觉得自己难得认真上课一回,怎麽样都算是难能可贵。

殷煌他撑着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事实上他也在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地府一趟,他想问问阎罗那个少年究竟是何身分?为何与自己有着一样的脸,又看着自己的小媳妇这种模样,动起了某种隐晦的心思。

果然还是有一具肉体可以拥抱严青,会比较好吗?温热的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笔记本收下来,检查完再发回去。」教授对着所有人吩咐,让最後一排的学生收上笔记本。

果不其然的那狗爬的字,教授看的很无言,可是又想到严青他成绩也还不错,於是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对严青说了句:「严同学,你的字下次多练练…」

下课钟一打,学生们准备换教室去上自己其他课程,严青下节没有课,所以准备去图书馆睡觉,那边又有暖气又安静。

只是进到图书馆,发现图书管理员的脸。

「啊!」

「…」

是上次那个车祸送自己进医院的学弟,严青他正想开口打招呼,可是又犹豫的看着身边的殷煌,最後只是尴尬的挥挥手,就赶紧刷卡进了图书馆。

「你倒是很喜欢那个家伙?」殷煌他贴在严青耳边说。

「才没有,单纯只是因为他跟你长得很像,才会多看他几眼而已。」

「本王去夺了他的肉体,如何?」

「神经,好端端的干嘛夺他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以後就有身体可以抱你了。」殷煌他这句话让严青停下脚步,那人忽然握住他的手。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严青在这方面固执的可怕,他伸手抱住了殷煌,把脸埋在他的怀抱中。

他已经习惯与人格格不入,严青知道他融入不了人群之中,也未想过要融入,自父母死後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与普通人相同。

他人看不见殷煌,只会觉得他有神经病,可是严青不在乎。

而且抱紧这个大腿,他的生活费才有着落!

殷煌他搂着严青,越过那人看向正望向自己的温霖生,即便严青这样表态,他还是想要那具肉体,至少这样子,不会让严青再举步维艰,被当成异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家伙,是不是脑袋摔坏了?

温霖生他对於严青的怪异举止多看了两眼,发现那人总是在自言自语,还总朝着空气比划,一个人聊得比两个人还要开心,不过严青也没有在入口久待,下一秒身影就消失在楼梯转角,不知道为什麽每次接近那人就觉得心内有股悸动。

活了十九年,温霖生对於身边的人一直很寡淡,寡淡到没心没肺的那种,除了一个热脸贴冷屁股贴惯的李星,他对旁人都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样,他好像天生就缺了某种感情。

换言之,他就是那种很容易成为那种连环杀人犯的性格。

温霖生对人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跟李星成为朋友还是个意外中的意外,高中那年他因为心情不好,看见有人在小巷内打人,於是也掺和了进去,当时他一个高一生把几个成人给打的半死不活直接进了局子。

连警员都不相信他一个高中生能撂倒这麽多成人。

只是他对李星一直都定义在跟班上,倒是半点都没有把对方当成朋友,那天之所以会救了严青,还是因为李星吵着要上街,说是要一块儿搞班上布置。

新生开学有迎新祭,照理来说跟他这种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偏偏系上就说了要联合举办,一个都不能缺,李星又多事揽了许多活,他这才没办法被硬扯着出门。

然後就碰上严青那件事情了。

照理来说,以往他对於这种事情都是冷眼旁观较多,他才不管眼前人有没有危险,死了就算了,可是那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下意识的只想着要护住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此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为了那人能够不顾一切的与全世界对抗似的。

温霖生他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脑袋也开始不正常,居然会想这种无谓的事情,於是冷下脸继续刷书,准备将书归位。

新生的迎新祭举办在晚上的校园中,温霖生被李星拖着不得已必须参加,对於他这样有着姣好外表的学弟,许多学长姊都蓄势待发?

为什麽?因为有个好看的学弟,抢到手不只给自己长面子,顺手还可以拉进社团更好招人呀,有了这块活招牌,谁还要担心来年经费不够呢?

於是大二的学长姐们都摩拳擦掌以待。

只是换到严青上台时,所有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李星拉着温霖生给他说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我听说那个学长是这样…」他用两只手指在自己太阳穴转了转。「而且万年衰星,多跟他说两句话都会出事。」

「夸张。」温霖生他看着主持人很努力地想要活络气氛,可是冷温就是升不上来。

人呀,最卑劣的就是团体排斥性,总会将最与众不同的排斥在外。

「真的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拜托不要让他抽到我,我可不想出事,我是李家的独苗耶。」李星他开始拜托满天神佛,千万不要成为这衰星的直属学弟。

严青他也想赶紧抽完签下台,於是手往箱子内一掏,掏出了一个纸签给主持人,主持人笑着大喊:「99号、99号在哪里?赶紧来认领你的学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场都在想是谁这麽倒楣被严青给抽到。

「是我。」温霖生站了起来,目光笔直地看着严青,瞬间众人爆出了一个大大的失落声。

最抢手的学弟居然被最倒楣的学长给抽到,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严青他搔搔脸,怎麽自己运气这麽好的吗?不过也只是个过场而已,可他身边的殷煌已经飘至那人面前,细细地打量温霖生,他都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殷煌似乎相当满意:「这具身体,我要了。」

下一秒他就直接附身到温霖生的身上。

目睹一切的严青急得跳脚,果不其然温霖生下一秒睁开眼,那神态与殷煌如出一辙,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本人。

「严青,走了。」披着温霖生的皮,殷煌一点都不在意在人前呼唤那人的名字。

这让严青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尴尬的赶紧下了舞台去殷煌身边,那脸红的几乎快成番茄了。

「霖生,你这是怎麽?你们有这麽熟吗?」李星一脸茫然,可是殷煌并不理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小学弟直接带走直属学长,还牵手牵了上,其中有不少少女的心都沸腾了,这其中显然有八卦的味道,然後许多人拉着李星问:「他们之前就认识了吗?关系有这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李星他被人群围住,显得孤立无援,他也不知道温霖生到底搞哪出。

「这具身体不错呀,都快让孤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身体了。」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这可是他第二个附身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具身体居然可以承住自己。

严青在旁边别扭的说:「你这样不好啦,快把身体还给人家,要是害人家怎麽了…」最主要是方才的情况真的有够尴尬。

「有什麽不好?这具身体有温度,也不会让你被认为是神经病。」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而且他感觉得出来严青对这具身体有点好感:「你看起来也不像讨厌呀…」

「怎麽讨厌的起来,你们长的那麽像…」严青忍不住咕哝,殷煌带着他来到学校的最高处。

安静的楼顶跟喧嚣的大礼堂呈现着两极的对比,殷煌他走在矮墙边缘显得相当危险,严青都担心他掉下去,虽然他老公早已经死了没差别,可是身体的主人看起来不是想死的模样,要是不小心害到人家真的会良心不安耶。

「老公,你快下来啦!」

「呀?」

殷煌半个身子探出了矮墙外边,看得严青心惊胆战的,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快下来啦。」

「头一次见你这麽担心的,果然有了肉身就不一样呢。」殷煌他笑着下了矮墙,似乎相当满意这具身体的契合度,他又可以重新感觉到世界,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心脏的跳动,当然也闻得到花香,这种滋味太过美好,让他有些恋恋不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重要的是他能给严青带来体温,也能温暖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晚温度越低,甚至两人的呼息都微微带了点白烟,大礼堂那开始放起了音乐,温柔婉转的歌曲,严青知道这是为了让前辈与後辈们更亲近彼此,特别挑选出来让两人一块儿跳舞的。

殷煌拉着他的手,领着严青缓缓地跳起舞来,在寒冷的月下,无人的顶楼上,殷煌不再是记忆中那冰冷的灵魂,而是真正能给予严青体温的肉身,他们就这样跳了又跳,不断地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两人微微的喘着气。

「殷煌…」

「我爱你,青。」

殷煌他贴上严青亲吻着他的唇瓣,一切犹如幻梦,只是忘情的吻了一阵後…

严青他忽然喊了一声:「糟糕!啊呸呸呸呸…」他像是沾到什麽脏东西一样的拼命抹了自己的嘴。「都忘记这是学弟的身体了!」

殷煌哈哈笑了出来,想来也对,这具身体再怎麽契合好像也是人家的身体,最终他还是退出了那具身体,温霖生他倒向严青的怀抱,显然是突然被强大的恶鬼附身的後遗症,意识暂时无法恢复,严青小心翼翼地将他靠墙放下,因为天气冷,严青还不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

「我们走吧。」

「冻不死的,干嘛给他?你不冷吗?」殷煌似乎不太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都用人家的身体玩到快天亮了,给人家一点补偿不过份啦。」严青他牵着殷煌的手,甜蜜的晃了晃,似乎对这次的约会很满意,还不忘在殷煌脸上又亲了一口。「回家睡觉吧?」

「好,吃完早点再回去。」殷煌对於这次约会似乎也很满意,不过他更在意温霖生的身分,得要好好查清楚才是,於是一个眼神,身边的小鬼就跟到了那青年身边。

阎伍祂烦躁着,因为今天工作量大得吓人,自从上次偷跑去人间以後,回来工作就更多了,不过这并不是他烦躁的原因,而是因为净魂的数量还是没有达标,净魂的数量没有达标就代表人间的新生儿会变少,这让祂碰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阎伍大人?」文成玉有些意外,第一次看见阎伍的脸色这麽难看。

「准备出行,往春悦楼。」

阎伍祂如此吩咐,文成玉祂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似乎知道对方并不是去玩的,於是恭敬的回应:「遵阎罗大人旨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春悦楼去,那是灯红酒绿,比人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青楼妓馆,专拐生前行不洁之事的男女,供阴兵泄其慾望,事实上阎伍并不喜欢此处,也很少踏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鬼魂带着的香粉味让他难受。

「哈啾!」阎伍祂以衣袖掩着口鼻,身後是数万鬼差,祂站在春悦楼的门口,然後从袖子中拿出一只大声公:「咳咳,测试、测试,从现在开始,抄春悦楼五万净魂,给本阎王上!」

春悦楼,比起凡间的淫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数万鬼差进入後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被奸淫的魂魄,不堪入目、肮脏无比,但是被净化以後得到的将是新生,阎伍祂走进春悦楼内,看着满目的狼藉,很快的,春悦楼的主人走了出来。

「小阎王,这麽大的火气,姐姐可还在睡美容觉呢。」阿元祂似乎也不意外对方会找上门来,只是可惜了祂家那些美人魂魄,千挑万选、仔细呵护,如今又要回到凡间受苦难,真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麽会呢,你可以继续睡,不碍事的。」阎伍祂命人搬来了两张椅子,就与阿元相互对坐,就在这污秽之场中,彼此互相凝望着,鬼气与幽冥之气相抗,文成玉在旁都觉得难受。

最终,判官忍不住以自己衣衫轻掩,文成玉显然还是难以忍受这两种威压之气,微微蹙起眉头,阎伍祂注意到身边判官的不适,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将祂包覆在自己的幽冥之气中。

很快的,鬼差前来,禀报着:「启禀大人,五万净魂已全数查抄完毕。」

「我可怜的小美人们又要去轮回了,待在我身边说不定比较好呢。」阿元祂相当惋惜,阎伍祂站起身,似乎也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你心太软了,阿元,天生天灭自有时,你这样强留净魂是不对的。」阎伍祂对阿元露出了个绝美的笑容:「下次不要再让我花时间来这了,我不喜欢这里,也讨厌你吸引我注意的方式。」

等到那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以後,阿元坐在位置上露出了个伤脑筋的笑容:「居然被发现了吗?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霖生隔天上课的时候臭着一张脸,李星见状赶紧上来问他:「你这是怎麽了?你不是跟严青学长走了吗?」

「什麽严青学长?」温霖生他的记忆只到抽到签的几秒,後面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在学校顶楼,还冻了一夜,他现在身体跟心情都超级不好,就想找个人开揍,森冷的目光扫过李星,让後者打了个寒颤。

「兄弟,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好怕。」李星他也知道对方不太对劲,可又忍不住追问:「你昨天被那个衰星给抽到以後,就带着人家走了,一堆人问我你们是什麽关系,所以你们到底…?」

「闭嘴,我根本没有印象!」温霖生暴怒的吼着,碰的一拳砸在课桌椅上,瞬间引起全班的注目,可是他也不在意,转身气冲冲地想到二年级的教学楼找罪魁祸首。

一切都跟那个叫做严青的人有关,他一定要问清楚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二年级的教学楼,严青班上的人面对来势汹汹的温霖生,一脸的错愕,对方看起来好像挺生气,於是班代怯生生地说:「严青今天没来上课耶…」

「你去社福部找他看看,今天他好像说要做公益。」班上某个人对温霖生开口。

温霖生他骂了句脏话,觉得这人真是事多,不好好的待在教学楼去做什麽公益,让自己一顿好找,来到社福部的社团教室,果不其然的严青这位事主穿着一身黄背心,似乎准备要出去蒐集发票的模样。

「你找谁?」社福部的人问着温霖生。

「严青。」温霖生他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有人找你。」社福部的人似乎对严青比较友好,赶紧喊人认学弟。「一个很帅的学弟!」

严青他转过身来,发现是昨晚的学弟,绽出一个灿烂的笑颜,只在瞬间温霖生所有暴怒的脾气都被压了下去,他却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学弟,正巧我们缺人手,帮帮我们好不好?」严青他也不等对方同意,开心地拿着黄背心给温霖生穿上。

十分钟以後,温霖生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跟严青站在校外路口,手上还抱着个箱子求路人捐发票,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

「随手捐发票,救救弱势儿童。」广播的喇叭不断的循环着,严青他尤其卖力,再加上温霖生的好面相,不一会儿两人的箱子就满了。

「对了,你来找我什麽事情?」严青他用吸管戳了两杯饮料,将一杯递到温霖生嘴边。

「…我们昨晚,发生了什麽吗?」温霖生经对方提醒才想起自己的本意。

「哦,这个呀,我们去学校顶楼看星星,结果後来你睡着了。」严青他用出自己早已经想好的藉口,可是那语调听起来相当僵硬。

「看星星?睡着?学长,你知道你不太会骗人吗?」温霖生他伸手捏住严青的脸颊,用力到让脸颊泛出红色。「给我老实交代。」

「呜呜…不要捏,疼…我说、我说,不要捏了…对不起…」严青他揉着被捏到红肿的脸颊,马上就泪眼汪汪的:「你昨天被我老公给附身了,所以才没有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温霖生折了折指骨,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作势要揍他:「学长,是不是想试试看被揍一顿的滋味?没人告诉你,当放羊的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你真的被我老公附身了。」严青他一脸害怕的模样,虽然眼前人跟殷煌生得一模一样,可他没有想到连脾气都一样暴躁,说没两句就要揍人:「我老公是鬼王,我真的没有撒谎,学弟、学弟,我们有话好说…老公救我!」或许是被家暴怕了,他一屁股跌在地上,口中哭喊着。

其实温霖生也没有真的想要揍他,纯粹就只是吓吓他,可是只在瞬间他就感觉一股阴风猛然的袭来,他难以再靠近严青一步,好像真的有个看不见的无形物挡在他与严青之间。

【要不是因为你的皮囊,你早就死千遍了。】

温霖生听见耳边响起不可名状的声音,严青他好似攀着什麽东西寻求着依靠,最後他只能深呼吸,按耐下自己的不满,身体仍是冷汗直流,他道:「学长,找个地方,我想与你聊聊。」

咖啡厅内,桌上有三杯咖啡,在严青内侧的位置好似还坐着什麽看不见的人,严青他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什麽人说话:「你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我被吓得什麽都交代了…谁让你老是打我屁股,我就会怕呀…」

「咳,学长,首先,我想先厘清昨晚发生了什麽事情。」温霖生必须搞清楚,毕竟学校现在疯传着他俩的关系不浅,身为绯闻主角的受害者,他得先厘清状况。

「昨天晚上我老公附身在你身上,我们就“玩”了一会儿…」严青他看着对方脸色变得很难看,赶紧解释:「不是的,我们就牵牵手,上顶楼看看星星、跳了跳舞,还有亲嘴而已…」

亲嘴?!

「你说他用我的身体跟你亲嘴?!」温霖生他不可置信地拍桌,严青他又缩瑟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就忘了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严青他有几分心虚,紧张的绞着自己的衣角,活像被轻薄的是他。「我老公说他就借用了一会儿,不会拿你身体做危险的事情的。」

充当两人之间的沟通渠道,严青他夹在两边有些左右为难:「还有他说看上你的身体,是你的…荣幸。」在殷煌的要求下,他只能一字一句的复述。

简直荒唐。温霖生他已经顾不得什麽信不信,毕竟他昨晚失去记忆是真、感受到阴风是真,他的确已经在某一刻完全相信严青所说的是真,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无神论者怎麽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严青的话。

「所以你们打算如何?」温霖生只想求个解决方法,他也看不见对方口中的鬼王,要是动不动就被附身丧失记忆也会对他造成困扰的。「我不喜欢自己身体被侵占,你们如果总是这麽做我会很困扰的。」

「就偶尔…借你身体用用?」严青真的好心虚,毕竟他敢对自己老公无法无天的找麻烦,对一个长的像自己老公的外人,那还真没办法。「保证不弄死你的。」

「开什麽玩笑!」温霖生他的反应相当激烈,严青他似乎也很苦恼。

严青他苦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忽然肩膀上一重,就听见他自言自语:「你要跟他谈?好。」

严青他身子一颤,再睁开眼已经是另外一种神态:「坐下,孤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就连语气都完全不同,那一身威压,让温霖生皱起眉。

不是学长。

「本王看上你的肉体是你三生有幸,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你会有一张与本王一样的容颜,可是孤也不是那种只占人好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严青的脸孔,可是字里行间尽是让人不容反抗的威严,殷煌他不想让严青受伤,所以他尽可能的长话短说:「孤会不时的借用你的肉体,可不会让你的肉体受伤,当然也会与你共享记忆,你不用再承受丧失记忆之苦,另外你能向孤要求一个心愿,哪怕是活死人肉白骨,孤也能逆天办成,可只有一次。」

「什麽都行?」温霖生对此似乎颇为心动。

「是,即便是要延长寿元也可以,不过愿望只有一个,你最好审慎思量。」殷煌觉得眼前这少年不止容颜,就连脾性都与自己相似,但是不太成熟,相当好掌控,他朝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中吹了一口气,一枚龙纹戒指忽现在掌心:「将此戒戴在指上,你我以後就有联系,你就可看见万千孤魂野鬼,若你不想见阴间之物,只须将此戒摘下挂在颈上,见戒如见孤,阴间之物不敢对你不敬。」

温霖生犹豫再三,最终仍是朝着那龙戒伸出手,他不明白自己是贪图对方所说的那愿望,还是贪图其他什麽,只是他想着待在眼前这人身边,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阎伍祂觉得今天一定是多事之秋,先是抄办了春悦楼,後来又被鬼王殷煌给找上,更重要的是他的判官因为稍早那一出魂灵不稳,所以先回自己那处休息,看不见对方他觉得自己烦躁极了,而且看殷煌的脸色他就觉得一定不是好事。

「殷煌大人怎麽有空到我阎罗殿中?」阎伍祂放下朱笔,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文成玉。

「温霖生。」殷煌他说出这姓名。

只在瞬间阎伍的眸光暗了暗,可还是困惑的问:「您只报个名字给本殿,做甚?」

「你清楚孤在说什麽。」殷煌他的鬼气骤然爆发,令阎罗殿都动荡了起来,不过阎伍并不受威胁,甚至觉得这地方的确年久失修,该毁一毁换个新的。

「本殿这麽说吧,温霖生是为了补全因果律不得不为之的。」阎伍似乎也不想隐瞒:「虽然说殷煌大人您身为恶鬼,的确不用受轮回之苦,可是人有三魂七魄,您不去轮回人间就有属於你的因果律会缺失,所以前一任阎王提了你的二魂七魄去轮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的过失,人有三魂七魄,目前的殷煌是意识最强的主魂,因为执念与罪孽无法轮回,因此他在人间的转世仅有二魂,照理来说残缺的魂魄转世很容易出问题,像是成为植物人或者是智能障碍之人,可是殷煌是特殊的。

他的二魂七魄转世以後,一切都与正常人无异,唯一缺失的便是感情,他对父母无恩、对朋友无义,甚至连三纲五常都不太放在心上,也无所谓的良知与同理心,不过还好这些年并没有折腾出什麽大事需要注意。

但是放久了还是会出事吧?

「你们…究竟有何意图?」

「天机嘛,不可泄漏。」

龙气与幽冥之气相互对峙,以致地府不得安宁,最终殷煌似乎觉得在此问题纠缠上并无意义,拂袖而去,阎伍祂看着人离去,累得趴在桌子上。

「不干啦、不干啦,凭什麽连这种破事都要我收拾…」阎伍祂不开心的咕哝,跳下椅子朝着文成玉的住所走去。

文成玉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情,魂灵不太稳固,甚至让他如同人类一样不断咳嗽,他躺在床上想着应该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只是就在他还来不及休息时,一个身影从他的窗子翻入。

「阎伍大人…咳咳…你怎麽会来?小的准备休息了…」

「你魂灵不稳,我顺带来看看,而且方才殷煌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阎伍祂翻了窗,一脸理直气壮的脱了鞋就往文成玉的床上钻去,那人见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阎伍大人,这於礼不合…」

「罗嗦,本殿已经很累了,你少惹我。」阎伍祂毕竟还是个孩子,伸手就给文成玉灌了点灵气:「你身子也太弱了,不过就是普通的威压,也能让你咳成这样,那下次要真打起来,你不就魂飞魄散了?」

「…」文成玉面色有难,似乎相当苦恼。

「不管,本殿要睡在这了,你也歇下吧。」阎伍祂说完,闭上眼睛让魂灵进入沉眠,文成玉见状也只好跟着歇下。

魂魄待在阎王身边都是极舒适的,因为阎王周身环绕着一股幽冥之气,能够滋养魂魄,文成玉也因此好了不少,没有再咳嗽不止了。

很快的,文成玉也跟着睡去,只是在他的梦中,有个与阎伍长相极为相似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历代阎罗於地府不见天日,由幽冥之气所生,但是万千孤魂带着执念而往,终会影响到公正的阎罗。

若因饥荒而不得不食子,怎判?

若因虐待不得不弑父母,怎判?

若因前世之因而造就今生之果,如何拿捏才可算公正?

即便是阎罗也会因为这万千因果、万千执念而失公正之心,最後,不知道是哪代阎罗生出了冥火投入己身焚烧,罪责越重,烧出的赤子之魂便越是澄净,一来可保判决公正不受情感影响,二来可让地府永保运作。

可唯一一次,差点让地府动荡,那便是阎罗竟有了执念,而这执念缠绕着情慾,这是从来未有过之事,那名阎罗甚至做出将自己心悦之魂绑在身边,永世困住的荒诞之事,直到太白星君率着百万天兵镇压,才让阎罗在铸下大错之前进入冥火烧灼己身罪孽。

最终,经历了几百年的光阴,烧出了阎伍。

即便阎罗的魂魄都是同一个,可是一旦进入冥火烧灼以後,罪业、经历、感情都将不复存在,你既能说祂们是同一人,却也不是,而阎罗会在浮生之海接受历代阎罗所有的记忆,那就像是旁人在看胶卷一样的枯燥乏味。

毕竟不是自己亲身所历,对於新的阎罗来说也不过就是与自己无关的身外事,可或多或少也会被那些记忆所影响。

而阎伍祂不接受任何一代阎罗的记忆,因次祂比历任的阎王都要来得纯粹,就像是在赎自己前世的过错一样。

当然阎伍不会记得这些,祂理所当然地认为,祂只是祂自己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森罗殿中,阎伍祂无奈地叹了口气,桌上的奏摺批改不完,朱笔被祂咖的一声放在桌上,虽然说阎罗不会口渴、不会饥饿,睡眠也不过是为了让体内幽冥之气恢复,可是他会有…工作倦怠,没有错,倦怠。

如果不是身为阎罗,像祂这样十五、六岁的孩子,该是享受大好青春的年纪,而不是埋首在这枯燥无尽的批阅奏摺之中,阎伍祂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文成玉祂又抱着满满的一叠奏摺入内,发现阎伍正在休息,祂也并不打扰,只是将批改好的折子拿下去。

「文成玉。」

「是的,阎伍大人。」

「我想吃糖。」阎伍祂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文成玉愣了下,随後他以为对方没听见,所以又说了一次:「我想吃糖。」

文成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好的,属下马上就去取糖。」

事实上要在地府取得糖并不难,因为地府年年都有为亡者提供的供品,甚至在酆都之中,也有专门卖糖的小店,这都是因为酆都本就是为了亡者而提供的居处,所有阳寿未尽的魂魄都要在里头待到阳寿尽了之後才能去投胎,所以於酆都之中也有许多店家。

很快的各式各样的糖饼就堆满了阎伍的桌子,可是他只取了一颗糖糕放进口中,脸色依旧不见高兴:「我不喜欢。」

虽然糖糕跟糖果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可是祂就说不上喜欢,文成玉看着对方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也有些无奈,他已经命人将所有可蒐罗的糖饼都找来了,却没有一样是让对方开心的。

「您稍等一下…」文成玉祂转身往外走去,再回来捧了一碗红豆汤。「若是阎伍大人不嫌弃,请用。」

阎伍祂端起那碗红豆汤,吃的津津有味,虽然说本是神体的祂不会对某种味道产生执着,可是这碗红豆汤相当顺祂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做的?」

「嗯,卑职略懂些厨艺。」

「我很喜欢,晚些再做给我。」

说完,阎伍伸手一挥,桌上的糖果全都被收到他处,然後他又继续拿起朱笔继续批改奏摺,文成玉祂低眉歛眼,为他那句很喜欢,心中悸动久久不能回神。

殷煌他知道了温霖生是自己的转世,也就是说那具身体本就是他自己的,怪不得可以受住有龙气在身的他,阎伍说那具身体没有感情,可是却在接近严青的时候,情感是最为强烈的,也就是说他是受到自己的影响才会如此。

他的罪业与执着一天无法消除,就只能等到温霖生的肉身自然消散,重新与自己合二为一,可是殷煌也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就是他的二魂恐怕永远都无法与自己相合,这会导致一个极严重的後果,那就是他的二魂从此消散,他也再也没有轮回的可能。

上一任阎罗为了补上缺失的因果律,才收他的二魂七魄去投胎,这因果律跟严青有关系吗?

殷煌觉得有些烦躁,只是就在他还在思索那些事情的时候,严青忽然闯了进来,泪眼汪汪的说着:「老公、老公,你要帮我做主。」

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女鬼,殷煌他青筋暴起,按着严青又是对他的屁股一阵好打:「你又去哪里给孤招惹女鬼,才一阵子不管你,又开始惹事了。」

「呜呜,我没有,不是我,我这次没有捡红包!」严青大声喊冤。

女鬼跪在一鬼一人面前,用悲伤的声音哭诉着:「请鬼王大人替我做主,日前有一男人拾我红包,答应娶我,让我留在人间继续看护父母,可临了又忽然变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拾红包的时候殷煌还蹬了严青一眼,发现罪魁祸首不是他,才悻悻然的把手放在他屁股上,为他错打揉了两下,然後对着女鬼说:「本王不管这种事情,你要鸣冤应该到地府去。」

「小女子对人间还有留恋,鬼差只想拘我魂魄到地府去交差,可是小女子心愿未了,不想往地府去报到。」女鬼她哭泣着,声声都是不甘:「鬼王大人求您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不甘心被骗。」

「老公,她好可怜,你帮帮她吧?」严青他也跟着求情,可是殷煌听了没多大反应。

「滚,不要再让本王看见你第二次。」殷煌他可以说下了逐客令,那女鬼只得哭哭啼啼的消失。

严青他觉得有些可怜,有些无奈的问殷煌:「你干嘛不帮人家呀?」

「你有时间多管闲事,看来是闲的很。」殷煌他掐了一下严青的小屁股,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下一秒就把他的长裤给扒掉,一时之间严青都不知道怎麽反应,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下忽然被脱个精光。

「等等,老公,你怎麽忽然…」

「上你还要挑日子吗?」

殷煌可是火气真上头了,猝不及防的要找地方泄火,一把将人给按在沙发上,从後边就骑了上去,严青趴在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後头忽然被硬邦邦的巨物给顶开,「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很快的那处就自己出淫水了,毕竟是被殷煌调教了几年,身体已经习惯对方的忽然求欢。

「哈啊、老公…、老公…啊、啊…」严青抓了颗枕头抱着,就这样被殷煌给按着肏弄了起来,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有沉迷,他的鸡巴随着一下下的顶弄摩擦着沙发布,精痕都留在上头,然後被肏的穴儿媚肉不断收缩着,简直就像是在主动吸吮着殷煌那硕大的鸡巴似的。

「你这小骚货,天天就会给孤惹麻烦。」殷煌猛烈的冲撞着严青的身躯,舒爽的眯起眼,严青被撞的不断发出哼哼的呜咽声,他不断地抚摸着严青的身躯,握住严青的阴茎替他抚弄着,身为魂灵,他也只有在拥抱对方时才觉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我没有,老公、啊、啊…太用力了。」严青他哭泣着,不断的被冲撞着敏感的小穴,那骚穴被撞的不断流出淫水,每一次都是重重肏到他的骚处,爽的他脑子都快要融了。「老公、好棒,好舒服…顶的好深、好深…」

性是人最原始的本能,严青一开始也不喜欢被同为男人的殷煌肏弄,可是他受过调教後,如今小穴已经可以自行分泌肠液,让彼此的性事更加契合,严青他口中不断的发出甜腻的声音,殷煌无论如何肏弄都是让他相当舒爽的。

一边被抽插着一边被玩弄着身前的阴茎,严青他眼角微红,身体忽然被抱起,重重的落在那人的阴茎上,穴儿被插入到最深撑到极致,他身子先是颤抖了一阵,很快的身前的阴茎射出大量的精液,他直接高潮了。

「哈啊…老公…、老公,全都射出来了。」严青爽的不行,一边射精小穴还一边收缩着,彷佛在渴求着殷煌的精水,殷煌轻咬着那人肩膀,仍猛烈的抽插着高潮过後的他。

「孤都还没舒爽,你倒是先去了。」

殷煌将手指探入严青的口中,夹着他的柔软的舌尖,严青他着迷的吸吮着那修长的手指,发出啧啧的水声,腰身也微微的跟着他的挺弄摇晃着,他的阴茎也还在殷煌另一手中磨蹭着。

「老公、老公快点…呜呜…射给我,我想要…」严青他难耐的呻吟着,他的小腹被抽插的酸软,可是却不知道男人抽插到何时才会满足,泪水从他脸上滴落,唾沫也沿着嘴角流出。

可今天殷煌似乎就想折腾他,猛烈的插弄到让他没办法承受,才在他体内射出冰冷的精水,严青他失神的趴在沙发上,无论身上还是身下都是一片狼藉,殷煌他抚摸着严青的脸庞,事实上他本没打算弄得如此,一不小心就太过了。

果然还是想要肉身。殷煌他抚摸着严青的脸庞,那人直接晕了过去,不管殷煌怎麽抚摸他都没了反应,让灯一、灯二放好了洗澡水,他抱着人往浴室走去,浴室蒸气升腾,他虽然不怎麽愿意现在附身进严青的体内,可是因为身为魂灵的他无法感知到温度,所以还是只能这麽做。

确定温度适中以後,这才又退出对方体内,殷煌暗暗想着下次自己要温柔点…然後抱着严青一块儿进了浴缸之中,仔细地替他清理着身子。

温霖生自从受了殷煌的龙戒以後,偶尔也会感知到对方正在干什麽事情,可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方才忽然起了情慾,脑海中还浮现自己与严青做爱的场面,想当然一定是对方搞的鬼,他恼羞成怒的将龙戒扔在床上,然後进浴室冲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他有些後悔,就不懂当时怎麽会如此鬼迷心窍,转开浴室的水龙头,带有温度的热水倾泄而下,温霖生并不住学校宿舍,因为他有个爱子心切的老爹,为了享受到最好的私人空间,所以在校外给他物色了最好的套房让他住下。

温霖生一开始觉得是多此一举,後来觉得这真的是明智到不行的决定,因为他要是在四人空间的室内突然勃起,还因为脑海中的色情画面射精湿了裤子,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梦。

可每次靠近严青,他平静的心湖就会当起涟漪,傻子都知道这不太对劲,温霖生想着自己难道是喜欢上对方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那天第一次遇到严青,他的目光就在那人身上怎麽都移不开,随後看见那人莫名走向还闪着红灯的路中,温霖生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等到他回神时已经费尽力气的将那人给扑倒,两人千钧一发的躲过疾驶而来的轿车。

看见那人昏过去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开的痛着。

严青…

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温霖生知道此生自己是再不能离了对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有一年级有篮球比赛,严青身为温霖生的直属,必须要去看看,他不懂为什麽自己老公这麽中意对方年轻的肉体,不过温霖生真的长的好像自己老公,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一头短发还穿着现代服装,他偶尔也会认错,以为自己老公真的活了。

「动作真拖沓,孤可以做的更好。」

「你对人家会不会太严格了?」

严青他趴在栏杆上,下边是篮球场,温霖生所属的是二班,正在跟九班比赛,来观看比赛的人显然比平常还要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果然温霖生的人气很高呢。

严青偷偷地望向自己身边的殷煌,不过自己有个一模一样的鬼王当自己老公,长的也一样帅,还不用与人家抢,说起来他还是挺幸运的,他家老公真的好帅。

「老公…」

「嗯?」殷煌他怀中突然被撞个满怀,严青他又不顾其他人目光的抱住他,然後他听见周遭人在窃窃私语着。

「你瞧,那个人好奇怪…」

「他在做什麽呀?」

「哈哈,傻子…」

「不用跟别人抢老公,我是不是个幸运的小东西?」严青他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窃窃私语与诧异的目光:「可是夫君先前不是还有好多夫人吗?墓室内的那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的说什麽呢…」殷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严青总是想到张口就来,他总是得做好准备应对他奇怪的问题:「孤的确生前有四位夫人,可是死了以後,那些夫人与孤缘尽都入了轮回,你现在是孤唯一的妻子。」

「那就太好了,我可不想跟人家抢你一个。」严青像是放心的在他怀抱中蹭了两下:「我一定抢不赢的…」

是呀,这个人这麽优秀,如果他跟温霖生一样是人的话,就会受到好多人的注目与觊觎,严青他知道自己一定抢不赢任何人的,不用跟人家分享的殷煌,就只属於他而已。

「突然这麽可爱,你让孤怎麽把持得住?」殷煌他真想在这里上了严青,可他并不想与人分享严青的美丽,只得暂时压下慾火,轻啄了下他的唇瓣。「别闹,看球赛。」

「喔…」严青他也很开心,他转身趴在栏杆上继续看着球赛。

不过场面是一面倒,理所当然的二班拿下了胜利,全场欢声雷动,身为大功臣的温霖生被队员围在中间,很快地就让人给抬起来,不过他的神色还是相当的不悦,被抛了几次以後就赶紧挣脱,恶狠狠地踢了李星一脚,周遭的人笑的前仰马翻。

「哦,是你的直属耶…」李星好心的提醒一句,就怕对方又踢他屁股。

温霖生他早就知道严青来了,微红的脸庞不知道是运动热的还是因为对那人的羞赧,严青与他目光与之交会,两人心上都是一阵悸动。

不过严青他是对温霖生与殷煌相似的那张脸感到心动,而温霖生则看着倚靠在栏杆的严青,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脑海中那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画面。

「孤跟他,哪个好?」殷煌忍不住起了比较之心。

「你们长的一模一样,有什麽好比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陷阱题,严青可一点都不想跳,可是还是很认真的比较了一番,然後笑的很甜对殷煌说:「可真要说,还是我家的好,特别帅。」

得到这样的答案,殷煌被哄得开心,又在严青的脸上亲了好几口,严青笑的很甜蜜,毕竟他与殷煌夫妻多年,虽然偶尔小打小闹,还是相当甜蜜的。

看完了球赛,严青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教室去补眠,反正课有殷煌给自己上着,只是正要下楼梯却见温霖生急匆匆的跑上来,他笑着打招呼:「球打得还不错呀,我准备要回教室上课了。」

「学长,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温霖生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晚上有饭局,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去。」

这样邀约会不会有些太过明显了?可是温霖生真的没办法按耐下心中的激动,就希望能让那人待在自己身边,那怕只有一小段时间。

面对这样的邀约,严青心动的很,要知道他最近穷的几乎快吃自己了,这样免费的饭局又能省钱又能蹭饭,简直机不可失,可是他又看了眼身边殷煌的脸色,好黑…好像自己一答应就会把自己给掐死一样。

「那个…」严青是想拒绝的,可是心好痛。

「可以,去吧,反正不过是吃饭而已,孤会跟着。」殷煌他不愿意在温霖生面前现身,所以温霖生也看不见他,他只愿意出现在严青面前。

「好唷,那我们一起去吧!」面对免费的饭局,严青他当然一点都不想拒绝,甚至因为得意忘形跑上前挽住对方的手。

一瞬间殷煌的脸黑了,温霖生的脸红了,而严青他还开心地想着:今天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了。

「你这没节操的小骚货…」殷煌他恶狠狠地瞪着严青,後者才惊觉自己揽着的不是自己老公,赶紧跟学弟拉开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真的不能怪他,两人的脸真的太相似了。

可是温霖生很开心,因为严青主动靠近自己,即便他们不过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不过以後还有进步的空间。

觥筹交错的烧烤聚会,严青吃的很开心,温霖生看着他不断的点菜,虽然有些讶异於他的食量,不过一脸满足的严青真的超级可爱的,不过大概是恶名远扬,所以严青身边没什麽人敢跟他一块儿坐,他自己似乎也乐得很。

温霖生则是因为被李星给拉住,所以没有办法去陪着严青。

「喂,我说你找他来做什麽?」李星他似乎相当不满,这本来是来庆祝篮球队得胜的事情,跟他的直属也没多大关系呀。「而且他脸皮也太厚了吧?你瞧他点了多少餐呀。」

温霖生下一秒忽然把一张卡甩在李星脸上,然後笑着说:「大家尽管点,这顿我请。」换来的是众人的欢呼声,还有许多人说着温霖生真大方的这回事。

李星他真的是傻了眼了,这还是他认识的温霖生吗?又瞟向独自一人坐着的严青,想着这家伙不会给温霖生下蛊了吧?自从遇到这家伙,从小到大没心没肺的温霖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离开原本的桌子,温霖生他带着饮料走到严青身边,喊了他一声:「严青学长,吃的还愉快吗?」

「嗯!你也要吃吗?」严青他把烤好的肉往温霖生面前推,还有另外一盘高高叠起。

温霖生有些觉得古怪:「严青学长你不吃这盘吗?」

「那盘不能动,是我老公的。」严青他左看右看,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将食材给倒掉:「他吃过的东西很快就会坏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照理来说东西不可能这麽快臭酸,可是温霖生已经隐约间闻到酸败的气味。

「不够就继续点,不要客气。」

「别担心,学弟,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严青马上又叫来服务生,半点都没有打算跟温霖生客套的模样:「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还真是不客气呀。温霖生觉得这样的严青有些好笑,又见对方嘴角旁沾了酱料,不经思考的伸手就是替他抹去。「沾到了。」

「喔?」严青也不疑有他,伸出舌头就舔,恰好舔到了温霖生的手指,一瞬间两人都惊了。

温霖生赶紧收回手,严青则是下意识往殷煌的方向看,殷煌他叹了口气,森冷的看了严青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伸手呀。严青突然觉得食不下咽了,这餐怎麽开始吃得他胃疼。

可是下一秒殷煌不见了,严青正好奇着对方去哪了,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嗓音:「烤好了。」

「老公?」

「嗯。」

这具身体果然很舒适,殷煌他想着自己也不用顾忌什麽,反正原本这具身体就是自己的,温霖生对於严青的好感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他俩原本就是同一人,现在又有了龙戒加强联系,自己作为,温霖生也能感知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宜你这家伙。」殷煌他下意识的想靠近亲吻严青,却忽然被他用手心挡住嘴。

「不、不可以啦,有别人在看…」严青他害羞地对着殷煌说,後者握住他的手,重重的亲吻了下他的掌心。

「如果,孤用他的身体跟你行房…」

「噗哧…」严青他差点被东西给噎死,看着殷煌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摇晃着脑袋晃的像是凌波鼓一样,脸真的红了起来:「你又闹我!」

「呵,你别担心,因为这具身体也是孤的。」殷煌凑近严青耳边,与他说着悄悄话。

两人亲密的样子又引来了旁人注目,大家都不懂为什麽温霖生会跟自己的直属感情这麽好,尤其还是一个风评不太好的直属,看着那两人互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处了很多年似的。

旁边的女孩们看着都在小声问李星:「上次也是这样,霖生一跟他的直属在一块儿就完全不理我们。」

「我、我觉得他是不是被下蛊了?」李星他也很不确定。

「我也听说过那学长不乾净…」女孩们转而开始叽叽喳喳小声说起严青的八卦。

「他小时候好像就家破人亡被叔叔收养…」

「我知道,社会新闻上说老公杀死妻子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从那以後跟他说话或者跟他稍微对上眼的人就会出事。」

女孩们的八卦一下子集中在严青身上,李星他瞬间明白他兄弟好像摊上大事了,脸色瞬间刷白了许多,可是下一秒“温霖生”站起身,牵着严青的手准备离开。

「霖生!」

「…钱不是付了吗?」

「是、是有卡没错,你要去哪?」李星他第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去问温霖生想干嘛,毕竟他俩这麽亲昵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古怪。

「你管太多了。」毫不客气的冷回,殷煌目光扫的李星寒毛直竖,最後他拉着严青离开了饭局,毕竟他是死了五千年有余的厉鬼,像李星这种人还轮不到他来管自己的闲事。

严青他被殷煌给拉出烧烤店,李星追到门口时,两人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过路行人中,根本看不见了。

完了完了。

李星觉得他的好哥们一定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他得想个办法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霖生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那是个还算不错的一夜春宵,严青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是婉转呻吟都在他的记忆中,甜美的好似甘露让人一沾上瘾,再难以割舍,而现下那人还在浴室内冲着澡,真古怪,自己对这事居然一点都抵触。

昨夜殷煌附在他身上,带着严青早早的离开了聚会,严青他还担心的问着:「会不会被人发现不对劲?」

「不管他们。」殷煌的声音清冷,与自己几乎无分二致,他牵着严青的手,下一秒就贴近严青,吻上他的脸庞。

严青他脸瞬间红了起来,而且他心里还是有些介意:「老公,虽然你说这身体是你自己的,可是…」

「孤都不介意了,况且这本来就是孤转世的身体。」殷煌抚摸着严青的脸庞:「如果孤用这具身体抱你,你会讨厌吗?」

严青如波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似乎不太愿意:「不行,现在不行,不行啦…」他根本还未将温霖生与殷煌当作同一人,而且这样做会不会太缺德了。「我不想打扰学弟的人生,就算老公你说跟他是同一人,可是我…我觉得这样不好。」

「傻瓜。」殷煌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你怎麽认为孤现在用他的身子,就不是干预他的人生了,更何况这是他自己选的。」

凑近严青的耳边,热气轻吐在那被染得通红的耳朵上:「他会这样选,你还不懂意思吗?他跟我一样,都喜欢你。」

只在瞬间,严青他的脸炸成了红色,唇瓣轻颤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样的姿态让殷煌又拉着他激烈的亲吻了一番,他的妻子总是露出这样让人垂涎的模样。

「与孤回去。」

「去、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孤家。」

殷煌笑得很开心,拉着严青往温霖生家中走去,毕竟他俩记忆互通有无,只要殷煌想要的,温霖生也瞒不了自己,相反亦然,今天自己跟严青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知道,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

这样有助於他俩以後成为同一人。

而一对夫妻回家可以做什麽?除了肉体交流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能做。

严青他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殷煌太过强势,他根本一点说不的权利都没有,来到温霖生在外租的小套房中,一关上门严青就被殷煌给压在门上亲吻,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平时接触到殷煌都是低冷的温度,可是现在那人的体温却比自己还高。

「老公的体温好烫…」

「正好可以温暖你不是吗?」殷煌听严青这麽说,对这具身体也更满意了,而且他感觉到自己血液逐渐往身下汇去,腿间已经有了热切的反应,他想要严青,而且是立刻、马上。「青,把裤子脱下来,转身趴着。」

「真的要…」

「乖,听话。」

严青他不敢违抗殷煌的命令,毕竟他自小到大都依赖着殷煌,根本不敢起什麽叛逆的心思,伸手解开自己的牛仔裤钮扣,拉下拉链,不知道为什麽平时根本一点都不害臊的,或许想到是学弟的身体,他反而臊的全身都泛起红色,脱下裤子,连内裤都一块,他趴在门上有些紧张的掘起屁股。

然後他也听见身後有衣物解开的声音,严青他想着真的就要与学弟的身体做了…才想到一半那温热硕大的东西就抵了上来,吓得他整个人颤抖了下,可是殷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急切地将那硕大的欲根插入到严青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啊…!」

严青他双腿直打颤,想着学弟明明小自己一岁,怎麽那处跟自己老公一样大,而且好热、好胀,他的下腹马上就被顶出了微微的凸起,要不是殷煌搀着他的腰身,他几乎要软倒在地。

「很温暖对吧?这好像是青第一次吃到有温度的物什…」殷煌他亲吻着严青的脖颈,搂着他的腰身让他不至於跌在地上,他的身体兴奋到一个极致,可见自己另外二魂与自己同样为对方神魂颠倒。

他很快地就开始抽动起来,伴随着严青的淫乱呻吟,屋子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不少:「老公…啊、哈啊、…哈啊…肚子要被老公顶穿了,老公…慢点,太胀了…」

有力的手臂忽然勾起严青的一条腿儿,好让抽插能够更加顺利,严青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母狗,被自己的主人不断的插弄着,这样的想像让他感到羞耻,身体也更加的敏感起来,而且每次那硕大顶到体内深处,他就觉得脏器被挤压着,微微吐出粉舌,想要汲取外边的空气,吞咽不下的唾沫沿着舌尖与嘴角流出。

「看来你很满意这具身体,以後本王就多用这具身体与你交媾如何?」咬住对方的肩膀,殷煌他觉得肉身与严青做爱时的快感更加强烈,再加上这身躯本就是自己二魂,他也无须细想这身子究竟受不受的住。

一边说那硕大的阴茎更用力的顶向深处,耳边传来严青难耐的呻吟声,还有哭泣的求饶:「老公、老公…太用力了,会被你顶坏的,哈啊、啊啊…啊、啊…」他这样一求饶,殷煌就更坏心的朝着深处插去,严青他很快地就被插到射精了。

白浊的液体都喷在人家的门上,严青他高潮去了,可是身後的顶弄却还在继续,他一边哭一边说:「老公,饶了我,我不行了、好爽…啊…啊、哈啊…」高潮的余韵都还未褪去,身後猛烈的抽插却一刻都不停,很快的他身前的阴茎又被插的立起来。

「你这骚货,吃这具身体的鸡巴倒是吃的很爽,明明就很喜欢不是吗?」殷煌他拍了拍严青的屁股,伸手揉了两下对方那还在滴精水的阴茎,果不其然只稍稍一摸,那处就敏感的硬起来。

「因为被老公插,所以喜欢…最喜欢老公了…」严青他被摸的可舒爽,甚至主动的按着那人的手希望他多摸摸自己,然後身後又开始猛烈干了起来。「哈啊、啊、啊…好爽,鸡巴跟小穴都被弄的好爽…」

严青淫乱的难以自持,更何况他本就是被殷煌特意调教,三两下就沉沦於肉慾之中,哪里还管这对这具身体生份,他的认知早已经在这场激烈的性爱中全部化去,只要被殷煌拥抱,只要是那人的神魂,好像自己都能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抽插到最後,身下被那小穴给绞的忍不住,先射出了一泡浓精在严青体内,只是这具身体为严青情动异常,那精水竟分成多股,射得那人小腹满胀。

「老公,好胀…射的好满…」严青他哭着说,体内被射了这麽多精水,下一秒那人退出体内,大量的精水从小缝中流出,沿着大腿滴落到地板上。

殷煌他不愿意就这麽结束,抱起严青往屋内走去,他的裤头只是半褪,严青下半身却已经赤条条的,他们又在各处胡天胡地,几乎将这间套房当作是私有的,一直到後半夜才歇下。

殷煌他用这具身体躺在严青身边,探查了这身体果然与自己适应良好,附身这麽久,尚未有任何力乏的感觉。

而且这具身体能吸收严青更多的阴气,可是总有一股无形的原因让此二魂排拒着自己,不肯与自己融魂,所以他也无法立刻拥有这具身体主控权,不过没有关系,日久天长…还有机会。

「灯一、灯二,将房子整理乾净。」殷煌他命手下小鬼收拾一片狼藉,只是忽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上,让他措手不及。

糟了。

「殿下、殿下?」

殷煌醒来,发现自己与姬烠正在一处荒郊野地,他这才想起来他们遇袭了,周王想保他,因为他天生带有龙气,而殷朝旧臣却要杀他,只为了报复毁家灭国的周人,说起来何其讽刺,他本该是商朝人的王,如今却沦为不得不靠着仇人庇护才得以活着。

「莫动,属下已经为您上好了药,剑峰未及要害,需休养几日。」姬烠似乎总是这般冷静,殷煌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死去,只是因为自己是重要的祭品。

可是图什麽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周朝後裔,本不必这样屈尊,但是他却来到自己身边,只是因为就近监视自己更为安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事关大周的国运。

正值隆冬,夜晚飘起雪来,姬烠他伸手将殷煌搂入自己怀中,欲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对你掏心掏肺,可是却也包藏祸心,殷煌根本看不清他,根本弄不清他的心意。

「没事的,我会护你周全。」姬烠伸手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就这样死了,不也好吗?反正你们都要孤的性命,求的是孤的龙气。」

谁都不是真心待他,殷煌他甚至觉得自己比个平民百姓还要不如,他的四位夫人看上的是他的皮囊与地位,而周人想要的是他体内的龙气,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究竟为何活着。

偏又不能一死百了。

姬烠他只是安静听着并未回话,然後随手又往火堆中扔进柴火,冰天雪地的救兵无法及时抵达,现下又无药可医治怀中之人,只能勉强与他做个包紮。

撑住的机率渺茫。

「您若一死,有多少人要跟着陪葬?殿下难道不明白吗?」姬烠他执起那人的手,凑到唇边替他哈着热气:「苟活於世间,让他们多活几年,多陪亲人不好吗?」

「孤都要死了,他们凭什麽活着?」殷煌满腔的怨恨,哪能有这种忧国忧民的胸襟,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颇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可我想多陪殿下几年。」姬烠吻过殷煌的手心,毕竟荒郊野外无人,也不忌惮有人听见他俩私语,他终於能说出自己心意:「我知殿下被作为祭品的不甘与怨恨,所以属下会自愿殉你,一命还一命,可在阖眼前,我想看见您长成,那怕只有二十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死了,他也不会苟活,那怕这人恨着他。

「你又在骗孤,这世间哪有人心甘情愿殉葬,放着大好的年华…」殷煌他不信这话,只觉姬烠在甜言蜜语的欺骗他。

「我愿。」姬烠他在殷煌耳边呢喃着:「属下一生从未有过自己能作主的机会,忠於国家、忠於您都是属下的使命,人微言轻却能选择自己的死法,你若是死了,我便追去找您,永世无悔。」他从未欺骗过殷煌,也从来不惧死亡。

可是这样让他信任的一个人,却夺了他的子嗣,伤了他的妻子,殷煌他无法不恨,怎能不恨。

既然他无法得到子嗣,那姬烠又怎麽能?

「无论孤下什麽命令,你都会遵从是吗?」殷煌他伸手勾起那人的下巴,即便已经是年过不惑,这张脸仍旧相当俊美。「那你就成为孤的玩物吧?反正横竖孤都不能有子嗣,孤又何必为难本王的夫人们,你就代她们受着吧。」

十六岁那年,殷煌他对姬烠下了命令,让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服侍自己,但是姬烠没有违背他的命令,可却在自己进入对方体内的当下,终於看见那人眼中一抹痛苦的神色。

可听见的,却仍是那人一句:「遵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是周王的次子,生於影、长於影、藏於影,姬烠他生来有天命,他用以镇压有龙气的商朝末裔,可却没有人知道,他在一见到那个孩子就一眼倾心,将所有的心思都折於那人身上,相遇的那年,殷煌七岁,他二十七,整整大了那孩子一轮,都可以做对方爹亲的他。

他跪了下来,在那春天的宅院中,姬烠他知道自己不用下跪,因为商朝已灭周朝取而代之,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这样做,有失君臣之仪:「您是商朝最後的君主,姓殷名煌,此後我将成为您的护卫,若有需要请尽管使唤我。」

是的,他是护卫,即便贵为周王室之後却是任君差遣的棋子。

他将那脏兮兮宛若流民的孩子洗了乾净,果不其然的那孩子长得相当漂亮,毕竟能被暴虐无道的纣王宠幸,女子的容貌也必然是极美的,殷煌更像他的母亲。

「姬烠。」

「是的,殿下。」

「我不是殿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殷煌有些惴惴不安,他的娘亲被从身边带走,眼前这人虽然对自己虽好,可毕竟是个陌生人:「我想找娘亲…」

「您是商朝末裔。」姬烠他冰冷的回道。「你的娘亲,我们会送去另外一处安置,从今以後你要自己住在这。」

殷煌他听见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毕竟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却骤然分开,可他也不哭出声,只是翻了个身,肩膀小小的颤抖着。

姬烠他歛了歛眼,伸手将他拉入自己怀抱中:「属下失礼了,殿下别哭,老夫人的事情我会再安排你俩见面的。」

「还可以见到娘吗?」

「若这是您的吩咐,会再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夜,殷煌他只记得舒服的热水澡、好吃的饭菜跟温暖的被窝,还有那个矛盾的男人,明明如此冰冷,可是却又温柔让人心惊,他在姬烠的怀抱中昏沉沉的睡去,从那之後两人就亲密的宛若父子、朋友、师徒。

姬烠手把手的教他练剑、习字、天文地理,一切他想知道的、想要得到的,只要吩咐一声,那人那怕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自己得到,哪怕是夫人也是一样的。

殷煌他在十三岁那年与第一位夫人成了亲,姬烠替他布置婚房,照着商人的习俗替他大办,後来三年他又娶了三位夫人,每一位都是娇美可人、温婉动人,再後来就发生了行刺事件,姬烠他先将四位夫人送走,并命人保护了起来,这才有办法带着殷煌逃命。

可是刺客太多,即便殷煌身手了得,却依旧不敌经验丰富的杀手,他们逃的狼狈直至断崖,後来刺客趁着姬烠分神砍伤了殷煌,殷煌原以为自己要命丧於此,却见姬烠宛若杀神的冲了过来,像是不要命的将所有刺客斩杀。

再後来,就有了风雪洞窟中的肉体相依,那是殷煌初次感觉到姬烠的真心,不再是个冷冰冰的人,可回到新处以後,姬烠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姬烠,好似那场风雪中的心声只是一场大梦。

若非腰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殷煌都快要怀疑那是否为一场自己幻想出的场景,可之後那人又做出夺去自己子嗣的事情,他忽然才知原来这人的真心不过是周王的命令,自己除了活着,从未有事情是真正可自己作主的。

他不过是一块砧板上的鱼,任人刀俎。

「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告诉孤好不好?」即便与那人肉体相交,殷煌仍觉得他冰冷的宛若人偶一般。「你明明对孤情深义重,为何又要夺去孤的子嗣…孤不想恨你,给孤一个理由,哪怕是骗骗孤也好,说你不想这样做…」

「…若是殿下已经结束,请容属下离开…」姬烠依旧冰冷,他没有理会哭泣的殷煌,只想赶紧逃离这荒诞的场景,即便他离开的身影像极了落荒而逃,即便他身下钝痛的清晰。

可是不离开不行。

房外,孤月高挂空中,竟无一点星子相伴,冷风吹过令他刺骨,腿间的钝痛表明他方才经历了一场荒诞不已的性事,爱也好、恨也好,这些都与他无关。

好不容易终於离开了那间小院够远的位置,泪水才自他脸上滑落,他是棋子,他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情感,他不能为了一名祭品动摇,即便他倾心於殷煌,可周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天下好不容易才脱离纣王的恶政,要是因为他心慈而惹来灾祸,那无非是辜负父王对自己的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手除去殷煌骨肉的那天,他以为自己够狠心,可实际上他却是最难过的那个,即便是殷煌与他人孕育的骨血,他也能爱屋及乌,可是父王说不能留,所以这件脏事必须由他去做,必须由他亲手去伤害殷煌。

好痛、好痛…他的心好痛。

这种如同地狱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姬烠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颈,直到挠的都是血痕才停下,他倒在地上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孤月。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因为他生来就是周人,而殷煌则是商朝的後裔,若他不是商朝的後裔,此时该是家庭美满、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吧?

他努力地想要弥补对方,却知道无论如何,周王室欠他的,根本没法弥补。

对不住、对不住…殷煌,对不住…

即便在心里道歉了千遍万遍,什麽也…没有改变,什麽都不会改变。

自殷煌开始将慾念发於姬烠身上以後,那人身上总是有伤,性格也更显阴郁,若以前只是沉默,现在就带了更多忧郁,这反而使姬烠变得更加迷人,这让殷煌有些不满,因为家中的侍女总会盯着姬烠瞧。

他不高兴。

「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给挖出来。」殷煌他阴狠的说着,那些侍女吓得跪倒在地,不断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烠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麽,他的脖颈上了布条,遮掩住自己挠出的痕迹,殷煌越来越暴虐,或许是因为他明日就过十八岁诞辰了,还有两年他就要成为祭品迎接死亡了。

而依照商周的传统,到时候这院落内的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而姬烠他也是,即便他身为周王之子原是可以逃开死劫,可是他不愿违背自己的承诺。

「成天待在屋中实在无聊的很,孤想去这天下看看。」殷煌忽然对着姬烠说:「反正有你看着,孤也逃不了,这点小心愿在孤最後两年总能实现吧?」

提到最後两年,姬烠的眸中闪过痛苦,这一抹痛苦被殷煌给捕捉到,还有那乱掉的呼吸。

或许这人并非对自己无心无慾,殷煌他刚开始的确是恨着姬烠,想要折磨他、弄坏他,甚至想要折辱他,可最後却变成想知道他在想什麽,想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一点情分。

「若这是殿下的所想,属下自当从命,但还请殿下不要妄想逃跑,您的一众妻妾尚在院内,若您擅自逃跑,周王曾下令能直接诛杀。当然也包括林老夫人。」

林氏,是殷煌的生母,自七岁就被安置於另外一座小院中,当然殷煌也是因为血亲被囚,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是想要寻死也无法,因为十五岁那年,殷煌曾想自我了结,却被姬烠带至林氏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姬烠一鞭鞭的鞭笞林氏,下手毫无保留。

只要他有想死的举动,就会害惨周遭的人,这就是姬烠刻入他心中的恐惧。

「你要是敢动我母亲,孤就杀了你!」殷煌明知道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可是却又每次都难忍发怒。

「殿下要属下的命,尽管拿去,反正随後就有新人补上。」姬烠他并不惧死亡,这条命他说过是殷煌的,要留要取都随君心。

而且他现在也是一心求死,若死在殷煌手上,姬烠知道他也不会有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麽总要惹怒孤,为什麽?!」殷煌他不想这麽做,可是体内暴戾的天性总是被对方挑起,他对姬烠又爱又恨,却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是属下的错,殿下可以惩罚属下。」

「当然要罚,你惹怒了孤,当然要罚。」

於是一场痛苦的性事又开始了,姬烠他似乎已经无所谓脸面,他生是殷煌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更甚至他开始期待起死後的世界,是否两人就能不顾外物的相守,可也只是在他的想像中而已。

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少年在他体内抽动着,他就像是一名妓子张开双腿任人肏弄,姬烠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又怎麽能像女人一样呻吟,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殷煌奸淫他时,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甚至也能感受到快乐。

「烠,你爱孤对不对?」殷煌在他体内肆意的抽动,男人的身段合宜,结实却也相当柔软,即便是身处下位却依旧美得让人心折。「告诉孤,你爱。」

「是的,我爱你…」姬烠他知道对方只会将这当作是对命令的回应,所以究竟混杂了多少真心实意在里头,盛怒的对方也不会察觉的。「我爱你,殿下。」

殷煌似乎被安抚下来了,他亲吻着姬烠的脖颈,靠在他耳边呢喃:「就这样一直爱着孤,烠,孤只剩下两年了…」

「…遵命。」会一直爱着的,哪怕死去後,也会一直爱着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严青他冲完澡出来还是没看见殷煌,所以理所当然地想着床上醒着的人是他老公,他亲昵地搂了上去,还不忘撒娇:「老公我洗好了,给我擦头发。」

温霖生他身体一僵,虽然与对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会这麽扑上来,而且他好像将自己错当成自己老公,但身体彷佛已经记忆了该怎麽对待严青,他从柜子拿出毛巾,开始替严青擦拭湿漉漉的发丝。

不敢说话,因为怕一说话就会漏馅。

温霖生看着那人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他竟也有种错觉,好似对方就该是自己的情人,而他的确也喜欢严青的,对於这样的互动,根本毫无抵触。「一会儿要吹乾,不然会感冒的。」

「那~老公帮我吹。」严青他撒娇是得寸进尺的,但是对温霖生却相当受用。

於是十分钟以後,严青他懒懒地撑着身子,让温霖生给自己吹头发,天真的他还在想今天殷煌心情一定不错,否则以前他都会念自己几句,然後扔吹风机给自己,督促着他自己吹乾。

「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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