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夜的旅程结束了,严青玩得很开心,虽然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惊诧的目光,可是他似乎已经习惯所以一点都不在意,适度的散心以後又回归於正常课业,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报告也开始变多了,严青他在家被殷煌辅导功课,暂时不能出门去玩。
但是天性带皮的他怎麽可能会甘心待在家里枯燥的复习,趁着殷煌白天休息,又偷偷的溜出去玩了,想到自己口袋还有几百块,就拐到街角的便利商店去买根鸡腿吃,若是可以再搭上一杯饮料就更好了,殷煌总不喜欢他吃这些速食,说是对身体不好,今天出门就偷偷吃上,打定主意他跟人群等着红灯准备过马路。
可却有一个身影朝着路中央走了出去,严青他的正义感顿时就发作了:「喂,现在还是红灯呀!」他试图上前拉住那抹身影,可是却发现那人是半透明的。
一瞬间他想到自己又不小心把鬼魂当作活人,刺耳的喇叭声与煞车声响起,就在那车辆要撞上前,一个身影朝着他扑了过来,让他堪堪地闪过疾驰而来的车辆,车辆内的人摇下车窗愤怒的吼:「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吗?!长不长眼,在红灯的时候跳出来!」
说完又扬长而去,严青他因为这剧烈的扑倒,後脑杓撞了好大一个包,瞬间有些头晕目眩的,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抱歉,你没事吧?」
「你他妈的蠢吗?!红灯跑到马路中央,差点就死了!」那人抬起脸,朝着严青怒吼。
「对、对不起,老公…」严青一喊後头的称谓就赶紧摀住自己的嘴,没有错,眼前这人居然跟殷煌长了一个模样,除了对方穿着一身现代衣物之外,看着对方错愕的表情,他赶紧解释:「不,不是这样的,谢谢你,我刚刚认错人了…」
「下次不要再红灯跑到马路中央了,搞什麽东西。」青年站起身还不忘没好气的碎念,他的同伴迎了上来。
「霖生,吓死人了,你俩差点就要归天了。」李星他喊着那人的名字,又看了看严青:「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我没事,我…」晕眩感忽然涌上,严青他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就往後倒,还是那名长得像殷煌的陌生人拉住了他的手,才让他後脑勺没又磕在地上。
「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听见那人急切地喊声,奇怪了,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来得及细想,严青就晕了过去。
殷煌…夫君…
醒来的时候,严青他发现殷煌就坐在身边,冰冷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严青他有些迷糊地喊:「夫君…?」
「又多管闲事去阻碍人家抓交替了?!」殷煌愤怒的捏着他的脸颊,痛得严青他泪眼汪汪的差点哭出来。「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抓走了,还是灯一跑来与孤回报!」
「不、不小心就把鬼魂当活人了,呜呜…对不起,老公…对不起,呜呜…好痛…」严青他被捏的脸颊通红,泪眼汪汪的哭着道歉。
「你别给孤惹事。」殷煌亲吻着严青的脸庞,手指穿梳过严青的发梢。
死亡,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殷煌看起来并不紧张,他担心的只有严青的灵魂被其他恶鬼给吞噬掉。
严青他浅移默化的也开始觉得死亡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生而为人,他还想活着。
正想与殷煌说方才有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救了他,病房的门就被拉了开,那个救了他的人走了进来,果然两个人一对比,长的…一模一样呀…
「我拜托医院通知你的亲人,可是你叔叔说赶不过来…」青年他拿着药袋走进来,还有一袋热粥:「而且他对着我说了一堆不懂的话,说什麽让我好好照顾你什麽的,好像把我错当成谁了…」
当然是当成我老公,不只脸,就连声音都太像了。严青他忽然感觉身边一重,是殷煌坐在自己床边,靠着自己,眼睛却盯着那人猛瞧,好像也在想怎麽这人会这麽像自己,严青赶紧问:「那个…我是严青,还没问你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温霖生,在附近读大学。」
「难不成是X大?」
「对呀,我今年大一。」
「嘿,我大二,我是你学长。」严青他开心的想继续聊,可是又摀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殷煌,可是对方很难得的没有因为自己跟小年轻说话生气,反而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自己,他困惑的歪了歪脑袋,看起来也不像生气呀?
「药跟吃的我放这,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没事就能回了。」
「好,那钱…」
「不用了,我赶着走,我朋友还在外边等我。」
那个叫做温霖生的人来去匆匆像是一阵风,严青等他走了以後又看了看殷煌,确定他没有生气後有些困惑的问:「你有後代吗?」
「怎麽可能有。」殷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他也觉得很奇怪,怎麽好端端地会有个跟自己长的相似的家伙,而且还感觉挺熟悉的。「当着我的面还敢跟别的男人说话,屁股准备好了吗?」
等等,还是生气了吗?
「老公、亲爱的…你看我现在是伤患…」严青他可怜兮兮地开口,然後轻轻的抱住殷煌:「不要打屁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好笑的看着严青,最後只在他缠着绷带的脑袋上亲了一口:「下次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严青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殷煌,後者又说:「要就直接死一死,让孤带你回酆都。」
「良心呢!」严青他气嘟嘟的鼓起腮帮子,只是情绪一激动头又开始晕。
……
李星在外头等着温霖生,他看对方又给买饭又给拿药的,有些困惑的问:「你小子平时不是挺冷漠的?怎麽这次又救了人又给拿药送吃的,当你好哥们十几年都没这待遇,煞到人家了?」
「信不信我踹你?」温霖生他瞪了李星一眼,情绪起伏也不大,整个人透露出来的气息就是生人勿近又冷又冰的,就连李星这样热情的人在他这都不免碰钉子,可是他却对一个见面不过半天的人送药买饭的,难免让身边的人感到惊讶。
「我说的有错吗?我可是第一次听你对人说这麽多话。」李星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稍早的时候他也觉得温霖生救人简直是世界奇观了,依照这人脾气就算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都无动於衷的,这次却莫名地冲出去救人,简直是个奇蹟。
「闭嘴,走了。」温霖生不想跟他多作纠缠,乾脆迈开步子离开。
果不其然的一离开那间病房,感觉又消失了,他对於周遭只余下冷漠,忽然手机响起,看见电话显示的是父亲,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接起电话,温霖生只应答了两句:「不回,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
李星看着他又恢复冷漠的样子,这才是他哥们的正常发挥,生得没心没肺,就连亲人都攀不上的感觉,要不是因为温霖生他爹是个爱子狂魔,谁遇到这样的小孩不恨没在襁褓中直接掐死,不过要是让伯父知道今天温霖生对个陌生人嘘寒问暖、端茶送水的,不知道伯父会有什麽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的事情,要是我爸知道,你就死定了。」温霖生他森寒的李星警告。
「得得得,兄弟你不要这样,我嘴巴闭紧就是了。」李星他赶紧掐灭自己脑中的坏想法,无奈地为伯父默哀。
幸好严青只是轻微脑震荡,医生观察两天就放他出院了,但是严青还在想那天遇到的学弟,毕竟跟老公这麽像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可是殷煌又说他没有後代,所以那人也不可能会是殷煌的血脉。
转世就更不可能了,殷煌好端端地待在自己身边,怎麽有可能去轮回呢。
搞不懂呀。
严青他现在正在学校上课,正在努力的做着笔记,因为这堂课的老师相当严厉,下课还要检查笔记,不过看着他那狗爬的字,殷煌他无奈地说:「你要是不想上课,身体就给我。」
「我有在记重点呀。」严青他小小的抗议。
「就你这狗爬的字?」殷煌对此相当怀疑。
「我看得懂就好了!」严青他摀着自己的笔记本,显然觉得自己难得认真上课一回,怎麽样都算是难能可贵。
殷煌他撑着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事实上他也在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地府一趟,他想问问阎罗那个少年究竟是何身分?为何与自己有着一样的脸,又看着自己的小媳妇这种模样,动起了某种隐晦的心思。
果然还是有一具肉体可以拥抱严青,会比较好吗?温热的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笔记本收下来,检查完再发回去。」教授对着所有人吩咐,让最後一排的学生收上笔记本。
果不其然的那狗爬的字,教授看的很无言,可是又想到严青他成绩也还不错,於是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对严青说了句:「严同学,你的字下次多练练…」
下课钟一打,学生们准备换教室去上自己其他课程,严青下节没有课,所以准备去图书馆睡觉,那边又有暖气又安静。
只是进到图书馆,发现图书管理员的脸。
「啊!」
「…」
是上次那个车祸送自己进医院的学弟,严青他正想开口打招呼,可是又犹豫的看着身边的殷煌,最後只是尴尬的挥挥手,就赶紧刷卡进了图书馆。
「你倒是很喜欢那个家伙?」殷煌他贴在严青耳边说。
「才没有,单纯只是因为他跟你长得很像,才会多看他几眼而已。」
「本王去夺了他的肉体,如何?」
「神经,好端端的干嘛夺他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以後就有身体可以抱你了。」殷煌他这句话让严青停下脚步,那人忽然握住他的手。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严青在这方面固执的可怕,他伸手抱住了殷煌,把脸埋在他的怀抱中。
他已经习惯与人格格不入,严青知道他融入不了人群之中,也未想过要融入,自父母死後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与普通人相同。
他人看不见殷煌,只会觉得他有神经病,可是严青不在乎。
而且抱紧这个大腿,他的生活费才有着落!
殷煌他搂着严青,越过那人看向正望向自己的温霖生,即便严青这样表态,他还是想要那具肉体,至少这样子,不会让严青再举步维艰,被当成异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家伙,是不是脑袋摔坏了?
温霖生他对於严青的怪异举止多看了两眼,发现那人总是在自言自语,还总朝着空气比划,一个人聊得比两个人还要开心,不过严青也没有在入口久待,下一秒身影就消失在楼梯转角,不知道为什麽每次接近那人就觉得心内有股悸动。
活了十九年,温霖生对於身边的人一直很寡淡,寡淡到没心没肺的那种,除了一个热脸贴冷屁股贴惯的李星,他对旁人都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样,他好像天生就缺了某种感情。
换言之,他就是那种很容易成为那种连环杀人犯的性格。
温霖生对人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跟李星成为朋友还是个意外中的意外,高中那年他因为心情不好,看见有人在小巷内打人,於是也掺和了进去,当时他一个高一生把几个成人给打的半死不活直接进了局子。
连警员都不相信他一个高中生能撂倒这麽多成人。
只是他对李星一直都定义在跟班上,倒是半点都没有把对方当成朋友,那天之所以会救了严青,还是因为李星吵着要上街,说是要一块儿搞班上布置。
新生开学有迎新祭,照理来说跟他这种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偏偏系上就说了要联合举办,一个都不能缺,李星又多事揽了许多活,他这才没办法被硬扯着出门。
然後就碰上严青那件事情了。
照理来说,以往他对於这种事情都是冷眼旁观较多,他才不管眼前人有没有危险,死了就算了,可是那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下意识的只想着要护住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此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为了那人能够不顾一切的与全世界对抗似的。
温霖生他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脑袋也开始不正常,居然会想这种无谓的事情,於是冷下脸继续刷书,准备将书归位。
新生的迎新祭举办在晚上的校园中,温霖生被李星拖着不得已必须参加,对於他这样有着姣好外表的学弟,许多学长姊都蓄势待发?
为什麽?因为有个好看的学弟,抢到手不只给自己长面子,顺手还可以拉进社团更好招人呀,有了这块活招牌,谁还要担心来年经费不够呢?
於是大二的学长姐们都摩拳擦掌以待。
只是换到严青上台时,所有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李星拉着温霖生给他说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我听说那个学长是这样…」他用两只手指在自己太阳穴转了转。「而且万年衰星,多跟他说两句话都会出事。」
「夸张。」温霖生他看着主持人很努力地想要活络气氛,可是冷温就是升不上来。
人呀,最卑劣的就是团体排斥性,总会将最与众不同的排斥在外。
「真的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拜托不要让他抽到我,我可不想出事,我是李家的独苗耶。」李星他开始拜托满天神佛,千万不要成为这衰星的直属学弟。
严青他也想赶紧抽完签下台,於是手往箱子内一掏,掏出了一个纸签给主持人,主持人笑着大喊:「99号、99号在哪里?赶紧来认领你的学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场都在想是谁这麽倒楣被严青给抽到。
「是我。」温霖生站了起来,目光笔直地看着严青,瞬间众人爆出了一个大大的失落声。
最抢手的学弟居然被最倒楣的学长给抽到,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严青他搔搔脸,怎麽自己运气这麽好的吗?不过也只是个过场而已,可他身边的殷煌已经飘至那人面前,细细地打量温霖生,他都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殷煌似乎相当满意:「这具身体,我要了。」
下一秒他就直接附身到温霖生的身上。
目睹一切的严青急得跳脚,果不其然温霖生下一秒睁开眼,那神态与殷煌如出一辙,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本人。
「严青,走了。」披着温霖生的皮,殷煌一点都不在意在人前呼唤那人的名字。
这让严青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尴尬的赶紧下了舞台去殷煌身边,那脸红的几乎快成番茄了。
「霖生,你这是怎麽?你们有这麽熟吗?」李星一脸茫然,可是殷煌并不理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小学弟直接带走直属学长,还牵手牵了上,其中有不少少女的心都沸腾了,这其中显然有八卦的味道,然後许多人拉着李星问:「他们之前就认识了吗?关系有这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李星他被人群围住,显得孤立无援,他也不知道温霖生到底搞哪出。
「这具身体不错呀,都快让孤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身体了。」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这可是他第二个附身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具身体居然可以承住自己。
严青在旁边别扭的说:「你这样不好啦,快把身体还给人家,要是害人家怎麽了…」最主要是方才的情况真的有够尴尬。
「有什麽不好?这具身体有温度,也不会让你被认为是神经病。」殷煌他笑着对严青说,而且他感觉得出来严青对这具身体有点好感:「你看起来也不像讨厌呀…」
「怎麽讨厌的起来,你们长的那麽像…」严青忍不住咕哝,殷煌带着他来到学校的最高处。
安静的楼顶跟喧嚣的大礼堂呈现着两极的对比,殷煌他走在矮墙边缘显得相当危险,严青都担心他掉下去,虽然他老公早已经死了没差别,可是身体的主人看起来不是想死的模样,要是不小心害到人家真的会良心不安耶。
「老公,你快下来啦!」
「呀?」
殷煌半个身子探出了矮墙外边,看得严青心惊胆战的,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快下来啦。」
「头一次见你这麽担心的,果然有了肉身就不一样呢。」殷煌他笑着下了矮墙,似乎相当满意这具身体的契合度,他又可以重新感觉到世界,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心脏的跳动,当然也闻得到花香,这种滋味太过美好,让他有些恋恋不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重要的是他能给严青带来体温,也能温暖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晚温度越低,甚至两人的呼息都微微带了点白烟,大礼堂那开始放起了音乐,温柔婉转的歌曲,严青知道这是为了让前辈与後辈们更亲近彼此,特别挑选出来让两人一块儿跳舞的。
殷煌拉着他的手,领着严青缓缓地跳起舞来,在寒冷的月下,无人的顶楼上,殷煌不再是记忆中那冰冷的灵魂,而是真正能给予严青体温的肉身,他们就这样跳了又跳,不断地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两人微微的喘着气。
「殷煌…」
「我爱你,青。」
殷煌他贴上严青亲吻着他的唇瓣,一切犹如幻梦,只是忘情的吻了一阵後…
严青他忽然喊了一声:「糟糕!啊呸呸呸呸…」他像是沾到什麽脏东西一样的拼命抹了自己的嘴。「都忘记这是学弟的身体了!」
殷煌哈哈笑了出来,想来也对,这具身体再怎麽契合好像也是人家的身体,最终他还是退出了那具身体,温霖生他倒向严青的怀抱,显然是突然被强大的恶鬼附身的後遗症,意识暂时无法恢复,严青小心翼翼地将他靠墙放下,因为天气冷,严青还不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
「我们走吧。」
「冻不死的,干嘛给他?你不冷吗?」殷煌似乎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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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完早点再回去。」殷煌对於这次约会似乎也很满意,不过他更在意温霖生的身分,得要好好查清楚才是,於是一个眼神,身边的小鬼就跟到了那青年身边。
阎伍祂烦躁着,因为今天工作量大得吓人,自从上次偷跑去人间以後,回来工作就更多了,不过这并不是他烦躁的原因,而是因为净魂的数量还是没有达标,净魂的数量没有达标就代表人间的新生儿会变少,这让祂碰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阎伍大人?」文成玉有些意外,第一次看见阎伍的脸色这麽难看。
「准备出行,往春悦楼。」
阎伍祂如此吩咐,文成玉祂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似乎知道对方并不是去玩的,於是恭敬的回应:「遵阎罗大人旨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春悦楼去,那是灯红酒绿,比人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青楼妓馆,专拐生前行不洁之事的男女,供阴兵泄其慾望,事实上阎伍并不喜欢此处,也很少踏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鬼魂带着的香粉味让他难受。
「哈啾!」阎伍祂以衣袖掩着口鼻,身後是数万鬼差,祂站在春悦楼的门口,然後从袖子中拿出一只大声公:「咳咳,测试、测试,从现在开始,抄春悦楼五万净魂,给本阎王上!」
春悦楼,比起凡间的淫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数万鬼差进入後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被奸淫的魂魄,不堪入目、肮脏无比,但是被净化以後得到的将是新生,阎伍祂走进春悦楼内,看着满目的狼藉,很快的,春悦楼的主人走了出来。
「小阎王,这麽大的火气,姐姐可还在睡美容觉呢。」阿元祂似乎也不意外对方会找上门来,只是可惜了祂家那些美人魂魄,千挑万选、仔细呵护,如今又要回到凡间受苦难,真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麽会呢,你可以继续睡,不碍事的。」阎伍祂命人搬来了两张椅子,就与阿元相互对坐,就在这污秽之场中,彼此互相凝望着,鬼气与幽冥之气相抗,文成玉在旁都觉得难受。
最终,判官忍不住以自己衣衫轻掩,文成玉显然还是难以忍受这两种威压之气,微微蹙起眉头,阎伍祂注意到身边判官的不适,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将祂包覆在自己的幽冥之气中。
很快的,鬼差前来,禀报着:「启禀大人,五万净魂已全数查抄完毕。」
「我可怜的小美人们又要去轮回了,待在我身边说不定比较好呢。」阿元祂相当惋惜,阎伍祂站起身,似乎也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你心太软了,阿元,天生天灭自有时,你这样强留净魂是不对的。」阎伍祂对阿元露出了个绝美的笑容:「下次不要再让我花时间来这了,我不喜欢这里,也讨厌你吸引我注意的方式。」
等到那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以後,阿元坐在位置上露出了个伤脑筋的笑容:「居然被发现了吗?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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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严青学长?」温霖生他的记忆只到抽到签的几秒,後面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在学校顶楼,还冻了一夜,他现在身体跟心情都超级不好,就想找个人开揍,森冷的目光扫过李星,让後者打了个寒颤。
「兄弟,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好怕。」李星他也知道对方不太对劲,可又忍不住追问:「你昨天被那个衰星给抽到以後,就带着人家走了,一堆人问我你们是什麽关系,所以你们到底…?」
「闭嘴,我根本没有印象!」温霖生暴怒的吼着,碰的一拳砸在课桌椅上,瞬间引起全班的注目,可是他也不在意,转身气冲冲地想到二年级的教学楼找罪魁祸首。
一切都跟那个叫做严青的人有关,他一定要问清楚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二年级的教学楼,严青班上的人面对来势汹汹的温霖生,一脸的错愕,对方看起来好像挺生气,於是班代怯生生地说:「严青今天没来上课耶…」
「你去社福部找他看看,今天他好像说要做公益。」班上某个人对温霖生开口。
温霖生他骂了句脏话,觉得这人真是事多,不好好的待在教学楼去做什麽公益,让自己一顿好找,来到社福部的社团教室,果不其然的严青这位事主穿着一身黄背心,似乎准备要出去蒐集发票的模样。
「你找谁?」社福部的人问着温霖生。
「严青。」温霖生他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有人找你。」社福部的人似乎对严青比较友好,赶紧喊人认学弟。「一个很帅的学弟!」
严青他转过身来,发现是昨晚的学弟,绽出一个灿烂的笑颜,只在瞬间温霖生所有暴怒的脾气都被压了下去,他却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学弟,正巧我们缺人手,帮帮我们好不好?」严青他也不等对方同意,开心地拿着黄背心给温霖生穿上。
十分钟以後,温霖生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跟严青站在校外路口,手上还抱着个箱子求路人捐发票,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
「随手捐发票,救救弱势儿童。」广播的喇叭不断的循环着,严青他尤其卖力,再加上温霖生的好面相,不一会儿两人的箱子就满了。
「对了,你来找我什麽事情?」严青他用吸管戳了两杯饮料,将一杯递到温霖生嘴边。
「…我们昨晚,发生了什麽吗?」温霖生经对方提醒才想起自己的本意。
「哦,这个呀,我们去学校顶楼看星星,结果後来你睡着了。」严青他用出自己早已经想好的藉口,可是那语调听起来相当僵硬。
「看星星?睡着?学长,你知道你不太会骗人吗?」温霖生他伸手捏住严青的脸颊,用力到让脸颊泛出红色。「给我老实交代。」
「呜呜…不要捏,疼…我说、我说,不要捏了…对不起…」严青他揉着被捏到红肿的脸颊,马上就泪眼汪汪的:「你昨天被我老公给附身了,所以才没有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温霖生折了折指骨,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作势要揍他:「学长,是不是想试试看被揍一顿的滋味?没人告诉你,当放羊的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你真的被我老公附身了。」严青他一脸害怕的模样,虽然眼前人跟殷煌生得一模一样,可他没有想到连脾气都一样暴躁,说没两句就要揍人:「我老公是鬼王,我真的没有撒谎,学弟、学弟,我们有话好说…老公救我!」或许是被家暴怕了,他一屁股跌在地上,口中哭喊着。
其实温霖生也没有真的想要揍他,纯粹就只是吓吓他,可是只在瞬间他就感觉一股阴风猛然的袭来,他难以再靠近严青一步,好像真的有个看不见的无形物挡在他与严青之间。
【要不是因为你的皮囊,你早就死千遍了。】
温霖生听见耳边响起不可名状的声音,严青他好似攀着什麽东西寻求着依靠,最後他只能深呼吸,按耐下自己的不满,身体仍是冷汗直流,他道:「学长,找个地方,我想与你聊聊。」
咖啡厅内,桌上有三杯咖啡,在严青内侧的位置好似还坐着什麽看不见的人,严青他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什麽人说话:「你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我被吓得什麽都交代了…谁让你老是打我屁股,我就会怕呀…」
「咳,学长,首先,我想先厘清昨晚发生了什麽事情。」温霖生必须搞清楚,毕竟学校现在疯传着他俩的关系不浅,身为绯闻主角的受害者,他得先厘清状况。
「昨天晚上我老公附身在你身上,我们就“玩”了一会儿…」严青他看着对方脸色变得很难看,赶紧解释:「不是的,我们就牵牵手,上顶楼看看星星、跳了跳舞,还有亲嘴而已…」
亲嘴?!
「你说他用我的身体跟你亲嘴?!」温霖生他不可置信地拍桌,严青他又缩瑟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就忘了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严青他有几分心虚,紧张的绞着自己的衣角,活像被轻薄的是他。「我老公说他就借用了一会儿,不会拿你身体做危险的事情的。」
充当两人之间的沟通渠道,严青他夹在两边有些左右为难:「还有他说看上你的身体,是你的…荣幸。」在殷煌的要求下,他只能一字一句的复述。
简直荒唐。温霖生他已经顾不得什麽信不信,毕竟他昨晚失去记忆是真、感受到阴风是真,他的确已经在某一刻完全相信严青所说的是真,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无神论者怎麽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严青的话。
「所以你们打算如何?」温霖生只想求个解决方法,他也看不见对方口中的鬼王,要是动不动就被附身丧失记忆也会对他造成困扰的。「我不喜欢自己身体被侵占,你们如果总是这麽做我会很困扰的。」
「就偶尔…借你身体用用?」严青真的好心虚,毕竟他敢对自己老公无法无天的找麻烦,对一个长的像自己老公的外人,那还真没办法。「保证不弄死你的。」
「开什麽玩笑!」温霖生他的反应相当激烈,严青他似乎也很苦恼。
严青他苦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忽然肩膀上一重,就听见他自言自语:「你要跟他谈?好。」
严青他身子一颤,再睁开眼已经是另外一种神态:「坐下,孤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就连语气都完全不同,那一身威压,让温霖生皱起眉。
不是学长。
「本王看上你的肉体是你三生有幸,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你会有一张与本王一样的容颜,可是孤也不是那种只占人好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严青的脸孔,可是字里行间尽是让人不容反抗的威严,殷煌他不想让严青受伤,所以他尽可能的长话短说:「孤会不时的借用你的肉体,可不会让你的肉体受伤,当然也会与你共享记忆,你不用再承受丧失记忆之苦,另外你能向孤要求一个心愿,哪怕是活死人肉白骨,孤也能逆天办成,可只有一次。」
「什麽都行?」温霖生对此似乎颇为心动。
「是,即便是要延长寿元也可以,不过愿望只有一个,你最好审慎思量。」殷煌觉得眼前这少年不止容颜,就连脾性都与自己相似,但是不太成熟,相当好掌控,他朝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中吹了一口气,一枚龙纹戒指忽现在掌心:「将此戒戴在指上,你我以後就有联系,你就可看见万千孤魂野鬼,若你不想见阴间之物,只须将此戒摘下挂在颈上,见戒如见孤,阴间之物不敢对你不敬。」
温霖生犹豫再三,最终仍是朝着那龙戒伸出手,他不明白自己是贪图对方所说的那愿望,还是贪图其他什麽,只是他想着待在眼前这人身边,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阎伍祂觉得今天一定是多事之秋,先是抄办了春悦楼,後来又被鬼王殷煌给找上,更重要的是他的判官因为稍早那一出魂灵不稳,所以先回自己那处休息,看不见对方他觉得自己烦躁极了,而且看殷煌的脸色他就觉得一定不是好事。
「殷煌大人怎麽有空到我阎罗殿中?」阎伍祂放下朱笔,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文成玉。
「温霖生。」殷煌他说出这姓名。
只在瞬间阎伍的眸光暗了暗,可还是困惑的问:「您只报个名字给本殿,做甚?」
「你清楚孤在说什麽。」殷煌他的鬼气骤然爆发,令阎罗殿都动荡了起来,不过阎伍并不受威胁,甚至觉得这地方的确年久失修,该毁一毁换个新的。
「本殿这麽说吧,温霖生是为了补全因果律不得不为之的。」阎伍似乎也不想隐瞒:「虽然说殷煌大人您身为恶鬼,的确不用受轮回之苦,可是人有三魂七魄,您不去轮回人间就有属於你的因果律会缺失,所以前一任阎王提了你的二魂七魄去轮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的过失,人有三魂七魄,目前的殷煌是意识最强的主魂,因为执念与罪孽无法轮回,因此他在人间的转世仅有二魂,照理来说残缺的魂魄转世很容易出问题,像是成为植物人或者是智能障碍之人,可是殷煌是特殊的。
他的二魂七魄转世以後,一切都与正常人无异,唯一缺失的便是感情,他对父母无恩、对朋友无义,甚至连三纲五常都不太放在心上,也无所谓的良知与同理心,不过还好这些年并没有折腾出什麽大事需要注意。
但是放久了还是会出事吧?
「你们…究竟有何意图?」
「天机嘛,不可泄漏。」
龙气与幽冥之气相互对峙,以致地府不得安宁,最终殷煌似乎觉得在此问题纠缠上并无意义,拂袖而去,阎伍祂看着人离去,累得趴在桌子上。
「不干啦、不干啦,凭什麽连这种破事都要我收拾…」阎伍祂不开心的咕哝,跳下椅子朝着文成玉的住所走去。
文成玉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情,魂灵不太稳固,甚至让他如同人类一样不断咳嗽,他躺在床上想着应该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只是就在他还来不及休息时,一个身影从他的窗子翻入。
「阎伍大人…咳咳…你怎麽会来?小的准备休息了…」
「你魂灵不稳,我顺带来看看,而且方才殷煌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阎伍祂翻了窗,一脸理直气壮的脱了鞋就往文成玉的床上钻去,那人见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阎伍大人,这於礼不合…」
「罗嗦,本殿已经很累了,你少惹我。」阎伍祂毕竟还是个孩子,伸手就给文成玉灌了点灵气:「你身子也太弱了,不过就是普通的威压,也能让你咳成这样,那下次要真打起来,你不就魂飞魄散了?」
「…」文成玉面色有难,似乎相当苦恼。
「不管,本殿要睡在这了,你也歇下吧。」阎伍祂说完,闭上眼睛让魂灵进入沉眠,文成玉见状也只好跟着歇下。
魂魄待在阎王身边都是极舒适的,因为阎王周身环绕着一股幽冥之气,能够滋养魂魄,文成玉也因此好了不少,没有再咳嗽不止了。
很快的,文成玉也跟着睡去,只是在他的梦中,有个与阎伍长相极为相似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历代阎罗於地府不见天日,由幽冥之气所生,但是万千孤魂带着执念而往,终会影响到公正的阎罗。
若因饥荒而不得不食子,怎判?
若因虐待不得不弑父母,怎判?
若因前世之因而造就今生之果,如何拿捏才可算公正?
即便是阎罗也会因为这万千因果、万千执念而失公正之心,最後,不知道是哪代阎罗生出了冥火投入己身焚烧,罪责越重,烧出的赤子之魂便越是澄净,一来可保判决公正不受情感影响,二来可让地府永保运作。
可唯一一次,差点让地府动荡,那便是阎罗竟有了执念,而这执念缠绕着情慾,这是从来未有过之事,那名阎罗甚至做出将自己心悦之魂绑在身边,永世困住的荒诞之事,直到太白星君率着百万天兵镇压,才让阎罗在铸下大错之前进入冥火烧灼己身罪孽。
最终,经历了几百年的光阴,烧出了阎伍。
即便阎罗的魂魄都是同一个,可是一旦进入冥火烧灼以後,罪业、经历、感情都将不复存在,你既能说祂们是同一人,却也不是,而阎罗会在浮生之海接受历代阎罗所有的记忆,那就像是旁人在看胶卷一样的枯燥乏味。
毕竟不是自己亲身所历,对於新的阎罗来说也不过就是与自己无关的身外事,可或多或少也会被那些记忆所影响。
而阎伍祂不接受任何一代阎罗的记忆,因次祂比历任的阎王都要来得纯粹,就像是在赎自己前世的过错一样。
当然阎伍不会记得这些,祂理所当然地认为,祂只是祂自己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森罗殿中,阎伍祂无奈地叹了口气,桌上的奏摺批改不完,朱笔被祂咖的一声放在桌上,虽然说阎罗不会口渴、不会饥饿,睡眠也不过是为了让体内幽冥之气恢复,可是他会有…工作倦怠,没有错,倦怠。
如果不是身为阎罗,像祂这样十五、六岁的孩子,该是享受大好青春的年纪,而不是埋首在这枯燥无尽的批阅奏摺之中,阎伍祂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文成玉祂又抱着满满的一叠奏摺入内,发现阎伍正在休息,祂也并不打扰,只是将批改好的折子拿下去。
「文成玉。」
「是的,阎伍大人。」
「我想吃糖。」阎伍祂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文成玉愣了下,随後他以为对方没听见,所以又说了一次:「我想吃糖。」
文成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好的,属下马上就去取糖。」
事实上要在地府取得糖并不难,因为地府年年都有为亡者提供的供品,甚至在酆都之中,也有专门卖糖的小店,这都是因为酆都本就是为了亡者而提供的居处,所有阳寿未尽的魂魄都要在里头待到阳寿尽了之後才能去投胎,所以於酆都之中也有许多店家。
很快的各式各样的糖饼就堆满了阎伍的桌子,可是他只取了一颗糖糕放进口中,脸色依旧不见高兴:「我不喜欢。」
虽然糖糕跟糖果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可是祂就说不上喜欢,文成玉看着对方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也有些无奈,他已经命人将所有可蒐罗的糖饼都找来了,却没有一样是让对方开心的。
「您稍等一下…」文成玉祂转身往外走去,再回来捧了一碗红豆汤。「若是阎伍大人不嫌弃,请用。」
阎伍祂端起那碗红豆汤,吃的津津有味,虽然说本是神体的祂不会对某种味道产生执着,可是这碗红豆汤相当顺祂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做的?」
「嗯,卑职略懂些厨艺。」
「我很喜欢,晚些再做给我。」
说完,阎伍伸手一挥,桌上的糖果全都被收到他处,然後他又继续拿起朱笔继续批改奏摺,文成玉祂低眉歛眼,为他那句很喜欢,心中悸动久久不能回神。
殷煌他知道了温霖生是自己的转世,也就是说那具身体本就是他自己的,怪不得可以受住有龙气在身的他,阎伍说那具身体没有感情,可是却在接近严青的时候,情感是最为强烈的,也就是说他是受到自己的影响才会如此。
他的罪业与执着一天无法消除,就只能等到温霖生的肉身自然消散,重新与自己合二为一,可是殷煌也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就是他的二魂恐怕永远都无法与自己相合,这会导致一个极严重的後果,那就是他的二魂从此消散,他也再也没有轮回的可能。
上一任阎罗为了补上缺失的因果律,才收他的二魂七魄去投胎,这因果律跟严青有关系吗?
殷煌觉得有些烦躁,只是就在他还在思索那些事情的时候,严青忽然闯了进来,泪眼汪汪的说着:「老公、老公,你要帮我做主。」
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女鬼,殷煌他青筋暴起,按着严青又是对他的屁股一阵好打:「你又去哪里给孤招惹女鬼,才一阵子不管你,又开始惹事了。」
「呜呜,我没有,不是我,我这次没有捡红包!」严青大声喊冤。
女鬼跪在一鬼一人面前,用悲伤的声音哭诉着:「请鬼王大人替我做主,日前有一男人拾我红包,答应娶我,让我留在人间继续看护父母,可临了又忽然变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拾红包的时候殷煌还蹬了严青一眼,发现罪魁祸首不是他,才悻悻然的把手放在他屁股上,为他错打揉了两下,然後对着女鬼说:「本王不管这种事情,你要鸣冤应该到地府去。」
「小女子对人间还有留恋,鬼差只想拘我魂魄到地府去交差,可是小女子心愿未了,不想往地府去报到。」女鬼她哭泣着,声声都是不甘:「鬼王大人求您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不甘心被骗。」
「老公,她好可怜,你帮帮她吧?」严青他也跟着求情,可是殷煌听了没多大反应。
「滚,不要再让本王看见你第二次。」殷煌他可以说下了逐客令,那女鬼只得哭哭啼啼的消失。
严青他觉得有些可怜,有些无奈的问殷煌:「你干嘛不帮人家呀?」
「你有时间多管闲事,看来是闲的很。」殷煌他掐了一下严青的小屁股,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下一秒就把他的长裤给扒掉,一时之间严青都不知道怎麽反应,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下忽然被脱个精光。
「等等,老公,你怎麽忽然…」
「上你还要挑日子吗?」
殷煌可是火气真上头了,猝不及防的要找地方泄火,一把将人给按在沙发上,从後边就骑了上去,严青趴在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後头忽然被硬邦邦的巨物给顶开,「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很快的那处就自己出淫水了,毕竟是被殷煌调教了几年,身体已经习惯对方的忽然求欢。
「哈啊、老公…、老公…啊、啊…」严青抓了颗枕头抱着,就这样被殷煌给按着肏弄了起来,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有沉迷,他的鸡巴随着一下下的顶弄摩擦着沙发布,精痕都留在上头,然後被肏的穴儿媚肉不断收缩着,简直就像是在主动吸吮着殷煌那硕大的鸡巴似的。
「你这小骚货,天天就会给孤惹麻烦。」殷煌猛烈的冲撞着严青的身躯,舒爽的眯起眼,严青被撞的不断发出哼哼的呜咽声,他不断地抚摸着严青的身躯,握住严青的阴茎替他抚弄着,身为魂灵,他也只有在拥抱对方时才觉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我没有,老公、啊、啊…太用力了。」严青他哭泣着,不断的被冲撞着敏感的小穴,那骚穴被撞的不断流出淫水,每一次都是重重肏到他的骚处,爽的他脑子都快要融了。「老公、好棒,好舒服…顶的好深、好深…」
性是人最原始的本能,严青一开始也不喜欢被同为男人的殷煌肏弄,可是他受过调教後,如今小穴已经可以自行分泌肠液,让彼此的性事更加契合,严青他口中不断的发出甜腻的声音,殷煌无论如何肏弄都是让他相当舒爽的。
一边被抽插着一边被玩弄着身前的阴茎,严青他眼角微红,身体忽然被抱起,重重的落在那人的阴茎上,穴儿被插入到最深撑到极致,他身子先是颤抖了一阵,很快的身前的阴茎射出大量的精液,他直接高潮了。
「哈啊…老公…、老公,全都射出来了。」严青爽的不行,一边射精小穴还一边收缩着,彷佛在渴求着殷煌的精水,殷煌轻咬着那人肩膀,仍猛烈的抽插着高潮过後的他。
「孤都还没舒爽,你倒是先去了。」
殷煌将手指探入严青的口中,夹着他的柔软的舌尖,严青他着迷的吸吮着那修长的手指,发出啧啧的水声,腰身也微微的跟着他的挺弄摇晃着,他的阴茎也还在殷煌另一手中磨蹭着。
「老公、老公快点…呜呜…射给我,我想要…」严青他难耐的呻吟着,他的小腹被抽插的酸软,可是却不知道男人抽插到何时才会满足,泪水从他脸上滴落,唾沫也沿着嘴角流出。
可今天殷煌似乎就想折腾他,猛烈的插弄到让他没办法承受,才在他体内射出冰冷的精水,严青他失神的趴在沙发上,无论身上还是身下都是一片狼藉,殷煌他抚摸着严青的脸庞,事实上他本没打算弄得如此,一不小心就太过了。
果然还是想要肉身。殷煌他抚摸着严青的脸庞,那人直接晕了过去,不管殷煌怎麽抚摸他都没了反应,让灯一、灯二放好了洗澡水,他抱着人往浴室走去,浴室蒸气升腾,他虽然不怎麽愿意现在附身进严青的体内,可是因为身为魂灵的他无法感知到温度,所以还是只能这麽做。
确定温度适中以後,这才又退出对方体内,殷煌暗暗想着下次自己要温柔点…然後抱着严青一块儿进了浴缸之中,仔细地替他清理着身子。
温霖生自从受了殷煌的龙戒以後,偶尔也会感知到对方正在干什麽事情,可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方才忽然起了情慾,脑海中还浮现自己与严青做爱的场面,想当然一定是对方搞的鬼,他恼羞成怒的将龙戒扔在床上,然後进浴室冲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他有些後悔,就不懂当时怎麽会如此鬼迷心窍,转开浴室的水龙头,带有温度的热水倾泄而下,温霖生并不住学校宿舍,因为他有个爱子心切的老爹,为了享受到最好的私人空间,所以在校外给他物色了最好的套房让他住下。
温霖生一开始觉得是多此一举,後来觉得这真的是明智到不行的决定,因为他要是在四人空间的室内突然勃起,还因为脑海中的色情画面射精湿了裤子,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梦。
可每次靠近严青,他平静的心湖就会当起涟漪,傻子都知道这不太对劲,温霖生想着自己难道是喜欢上对方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那天第一次遇到严青,他的目光就在那人身上怎麽都移不开,随後看见那人莫名走向还闪着红灯的路中,温霖生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等到他回神时已经费尽力气的将那人给扑倒,两人千钧一发的躲过疾驶而来的轿车。
看见那人昏过去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开的痛着。
严青…
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温霖生知道此生自己是再不能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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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真拖沓,孤可以做的更好。」
「你对人家会不会太严格了?」
严青他趴在栏杆上,下边是篮球场,温霖生所属的是二班,正在跟九班比赛,来观看比赛的人显然比平常还要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果然温霖生的人气很高呢。
严青偷偷地望向自己身边的殷煌,不过自己有个一模一样的鬼王当自己老公,长的也一样帅,还不用与人家抢,说起来他还是挺幸运的,他家老公真的好帅。
「老公…」
「嗯?」殷煌他怀中突然被撞个满怀,严青他又不顾其他人目光的抱住他,然後他听见周遭人在窃窃私语着。
「你瞧,那个人好奇怪…」
「他在做什麽呀?」
「哈哈,傻子…」
「不用跟别人抢老公,我是不是个幸运的小东西?」严青他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窃窃私语与诧异的目光:「可是夫君先前不是还有好多夫人吗?墓室内的那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的说什麽呢…」殷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严青总是想到张口就来,他总是得做好准备应对他奇怪的问题:「孤的确生前有四位夫人,可是死了以後,那些夫人与孤缘尽都入了轮回,你现在是孤唯一的妻子。」
「那就太好了,我可不想跟人家抢你一个。」严青像是放心的在他怀抱中蹭了两下:「我一定抢不赢的…」
是呀,这个人这麽优秀,如果他跟温霖生一样是人的话,就会受到好多人的注目与觊觎,严青他知道自己一定抢不赢任何人的,不用跟人家分享的殷煌,就只属於他而已。
「突然这麽可爱,你让孤怎麽把持得住?」殷煌他真想在这里上了严青,可他并不想与人分享严青的美丽,只得暂时压下慾火,轻啄了下他的唇瓣。「别闹,看球赛。」
「喔…」严青他也很开心,他转身趴在栏杆上继续看着球赛。
不过场面是一面倒,理所当然的二班拿下了胜利,全场欢声雷动,身为大功臣的温霖生被队员围在中间,很快地就让人给抬起来,不过他的神色还是相当的不悦,被抛了几次以後就赶紧挣脱,恶狠狠地踢了李星一脚,周遭的人笑的前仰马翻。
「哦,是你的直属耶…」李星好心的提醒一句,就怕对方又踢他屁股。
温霖生他早就知道严青来了,微红的脸庞不知道是运动热的还是因为对那人的羞赧,严青与他目光与之交会,两人心上都是一阵悸动。
不过严青他是对温霖生与殷煌相似的那张脸感到心动,而温霖生则看着倚靠在栏杆的严青,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脑海中那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画面。
「孤跟他,哪个好?」殷煌忍不住起了比较之心。
「你们长的一模一样,有什麽好比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陷阱题,严青可一点都不想跳,可是还是很认真的比较了一番,然後笑的很甜对殷煌说:「可真要说,还是我家的好,特别帅。」
得到这样的答案,殷煌被哄得开心,又在严青的脸上亲了好几口,严青笑的很甜蜜,毕竟他与殷煌夫妻多年,虽然偶尔小打小闹,还是相当甜蜜的。
看完了球赛,严青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教室去补眠,反正课有殷煌给自己上着,只是正要下楼梯却见温霖生急匆匆的跑上来,他笑着打招呼:「球打得还不错呀,我准备要回教室上课了。」
「学长,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温霖生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晚上有饭局,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去。」
这样邀约会不会有些太过明显了?可是温霖生真的没办法按耐下心中的激动,就希望能让那人待在自己身边,那怕只有一小段时间。
面对这样的邀约,严青心动的很,要知道他最近穷的几乎快吃自己了,这样免费的饭局又能省钱又能蹭饭,简直机不可失,可是他又看了眼身边殷煌的脸色,好黑…好像自己一答应就会把自己给掐死一样。
「那个…」严青是想拒绝的,可是心好痛。
「可以,去吧,反正不过是吃饭而已,孤会跟着。」殷煌他不愿意在温霖生面前现身,所以温霖生也看不见他,他只愿意出现在严青面前。
「好唷,那我们一起去吧!」面对免费的饭局,严青他当然一点都不想拒绝,甚至因为得意忘形跑上前挽住对方的手。
一瞬间殷煌的脸黑了,温霖生的脸红了,而严青他还开心地想着:今天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了。
「你这没节操的小骚货…」殷煌他恶狠狠地瞪着严青,後者才惊觉自己揽着的不是自己老公,赶紧跟学弟拉开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真的不能怪他,两人的脸真的太相似了。
可是温霖生很开心,因为严青主动靠近自己,即便他们不过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不过以後还有进步的空间。
觥筹交错的烧烤聚会,严青吃的很开心,温霖生看着他不断的点菜,虽然有些讶异於他的食量,不过一脸满足的严青真的超级可爱的,不过大概是恶名远扬,所以严青身边没什麽人敢跟他一块儿坐,他自己似乎也乐得很。
温霖生则是因为被李星给拉住,所以没有办法去陪着严青。
「喂,我说你找他来做什麽?」李星他似乎相当不满,这本来是来庆祝篮球队得胜的事情,跟他的直属也没多大关系呀。「而且他脸皮也太厚了吧?你瞧他点了多少餐呀。」
温霖生下一秒忽然把一张卡甩在李星脸上,然後笑着说:「大家尽管点,这顿我请。」换来的是众人的欢呼声,还有许多人说着温霖生真大方的这回事。
李星他真的是傻了眼了,这还是他认识的温霖生吗?又瞟向独自一人坐着的严青,想着这家伙不会给温霖生下蛊了吧?自从遇到这家伙,从小到大没心没肺的温霖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离开原本的桌子,温霖生他带着饮料走到严青身边,喊了他一声:「严青学长,吃的还愉快吗?」
「嗯!你也要吃吗?」严青他把烤好的肉往温霖生面前推,还有另外一盘高高叠起。
温霖生有些觉得古怪:「严青学长你不吃这盘吗?」
「那盘不能动,是我老公的。」严青他左看右看,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将食材给倒掉:「他吃过的东西很快就会坏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照理来说东西不可能这麽快臭酸,可是温霖生已经隐约间闻到酸败的气味。
「不够就继续点,不要客气。」
「别担心,学弟,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严青马上又叫来服务生,半点都没有打算跟温霖生客套的模样:「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还真是不客气呀。温霖生觉得这样的严青有些好笑,又见对方嘴角旁沾了酱料,不经思考的伸手就是替他抹去。「沾到了。」
「喔?」严青也不疑有他,伸出舌头就舔,恰好舔到了温霖生的手指,一瞬间两人都惊了。
温霖生赶紧收回手,严青则是下意识往殷煌的方向看,殷煌他叹了口气,森冷的看了严青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伸手呀。严青突然觉得食不下咽了,这餐怎麽开始吃得他胃疼。
可是下一秒殷煌不见了,严青正好奇着对方去哪了,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嗓音:「烤好了。」
「老公?」
「嗯。」
这具身体果然很舒适,殷煌他想着自己也不用顾忌什麽,反正原本这具身体就是自己的,温霖生对於严青的好感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他俩原本就是同一人,现在又有了龙戒加强联系,自己作为,温霖生也能感知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宜你这家伙。」殷煌他下意识的想靠近亲吻严青,却忽然被他用手心挡住嘴。
「不、不可以啦,有别人在看…」严青他害羞地对着殷煌说,後者握住他的手,重重的亲吻了下他的掌心。
「如果,孤用他的身体跟你行房…」
「噗哧…」严青他差点被东西给噎死,看着殷煌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摇晃着脑袋晃的像是凌波鼓一样,脸真的红了起来:「你又闹我!」
「呵,你别担心,因为这具身体也是孤的。」殷煌凑近严青耳边,与他说着悄悄话。
两人亲密的样子又引来了旁人注目,大家都不懂为什麽温霖生会跟自己的直属感情这麽好,尤其还是一个风评不太好的直属,看着那两人互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处了很多年似的。
旁边的女孩们看着都在小声问李星:「上次也是这样,霖生一跟他的直属在一块儿就完全不理我们。」
「我、我觉得他是不是被下蛊了?」李星他也很不确定。
「我也听说过那学长不乾净…」女孩们转而开始叽叽喳喳小声说起严青的八卦。
「他小时候好像就家破人亡被叔叔收养…」
「我知道,社会新闻上说老公杀死妻子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从那以後跟他说话或者跟他稍微对上眼的人就会出事。」
女孩们的八卦一下子集中在严青身上,李星他瞬间明白他兄弟好像摊上大事了,脸色瞬间刷白了许多,可是下一秒“温霖生”站起身,牵着严青的手准备离开。
「霖生!」
「…钱不是付了吗?」
「是、是有卡没错,你要去哪?」李星他第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去问温霖生想干嘛,毕竟他俩这麽亲昵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古怪。
「你管太多了。」毫不客气的冷回,殷煌目光扫的李星寒毛直竖,最後他拉着严青离开了饭局,毕竟他是死了五千年有余的厉鬼,像李星这种人还轮不到他来管自己的闲事。
严青他被殷煌给拉出烧烤店,李星追到门口时,两人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过路行人中,根本看不见了。
完了完了。
李星觉得他的好哥们一定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他得想个办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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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殷煌附在他身上,带着严青早早的离开了聚会,严青他还担心的问着:「会不会被人发现不对劲?」
「不管他们。」殷煌的声音清冷,与自己几乎无分二致,他牵着严青的手,下一秒就贴近严青,吻上他的脸庞。
严青他脸瞬间红了起来,而且他心里还是有些介意:「老公,虽然你说这身体是你自己的,可是…」
「孤都不介意了,况且这本来就是孤转世的身体。」殷煌抚摸着严青的脸庞:「如果孤用这具身体抱你,你会讨厌吗?」
严青如波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似乎不太愿意:「不行,现在不行,不行啦…」他根本还未将温霖生与殷煌当作同一人,而且这样做会不会太缺德了。「我不想打扰学弟的人生,就算老公你说跟他是同一人,可是我…我觉得这样不好。」
「傻瓜。」殷煌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你怎麽认为孤现在用他的身子,就不是干预他的人生了,更何况这是他自己选的。」
凑近严青的耳边,热气轻吐在那被染得通红的耳朵上:「他会这样选,你还不懂意思吗?他跟我一样,都喜欢你。」
只在瞬间,严青他的脸炸成了红色,唇瓣轻颤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样的姿态让殷煌又拉着他激烈的亲吻了一番,他的妻子总是露出这样让人垂涎的模样。
「与孤回去。」
「去、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孤家。」
殷煌笑得很开心,拉着严青往温霖生家中走去,毕竟他俩记忆互通有无,只要殷煌想要的,温霖生也瞒不了自己,相反亦然,今天自己跟严青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知道,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
这样有助於他俩以後成为同一人。
而一对夫妻回家可以做什麽?除了肉体交流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能做。
严青他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殷煌太过强势,他根本一点说不的权利都没有,来到温霖生在外租的小套房中,一关上门严青就被殷煌给压在门上亲吻,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平时接触到殷煌都是低冷的温度,可是现在那人的体温却比自己还高。
「老公的体温好烫…」
「正好可以温暖你不是吗?」殷煌听严青这麽说,对这具身体也更满意了,而且他感觉到自己血液逐渐往身下汇去,腿间已经有了热切的反应,他想要严青,而且是立刻、马上。「青,把裤子脱下来,转身趴着。」
「真的要…」
「乖,听话。」
严青他不敢违抗殷煌的命令,毕竟他自小到大都依赖着殷煌,根本不敢起什麽叛逆的心思,伸手解开自己的牛仔裤钮扣,拉下拉链,不知道为什麽平时根本一点都不害臊的,或许想到是学弟的身体,他反而臊的全身都泛起红色,脱下裤子,连内裤都一块,他趴在门上有些紧张的掘起屁股。
然後他也听见身後有衣物解开的声音,严青他想着真的就要与学弟的身体做了…才想到一半那温热硕大的东西就抵了上来,吓得他整个人颤抖了下,可是殷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急切地将那硕大的欲根插入到严青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啊…!」
严青他双腿直打颤,想着学弟明明小自己一岁,怎麽那处跟自己老公一样大,而且好热、好胀,他的下腹马上就被顶出了微微的凸起,要不是殷煌搀着他的腰身,他几乎要软倒在地。
「很温暖对吧?这好像是青第一次吃到有温度的物什…」殷煌他亲吻着严青的脖颈,搂着他的腰身让他不至於跌在地上,他的身体兴奋到一个极致,可见自己另外二魂与自己同样为对方神魂颠倒。
他很快地就开始抽动起来,伴随着严青的淫乱呻吟,屋子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不少:「老公…啊、哈啊、…哈啊…肚子要被老公顶穿了,老公…慢点,太胀了…」
有力的手臂忽然勾起严青的一条腿儿,好让抽插能够更加顺利,严青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母狗,被自己的主人不断的插弄着,这样的想像让他感到羞耻,身体也更加的敏感起来,而且每次那硕大顶到体内深处,他就觉得脏器被挤压着,微微吐出粉舌,想要汲取外边的空气,吞咽不下的唾沫沿着舌尖与嘴角流出。
「看来你很满意这具身体,以後本王就多用这具身体与你交媾如何?」咬住对方的肩膀,殷煌他觉得肉身与严青做爱时的快感更加强烈,再加上这身躯本就是自己二魂,他也无须细想这身子究竟受不受的住。
一边说那硕大的阴茎更用力的顶向深处,耳边传来严青难耐的呻吟声,还有哭泣的求饶:「老公、老公…太用力了,会被你顶坏的,哈啊、啊啊…啊、啊…」他这样一求饶,殷煌就更坏心的朝着深处插去,严青他很快地就被插到射精了。
白浊的液体都喷在人家的门上,严青他高潮去了,可是身後的顶弄却还在继续,他一边哭一边说:「老公,饶了我,我不行了、好爽…啊…啊、哈啊…」高潮的余韵都还未褪去,身後猛烈的抽插却一刻都不停,很快的他身前的阴茎又被插的立起来。
「你这骚货,吃这具身体的鸡巴倒是吃的很爽,明明就很喜欢不是吗?」殷煌他拍了拍严青的屁股,伸手揉了两下对方那还在滴精水的阴茎,果不其然只稍稍一摸,那处就敏感的硬起来。
「因为被老公插,所以喜欢…最喜欢老公了…」严青他被摸的可舒爽,甚至主动的按着那人的手希望他多摸摸自己,然後身後又开始猛烈干了起来。「哈啊、啊、啊…好爽,鸡巴跟小穴都被弄的好爽…」
严青淫乱的难以自持,更何况他本就是被殷煌特意调教,三两下就沉沦於肉慾之中,哪里还管这对这具身体生份,他的认知早已经在这场激烈的性爱中全部化去,只要被殷煌拥抱,只要是那人的神魂,好像自己都能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他抽插到最後,身下被那小穴给绞的忍不住,先射出了一泡浓精在严青体内,只是这具身体为严青情动异常,那精水竟分成多股,射得那人小腹满胀。
「老公,好胀…射的好满…」严青他哭着说,体内被射了这麽多精水,下一秒那人退出体内,大量的精水从小缝中流出,沿着大腿滴落到地板上。
殷煌他不愿意就这麽结束,抱起严青往屋内走去,他的裤头只是半褪,严青下半身却已经赤条条的,他们又在各处胡天胡地,几乎将这间套房当作是私有的,一直到後半夜才歇下。
殷煌他用这具身体躺在严青身边,探查了这身体果然与自己适应良好,附身这麽久,尚未有任何力乏的感觉。
而且这具身体能吸收严青更多的阴气,可是总有一股无形的原因让此二魂排拒着自己,不肯与自己融魂,所以他也无法立刻拥有这具身体主控权,不过没有关系,日久天长…还有机会。
「灯一、灯二,将房子整理乾净。」殷煌他命手下小鬼收拾一片狼藉,只是忽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上,让他措手不及。
糟了。
「殿下、殿下?」
殷煌醒来,发现自己与姬烠正在一处荒郊野地,他这才想起来他们遇袭了,周王想保他,因为他天生带有龙气,而殷朝旧臣却要杀他,只为了报复毁家灭国的周人,说起来何其讽刺,他本该是商朝人的王,如今却沦为不得不靠着仇人庇护才得以活着。
「莫动,属下已经为您上好了药,剑峰未及要害,需休养几日。」姬烠似乎总是这般冷静,殷煌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死去,只是因为自己是重要的祭品。
可是图什麽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周朝後裔,本不必这样屈尊,但是他却来到自己身边,只是因为就近监视自己更为安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事关大周的国运。
正值隆冬,夜晚飘起雪来,姬烠他伸手将殷煌搂入自己怀中,欲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对你掏心掏肺,可是却也包藏祸心,殷煌根本看不清他,根本弄不清他的心意。
「没事的,我会护你周全。」姬烠伸手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就这样死了,不也好吗?反正你们都要孤的性命,求的是孤的龙气。」
谁都不是真心待他,殷煌他甚至觉得自己比个平民百姓还要不如,他的四位夫人看上的是他的皮囊与地位,而周人想要的是他体内的龙气,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究竟为何活着。
偏又不能一死百了。
姬烠他只是安静听着并未回话,然後随手又往火堆中扔进柴火,冰天雪地的救兵无法及时抵达,现下又无药可医治怀中之人,只能勉强与他做个包紮。
撑住的机率渺茫。
「您若一死,有多少人要跟着陪葬?殿下难道不明白吗?」姬烠他执起那人的手,凑到唇边替他哈着热气:「苟活於世间,让他们多活几年,多陪亲人不好吗?」
「孤都要死了,他们凭什麽活着?」殷煌满腔的怨恨,哪能有这种忧国忧民的胸襟,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颇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可我想多陪殿下几年。」姬烠吻过殷煌的手心,毕竟荒郊野外无人,也不忌惮有人听见他俩私语,他终於能说出自己心意:「我知殿下被作为祭品的不甘与怨恨,所以属下会自愿殉你,一命还一命,可在阖眼前,我想看见您长成,那怕只有二十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煌死了,他也不会苟活,那怕这人恨着他。
「你又在骗孤,这世间哪有人心甘情愿殉葬,放着大好的年华…」殷煌他不信这话,只觉姬烠在甜言蜜语的欺骗他。
「我愿。」姬烠他在殷煌耳边呢喃着:「属下一生从未有过自己能作主的机会,忠於国家、忠於您都是属下的使命,人微言轻却能选择自己的死法,你若是死了,我便追去找您,永世无悔。」他从未欺骗过殷煌,也从来不惧死亡。
可是这样让他信任的一个人,却夺了他的子嗣,伤了他的妻子,殷煌他无法不恨,怎能不恨。
既然他无法得到子嗣,那姬烠又怎麽能?
「无论孤下什麽命令,你都会遵从是吗?」殷煌他伸手勾起那人的下巴,即便已经是年过不惑,这张脸仍旧相当俊美。「那你就成为孤的玩物吧?反正横竖孤都不能有子嗣,孤又何必为难本王的夫人们,你就代她们受着吧。」
十六岁那年,殷煌他对姬烠下了命令,让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服侍自己,但是姬烠没有违背他的命令,可却在自己进入对方体内的当下,终於看见那人眼中一抹痛苦的神色。
可听见的,却仍是那人一句:「遵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是周王的次子,生於影、长於影、藏於影,姬烠他生来有天命,他用以镇压有龙气的商朝末裔,可却没有人知道,他在一见到那个孩子就一眼倾心,将所有的心思都折於那人身上,相遇的那年,殷煌七岁,他二十七,整整大了那孩子一轮,都可以做对方爹亲的他。
他跪了下来,在那春天的宅院中,姬烠他知道自己不用下跪,因为商朝已灭周朝取而代之,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这样做,有失君臣之仪:「您是商朝最後的君主,姓殷名煌,此後我将成为您的护卫,若有需要请尽管使唤我。」
是的,他是护卫,即便贵为周王室之後却是任君差遣的棋子。
他将那脏兮兮宛若流民的孩子洗了乾净,果不其然的那孩子长得相当漂亮,毕竟能被暴虐无道的纣王宠幸,女子的容貌也必然是极美的,殷煌更像他的母亲。
「姬烠。」
「是的,殿下。」
「我不是殿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殷煌有些惴惴不安,他的娘亲被从身边带走,眼前这人虽然对自己虽好,可毕竟是个陌生人:「我想找娘亲…」
「您是商朝末裔。」姬烠他冰冷的回道。「你的娘亲,我们会送去另外一处安置,从今以後你要自己住在这。」
殷煌他听见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毕竟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却骤然分开,可他也不哭出声,只是翻了个身,肩膀小小的颤抖着。
姬烠他歛了歛眼,伸手将他拉入自己怀抱中:「属下失礼了,殿下别哭,老夫人的事情我会再安排你俩见面的。」
「还可以见到娘吗?」
「若这是您的吩咐,会再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夜,殷煌他只记得舒服的热水澡、好吃的饭菜跟温暖的被窝,还有那个矛盾的男人,明明如此冰冷,可是却又温柔让人心惊,他在姬烠的怀抱中昏沉沉的睡去,从那之後两人就亲密的宛若父子、朋友、师徒。
姬烠手把手的教他练剑、习字、天文地理,一切他想知道的、想要得到的,只要吩咐一声,那人那怕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自己得到,哪怕是夫人也是一样的。
殷煌他在十三岁那年与第一位夫人成了亲,姬烠替他布置婚房,照着商人的习俗替他大办,後来三年他又娶了三位夫人,每一位都是娇美可人、温婉动人,再後来就发生了行刺事件,姬烠他先将四位夫人送走,并命人保护了起来,这才有办法带着殷煌逃命。
可是刺客太多,即便殷煌身手了得,却依旧不敌经验丰富的杀手,他们逃的狼狈直至断崖,後来刺客趁着姬烠分神砍伤了殷煌,殷煌原以为自己要命丧於此,却见姬烠宛若杀神的冲了过来,像是不要命的将所有刺客斩杀。
再後来,就有了风雪洞窟中的肉体相依,那是殷煌初次感觉到姬烠的真心,不再是个冷冰冰的人,可回到新处以後,姬烠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姬烠,好似那场风雪中的心声只是一场大梦。
若非腰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殷煌都快要怀疑那是否为一场自己幻想出的场景,可之後那人又做出夺去自己子嗣的事情,他忽然才知原来这人的真心不过是周王的命令,自己除了活着,从未有事情是真正可自己作主的。
他不过是一块砧板上的鱼,任人刀俎。
「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告诉孤好不好?」即便与那人肉体相交,殷煌仍觉得他冰冷的宛若人偶一般。「你明明对孤情深义重,为何又要夺去孤的子嗣…孤不想恨你,给孤一个理由,哪怕是骗骗孤也好,说你不想这样做…」
「…若是殿下已经结束,请容属下离开…」姬烠依旧冰冷,他没有理会哭泣的殷煌,只想赶紧逃离这荒诞的场景,即便他离开的身影像极了落荒而逃,即便他身下钝痛的清晰。
可是不离开不行。
房外,孤月高挂空中,竟无一点星子相伴,冷风吹过令他刺骨,腿间的钝痛表明他方才经历了一场荒诞不已的性事,爱也好、恨也好,这些都与他无关。
好不容易终於离开了那间小院够远的位置,泪水才自他脸上滑落,他是棋子,他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情感,他不能为了一名祭品动摇,即便他倾心於殷煌,可周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天下好不容易才脱离纣王的恶政,要是因为他心慈而惹来灾祸,那无非是辜负父王对自己的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手除去殷煌骨肉的那天,他以为自己够狠心,可实际上他却是最难过的那个,即便是殷煌与他人孕育的骨血,他也能爱屋及乌,可是父王说不能留,所以这件脏事必须由他去做,必须由他亲手去伤害殷煌。
好痛、好痛…他的心好痛。
这种如同地狱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姬烠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颈,直到挠的都是血痕才停下,他倒在地上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孤月。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因为他生来就是周人,而殷煌则是商朝的後裔,若他不是商朝的後裔,此时该是家庭美满、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吧?
他努力地想要弥补对方,却知道无论如何,周王室欠他的,根本没法弥补。
对不住、对不住…殷煌,对不住…
即便在心里道歉了千遍万遍,什麽也…没有改变,什麽都不会改变。
自殷煌开始将慾念发於姬烠身上以後,那人身上总是有伤,性格也更显阴郁,若以前只是沉默,现在就带了更多忧郁,这反而使姬烠变得更加迷人,这让殷煌有些不满,因为家中的侍女总会盯着姬烠瞧。
他不高兴。
「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给挖出来。」殷煌他阴狠的说着,那些侍女吓得跪倒在地,不断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烠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麽,他的脖颈上了布条,遮掩住自己挠出的痕迹,殷煌越来越暴虐,或许是因为他明日就过十八岁诞辰了,还有两年他就要成为祭品迎接死亡了。
而依照商周的传统,到时候这院落内的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而姬烠他也是,即便他身为周王之子原是可以逃开死劫,可是他不愿违背自己的承诺。
「成天待在屋中实在无聊的很,孤想去这天下看看。」殷煌忽然对着姬烠说:「反正有你看着,孤也逃不了,这点小心愿在孤最後两年总能实现吧?」
提到最後两年,姬烠的眸中闪过痛苦,这一抹痛苦被殷煌给捕捉到,还有那乱掉的呼吸。
或许这人并非对自己无心无慾,殷煌他刚开始的确是恨着姬烠,想要折磨他、弄坏他,甚至想要折辱他,可最後却变成想知道他在想什麽,想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一点情分。
「若这是殿下的所想,属下自当从命,但还请殿下不要妄想逃跑,您的一众妻妾尚在院内,若您擅自逃跑,周王曾下令能直接诛杀。当然也包括林老夫人。」
林氏,是殷煌的生母,自七岁就被安置於另外一座小院中,当然殷煌也是因为血亲被囚,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是想要寻死也无法,因为十五岁那年,殷煌曾想自我了结,却被姬烠带至林氏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姬烠一鞭鞭的鞭笞林氏,下手毫无保留。
只要他有想死的举动,就会害惨周遭的人,这就是姬烠刻入他心中的恐惧。
「你要是敢动我母亲,孤就杀了你!」殷煌明知道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可是却又每次都难忍发怒。
「殿下要属下的命,尽管拿去,反正随後就有新人补上。」姬烠他并不惧死亡,这条命他说过是殷煌的,要留要取都随君心。
而且他现在也是一心求死,若死在殷煌手上,姬烠知道他也不会有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麽总要惹怒孤,为什麽?!」殷煌他不想这麽做,可是体内暴戾的天性总是被对方挑起,他对姬烠又爱又恨,却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是属下的错,殿下可以惩罚属下。」
「当然要罚,你惹怒了孤,当然要罚。」
於是一场痛苦的性事又开始了,姬烠他似乎已经无所谓脸面,他生是殷煌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更甚至他开始期待起死後的世界,是否两人就能不顾外物的相守,可也只是在他的想像中而已。
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少年在他体内抽动着,他就像是一名妓子张开双腿任人肏弄,姬烠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又怎麽能像女人一样呻吟,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殷煌奸淫他时,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甚至也能感受到快乐。
「烠,你爱孤对不对?」殷煌在他体内肆意的抽动,男人的身段合宜,结实却也相当柔软,即便是身处下位却依旧美得让人心折。「告诉孤,你爱。」
「是的,我爱你…」姬烠他知道对方只会将这当作是对命令的回应,所以究竟混杂了多少真心实意在里头,盛怒的对方也不会察觉的。「我爱你,殿下。」
殷煌似乎被安抚下来了,他亲吻着姬烠的脖颈,靠在他耳边呢喃:「就这样一直爱着孤,烠,孤只剩下两年了…」
「…遵命。」会一直爱着的,哪怕死去後,也会一直爱着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严青他冲完澡出来还是没看见殷煌,所以理所当然地想着床上醒着的人是他老公,他亲昵地搂了上去,还不忘撒娇:「老公我洗好了,给我擦头发。」
温霖生他身体一僵,虽然与对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会这麽扑上来,而且他好像将自己错当成自己老公,但身体彷佛已经记忆了该怎麽对待严青,他从柜子拿出毛巾,开始替严青擦拭湿漉漉的发丝。
不敢说话,因为怕一说话就会漏馅。
温霖生看着那人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他竟也有种错觉,好似对方就该是自己的情人,而他的确也喜欢严青的,对於这样的互动,根本毫无抵触。「一会儿要吹乾,不然会感冒的。」
「那~老公帮我吹。」严青他撒娇是得寸进尺的,但是对温霖生却相当受用。
於是十分钟以後,严青他懒懒地撑着身子,让温霖生给自己吹头发,天真的他还在想今天殷煌心情一定不错,否则以前他都会念自己几句,然後扔吹风机给自己,督促着他自己吹乾。
「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错?」
「为什麽这样问?」
「因为你今天都没有骂我,是不是因为你很喜欢这具身体呀?」
严青他理所当然地趴在温霖生身上,一点都没发现殷煌根本没醒,而是换了人,毕竟两人脾气原本就相似,容貌也一模一样,而且没看见魂体离开温霖生的身体,严青下意识认为眼前这人不是温霖生,而是殷煌了。
「嗯…」温霖生因为他得靠近红了一张脸,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勾动着人的情欲,很快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又硬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他此时此刻穿着温霖生的衣衫,下身穿着昨天的三角裤,看见温霖生腿间那东西,马上露出一种坏坏的笑容:「老公还没有满足吗?那要不我们再做一次?」说完,主动亲上温霖生的唇瓣,与他唇齿交缠着。
两人吻了一会儿,直到喘不过气来,严青他在床上站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内裤,而温霖生本身就是一丝不挂的,昨晚的缠绵都是在记忆中,如今是真枪实弹的上了,温霖生就看着严青他跨到自己身上,熟练的把自己的阴茎放进自己湿润的小穴那,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熟练的很。
「老公,很舒服吧?」严青有些沾沾自喜,因为看到温霖生脸上那满足的神情,忍不住更加卖力的想讨好他,却不知道他这种天真的模样,只会更点燃男人的慾火。
温霖生很快地就忍不住一翻身将严青压在自己身下猛烈的肏弄,更是亲吻着他的唇,舌尖扫过他的口腔一圈,纠缠着那软舌不断吸吮倒发酸为止,他的爱慾似乎只要靠近严青就会变得相当强烈,以往的无情无慾日子都变得恍惚起来,根本不知道怎麽过来的。
「老公、老公,不要这麽用力,哈啊…太舒服了…」严青他觉得今天殷煌特别激动,而且抽动的力道相当大,每次都顶在他舒服的点上,搞得他流了大量的淫水。
温霖生对於他的错认并不感到生气,照理来说他应该要愤怒的,可或许是殷煌分享的记忆模糊了这种情绪,他真的要认为自己就是严青口中的老公,而他在肏自己的妻子,合情合理,而且严青昨夜被疼爱的,连奶子都肿起来了,上头还有牙印跟吻痕。
情不自禁的,温霖生他低头去吮那快破皮的奶子,另外一手也忍不住去抚摸,一边被肏干着、一边被玩弄着奶子,严青他根本没办法抵抗这样的刺激,脑袋都晕晕呼呼的,只知道淫叫:「奶子被老公吸好大…不要…没有奶可以喂…」
骚货。温霖生他猛烈的朝深处一撞,严青马上像是高潮一样的,那前端勃起的小柱身就被他肏到射出白浊,脸上还浮现沉迷的表情:「好爽,被老公肏到射了,老公…老公…好棒…哈啊、啊、啊…」
忽然他有点恶质的想逗弄严青,要是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口中的「老公」而是学弟,那他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温霖生又亲了他好几下,当然身下也是不停的在肏弄,可嘴上却缓缓吐出几个字:「学长,你可真骚呢。」
严青被肏的正舒爽,听见温霖生这样喊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那双圆润的双眼,然後小穴因为紧张地缩了起来,死死的夹着温霖生,可温霖生却依旧猛烈地朝着深处肏干,一边说:「怎麽样,这里舒服吗?」
「哈啊…啊、啊、啊…不要…」严青根本没办法反抗,因为温霖生正好肏到他的骚点上,一瞬间快感就融化了他全部的思绪,而且那粗大的龟头还不断的在骚点上磨蹭、撞击。「好爽、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不是老公…?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肏的脑子都要化成泥了,温霖生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的猛烈肏到点上,严青身下根本没法克制的被肏出淫水来,精液更是毫无节制的喷着,很快的他俩就双双达到高潮,温热的精液被喷进清理过的小穴那,灌的严青下腹都凸了起来。
根本无暇细想殷煌怎麽不见的事情,因为温霖生似乎还未肏够,退了出来将严青翻了个身,还不忘在他腹部下塞了颗枕头,然後猛地从後方插入对方肉穴内,那处经过折腾早已经肿胀不堪,可是他无法餍足,温霖生就想肏坏他。
而他也真的这麽做了,从後方进,这种类似兽交的姿势可以插入得更深,严青他被插的哼哼唧唧,却不似痛苦,脸上反而是相当沉迷於慾望的神情,即便他知道现在在肏他的不是他的夫君,可是偏偏身体已经完全习惯性爱,而且那人还长的跟殷煌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阎伍祂不太愿意听人墙角的,可是情况不容许迟疑,幸好他进门…或者说是穿门的时候,对方的情事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是灯一、灯二发现因煌久久未脱离躯壳,所以才赶紧到地府禀报,所以才有接下来的这一幕。
文成玉祂对满屋的腥臊显然相当明白发生了什麽,脸上绯红的很,到是阎伍虽然尴尬,却毫不在意,床上两人正睡着,阎伍伸手一点温霖生的额心,那人立刻醒了过来,可是一看神情就知道不是那个年轻的少年。
「这下子可难办了。」阎伍祂似乎也很伤脑筋,谁能想到居然会变成这种情况。
「说,本王怎麽回事。」殷煌他下意识的先看着床边的严青,知道他只是睡着,也安心了许多,他只记得自己魂灵动荡,然後就陷入了睡眠,而且也取回了些许关於姬烠的记忆。
「你与自己的二魂共鸣太强,你们已经开始互相适应了。」阎伍祂拉了张椅子坐下,似乎对眼前的情况也颇为苦恼:「正常来说,你应该等这具身体百年之後再要回自己的二魂七魄,可因为附身的关系,加上你们二者都对严青有同样的情感共鸣,致使你们提早融合,恐怕不出一年你便无法维持住自己。」
「孤会成人?」
「成人,可是也带着过往的罪孽,你日子不会舒心到哪里去,恐还得祸及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阎伍大概知道前任阎王为何要单独抽出殷煌的二魂七魄去投胎,因为这庞大的罪孽,万千血海的债,根本不是世间能够承担的,可偏偏他又不能不处理,要是放任殷煌为人,那些前世的冤亲与债主都会顺藤摸瓜的追过来,根本躲都躲不掉。
「你忍着点,会痛的。」阎伍祂站起身,动了动手腕,这下子必须由他来收这个尾了,动手前还不忘告诉对方:「下次附身以两个时辰为限,再一次本殿就不理你们了,爱怎麽折腾怎麽折腾。」
只见阎伍手心燃起冥火,一把打向殷煌这具身躯的心口,一下子就把殷煌的神魂给震出来,但是因为力道太大,殷煌还是受了些损伤。
「老、老公?」严青他被眼前的情况给弄醒了,看见阎伍出现在房内,他下意识的不是遮住自己的身躯,而是赤条条地冲上前护住殷煌:「你们这是在干嘛,要是敢动我老公,我跟你们拼命!」
「哈哈哈哈哈…好小。」阎伍祂难以维持形象的收起冥火,看见严青的赤身裸体竟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
文成玉祂羞红了一张脸,背过身去,还不忘对阎伍说:「大人,您笑得太过分了,王妃,你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严青他又羞又怒,他现在不只赤身裸体,连身下腿间都滴躺着精液,赶紧扯过被子想遮掩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一扯又把温霖生给扯下床,脑袋「碰」的一声撞了好大一下。
「啊啊啊,学弟我不是故意的,这要怎麽办,老公你不要生气,没撞坏。」严青手忙脚乱,想把温霖生搀上床去,可他一伸手遮住身体的被子就滑下去,进退不得的状况有够尴尬,而且在这之间,温霖生的脑袋又碰的撞了床角好几下。
阎伍祂笑的前仰马翻,甚至搭着文成玉的肩膀笑到不能自己,殷煌从疼痛中缓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灯一、灯二!」叫来小鬼赶紧将肉身扶上床去,又从衣橱中抓了件衣物给严青套上。
「属下失礼了。」文成玉摀住阎伍笑得夸张的嘴,毕竟得罪阎伍总比得得罪殷煌来得好,毕竟要是这千年鬼王闹腾起来,地府可永无宁日。
阎伍祂眨眨眼,不着痕迹的亲了文成玉的手一口,然後拉下那人的手对殷煌说:「记住呀,不要超过两个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牵着文成玉的手,两者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老公,你还好吗?」严青他担心的检查着殷煌,当然还有那躺在床上无辜受灾殃的温霖生。
「孤没事,只是差点与…」殷煌他显然不想与对方说太多,看着那张容颜,又勾动心中最痛的回忆,他想起了姬烠,想起了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就算是转世,这人却依旧将自己摆在第一位。「青,对不起…」
「好端端的怎麽道歉?老公,你不要罚我好不好?我今天没发现你不见了,跟学弟不小心做了…」严青很怕自己被抽屁股,先撒娇讨好的说。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孤的身体,你会被吸引也是无可厚非。」殷煌他看着那人困惑的抬起那张脸。
千年後,仅有他还记得千年前的事情,何等的唏嘘,可是殷煌怎麽舍得忘,即便只有他记得也好,即便只有他承受,他都不想忘了对方。
「老公?你很难过吗?」严青他看见殷煌的眼角落了泪,但是那泪水更像是光点,一滴落就消失不见,他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跟他做了,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只要有你就好了…不要哭…」
他想,难道殷煌嘴上说不在意,可自己的行为还是惹他伤心了吗?严青想这样下去不行,他的婚姻会陷入危机,他得做些什麽挽回才是。
「青。」
「嗯?」
「你忘了孤,爱上他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有些傻了,殷煌这是在说什麽,殷煌又继续说:「爱上他或者爱上孤都是一样的,他就是孤,孤也是他…等你百年以後,孤再把你接回地府中…」而且这具身体也能吸收严青的阴气,严青与他在一起是最好的处置。
「你…你在胡说什麽?」严青他第一次如此生气,他的夫君居然说抛弃他,气得他眼眶都红了:「殷煌,你当我是物件吗?!你当我是说送就送的东西吗?」他气得声音都有些发癫了,最後他捡起自己的衣物换上,头也不回地拿上东西离开温霖生的公寓。
殷煌跟在他身後追着,可严青脚步却毫无停下的打算。
「青,你听孤说…」
「我不听!」
严青他愤怒的在街道上失控的吼出声,可对旁人来说,他就只是对着空气在嘶吼:「你以为我是你说送人就送人的物件吗?殷煌,我从五岁那年就跟了你,十六岁就跟你成婚了,你怎麽能够这样处置我?」
说到最後他崩溃的哭出声来,严青知道自己很笨,不管在哪方面都不擅长,可是他喜欢着殷煌,自小与他订下婚约,就算是嫁给他也丝毫没有抵触,可是他不是笨到什麽都不懂,他不是不知道男人跟男人结婚这种事情有多忌讳,哪怕他是跟鬼结婚都一样,但是他喜欢殷煌,所以他可以不管不顾他人的目光。
可是他最喜欢的人居然说要将他送给另一个人,哪怕殷煌强调温霖生事他转世後的肉身也一样,因为陪着他、守着他、爱着他、呵护他的是殷煌,不是温霖生。
即便自己的确对温霖生有所动心,那也是因为他俩一样的气质与容貌。
周遭很快的骚动起来,人们都以为严青是因为受到打击太大,所以当街发疯,有些人甚至打电话报警了,殷煌他看着那人哭的凄惨,而自己却连一具能拥抱他的身躯都没有,哪怕是给了拥抱,人们也只会认为严青是个疯子。
哭到最後,严青他只能委屈的说:「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再也不会去找学弟,也不会跟他说话,更不会跟他上床,不要丢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先回家好吗?」殷煌他心疼地搂住他,任由严青在自己怀抱中哭的抽抽噎噎,警察已经赶到现场,眼看人就要被带走。
「学长!」原是温霖生醒来,追着出来,看警察上前,他赶紧解围:「抱歉,我朋友喝醉了,又刚好失恋。」他为严青的骚动找着藉口。
警察训斥了几句,温霖生他点头表示知道,想伸手拉严青离开,可是那人却抽回手,半分都不让他碰,对他起了警戒心,这让他有些难受。
「我…呜呜…我自己会走…不用你管。」严青他抹着自己的泪,整个眼睛都红通通的,看起来相当可怜。
温霖生他只能在後头跟着,生怕那人出什麽意外,殷煌知道自己暂时不能附在温霖生身上,所以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是在他眼中,严青难得生气的脸庞,却彷佛跟姬烠的身影重叠,那人也曾经如此愤怒过,犹记得是在一个夜里,自己不小心在闹市的人潮中走丢了,差点就要被人贩子给拐走,而姬烠他气喘徐徐的找了过来,紧紧地将幼小的他搂在自己怀中。
姬烠第一次如此气急败坏,对自己吼:「你怎麽能不牵我的手,自己离开呢?」
後来不论殷煌怎麽说对不起,姬烠都没有说原谅他,只是每次出门,姬烠都会紧紧的牵着他的手,彷佛这辈子都不肯放,直到他十三以後,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姑娘,那双手才终於放开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阎伍正在翻看生死簿,这严青原本应该五岁那年就死了,被逆天延命了这麽久,都是因为鬼王的庇荫,否则他每次转世都不应当活过二十岁,最长也不过三十岁就该夭折,可是殷煌想保的人,地府又怎麽拉得走?
不过最近鬼王似乎对他凡间的肉体动心起念,阎伍细细推算,想着人间就是情关难过呀,机关算尽也算不过人心,他无奈地啧啧出声:「阎廉呀阎廉,你到底给本殿留了什麽烂摊子?」
阎廉,上一任的鬼王,也就是将殷煌二魂七魄夺去轮回的阎王,为了弥补世间因果律,他不得已而为之,想来也算漏了千年後鬼王的王妃居然会与肉身遇上,可他顿了顿,又想不可能…若是明知而为,那意义就大大的不同。
文成玉看着阎伍苦恼的模样,似乎不太懂对方的纠结:「阎伍大人,殷煌大人的事情很难办吗?」
「说难办也不算,可说麻烦也是麻烦。」阎伍祂扔下生死簿,最後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的老情人可丢了不少烂摊给我。」
听见此话,文成玉祂身子一顿,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阎伍,後者他扯了个漂亮的笑给他:「不用这麽害怕,我又不是他,不会吃了你。」
文成玉不知道该回什麽,只是低下脑袋不敢动弹,他一直以为不接受任何记忆的阎伍不可能知道他与阎廉的事情,结果小丑竟是他自己,其实阎伍什麽都知道,他只是因为自己不是当事人,所以八成将这件事情当成一场笑话看吧?
毕竟一个在凡间的孤魂,居然会受到阎王的青睐,甚至做出拘回地府,永世困住这种事情,甚至还惊动了天庭。
虽然罪过全都随着阎廉踏入冥火之中,算是被揭过了,可是文成玉却自愿放弃轮回的机会,永远待在阎王身边当个小小的判官,想来也非是没有私心。
「你跟阎廉,是两情相悦吧?」阎伍祂笑咪咪的用双手撑着下巴,像是个孩子央着床边故事那般的天真烂漫。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好。」阎伍祂化出朱笔继续批改奏摺,只是他改到一半听见文成玉少见的主动反问。
「您早就知道吗?所以您有…」文成玉祂眼中难得有了希冀。
「没有,祢又不是不知道本殿一进入浮生之海就会烧灼其他阎罗的记忆,所以本殿虽有耳闻,却是只听得其一不知其二。」阎伍祂打碎了文成玉的希冀,看着那人绝望黯淡的眼眸,他又加了但书:「可是本殿的身体记得你,本殿喜欢你的红豆汤,喜欢看着你在本殿面前站着哪也不去,当然也喜欢让你伤脑筋。」
这样直白的,彷佛告白的话语,对於阎伍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他并不对文成玉带有慾念,他只是喜欢对方在自己身边而已,不过地府向来忌讳情爱,因为情爱令智昏,这不是天界喜爱看见的事情。
「是属下踰矩了。」
「祢当然踰矩了。」阎伍跳下王座,朝着动弹不得的文成玉步步逼近:「祢以为本殿什麽都不知道吗?祢以为祢眼中热切的情意、举手投足间的亲昵、过分宠溺的包容,本殿都没有感觉吗?」
文成玉祂有些怔愣,即便现在阎伍是笑着,可是他那副模样却与阎廉如出一辙,当时那人也是用这般无邪的模样问他:「要不要随本殿回地府,包吃包住,可也包睡唷。」十足的坏心眼,後来文成玉才知道,他的那句包睡带有慾念。
「哈,害怕吗?不用怕,本殿可不是阎廉那蠢蛋。」虽然这样说好像骂到自己,可是阎伍可一点都不想重蹈覆辙。「那家伙因为私慾耽误公事、偏颇审判,这些在本殿身上可不会犯,可是本殿有爱慾,祢也要解决才是。」
「不、不成,这样会害了您…」文成玉祂脸色刷的比病气的鬼魂还要惨白,一看就是魂灵动摇所以不稳,阎伍祂伸手握住他的手,替他传了一些幽冥之气过去。
「不要怕成这样,都说了那家伙没走程序才会落得进入冥火的下场,我与祢这件事情天庭早知道了。」阎伍祂笑得开心,拿出一叠竹简:「要瞒也瞒不住的。」
天庭知道,那不就又要判下大罪给阎伍,文成玉祂担忧的蹙紧眉头,阎伍祂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我不都说了,是因为当初阎廉私放罪犯、打乱判案,影响轮回所以才会被处置吗?我们又没做什麽,自然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可谈私情。」
「不影响地府公务为前提,月老还不是每年都下来找孟婆幽会,被罚了吗?」阎伍满不在乎,文成玉被他说服,只好乖乖点头。
的确当年阎廉沉迷与他情事,耽误了公事,最後地府整个大乱,这才惊动了天庭,想来只要不要重蹈覆辙,应该就不会被降罪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阎伍胡诌的,他悄悄地吐了吐舌尖,等到文成玉看向他的时候,又装作专心批改奏摺的模样,说实话他只是偶然听见鬼差说过阎廉跟文成玉的事情,虽然都是自己,可是他总得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这麽在意身边这名判官。
他喜欢文成玉喜欢得紧,只要他不在自己身边,阎伍就觉得有些焦躁,可是只要他在自己身边,阎伍觉得这种枯燥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像是现在的日子就很不错,改奏摺改累了还能正大光明的盯着他看,当然如果可以同他同床共枕就更好了。
「我今天要去祢府上睡。」阎伍祂像个孩子似的说,就像是在跟朋友说,我今天要去你家玩。
果不其然文成玉的脸又红了,这小子脸皮可真薄,看起来怪可爱的。
严青闹起脾气,可以说是相当倔的,殷煌深知短时间是哄不好的,所以也只能先等他情绪缓下,命灯一、灯二看好自己的妃子,又望向待在客厅有些焦虑的温霖生,这人接近自己或者严青的时候才会有更多的感情,该是受了自己影响才是。
这具身体,他相当满意,可续他与严青今生的缘分,可一旦自己入了世,那万千的血债也会跟着追来,恐还会伤及到严青,想到此他就没办法去夺温霖生的身体,殷煌担心着会害到严青。
可是属於姬烠的记忆在温霖生的体内,殷煌算是知道为何他不记得死前的一些事情,因为他的魂魄早有丧失,而随着温霖生转世,他仅在附身时才能想起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自己遗失了重要之人的记忆将近千年,殷煌就感到有些愧疚,他甚至想到严青身上的阴气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最後,他还是进到了那间点着夜灯的房间内。
严青很怕黑,不管在哪都必须要点上一盏小灯,殷煌看他缩成小小的一团,跟小时候一样,只要碰上阴邪之物,就想把自己藏起来,唯恐受到伤害的模样,他来到那人身边,轻轻的靠着他。
「青。」
「我还在生气,我不要理你。」
「孤知道,可孤想与你谈谈。」殷煌他一改先前高傲的模样,温声柔语的逐渐化了严青那用愤怒伪装出来的脆弱:「若是孤告诉你,孤可以成人,可以拥抱你,可以在你身边,你可愿意?」
「你还要附身在学弟身上吗?」严青抬起那双泪湿的双眼,哭红的眼角可见他有多伤心。
「附身只能短暂,孤要与他做的是融魂。」殷煌怕严青听不懂,仔细的解释与他听:「当初阎王勾走了孤的二魂七魄去投胎,独留承担万千血债的主魂,也就是孤,而今肉身在人间已成,若是孤与他融魂,能保有记忆与使役鬼兵的能力,但是恐怕也会有许多恶鬼找上门来。」
严青他许久不曾动过的小脑袋,很努力地想要理解殷煌的话,可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奇怪:「那你为什麽要我不爱你爱学弟?为什麽要把我送给人家?你不爱我了吗?」
「不,孤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才不想害你。」殷煌捧着他的手,亲吻着那手指:「孤怕护不住你,孤招惹的血债何其多,要是你的魂魄被恶鬼吃了,那就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轮回,孤不怕你死,只怕你丧於恶鬼之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他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
「孤人世的躯体同样也能吸收你体内的阴气,况且他有孤的执着,你与他一起,他也会待你好,等百年以後,他会与孤融魂,而孤也会来接你去地府,这样是最安全的。」殷煌与严青说着自己的打算,与他说着自己衡量的得失轻重,他希望严青明白,自己不是不爱他,是因为太爱他,才想将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严青他一把扑向殷煌,就是不想与眼前人分开:「你与我拜堂的时候明明说过,生不相离,死不相弃,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分开,不管怎麽样危险,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为什麽我就要跟学弟在一起,就算他是你的转世,可我喜欢的明明是你,要日日对着只是一具相似的躯体,那还不如我现在就死掉跟你走!」
「青…」
「我不怕危险,我也可以跟叔叔学着怎麽驱鬼,可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严青他顽固起来,心意难以更动,这就是他。「我知道我很笨,也常给你惹麻烦,可我就只想要你…就只要你。」
殷煌看着对方泪湿的脸庞,最终叹了口气:「孤知道该怎麽做了。」
然後阎罗殿上今日又有访客,阎伍似乎早就知道谁会来,他只是撑着脸看桌案前站着的殷煌:「所以你还是要融魂对吧?」
「对。」殷煌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你可想好了,这一融下去,事後就没有後悔药,这万千罪孽将会追至人间,不死不休。」阎伍还想要再挣扎一下:「而且不过百年,你的妃子就不能忍忍吗?」
「不能,哪怕是分开百年都忍不了。」殷煌他想起严青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孤与王妃鹣鲽情深,难以忍耐没有对方的日子,况放他一人与转世的孤在人间,孤也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冤孽…有完没完…」阎伍祂叹了一口气,放下朱笔正巧将批阅好的折子给阖上:「本殿知道了,虽然你投身於人间,可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鬼王,还请您千万止住杀念,勿为祸人间。」
「嗯。」
「对了,我将阴兵令借予你,要真的到时候有不识相的找你麻烦,就…」阎伍祂朝着自己脖子划了一道。
殷煌他笑出声来,看阎伍这麽偏袒自己,忽然问:「你这麽偏袒孤,总有个理由吧?」
「毕竟当初阎廉跟文成玉那两个傻瓜惹祸的时候,是您将万千天兵挡在黄泉之路,这才为阎廉争取了时间入冥火中烧灼,保全了文成玉那傻子。」阎伍祂扔出了一个小牌子,上头写着「阴符令」:「报答恩人也是应该的吧?」
「谁是你恩人,孤只是看不惯天庭那种高高在上的嘴脸。」殷煌他笑出声来。
因果其来有自,福祸皆是一念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鸿雨是温霖生的父亲,而温鸿雨他虽然在商场上叱吒风云,可是却对自己的独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妻子生下儿子以後难产死去,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极尽疼爱,但是温霖生对他的态度却总是不冷不热的,甚至也一点都不亲近他。
这种情况到青春期以後,温霖生甚至开始对他产生了显而易见的厌烦,父子俩的相处就更加的尴尬了,温鸿雨无奈之下只得在尽力在物质上弥补温霖生,知道他考上了还不错的大学,就替他在外头找租屋,让他不用去宿舍人挤人,每个月的金钱也都是几万元、几万元的汇,只求让孩子在衣食上无缺,依他多年好友李敞的看法:「你这样会把孩子宠坏的。」
李敞的儿子李星被自己儿子伸过援手,虽然温霖生当时的说法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揍人,可是在温鸿雨的心中,儿子他就是见义勇为,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就是人冷了一点。
然後他今天居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自己儿子正在急救,让他赶紧到医院来一趟,可一到医院问了护士,护士却告诉他:「人已经没事了,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火烧火燎的赶到病房,只听见儿子的声音:「青,孤没有事情,别哭了。」
要不是因为温鸿雨听了自己儿子的嗓音十几年,他都快不相信这是自己儿子会说出来的话,他哪里听过温霖生用这麽温柔的声音安慰过人。
拉开病房门,一名青年守在病床边,还握着温霖生的手,两个人看起来相当亲昵,而温鸿雨他看见自己儿子的目光在见到自己以後瞬间冷了下来。
「你是…?」严青他困惑的看着那拉门而入的男人,眼角的泪水都还没擦乾净。
今天稍早的时候,殷煌与温霖生融魂了,可是却整个人都没了呼吸,吓得严青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能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医,一直到刚刚医生都准备宣告死亡了,温霖生的身体才忽然恢复了心跳与呼吸,而且各项数值慢慢地恢复正常,医生都说看过这麽多病人,他都没见过恢复这麽快的,然後又观察了半个小时才将他送到普通病房。
苏醒过来的,的确是殷煌,更正确来说他两个都是,因为他既有殷煌的记忆,也有温霖生的记忆,只是殷煌身为主魂,意识较为强烈些,理所当然的接掌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是我父亲,青。」殷煌他从记忆中找出了这男人的身分,又抽了张纸巾给严青,让他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擦乾净。「瞧你哭成这样,还不擦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喔…」严青乖乖地接过卫生纸,把自己的泪水跟鼻涕擦乾净。
温鸿雨都快怀疑眼前人还是自己那淡漠的儿子吗?他从未见过儿子这样温柔的安慰人,更不要说还带着宠溺的表情跟关心,一瞬间他就知道这青年对自己儿子恐怕地位特殊。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听说你出事了。」温鸿雨眼神在严青与儿子身上来回巡了一圈,似乎想从中看出什麽。
殷煌只是淡淡地回应:「我没事。」记忆中,自己与温鸿雨并不亲昵,不过温鸿雨倒是爱子成痴,给温霖生一切最好的资源,可惜他的转世感情本就残缺,因此对父亲总是毫无任何感激之情,甚至觉得有点烦。
「这位是你朋友吗?」温鸿雨他望向严青,似乎想藉由第三者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
「严青,我的男朋友。」殷煌知道快刀斩乱麻才是对付眼前人最好的方式,让对方瞎猜只会做出更多不必要的事情。
只是他这麽一说严青都傻了,第一次见到肉身的家长就是这麽劲爆的开头,严青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殷煌,後者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男、男朋友。温鸿雨只觉得自己有瞬间头晕眼花,差点站不住脚就要厥过去,毕竟自己既当爹又当娘的拉拔自己儿子长大,原本还希望他能正正经经的结婚生子,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性向居然是个同。
他冷静、他深呼吸,这一切吓不倒他的,再怎麽说温鸿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区区性向不同而已,他不能因此打击到自己儿子,要是因为自己不赞成这场恋爱,导致他往後人生留下阴影然後走上歪路怎麽办?
温鸿雨的内心小剧场已经演到天边去了,外表却还得维持冷静,严青他担心了拉了拉殷煌的手,小声地问:「你这样刺激叔叔没关系吗?」
「没事。」殷煌他伸手拿了小刀还有桌上的苹果开始削,削完以後切了一片下来递给严青,後者乖巧地吃着苹果片,都不知道谁才是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都已经大学了,感情的事情,我们老人家也不干涉,只是严青是吗?你跟我儿子…怎麽开始的?」温鸿雨他脸色铁青地询问着,还是想知道前因後果。
「他是我学长,相当照顾我,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殷煌他淡淡地回,然後看见温鸿雨一口气喘不上来,活生生的厥了过去。
「你、你太过分了啦!」严青他捶了一下殷煌的胸口,赶紧按下病床铃,然後去关切温鸿雨的状况:「叔叔!叔叔!你醒醒呀!」
没办法,对付温鸿雨这种人就是不能给他太多臆想空间,快刀斩乱麻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隔天他跟严青交往的事情马上就传的整个大学都知道,而且他还马上退租了温鸿雨给他找的住所,住进他跟严青本来的家,只是礼拜天搬家的东西有点多,还要面对一堆人打来电话询问,殷煌简直烦的不行,手机直接扔进垃圾桶内,然後盖上盖子让自己耳根子清静。
「身体还适应吗?」严青其实还是很担心殷煌的状况,正在努力的把他的东西归位。
「不碍事,就是重了点。」殷煌他融魂之後再也没有办法脱离这具身躯,可是现在他有肉体可以拥抱自己所爱之人,当然麻烦也是有的。
才说不到两句话,就有好几只恶灵朝着他们扑过来,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见殷煌连看都不看,只是先将严青推进屋子去,然後双手一抓就抓住了最近的两只恶鬼,一把将他们本就残破的脑袋砸向墙,那鬼本应该碰不到实体,却不知道怎麽在殷煌的手中成了实物,砸向墙的那一刻竟受到伤害,大量血迹喷溅在墙上,又化作黑雾散去。
另一群恶鬼看到同伴死状凄惨,似乎也有些犹豫了,殷煌他随口对屋内的严青说:「青,帮我拿米出来。」
「喔,好。」严青他刚搬好东西,赶紧去厨房抓了一把米给殷煌,然後殷煌直接将米砸到那些恶灵身上,瞬间那群恶灵也消失在眼前。「拿米做什麽?」
「仪式。」殷煌他看严青想探出小脑袋,又把人给按回屋内去。「没事,赶紧进屋吧。」下意识的他仍不想要严青面对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青他脑袋被按回屋内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什麽事情,只好悻悻然地扯过殷煌:「你也赶紧进屋看看东西要摆哪里,都快塞不下了。」
「好,我也不知道爸爸买了这麽多东西。」殷煌他并未告诉严青外头的事情,只是选择将门给关上,阻绝外头的一切。
既然是自己所选,没必要让严青也一块儿承受。
李星听见自己好友居然跟直属学长交往,还同居上,根本不可置信这是自己多年好友会做的事情,他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温霖生一定是被下蛊或者是被迷惑了,再不然就是被脏东西给附身了,不然怎麽可能说交往就交往,对象还是个见面不到几次的人。
可是每次温霖生只要遇上严青就会做出一些诡异的事情,他杀到温霖生面前,那人还哄着严青吃芹菜:「霖生!你…你跟我出来一下。」
李星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拖住对方多久,可他方才跟一群班上的人商量好了,怎麽都要解救对方脱离这场梦魇,不知道他清醒以後知道自己跟直属学长交往以後,会不会觉得荒诞。
大家都觉得温霖生一定是被鬼遮眼或者是鬼附身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有什麽事情吗?」殷煌他显然相当厌烦,这几天已经被人问到耳朵快长茧了,更受不了一堆人骚扰他,甚至向他打探严青的事情,因此语气相当冷漠。
「教授临时发任务下来,说要你跟我得一起去采买。」李星他有些抱歉地对旁边的严青双手合十的说:「学长,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可是事情已派发下来,我们得赶紧做完才是。」
严青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怀疑,反而是殷煌眯了眯眼,查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他暗暗的让小鬼们护好严青,然後顺着李星的话头说:「既然是这样就没办法了,青,我先离开一会儿,你好好吃饭。」
「喔…嗯…」严青他虽然有点落寞,可是想到殷煌现在的身体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也只好乖巧的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星终於把人给带出学校餐厅,然後拉着他往自己认识的宫庙走去,而殷煌自然是想看看他想搞什麽花样,所以也没吱声或者反抗,而来到庙门前,他似乎知道对方想干嘛了,因为里边有一名已经准备好的师父,穿着道服已经准备好要驱魔了。
殷煌只是扫过一眼,心上对於对方的实力已经有几分了解,只见那位李星虔诚地对师父说:「我把我朋友带来了,师父,你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脏东西,他自从认识那位学长以後,做了一堆奇怪的事情不说,还跟人家交往了。」
师父他原本想着估计是小孩子反应过度,就随便烧个符水,洒一洒、喂一喂,敷衍敷衍就好了,而且看这些青年好像都还只是学生,所以也没真往心里去。
「我今天跟人交往就是有问题,那我今天如果跟学长结婚了,你不就要说我中邪了?」殷煌他挣开了李星的手,一脸你才在发神经的模样。「不要没事找事干。」
李星他见殷煌要走,赶紧党在他面前拦住他:「你跟那学长根本没见过面,自从他抽到你变成直属以後,你就变得有够奇怪!」
「我对学长一见锺情,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就不会喜欢人?不会爱上人?」殷煌他言语间都是嘲讽。
果不其然,宫庙的师父也觉得这不过就是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正常现象,也跟中邪或者鬼遮眼沾不上边,赶紧出言相劝:「阿星,我看你这位朋友也很正常,身边也没跟什麽脏东西,你就不要纠结了。」
「可、可是…」
「人谈恋爱总是这样,谁年轻没有冲动过。」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学校去,不要在外游荡。」
李星他没有想到被殷煌三两句打发过去,但是他还是不肯死心:「那至少给他搞个平安符,这也可以吧?」
「当然可以。」师父也没多想,去抓了一个护身符绕了香火,然後放到殷煌的手中,後者默默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走了吧?」
殷煌他显然相当不耐烦,李星见师父也看不出问题,也没办法再强留他,只好跟着他往学校走,不过离了宫庙一段路之後,他反而停下脚步,回头警告李星:「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会做什麽事情,可你要是再继续找麻烦…」
他当着李星的面将方才师父给他的护身符烧灼乾净,并将灰烬撒在他脸上:「我保证你就会跟这符咒一样。」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把霖生他…」李星哆嗦着问,虽然很害怕,可是他还是关切着自己好友。
「他好得很,以後也会过得很好。」殷煌他倒是挺欣赏李星这种为了友人不顾一切的勇气。「只要你不要再插手我跟青的事情,我保证你往後过的也会舒心。」
说完,他接起手机发现是严青找他:「怎麽了?」
「老公…今天抽考,我找不到课本…」严青那头似乎很着急。
「我知道了,我马上到,我应该给你放在抽屉里边了。」殷煌他一边回着电话一边往严青的教室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鸿雨他因为儿子的事情还特地去调查了严青,结果扯出了多年前的一桩惨案,父亲杀死妻子以後又自杀的惨案,存活下来的孩子就是严青,看见这个姓氏温鸿雨心上还是一怵,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埋在心底藏了许久的人。
看完了对方的身家资料,温鸿雨又看向他亲属的栏位,不可避免地看见了一个名字:严桑远。
想着应该不会这麽巧真遇上,温鸿雨他侥幸地想着。
於是他驱车前往资料上所在的地址,却发现登记的是一间宫庙,他发现正在庙门前洒扫的男人,正是多年前忽然从自己眼前消失的那人,一瞬间他情难自禁的喊出了那个名字:「桑远…真的是你。」
严桑远正想着是谁喊他,抬头一看似乎也有些错愕:「小雨?」然後他勾起一抹笑容。「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麽样?」
「嗯,还可以。」温鸿雨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对方有心动的感觉,可偏偏他还是一跟对方说话就面红耳赤。
从以前就是这样,他只要与对方四目相接,或者是与对方说个两三句话就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怕是现在多年过去,他仍旧必须避开对方的视线才有办法将话说的完整。
「今天有事找我吗?」严桑远他问着对方。
温鸿雨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是为儿子的事情来,可不知道为什麽,在严桑远面前承认自己有个儿子相当艰难,就像是背着自己老公承认自己有外遇似的心情,严桑远看出他的窘迫,就又对他说:「我们到那边坐吧,站着说话多累呀。」
大榕树下,严桑远他给温鸿雨递上一杯热茶,上好的龙井茶叶,啜饮起来齿颊留香,温鸿雨他用这杯热茶缓和了自己的心情,又不禁偷偷看向倒茶的严桑远。
温鸿雨是上高中才认识严桑远的,两人不同村却在同个镇上上高中,严桑远是那种标准别人家的孩子,可以说又会读书,运动也一等一的好,在校的人缘更是顶天,相较於他,那时的温鸿雨就像是个不起眼的小石子,虽然与他在同个班上,可却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年级上学期,他跟温鸿雨分到了邻桌的位置,那人热情地与他打招呼,可是温鸿雨却连看都不看他,他害羞的根本不敢看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又怕被人误认为是难处,不过严桑远一点都不在意,天天缠着他与他说话,还时不时这忘了带,那忘了写的,就要温鸿雨帮帮他。
大部分都是严桑远主动来找他说话,温鸿雨找他那可堪比奇蹟,那怕是偶尔因为老师交代事项,自己不得已与对方搭话,严桑远都能大惊小怪的心情好上一整天。
「小雨呀,你就给我个好脸色看,我也就读这几年书了。」严桑远他总对他咕哝这句话,可是温鸿雨哪里信他的邪,他明明看见对方填了志愿A大,那是一所重点大学,很难考,可偏偏他就只填了那所。
不过温鸿雨知道那人的成绩铁定可以轻松考上,而自己则也鬼使神差的跟他报了同一所,当然是不同科系的,他总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追着他而去的。
可是谁能料想,高三一考完试,严桑远就忽然失踪了,连毕业证书都没取,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连个连络办法都没有。
却在多年之後又重新出现在温鸿雨的面前,那般的满不在乎、毫不在意,像是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
你去了哪里?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温鸿雨有很多困惑,想要找那人问个清楚,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理智告诉他,问这些事情是不合宜的,他并不是对方什麽人。
「你是严青的监护人吧?我有点事情想与你谈。」温鸿雨他将话题转回了自己儿子身上,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儿子的事情,还有两个小辈在交往的事情,说了许久对方都没有反应,他鼓起勇气抬眼看了下对方。
只一眼,就看见对方笑得宛如三月阳光宜人,可这是温鸿雨的视角,实际上严桑远的内心是…
妈的,不好了,严青那小子不会背着殷煌外遇了吧?到时候自己一家是不是要被鬼王杀光,死後还得下地府受刑,不对呀,殷煌那小子看人看的贼紧,怎麽可能放严青那臭小子去外头乱搞?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掏出手机,严桑远他默默地按下一个号码,只听见嘟嘟嘟…几声以後,另外一头响起声音:「叔叔,你怎麽了?难得打电话给我。」
「阿青,你现在到叔叔庙里面,带着你老公一块儿过来好不好?」严桑远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
「好呀,可是他要洗个澡,你等我们十分钟。」严青喀的又把电话挂断,瞬间严桑远他有种我们一家都死定的错觉。
真的外遇了吗?
「桑远,你怎麽忽然把孩子叫过来?」温鸿雨他想着这人怎麽看起来平静,情绪却这麽激动,他原本是想着跟严桑远好好讨论两个孩子的事情,毕竟他对同性相恋一点都不反对,但是看严桑远的神色,他有些不安。
他对温霖生可以说是疼在心坎上,或许是因为觉得亏欠那孩子,让他一出世就没了母亲,所以自小就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孩子拉拔长大,可温霖生对他态度总是冷冷淡淡的,温鸿雨有时会想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不喜欢女人却还与对方生孩子的报应。
「确认一些事情。」严桑远他心里默默加了句:确认自己全家会不会被灭掉,就算要死也得死在一块儿才行。
这样好收屍呀。
实际上严青他们的住所离宫庙不会太远,大概也就开车三十分钟的路程,殷煌他租了车带着严青过来的,严桑远他看见两人,招呼着两人坐下:「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要跟叔叔解释一下?」
「成,随我来。」殷煌他与严桑远单独到了不远处说话,榕树下的凉亭就剩下严青跟温鸿雨两个人四目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再没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候了。
「叔叔喝茶。」严青试着献殷勤,想要讨好温鸿雨,可是温鸿雨他只应了一声,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反应有点冷。
温鸿雨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知道该跟眼前这「媳妇」说什麽,虽然赞同孩子的选择,可实际上他还是不擅长与人处,难免有些尴尬。
另外一边,殷煌跟严桑远稍微谈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严桑远眉头皱的有点紧,似乎在想这件事情算不算违背天道,可是又觉得有殷煌在旁,应该是不会有问题。
「你一会儿从孤的陪葬品中挑两块避邪玉给青戴着,孤现在有肉身,怕是出了事情鞭长莫及…」殷煌他深知事情有利弊,他虽然有了肉身,却对严青的保护不如以往周全。
「我知道了,可是小雨那,你怎麽交代?」
「小雨?你跟我的生身父亲认识?」
「算是旧识,再怎麽说他也是你父亲,给他讨个好、说个体己话,阿青的立场也不会这麽尴尬。」严桑远很快地就接到了殷煌冷漠的目光,好像在质问他:你认为孤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吗?
「孤做不到,孤从来就没有父亲。」殷煌他的话让严桑远有些伤脑筋。
「不然,晚上大家吃顿饭?熟络熟络?」严桑远他的话好像是为所有人着想,可殷煌却敏锐地察出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你跟他有关系?」殷煌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笑着眯起眼睛。
「非也非也,施主你的杂念太多,这样不妥。」严桑远他晃了晃手指,极力地撇清,可想要瞒骗神通广大的鬼王是不可能的。
「你牺牲自己与他的缘分,替他改运?」殷煌他觉得好笑。
「世上并非所有感情都要得到才美好。」严桑远笑得很温柔,对於他而言,牺牲自己与对方的缘分,替他避开所有磨难,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
殷煌耸耸肩膀,面对他人的选择自己无从置喙,严桑远谈毕,朝着两人走去:「今晚留下来吃饭吧,阿青你要吃什麽?」
「火锅,我要吃叔叔煮的火锅。」严青他开心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那煮个鸳鸯吧,你雨叔没办法吃辣。」严桑远他打发着两个小辈去给自己买食材,严青开心地推着不情不愿的殷煌去采买。
「你还记得?」温鸿雨他来不及细问,严桑远又给他倒了杯茶。
一直都记得。可严桑远没说出口,只是笑着说:「等他们回来再煮吧,喝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严桑远有个小秘密,那就是他有阴阳眼,还是帮神明办事的代理人,宫庙的师父说了,他读完高中以後就得马上到庙内来,那怕是跑也跑不掉的,这种「天命」是他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严桑远他也不抵触啦,毕竟他个性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一直到碰上了温鸿雨,这小可怜实际上自己高一就注意到他了,不注意也难呀,冤亲债主一堆,时时刻刻要他的命,喜欢管闲事的严桑远就坐不住了,高二就跟人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去,这温鸿雨才硬生生地被延长了性命。
毕竟只要鬼差一靠近温鸿雨,就会被严桑远给暴揍一顿,久而久之的谁还敢承这活?而且那时严桑远当时跟阎伍可是一对哥俩好,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惹怒了严桑远,阎王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交代了。
严桑远他白天读书,晚上就去庙里替人办事,没事就跟阎伍一块儿躲在庙顶上喝酒,阎伍劝他:「反正你迟早都是要归进庙内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我知道,可是万一有了牵挂,那该怎麽办?」严桑远他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唯一挂心的就是那个班上的邻桌。「我问你个人,温鸿雨他前世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情?这一辈子冤亲债主这麽多?」
阎伍睨了他一眼,正常来说这种事情都属於天机,不可泄漏的,就算他是阎王也一样,凡事讲求规矩,乱了规矩後边怎麽办事?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严桑远破例,手中化出生死簿,很快地就找到那人的名字:「温鸿雨,上辈子出生帝王家,虐杀忠臣,这一辈子寿命只有三十。」
「有没有办法给他改命?」
「改你个大头鬼。」阎伍只差没把酒杯砸过去:「你改了有用吗?他的寿命原本只能到三十,你延长了他又无妻无儿,孤苦伶仃的在人世受罪,你这不是为他好。」
「那把我的过给他?」严桑远他想也不想地说:「你说过我命中有妻儿,可我一个替神明办事的人又怎麽消受的起,你帮我过给他,顺便帮他延个寿吧?」
「…你喜欢他。」阎伍他又啜饮了一口酒液,用的是肯定句。「唯有情爱使人昏聩。」
「这嘛,天机不可泄漏?」严桑远模仿着阎伍的口吻回答,然後回应他的是砸向他後脑勺的酒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後阎伍答应了他的要求,将他原本八十岁的寿命分了三十年给温鸿雨,严桑远想活到六十岁也够本,又将他命中的一双妻儿也过给了他,但是逆天改命的结果总会有意外,温鸿雨的妻子死於难产,生下的孩儿更是魂灵不全。
而严桑远他则不知道因为自己逆天改命,导致大哥一家惨死,侄儿更是因为他的因果出生便带着大量阴气。
这一切的一切环环相扣,也是阎伍没有告诉他的代价。
严青跟殷煌买了好多食材回来,严桑远也照他所说去後头小灶煮食,这麽多年来他早已经以宫庙为家,鸳鸯锅很快的煮好,庙後有一片小空地,严青搬来了摺叠桌跟塑胶椅,大家就这样坐在外头一块儿用餐。
但是严桑远跟严青都嗜辣,殷煌似乎对辣味也不抵触,只有温鸿雨他吃不得辣,又有些无从下箸的感觉,还是严桑远拼命往他碗中夹东西,才没有什麽都让严青给抢去。
而殷煌对於自己老婆总是宠溺,想怎麽吃就怎麽吃,反正花的是他们的钱,心安理得,严桑远他笑着说:「小雨,不要客气,尽管吃。」
温鸿雨觉得自己的碗都快装不下了,严桑远他从以前就是这样照顾自己,他感到有些怀念,可也没忘了自己目的,趁着桌上气氛愉快,他问殷煌:「你打算什麽时候跟严青结婚?」
难得的殷煌似乎在思考怎麽回话,因为他跟严青本来就已经成亲了,在十六岁那年,如今只不过是多个肉身而已,可是温鸿雨的意思应该是问他们什麽时候把在人间的婚事办了?
「你说呢?」殷煌没意见,反正要再办一次他也挺欢喜的,这样他在人间就真的与严青绑在一块儿了。
「我都可以。」严青吃辣吃的小嘴都红了,脸也是红的,更不要说额头上都是汗,殷煌看上去格外的诱人,真想亲他一口。
「不然这样吧,你们先领证,等你们完成学业以後再补办婚事宴客?我们也好准备?」活人的婚事比冥婚轻松多了,至少严桑远这次不用再到警局说明他的文物是怎麽来的。「小雨你说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温鸿雨对上严桑远,还是下意识的会低头回避对方的目光,实际上他紧张得要命,下意识的想要伸手装汤冷静一下,可是拿过汤勺不到一会儿就被严桑远握住手。
「你吃辣会过敏的。」他拿到了辣汤的勺子,碗里装的也是红汤,一下子明白对方意思,温鸿雨这才放下那被染红的小碗,严桑远他又去拿了一只乾净的碗来。「那就这样吧,阿青你明天跟…你老公去领证,宴客我们等你毕业後再说。」
「好。」小俩口听见开心得很,反正他俩本来就是夫妻,在阳间再领一次证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可还是挺开心的。
温鸿雨看自己儿子的笑容似乎有些怔愣,他哪里看过温霖生这样笑过,即便有也是嘲讽的冷笑。
想到自己儿子应该真的碰上真爱,温鸿雨觉得有些欣慰,至少他也不想让儿子再走一遍自己的老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他母亲,他是真的亏欠。
只是饭吃到一半,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喊声,严桑远让众人继续吃,然後自己一人到前头去看状况,温鸿雨放心不下,於是也跟着起身,严青更是咬着筷子一脸好奇的模样。
到了宫庙大殿,有个男人被送进来,浑身不断的抽搐,甚至还口吐白沫,双眼翻白不断的发着颠,温鸿雨正困惑着怎麽不送医院送到这来,就听见旁边的妇人说:「师父,他从昨天就是这样,好像被脏东西附身了,你赶紧救救他。」
「不要急,这是他自己做的事情,让他自己受着。」严桑远他不太高兴地看着那发癫的年轻人,似乎一点都不同情对方。「我已经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虐猫了,上次人家就已经说你再犯谁也救不了你。」
「师父、师父,请你救救他,我也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他就是管不住手。」妇人哭的伤心,旁边的人也跟着跪下求严桑远,可是严桑远似乎完全不为所动。「这次我保证是最後一次了,我回去会好好说说他。」
「你们身为父母不劝诫他就算了,还替他抓猫,猫有九条命,杀猫要累九世,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严桑远他嘴巴上是这样说,可是手中却在飞快的准备朱砂笔墨。「我这次也不能作主,你看人家要不要跟你谈。」
说完,他迅速地写了一张符咒,然後贴到那名发癫的年轻人额头上,年轻人哇的一声开始猛吐,吐了满地版的秽物,所幸严桑远他往後退的快,不然那些秽物都要波及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严青他抱紧殷煌,似乎有点担心。
「不要多管闲事。」殷煌可不想摊上这麻烦事情,眼前这一幕真够恶心的,摀住严青的眼睛,带他回去吃饭。
温鸿雨眼中,这简直迷信的不可思议,他们明明应该去医院的,怎麽会跑到这来求助严桑远,严桑远他看着温鸿雨的表情,示意他不要说话。
「师父、师父,拜托你,我们就只有这个儿子…」男人悲伤的磕头求着。
「养不教,父之过。」
「师父,求你了,我儿子本性不坏,他只是压力太大。」
「压力大就可以对无辜生灵下手吗?」严桑远的语气很冷,显然眼前这名发癫的年轻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此处,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非常的不愿意去解除这人的痛苦。
最终是温鸿雨看不下去,都是为人父母,他也清楚这种加诸於自己孩儿身上的痛苦,对父母而言是多大的痛楚,於是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们应该送他去医院。」
「去医院没有用,你是师父的朋友吗?拜托你,求求师父救救我儿。」男子的母亲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的抱住温鸿雨的腿。「拜托,我给你跪、给你磕头。」
然後妇人的脑袋不断地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抬起来时已经见了红。
温鸿雨他似乎没办法地看着严桑远,後者一脸谁让你不听话的表情,叹了口气,然後又去拿了三支清香点着以後开始朝着已经吐到没有东西能吐,只能躺在自己秽物中抽搐的男人比划:「散吧,最後一次了,把他脖子上的东西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以後,男子好像不再抽搐,渐渐平静了下来,父母赶紧在他脖子上掏了掏,才发现他脖颈上有一串项链,可上头却串着一个个不同颜色的毛团。
可看清以後,温鸿雨才发现那并非毛团,而是一节节猫的尾巴,被残忍的砍断,串在绳上,这就是为什麽严桑远不愿意救这人,因为这人就是个虐杀猫咪的畜生。
严桑远一脸心痛,看着那战利品似的东西,眼中满是不忍,他无奈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下一次就不是这样了。」他走到一旁拿出一个铁盆,将那串东西放在盆中,又烧了三张符纸,扔到盆终将那物焚尽。
「走吧,不要留恋。」
【喵~~~】好似听见猫儿的嚎叫,隐约还有低沉的咕噜噜声音,温鸿雨看见那对夫妻半扛半拖得带走一身脏污的儿子。
最後只留下严桑远去拿清洁用具收拾满地狼藉,还宫庙一个乾净,温鸿雨他无奈的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对吧?」
「此事,你本不该管的。」严桑远他无奈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才把大殿给打扫乾净,他才仔细跟对方解释起来:「那小子是虐猫惯犯了,小时候虐猫长大杀猫,现在染了怪病看医生都不见好,才跑到我这来。」
「你是类似用催眠的方法…?」
「此事,你还是少明白的好。」
面对温鸿雨的询问,严桑远他也不想说太多,对於看不见的人而言,这种事情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你怎麽说他都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