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煌当初跟严青成亲的时候有订下规矩。
第一是严青必须要单独祭祀他,所以他家有殷煌的神主牌位,早晚都要上香,而父母牌位则是放在叔叔那,每年只有四大节日可祭,这是因为尊卑有别,殷煌的地位毕竟还是比他父母要高,可看在他们生育严青有恩,所以严青还是能以香火祭祀他们。
第二是需要行周公之礼,严青不能拒绝,只要殷煌想要都必须做,这是因为他需要定期吸收严青体内滋长不息的阴气,而自己则渡龙气予以交换,这也是为了严青的生命安全作为考量。
第三是每年夏冬轮替之际,必须要有某种形式的远游,也就是严青必须要带着殷煌神主牌出行,这是为了强化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毕竟他俩是冥婚,就算是是普通人家,冥婚後也要在桌上多双碗筷,或者是让人间妻房伺候阴界大房这种概念行为。
人死为大,是普世的民俗观念。
所以每年暑假跟寒假,严青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远游,而他不管去哪里,行程都必须要买两个人的位置、两个人的套票,甚至是订两个人的旅馆,当然都是用来放殷煌的神主牌的,严青当然不介意,因为难得才有机会远游,他开心还来不及,哪里管你带着神主牌出外会不会引来异样的眼光,就算有,以他这样粗神经,根本也不管旁人。
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到殷煌,所以两个人一起出游就跟度蜜月一样。
「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我刚刚看过了,这间旅馆的温泉是露天的,房间也看起来又大又漂亮。」严青拿着手机找着各种旅游方案,殷煌靠在他身边,听着他兴奋的语调,每次这时候是他最喜欢的时候,因为他感觉得到那人沸腾的喜悦。
「好。」殷煌他温柔地亲吻着严青的脖颈,在出游前的一个礼拜,他不会碰严青,就像是在等待着他阴气累积到最浓厚的时候,等到他变成一道最香甜的美食时,他才会张口将其一口吞尽。
这是他的坏习惯,一不小心就会出事,可是殷煌很喜欢这样做,因为平时严青身上的阴气他都会控制在一定的范围,时不时地吞掉,那根本不够他塞牙缝,他想要的是浓郁的、饱足的感觉,而在那之前他会努力地忍耐着饥饿。
所以他让严青挑选最好的地点,让他不用在意花费,在某种用意上也是为了弥补他,毕竟他名义上的夫君在某种私慾上必须要牺牲他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痒。」严青被亲的呵呵直笑,不过还是眼明手快的赶紧在殷煌反悔前赶紧下订房间,又订了两人座的车票,因为很早就知道要出行的日期,所以买得很顺利,就不知道到时候人潮怎麽样了。
因为要去泡温泉的关系,严青相当的兴奋,好几天都在说这件事情,很快的他的叔叔打电话过来,严桑远他就是当初在庙里为了严青摆下冥婚阵亲戚,给他招来了一个够粗壮的大腿,还要负责贩售古物当作严青生活费的人。
「阿青呀,最近怎麽样?跟你老公准备好要去哪里玩了吗?」严桑远也见怪不怪了,他自小就有特异体质,被送进庙里当乩身,人家当警察的是在黑白两道吃得开,他是在阴阳两道上混得还不错,偶尔也会帮警察办办案,日子过得也滋润。
「叔叔,我跟老公已经决定好要去泡温泉了。」严青他心情很好,想到这次出外旅费都是公款,开心极了,可以尽情的大吃大玩一场,还不用担心任何的费用,有一张额度无上限的卡就是开心呀。
「玩得开心点,顺便帮我跟你老公打个招呼。」严桑远也是个乐天派,有时候殷煌甚至觉得自己老婆说不定就是被对方给带坏的。
殷煌他不喜欢他俩接触太久,即便知道他们是叔侄,他舔了严青的脖颈一口,吓得那人抽了口气:「叔叔呀,我们下次再聊,还有事情要做。」
「好好好,就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啦。」严桑远都还来不及挂断电话,手机就被抛飞出去。
殷煌他当然不会碰严青,他只是讨厌严青跟别人说话说得太久,这并不是他能允许的事情,那怕是血亲也一样。
你就该只属於我一个。
生也是,死也是。
严青很少有惧怕殷煌的时候,除了幼年时期独自一人面对鬼怪的时候,他看着鬼怪附身到他的父亲身上将母亲给杀死,从那天之後他就很惧怕黑暗跟鲜血,当然他也知道殷煌偶尔会变得很古怪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现在,远游前的一段时间,殷煌总是会想隐忍着什麽一样的,即便亲吻自己也什麽都不做,和善的眼神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的凶猛,就像是一只在隐忍自己本性的狼一样,那时候的严青只会想到自己是准备要被献上餐桌的美食,而殷煌会将自己给吃乾抹净。
可是他不害怕。
就算是殷煌用这样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依旧不会害怕,因为严青知道这人不会伤害他,自从与他成亲之後,就不用再忍受孤寂的日子,而且只有自己摸得到对方,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稀罕的事物一样,让他开心得不能自己。
「要忍耐才行唷。」严青他知道对方的坏习惯,而他也不介意对方这样做,因为他想看见殷煌在吃饱以後露出的漂亮笑容,即便知道这件事情好像非常的糟糕。
可是打从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出行以後,每年他有两次可以看见殷煌笑得开心的模样,吃饱後慵懒舔着手指的他…真的非常的漂亮,漂亮到让人忘了他是一只相当有攻击性的恶鬼,即便死在他的手上,或许也是件会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吧?
「我知道。」殷煌他想着,自己此时此刻即便披着相当似人的外衣,在严青的眼中也该是如同怪物一样的存在吧?可是他不怕自己。
是太天真?还是愚蠢?又或者是两个都有?
好香…好想赶紧的,吃掉他。殷煌他埋首在严青的颈边,贪婪的汲取着他的香气。「啊…真希望快点出门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严青啜上殷煌的唇瓣,而後者毫不客气的加深了这一吻。
想要,好想要,刚开始禁慾就开始思念起慾望的味道。
鬼王吞吃魂魄、阴气、阳气…并不是因为那味道有多美味,而是因为那一入喉的灼热或者冰凉让人太过着迷,所以能得鬼王封号的厉鬼都不是泛泛之辈,贪食、执念、慾望深重、残忍无情,都只是为了满足无穷无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慾望。
但是在殷煌遇到严青前,他是一位连食慾都没有的厉鬼,就连阎王都没有看过这麽无慾的恶鬼,直到严青出现之後,他才开始变得贪婪、嗜血、残忍,就好像他所有的七情六慾本来就在那青年身上似的。
在那青年出现以後,他会为了青年闯下的大祸出现在森冷的阎罗殿中,与一干人等商讨着如何善後,至少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很有责任心了,事实上他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没关系,因为他是鬼王。
至高无上,最古老的鬼王。
只要他想,谁都奈何不了他,他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可是他认为严青是他的人,他有管束的责任与权力
殷煌本是个凡人,身负龙气是商朝最後的遗孤,本来他的天命该这样所终,可是周人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用不正确的献祭方式将他处死,而这麽做引发了他的怨恨,结果周人不但没有得到龙气,还差点灭国。
所幸,最终殷煌的愤怒还是被平息了,否则这可能会是一场波及人鬼二界的祸事。
从那之後,这位鬼王就一直待在酆都,沉寂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地府的众人都已经快将祂遗忘了,这位鬼王却自己去了人界,并且还在人界订了亲。
然後就留在了人界,并不是说鬼王一定要待在酆都还是什麽的,只是待在酆都,可以取得的食源更稳定,因为人死後一定会来到地府,审判後转世或者是进入刑罚地狱,都是必然,当然也会有些运气相当不好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鬼王看上的魂魄,从此就会脱离轮回地带,成为粮食、玩物,总而言之,下场都不是太好,可是这也是为什麽阎王会默许鬼王存在的原因之一,因为能减轻地府的压力。
魂魄太多,地府也容纳不了这麽多人,鬼王…就是用来让某些不该存在的魂魄消散的。
当然被吞吃、蹂躏的魂魄并不会真正的消失,只是被变成以另一种形式回收,阴气、慾望、执着都被鬼王给吃光以後,就会诞生出洁白无瑕的白魂,这些才是得以进入轮回的魂魄。
阎伍,是最近刚诞生的阎罗之一,阎王是个世代交接的任务,地府之中不灭不息的冥火诞生而出,毕竟受到万千孤魂影响,即便是原本公正的阎罗也会逐渐失去持正之心,所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只要失去了持正之心无法公正判案的阎罗,就会回到冥火中焚烧,直至烧出新魂为止,新一任的阎罗就会从此中诞生。
「这是这个月第五十笔案件了。」判官文成玉在旁对面无表情地阎伍说着:「状告鬼王之妻,严青,始乱终弃不负责任,明明已经是有夫之人却还捡拾冥婚红包不下数起,导致怨女孤魂增多。」
「哈…」一抹笑声自阎伍口中传出,照理来说祂是不能笑得,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好好笑,祂又正了正神色,问着文成玉:「所以鬼王那边打算如何处置?」
文成玉对於这位新上任的鬼王,有些难以掌控,判官是阎王身边最亲近的人,祂也目送过许多身处此位的阎王重新回到冥火中,可是对於阎伍,祂却有些难以判断对方心思。
或许是因为这位的心思最接近赤子,少了人情世故不懂圆滑,可这样的阎王,却判案相当准确,因为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心与共情。
「让我们不要过问。」文成玉神情清冷的注视着阎罗。
阎伍的年纪很小,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头乌黑色的发丝用金冠束起,桃花眼、泪痣生得姣好面容,平时不笑时很严肃,但是笑起来就像是三月春风,所以他被文成玉示意不能随意笑闹,恐会让鬼魂失了敬畏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祂的身材很修长,不过历代阎罗所坐的那张长椅仍然让祂构不着地,修长的腿儿能在空中晃荡,并不是祂不高,而是椅子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阎伍终於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反正这大殿之中也没有别人,只有自己的贴身判官,祂用自己的唇瓣轻咬着笔头,勉强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可是那双眼仍然带着笑意。「真是个惹事精,那鬼王也真厉害,哪找来这麽一个祸害。」
「请谨言慎行,阎罗大人。」
「不要这麽拘束呀,我就过过嘴,除你我之外也没人听见。」
阎伍祂盘起腿,手上继续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宗案,该轮回的、该受刑的、该毁灭的都在祂的朱楷下决定去留。
无论是多麽狡诈的鬼魂,都只能在祂眼下无所遁形。
「对了,我跟你说过了,唤我的名字。」阎伍祂眼中带着笑意地注视着文成玉。「你是特别的,成玉。」
「是的,阎伍大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日,是农历十五,也是阎罗召集所有鬼王齐聚一堂的日子。
阎伍祂坐在主位上等待着,不过就算鬼王只有三位,面对阎罗的邀请,好像也是爱来不来的,不过殷煌倒是准时,仅剩一刻钟的时候就现身在东面位置上,西面位置很快的也迎来一名女子打扮的鬼王,祂叫做阿元,很接地气的名字,可是来历却不简单,祂是九尾妖狐与人混血,但是在东海淹死了,对,就是那个淹死了,因为想跟龙子玩羞羞人的游戏的时候不小心被带进海里淹死。
一想到这个死因,阎伍祂还是很想放声大笑,可是祂又不能笑,只有那双眼睛带着笑意,如沐春风的让人舒心,最後一位鬼王叫做末秋,英姿挺拔、威武非常,一看就是一名肃穆武人。
当三人齐聚於阎伍面前的时候,会议正式开始了。
文成玉安静的为阎伍递上资料,然後阎伍开始念着宗卷上的罪状:「阿元,你这个月鬼兵奸淫女子魂灵无数,却无上缴一人净魂,经查是你手下鬼兵贪恋欢爱,私藏魂魄,下个月开始成倍徵收,再不交出就继续罚双倍,若是执意不听,等满六个月以後本殿就抄了你的春悦楼。」
然後阎伍又转向末秋:「末秋,你的血海地狱虽然有交出净魂,可是数量不足,这次暂且饶过,下个月记得交出五万净魂,以供轮回之用。」
尔後祂又对殷煌说:「冥婚红包纠纷这个月就五十宗,这件事情你发话,本殿姑且不管、干扰他人抓替身百件、阻碍轮回大小不下数十宗,如何交代?」
不用说,全都是严青干的好事,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遇到抓替身就出手,还阻碍人家投胎,殷煌永远都在帮他擦屁股。
不过阿元先不满了,一身衣物几乎只是挂在她身上,那浑圆雪白的奶子都快要掉出来,只是一开口声线低沉,非但不是女子的嗓音,还是富有磁性的男人嗓:「最近人间观念开放,鬼兵玩的欢了,女子也少有认为这是折磨的,怪不得我呀。」
听闻此言,阎伍眼中笑意更盛:「你私藏人间无数名妓,勾魂摄魄让她们不得轮回,我还未问你的罪呢,下个月不交,那就成倍算,我看你春悦楼何时被抄的无魂。」
这麽一说,阿元就禁声了,这小阎罗惹不得,比以往的阎罗还不好说话,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知道阎伍手段颇多,他可不敢招惹,难为他蒐罗人间美女孤魂,藏不到一个月居然就要上交出去,心痛够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海刀山那我会在盯紧了。」末秋是将领出身,对阎伍的态度就跟手下一样,虽说是鬼王却像及下属从於阎罗殿,阎伍并不担心他掀起风浪,可这位有个坏毛病。
「你共情太甚,我让你去罚的都是罪无可赦的犯人,再私自放走让恶鬼轮回,我下次就把你塞进奈何桥下听孤魂怨鬼倾诉冤屈。」阎伍笑咪咪的好似谈天,说出来的话却让末秋的脸黑了一层,对,这位忠肝义胆的鬼王,唯一的毛病就是同情心太甚。
殷煌在旁不语,阎伍也不急就等着他发话,其余两位鬼王好应付,只有殷煌身份特别,他也不会轻易冒犯。
许久,殷煌心烦意乱,尔後才说出自己的解决方式:「孤承担阴气与罪业,让那些抓不到交替的魂魄得以轮回,另外凡间冥婚者若是被孤的王妃影响,找不到伴的,我让灯一、灯二安排归宿另赠冥币千万、金山数座。」
「成,那便按照殷煌大人所言去办。」阎伍祂招招手,让文成玉将文件取了下去,然後才开始闲话家常:「今日难得聚首,我尚是後辈,前世之忆尚未完全,若有冒犯,还请各位鬼王包涵。」
「嗯。」这一声是高傲如昔的殷煌。
「末将不敢受,阎罗大人言重。」这是拘谨严肃却慈悲心肠的末秋。
「好说、好说,你有空也来春悦楼走走,那里可是欢喜地。」阿元色眯眯的眼睛毫不掩饰对这小阎罗的慾望。
阎伍祂让人上了朱果,这是在地府唯一能让鬼魂作为吃食的上等仙果,几百年开花、几百年结果,果熟只有一瞬,稀罕非常,用来作为招待可见他对此三人何其敬重。
「如今地府稳固,也是靠您三位大人相助,不过殷煌大人如今在人间杀念不可妄动,毕竟人间属於天界与地府的共同管束地带,您要是在那犯了事情,恐也会波及到那位。」阎伍知道殷煌哪管这些,鬼王要做之事还有他人置喙的余地,可是他知道这人讲理,就给他说道说道。
他说的那位便是严青,提起那人殷煌就微微蹙眉,但也说了句:「孤知道,孤会管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并非惧怕阎罗,殷煌将严青看做自己的私有物,他在外惹事也是相当危险的。
「那本殿便谢过殷煌大人了。」阎伍对这此次开会结果相当满意,又与几名鬼王闲扯了几句,这才让他们离开。
文成玉看鬼王各自散去,阎伍终於还是忍不住在散场後笑出来,尤其是他看见阿元那一身装扮,真不知道他有着一副男子嗓音,怎麽把自己变成妖娆女子的,那胸都快掉出来了,还有末秋也太心慈手软的,哪里还有当年叱吒战场的冷酷嗜杀。
除了殷煌仍是高不可攀的冷漠作态,其余两名几百年来受不不同鬼魂薰陶,也逐渐变了心性,也不知道再过几个百年还能不能见到这两位鬼王,说不定执着化消又堕入轮回之中也说不准。
人世在变,地府也在变化,就连自己也是。
阎伍祂笑声止息,伸了个舒畅的懒腰,说起来他应该是还未完全觉醒,神魂居然仍会疲惫,他对文成玉说:「本殿要休息,为本殿安排,莫让人打扰了。」
「是。」毕竟被烧灼了百年才诞生出新魂,文成玉对阎伍的疲惫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严青他看着殷煌黑着脸回到家,他相当困惑,手上还拿着炸鸡桶,怯生生地看着对方生怕惹到对方不快:「你回来怎麽黑着脸?不是说去地府吗?」
「当然是去地府处理你之前惹的烂摊子。」殷煌他现在碰不得严青,肚子总有一把火在烧,不知道是慾火还是怒火,可是他真的很想抓起这人打屁股。
怎麽说都说不乖,抱持着被训诫後下次还敢的态度。
严青他默默地拿起一块炸鸡,在殷煌凶猛的注视下又放了下来,他的小脑袋正在努力的求生,想着要怎麽安抚好像生气的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亲爱的,不要生气嘛,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孤气都气饱了。」
「不要生气嘛,不然我们今天一起洗澡?」
闻言,殷煌只是挑了挑眉,严青赶紧又追加:「我给你按摩好不好?按摩不行的话,我给你亲亲嘛,老公、亲爱的、夫君…你不要生气了啦。」撒娇撒娇再撒娇,严青他很害怕自己的小屁股又被打到开花,只能各种称呼喊的飞起,反正总会有一个对殷煌受用的。
殷煌舔了舔唇,走近严青的面前,挑起他吃的油腻的嘴,然後阴狠的说:「你应该庆幸现在是出游前,孤不会碰你…」
「不要生气嘛…」严青很方,他亲了亲殷煌,他忘了自己嘴巴还没擦,把一嘴油都抹到对方唇上。
殷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他必须忍,他要忍住不把眼前这家伙肏死的冲动。
因果报应皆有头,你给孤等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鬼会做梦吗?不会,可是会有记忆,殷煌偶尔也会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梦中有个人跪在他身前,低声地对着自己说:「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夏商周,人间三朝最接近神鬼之朝代,那时候天魔人妖皆住在一个世界,神族也时常与人混血生出後代,当然也诞生出许多怪物,人族不时要被强大的妖怪所扰,後来与神族通婚的人们开始建立起自己的国家,商朝由此而立,可这样的国家也由妖物所灭,纣王耽溺於被妖狐附身的苏妲己,丧尽天良做尽天地间恶事,周朝率神众立旗而反。
可这与殷煌毫无关联,他出世时商朝早已经灭亡,周王将他软禁於偏僻院落,只待他弱冠之年杀他祭天,取得龙气保周朝永世不衰,因此他给了殷煌虚假的地位、虚假的权力,实际上他不过就是个被监禁起来的普通人。
除了一身龙气与皇族之血,他什麽都没有。
「既然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还不领罪吗?」殷煌那年十五,却已经有四房妻妾,或许周王是抱着弥补的心态,所以无论是财宝、美人、美酒,都是只要他开口就供多少,唯一不可行之事,却是生育後嗣。
他的四房妻妾只要房事一结束就会被灌上弃子汤,而执行之人,正是眼前这男人,可是他看不清眼前这人的容貌,只知道自己既恨他却又爱他。
恨他,是因为他依照周王吩咐,夺走了自己所有,爱他,是因为他陪伴着自己许久,自十岁起就教导自己舞文弄墨,骑射剑术,只要殷煌开口,这男人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即便弄得满身是伤也会替他奉上一切。
这个大了自己二十岁的男人,是自己的护卫、恩人与仇人的下属,即便听命於自己,却也服从於周王。
可想不起来,殷煌看着这梦境,男人的脸很模糊,因为这梦境是他的记忆,他想不起男人的模样,只记得他的嗓音,温文尔雅,低沉温厚:「属下愿意领罪,请殿下责罚。」
「孤倒是很想知道,能怎麽罚你?」
殷煌看着自己那时骄傲狂纵的模样,还真的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不过那人似乎也不在乎,只是将头伏磕在地,仍是那句忠诚的模样:「愿随殿下处置。」
彷佛将自己奉为神明的态度,少年以靴子尖端勾起男人的下巴,眼中隐约闪烁着暴虐的光芒:「让孤想想该怎麽处罚你呢,这样好了,你当一条狗舔孤的脚吧,舔到孤心情好了就饶你,不难吧?」
男人声音相当平稳地说了声:「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画面也是如此,那男人脱了自己的鞋袜,用那软湿的的舌尖舔上了自己的脚趾,一点都不顾忌那处有多脏,甚至连脚指缝间都被舔的乾乾净净,有一瞬间,站在边上看着年轻自己的殷煌好似看清了那男人的模样,但仅仅只在瞬间,他就从梦中醒来。
虽然觉得可能是看错,可是那男人的模样…还真像长大後的严青。
殷煌他睁开眼,发现严青仍在睡,闹钟已经被他一巴掌拍到床下去,也不闹腾了,屋外天光微亮,因为要赶火车,所以他赶紧摇醒严青:「青,不要睡了,赶紧起床。」
「再…再五分钟,五分钟就好…」严青他早上是起不来的,嘴角还有睡的沉了流出的唾沫,睡相可以说相当的难看。
殷煌又想到了那个男人温顺而忠诚的舔着自己足尖的模样,除了严青之外竟也让自己心痒难耐,他又亲吻上严青的唇瓣,直到把那人给吻的差点呼吸不过来,挣扎着清醒把他给推开。
「你、你大早上的想杀人吗?」严青一副劫後余生的模样,他差点就让殷煌给亲的过了气。
「谁让你不醒,快起床。」殷煌他又舔了下他的小舌,癫狂的食慾几乎快将他给逼疯,那粉色的唇瓣被自己吻得相当红肿,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等待,等到最美味的时候,再吞吃掉这人。
严青他看着闹钟,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冲进卫浴内开始盥洗,再半个小时就赶不上火车了,他赶紧将自己整理好,拉着行李准备要出家门,殷煌提醒他:「神主牌记得带上。」
「啊,对!」严青又风风火火的冲进厅堂抓了殷煌的神主牌,赶紧抓着行李箱出门了,一边跑还一边把神主牌塞进自己大外套内。
只是这东西当初做的并不小巧,他招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去车站,只是计程车司机看见他戴着的东西,从後视镜瞥了一眼:「呃,小兄弟,你这东西不会是神主牌吧?」
严青他被这样一问,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想着难道自己要被司机赶下车了?可是司机也只是说了一句:「节哀,不容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这是我老公…他死很久了。」严青他笑着对司机说,然後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下,他急忙找着自己的钱包,却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把钱包忘在客厅茶几上,正在紧张,忽然手上一沉。
钥匙跟钱包都被扔在他手上,殷煌他好以整暇的坐在他身边:「忘东忘西的,早让你前一天收拾好东西。」
幸好在发车前终於到了车站,因为时间很早,天光初亮,车站的人潮并不多,严青带着东西上了车,将行李塞在行李架上,然後将殷煌的神主牌安放在旁边的位置上,还细心地擦拭了下上头的灰。
很快的映入严青眼中的不再是神主牌,而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殷煌就坐在他面前,以前他看那人都是半透明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游时羁绊会变得更强,所以殷煌此时此刻就像真人。
还没有感动太久,严青的肚子忽然「咕…」的一声,殷煌他温柔的说:「袋子内有三明治,赶紧吃了再睡一会儿,这空调有点冷,小包内有毛毯。」
严青已经喜欢上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乖乖悄悄的「嗯」了一声,但是只有殷煌看见他身上那疯长的黑气,已经逐渐漫过整个车厢、人群,甚至隐约地造成旁人不适的咳嗽。
「奇怪了,这空调怎麽不打转了?」旅客困惑的抱怨着。
只在一瞬间,殷煌压下了所有自严青体内生出的阴气,眼神中的贪婪变得更加明显。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要等到他成熟到最令人垂涎欲滴的时候…
再吃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火车上下来以後,又坐了专程的接驳车一路来到饭店,到达时已经下午,饭店人员虽然对於严青拿的神主牌有些介意,可又想到这客人花了大把的钞票买下了最好的房间,又听严青说:「这是他最後的愿望,我就想把最好的给他…」这样的感人藉口,於是又给他加赠了VIP服务。
殷煌在旁听的脸都黑了,不过跟着严青到了房间以後,果然房间又大又明亮还宽敞,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个小客厅,因为在二十楼,所以落地窗外的景色很好,依山傍海,外头可以看见大片海景,可想见起床後看见旭日初升的景况有多麽的惬意。
严青他直接扑上床,连神主牌都没有安置,嘴里还欢快地说:「老公、老公,你看我这次挑的不错吧?好大的床,听他们说是的,真的可以在上头滚两圈都不要紧耶。」下一秒殷煌飘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的唇瓣。
那吻又缠绵又甜腻,殷煌低声说:「把神主牌放好,去把暖气开起来,否则一会儿冷着你。」
严青他被吻的晕陶陶的,乖巧的先去将神主牌放置在床头,然後又去把暖气调到最暖,他还不忘去把房间的请勿打扰牌子给挂上,又将室内所有灯都给打开,热起来以後开始脱下厚重的外套、衣物,一丝不挂的他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他爬回床上,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要开始了?」殷煌他看着一丝不挂的严青,他的周身瞬间释放出大量的黑气,只在瞬间整栋楼的灯光闪烁,房内的灯泡更是一颗颗爆裂,只於床头灯光微弱的光源。
看着自己爱人逐渐被黑气所吞噬,严青他还是会忍不住地颤抖,因为这时候的殷煌真的好可怕,他下意识的会去惧怕,那股黑气朝着自己涌过来,冰凉的让自己心惊,只感觉到那黑气像爱抚一样的抚过自己的肌肤,有些较软嫩的地方随即下陷,彷佛被某种东西吮过留下痕迹。
「夫君…我怕…」
【别怕…我不会伤你。】
严青他点点头,泪水从眼角落下,很快的被黑气给拂去,那黑气从他的脚根缠上,逐渐探入严青的隐密处,他呜咽了一声,身下的穴儿就被黑气所凝聚成的触肢给撑开抽动起来,严青张口欲喊,口中也马上就被黑气灌入,更可怕的是那东西也在他口中不断地仿着抽动的模样。
严青他的身体微微的弓起来,可却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而是有股力量托着他的腰让他更贴近那股黑气,不过很快的那具身体就开始适应这样的状况,就连喉咙溢出的呻吟都是带着一种甜腻,毕竟是被调教过的身子,淫水自交合处流出。
啊…好舒服,脑袋好像要被插的都融化掉了。严青他的舌根不断被某种东西摩擦着,唾沫沿着嘴角流出,小阴茎高高的翘起,双腿更是大大张开,宛如一只垂死的青蛙,小穴被黑气给撑到极致一点褶皱都无,却又每次抽插都按压到他舒爽的敏感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的,严青身前笔直的阴茎就被肏到射出精水,只是他的精水刚喷出就被黑气给接住,那黑气食髓知味的缠上他的阴茎,就好像一张贪婪的嘴儿在为他吸舔一样。
「呜呜…唔…嗯嗯、嗯…呜、呜…!!」严青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身体马上就被黑气分出的更多细肢给缠住,像是在压制他一样,可是他真的打从心里开始害怕地想要逃离,他有种好像要被吃掉的恐惧。
就在他挣扎的当下,於他体内抽插的黑气也开始加快速度的肏弄他,力道也粗暴起来,严青他一边哭一边呻吟,哪怕被插弄得滋味是极好的,很快的於他口中抽动的黑气开始灌入大量的不知名液体,甜腻的好像安抚下了严青的恐惧,重新让他陷入迷离之姿。
「殷…殷煌…夫君、夫君…我怕…」严青像个委屈的孩子,泪水沾满他的脸庞,很快的黑气化作那人的型态,看见熟悉的脸孔,方才安心下来的与对方相互亲吻着。
殷煌他此时此刻看着严青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道美味的食物,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顾忌着对方的温柔与情意,可是因为严青的叫唤,他还是下意识的现出自己的模样,这或许已经是他失了理智後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看见对方就安心了,严青他任由对方粗暴的吸吮着自己的脖颈,甚至偶尔咬着自己的肌肤,即便他疼痛的哭泣,他也乖巧温顺的不会反抗,殷煌他每一次抽插都像是要将严青肠子给顶穿似的,力道大得吓人,那种脏器被挤压的痛楚也是让严青哭泣的原因。
好疼、好痛,可是又混杂着一点舒服的感觉。
殷煌他此时安静得吓人,只有严青单方面的呻吟与哭泣,还有舌头被舔舐的声音,忽然殷煌的动作又更加粗暴,这是他快要高潮的徵兆,严青紧紧的环着他的脖颈,宛如在海中晃荡的小舟,那般的无力,只能攀附着那人才不至於灭顶。
很快的殷煌他在严青体内高潮,将龙气都灌入他的体内,而严青身上的黑气更是被他吸收了大部分,那种饱足的感觉与被黑气冲击的刺激让他久久不能回神,严青他也跟着高潮的失禁,尿水禁不住地全尿在那人小腹及柔软的床上。
「不、不要看我…都尿床了…」严青相当羞耻,他急着想将自己藏起来,一会儿还要请人进来清理呢,殷煌他的身子在床头微弱的灯光下似乎更加明显了。
而且虽然冰凉,可总觉得好像有了实感,殷煌他仍然渴求着严青,不等他将话说完又吻住他,阴气入喉相当甘甜,严青就像是那无穷无尽的山泉之水,专解恶鬼之慾望,殷煌吻得极为专注,汲取着那人的唾沫,严青被吻的喘不过气。
「青…还要…」殷煌眯起眼,又逐渐吻下严青的身躯,敏感的乳头被他含在口中,舔的又红又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老公…不要这麽用力吸…」严青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殷煌逐渐往下舔,他正想说那处很脏,那人已经将自己耻毛中半勃的阴茎含入口中,湿冷阴凉的口中让他舒服的呻吟,那人就这样吸啜着自己的阴茎。
一个激灵,严青又射在了殷煌的口中,那人像是在吃着什麽珍馐美馔,将他的精液一一的吞入喉中。
严青隔天被折腾得下不了床,殷煌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着床上那人狼狈不堪的模样,殷煌他笑得极为开心,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的吻了下他雪白的後颈,又替他拉上被褥,严青睡得很熟,可是眉头紧蹙,显然下方有某个地方被折腾得不轻,相当的疼痛。
外头已经初露鱼肚白,他们就这样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连饭都没有吃。
忽然门敲了敲,一个服务人员走了进来,只是他是垫着脚尖以一种跳芭蕾舞的模样,一看就是被附身了不太正常,殷煌他坐在床边,面不改色地说:「去准备餐点过来。」
等到餐点送进房的时候,严青也刚好醒了,他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恍恍惚惚地起身,看见殷煌的脸时还讨好得靠过去:「老公,亲亲…」
「小懒猪,赖床赖好久了,该起了。」殷煌他又跟平常一样的温柔,这让严青感到很安心,彷佛看透了严青的心思,他在那人额头落下了一个亲吻:「快起床,饭菜都准备好了。」
严青在他怀抱蹭了蹭,最後还是乖巧的起了床,浴袍已经放在床上,昨晚的衣物则被拿去洗了,虽然有些钝痛,可是还不到难以忍耐的程度,而且严青他莫名的觉得今天精神很好。
跟殷煌洗了个鸳鸯浴,又刷了牙,他从包包内取出短香,给殷煌的牌位上了香,这才到桌前去瞧瞧有什麽好吃的,西式早餐都长得差不多,就是饭店的妆点得相当高级,生菜沙拉搭上沙拉酱、烤的香香软软的面包,还有几块盐烤牛排,除此之外还有中式的咸粥跟油条,跟几样咸菜。
严青他看着殷煌飘到自己身边,也给他摆了碗筷,并且给他装了清粥夹了几样小菜。
「老公,用早餐。」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甜腻的像对新婚小夫妻,殷煌他就这样看着他用餐,偶尔用手玩着他睡到翘起来的发梢,那模样真的非常可爱,严青他自顾自地开始扫起桌面的餐点,可见饿得不轻,只是他忽然又想到:「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饭店的高级房间,温泉就在阳台的位置,而且还很好的挡了两边的位置,不让隔壁房的客人看见温泉内的情况,又可以很好的观赏海景,严青他吃饱以後休息了一会儿,只围着一条毛巾就往温泉内跳去,而且他还发现温泉居然还有水中按摩功能。
殷煌他看着对方玩得挺欢的,自己没有形体也根本不需要脱衣,反正又湿不了,可是在严青的要求下,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把衣服褪去,然後走到水中。
感觉自己有点蠢。
可严青却觉得很开心,毕竟是两个人一起出游,泡温泉当然也要一起,他湿漉漉地搂上殷煌,忽然说了一句:「老公的身体真凉。」
「都死了几千年了,当然凉。」殷煌忽然想,严青会不会嫌弃自己这具无法温暖他的魂灵,毕竟这场婚姻他总觉得是自己单方面的执着,要是严青没有这身阴气,他是否还会与自己在一起?
答案是不会,显而易见。
「没关系,我可以暖你。」严青他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这世上人有万千,却仅有严青能碰到他,这种感觉时常让殷煌有些恍惚,忍不住紧紧地搂住了他。
「青,我爱你。」
「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殷煌忽然激动的吻住严青,虽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不过严青他被吻得脸上满是情潮,理所当然的他们在温泉水内又胡天胡地了一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殷煌不惧怕阳光,但是鬼魂的习性还是昼伏夜出的,夜晚精神最好,不过他还是会陪着严青在白昼逛遍大街小巷,买他喜欢的东西,夜晚则陪他纠缠折腾一番。
那日天气很好,严青订的那家饭店有自己的私人沙滩,他们就一块儿到沙滩上去走走,不过因为已经入秋了有点凉,严青上头穿着套头棉衣,下身则穿着短裤,说到海边不踩踩浪花不算来过,不过一踩进浪花里边他就有些後悔了。
冰凉刺骨呀。
不过几分钟以後严青就习惯了海水的温度,而且太阳很大,晒久了就不觉得冷,反而还觉得有点热,他用脚踢着沙,殷煌就这样默默地跟在他身边,他轻轻的牵起严青的手,靠着严青去感觉四周的环境,海风的咸湿、冰凉刺骨的海水、晒在身上温暖的阳光,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活了过来。
「老公,怎麽在发呆呢?」严青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殷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是因为风景太美呆掉了吗?」
这个孩子,不知道是笨还是蠢,自从自己陪在他身边以後,周遭的人都用一种像是看怪胎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人们见不到自己,所以他们看着严青时,映在他们眼中的只有严青的自言自语,小时候还能当作是孩子的幻想玩伴,长大以後就是个神经病。
所以殷煌很尽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让对方在有人的情况下与自己亲近,即便知道严青一点都不在乎,可是自己还是想尽量的保护他。
即便,很努力的不让那些孩子欺负严青,可人们能用的暴力并不只有一种形式,他们会孤立与众不同的人,将其视为异类,这种冷暴力比起肉体的折磨更让人感到痛苦。
【我只要有你在就好了。】
十五岁的严青,彻底地与这个世界割裂,变成了一个离群的独狼,不再试图融入人类的世界,那双眼永远的只映着自己。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严青的体质有解,他便与严青解除婚约,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发现自己竟对严青这样的状态感到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依赖着自己、只要看着自己,即便是死了也没有关系,孤会永远的囚禁你的灵魂。
鬼王毕竟只顺从着自己的慾望做事,而殷煌早已经脱离了人世,世间道德根本与他无关,也没有所谓的共情,他就只想将严青锁在自己身边,永世不放。
「老公…」
「嗯?」
「那边有卖烤鱿鱼的小摊车,我可不可以去买?」严青的眼睛都亮了,感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下。
殷煌看着他口水都快要流到地上了,一脸嫌弃的跟他拉开距离:「想吃就去买,把口水擦一擦,吓到人怎麽办?!」
「那我先去买啦!」严青他开心的奔着烤鱿鱼摊子去,连鞋都没有穿:「老板,我要两串烤鱿鱼!」
老板被这个精神小夥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地就应了声开始给他烤鱿鱼,还一边跟他聊天:「小夥子跟女朋友出来玩呀?」
「不,我跟老公一块儿出来玩。」
「哦?怎麽不见他一块儿?」老板或许也是见多识广了,没被吓着。
「你看不见他呀,因为他早死了。」严青他笑咪咪地看着烤鱿鱼,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世骇俗,果不其然的老板烤鱿鱼的手顿了顿,就没有继续接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站在沙地上又多等了一会儿,严青拿着两只烤鱿鱼跑了回来,其中一只烤鱿鱼已经被咬了一口,他将一只递给殷煌:「老公我也帮你买了一只,我很乖吧~」
「真乖,不过你吃吧。」
「真的吗?!那我吃了唷。」
殷煌他喜欢看见严青这样有精神的模样,或许是因为天生少根筋吧,所以那家伙的难过很少,除了惧怕黑暗跟血之外,乐天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个傻子。
有吃有喝有钱就开心的要飞上天了。想到此,殷煌他微微地笑了,严青转过头发现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次出来玩的真开心。」
「嗯。」
好像只要待在这人身边,殷煌他就会忘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所有的情感都围绕着这个傻傻的小家伙起伏。
殷煌他轻轻的把脑袋靠在严青的肩膀上,严青他一边吃着鱿鱼一边困惑的问:「累了吗?不然我们回去睡觉吧?」
「就在这坐一会儿吧。」殷煌他总是想,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喜欢上严青呢?
大概是因为他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蠢的可爱。
阎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意外迅速的把公文都给解决完毕了,冥火还在燃烧着,大殿内安静的彷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声响,他坐在椅子上晃了一会腿儿,最後拖着长长的衣摆跳下了椅子。
「文…」本来想叫唤那个判官的,可是阎伍又想到那家伙只会塞上一堆公文给自己,根本不让自己休息,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喊了,反正他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出去玩玩也不碍事吧?
阎伍是新烧出的阎罗,他的前世记忆都还没有聚全,他之前到浮生之海,也就是历代阎罗存放记忆的地方睡觉时,他完全不接受任何阎罗的记忆,而且还下意识的会将浮生之海的记忆都给毁去,所以後来他就再也不睡在那片地方了。
因为地府也从未遇过这种事情,所以大家都觉得阎伍是个奇葩中的奇葩,不管怎麽说,历代阎罗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排斥记忆的个体。
不过阎伍自己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如何,他喜欢当自己这又不是原罪,而且在公事上他也处理的井井有条呀,一点都不会落下,就不明白为何要接收其他阎罗的记忆。
不就是因为办事不力所以才会入冥火烧灼吗?真不知道为什麽还要接受那些记忆,没了反而更轻松些。
阎伍祂开心的踏出大殿,来到了人世之门,脱下了一身严谨的黑袍,他换上了颜色华丽的秋装,一身枫红染得他如火般,大片的曼朱砂华衬得他更加艳红似火,忽然有万千的红色冥蝶朝着他飞来,似乎在阻止他进入人世。
「别担心,我去去就回。」阎伍祂轻轻的吻了手上的蝶儿,如此的眷恋情深,一只脚踏入人世时,他还不忘告诉蝶儿:「不要告诉文成玉唷,不然他又会念我了。」
一出了人世,便是深夜,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目的地的离开地府,走没几步映入眼帘的是盛大的庙会,由尘世的妖物鬼怪所组成的盛会,藏与深山之中不会有人烟行至,阎伍祂开心地朝着庙会中行去。
而在地府的文成玉发现阎伍不见了,手上拿来的宗卷瞬间落了一地,阎罗居然擅自离了地府这可是前所未闻之事,还是一群金色的冥蝶飞来在他耳边细语,说阎伍往人间去了,他的脸色又更加苍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事不可声张,让狱卒给我把那些鬼魂给看好了,我马上去人间找阎伍大人。」文成玉赶紧转身离开大殿,然後往人世之门行去。
严青他跟殷煌也来到这场盛会之中,因为有殷煌的存在,所以他身为人的气息被掩盖住了,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殷煌他相当慎重地告诉他不许将玉扳指取下,严青自然也是满嘴答应,他被琳琅满目的摊贩给吸引注意力,若不是大家的身子都是半透明的,根本分不出与人间的庙会有何差异。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美妙的火光雀跃着所有人的情绪,严青他逛着逛着,正想回头呼唤殷煌给自己买东西,可是一回头哪里还有殷煌的身影,原来是他在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与殷煌走散了。
人生地不熟,又身处鬼魅妖怪横行的世界,一瞬间他有些慌张了起来,可是又想到走丢时不可以乱跑,要待在原地等人来找,於是他便站在路中间,不知道该不该移动自己的步伐,只是被他挡路的妖邪鬼魅似乎也相当不耐。
「臭小子挡什麽路呢?」
「闪开、闪开,挡路中间做什麽呢?」
「没听见叫你闪开吗?」
一个脖颈长的吓人的妖怪吐着长长的舌头就要将不长眼的严青给吞吃掉,只在接近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忽然被人一扇给拍开,那少年笑咪咪的对严青说:「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大哥哥,你这样站在路中间会给人添麻烦的。」
那火红的衣裳宛如枫红的大火,烧的那少年的脸庞更加的美艳起来,说完话他拉着严青往旁边摊子走去,然後他正想回头训斥,却发现严青抽抽咽咽的开始哭了起来:「我家、我家夫君不见了,呜呜…呜哇哇哇~~~~~」
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的,严青他大哭了起来,这可把少年给吓坏,他哪里有见过人这样宣泄而出的情感,一时间脑袋也跟不上变化,赶紧拿出自己方才买的糖:「不哭了、不哭了,你这样哭人家以为我欺负你呢,这给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刻钟以後,他俩做在长椅上,严青还在哭,哭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可是手上却拿着对方送他的糖人在吃,他们互相认识了一下,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做「阎伍」,一开始严青还以为对方与自己同姓,可是阎伍纠正他:「阎罗的阎。」
可是姓氏不同并没有打坏严青觉得认到一个弟弟的亲切,他一边吃着一边说:「你也是迷路吗?」
「不,我是偷跑出来玩的。」阎伍祂好笑的看着严青:「我天天都在工作,方才将工作结束以後,这才有空跑出来,我想着一会儿就要回去。」
「这样是虐待儿童吧?你看起来才十五,连法定年龄都未到。」严青他不免有些埋怨这社会真是太邪恶了。
「这是我生来的职责,哥哥才是吧?你明明是人类,怎麽没跟好自己夫君呢?」阎伍祂注意到了严青手指上的玉扳指,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太开心了,一不小心就跟他走散了。」严青他又扁嘴要哭起来的模样,明明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却要比自己小的少年哄,说起来也真的好笑。
「哥哥不要哭了,我们就在这等吧,有我在那些东西不会伤你的。」阎伍祂觉得好好笑,人类难道都是这麽有趣的人吗?
情绪这麽大起大落的,活像是世界末日一样,不就是跟人走丢吗?孩子都没他这麽夸张。
「而且、而且我还没买到想吃的东西…」严青他越说越委屈,马上又要哭起来的样子。
「成了、成了,哥哥与我说想吃些什麽,我去买来给你吧。」阎伍可真对这种说哭就哭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说他在判案时见惯了鬼魂嚎啕哭泣有之、悲伤啜泣有之,可那些魂魄大部分都会有一点缓冲,哪像这人说哭就哭,猝不及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烤玉米、烧卖,那家炒面也不错,还有那甘草芭乐、烤肉也来一份!」严青他开始毫无顾忌地点起菜来,阎伍都快怀疑你确定你不是在吃办桌而是在买小吃吗?
不过阎伍最後还是去买了他想要的东西,都快把半个长椅给堆满了,严青吃得乐不可支,而阎伍则在旁看着他吃。
…活像个饿死鬼似的…多久没吃了?
「你不吃吗?」严青询问着。
「不用。」阎伍祂不食人间烟火,不过看着严青吃得这般香,从来没有食慾的他也对这些食物感到好奇了。「我要吃了,我家那位又该开始叨叨了…我受不得他念。」
「你家那位?你也定了亲吗?」严青以为他又遇到了一位“准童养媳”。
阎伍只是笑而不语,他又接着话头说:「那位可烦人了,天天给我安排工作,又老是塞一堆事情让我做。」
「这是虐待儿童,你去告他。」严青再次感到不公。
「告不了的吧?」阎伍祂哈哈笑了两声,阎王告自家判官?用什麽罪名?
「那不然我让我老公给你出气,他很厉害的。」严青他被正义感冲昏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问你夫君姓名?」
「殷煌。」
听见这名字,阎伍祂愣了一下,严青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次:「殷煌。」
「…哈哈哈哈哈哈…」毫无预兆的,阎伍祂狂笑了起来,眼前这人居然就是那鬼王完全搞不定的老婆,闻名不如见面,祂忽然可以理解为什麽鬼王总是黑着一张脸来到地府给这人擦屁股。
就在他想继续与对方聊时,两道不同的喊声同时响起。
「严青!」
「阎伍大人!」
文成玉跟殷煌同时而至,而且两人显然都在找人,严青看着阎伍拍拍自己的衣摆,无奈地站起身:「大哥哥,我要走了,下次我们再见,虽然可能是你死掉以後的事情了…」
严青他看见殷煌,顾不得手中的食物,赶紧跑上前去抱住殷煌,哭的那叫一个委屈,把原本殷煌上来的火气都给哭没了:「老公,我一回头你就没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怕呀!」
殷煌他原本想好好训严青一顿的,可是他这麽一哭所有的火气都熄灭了,变成柔声的安抚:「不要哭了,孤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一头,文成玉正在训斥阎伍:「您怎麽可以随意上人间来,要是引得地府大乱怎麽办?!」
「是是是,这不就要回去了吗?」阎伍祂悠哉的摆弄着扇子,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模样,最後用扇尖轻触上文成玉的嘴:「得了,本殿这就回转地府。」
那万千风情,衬着眼下泪痣,即便是最狐媚的妖物也不及,文成玉祂被撩拨得差点失了神,阎伍祂已经对了严青挥了挥手:「大哥哥再见,别再搞丢了自己夫君。」祂笑着与殷煌对视了一眼,迈开步子往返途走去。
文成玉祂匆忙对殷煌行礼,赶紧又追上阎伍的步伐:「阎伍大人,您这次可真是太过分了…」
「是是,本殿回去就抄个万言书自省,别念了。」阎伍祂笑着回应文成玉,手中扇子又展。
今日收获可真丰富,比起这盛会,居然还有幸能目睹传说中的那位总惹祸的鬼王王妃,而且还能看见鬼王惊慌失措哄人的模样,这比什麽都值得。
人间就是有趣,比一成不变的地府还要有趣,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方才,殷煌彷佛在人群中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因此才会与严青走丢,不过是恍了个神,那人居然就从自己身边消失,一瞬间殷煌觉得自己陷入了恐惧之中,在这样万妖汇聚的场合,他居然会犯下这种大错,幸好凑巧碰上了阎伍,对方眼中满是责怪,却未多说什麽。
殷煌知道他欠了个人情债,甚是难还,得找个时机两清,又将注意力放在严青身上,那人吃着阎伍给他买的东西吃的津津有味,哪里还有方才走失的惊慌失措与悲伤,这眼泪跟自己在一起以後的这几年也是收放自如。
「那个小弟弟是谁呀?生得可漂亮,他也跟鬼订亲了吗?」严青他显然没察觉对方也不是活人,一脸困惑的询问着殷煌。
「他是阎罗。」
「地府的那个老大?」
「嗯。」
「你不要骗我了,哪有可能,他还这麽年轻,看起来比我还小。」
「阎罗的魂是新烧出来的,看起来当然比你小。」殷煌没好气的说,又伸手戳着他的脑袋兴师问罪:「我还没说你呢,跟个孩子一样居然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走丢,你以为这是普通庙会吗?没碰上阎伍,你早就被妖怪给吃了!」
「我、我也不知道嘛。」严青很委屈,扁扁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模样:「发现你不见了,我也很紧张,可是我也怕你找不到我,所以一直站在路中等你…後来有妖怪想吃我,阎伍才帮我…」
殷煌他有些愧疚,伸手搂住了严青,对他道歉:「抱歉,是孤一时分神,竟无察你走丢了,以後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青…」
「你好少会这样,怎麽了吗?」严青他困惑的望着殷煌:「你说,我听着,我们是夫妻,有困难总要互相帮助。」
「孤,丧失了一段记忆。」犹豫再三,殷煌还是与严青坦白了,事实上他从不曾与人说过这种事情,毕竟千年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孤不记得死前一段时日的记忆,听闻孤死的时候,怨念与阴气撼动天地,周人数年不安,为孤献祭了不少祭品,最终将一重要之物入了孤的棺木,这才镇压住了吾的怨气,可吾想不起…那件物品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之物?宝物吗?」严青他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值钱的东西,可殷煌摇了摇头。
「对本王来说的确是宝物,甚至那日接近的时候,还会让孤心悸…」殷煌他摸了摸严青的脑袋,将他拉进自己的怀抱中。
「不是宝物的话,那是什麽呢?」严青他一时也想不到:「不过要是我死掉了,我一定会想带着最重要的东西入棺材,像是我的财宝什麽的…用金子压着我好像也不赖…」
「你个小财迷。」殷煌无奈的笑了,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可你又带不走,带这麽多金子有什麽用?」
「可夫君总说自己有好多金山银山…」
「人世的货币与冥间的货币又不同,傻瓜。」
「喔…」严青看来有点失望,要是金子不能带去地下用好像真的也没用处,他摩娑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可是我不想孤零零地待在棺材内…果然死後还是想要有人陪。」
就是这麽无心的一句话,像是让殷煌茅塞顿开般的微微瞪大眼睛。
【若你死了,由我殉你,殿下,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有一瞬间,那模糊的脸庞终於清晰,阴郁中总是带着一抹不忍,那是自己如师如父的,最重要的人。
姬烠,周氏後裔,却自愿被逐出家谱的周王後裔。
过了五千年的时光,他终於又想起了那人,而那张与严青相似的容颜,却证明了两人的魂灵乃是同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曾经向阎王求过三生石,想看严青的前世今生,可是却被拒绝了,阎王以天机不可泄漏不肯让他一观,如今总算知道原因。
因为只一眼,就将掀起万千执念。
「要是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撒在海里,谁都不要想玷污你的屍骨。」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
後者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後想着对方是不是又生气了?亲昵的凑过去抱住他:「可洒进海里我就会被鱼给吃掉,然後变成排泄物…」
「…严青,你是不是屁股痒,很久没被揍了?」殷煌他敲了下他的脑袋。
「哈哈…夫君、亲爱的、老公,不要这样凶嘛…这糖好吃,你吃一口?」严青他谄媚的讨好着殷煌,似乎很害怕对方会真的打自己屁股。
记忆像是水,一旦想起就会如同涌泉般的不断涌出。
遇见姬烠的那一年,他七岁,那人二十七,那时候殷煌与母亲被软禁在小院内,母亲只是个无故被纣王宠幸过又被遗忘的普通女子,却在养育了孩子七年以後,无端被周王带兵找上,从此以後行走坐卧都受到监视。
而姬烠正是那名监视者,他跪在地上,向殷煌说:「您是商朝最後的君主,姓殷名煌,此後我将成为您的护卫,若有需要请尽管使唤我。」
商朝覆灭,周朝兴起,天下正在休生养息,因为纣王暴虐无道的统治而百废待兴,姬烠他是周王最疼爱的孩子,明明有机会可君临天下,可却心甘情愿待在一处偏远小院,不辞劳苦的照顾着一个虚有其名的商朝血脉。
姬烠是个很严肃的人,不常笑,眉宇之间总是有着淡淡的忧愁,但是他对殷煌的要求甚至是命令从不拒绝,无论殷煌想要什麽,即便千险万难都会奉至他眼前。
「你为什麽要待在我身边?」殷煌他困惑的询问着姬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亏欠你的,我应当为周王室还上。」姬烠从不对他隐瞒,有话直说、个性耿直,他也从来不轻易笑出声,即便是殷煌的命令。
他教殷煌识字读书、骑马射箭、练武养身,姬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独善其身,不曾有过妻房,相较於十五岁已经迎娶了第二名妾室的殷煌来说,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古代即便是贵族成亲也甚早,有的更是在十一、二岁就会物色女子给男性定娃娃亲,只等女性初潮一来就嫁入男方家中,行周公之礼,因此不成亲的姬烠,罕有的很。
「你没有想要相守之人吗?」
「有,可我与他永远不能成亲。」
姬烠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殷煌的目光极其复杂,彷佛藏了千言万语,又好像已经将所有事实浓缩於此话之中:「殿下正是少年时,莫要留了遗憾。」
那时的殷煌太过年轻,不懂姬烠的话,只记得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何其萧索,孤寂的彷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能懂得自己的悲伤,而无人能替他承担。
只是後来,勾动殷煌体内暴虐的也是他。
那日,殷煌正想与姬烠分享为人父的喜悦,他想告诉那人自己要成为父亲,可是却见姬烠出现於自己妻子房中,怀孕的妻子倒地不起,身下已经殷红一片,姬烠则漠然地对着他说:「周王有命,你不得育有後嗣,如若再有,仍旧依此法处置。」
即便後来殷煌失去理智将姬烠暴揍了一顿,那人却丝毫不见反抗,殷煌他哭泣着问他:「为什麽…我是这麽的信任你,我原本要与你分享这事,那是我的孩子…姬烠,为什麽…?」
「…这是周王的命令…」姬烠空洞的回应着,忽然脖颈被殷煌给掐紧,那人想杀了他,但是就在快要断气的瞬间,那人又松开了手。
「这样弄死你,太过便宜了…」殷煌他笑了起来,接近疯狂且悲伤的笑声,让闻者都起了不忍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烠他闭上眼,脑海中只回想着今早与周王的对话。
「纣王暴虐宠爱妖女,百姓民不聊生,烠儿你身上有周王室之血,命格又与殷煌相克,唯你可镇压住他,切莫不可让商殷血脉传承,否则将是天下灾劫。」周王他句句皆是以天下苍生为考量,最终下了命令:「殷煌之子,需除!」
「儿臣领命。」
「烠儿,你并不需要去服侍那名祭品…」
「这是周王室欠他的,我权当还他。」
对,必须还他,这悠悠天下竟须以牺牲一人全天下之大义,他怜此子无端承受商朝之罪,这本与他无关,殷煌出生在商朝覆灭之後又怎能懂得,他身上龙气竟事关周朝千秋万世之安。
「若杀了我,殿下可一吐怒气,那便动手。」姬烠他闭上眼睛,欲就这样以命换命。
可是殷煌只是靠在他耳边说:「你以为就这样死了,能偿孤的孩儿性命吗?太便宜你了,孤要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或许是殷煌第一次的恨透一个人,也是他此生死前最懊悔的一个决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天两夜的旅程结束了,严青玩得很开心,虽然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惊诧的目光,可是他似乎已经习惯所以一点都不在意,适度的散心以後又回归於正常课业,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报告也开始变多了,严青他在家被殷煌辅导功课,暂时不能出门去玩。
但是天性带皮的他怎麽可能会甘心待在家里枯燥的复习,趁着殷煌白天休息,又偷偷的溜出去玩了,想到自己口袋还有几百块,就拐到街角的便利商店去买根鸡腿吃,若是可以再搭上一杯饮料就更好了,殷煌总不喜欢他吃这些速食,说是对身体不好,今天出门就偷偷吃上,打定主意他跟人群等着红灯准备过马路。
可却有一个身影朝着路中央走了出去,严青他的正义感顿时就发作了:「喂,现在还是红灯呀!」他试图上前拉住那抹身影,可是却发现那人是半透明的。
一瞬间他想到自己又不小心把鬼魂当作活人,刺耳的喇叭声与煞车声响起,就在那车辆要撞上前,一个身影朝着他扑了过来,让他堪堪地闪过疾驰而来的车辆,车辆内的人摇下车窗愤怒的吼:「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吗?!长不长眼,在红灯的时候跳出来!」
说完又扬长而去,严青他因为这剧烈的扑倒,後脑杓撞了好大一个包,瞬间有些头晕目眩的,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抱歉,你没事吧?」
「你他妈的蠢吗?!红灯跑到马路中央,差点就死了!」那人抬起脸,朝着严青怒吼。
「对、对不起,老公…」严青一喊後头的称谓就赶紧摀住自己的嘴,没有错,眼前这人居然跟殷煌长了一个模样,除了对方穿着一身现代衣物之外,看着对方错愕的表情,他赶紧解释:「不,不是这样的,谢谢你,我刚刚认错人了…」
「下次不要再红灯跑到马路中央了,搞什麽东西。」青年站起身还不忘没好气的碎念,他的同伴迎了上来。
「霖生,吓死人了,你俩差点就要归天了。」李星他喊着那人的名字,又看了看严青:「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我没事,我…」晕眩感忽然涌上,严青他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就往後倒,还是那名长得像殷煌的陌生人拉住了他的手,才让他後脑勺没又磕在地上。
「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听见那人急切地喊声,奇怪了,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来得及细想,严青就晕了过去。
殷煌…夫君…
醒来的时候,严青他发现殷煌就坐在身边,冰冷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严青他有些迷糊地喊:「夫君…?」
「又多管闲事去阻碍人家抓交替了?!」殷煌愤怒的捏着他的脸颊,痛得严青他泪眼汪汪的差点哭出来。「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抓走了,还是灯一跑来与孤回报!」
「不、不小心就把鬼魂当活人了,呜呜…对不起,老公…对不起,呜呜…好痛…」严青他被捏的脸颊通红,泪眼汪汪的哭着道歉。
「你别给孤惹事。」殷煌亲吻着严青的脸庞,手指穿梳过严青的发梢。
死亡,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殷煌看起来并不紧张,他担心的只有严青的灵魂被其他恶鬼给吞噬掉。
严青他浅移默化的也开始觉得死亡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生而为人,他还想活着。
正想与殷煌说方才有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救了他,病房的门就被拉了开,那个救了他的人走了进来,果然两个人一对比,长的…一模一样呀…
「我拜托医院通知你的亲人,可是你叔叔说赶不过来…」青年他拿着药袋走进来,还有一袋热粥:「而且他对着我说了一堆不懂的话,说什麽让我好好照顾你什麽的,好像把我错当成谁了…」
当然是当成我老公,不只脸,就连声音都太像了。严青他忽然感觉身边一重,是殷煌坐在自己床边,靠着自己,眼睛却盯着那人猛瞧,好像也在想怎麽这人会这麽像自己,严青赶紧问:「那个…我是严青,还没问你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温霖生,在附近读大学。」
「难不成是X大?」
「对呀,我今年大一。」
「嘿,我大二,我是你学长。」严青他开心的想继续聊,可是又摀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殷煌,可是对方很难得的没有因为自己跟小年轻说话生气,反而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自己,他困惑的歪了歪脑袋,看起来也不像生气呀?
「药跟吃的我放这,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没事就能回了。」
「好,那钱…」
「不用了,我赶着走,我朋友还在外边等我。」
那个叫做温霖生的人来去匆匆像是一阵风,严青等他走了以後又看了看殷煌,确定他没有生气後有些困惑的问:「你有後代吗?」
「怎麽可能有。」殷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他也觉得很奇怪,怎麽好端端地会有个跟自己长的相似的家伙,而且还感觉挺熟悉的。「当着我的面还敢跟别的男人说话,屁股准备好了吗?」
等等,还是生气了吗?
「老公、亲爱的…你看我现在是伤患…」严青他可怜兮兮地开口,然後轻轻的抱住殷煌:「不要打屁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好笑的看着严青,最後只在他缠着绷带的脑袋上亲了一口:「下次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严青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殷煌,後者又说:「要就直接死一死,让孤带你回酆都。」
「良心呢!」严青他气嘟嘟的鼓起腮帮子,只是情绪一激动头又开始晕。
……
李星在外头等着温霖生,他看对方又给买饭又给拿药的,有些困惑的问:「你小子平时不是挺冷漠的?怎麽这次又救了人又给拿药送吃的,当你好哥们十几年都没这待遇,煞到人家了?」
「信不信我踹你?」温霖生他瞪了李星一眼,情绪起伏也不大,整个人透露出来的气息就是生人勿近又冷又冰的,就连李星这样热情的人在他这都不免碰钉子,可是他却对一个见面不过半天的人送药买饭的,难免让身边的人感到惊讶。
「我说的有错吗?我可是第一次听你对人说这麽多话。」李星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稍早的时候他也觉得温霖生救人简直是世界奇观了,依照这人脾气就算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都无动於衷的,这次却莫名地冲出去救人,简直是个奇蹟。
「闭嘴,走了。」温霖生不想跟他多作纠缠,乾脆迈开步子离开。
果不其然的一离开那间病房,感觉又消失了,他对於周遭只余下冷漠,忽然手机响起,看见电话显示的是父亲,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接起电话,温霖生只应答了两句:「不回,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
李星看着他又恢复冷漠的样子,这才是他哥们的正常发挥,生得没心没肺,就连亲人都攀不上的感觉,要不是因为温霖生他爹是个爱子狂魔,谁遇到这样的小孩不恨没在襁褓中直接掐死,不过要是让伯父知道今天温霖生对个陌生人嘘寒问暖、端茶送水的,不知道伯父会有什麽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的事情,要是我爸知道,你就死定了。」温霖生他森寒的李星警告。
「得得得,兄弟你不要这样,我嘴巴闭紧就是了。」李星他赶紧掐灭自己脑中的坏想法,无奈地为伯父默哀。
幸好严青只是轻微脑震荡,医生观察两天就放他出院了,但是严青还在想那天遇到的学弟,毕竟跟老公这麽像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可是殷煌又说他没有後代,所以那人也不可能会是殷煌的血脉。
转世就更不可能了,殷煌好端端地待在自己身边,怎麽有可能去轮回呢。
搞不懂呀。
严青他现在正在学校上课,正在努力的做着笔记,因为这堂课的老师相当严厉,下课还要检查笔记,不过看着他那狗爬的字,殷煌他无奈地说:「你要是不想上课,身体就给我。」
「我有在记重点呀。」严青他小小的抗议。
「就你这狗爬的字?」殷煌对此相当怀疑。
「我看得懂就好了!」严青他摀着自己的笔记本,显然觉得自己难得认真上课一回,怎麽样都算是难能可贵。
殷煌他撑着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事实上他也在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地府一趟,他想问问阎罗那个少年究竟是何身分?为何与自己有着一样的脸,又看着自己的小媳妇这种模样,动起了某种隐晦的心思。
果然还是有一具肉体可以拥抱严青,会比较好吗?温热的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笔记本收下来,检查完再发回去。」教授对着所有人吩咐,让最後一排的学生收上笔记本。
果不其然的那狗爬的字,教授看的很无言,可是又想到严青他成绩也还不错,於是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对严青说了句:「严同学,你的字下次多练练…」
下课钟一打,学生们准备换教室去上自己其他课程,严青下节没有课,所以准备去图书馆睡觉,那边又有暖气又安静。
只是进到图书馆,发现图书管理员的脸。
「啊!」
「…」
是上次那个车祸送自己进医院的学弟,严青他正想开口打招呼,可是又犹豫的看着身边的殷煌,最後只是尴尬的挥挥手,就赶紧刷卡进了图书馆。
「你倒是很喜欢那个家伙?」殷煌他贴在严青耳边说。
「才没有,单纯只是因为他跟你长得很像,才会多看他几眼而已。」
「本王去夺了他的肉体,如何?」
「神经,好端端的干嘛夺他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以後就有身体可以抱你了。」殷煌他这句话让严青停下脚步,那人忽然握住他的手。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严青在这方面固执的可怕,他伸手抱住了殷煌,把脸埋在他的怀抱中。
他已经习惯与人格格不入,严青知道他融入不了人群之中,也未想过要融入,自父母死後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与普通人相同。
他人看不见殷煌,只会觉得他有神经病,可是严青不在乎。
而且抱紧这个大腿,他的生活费才有着落!
殷煌他搂着严青,越过那人看向正望向自己的温霖生,即便严青这样表态,他还是想要那具肉体,至少这样子,不会让严青再举步维艰,被当成异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家伙,是不是脑袋摔坏了?
温霖生他对於严青的怪异举止多看了两眼,发现那人总是在自言自语,还总朝着空气比划,一个人聊得比两个人还要开心,不过严青也没有在入口久待,下一秒身影就消失在楼梯转角,不知道为什麽每次接近那人就觉得心内有股悸动。
活了十九年,温霖生对於身边的人一直很寡淡,寡淡到没心没肺的那种,除了一个热脸贴冷屁股贴惯的李星,他对旁人都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样,他好像天生就缺了某种感情。
换言之,他就是那种很容易成为那种连环杀人犯的性格。
温霖生对人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跟李星成为朋友还是个意外中的意外,高中那年他因为心情不好,看见有人在小巷内打人,於是也掺和了进去,当时他一个高一生把几个成人给打的半死不活直接进了局子。
连警员都不相信他一个高中生能撂倒这麽多成人。
只是他对李星一直都定义在跟班上,倒是半点都没有把对方当成朋友,那天之所以会救了严青,还是因为李星吵着要上街,说是要一块儿搞班上布置。
新生开学有迎新祭,照理来说跟他这种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偏偏系上就说了要联合举办,一个都不能缺,李星又多事揽了许多活,他这才没办法被硬扯着出门。
然後就碰上严青那件事情了。
照理来说,以往他对於这种事情都是冷眼旁观较多,他才不管眼前人有没有危险,死了就算了,可是那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下意识的只想着要护住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此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为了那人能够不顾一切的与全世界对抗似的。
温霖生他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脑袋也开始不正常,居然会想这种无谓的事情,於是冷下脸继续刷书,准备将书归位。
新生的迎新祭举办在晚上的校园中,温霖生被李星拖着不得已必须参加,对於他这样有着姣好外表的学弟,许多学长姊都蓄势待发?
为什麽?因为有个好看的学弟,抢到手不只给自己长面子,顺手还可以拉进社团更好招人呀,有了这块活招牌,谁还要担心来年经费不够呢?
於是大二的学长姐们都摩拳擦掌以待。
只是换到严青上台时,所有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李星拉着温霖生给他说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我听说那个学长是这样…」他用两只手指在自己太阳穴转了转。「而且万年衰星,多跟他说两句话都会出事。」
「夸张。」温霖生他看着主持人很努力地想要活络气氛,可是冷温就是升不上来。
人呀,最卑劣的就是团体排斥性,总会将最与众不同的排斥在外。
「真的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拜托不要让他抽到我,我可不想出事,我是李家的独苗耶。」李星他开始拜托满天神佛,千万不要成为这衰星的直属学弟。
严青他也想赶紧抽完签下台,於是手往箱子内一掏,掏出了一个纸签给主持人,主持人笑着大喊:「99号、99号在哪里?赶紧来认领你的学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场都在想是谁这麽倒楣被严青给抽到。
「是我。」温霖生站了起来,目光笔直地看着严青,瞬间众人爆出了一个大大的失落声。
最抢手的学弟居然被最倒楣的学长给抽到,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严青他搔搔脸,怎麽自己运气这麽好的吗?不过也只是个过场而已,可他身边的殷煌已经飘至那人面前,细细地打量温霖生,他都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殷煌似乎相当满意:「这具身体,我要了。」
下一秒他就直接附身到温霖生的身上。
目睹一切的严青急得跳脚,果不其然温霖生下一秒睁开眼,那神态与殷煌如出一辙,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本人。
「严青,走了。」披着温霖生的皮,殷煌一点都不在意在人前呼唤那人的名字。
这让严青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尴尬的赶紧下了舞台去殷煌身边,那脸红的几乎快成番茄了。
「霖生,你这是怎麽?你们有这麽熟吗?」李星一脸茫然,可是殷煌并不理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小学弟直接带走直属学长,还牵手牵了上,其中有不少少女的心都沸腾了,这其中显然有八卦的味道,然後许多人拉着李星问:「他们之前就认识了吗?关系有这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李星他被人群围住,显得孤立无援,他也不知道温霖生到底搞哪出。
「这具身体不错呀,都快让孤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身体了。」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这可是他第二个附身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具身体居然可以承住自己。
严青在旁边别扭的说:「你这样不好啦,快把身体还给人家,要是害人家怎麽了…」最主要是方才的情况真的有够尴尬。
「有什麽不好?这具身体有温度,也不会让你被认为是神经病。」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而且他感觉得出来严青对这具身体有点好感:「你看起来也不像讨厌呀…」
「怎麽讨厌的起来,你们长的那麽像…」严青忍不住咕哝,殷煌带着他来到学校的最高处。
安静的楼顶跟喧嚣的大礼堂呈现着两极的对比,殷煌他走在矮墙边缘显得相当危险,严青都担心他掉下去,虽然他老公早已经死了没差别,可是身体的主人看起来不是想死的模样,要是不小心害到人家真的会良心不安耶。
「老公,你快下来啦!」
「呀?」
殷煌半个身子探出了矮墙外边,看得严青心惊胆战的,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快下来啦。」
「头一次见你这麽担心的,果然有了肉身就不一样呢。」殷煌他笑着下了矮墙,似乎相当满意这具身体的契合度,他又可以重新感觉到世界,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心脏的跳动,当然也闻得到花香,这种滋味太过美好,让他有些恋恋不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重要的是他能给严青带来体温,也能温暖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晚温度越低,甚至两人的呼息都微微带了点白烟,大礼堂那开始放起了音乐,温柔婉转的歌曲,严青知道这是为了让前辈与後辈们更亲近彼此,特别挑选出来让两人一块儿跳舞的。
殷煌拉着他的手,领着严青缓缓地跳起舞来,在寒冷的月下,无人的顶楼上,殷煌不再是记忆中那冰冷的灵魂,而是真正能给予严青体温的肉身,他们就这样跳了又跳,不断地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两人微微的喘着气。
「殷煌…」
「我爱你,青。」
殷煌他贴上严青亲吻着他的唇瓣,一切犹如幻梦,只是忘情的吻了一阵後…
严青他忽然喊了一声:「糟糕!啊呸呸呸呸…」他像是沾到什麽脏东西一样的拼命抹了自己的嘴。「都忘记这是学弟的身体了!」
殷煌哈哈笑了出来,想来也对,这具身体再怎麽契合好像也是人家的身体,最终他还是退出了那具身体,温霖生他倒向严青的怀抱,显然是突然被强大的恶鬼附身的後遗症,意识暂时无法恢复,严青小心翼翼地将他靠墙放下,因为天气冷,严青还不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
「我们走吧。」
「冻不死的,干嘛给他?你不冷吗?」殷煌似乎不太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都用人家的身体玩到快天亮了,给人家一点补偿不过份啦。」严青他牵着殷煌的手,甜蜜的晃了晃,似乎对这次的约会很满意,还不忘在殷煌脸上又亲了一口。「回家睡觉吧?」
「好,吃完早点再回去。」殷煌对於这次约会似乎也很满意,不过他更在意温霖生的身分,得要好好查清楚才是,於是一个眼神,身边的小鬼就跟到了那青年身边。
阎伍祂烦躁着,因为今天工作量大得吓人,自从上次偷跑去人间以後,回来工作就更多了,不过这并不是他烦躁的原因,而是因为净魂的数量还是没有达标,净魂的数量没有达标就代表人间的新生儿会变少,这让祂碰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阎伍大人?」文成玉有些意外,第一次看见阎伍的脸色这麽难看。
「准备出行,往春悦楼。」
阎伍祂如此吩咐,文成玉祂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似乎知道对方并不是去玩的,於是恭敬的回应:「遵阎罗大人旨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春悦楼去,那是灯红酒绿,比人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青楼妓馆,专拐生前行不洁之事的男女,供阴兵泄其慾望,事实上阎伍并不喜欢此处,也很少踏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鬼魂带着的香粉味让他难受。
「哈啾!」阎伍祂以衣袖掩着口鼻,身後是数万鬼差,祂站在春悦楼的门口,然後从袖子中拿出一只大声公:「咳咳,测试、测试,从现在开始,抄春悦楼五万净魂,给本阎王上!」
春悦楼,比起凡间的淫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数万鬼差进入後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被奸淫的魂魄,不堪入目、肮脏无比,但是被净化以後得到的将是新生,阎伍祂走进春悦楼内,看着满目的狼藉,很快的,春悦楼的主人走了出来。
「小阎王,这麽大的火气,姐姐可还在睡美容觉呢。」阿元祂似乎也不意外对方会找上门来,只是可惜了祂家那些美人魂魄,千挑万选、仔细呵护,如今又要回到凡间受苦难,真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麽会呢,你可以继续睡,不碍事的。」阎伍祂命人搬来了两张椅子,就与阿元相互对坐,就在这污秽之场中,彼此互相凝望着,鬼气与幽冥之气相抗,文成玉在旁都觉得难受。
最终,判官忍不住以自己衣衫轻掩,文成玉显然还是难以忍受这两种威压之气,微微蹙起眉头,阎伍祂注意到身边判官的不适,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将祂包覆在自己的幽冥之气中。
很快的,鬼差前来,禀报着:「启禀大人,五万净魂已全数查抄完毕。」
「我可怜的小美人们又要去轮回了,待在我身边说不定比较好呢。」阿元祂相当惋惜,阎伍祂站起身,似乎也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你心太软了,阿元,天生天灭自有时,你这样强留净魂是不对的。」阎伍祂对阿元露出了个绝美的笑容:「下次不要再让我花时间来这了,我不喜欢这里,也讨厌你吸引我注意的方式。」
等到那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以後,阿元坐在位置上露出了个伤脑筋的笑容:「居然被发现了吗?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霖生隔天上课的时候臭着一张脸,李星见状赶紧上来问他:「你这是怎麽了?你不是跟严青学长走了吗?」
「什麽严青学长?」温霖生他的记忆只到抽到签的几秒,後面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在学校顶楼,还冻了一夜,他现在身体跟心情都超级不好,就想找个人开揍,森冷的目光扫过李星,让後者打了个寒颤。
「兄弟,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好怕。」李星他也知道对方不太对劲,可又忍不住追问:「你昨天被那个衰星给抽到以後,就带着人家走了,一堆人问我你们是什麽关系,所以你们到底…?」
「闭嘴,我根本没有印象!」温霖生暴怒的吼着,碰的一拳砸在课桌椅上,瞬间引起全班的注目,可是他也不在意,转身气冲冲地想到二年级的教学楼找罪魁祸首。
一切都跟那个叫做严青的人有关,他一定要问清楚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二年级的教学楼,严青班上的人面对来势汹汹的温霖生,一脸的错愕,对方看起来好像挺生气,於是班代怯生生地说:「严青今天没来上课耶…」
「你去社福部找他看看,今天他好像说要做公益。」班上某个人对温霖生开口。
温霖生他骂了句脏话,觉得这人真是事多,不好好的待在教学楼去做什麽公益,让自己一顿好找,来到社福部的社团教室,果不其然的严青这位事主穿着一身黄背心,似乎准备要出去蒐集发票的模样。
「你找谁?」社福部的人问着温霖生。
「严青。」温霖生他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有人找你。」社福部的人似乎对严青比较友好,赶紧喊人认学弟。「一个很帅的学弟!」
严青他转过身来,发现是昨晚的学弟,绽出一个灿烂的笑颜,只在瞬间温霖生所有暴怒的脾气都被压了下去,他却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学弟,正巧我们缺人手,帮帮我们好不好?」严青他也不等对方同意,开心地拿着黄背心给温霖生穿上。
十分钟以後,温霖生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跟严青站在校外路口,手上还抱着个箱子求路人捐发票,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
「随手捐发票,救救弱势儿童。」广播的喇叭不断的循环着,严青他尤其卖力,再加上温霖生的好面相,不一会儿两人的箱子就满了。
「对了,你来找我什麽事情?」严青他用吸管戳了两杯饮料,将一杯递到温霖生嘴边。
「…我们昨晚,发生了什麽吗?」温霖生经对方提醒才想起自己的本意。
「哦,这个呀,我们去学校顶楼看星星,结果後来你睡着了。」严青他用出自己早已经想好的藉口,可是那语调听起来相当僵硬。
「看星星?睡着?学长,你知道你不太会骗人吗?」温霖生他伸手捏住严青的脸颊,用力到让脸颊泛出红色。「给我老实交代。」
「呜呜…不要捏,疼…我说、我说,不要捏了…对不起…」严青他揉着被捏到红肿的脸颊,马上就泪眼汪汪的:「你昨天被我老公给附身了,所以才没有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温霖生折了折指骨,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作势要揍他:「学长,是不是想试试看被揍一顿的滋味?没人告诉你,当放羊的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你真的被我老公附身了。」严青他一脸害怕的模样,虽然眼前人跟殷煌生得一模一样,可他没有想到连脾气都一样暴躁,说没两句就要揍人:「我老公是鬼王,我真的没有撒谎,学弟、学弟,我们有话好说…老公救我!」或许是被家暴怕了,他一屁股跌在地上,口中哭喊着。
其实温霖生也没有真的想要揍他,纯粹就只是吓吓他,可是只在瞬间他就感觉一股阴风猛然的袭来,他难以再靠近严青一步,好像真的有个看不见的无形物挡在他与严青之间。
【要不是因为你的皮囊,你早就死千遍了。】
温霖生听见耳边响起不可名状的声音,严青他好似攀着什麽东西寻求着依靠,最後他只能深呼吸,按耐下自己的不满,身体仍是冷汗直流,他道:「学长,找个地方,我想与你聊聊。」
咖啡厅内,桌上有三杯咖啡,在严青内侧的位置好似还坐着什麽看不见的人,严青他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什麽人说话:「你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我被吓得什麽都交代了…谁让你老是打我屁股,我就会怕呀…」
「咳,学长,首先,我想先厘清昨晚发生了什麽事情。」温霖生必须搞清楚,毕竟学校现在疯传着他俩的关系不浅,身为绯闻主角的受害者,他得先厘清状况。
「昨天晚上我老公附身在你身上,我们就“玩”了一会儿…」严青他看着对方脸色变得很难看,赶紧解释:「不是的,我们就牵牵手,上顶楼看看星星、跳了跳舞,还有亲嘴而已…」
亲嘴?!
「你说他用我的身体跟你亲嘴?!」温霖生他不可置信地拍桌,严青他又缩瑟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就忘了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严青他有几分心虚,紧张的绞着自己的衣角,活像被轻薄的是他。「我老公说他就借用了一会儿,不会拿你身体做危险的事情的。」
充当两人之间的沟通渠道,严青他夹在两边有些左右为难:「还有他说看上你的身体,是你的…荣幸。」在殷煌的要求下,他只能一字一句的复述。
简直荒唐。温霖生他已经顾不得什麽信不信,毕竟他昨晚失去记忆是真、感受到阴风是真,他的确已经在某一刻完全相信严青所说的是真,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无神论者怎麽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严青的话。
「所以你们打算如何?」温霖生只想求个解决方法,他也看不见对方口中的鬼王,要是动不动就被附身丧失记忆也会对他造成困扰的。「我不喜欢自己身体被侵占,你们如果总是这麽做我会很困扰的。」
「就偶尔…借你身体用用?」严青真的好心虚,毕竟他敢对自己老公无法无天的找麻烦,对一个长的像自己老公的外人,那还真没办法。「保证不弄死你的。」
「开什麽玩笑!」温霖生他的反应相当激烈,严青他似乎也很苦恼。
严青他苦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忽然肩膀上一重,就听见他自言自语:「你要跟他谈?好。」
严青他身子一颤,再睁开眼已经是另外一种神态:「坐下,孤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就连语气都完全不同,那一身威压,让温霖生皱起眉。
不是学长。
「本王看上你的肉体是你三生有幸,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你会有一张与本王一样的容颜,可是孤也不是那种只占人好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严青的脸孔,可是字里行间尽是让人不容反抗的威严,殷煌他不想让严青受伤,所以他尽可能的长话短说:「孤会不时的借用你的肉体,可不会让你的肉体受伤,当然也会与你共享记忆,你不用再承受丧失记忆之苦,另外你能向孤要求一个心愿,哪怕是活死人肉白骨,孤也能逆天办成,可只有一次。」
「什麽都行?」温霖生对此似乎颇为心动。
「是,即便是要延长寿元也可以,不过愿望只有一个,你最好审慎思量。」殷煌觉得眼前这少年不止容颜,就连脾性都与自己相似,但是不太成熟,相当好掌控,他朝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中吹了一口气,一枚龙纹戒指忽现在掌心:「将此戒戴在指上,你我以後就有联系,你就可看见万千孤魂野鬼,若你不想见阴间之物,只须将此戒摘下挂在颈上,见戒如见孤,阴间之物不敢对你不敬。」
温霖生犹豫再三,最终仍是朝着那龙戒伸出手,他不明白自己是贪图对方所说的那愿望,还是贪图其他什麽,只是他想着待在眼前这人身边,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阎伍祂觉得今天一定是多事之秋,先是抄办了春悦楼,後来又被鬼王殷煌给找上,更重要的是他的判官因为稍早那一出魂灵不稳,所以先回自己那处休息,看不见对方他觉得自己烦躁极了,而且看殷煌的脸色他就觉得一定不是好事。
「殷煌大人怎麽有空到我阎罗殿中?」阎伍祂放下朱笔,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文成玉。
「温霖生。」殷煌他说出这姓名。
只在瞬间阎伍的眸光暗了暗,可还是困惑的问:「您只报个名字给本殿,做甚?」
「你清楚孤在说什麽。」殷煌他的鬼气骤然爆发,令阎罗殿都动荡了起来,不过阎伍并不受威胁,甚至觉得这地方的确年久失修,该毁一毁换个新的。
「本殿这麽说吧,温霖生是为了补全因果律不得不为之的。」阎伍似乎也不想隐瞒:「虽然说殷煌大人您身为恶鬼,的确不用受轮回之苦,可是人有三魂七魄,您不去轮回人间就有属於你的因果律会缺失,所以前一任阎王提了你的二魂七魄去轮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的过失,人有三魂七魄,目前的殷煌是意识最强的主魂,因为执念与罪孽无法轮回,因此他在人间的转世仅有二魂,照理来说残缺的魂魄转世很容易出问题,像是成为植物人或者是智能障碍之人,可是殷煌是特殊的。
他的二魂七魄转世以後,一切都与正常人无异,唯一缺失的便是感情,他对父母无恩、对朋友无义,甚至连三纲五常都不太放在心上,也无所谓的良知与同理心,不过还好这些年并没有折腾出什麽大事需要注意。
但是放久了还是会出事吧?
「你们…究竟有何意图?」
「天机嘛,不可泄漏。」
龙气与幽冥之气相互对峙,以致地府不得安宁,最终殷煌似乎觉得在此问题纠缠上并无意义,拂袖而去,阎伍祂看着人离去,累得趴在桌子上。
「不干啦、不干啦,凭什麽连这种破事都要我收拾…」阎伍祂不开心的咕哝,跳下椅子朝着文成玉的住所走去。
文成玉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情,魂灵不太稳固,甚至让他如同人类一样不断咳嗽,他躺在床上想着应该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只是就在他还来不及休息时,一个身影从他的窗子翻入。
「阎伍大人…咳咳…你怎麽会来?小的准备休息了…」
「你魂灵不稳,我顺带来看看,而且方才殷煌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阎伍祂翻了窗,一脸理直气壮的脱了鞋就往文成玉的床上钻去,那人见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阎伍大人,这於礼不合…」
「罗嗦,本殿已经很累了,你少惹我。」阎伍祂毕竟还是个孩子,伸手就给文成玉灌了点灵气:「你身子也太弱了,不过就是普通的威压,也能让你咳成这样,那下次要真打起来,你不就魂飞魄散了?」
「…」文成玉面色有难,似乎相当苦恼。
「不管,本殿要睡在这了,你也歇下吧。」阎伍祂说完,闭上眼睛让魂灵进入沉眠,文成玉见状也只好跟着歇下。
魂魄待在阎王身边都是极舒适的,因为阎王周身环绕着一股幽冥之气,能够滋养魂魄,文成玉也因此好了不少,没有再咳嗽不止了。
很快的,文成玉也跟着睡去,只是在他的梦中,有个与阎伍长相极为相似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历代阎罗於地府不见天日,由幽冥之气所生,但是万千孤魂带着执念而往,终会影响到公正的阎罗。
若因饥荒而不得不食子,怎判?
若因虐待不得不弑父母,怎判?
若因前世之因而造就今生之果,如何拿捏才可算公正?
即便是阎罗也会因为这万千因果、万千执念而失公正之心,最後,不知道是哪代阎罗生出了冥火投入己身焚烧,罪责越重,烧出的赤子之魂便越是澄净,一来可保判决公正不受情感影响,二来可让地府永保运作。
可唯一一次,差点让地府动荡,那便是阎罗竟有了执念,而这执念缠绕着情慾,这是从来未有过之事,那名阎罗甚至做出将自己心悦之魂绑在身边,永世困住的荒诞之事,直到太白星君率着百万天兵镇压,才让阎罗在铸下大错之前进入冥火烧灼己身罪孽。
最终,经历了几百年的光阴,烧出了阎伍。
即便阎罗的魂魄都是同一个,可是一旦进入冥火烧灼以後,罪业、经历、感情都将不复存在,你既能说祂们是同一人,却也不是,而阎罗会在浮生之海接受历代阎罗所有的记忆,那就像是旁人在看胶卷一样的枯燥乏味。
毕竟不是自己亲身所历,对於新的阎罗来说也不过就是与自己无关的身外事,可或多或少也会被那些记忆所影响。
而阎伍祂不接受任何一代阎罗的记忆,因次祂比历任的阎王都要来得纯粹,就像是在赎自己前世的过错一样。
当然阎伍不会记得这些,祂理所当然地认为,祂只是祂自己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森罗殿中,阎伍祂无奈地叹了口气,桌上的奏摺批改不完,朱笔被祂咖的一声放在桌上,虽然说阎罗不会口渴、不会饥饿,睡眠也不过是为了让体内幽冥之气恢复,可是他会有…工作倦怠,没有错,倦怠。
如果不是身为阎罗,像祂这样十五、六岁的孩子,该是享受大好青春的年纪,而不是埋首在这枯燥无尽的批阅奏摺之中,阎伍祂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文成玉祂又抱着满满的一叠奏摺入内,发现阎伍正在休息,祂也并不打扰,只是将批改好的折子拿下去。
「文成玉。」
「是的,阎伍大人。」
「我想吃糖。」阎伍祂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文成玉愣了下,随後他以为对方没听见,所以又说了一次:「我想吃糖。」
文成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好的,属下马上就去取糖。」
事实上要在地府取得糖并不难,因为地府年年都有为亡者提供的供品,甚至在酆都之中,也有专门卖糖的小店,这都是因为酆都本就是为了亡者而提供的居处,所有阳寿未尽的魂魄都要在里头待到阳寿尽了之後才能去投胎,所以於酆都之中也有许多店家。
很快的各式各样的糖饼就堆满了阎伍的桌子,可是他只取了一颗糖糕放进口中,脸色依旧不见高兴:「我不喜欢。」
虽然糖糕跟糖果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可是祂就说不上喜欢,文成玉看着对方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也有些无奈,他已经命人将所有可蒐罗的糖饼都找来了,却没有一样是让对方开心的。
「您稍等一下…」文成玉祂转身往外走去,再回来捧了一碗红豆汤。「若是阎伍大人不嫌弃,请用。」
阎伍祂端起那碗红豆汤,吃的津津有味,虽然说本是神体的祂不会对某种味道产生执着,可是这碗红豆汤相当顺祂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做的?」
「嗯,卑职略懂些厨艺。」
「我很喜欢,晚些再做给我。」
说完,阎伍伸手一挥,桌上的糖果全都被收到他处,然後他又继续拿起朱笔继续批改奏摺,文成玉祂低眉歛眼,为他那句很喜欢,心中悸动久久不能回神。
殷煌他知道了温霖生是自己的转世,也就是说那具身体本就是他自己的,怪不得可以受住有龙气在身的他,阎伍说那具身体没有感情,可是却在接近严青的时候,情感是最为强烈的,也就是说他是受到自己的影响才会如此。
他的罪业与执着一天无法消除,就只能等到温霖生的肉身自然消散,重新与自己合二为一,可是殷煌也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就是他的二魂恐怕永远都无法与自己相合,这会导致一个极严重的後果,那就是他的二魂从此消散,他也再也没有轮回的可能。
上一任阎罗为了补上缺失的因果律,才收他的二魂七魄去投胎,这因果律跟严青有关系吗?
殷煌觉得有些烦躁,只是就在他还在思索那些事情的时候,严青忽然闯了进来,泪眼汪汪的说着:「老公、老公,你要帮我做主。」
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女鬼,殷煌他青筋暴起,按着严青又是对他的屁股一阵好打:「你又去哪里给孤招惹女鬼,才一阵子不管你,又开始惹事了。」
「呜呜,我没有,不是我,我这次没有捡红包!」严青大声喊冤。
女鬼跪在一鬼一人面前,用悲伤的声音哭诉着:「请鬼王大人替我做主,日前有一男人拾我红包,答应娶我,让我留在人间继续看护父母,可临了又忽然变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拾红包的时候殷煌还蹬了严青一眼,发现罪魁祸首不是他,才悻悻然的把手放在他屁股上,为他错打揉了两下,然後对着女鬼说:「本王不管这种事情,你要鸣冤应该到地府去。」
「小女子对人间还有留恋,鬼差只想拘我魂魄到地府去交差,可是小女子心愿未了,不想往地府去报到。」女鬼她哭泣着,声声都是不甘:「鬼王大人求您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不甘心被骗。」
「老公,她好可怜,你帮帮她吧?」严青他也跟着求情,可是殷煌听了没多大反应。
「滚,不要再让本王看见你第二次。」殷煌他可以说下了逐客令,那女鬼只得哭哭啼啼的消失。
严青他觉得有些可怜,有些无奈的问殷煌:「你干嘛不帮人家呀?」
「你有时间多管闲事,看来是闲的很。」殷煌他掐了一下严青的小屁股,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下一秒就把他的长裤给扒掉,一时之间严青都不知道怎麽反应,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下忽然被脱个精光。
「等等,老公,你怎麽忽然…」
「上你还要挑日子吗?」
殷煌可是火气真上头了,猝不及防的要找地方泄火,一把将人给按在沙发上,从後边就骑了上去,严青趴在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後头忽然被硬邦邦的巨物给顶开,「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很快的那处就自己出淫水了,毕竟是被殷煌调教了几年,身体已经习惯对方的忽然求欢。
「哈啊、老公…、老公…啊、啊…」严青抓了颗枕头抱着,就这样被殷煌给按着肏弄了起来,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有沉迷,他的鸡巴随着一下下的顶弄摩擦着沙发布,精痕都留在上头,然後被肏的穴儿媚肉不断收缩着,简直就像是在主动吸吮着殷煌那硕大的鸡巴似的。
「你这小骚货,天天就会给孤惹麻烦。」殷煌猛烈的冲撞着严青的身躯,舒爽的眯起眼,严青被撞的不断发出哼哼的呜咽声,他不断地抚摸着严青的身躯,握住严青的阴茎替他抚弄着,身为魂灵,他也只有在拥抱对方时才觉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我没有,老公、啊、啊…太用力了。」严青他哭泣着,不断的被冲撞着敏感的小穴,那骚穴被撞的不断流出淫水,每一次都是重重肏到他的骚处,爽的他脑子都快要融了。「老公、好棒,好舒服…顶的好深、好深…」
性是人最原始的本能,严青一开始也不喜欢被同为男人的殷煌肏弄,可是他受过调教後,如今小穴已经可以自行分泌肠液,让彼此的性事更加契合,严青他口中不断的发出甜腻的声音,殷煌无论如何肏弄都是让他相当舒爽的。
一边被抽插着一边被玩弄着身前的阴茎,严青他眼角微红,身体忽然被抱起,重重的落在那人的阴茎上,穴儿被插入到最深撑到极致,他身子先是颤抖了一阵,很快的身前的阴茎射出大量的精液,他直接高潮了。
「哈啊…老公…、老公,全都射出来了。」严青爽的不行,一边射精小穴还一边收缩着,彷佛在渴求着殷煌的精水,殷煌轻咬着那人肩膀,仍猛烈的抽插着高潮过後的他。
「孤都还没舒爽,你倒是先去了。」
殷煌将手指探入严青的口中,夹着他的柔软的舌尖,严青他着迷的吸吮着那修长的手指,发出啧啧的水声,腰身也微微的跟着他的挺弄摇晃着,他的阴茎也还在殷煌另一手中磨蹭着。
「老公、老公快点…呜呜…射给我,我想要…」严青他难耐的呻吟着,他的小腹被抽插的酸软,可是却不知道男人抽插到何时才会满足,泪水从他脸上滴落,唾沫也沿着嘴角流出。
可今天殷煌似乎就想折腾他,猛烈的插弄到让他没办法承受,才在他体内射出冰冷的精水,严青他失神的趴在沙发上,无论身上还是身下都是一片狼藉,殷煌他抚摸着严青的脸庞,事实上他本没打算弄得如此,一不小心就太过了。
果然还是想要肉身。殷煌他抚摸着严青的脸庞,那人直接晕了过去,不管殷煌怎麽抚摸他都没了反应,让灯一、灯二放好了洗澡水,他抱着人往浴室走去,浴室蒸气升腾,他虽然不怎麽愿意现在附身进严青的体内,可是因为身为魂灵的他无法感知到温度,所以还是只能这麽做。
确定温度适中以後,这才又退出对方体内,殷煌暗暗想着下次自己要温柔点…然後抱着严青一块儿进了浴缸之中,仔细地替他清理着身子。
温霖生自从受了殷煌的龙戒以後,偶尔也会感知到对方正在干什麽事情,可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方才忽然起了情慾,脑海中还浮现自己与严青做爱的场面,想当然一定是对方搞的鬼,他恼羞成怒的将龙戒扔在床上,然後进浴室冲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他有些後悔,就不懂当时怎麽会如此鬼迷心窍,转开浴室的水龙头,带有温度的热水倾泄而下,温霖生并不住学校宿舍,因为他有个爱子心切的老爹,为了享受到最好的私人空间,所以在校外给他物色了最好的套房让他住下。
温霖生一开始觉得是多此一举,後来觉得这真的是明智到不行的决定,因为他要是在四人空间的室内突然勃起,还因为脑海中的色情画面射精湿了裤子,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梦。
可每次靠近严青,他平静的心湖就会当起涟漪,傻子都知道这不太对劲,温霖生想着自己难道是喜欢上对方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那天第一次遇到严青,他的目光就在那人身上怎麽都移不开,随後看见那人莫名走向还闪着红灯的路中,温霖生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等到他回神时已经费尽力气的将那人给扑倒,两人千钧一发的躲过疾驶而来的轿车。
看见那人昏过去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开的痛着。
严青…
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温霖生知道此生自己是再不能离了对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有一年级有篮球比赛,严青身为温霖生的直属,必须要去看看,他不懂为什麽自己老公这麽中意对方年轻的肉体,不过温霖生真的长的好像自己老公,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一头短发还穿着现代服装,他偶尔也会认错,以为自己老公真的活了。
「动作真拖沓,孤可以做的更好。」
「你对人家会不会太严格了?」
严青他趴在栏杆上,下边是篮球场,温霖生所属的是二班,正在跟九班比赛,来观看比赛的人显然比平常还要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果然温霖生的人气很高呢。
严青偷偷地望向自己身边的殷煌,不过自己有个一模一样的鬼王当自己老公,长的也一样帅,还不用与人家抢,说起来他还是挺幸运的,他家老公真的好帅。
「老公…」
「嗯?」殷煌他怀中突然被撞个满怀,严青他又不顾其他人目光的抱住他,然後他听见周遭人在窃窃私语着。
「你瞧,那个人好奇怪…」
「他在做什麽呀?」
「哈哈,傻子…」
「不用跟别人抢老公,我是不是个幸运的小东西?」严青他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窃窃私语与诧异的目光:「可是夫君先前不是还有好多夫人吗?墓室内的那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的说什麽呢…」殷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严青总是想到张口就来,他总是得做好准备应对他奇怪的问题:「孤的确生前有四位夫人,可是死了以後,那些夫人与孤缘尽都入了轮回,你现在是孤唯一的妻子。」
「那就太好了,我可不想跟人家抢你一个。」严青像是放心的在他怀抱中蹭了两下:「我一定抢不赢的…」
是呀,这个人这麽优秀,如果他跟温霖生一样是人的话,就会受到好多人的注目与觊觎,严青他知道自己一定抢不赢任何人的,不用跟人家分享的殷煌,就只属於他而已。
「突然这麽可爱,你让孤怎麽把持得住?」殷煌他真想在这里上了严青,可他并不想与人分享严青的美丽,只得暂时压下慾火,轻啄了下他的唇瓣。「别闹,看球赛。」
「喔…」严青他也很开心,他转身趴在栏杆上继续看着球赛。
不过场面是一面倒,理所当然的二班拿下了胜利,全场欢声雷动,身为大功臣的温霖生被队员围在中间,很快地就让人给抬起来,不过他的神色还是相当的不悦,被抛了几次以後就赶紧挣脱,恶狠狠地踢了李星一脚,周遭的人笑的前仰马翻。
「哦,是你的直属耶…」李星好心的提醒一句,就怕对方又踢他屁股。
温霖生他早就知道严青来了,微红的脸庞不知道是运动热的还是因为对那人的羞赧,严青与他目光与之交会,两人心上都是一阵悸动。
不过严青他是对温霖生与殷煌相似的那张脸感到心动,而温霖生则看着倚靠在栏杆的严青,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脑海中那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画面。
「孤跟他,哪个好?」殷煌忍不住起了比较之心。
「你们长的一模一样,有什麽好比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陷阱题,严青可一点都不想跳,可是还是很认真的比较了一番,然後笑的很甜对殷煌说:「可真要说,还是我家的好,特别帅。」
得到这样的答案,殷煌被哄得开心,又在严青的脸上亲了好几口,严青笑的很甜蜜,毕竟他与殷煌夫妻多年,虽然偶尔小打小闹,还是相当甜蜜的。
看完了球赛,严青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教室去补眠,反正课有殷煌给自己上着,只是正要下楼梯却见温霖生急匆匆的跑上来,他笑着打招呼:「球打得还不错呀,我准备要回教室上课了。」
「学长,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温霖生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晚上有饭局,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去。」
这样邀约会不会有些太过明显了?可是温霖生真的没办法按耐下心中的激动,就希望能让那人待在自己身边,那怕只有一小段时间。
面对这样的邀约,严青心动的很,要知道他最近穷的几乎快吃自己了,这样免费的饭局又能省钱又能蹭饭,简直机不可失,可是他又看了眼身边殷煌的脸色,好黑…好像自己一答应就会把自己给掐死一样。
「那个…」严青是想拒绝的,可是心好痛。
「可以,去吧,反正不过是吃饭而已,孤会跟着。」殷煌他不愿意在温霖生面前现身,所以温霖生也看不见他,他只愿意出现在严青面前。
「好唷,那我们一起去吧!」面对免费的饭局,严青他当然一点都不想拒绝,甚至因为得意忘形跑上前挽住对方的手。
一瞬间殷煌的脸黑了,温霖生的脸红了,而严青他还开心地想着:今天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了。
「你这没节操的小骚货…」殷煌他恶狠狠地瞪着严青,後者才惊觉自己揽着的不是自己老公,赶紧跟学弟拉开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真的不能怪他,两人的脸真的太相似了。
可是温霖生很开心,因为严青主动靠近自己,即便他们不过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不过以後还有进步的空间。
觥筹交错的烧烤聚会,严青吃的很开心,温霖生看着他不断的点菜,虽然有些讶异於他的食量,不过一脸满足的严青真的超级可爱的,不过大概是恶名远扬,所以严青身边没什麽人敢跟他一块儿坐,他自己似乎也乐得很。
温霖生则是因为被李星给拉住,所以没有办法去陪着严青。
「喂,我说你找他来做什麽?」李星他似乎相当不满,这本来是来庆祝篮球队得胜的事情,跟他的直属也没多大关系呀。「而且他脸皮也太厚了吧?你瞧他点了多少餐呀。」
温霖生下一秒忽然把一张卡甩在李星脸上,然後笑着说:「大家尽管点,这顿我请。」换来的是众人的欢呼声,还有许多人说着温霖生真大方的这回事。
李星他真的是傻了眼了,这还是他认识的温霖生吗?又瞟向独自一人坐着的严青,想着这家伙不会给温霖生下蛊了吧?自从遇到这家伙,从小到大没心没肺的温霖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离开原本的桌子,温霖生他带着饮料走到严青身边,喊了他一声:「严青学长,吃的还愉快吗?」
「嗯!你也要吃吗?」严青他把烤好的肉往温霖生面前推,还有另外一盘高高叠起。
温霖生有些觉得古怪:「严青学长你不吃这盘吗?」
「那盘不能动,是我老公的。」严青他左看右看,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将食材给倒掉:「他吃过的东西很快就会坏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照理来说东西不可能这麽快臭酸,可是温霖生已经隐约间闻到酸败的气味。
「不够就继续点,不要客气。」
「别担心,学弟,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严青马上又叫来服务生,半点都没有打算跟温霖生客套的模样:「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还真是不客气呀。温霖生觉得这样的严青有些好笑,又见对方嘴角旁沾了酱料,不经思考的伸手就是替他抹去。「沾到了。」
「喔?」严青也不疑有他,伸出舌头就舔,恰好舔到了温霖生的手指,一瞬间两人都惊了。
温霖生赶紧收回手,严青则是下意识往殷煌的方向看,殷煌他叹了口气,森冷的看了严青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伸手呀。严青突然觉得食不下咽了,这餐怎麽开始吃得他胃疼。
可是下一秒殷煌不见了,严青正好奇着对方去哪了,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嗓音:「烤好了。」
「老公?」
「嗯。」
这具身体果然很舒适,殷煌他想着自己也不用顾忌什麽,反正原本这具身体就是自己的,温霖生对於严青的好感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他俩原本就是同一人,现在又有了龙戒加强联系,自己作为,温霖生也能感知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宜你这家伙。」殷煌他下意识的想靠近亲吻严青,却忽然被他用手心挡住嘴。
「不、不可以啦,有别人在看…」严青他害羞地对着殷煌说,後者握住他的手,重重的亲吻了下他的掌心。
「如果,孤用他的身体跟你行房…」
「噗哧…」严青他差点被东西给噎死,看着殷煌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摇晃着脑袋晃的像是凌波鼓一样,脸真的红了起来:「你又闹我!」
「呵,你别担心,因为这具身体也是孤的。」殷煌凑近严青耳边,与他说着悄悄话。
两人亲密的样子又引来了旁人注目,大家都不懂为什麽温霖生会跟自己的直属感情这麽好,尤其还是一个风评不太好的直属,看着那两人互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处了很多年似的。
旁边的女孩们看着都在小声问李星:「上次也是这样,霖生一跟他的直属在一块儿就完全不理我们。」
「我、我觉得他是不是被下蛊了?」李星他也很不确定。
「我也听说过那学长不乾净…」女孩们转而开始叽叽喳喳小声说起严青的八卦。
「他小时候好像就家破人亡被叔叔收养…」
「我知道,社会新闻上说老公杀死妻子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从那以後跟他说话或者跟他稍微对上眼的人就会出事。」
女孩们的八卦一下子集中在严青身上,李星他瞬间明白他兄弟好像摊上大事了,脸色瞬间刷白了许多,可是下一秒“温霖生”站起身,牵着严青的手准备离开。
「霖生!」
「…钱不是付了吗?」
「是、是有卡没错,你要去哪?」李星他第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去问温霖生想干嘛,毕竟他俩这麽亲昵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古怪。
「你管太多了。」毫不客气的冷回,殷煌目光扫的李星寒毛直竖,最後他拉着严青离开了饭局,毕竟他是死了五千年有余的厉鬼,像李星这种人还轮不到他来管自己的闲事。
严青他被殷煌给拉出烧烤店,李星追到门口时,两人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过路行人中,根本看不见了。
完了完了。
李星觉得他的好哥们一定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他得想个办法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霖生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那是个还算不错的一夜春宵,严青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是婉转呻吟都在他的记忆中,甜美的好似甘露让人一沾上瘾,再难以割舍,而现下那人还在浴室内冲着澡,真古怪,自己对这事居然一点都抵触。
昨夜殷煌附在他身上,带着严青早早的离开了聚会,严青他还担心的问着:「会不会被人发现不对劲?」
「不管他们。」殷煌的声音清冷,与自己几乎无分二致,他牵着严青的手,下一秒就贴近严青,吻上他的脸庞。
严青他脸瞬间红了起来,而且他心里还是有些介意:「老公,虽然你说这身体是你自己的,可是…」
「孤都不介意了,况且这本来就是孤转世的身体。」殷煌抚摸着严青的脸庞:「如果孤用这具身体抱你,你会讨厌吗?」
严青如波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似乎不太愿意:「不行,现在不行,不行啦…」他根本还未将温霖生与殷煌当作同一人,而且这样做会不会太缺德了。「我不想打扰学弟的人生,就算老公你说跟他是同一人,可是我…我觉得这样不好。」
「傻瓜。」殷煌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你怎麽认为孤现在用他的身子,就不是干预他的人生了,更何况这是他自己选的。」
凑近严青的耳边,热气轻吐在那被染得通红的耳朵上:「他会这样选,你还不懂意思吗?他跟我一样,都喜欢你。」
只在瞬间,严青他的脸炸成了红色,唇瓣轻颤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样的姿态让殷煌又拉着他激烈的亲吻了一番,他的妻子总是露出这样让人垂涎的模样。
「与孤回去。」
「去、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孤家。」
殷煌笑得很开心,拉着严青往温霖生家中走去,毕竟他俩记忆互通有无,只要殷煌想要的,温霖生也瞒不了自己,相反亦然,今天自己跟严青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知道,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
这样有助於他俩以後成为同一人。
而一对夫妻回家可以做什麽?除了肉体交流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能做。
严青他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殷煌太过强势,他根本一点说不的权利都没有,来到温霖生在外租的小套房中,一关上门严青就被殷煌给压在门上亲吻,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平时接触到殷煌都是低冷的温度,可是现在那人的体温却比自己还高。
「老公的体温好烫…」
「正好可以温暖你不是吗?」殷煌听严青这麽说,对这具身体也更满意了,而且他感觉到自己血液逐渐往身下汇去,腿间已经有了热切的反应,他想要严青,而且是立刻、马上。「青,把裤子脱下来,转身趴着。」
「真的要…」
「乖,听话。」
严青他不敢违抗殷煌的命令,毕竟他自小到大都依赖着殷煌,根本不敢起什麽叛逆的心思,伸手解开自己的牛仔裤钮扣,拉下拉链,不知道为什麽平时根本一点都不害臊的,或许想到是学弟的身体,他反而臊的全身都泛起红色,脱下裤子,连内裤都一块,他趴在门上有些紧张的掘起屁股。
然後他也听见身後有衣物解开的声音,严青他想着真的就要与学弟的身体做了…才想到一半那温热硕大的东西就抵了上来,吓得他整个人颤抖了下,可是殷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急切地将那硕大的欲根插入到严青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啊…!」
严青他双腿直打颤,想着学弟明明小自己一岁,怎麽那处跟自己老公一样大,而且好热、好胀,他的下腹马上就被顶出了微微的凸起,要不是殷煌搀着他的腰身,他几乎要软倒在地。
「很温暖对吧?这好像是青第一次吃到有温度的物什…」殷煌他亲吻着严青的脖颈,搂着他的腰身让他不至於跌在地上,他的身体兴奋到一个极致,可见自己另外二魂与自己同样为对方神魂颠倒。
他很快地就开始抽动起来,伴随着严青的淫乱呻吟,屋子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不少:「老公…啊、哈啊、…哈啊…肚子要被老公顶穿了,老公…慢点,太胀了…」
有力的手臂忽然勾起严青的一条腿儿,好让抽插能够更加顺利,严青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母狗,被自己的主人不断的插弄着,这样的想像让他感到羞耻,身体也更加的敏感起来,而且每次那硕大顶到体内深处,他就觉得脏器被挤压着,微微吐出粉舌,想要汲取外边的空气,吞咽不下的唾沫沿着舌尖与嘴角流出。
「看来你很满意这具身体,以後本王就多用这具身体与你交媾如何?」咬住对方的肩膀,殷煌他觉得肉身与严青做爱时的快感更加强烈,再加上这身躯本就是自己二魂,他也无须细想这身子究竟受不受的住。
一边说那硕大的阴茎更用力的顶向深处,耳边传来严青难耐的呻吟声,还有哭泣的求饶:「老公、老公…太用力了,会被你顶坏的,哈啊、啊啊…啊、啊…」他这样一求饶,殷煌就更坏心的朝着深处插去,严青他很快地就被插到射精了。
白浊的液体都喷在人家的门上,严青他高潮去了,可是身後的顶弄却还在继续,他一边哭一边说:「老公,饶了我,我不行了、好爽…啊…啊、哈啊…」高潮的余韵都还未褪去,身後猛烈的抽插却一刻都不停,很快的他身前的阴茎又被插的立起来。
「你这骚货,吃这具身体的鸡巴倒是吃的很爽,明明就很喜欢不是吗?」殷煌他拍了拍严青的屁股,伸手揉了两下对方那还在滴精水的阴茎,果不其然只稍稍一摸,那处就敏感的硬起来。
「因为被老公插,所以喜欢…最喜欢老公了…」严青他被摸的可舒爽,甚至主动的按着那人的手希望他多摸摸自己,然後身後又开始猛烈干了起来。「哈啊、啊、啊…好爽,鸡巴跟小穴都被弄的好爽…」
严青淫乱的难以自持,更何况他本就是被殷煌特意调教,三两下就沉沦於肉慾之中,哪里还管这对这具身体生份,他的认知早已经在这场激烈的性爱中全部化去,只要被殷煌拥抱,只要是那人的神魂,好像自己都能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抽插到最後,身下被那小穴给绞的忍不住,先射出了一泡浓精在严青体内,只是这具身体为严青情动异常,那精水竟分成多股,射得那人小腹满胀。
「老公,好胀…射的好满…」严青他哭着说,体内被射了这麽多精水,下一秒那人退出体内,大量的精水从小缝中流出,沿着大腿滴落到地板上。
殷煌他不愿意就这麽结束,抱起严青往屋内走去,他的裤头只是半褪,严青下半身却已经赤条条的,他们又在各处胡天胡地,几乎将这间套房当作是私有的,一直到後半夜才歇下。
殷煌他用这具身体躺在严青身边,探查了这身体果然与自己适应良好,附身这麽久,尚未有任何力乏的感觉。
而且这具身体能吸收严青更多的阴气,可是总有一股无形的原因让此二魂排拒着自己,不肯与自己融魂,所以他也无法立刻拥有这具身体主控权,不过没有关系,日久天长…还有机会。
「灯一、灯二,将房子整理乾净。」殷煌他命手下小鬼收拾一片狼藉,只是忽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上,让他措手不及。
糟了。
「殿下、殿下?」
殷煌醒来,发现自己与姬烠正在一处荒郊野地,他这才想起来他们遇袭了,周王想保他,因为他天生带有龙气,而殷朝旧臣却要杀他,只为了报复毁家灭国的周人,说起来何其讽刺,他本该是商朝人的王,如今却沦为不得不靠着仇人庇护才得以活着。
「莫动,属下已经为您上好了药,剑峰未及要害,需休养几日。」姬烠似乎总是这般冷静,殷煌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死去,只是因为自己是重要的祭品。
可是图什麽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周朝後裔,本不必这样屈尊,但是他却来到自己身边,只是因为就近监视自己更为安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事关大周的国运。
正值隆冬,夜晚飘起雪来,姬烠他伸手将殷煌搂入自己怀中,欲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对你掏心掏肺,可是却也包藏祸心,殷煌根本看不清他,根本弄不清他的心意。
「没事的,我会护你周全。」姬烠伸手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就这样死了,不也好吗?反正你们都要孤的性命,求的是孤的龙气。」
谁都不是真心待他,殷煌他甚至觉得自己比个平民百姓还要不如,他的四位夫人看上的是他的皮囊与地位,而周人想要的是他体内的龙气,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究竟为何活着。
偏又不能一死百了。
姬烠他只是安静听着并未回话,然後随手又往火堆中扔进柴火,冰天雪地的救兵无法及时抵达,现下又无药可医治怀中之人,只能勉强与他做个包紮。
撑住的机率渺茫。
「您若一死,有多少人要跟着陪葬?殿下难道不明白吗?」姬烠他执起那人的手,凑到唇边替他哈着热气:「苟活於世间,让他们多活几年,多陪亲人不好吗?」
「孤都要死了,他们凭什麽活着?」殷煌满腔的怨恨,哪能有这种忧国忧民的胸襟,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颇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可我想多陪殿下几年。」姬烠吻过殷煌的手心,毕竟荒郊野外无人,也不忌惮有人听见他俩私语,他终於能说出自己心意:「我知殿下被作为祭品的不甘与怨恨,所以属下会自愿殉你,一命还一命,可在阖眼前,我想看见您长成,那怕只有二十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死了,他也不会苟活,那怕这人恨着他。
「你又在骗孤,这世间哪有人心甘情愿殉葬,放着大好的年华…」殷煌他不信这话,只觉姬烠在甜言蜜语的欺骗他。
「我愿。」姬烠他在殷煌耳边呢喃着:「属下一生从未有过自己能作主的机会,忠於国家、忠於您都是属下的使命,人微言轻却能选择自己的死法,你若是死了,我便追去找您,永世无悔。」他从未欺骗过殷煌,也从来不惧死亡。
可是这样让他信任的一个人,却夺了他的子嗣,伤了他的妻子,殷煌他无法不恨,怎能不恨。
既然他无法得到子嗣,那姬烠又怎麽能?
「无论孤下什麽命令,你都会遵从是吗?」殷煌他伸手勾起那人的下巴,即便已经是年过不惑,这张脸仍旧相当俊美。「那你就成为孤的玩物吧?反正横竖孤都不能有子嗣,孤又何必为难本王的夫人们,你就代她们受着吧。」
十六岁那年,殷煌他对姬烠下了命令,让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服侍自己,但是姬烠没有违背他的命令,可却在自己进入对方体内的当下,终於看见那人眼中一抹痛苦的神色。
可听见的,却仍是那人一句:「遵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是周王的次子,生於影、长於影、藏於影,姬烠他生来有天命,他用以镇压有龙气的商朝末裔,可却没有人知道,他在一见到那个孩子就一眼倾心,将所有的心思都折於那人身上,相遇的那年,殷煌七岁,他二十七,整整大了那孩子一轮,都可以做对方爹亲的他。
他跪了下来,在那春天的宅院中,姬烠他知道自己不用下跪,因为商朝已灭周朝取而代之,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这样做,有失君臣之仪:「您是商朝最後的君主,姓殷名煌,此後我将成为您的护卫,若有需要请尽管使唤我。」
是的,他是护卫,即便贵为周王室之後却是任君差遣的棋子。
他将那脏兮兮宛若流民的孩子洗了乾净,果不其然的那孩子长得相当漂亮,毕竟能被暴虐无道的纣王宠幸,女子的容貌也必然是极美的,殷煌更像他的母亲。
「姬烠。」
「是的,殿下。」
「我不是殿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殷煌有些惴惴不安,他的娘亲被从身边带走,眼前这人虽然对自己虽好,可毕竟是个陌生人:「我想找娘亲…」
「您是商朝末裔。」姬烠他冰冷的回道。「你的娘亲,我们会送去另外一处安置,从今以後你要自己住在这。」
殷煌他听见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毕竟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却骤然分开,可他也不哭出声,只是翻了个身,肩膀小小的颤抖着。
姬烠他歛了歛眼,伸手将他拉入自己怀抱中:「属下失礼了,殿下别哭,老夫人的事情我会再安排你俩见面的。」
「还可以见到娘吗?」
「若这是您的吩咐,会再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夜,殷煌他只记得舒服的热水澡、好吃的饭菜跟温暖的被窝,还有那个矛盾的男人,明明如此冰冷,可是却又温柔让人心惊,他在姬烠的怀抱中昏沉沉的睡去,从那之後两人就亲密的宛若父子、朋友、师徒。
姬烠手把手的教他练剑、习字、天文地理,一切他想知道的、想要得到的,只要吩咐一声,那人那怕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自己得到,哪怕是夫人也是一样的。
殷煌他在十三岁那年与第一位夫人成了亲,姬烠替他布置婚房,照着商人的习俗替他大办,後来三年他又娶了三位夫人,每一位都是娇美可人、温婉动人,再後来就发生了行刺事件,姬烠他先将四位夫人送走,并命人保护了起来,这才有办法带着殷煌逃命。
可是刺客太多,即便殷煌身手了得,却依旧不敌经验丰富的杀手,他们逃的狼狈直至断崖,後来刺客趁着姬烠分神砍伤了殷煌,殷煌原以为自己要命丧於此,却见姬烠宛若杀神的冲了过来,像是不要命的将所有刺客斩杀。
再後来,就有了风雪洞窟中的肉体相依,那是殷煌初次感觉到姬烠的真心,不再是个冷冰冰的人,可回到新处以後,姬烠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姬烠,好似那场风雪中的心声只是一场大梦。
若非腰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殷煌都快要怀疑那是否为一场自己幻想出的场景,可之後那人又做出夺去自己子嗣的事情,他忽然才知原来这人的真心不过是周王的命令,自己除了活着,从未有事情是真正可自己作主的。
他不过是一块砧板上的鱼,任人刀俎。
「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告诉孤好不好?」即便与那人肉体相交,殷煌仍觉得他冰冷的宛若人偶一般。「你明明对孤情深义重,为何又要夺去孤的子嗣…孤不想恨你,给孤一个理由,哪怕是骗骗孤也好,说你不想这样做…」
「…若是殿下已经结束,请容属下离开…」姬烠依旧冰冷,他没有理会哭泣的殷煌,只想赶紧逃离这荒诞的场景,即便他离开的身影像极了落荒而逃,即便他身下钝痛的清晰。
可是不离开不行。
房外,孤月高挂空中,竟无一点星子相伴,冷风吹过令他刺骨,腿间的钝痛表明他方才经历了一场荒诞不已的性事,爱也好、恨也好,这些都与他无关。
好不容易终於离开了那间小院够远的位置,泪水才自他脸上滑落,他是棋子,他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情感,他不能为了一名祭品动摇,即便他倾心於殷煌,可周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天下好不容易才脱离纣王的恶政,要是因为他心慈而惹来灾祸,那无非是辜负父王对自己的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手除去殷煌骨肉的那天,他以为自己够狠心,可实际上他却是最难过的那个,即便是殷煌与他人孕育的骨血,他也能爱屋及乌,可是父王说不能留,所以这件脏事必须由他去做,必须由他亲手去伤害殷煌。
好痛、好痛…他的心好痛。
这种如同地狱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姬烠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颈,直到挠的都是血痕才停下,他倒在地上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孤月。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因为他生来就是周人,而殷煌则是商朝的後裔,若他不是商朝的後裔,此时该是家庭美满、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吧?
他努力地想要弥补对方,却知道无论如何,周王室欠他的,根本没法弥补。
对不住、对不住…殷煌,对不住…
即便在心里道歉了千遍万遍,什麽也…没有改变,什麽都不会改变。
自殷煌开始将慾念发於姬烠身上以後,那人身上总是有伤,性格也更显阴郁,若以前只是沉默,现在就带了更多忧郁,这反而使姬烠变得更加迷人,这让殷煌有些不满,因为家中的侍女总会盯着姬烠瞧。
他不高兴。
「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给挖出来。」殷煌他阴狠的说着,那些侍女吓得跪倒在地,不断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烠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麽,他的脖颈上了布条,遮掩住自己挠出的痕迹,殷煌越来越暴虐,或许是因为他明日就过十八岁诞辰了,还有两年他就要成为祭品迎接死亡了。
而依照商周的传统,到时候这院落内的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而姬烠他也是,即便他身为周王之子原是可以逃开死劫,可是他不愿违背自己的承诺。
「成天待在屋中实在无聊的很,孤想去这天下看看。」殷煌忽然对着姬烠说:「反正有你看着,孤也逃不了,这点小心愿在孤最後两年总能实现吧?」
提到最後两年,姬烠的眸中闪过痛苦,这一抹痛苦被殷煌给捕捉到,还有那乱掉的呼吸。
或许这人并非对自己无心无慾,殷煌他刚开始的确是恨着姬烠,想要折磨他、弄坏他,甚至想要折辱他,可最後却变成想知道他在想什麽,想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一点情分。
「若这是殿下的所想,属下自当从命,但还请殿下不要妄想逃跑,您的一众妻妾尚在院内,若您擅自逃跑,周王曾下令能直接诛杀。当然也包括林老夫人。」
林氏,是殷煌的生母,自七岁就被安置於另外一座小院中,当然殷煌也是因为血亲被囚,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是想要寻死也无法,因为十五岁那年,殷煌曾想自我了结,却被姬烠带至林氏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姬烠一鞭鞭的鞭笞林氏,下手毫无保留。
只要他有想死的举动,就会害惨周遭的人,这就是姬烠刻入他心中的恐惧。
「你要是敢动我母亲,孤就杀了你!」殷煌明知道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可是却又每次都难忍发怒。
「殿下要属下的命,尽管拿去,反正随後就有新人补上。」姬烠他并不惧死亡,这条命他说过是殷煌的,要留要取都随君心。
而且他现在也是一心求死,若死在殷煌手上,姬烠知道他也不会有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麽总要惹怒孤,为什麽?!」殷煌他不想这麽做,可是体内暴戾的天性总是被对方挑起,他对姬烠又爱又恨,却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是属下的错,殿下可以惩罚属下。」
「当然要罚,你惹怒了孤,当然要罚。」
於是一场痛苦的性事又开始了,姬烠他似乎已经无所谓脸面,他生是殷煌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更甚至他开始期待起死後的世界,是否两人就能不顾外物的相守,可也只是在他的想像中而已。
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少年在他体内抽动着,他就像是一名妓子张开双腿任人肏弄,姬烠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又怎麽能像女人一样呻吟,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殷煌奸淫他时,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甚至也能感受到快乐。
「烠,你爱孤对不对?」殷煌在他体内肆意的抽动,男人的身段合宜,结实却也相当柔软,即便是身处下位却依旧美得让人心折。「告诉孤,你爱。」
「是的,我爱你…」姬烠他知道对方只会将这当作是对命令的回应,所以究竟混杂了多少真心实意在里头,盛怒的对方也不会察觉的。「我爱你,殿下。」
殷煌似乎被安抚下来了,他亲吻着姬烠的脖颈,靠在他耳边呢喃:「就这样一直爱着孤,烠,孤只剩下两年了…」
「…遵命。」会一直爱着的,哪怕死去後,也会一直爱着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严青他冲完澡出来还是没看见殷煌,所以理所当然地想着床上醒着的人是他老公,他亲昵地搂了上去,还不忘撒娇:「老公我洗好了,给我擦头发。」
温霖生他身体一僵,虽然与对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会这麽扑上来,而且他好像将自己错当成自己老公,但身体彷佛已经记忆了该怎麽对待严青,他从柜子拿出毛巾,开始替严青擦拭湿漉漉的发丝。
不敢说话,因为怕一说话就会漏馅。
温霖生看着那人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他竟也有种错觉,好似对方就该是自己的情人,而他的确也喜欢严青的,对於这样的互动,根本毫无抵触。「一会儿要吹乾,不然会感冒的。」
「那~老公帮我吹。」严青他撒娇是得寸进尺的,但是对温霖生却相当受用。
於是十分钟以後,严青他懒懒地撑着身子,让温霖生给自己吹头发,天真的他还在想今天殷煌心情一定不错,否则以前他都会念自己几句,然後扔吹风机给自己,督促着他自己吹乾。
「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错?」
「为什麽这样问?」
「因为你今天都没有骂我,是不是因为你很喜欢这具身体呀?」
严青他理所当然地趴在温霖生身上,一点都没发现殷煌根本没醒,而是换了人,毕竟两人脾气原本就相似,容貌也一模一样,而且没看见魂体离开温霖生的身体,严青下意识认为眼前这人不是温霖生,而是殷煌了。
「嗯…」温霖生因为他得靠近红了一张脸,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勾动着人的情欲,很快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又硬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他此时此刻穿着温霖生的衣衫,下身穿着昨天的三角裤,看见温霖生腿间那东西,马上露出一种坏坏的笑容:「老公还没有满足吗?那要不我们再做一次?」说完,主动亲上温霖生的唇瓣,与他唇齿交缠着。
两人吻了一会儿,直到喘不过气来,严青他在床上站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内裤,而温霖生本身就是一丝不挂的,昨晚的缠绵都是在记忆中,如今是真枪实弹的上了,温霖生就看着严青他跨到自己身上,熟练的把自己的阴茎放进自己湿润的小穴那,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熟练的很。
「老公,很舒服吧?」严青有些沾沾自喜,因为看到温霖生脸上那满足的神情,忍不住更加卖力的想讨好他,却不知道他这种天真的模样,只会更点燃男人的慾火。
温霖生很快地就忍不住一翻身将严青压在自己身下猛烈的肏弄,更是亲吻着他的唇,舌尖扫过他的口腔一圈,纠缠着那软舌不断吸吮倒发酸为止,他的爱慾似乎只要靠近严青就会变得相当强烈,以往的无情无慾日子都变得恍惚起来,根本不知道怎麽过来的。
「老公、老公,不要这麽用力,哈啊…太舒服了…」严青他觉得今天殷煌特别激动,而且抽动的力道相当大,每次都顶在他舒服的点上,搞得他流了大量的淫水。
温霖生对於他的错认并不感到生气,照理来说他应该要愤怒的,可或许是殷煌分享的记忆模糊了这种情绪,他真的要认为自己就是严青口中的老公,而他在肏自己的妻子,合情合理,而且严青昨夜被疼爱的,连奶子都肿起来了,上头还有牙印跟吻痕。
情不自禁的,温霖生他低头去吮那快破皮的奶子,另外一手也忍不住去抚摸,一边被肏干着、一边被玩弄着奶子,严青他根本没办法抵抗这样的刺激,脑袋都晕晕呼呼的,只知道淫叫:「奶子被老公吸好大…不要…没有奶可以喂…」
骚货。温霖生他猛烈的朝深处一撞,严青马上像是高潮一样的,那前端勃起的小柱身就被他肏到射出白浊,脸上还浮现沉迷的表情:「好爽,被老公肏到射了,老公…老公…好棒…哈啊、啊、啊…」
忽然他有点恶质的想逗弄严青,要是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口中的「老公」而是学弟,那他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温霖生又亲了他好几下,当然身下也是不停的在肏弄,可嘴上却缓缓吐出几个字:「学长,你可真骚呢。」
严青被肏的正舒爽,听见温霖生这样喊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那双圆润的双眼,然後小穴因为紧张地缩了起来,死死的夹着温霖生,可温霖生却依旧猛烈地朝着深处肏干,一边说:「怎麽样,这里舒服吗?」
「哈啊…啊、啊、啊…不要…」严青根本没办法反抗,因为温霖生正好肏到他的骚点上,一瞬间快感就融化了他全部的思绪,而且那粗大的龟头还不断的在骚点上磨蹭、撞击。「好爽、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不是老公…?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肏的脑子都要化成泥了,温霖生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的猛烈肏到点上,严青身下根本没法克制的被肏出淫水来,精液更是毫无节制的喷着,很快的他俩就双双达到高潮,温热的精液被喷进清理过的小穴那,灌的严青下腹都凸了起来。
根本无暇细想殷煌怎麽不见的事情,因为温霖生似乎还未肏够,退了出来将严青翻了个身,还不忘在他腹部下塞了颗枕头,然後猛地从後方插入对方肉穴内,那处经过折腾早已经肿胀不堪,可是他无法餍足,温霖生就想肏坏他。
而他也真的这麽做了,从後方进,这种类似兽交的姿势可以插入得更深,严青他被插的哼哼唧唧,却不似痛苦,脸上反而是相当沉迷於慾望的神情,即便他知道现在在肏他的不是他的夫君,可是偏偏身体已经完全习惯性爱,而且那人还长的跟殷煌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阎伍祂不太愿意听人墙角的,可是情况不容许迟疑,幸好他进门…或者说是穿门的时候,对方的情事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是灯一、灯二发现因煌久久未脱离躯壳,所以才赶紧到地府禀报,所以才有接下来的这一幕。
文成玉祂对满屋的腥臊显然相当明白发生了什麽,脸上绯红的很,到是阎伍虽然尴尬,却毫不在意,床上两人正睡着,阎伍伸手一点温霖生的额心,那人立刻醒了过来,可是一看神情就知道不是那个年轻的少年。
「这下子可难办了。」阎伍祂似乎也很伤脑筋,谁能想到居然会变成这种情况。
「说,本王怎麽回事。」殷煌他下意识的先看着床边的严青,知道他只是睡着,也安心了许多,他只记得自己魂灵动荡,然後就陷入了睡眠,而且也取回了些许关於姬烠的记忆。
「你与自己的二魂共鸣太强,你们已经开始互相适应了。」阎伍祂拉了张椅子坐下,似乎对眼前的情况也颇为苦恼:「正常来说,你应该等这具身体百年之後再要回自己的二魂七魄,可因为附身的关系,加上你们二者都对严青有同样的情感共鸣,致使你们提早融合,恐怕不出一年你便无法维持住自己。」
「孤会成人?」
「成人,可是也带着过往的罪孽,你日子不会舒心到哪里去,恐还得祸及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阎伍大概知道前任阎王为何要单独抽出殷煌的二魂七魄去投胎,因为这庞大的罪孽,万千血海的债,根本不是世间能够承担的,可偏偏他又不能不处理,要是放任殷煌为人,那些前世的冤亲与债主都会顺藤摸瓜的追过来,根本躲都躲不掉。
「你忍着点,会痛的。」阎伍祂站起身,动了动手腕,这下子必须由他来收这个尾了,动手前还不忘告诉对方:「下次附身以两个时辰为限,再一次本殿就不理你们了,爱怎麽折腾怎麽折腾。」
只见阎伍手心燃起冥火,一把打向殷煌这具身躯的心口,一下子就把殷煌的神魂给震出来,但是因为力道太大,殷煌还是受了些损伤。
「老、老公?」严青他被眼前的情况给弄醒了,看见阎伍出现在房内,他下意识的不是遮住自己的身躯,而是赤条条地冲上前护住殷煌:「你们这是在干嘛,要是敢动我老公,我跟你们拼命!」
「哈哈哈哈哈…好小。」阎伍祂难以维持形象的收起冥火,看见严青的赤身裸体竟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
文成玉祂羞红了一张脸,背过身去,还不忘对阎伍说:「大人,您笑得太过分了,王妃,你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严青他又羞又怒,他现在不只赤身裸体,连身下腿间都滴躺着精液,赶紧扯过被子想遮掩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一扯又把温霖生给扯下床,脑袋「碰」的一声撞了好大一下。
「啊啊啊,学弟我不是故意的,这要怎麽办,老公你不要生气,没撞坏。」严青手忙脚乱,想把温霖生搀上床去,可他一伸手遮住身体的被子就滑下去,进退不得的状况有够尴尬,而且在这之间,温霖生的脑袋又碰的撞了床角好几下。
阎伍祂笑的前仰马翻,甚至搭着文成玉的肩膀笑到不能自己,殷煌从疼痛中缓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灯一、灯二!」叫来小鬼赶紧将肉身扶上床去,又从衣橱中抓了件衣物给严青套上。
「属下失礼了。」文成玉摀住阎伍笑得夸张的嘴,毕竟得罪阎伍总比得得罪殷煌来得好,毕竟要是这千年鬼王闹腾起来,地府可永无宁日。
阎伍祂眨眨眼,不着痕迹的亲了文成玉的手一口,然後拉下那人的手对殷煌说:「记住呀,不要超过两个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牵着文成玉的手,两者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老公,你还好吗?」严青他担心的检查着殷煌,当然还有那躺在床上无辜受灾殃的温霖生。
「孤没事,只是差点与…」殷煌他显然不想与对方说太多,看着那张容颜,又勾动心中最痛的回忆,他想起了姬烠,想起了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就算是转世,这人却依旧将自己摆在第一位。「青,对不起…」
「好端端的怎麽道歉?老公,你不要罚我好不好?我今天没发现你不见了,跟学弟不小心做了…」严青很怕自己被抽屁股,先撒娇讨好的说。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孤的身体,你会被吸引也是无可厚非。」殷煌他看着那人困惑的抬起那张脸。
千年後,仅有他还记得千年前的事情,何等的唏嘘,可是殷煌怎麽舍得忘,即便只有他记得也好,即便只有他承受,他都不想忘了对方。
「老公?你很难过吗?」严青他看见殷煌的眼角落了泪,但是那泪水更像是光点,一滴落就消失不见,他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跟他做了,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只要有你就好了…不要哭…」
他想,难道殷煌嘴上说不在意,可自己的行为还是惹他伤心了吗?严青想这样下去不行,他的婚姻会陷入危机,他得做些什麽挽回才是。
「青。」
「嗯?」
「你忘了孤,爱上他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有些傻了,殷煌这是在说什麽,殷煌又继续说:「爱上他或者爱上孤都是一样的,他就是孤,孤也是他…等你百年以後,孤再把你接回地府中…」而且这具身体也能吸收严青的阴气,严青与他在一起是最好的处置。
「你…你在胡说什麽?」严青他第一次如此生气,他的夫君居然说抛弃他,气得他眼眶都红了:「殷煌,你当我是物件吗?!你当我是说送就送的东西吗?」他气得声音都有些发癫了,最後他捡起自己的衣物换上,头也不回地拿上东西离开温霖生的公寓。
殷煌跟在他身後追着,可严青脚步却毫无停下的打算。
「青,你听孤说…」
「我不听!」
严青他愤怒的在街道上失控的吼出声,可对旁人来说,他就只是对着空气在嘶吼:「你以为我是你说送人就送人的物件吗?殷煌,我从五岁那年就跟了你,十六岁就跟你成婚了,你怎麽能够这样处置我?」
说到最後他崩溃的哭出声来,严青知道自己很笨,不管在哪方面都不擅长,可是他喜欢着殷煌,自小与他订下婚约,就算是嫁给他也丝毫没有抵触,可是他不是笨到什麽都不懂,他不是不知道男人跟男人结婚这种事情有多忌讳,哪怕他是跟鬼结婚都一样,但是他喜欢殷煌,所以他可以不管不顾他人的目光。
可是他最喜欢的人居然说要将他送给另一个人,哪怕殷煌强调温霖生事他转世後的肉身也一样,因为陪着他、守着他、爱着他、呵护他的是殷煌,不是温霖生。
即便自己的确对温霖生有所动心,那也是因为他俩一样的气质与容貌。
周遭很快的骚动起来,人们都以为严青是因为受到打击太大,所以当街发疯,有些人甚至打电话报警了,殷煌他看着那人哭的凄惨,而自己却连一具能拥抱他的身躯都没有,哪怕是给了拥抱,人们也只会认为严青是个疯子。
哭到最後,严青他只能委屈的说:「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再也不会去找学弟,也不会跟他说话,更不会跟他上床,不要丢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先回家好吗?」殷煌他心疼地搂住他,任由严青在自己怀抱中哭的抽抽噎噎,警察已经赶到现场,眼看人就要被带走。
「学长!」原是温霖生醒来,追着出来,看警察上前,他赶紧解围:「抱歉,我朋友喝醉了,又刚好失恋。」他为严青的骚动找着藉口。
警察训斥了几句,温霖生他点头表示知道,想伸手拉严青离开,可是那人却抽回手,半分都不让他碰,对他起了警戒心,这让他有些难受。
「我…呜呜…我自己会走…不用你管。」严青他抹着自己的泪,整个眼睛都红通通的,看起来相当可怜。
温霖生他只能在後头跟着,生怕那人出什麽意外,殷煌知道自己暂时不能附在温霖生身上,所以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是在他眼中,严青难得生气的脸庞,却彷佛跟姬烠的身影重叠,那人也曾经如此愤怒过,犹记得是在一个夜里,自己不小心在闹市的人潮中走丢了,差点就要被人贩子给拐走,而姬烠他气喘徐徐的找了过来,紧紧地将幼小的他搂在自己怀中。
姬烠第一次如此气急败坏,对自己吼:「你怎麽能不牵我的手,自己离开呢?」
後来不论殷煌怎麽说对不起,姬烠都没有说原谅他,只是每次出门,姬烠都会紧紧的牵着他的手,彷佛这辈子都不肯放,直到他十三以後,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姑娘,那双手才终於放开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阎伍正在翻看生死簿,这严青原本应该五岁那年就死了,被逆天延命了这麽久,都是因为鬼王的庇荫,否则他每次转世都不应当活过二十岁,最长也不过三十岁就该夭折,可是殷煌想保的人,地府又怎麽拉得走?
不过最近鬼王似乎对他凡间的肉体动心起念,阎伍细细推算,想着人间就是情关难过呀,机关算尽也算不过人心,他无奈地啧啧出声:「阎廉呀阎廉,你到底给本殿留了什麽烂摊子?」
阎廉,上一任的鬼王,也就是将殷煌二魂七魄夺去轮回的阎王,为了弥补世间因果律,他不得已而为之,想来也算漏了千年後鬼王的王妃居然会与肉身遇上,可他顿了顿,又想不可能…若是明知而为,那意义就大大的不同。
文成玉看着阎伍苦恼的模样,似乎不太懂对方的纠结:「阎伍大人,殷煌大人的事情很难办吗?」
「说难办也不算,可说麻烦也是麻烦。」阎伍祂扔下生死簿,最後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的老情人可丢了不少烂摊给我。」
听见此话,文成玉祂身子一顿,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阎伍,後者他扯了个漂亮的笑给他:「不用这麽害怕,我又不是他,不会吃了你。」
文成玉不知道该回什麽,只是低下脑袋不敢动弹,他一直以为不接受任何记忆的阎伍不可能知道他与阎廉的事情,结果小丑竟是他自己,其实阎伍什麽都知道,他只是因为自己不是当事人,所以八成将这件事情当成一场笑话看吧?
毕竟一个在凡间的孤魂,居然会受到阎王的青睐,甚至做出拘回地府,永世困住这种事情,甚至还惊动了天庭。
虽然罪过全都随着阎廉踏入冥火之中,算是被揭过了,可是文成玉却自愿放弃轮回的机会,永远待在阎王身边当个小小的判官,想来也非是没有私心。
「你跟阎廉,是两情相悦吧?」阎伍祂笑咪咪的用双手撑着下巴,像是个孩子央着床边故事那般的天真烂漫。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好。」阎伍祂化出朱笔继续批改奏摺,只是他改到一半听见文成玉少见的主动反问。
「您早就知道吗?所以您有…」文成玉祂眼中难得有了希冀。
「没有,祢又不是不知道本殿一进入浮生之海就会烧灼其他阎罗的记忆,所以本殿虽有耳闻,却是只听得其一不知其二。」阎伍祂打碎了文成玉的希冀,看着那人绝望黯淡的眼眸,他又加了但书:「可是本殿的身体记得你,本殿喜欢你的红豆汤,喜欢看着你在本殿面前站着哪也不去,当然也喜欢让你伤脑筋。」
这样直白的,彷佛告白的话语,对於阎伍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他并不对文成玉带有慾念,他只是喜欢对方在自己身边而已,不过地府向来忌讳情爱,因为情爱令智昏,这不是天界喜爱看见的事情。
「是属下踰矩了。」
「祢当然踰矩了。」阎伍跳下王座,朝着动弹不得的文成玉步步逼近:「祢以为本殿什麽都不知道吗?祢以为祢眼中热切的情意、举手投足间的亲昵、过分宠溺的包容,本殿都没有感觉吗?」
文成玉祂有些怔愣,即便现在阎伍是笑着,可是他那副模样却与阎廉如出一辙,当时那人也是用这般无邪的模样问他:「要不要随本殿回地府,包吃包住,可也包睡唷。」十足的坏心眼,後来文成玉才知道,他的那句包睡带有慾念。
「哈,害怕吗?不用怕,本殿可不是阎廉那蠢蛋。」虽然这样说好像骂到自己,可是阎伍可一点都不想重蹈覆辙。「那家伙因为私慾耽误公事、偏颇审判,这些在本殿身上可不会犯,可是本殿有爱慾,祢也要解决才是。」
「不、不成,这样会害了您…」文成玉祂脸色刷的比病气的鬼魂还要惨白,一看就是魂灵动摇所以不稳,阎伍祂伸手握住他的手,替他传了一些幽冥之气过去。
「不要怕成这样,都说了那家伙没走程序才会落得进入冥火的下场,我与祢这件事情天庭早知道了。」阎伍祂笑得开心,拿出一叠竹简:「要瞒也瞒不住的。」
天庭知道,那不就又要判下大罪给阎伍,文成玉祂担忧的蹙紧眉头,阎伍祂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我不都说了,是因为当初阎廉私放罪犯、打乱判案,影响轮回所以才会被处置吗?我们又没做什麽,自然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可谈私情。」
「不影响地府公务为前提,月老还不是每年都下来找孟婆幽会,被罚了吗?」阎伍满不在乎,文成玉被他说服,只好乖乖点头。
的确当年阎廉沉迷与他情事,耽误了公事,最後地府整个大乱,这才惊动了天庭,想来只要不要重蹈覆辙,应该就不会被降罪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阎伍胡诌的,他悄悄地吐了吐舌尖,等到文成玉看向他的时候,又装作专心批改奏摺的模样,说实话他只是偶然听见鬼差说过阎廉跟文成玉的事情,虽然都是自己,可是他总得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这麽在意身边这名判官。
他喜欢文成玉喜欢得紧,只要他不在自己身边,阎伍就觉得有些焦躁,可是只要他在自己身边,阎伍觉得这种枯燥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像是现在的日子就很不错,改奏摺改累了还能正大光明的盯着他看,当然如果可以同他同床共枕就更好了。
「我今天要去祢府上睡。」阎伍祂像个孩子似的说,就像是在跟朋友说,我今天要去你家玩。
果不其然文成玉的脸又红了,这小子脸皮可真薄,看起来怪可爱的。
严青闹起脾气,可以说是相当倔的,殷煌深知短时间是哄不好的,所以也只能先等他情绪缓下,命灯一、灯二看好自己的妃子,又望向待在客厅有些焦虑的温霖生,这人接近自己或者严青的时候才会有更多的感情,该是受了自己影响才是。
这具身体,他相当满意,可续他与严青今生的缘分,可一旦自己入了世,那万千的血债也会跟着追来,恐还会伤及到严青,想到此他就没办法去夺温霖生的身体,殷煌担心着会害到严青。
可是属於姬烠的记忆在温霖生的体内,殷煌算是知道为何他不记得死前的一些事情,因为他的魂魄早有丧失,而随着温霖生转世,他仅在附身时才能想起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自己遗失了重要之人的记忆将近千年,殷煌就感到有些愧疚,他甚至想到严青身上的阴气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最後,他还是进到了那间点着夜灯的房间内。
严青很怕黑,不管在哪都必须要点上一盏小灯,殷煌看他缩成小小的一团,跟小时候一样,只要碰上阴邪之物,就想把自己藏起来,唯恐受到伤害的模样,他来到那人身边,轻轻的靠着他。
「青。」
「我还在生气,我不要理你。」
「孤知道,可孤想与你谈谈。」殷煌他一改先前高傲的模样,温声柔语的逐渐化了严青那用愤怒伪装出来的脆弱:「若是孤告诉你,孤可以成人,可以拥抱你,可以在你身边,你可愿意?」
「你还要附身在学弟身上吗?」严青抬起那双泪湿的双眼,哭红的眼角可见他有多伤心。
「附身只能短暂,孤要与他做的是融魂。」殷煌怕严青听不懂,仔细的解释与他听:「当初阎王勾走了孤的二魂七魄去投胎,独留承担万千血债的主魂,也就是孤,而今肉身在人间已成,若是孤与他融魂,能保有记忆与使役鬼兵的能力,但是恐怕也会有许多恶鬼找上门来。」
严青他许久不曾动过的小脑袋,很努力地想要理解殷煌的话,可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奇怪:「那你为什麽要我不爱你爱学弟?为什麽要把我送给人家?你不爱我了吗?」
「不,孤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才不想害你。」殷煌捧着他的手,亲吻着那手指:「孤怕护不住你,孤招惹的血债何其多,要是你的魂魄被恶鬼吃了,那就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轮回,孤不怕你死,只怕你丧於恶鬼之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他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
「孤人世的躯体同样也能吸收你体内的阴气,况且他有孤的执着,你与他一起,他也会待你好,等百年以後,他会与孤融魂,而孤也会来接你去地府,这样是最安全的。」殷煌与严青说着自己的打算,与他说着自己衡量的得失轻重,他希望严青明白,自己不是不爱他,是因为太爱他,才想将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严青他一把扑向殷煌,就是不想与眼前人分开:「你与我拜堂的时候明明说过,生不相离,死不相弃,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分开,不管怎麽样危险,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为什麽我就要跟学弟在一起,就算他是你的转世,可我喜欢的明明是你,要日日对着只是一具相似的躯体,那还不如我现在就死掉跟你走!」
「青…」
「我不怕危险,我也可以跟叔叔学着怎麽驱鬼,可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严青他顽固起来,心意难以更动,这就是他。「我知道我很笨,也常给你惹麻烦,可我就只想要你…就只要你。」
殷煌看着对方泪湿的脸庞,最终叹了口气:「孤知道该怎麽做了。」
然後阎罗殿上今日又有访客,阎伍似乎早就知道谁会来,他只是撑着脸看桌案前站着的殷煌:「所以你还是要融魂对吧?」
「对。」殷煌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你可想好了,这一融下去,事後就没有後悔药,这万千罪孽将会追至人间,不死不休。」阎伍还想要再挣扎一下:「而且不过百年,你的妃子就不能忍忍吗?」
「不能,哪怕是分开百年都忍不了。」殷煌他想起严青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孤与王妃鹣鲽情深,难以忍耐没有对方的日子,况放他一人与转世的孤在人间,孤也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冤孽…有完没完…」阎伍祂叹了一口气,放下朱笔正巧将批阅好的折子给阖上:「本殿知道了,虽然你投身於人间,可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鬼王,还请您千万止住杀念,勿为祸人间。」
「嗯。」
「对了,我将阴兵令借予你,要真的到时候有不识相的找你麻烦,就…」阎伍祂朝着自己脖子划了一道。
殷煌他笑出声来,看阎伍这麽偏袒自己,忽然问:「你这麽偏袒孤,总有个理由吧?」
「毕竟当初阎廉跟文成玉那两个傻瓜惹祸的时候,是您将万千天兵挡在黄泉之路,这才为阎廉争取了时间入冥火中烧灼,保全了文成玉那傻子。」阎伍祂扔出了一个小牌子,上头写着「阴符令」:「报答恩人也是应该的吧?」
「谁是你恩人,孤只是看不惯天庭那种高高在上的嘴脸。」殷煌他笑出声来。
因果其来有自,福祸皆是一念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鸿雨是温霖生的父亲,而温鸿雨他虽然在商场上叱吒风云,可是却对自己的独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妻子生下儿子以後难产死去,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极尽疼爱,但是温霖生对他的态度却总是不冷不热的,甚至也一点都不亲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