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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赌了,我只知蛇的七寸,对于蜈蚣我是知之甚少,可是离头近的不就越关键吗?只一刹那的时间,簪子滑了过去继续撕裂伤口,蜈蚣也顿时疯狂了起来,进攻越发的无章法。可是我这边的状况也不是很好,被蜘蛛咬到的手的麻木感逐渐扩散至整条胳膊,右臂的反应也越来越不灵敏,为了挡掉冲向眼睛的利器,麻木的右臂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蜈蚣的狠咬。
不知此时是该感谢蜘蛛已经咬过我,才使的右臂麻木方感觉不到疼痛,还是该感叹生活,我再一次被咬了一口。当我趁它咬住胳膊释放毒素时,另一只手连同簪子一起刺进了蜈蚣的头部,硬是用尽了蛮力将蜈蚣的头从身体上分裂了开来。
直到像管子一样的身躯摊平在地上时,它的头部还粘在我的胳膊上,我没有反应,没有错愕,更没有心跳的将沾满了蜈蚣体液的左手,把右臂上的不属于我身体的那块异物拨开,然后将被咬的地方,用簪子挑开,静静地看着流淌而下的血液,是黑色的血液,还伴随着异味,直到我可以轻易将深陷体内的螯牙剔除,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感觉,更没有一丝痛楚。没有包扎,任其静静地流淌。
抬头看向面前的饕餮盛宴,一个巨大的蜈蚣尸体此时聚满了成千上万的蛊虫,它们啃食着、吞咽着,全然不顾一旁貌似啮齿类的动物在趁机偷猎。几个啮齿类的还为分食一个大蛊虫而咬了起来,一阵很激烈的嘶叫从我身旁传来,我低下头一看,原来我的血也招来了一群特殊的蛊虫,它们呈透明状,身体扁平,可也许是它们很招这类特殊的敌人欢迎,以致为了分食战利品而互相攻击了起来。离了近了我才看清楚这些啮齿类的长相,一句话,不看不知道,这个世界真奇妙。
在我身边打的是浑身灰色立着一双耳朵,大大的眼睛,背部有三条发着光的蓝色纹路,拖着大大的尾巴,像旱獭般大小的啮齿类,请原谅我的动物知识狭隘,因为除了能从它的嘴巴上找到可疑的大板牙,我实在不知这种体型和长相的该被归为哪类。突然,不远处的凄凉的嘶叫,将我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方才还在我身边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位,听到声音就冲了过去。
面前的景象又一次让我快要木然的神经有了反应,如果看见一两只发着蓝光的可疑生物,我会讶异,但是面前有若干个身披不同颜色的、貌似啮齿类的、像猫一样大的动物,恐怕,只是行注目礼,也是不能表达我此时的吃惊度。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它们头很一致的看向某个方位,身体也是处于紧张状态,最前面的几个还与另一个不明物撕咬了起来。那个不明物由于是在暗处,我无从得知,但是那几个奋勇作战的身上有着十分漂亮的,发着光的纹路,却让我看到了战争的惨烈。是惨烈,不只是嘶叫声,那几个漂亮的身体被咬在半空中,毫无招架之力,然后消失于黑夜。等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高的嘴,还吞食,正当我不敢相信最初的判断时,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家伙就赤裸裸的,并带有威慑力的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说刚才的蜈蚣是小巫的话,那么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巫,身长七八丈,通身漆黑,三角形的头部有一尺多长,最粗的地方装下我还是很轻松的,想到这里心里苦笑道:莫非我真要葬身此处?
第十一章:险象环生(下)
这条蛇面前的战士们纷纷后退着,可是,明显这条蛇没有吃饱,慢慢移动着,似要寻找最佳的攻击时刻。
此时这群战士们变换了新的作战方案,几个在最末尾处下口撕咬,等到蛇有反应低头循迹而来时,另几个勇敢者跳上蛇头用爪子抓去,然后还有几个也纷纷效仿,给黑蛇玩声东击西战术。
还是有用的,黑蛇有些恼羞成怒,身体不停地滚打着,蛇尾也在身上拍扫着。有一个身体红白相间的小战士最为勇敢,对着这蛇的七寸就下口,可是这黑蛇也不笨,上半身猛击于地,小战士险险的从身下逃离,可是黑蛇就像是算准了一般,对准小战士就咬了一口,然后不去理他,继续对付其他的。
这就是毒蛇的自信,只要被它咬到,不管你逃多远,它都会不慌不忙的追随而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吞咽着已把毒素全部吸收的尸体。
突然,小战士又回来了,仿佛刚才咬的不是他一样,抖擞精神又重新投入到对敌斗争当中去。看着这架势,我好像有一丝明白了,因为此时与黑蛇奋勇搏斗的是两只成年的,一只一身的红,另一只通体的白,而这个小战士就像是这两种颜色最完美的融合。火红的皮毛,头顶以及背部衬着三道发着白光的纹路,红艳艳的尾巴末梢一段白尖,煞是好看。
只见它身体敏捷的吸引着黑蛇的注意,与黑蛇周旋着。黑蛇几次想要咬那个白色的身影,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给打乱了。突然感觉脑袋后面极为不舒服,于是使劲向后仰去。也许是咬它颈后的那位太浑然忘我了吧,竟没有躲过去,硬是被狠狠的压在了黑蛇身下。随着一声尖叫,可以想象的出,情况不妙。黑蛇突然来了精神,不再去理会其他,专对着刚才咬它后颈的一身红的家伙,突然出手时,另一个通体白矫捷的身影瞬时将情况不妙的那位伤者带离。
许是黑蛇攒了不少的怒气,此时的它应战时也更加了几分狠劲。小战士应付的也显出了疲态,那个带走伤者的白色身影也无力再躲了,好像片刻间这场战斗就要结束时,黑蛇的头部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再集中精神时,又被一个不明物体打中了,慢慢转身,看清了背后袭击者。没错,那个出手相助的,不怕死的家伙,就是我。
此时的我右手捧着石子若干,左手拿着石子狠狠掷去,招招中头部。等它转过身来对准我时,我又一记石标正中眼眶。不是我故作潇洒,争做勇夫,而是刚才看戏的同时,发现自己,好像很安全。
不知怎的,如果这些虫子都吃饱了,是不会头冲着我,并包围我。一看这架势应该是想要吃我,但是好像迫于什么而没有勇敢的上前。我以为又是什么重量级的家伙在我身上,低头自我检查了一番,没有;抬头看看,也没有;于是我试着向前走半步,很意外的,它们也退后半步。
得意的同时,却不幸的发现,我的半个身子都处于麻木状态。不是好像,而是已经更严重了,我的右手连同右胳膊也快看不出究竟是不是人的肢体了。总体来说,除了不疼就是颜色差些,右手比我的左手大了五倍。胳膊就不比了,只能用状况惨重来形容了。地上的血也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可是,更新奇的是,我的臃肿的胳膊竟也自动不流血了。之后就是我刚才所做的勇敢的向黑恶势力扔石子,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只是单纯的知道,我必须与它们合作,不然,我将是下一个被吃掉的。
也许是自仗着蛊虫都对我退避三舍的微妙感觉,就这么很成功将黑蛇引了过来。黑蛇一来,蛊虫们更是纷纷退场,躲在远远的看着戏。我明白了,这条蛇也是蛊蛇,不然,早就被蛊虫吃了。
它与我对视的同时,我都忘了刚才在做些什么,也只是一味的看着它。与刚才蜈蚣的感觉不同,它的眼神就像是死神的注视,空气中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了几分。它慢慢低头像是在审视我,我凝神静气的也在打量着它,论观察力,蛇是排第一的,它虽然没有所谓的视力,但是它却感知着空气中微妙的变化,捕捉着不易察觉的危 3ǔωω。cōm险,永远都是冷静的默默观察着一切。
黑蛇吐出的芯子就在我的头顶,然后眼睛俯视向下,我不确定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了什么,只知道它的身体慢慢呈现出攻击状态,这个我最熟悉了,在山上的四年岁月,我可是与无数条蛇打过交道,面对这种姿态,我的左手紧握簪子,左腿也做好了攻击的状态,眼睛直盯着它的头部。
可是,我错了,空气的流动我以为是它的头部与上半身直击过来,于是我准确的做出了侧击的姿势,没想到它的尾部从旁边横扫过来了,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躺倒在地。我还没有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时,它就很熟练的将我卷了起来。太卑鄙了,我心里愤恨道,双腿被箍的死死的,不得动弹,看着它的身躯还要一圈一圈将我上半身也占领时,那群战士又出现了,这次它们好像很兴奋,作战也更加英勇了,可是,它们打的越起劲,我这就越喘不过气。
不知是因为它紧紧地箍着我,使我很难受,还是我体内的毒素发生了作用,总之此时的我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空间所扭曲着,让我无法呼吸。咽喉处就像是点了一把火,燃烧着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