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初上,‘欧洲花园’大门口驶来一辆车,没有阻拦的就驶进别墅区的里面,直到在一座别墅门前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信步走出一位青年,剪裁合适的深色紧身西装笔挺而熨帖,左手顺势插入裤袋中,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注视,嘴角微翘,缓缓抬头,白皙的面庞在月影下更显得清冷,虽然正对的二楼落地窗的帘子是半开的,屋子没有亮光,但是,还是非常肯定他就在那儿看着我,是的,是他,我从十三岁起就再没有叫他爸爸了。
“坐吧”,我与他就这样互相对望着,只是我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不可思议的意味。
还是他先开口了,“葛三死了”。
我看向他,静静地等他把话说完。“四个小时前,在小梁村的树林里发现的。现场留有你的打火机,上面还有你的指纹。这个案子恐怕有些麻烦,我已经给阎律师打了招呼了。你要的资料都在桌上…”我无视他始终审视的眼神,径自打开了一张张的看着。
“这个网,铺的够大的。有能耐一下子都吃了么?”
“等这个事情一完,你就去上学吧,学校我已经联系好了,生意…我可以帮你照顾几天,等过了这一阵…你再回来…”,父亲走到我面前,将两张机票,以及护照、金卡、一串钥匙扔在桌上。
我微微一笑,拿起护照不经意的翻看着,“瑞士?瑞士的洛桑酒店管理学院可是顶尖的,可是我的外语不是很好诶…”我抬头看了一眼仍然在那沉思的父亲。
“这次的…真的这么难对付?”。
“收手吧,江湖远比你看到的要深得多”,
“谢了,看来,我得与杨氏姐妹俩好好谈谈了。有些事必须得做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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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番外只当是帮助理解女主上世的生活背景,以及使这个人物显得比较丰满。因为之前有人说这两章的内容显得啰嗦,所以,就将这些放进番外了,不然,一定会显得更啰嗦。先汗一个----
第二章:
在我五岁之时,这一对发誓贫贱不移的恩爱夫妻开始了创业之路。赚钱的喜悦,赔钱的失落,起初的艰辛,都未曾让他们背弃誓言,直到生意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没吃过的吃一遍,没享受过的享受一遍时,他们却迷茫了,家是变大了,东西也变多了,但是屋子却总是空空的,我也早就开始混迹街头了。
因为我的相貌比较奇特,所以,从我上学起,我就处于边缘地带,一直浑浑噩噩的长到十三岁时,这个家就因为老爸在外面有了女人而闹的鸡犬不宁。
起初,我怕放假,因为怕看到他俩彼此的伤害,和母亲无助的哭泣,冰冷的家是我心中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事实。于是,拿着钱在街上游荡成为了我打发无聊时光的开始。
后来进游戏厅因为花钱的豪爽,颇也有了一番人缘,此时的我才知道,钱可以买快乐,也可以买朋友。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快到以前因为没考好而哭泣,现在的我对考的是什么都不去关心了,撒谎,无休止的撒谎,逃避,无止境的逃避,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直到我十四岁生日那天,与我的朋友们去往迪厅的路上,看见父亲与身旁的女人亲密的说笑,而我却能够视之不见,无动于衷,继续与朋友们说笑。
进了迪厅,狂欢开始了,我包的场地,酒水、糕点、乃至DJ、灯光都是我花的钱,所以,我理应快乐,不是吗?可是,此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的父亲此时正义凌然的喝断了狂欢的脚步,疾步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他那代表正义的右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身子顿时倾斜了,嘴角还流了血,耳边还是他的咆哮“你现在行呀,逃课,撒谎,拿家里的钱,整夜整夜不回家,想要成混混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笑了笑,用手一擦,抬头正视了他,在他的周围看了看,父亲此时更加愤怒了,愤怒于我的无所谓,在他愤怒的注视之下,我又一次笑了,说道;“怎么就你一个,刚才不是还有一个吗?怎么,怕我过生日向她要礼物?”
父亲此时不理会我的小孩心态,急于想要把我拉出场子,我大声说道“你要拉我去哪?”
“我拉你回家,你妈妈很担心你。”
听到此处,我用力的将他甩开了,“别跟我提家,我没有家,我早就没有了。你去过你的日子吧,自从你选择了那个女人,你就没有资格再教训我了,秋先生。”
在他的无声伫立时,我转过头来,面对四周窃窃私语的眼光,灿烂一笑,大声说道:“继续呀,我要过我的生日呢,你们干嘛?快快,我是付了钱的,不要浪费时间。今天我要快乐…”
音乐、灯光又一次从屋子的四周蔓延开来,我卖力的扭动四肢,奋力的踏着音乐点着头,想要把这一切从记忆中抹去,可是,不但抹不去,反而,父亲那萧索的身影却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那天夜晚,是母亲把我寻回去的,我无所谓;不知怎的转了学,是个私立学校,校规很严,又是住校,我无所谓;我经常喜欢在艺术楼的楼顶上看风景,旁人递来一支烟,我接着抽,她说一起逃课吧,我说无所谓。我说,你叫什么?她说无所谓。
就这样,开始了我另一段混的时光。有一日,跟她在街上混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拨女混混,与她是旧时,而我却不认识,她们堵住了我们,她对我说,你怕吗?我摇摇头,她说,会很痛的,我说无所谓。
她笑了…那晚,我俩很凄惨,不但被弃之荒郊野外,当我拖着残破的腿将奄奄一息的她驾到肩上时,才知道,此时的她已浑身是血,找车、去医院,是我此时唯一要做的,之后如何到的医院,我在这里就不细细叙述了。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已是两天后了,我的床就在她的旁边,可她不肯说一句话,等她开口说话时,又是个两天后。
是夜月光如水,我忍着腿部长息肉的痛痒无聊的换着频道,她却开口说话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真难看。”
我跳跳眉,不理她,继续换频道,她却笑了,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妈得了癌症,老爸好像等不及了,在外面就有了女人,那个女人是我爸的下属,我找到她家,在她家里打了她一顿,还用刀子划伤了她的脸,老爸还挺克制,对我说,如果我以后还想要他的钱的话,就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我笑了,我当然要,如果没有了老爸的钱,我和我妈还剩下什么呢?不提他了。”
艰难的转过头,看着我说:“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以前很厉害吗?腿上功夫不够,但是眼光却很准,你照死的打得那位的确是个纸老虎,爱带兄弟出头,却很惜命。更没想到你却是个不要命的主儿,打架认死理,一点都不理会别人给你拍黑转,真是个混道儿的。
告诉你,我也很能打的…有一次在迪厅,我们几个人挑他们一群,打完之后出去吃饭喝酒,通宵的玩,太痛快了…真是好想念那几个哥们呀,后来我们犯了事,那几个哥们都进了劳教所,而我却进了这。有钱就是好呀,上买天,下买地,中间买空气。你知道,我从这出去后想干什么吗?你肯定猜不到,我呀,想开夜总会,一个真正属于垃圾该待的地方。名字就叫海都…我叫聂婷玉,你呢?”
“秋黎”
“你长得还是很难看…”
“我知道…”
“不过我喜欢-”
“……”。不想要来的人还是来了,当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