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暗中拜服,而李子龙只能是打落牙齿吞进肚,他狠狠瞪了赵河一眼道:“那就继续挖掘蛇骨。”
工作继续,但王志心里不踏实,回去后过了没多久,实在忍不住好奇,于是又返回了“4号区”,只见工人们正在蛇骨旁固定风炮机,他找到李子龙问道:“挖泥层需要用到风炮机吗?”
“唉,这里情况是一出接着一出,居然挖到了岩石层。”
“蛇骨在岩石层里?”王志楞住了。
“没错,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长进去的,但确实挖出了岩石层。”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道:“怪事越来越多了,老天保佑,千万别出大事。”就听震耳欲聋的风炮声“突突突”响了起来。
“去现场看看吧,副总在那儿待着呢。”李子龙满脸愁容的去了施工现场。
王志一起跟了过去,只见在施工现场不远处,一群人跟在副总身边,关注的望着风炮机运行,钻头以极快的频率撞击着土层下的岩石,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然而直到钻头撞击变形,岩石层都没有被撞开。
见状,李子龙小声和旁边的副总交流着,副总皱眉思索片刻道:“换大的冲击钻。”
“冲击钻功率过强,万一操作不当擦到蛇骨,会造成不可估量的破损。”李子龙忧心忡忡的问道。
“眼下要解决的问题首要问题是工期的问题,就按我说的办,出任何问题由我负责。”副总道。
李子龙并不担心玄之又玄的事,他只是不愿意承担文物损坏的后果,既然有领导愿意替他抗雷,李子龙便调来大型钻机设备,开始捣碎蛇骨周围的岩石层。机器轰鸣声中,碎石飞溅,岩石虽然坚固,但在大型挖掘设备的撞击下,终于被碎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工人们清除了碎裂的岩石,一座造型奇特,蛇骨做成的物品被完整的挖了出来,虽然钻机撞动剧烈,但物品并没有损坏,保存十分完整。
这是一种类似于塔的物品,有尖顶,有塔身,有圆锥形的塔基。副总识货,他仔细端详片刻后道:“这是一座喇嘛塔啊。”
整座塔近1米5的高度,骨节表面应该是用特殊工艺处理过,用水冲去表面的土坷垃,只见整座塔器形优美,属于上乘之作。
副总走到到蛇骨塔边笑着道:“这是法器,出现在我们的工区,这是好兆头,所以大家放心好好干,保证质量保证速度完成任务,集团就能保证你们多拿奖金。”
立刻就有工人鼓掌,还有吹口哨和叫好声,副总继续道:“我是代表集团说的话,绝无虚言,大家甩开膀子好好干,不要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突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循声望去,只见操作钻机的工人不知为什么倒在地下,浑身剧烈抽搐,冷汗如雨一般从他毛孔中渗出。
一大帮子人呼啦一下全冲到了操作员的身边周围,李子龙暗道:不好。挤过人群蹲在操作员身边道:“老乐,你怎么了?”
老乐已经开始翻白眼,眼白充血,那模样有几分恐怖,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有蛇牙印。”
李子龙赶紧将人翻了过来,果然他腿肚的裤子上有两个小孔,掀开一看,只见皮肉上的伤口,血肉已经凝固,就像是混入了面粉的水。
“快,赶紧安排车辆,送人去医院。”
随后李子龙对副总汇报道:“他是被蛇咬伤。”
副总眉头拧在一起。他沉吟片刻后问道:“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子龙深知对领导说话,一定不能过于奔放,他叹了口气道:“肯定是巧合,这个地方从未被开发,有野生蛇类很正常,老乐也是倒霉。”
领导微微点头道:“是,看现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肯定影响工人的情绪,需要尽快开工。”
和副总交流之后,李子龙立刻组织工人继续施工,可是现场工人虽然没有人明确表示反对,但一个个磨蹭着,都不愿意进入工区。
“兄弟们,关键时刻捧我个场行吗?”李子龙都快要作揖了。
“李经理,不是我们不给您面子,可刚才发生的状况确实让人害怕,这头刚把蛇骨做成的塔给挖出来,那边老乐就被蛇给咬了,说这是巧合我们可不相信。”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大家有什么好担心的?野外施工遇到野生动物奇怪吗?遇不到才奇怪,大家不要轻信封建迷信的说法,踏踏实实干活,不要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你说的轻巧,真出事倒霉的是我们不是你。”
这些工人大多是外招的临时工,对他可不像集团的合同工那样客气,李子龙不可能强迫他们干活儿,于是找领导汇报了情况,领导也爽快道:“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开工,一旦停了就很难再做通工人的思想工作,这样吧,给那些愿意干活的工人,一人发二百块钱红包。”
李子龙将消息告诉了现场的工人,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会儿只见一个黑铁塔般的大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拿起一把铁锹道:“俺来这就是为了赚钱,既然老板给红包俺就干了。”
说罢他一锹头戳进土里,在他的带领下,陆陆续续站出来几十名工人,见状李子龙才算松了口气。
到此也没什么热闹可看,王志在现场又待了十来分钟,一切风平浪静,再无半点状况,他觉得无趣,便返回了工地。
开晚饭时喝酒的功夫,工程队会计告诉他,送去医院的老乐在半路上就死了,王志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立刻叮嘱一起喝酒的现场指挥,让他明天先不急开工,先清除工地周围的野生蛇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心情不是太好有点小郁闷,便多喝了两杯,到晚上他酒劲上头,有些晕晕乎乎,很早就上床睡了。
没过多一会儿,王志便睡着了,但他睡得并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倒腾,半夜他嗓子干的冒烟,人便醒了,阴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屋子里,野外之地,安静得连一丝风声都没有,王志起床去冰箱摸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就觉得肚子发胀,尿意盎然。
“妈的,居然一点货都存不下。”王志苦笑着摇了摇头,推开房门正打算去厕所,赫然只见楼下厕所顶部盘踞着一条土黄色的巨蟒,
巨蟒的身躯能有成人大腿粗细,身体虽然盘着,看不出究竟多长,但估计至少得有八九米的长度,土黄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然而最可怕的是它身体某段,能隐约看出一个人的形状。
就听屋门响动,一名工人揉着眼睛走出来打算去上厕所,王志浑身汗毛倒竖,大喝一声:“千万别去,那上面有条蟒蛇。”
话音未落,那条盘踞在厕所顶部的大蟒猛的张开嘴,将一团湿漉漉,浑身裹满粘液和未消化完食物的“人”,整个喷了出来。
“啪嗒”,尸体落地,巨蟒以极快的速度,游入土地,眨眼便消失在整片的黄土中。
工程队虽然分为两批,但生活区是在一起的,很多屋子都亮起了灯,守夜的门卫也冲进了院子里,而被蟒蛇喷出的人早已经死透,从他四肢扭曲的程度看,浑身骨头应该都被巨蟒给绞断了。
这时李子龙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这一惨状,颓然坐倒在地。
王志心情平复后仔细一看,仰天躺在地下的那人,虽然身体表面裹着一层黏丝,但还是能看出,死者就是下午带头开工的那个黑壮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下整个休息区顿时炸了锅,越来越多的工人从睡梦中惊醒,当他们目睹死者恐怖的死状,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随后赶来的副总在现场待了片刻之后,铁青着脸离开了,王志略感无奈的回到宿舍,看来这次生意不会顺利,说不定还要倒霉。
随后殡仪馆运送死人的“黑车”到场,派出所也出了警力,例行公事做了调查后便离开了。
招来的工人,当时就走了一大半,李子龙急的嘴角长火泡,但他只能目送工人离去,毫无办法。
经过几个小时折腾,宿舍区终于变的平静,王志悄悄去了李子龙宿舍,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而入,只见从不抽烟的李子龙蓬头垢面坐在床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屋子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李科长,我们都指望着你呢,你可得挺住了。”
王志这样的“老江湖”,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找到李子龙,可不是为了安慰他,他的目的是为了搞清楚对方的心理状态,以及接下来的应对,否则这场由李子龙引起的麻烦,百分百会波及他的生意。
“我负责集团的建设项目,这些年也跑过不少深山老林,可……这种事真是第一次遇到,警察也没法解决,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找和尚道士来这儿做法吧?集团领导也不会同意的。”
李子龙咧着嘴道。
“我有个办法,咱们可以试试。”王志压低声音道,表情有几分神秘。
“什么办法?”李子龙顿时就来了精神,丢了烟卷,从床上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个朋友,是鄂伦春族的猎手,要不然请他过来帮忙……驱走这里的野生蛇类。”
“嗯……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杀蛇,会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还能有什么更大的麻烦?如果工程无法继续,你丢官我违约,咱们都没好处……”说到这儿王志顿了顿道:“再说你给钱,他出力,就算倒霉也是他,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李子龙皱着眉头沉吟片刻道:“你得想清楚了,他可是你的朋友?”
“请他来是为了生意,又不是害他,再说他常年打猎,对付这些东西肯定比你我有经验,李科长,你得当机立断,咱们可拖不起。”
李子龙点了点头道:“是拖不起,那就按你说的办。”
“费用这块……”
“费用你不用担心,部门有小金库,只是价格这块不能离谱。”
王志咂吧了一下嘴道:“这属于突发事件,以前也没经历过,所以价格上也没参考指标,你就说个能接受的底线吧?”
李子龙叹了口气道:“停工一天损失就有几十万,你说底线到底是多少?总之,你那位朋友一定要请来,这就是我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志松了口气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价格这块我保证合情合理。”
两人商议好之后,王志便联系了对方,他请的朋友名叫“李猛”,而鄂伦春族人,是天生的猎手,他的朋友十五岁前,还在大兴安岭里过着原始人般的生活,后来因为民族政策,全家人搬进了县城里,但山里的打猎生活,让李猛从小练就了一副好身板,年轻时误入歧路,做了一段时间的“金牌打手”。
如今他也四十多岁,过起了安分的生活,但每年还会抽时间回老家的山里打猎,经过这些年的锤炼,他的狩猎技巧非但没有丝毫下降,反而越发精纯。
王志闲着没事儿,经常和他一起打猎,所以对这位朋友的身手是非常了解,他觉得4号区出的这件事,也只有李猛才能搞得定。
李猛接到了王治的电话,没有丝毫犹豫,便赶了过来,对他来说钱并不主要,最重要的是享受狩猎的整个过程。
但王志并没有把这件事危险的一面说出来,只是说当地有一条大蛇伤人,需要驱走整个施工区内的野生蛇类。
鄂伦春人的狩猎技巧,是一般猎人无法比拟的,这是存在于他们基因中的能力,他们敬畏山神,崇尚自然生灵,所以李猛虽然外形彪悍,但对这件事他有非常清晰的判断,来到白纹峡谷后,他告诉王志:活他接了,但怎么做必须由他全程主导,不需要助手帮忙,至于报酬,等事情完成之后,给点辛苦费即可。
李子龙当然是愿意的,催促立刻“开工”,李猛也没搭理他,祭拜了山神后,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带着狩猎工具和王治两人进入了事发地。
王之所以与他同行,并不是因为他想看热闹,他压根就不想参与这次捕蛇行动,但李猛需要熟悉地形的“向导”,王志又不好把话挑明,只能硬着头皮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文峡谷,是一处充满着蛮荒与原始气息的区域,这里甚少被人踏足,放眼四处,随处可见参天大树,和说不上名字的各种奇花野草。
西山煤矿的工程,对当地自然环境造成不小的破坏,尤其是翻挖开的大片土层上堆满了碎石,各种工具,现场一片狼藉。
“山里的老蛇是不能动的,你应该知道吧?”进入杂乱的“4号区”,李猛停下脚步道。
“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条蛇应该不是老蛇,也就是体型大点的蟒蛇。”
“你看这里的地形,山势雄伟,草地茂盛,水源充足,尤其是那条大断裂带,估计至少能有数十公里,凹地必然洞多,何况是这么大一条断裂带,在这种地方找条蟒蛇,恐怕是不容易。”
“你既然都来了,不是现在打退堂鼓吧?”
李猛摇头道:“如果我怕就不会来,但蛇很少主动攻击人,所以你得实打实的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志知道骗不了他,只能将真实的情况和盘说出。
李猛点了点头道:“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你们挖掘出喇嘛塔之后?”
“喇嘛塔是负责矿井项目的工程队挖出的,我在这里是为了建造职工宿舍。”
李猛没说什么,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取出一把竹弓背在身上,弓不大,也就是米把长短,王志道:“你就要这样一把弓对付蟒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猛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随后又从包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和一个双肩背包,他将背包丢给王志,自己拎着麻袋,朝峡谷深处走去。
“你家里不是有几把老抬杆吗?虽然准头不行,但威力还是有的,怎么不带一把过来?”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杀蛇的。”
“可一旦咱们跟蛇照了面,不是它死就是我们亡啊,你总不能和一条蛇说道理吧?”
“我们族人猎杀山灵是为了生存,这些年我打猎也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放松压力,我的杀戮心较重,靠打猎发泄,总比闷在心里强,不过以我的命格,可不敢杀一条老活物,那是要遭天谴的。”
说着话到了一条小溪边,李猛随手捡起一根枯枝,将一头削尖道:“你没见过我扎鱼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说罢他将包裹丢在地下,赤脚走进溪水,举起木棍连续几下刺击,居然没一次失手,很快就扎了六七条体型类似于鲶鱼的野生河鱼。
“咱们中午吃鱼吗?”
“是啊,否则我干嘛扎那么多条鱼呢?”
李猛用石头垒了个简易的炉灶,用器皿炖鱼汤,之后又将剩下的四五条鱼,摆放在一块阳光直射的石头上,随后他掏出鱼内脏,又用手将内脏撵的稀烂后涂抹在鱼身上。”
“这又是干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狩猎的诀窍,咱们不可能在这么大的地儿找到一条蛇,唯一的办法,就让它来找我们。”
“你是用鱼的腥味,把蛇给引过来对吗?”
李猛笑道:“你见过吃死鱼的蛇吗?”
“我哪儿懂这些,可这几条鱼不是用来吸引蛇的,那还能干嘛用?”
“你就别问了,到时候自然知道。”
吃过中午饭,两人并没有继续前进,李猛找来一堆枯枝败草,用了近一下午的时间,扎出了个草人儿,而沾满内脏的死鱼,在阳光暴晒一下午,已经发生了腐败,难闻的气味即便是十几米远都能闻到。
两人走到上风口,李猛盘腿坐在地下闭目养神,王志的注意力则在死鱼上,他知道李猛这么布置肯定是有原因的。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一只耗子出现了死鱼旁,随后越来越多的耗子出现,石头上的死鱼眼见就要被耗子吃光时,突然一条近两米长的菜花蛇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张嘴咬住一只老鼠,随后扭曲身体将耗子裹住。
说也奇怪,蛇是老鼠的天敌,按理说遇到了蛇,这些耗子应该一哄而散,然而这群耗子行为异常,它们并没有躲避,反而发出“呲呲”的尖叫,随后纷纷从石头上跃下,居然开始攻击菜花蛇。
两米长的菜花蛇,粗如儿臂,体型上也不算小,但架不住一群耗子的攻击,片刻之间便被咬的遍体鳞伤,它松了口,想要反击,但一群耗子就像疯了,不断围着它撕咬,十来分钟的时间便将这条蛇的腹部被咬烂,继而活生生将一条蛇扯成两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王志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听说过吃猫鼠,但是吃蛇鼠还是第一次见,只见断成两截的蛇身,在地下不停扭动着,耗子则始终不停的攻击,直到将这条菜花蛇咬死。
随后浑身沾满了蛇血的耗子分食菜花蛇的尸体,片刻便吃的干干净净。
王志看的出神,就听李猛道:“猎手最重要的能力不是枪法准,而是必须了解动物,否则使用的器材再先进,都不要轻易入山,尤其是这种原始蛮荒的地方。”
“这里的耗子也太狠了,这么看,蛇吃人也就不奇怪了。”
李猛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道:“你也别想得太复杂了,耗子吃蛇是有原因的,我在鱼肉里加入了一些致幻剂,耗子的兴奋状态是是因为嗑了药。”
“什么?你给耗子嗑药?为什么呢?”
“老物是有灵性的,一条老蛇你想抓住它,必须凭手段,枪根本没用。”
“抓一条老蛇,就必须要给耗子磕药吗?这二者之间没什么联系吧?”
李猛神秘莫测的笑了笑道:“这次我就让你见识一场真正的狩猎。”
王志的情绪立刻亢奋起来,他是打猎的发烧友,早就知道鄂伦春人的狩猎方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手段与技巧,但一直没机会亲眼见证,这次如果能开眼,就算是冒险也值当了。
李猛又开始扎鱼,这次扎了有十六七条。他如中午那般如法炮制,之后对王志道:“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
“不需要在这守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守着?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过夜。”
回到宿舍区,李子龙过来问情况,王志只是见到“耗子嗑药”,在抓蛇这件事上其实没有进展,支支吾吾回答不了,李子龙急了道:“这事可真不能拖,否则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李科长,如果你相信我,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否则的话你另请高明。”
李子龙紧赔礼道歉道:“我口气可能硬了点,不过这次是真的着急了。”
“我也着急,但解决麻烦是需要时间的,李科长你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我一定给你办漂亮了,所以稍安勿躁。”
王志所以有这个底气,是因为他今天和李猛聊天时,感觉对方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如此,该吹牛逼还是要吹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水塘边,结果发现摆放死鱼的石头周围到处都是耗子的尸体,足有七八十只,王志看在眼里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妈的,这些耗子是不是嗑药嗑过头了?”王志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当然不是,昨天晚上我下的不是致幻剂,而是砒霜。”
李猛丢来一副乳胶手套和口罩,道:“把耗子的内脏全部弄出来,我要用。”
王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道:“这也太恶心了。”
“那你就别插手了,我自己来。”李猛语调似乎是有些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志只能硬着头皮将耗子腹部剪开,掏出内脏堆积在一块石头上,弄完后,他摘下手套,冲到一棵树后张嘴大吐,等他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再回来,李猛正用扎的假人在一堆内脏上摩擦,直到假人身上挂满了黏兮兮、血淋淋、臭烘烘的内脏。
李猛将家人插在泥土地上道:“找个地方藏起来,今天给你看场好戏。”
“你说我藏哪儿?”
李猛四下看了一圈道:“找块石头,咱们躲在石头后面。”
于是两人选了一块大石头,藏身其后,李猛摘下背着的弓箭道:“你切记一点,待会无论看到什么情况都别大惊小怪,只要发出一点声音,都有可能给我们惹来大麻烦。”
“放心,我死都不会开口的。”
于是两人静静地蹲在石头后面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志两条腿都蹲麻了,于是悄悄坐在地上,而李猛依旧很专注的望着前方,此时整片区域静得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耐心,是猎人必须有的品质,这点其实和钓鱼的道理一样,两人从上午等到下午,也没吃饭,王志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李猛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丝轻微的流水声传来。
李猛暗中做了个手势,王志赶紧小心翼翼的起身,他撅着屁股,露出半拉脑袋,朝水塘边望去。
只见平静的水面起了一道v字形的波浪,延展向前,随后只见土黄色的巨蟒脑袋,悄无声息的从溪水中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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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由内而外的冒冷气,只见老蛇从水里上岸后,前半截身体微微昂扬,脑袋就像雷达一般,有节奏的左右摇晃,吐出来的蛇信居然是蓝色的。
李猛暗中打手势,示意他保持安静。
只见土黄色的蟒蛇在河岸徘徊片刻后,便朝假人缓缓游去,在两方即将接触时,行动缓慢的巨蟒,身体犹如闪电一般向前一探,张开大口便咬在稻草人的脑袋上,随即身体滚滚而上,将假人卷裹住。
以蟒蛇的力量眨眼间便将草人挤扁,然而随后发生的一幕出乎王志意料,只见六七根细长的木质尖刺穿透了蟒蛇的身体,鲜血一股股从创口处涌出。
王志立刻明白了,李猛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杀这条老蛇,之前他的所言所行都是假的。
想到这儿王志朝李猛望去,只见他双眼极度关注的望着不停挣扎的老蛇,眼中精光闪烁,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必然十分激动,看来他之所以来此,绝不是为了帮忙。
随着巨蟒的挣扎越发剧烈,刺入身体的尖刺越来越深,它盘踞着的身体,再也无法展开,只能在地上徒劳的翻滚,拍打,青灰色的石滩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跃上石头道:“真没想到,一条老蛇就这么被我抓到了?”他洋洋得意的笑了几声。
摘下身上背着的弓箭道:“最多今天一天,你们就能开工了。”说罢他弯弓搭箭,对准地下翻滚的蟒蛇,连射四五箭,把蛇射得如刺猬一般。
“李哥,你不是说敬畏山灵吗?这么一条老蛇,你把它杀了,难道不害怕?”
李猛无所谓的笑了一声道:“操,你真以为我是鄂伦春族的,我只是从小在他们族群里长大而已,我可不信这些畜生能闹出动静,其实我早就想抓一条老蛇了,否则凭你一个电话我就过来,你当我闲着没事干呢?”
“为什么想要抓老蛇呢?”
“你知道一枚老蛇的蛇胆,在黑市上也没能卖多少钱?还有蛇骨,这些都是宝贝啊,别的不说,就是把它身上肉剔下来吃了,也是滋阴补肾的大补之品。”
李猛应该是馋了,吐沫星子往外直喷,王志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阵阵发虚道:“李哥,你是真猛,连老蛇的肉都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嗨,不过就是个畜生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知道你胆子小,所以来的时候,啥也没和你说,如果我告诉你要宰了这条蛇,估计能把你小子给吓尿了。”
说罢李猛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抽出腰里别着的伞兵匕首,一步一步朝老蛇靠近。
王志心里蹦蹦直跳,他对于自然对于生命还是有敬畏之心的,坐过牢后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能太作,否则肯定要吃亏倒大霉。
他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观望,李猛走到垂死挣扎的老蛇身边道:“别乱动了,给你一刀痛痛快快了结就完事了。”说罢他转身对王志道:“可惜啊,你没带照相机来,否则给我来张照片,肯定值得收藏。”
他弯下腰正要用匕首去斩蛇头,就在此时一幕让王志连做梦都无法想象画面出现了。
只见垂死挣扎的老蛇尾部,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弥漫起了一股金属的光泽,蛇的鳞片,仿佛变成了一层铠甲,软绵绵的尾巴也在瞬间绷紧,犹如铁鞭一般。
这条尾巴的变化,王志看得清清楚楚,而李猛完全没有发现变化,就在他的匕首刺入老蛇脖子时,钢鞭一样的尾巴狠狠的抽打在他背脊上,力量之大整片区域都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林子里顿时飞鸟聒噪,无数栖息林间的鸟儿振翅飞出,李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足足飞出了十几米开外,摔落在地,没了动静。
虽然王志的胆子不算小,但还是被吓得不轻,足足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他壮着胆子走到李某身边,只见他的朋友已经毫无气息,死透了。
王志浑身发软,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他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直到天色发黑才想起来回去找人,老蛇也死透了,静静躺在石滩上,四周全是它鲜血溅出的暗红色,王志特意观察了它的尾巴,并没有任何异常变化,难道刚才看到的是幻像。
失魂落魄返回工地,他找到李子龙说了李猛的遭遇,李子龙吓得不轻,嘴唇都发乌了,王志安慰他道:“吃人的蛇已经死了,至少我们工期不会再受影响。”
“你觉得,就这么了结了?有可能吗?”李子龙呆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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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霉,事情没做成,又摊上人命官司,赔偿的钱便不是小数。”李子龙愁云惨雾的道。
“李猛来这的目的也是为了帮咱们,要知道会死在这儿,我不会请他来的,李科长你说要赔偿,但我敢说这里最倒霉的人可不是你。”
“话是这么说,可我在这里捅的娄子,没人会原谅的。”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咱们流年不利,挑了一块风水宝地,谁能想到搞出这么多事情?”
“算了,先不说这些,去把尸体运走吧,不能让你朋友暴尸荒野。”
这件事他们不敢找工人做,于是花钱雇当地人去林区运走了李猛的尸体,直接送去殡仪馆。
随后王志独自一人又将蟒蛇尸体郑重其事的埋葬。他在坟前堆满了贡品,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道:“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怪就怪杀死你的人,我让他来的目的,是为了请你暂时离开,绝没有想到他会伤害你,你如果泉下有知别怪我,等这里的工程结束,我请高僧超度你的亡魂。”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没来由的狂风突起,整个山谷的树林都被吹得刷刷作响,刚点着的蜡烛被吹灭了不说,连香火都被这股狂风给吹断了。
王志吓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想爬到树后避风,谁知道刚离开原地,就听“啪嗒”一声大响,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块和他脑袋差不多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之前跪的位置,如果不是为了避风离开,他就被这块石头砸死了。
风再大也不可能吹动这么大块石头,王治吓得瘫倒在地,半天都没能动弹。
然而他并没有变得安全,片刻之后就听见一阵呜咽声,一条粘着口水的野狼出现了,这是一只公狼,体型巨大,浑身的毛泛着一股暗青色,看见王志后,它露出一股凶相。背脊的鬃毛根根竖立而起,
野外遇到一只饿狼怎么办?
王志根本没时间细想,爬起来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只听身后不断传来枯枝落叶被踩碎的声音,这只狼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紧紧跟在王志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只跑了多长时间,王志浑身力气用尽,腿软的连站都站不住,啪嗒一声摔倒在地,身下的泥土又湿又滑,倒地之后他向前俯冲了一段,随即眼中就出现了一片白骨塔基。
王志抬头望去,果不其然,身前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竖立着那尊施工队挖出的喇嘛塔。
王志无路可逃,只能贴着喇嘛塔,想负隅顽抗,说也奇怪,野狼并没有对他发动攻击,而是停在不远处一株枣树旁,徘徊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王志这才闭目深深喘了口气,休息片刻后勉强站了起来,在这树林遮天蔽日的树林中,喇嘛塔居然隐隐透出一层柔和的白光,不知道是宝石发出的光芒,还是白骨反射的阳光。
没想到李子龙居然把蛇骨塔送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本来王志以为这塔是不吉祥的诡物,但这座塔今天却救了他的性命,虽然并不知道野狼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但王志认为必定和这座塔有关。
人在情绪崩溃时,极度需要心理慰藉,而这座蛇骨塔此时在王志眼中,和他的救命恩人没有区别,尤其是当他看见蛇骨塔发出的柔和白光,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
诡物是不可能发出如此祥和的光线,正当王志仔细观察蛇骨塔时,就听一声清脆的鸟叫,随即一只羽毛五彩斑斓的美丽鸟儿,落在了塔尖之上,它并不害怕王志,歪着小小的脑袋,饶有兴趣望着他。
鸟的羽毛实在是太漂亮,仿佛就像是用油彩画出来一般,王志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鸟儿的羽毛,小鸟也并不怕他,站在塔尖上一动不动,可当王志的手碰触到鸟儿身体后,手掌只觉得一阵清凉的,鸟儿就像是一道投影,身体颜色逐渐变淡,接着消失不见了。
可真是奇迹,塔身之上居然出现了一只美丽鸟儿的幻影,这意味着什么?
王志福至心头,跪在塔前连磕三个响头道:“求佛祖保佑,让我远离这场是非吧。”
他真的不想继续耽下去,回去就讲工程转包,他真的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在蛇骨塔边凝立良久,王志的心情都变得平静,于是他返回工地,会计第一时间找到他道:“王总,坏事了咱们这儿的工程,可能要被强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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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以为他是气的,安慰道:“王总,您别激动,这件事我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
“不要商量,咱们立刻收拾东西走人。”王志祥也没想干脆的道。
“就算是走也得讨个说法,总不能就这么离开了?是对方违约在先,咱们还得索赔呢?”
“不索赔,只要把应结的工程款项给我就行了。”
会计不知道他心里面做什么打算,但王志的态度非常坚决的,他认定这次离开是龙古塔的指引,如不照办,倒霉的日子在后面。
打定了离开的注意,王志便安排人进林子运走喇嘛塔,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行为属于盗窃,不过李子龙对这座塔是避之唯恐不及,就算知道是他拿走了,也不会来要的。
喇嘛塔藏进了工程队摆放工具的仓库,之后王志开始和西山集团讨论交接事宜。
国企不会耍流氓,虽然终止了合同,但所有一切按照条款办,不但给他结了工程款,还给付了相应的赔付,虽然没赚到大钱,但也不算白忙一场。
三天之后,王志带着蛇骨塔和工程队,撤离了白文峡谷。
这次遭遇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场噩梦,是他这辈子未曾经历过的噩梦。
但好在他求的了一样可以保他平安的法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所在的城市,王志连家都没回,首先跑去庙里烧香,驱除晦气才带着龙骨塔返回家里。
他的家是黔城一处高档小区的复式楼。楼上楼下有两百多平,装修十分豪华。龙古塔虽然不小,但摆放在王志家宽阔的客厅里,并不算显眼
他的妻子叫李香梅,今年三十出头,上初中的时候就跟着王志混,从小就是个问题少女,不过虽然性格比较刚烈,但对王志还挺痴心,人也长得漂亮,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三十多岁人的面相就像二十出头。
王志在牢里,她也和别人处过一段时间,但王志刑满释放,李香梅立刻把人踢了,又和王志走到一起,这些年,两人也算经历了风风雨雨,但感情却很稳定。
这次见王志搬了个“大家伙”回来,上面还镶满了各种宝石,李香梅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可不是东西,是我请的法器,你千万别乱动上面的宝石,我这次能活着回来,多亏它保佑。”
“那我得赶紧拜拜。”说罢李香梅跪在地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出什么事了,你差点把命搭上?”起身后她关切的问道。
“这事说起来邪门,你还是别问了,反正我已经回来,过去的事就不说了。”
之后王志踏踏实实在家休息了几天,谁也没见,每天就是吃素敲木鱼。
李猛的家人也找过他,但王志避而不见,这并不是因为他心狠,而是他觉得李猛实在过分,他不想花钱赔付这种人。
王志觉得他死有余辜,如果自己还赔钱给他,那就是助纣为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静的过了一个月,王志“再度出山”,朋友帮忙给他介绍了一个小型的工程项目,虽然没多少赚头,但解决生活不成问题,王志开始每天忙碌,心情渐渐恢复了。
一天早上,他起床后想找一件干净的衬衫,没想到翻开衣服赫然见到一只死老鼠躺在柜子里。
毫无心理准备,王志被吓了一大跳,他家在三十楼,怎么会有耗子?难道是坐电梯上来的?
清理了死耗子,他把情况告诉了老婆,李香梅有洁癖,立刻将发现死耗子衣柜里的衣物打包丢了,并且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这幸亏是给你发现,要是我看到,非吓死我不可。”李香梅边打扫卫生边道。
“年轻的时候你在社会上也是有一号,现在开始怕老鼠了?”
“我抽人大嘴巴都不怕,可耗子这种东西我看一眼就浑身发毛。”
晚上回来,只见桌子上摆满了菜,李香梅麻利的忙进忙出,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擦拭干净,房子就像是新的。
媳妇年纪大了,确实有转变。
晚上睡觉,王志做了个梦,梦里那条大蟒蛇就在他身边,不停的用舌头舔他,湿漉漉热乎乎的感觉,刺激得他浑身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王志猛然醒了,却发现妻子正抱着他脑袋,在他脸上翻来覆去的舔,最可怕的是李香梅的瞳孔,居然变成了成一条黑线,大片眼白让她原本漂亮的面容,显得极为恐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操!”王治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抬脚就将李香梅踹下了床。
诡异的是当李香梅的身体接触到地板后,她身体一挺,整个人便弹了起来坐回床上,身手敏捷堪比武术高手。
李香梅虽然年轻的时候,偶尔也和人打架,但都是野路,像今天这种反应和身手,绝对不是她的正常能力。
王志冷汗直冒,用手拍打着李香梅的脸庞道:“老婆,你没事吧?”
李香梅却浑然不觉,怔怔的坐在床上,那对蛇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志,仿佛入定了一般。
王志彻底没辙了,他也不能为这事报警,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只能硬着头皮陪李香梅呆呆坐着,虽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可还是不断说话,想要唤醒妻子的意识。
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到天亮,王志因为太困还是睡着了,一觉睡到中午,睁开眼却发现李香梅不在房间,他暗道:不好。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冲到了客厅。
只听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李香梅正在准备午饭,此时的她表情正常,眼睛也没有丝毫异样,见到王志嫣然一笑道:“你起床啦,准备一下,咱们吃中午饭。”
王志愣了好一会儿道:“你,身体不觉得难受吧?”
“没啊,挺好的,怎么了?”李香梅笑着问。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志并没有说出实情,他怕妻子担心,但心里面是阵阵发虚,难道白纹峡谷的事情并没有了结?继续延续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是亲眼见到老蛇临死时身体发生的异变,那条蛇必然不是“凡物”,就这么惨死在李猛手上,肯定心有不甘。
王志越想越害怕,也没心思去工地,中午吃过饭后去庙里烧香,他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僧人,希望对方能给他出个主意,解决他的麻烦。
可是僧人除了会收钱找钱,念两句佛号外,对这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聊了几句后,王志觉得纯粹是浪费时间,可出了寺庙,他又不知道该去哪,一直在外瞎逛到傍晚,才迈着沉重的双腿回了家。
这次再进家门迎接他的是极其恐怖的一幕,只见客厅的天花板上,居然用绳子悬吊着至少上百只死老鼠,微风吹过,吊着的耗子微微晃动,而李香梅跪在蛇骨塔前一动不动。
这下王志情绪终于崩溃,他大吼一声道:“我他妈都说了,这事不怪我,你为什么要死纠缠着不放?”
李香梅却恍若未闻,依旧跪着不动。
王志想拉起老婆,却发现她身体硬得如雕塑一般,任凭自己如何使力,李香梅却纹丝不动。
王志急了,抬脚踹在蛇骨塔上,“嘣”的一声,他觉得整条腿都麻了,可蛇骨塔却连晃都没有晃动半分。
王志又伸手去推动,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也无法推动,就在此时,王志终于清楚的看到,蛇骨塔的底座,居然长出了无数白色的根须,紧紧缠绕的地板。
他尝试着用手去拨弄白色的根须。只觉得质地坚硬,和摸骨头的手感完全相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治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了蛇骨塔套在岩石层的原因,其实和石头无关,而是这座蛇骨塔能长出根须一般的细骨,和周围的物体缠绕在一起,所以无法通过人力将它从岩石层中搬离出来。
蛇的肉身虽然早已腐烂,甚至连骨节都被人重新排列制成了一尊喇嘛塔,但是这些骨头却并没有死亡……
王志做梦也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这种诡异的骨头,自己在白文峡谷亲见的种种诡异状况,或许并不是老蛇所为,真正的始作俑者十之八九是这尊蛇骨塔。
没想到自己千万小心,可还是中了招,不但没有躲避危险,居然还将阴森可怕的东西带回了家。
这一切,该如何挽回呢!
愣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一个解决办法,于是从储物间里取出一把木工电锯,只要将骨须缠绕须的地板割断,就能将蛇骨塔搬出去了。
可是当他切割地板时又发现问题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因为骨须并不只是是长在表面,而是穿透了地板,往下延伸,换而言之用不了多久,骨须就会长到楼下人家的天花板上。
他急了,想将整块水泥层给切割掉,可他手上的只是木工电锯,勉强切开木地板已经到了极限,碰到水泥层后,整个锯片立刻撞断成了两篇。
王志气得用电锯在蛇骨塔上狠狠砸击,可无论他如何用力,蛇骨塔却连一丝印记都没有留下,而手中电锯已被砸得坑坑洼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王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满身是汗,浑身发软,他无力的丢了手中的电锯,靠在龙骨塔上。
一直到深夜,李香梅的状态才恢复正常,她身子一抖,有些诧异的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随即李香梅又看到了头顶上悬吊着的无数老鼠尸体,吓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
事到这份上也无法再隐瞒,王志问道:“你真不记得身上发生的事情了?”
“能出什么事?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睡的好好的,连梦都没做一个,这些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弄这么多死老鼠挂在家里,明知道我害怕,却还要这么做。”
李香梅被吓得不轻,说到这儿放声大哭起来。王志无奈的解释道:“这不是我恶作剧,而是你弄得。”
“我弄的,你疯了吧?我最怕的就是老鼠,就是见到一只,我都吓得不行,何况这么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解释这件事,但是这些耗子肯定与我无关。”
“王哥,你脑子没出什么问题吧?从白文峡谷回来,我就觉得你行为有些奇怪,是不是因为工程受到损失,所以心情不好?”
“你别瞎合计了,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造成这一切的,很可能就是这座蛇骨塔,得请高人来把这东西弄出去。”
“还是先把这些老鼠弄走吧。”李香梅恼火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志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将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绳子一根根剪断,再将满地的死老鼠清理出去,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大量的死老鼠,虽然比第一次要好些,但还是吐了。
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后,王志的脑子反而冷静下来,既然遇到麻烦,那就得解决麻烦,一味的抱怨,没有任何作用。
于是他开始回忆自己接触过的熟人、朋友,看究竟谁能在这件事上给予他帮助。
想了很长时间,还真让王志想起一个人,这人是他原来的老大,名叫周启生,现在经营着一家物流公司,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
而王志之所以觉得他能帮上忙,是因为早在十年前,周启生就对他说过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大师,正是在这位大师指点,他才能在每一次的危机中化险为夷。
周启生说过将来出狱,他将这位大师介绍给他,给他指点一条明路,而王志并不相信这种事情,再加上周启生现在也算是富甲一方,王志觉得没必要再去找他,所以出狱至今,一直没有探望曾经的老大。
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拉下脸求人了,于是收拾完家里的东西,等到第二天清晨,他拨通了周启生的电话。
混社会的人大多黑白颠倒的生活,所以清晨是周启生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接通电话后就听周启生似乎还处在醉酒的状态,不过他一耳朵就听出了王志的声音,呵呵笑着道:“跟着我混的时候,没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都出来多久了,才第一次给我电话。”
王志赶紧赔笑道:“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如今你有钱有身份有地位,我就是穷混而已,其实早就想找你,又怕耽误你时间。”
“扯淡吧你就,老子少打个炮,就什么时间都有了,说吧,你小子今天找我有啥事儿?”
“是这样,坐牢前你说出来后介绍个高人给我认识,我现在确实有些不顺,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和高人见个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原来是这事,那没问题,我来安排,小子别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势利,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
周启生这句话让王治觉得挺感动,到了下午周启生打电话给他道:“我帮你联系好了,咱们晚上一起见面吃个饭,你把你的想法当面告诉老师。”
王志连声道谢,晚上买了两瓶茅酒,两条软中华去赴了宴
大师名叫骆一禾,满头银发,道貌盎然,说话时总是微闭着眼睛,声音不高不低,能让人勉强听见,看着倒也有几分气势。
王志将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听罢大师微微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这根蛇骨做成的塔有古怪?”
“是的,我现在甚至没办法把它丢出去。”
大师点了点头道:“我给人测八字算命格还行,但对付这种东西,我没什么把握。”
王志失望透顶道:“大师,麻烦您替我想想办法,报酬这块都好说。”
大师却摆了摆手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找你要钱,只是这件事确实非我本功,嗯……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他应该能解决这件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骆一禾肯定不是什么高人,他只是懂得如何装高人。
说白了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但像这样的人吃得开,达官贵人都愿意和他交往,而我和骆一禾的关系,大致相当于合作伙伴,他介绍有收藏诡物需求的藏家,而我们会从销售的价格中,给他一部分佣金。
所以当我听说王志遭遇后,立刻就对他家里面作祟的蛇骨塔产生了兴趣。
普通人对于邪祟物品自然是避之而不及,但我不一样,对我来说每一件诡物,都是工艺品,而且是具有生命的工艺品。
诡物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天然诡物”,另一类是“后天诡物”。
比如说古墓里挖出的铜镜,本身并不属于诡物,但在墓中积郁了太多的阴气,可能会对人造成影响,所以就成了诡物,这就是“后天形成”的诡物。
而蛇骨塔就属于天然鬼物,因为骨头是取自于蛇的身体,而非使用材料。
在我这些年所接触的诡物中,后天形成占绝大部分,这类诡物无论是从价格还是从收藏的角度,都远不如天然诡物,尤其像蛇骨塔这种明显存在异状的物品。
所以蛇骨塔虽然把王志一家吓得够呛,但我得知后却兴奋异常,这可是个真宝贝,只要弄到手就能大赚一笔。
于是我们立刻上路,和马家兄弟前往了王志所在的城市,去看这尊蛇骨塔。
虽然我还没见到蛇骨塔,但从材质上分析,这应该属于骨器的范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骨器”虽然听起来有点邪恶,但在佛教中却是重要的法器,所以蛇骨塔肯定不是诡物,至于王志的遭遇,很有可能是供奉骨器的方式不对所致。
其实诡物说白了和普通的物品没有多少区别,只要摆放的区域,供奉的方式正确,就不会对人造成影响,就像是印度的驭蛇人,眼镜蛇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极其危险的毒蛇,但在他们的手中,就是一条宠物。
马家兄弟对于蛇骨塔也非常感兴趣,尤其是马长珏,他们家族老爷子对于佛、道是非常尊崇的,如果能得到骨器,不说别人,就算卖给他家老爷子,就能赚大钱。
一天之后的下午,我们和王志碰面了。
直观看他精神状态很差,眼圈乌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被鬼物纠缠的人,有这种状态也不奇怪。
进了他的屋子,也没觉得异常,李香梅住回了娘家,家里只有王志,我走到蛇骨塔的基座处,只见底部已经密密麻麻长了一圈骨须,骨须已经钻入了水泥层中,就像是生了根的树。
“你老婆离开后没出什么事吧?”我四下看了一圈后问道。
“没有,就算是有我也未必知道,出这种事人根本记不住。”
“也别太紧张,你遇到的事情虽然异常,也没听出有什么风险,可能是这尊喇嘛塔,材质比较特殊,我觉得对你不会造成危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李猛没有杀死蛇,我也不会害怕,可现在心里总是不踏实。”
“这两件事没有必然的联系,你也别胡思乱想。”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觉得蛇骨塔和白文峡谷那些神出鬼没的野生蛇类,未必没有联系,不过眼下首要保证的是能太太平平带走这尊蛇骨塔,我不想节外生枝,未必发生的情况,我就没有告诉他。
而我们要做的是将蛇骨塔搬出去,可骨须极其坚硬,就算用专业的切割工具,都无法将其切断,我们想尽了办法,却无法解决这些骨须,马如龙提议干脆把整块长了骨须的水泥块完整切下来。
这也不失为是个好办法,可楼下的邻居不同意,虽然我们承诺会完全按照原状恢复切割的口子,但他却担心破坏家里的整体装修风格。
我们也没办法把话说的太细,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无果后,只能放弃这一计划。
但这件事情总得办,商议了半天我们三人觉得,想要解决这件事,还得通过王金发。
这哥们儿现在牛的一塌糊涂,相当于全国范围内诡物这行的领头羊,也不奇怪,毕竟他的家族控制着全国最大的诡物交易平台“地下鬼市”。
这行里的人遇到麻烦,都会找王金发解决,他的资源人脉,是我们这种跑腿的小商人无法比拟的,于是我们联系了王金发,他倒也干脆道:“这个简单,我给你们请一位师傅,他是这行里的老资格了,骨器这块绝对的权威,等他到现场看过之后,会给你们一个解决办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们三人中,马如龙是正一道的入门弟子。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进了道观生活,修行多年,也略懂一些道门方术。
但在我们这些年的诡物交易中,他这方面的能力起到的帮助着实有限。
我也问过他,是不是故意对我们有所保留,或者说有一些本领不能轻易“露出来”?
马如龙也解释过,他虽然从小生长在道观,也学了一些斋醮科仪的方法,但这世上绝对没有所谓的方术、仙术,最多也就是魔术。
所以他对于一些常见的突发情况有一定的处理能力,可是遇到蛇骨塔这种神奇莫测的诡物,也是毫无办法。
绝大部分鬼物伤人,都不具备镇压鬼物的能力,我们充其量,只是比行外人懂一些规避风险的方法。
所以看到蛇骨塔的异状后,我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劝王志搬离屋子,虽然诡物,不是漫天乱飞的妖魔鬼怪,但确实会对人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像王志现在的情况,除了妻子行为异常,他本身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就像是个毒虫,无精打采,满脸发灰。
“我不能走,楼下邻居找我怎么办?”王志有些犯难。
“他找你干嘛?难道你告诉他家里有诡物?”马长珏道。
“那到没有,但我估计要不了几天,骨须就会穿透他家的天花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操心的事太多了,别管你楼下邻居的事了,等我的人来,肯定解决这里的麻烦。”
我们替他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叮嘱他解决问题之前千万不要回房子。
王志垂头丧气的满口答应,而我们则住进了另一处宾馆,等高人到来。
过了两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电话后对方问道:“请问是宁老板?”
我心里一喜道:“是王总那边过来的先生?”
“嗨,啥先生师傅的,我叫莫晶,你就叫我金字吧,王总说您这儿有事,让我过来帮忙看看,如果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见个面。”
于是我们三人去了火车站。
见到莫晶,他和我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本来我以为他应该是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但其实他很年轻,看样子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穿着也很时髦,染着紫色的头发戴着耳钉,穿着一件嘻哈风的迷彩外套。
我们都觉得王金发在开玩笑,但毕竟是那边派来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们没有质疑,也没有任何期待他能解决问题,走个过场呗。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到了王志家里,莫晶看过龙骨斜塔后,用数码相机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马长珏问道:“您对这件物品有什么看法?”
“得等我确定了之后再说。”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东西的名称,告诉我们无妨吧?”马长珏又问了一句。
“这我哪知道?看着傻逼一样的造型,应该是用动物骨头做出来的吧?不过这上面几颗宝石倒挺不错的,估计值不少钱。”他随手在几颗宝石上摸了摸。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哥们什么来路,但对于王金发的了解,他断然不会用“水货”敷衍我们,所以莫晶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从背着的双肩包里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后连接上数码相机,进入了程序界面,我实在无法理解他的举动,便问道:“您是准备上网,查出这件东西的来历吗?”
“没错,我就打算这么做。”
我也顾不得客气,便问道:“这件物品并不普通,您在网络上就算查出外形相似的物品,但也不能把它简单的归类于……”
不等我话说完,他直接打断道:“你说的道理我当然明白,不过现在是信息时代,无论什么东西,在网上都能找到答案,你不会以为我来这儿,是拿着桃木剑,替你们降妖伏魔吧?”说完,他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
“我不是否认你的方法,不过这种事情通过网络解决,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王总公司软件是我开发的,这里面联通着几大鬼市的信息库,也有客户的联络方式,我把诡物的图片传入数据库里,一方面可以查找相对应的资料。另一方面,消息推送给所有的客户和经营者,这里面肯定有懂行的人,就算我不识货这些人里,总有识货的。”
马如龙也插话道:“还是等金子的消息,别老想着那些编出来的故事,解决问题必然要靠科学,否则就是扯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过了没多一会儿,盯着电脑屏幕的莫晶,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消息来了。”
整个过程连五分钟都没有,我顿时来了精神道:“怎么说?”
“对方的个人信息我就不透露了,总之是经过认证的鬼市经营者,他说这件器物应该是龙骨塔。”
“难道这些骨头是属于龙的?”我忍住笑道。
“所谓的龙,其实就是双头蟒蛇,古人并不懂这是动物的畸形形态,觉得蛇长两个脑袋非常稀罕,就当成龙了,所以龙骨塔就是双头蟒蛇骨头做成的。”
马长珏道:“是估计,还是确定?而且如何从一堆骨头上观察出这是双头蟒?”
“对方也给了解释,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仔细观察了骨塔的每一块组成骨结,可以断定这些骨头是来自于同一条蛇,而正常的蟒蛇骨节从头到尾,大小形状是不一样,简单来说头部骨节一定大于尾部骨节。”
“但他并没有发现尾部的骨节,所以由此判断,这些骨头是取自于双头蟒蛇,那就是龙骨塔了。”
“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龙骨塔和蛇骨塔有区别吗?”我问道。
“区别当然有,蛇骨塔是一般法器,龙骨塔是密宗法器,专门用以供奉辟支佛的。”
“这是哪位大神?”我道。
“辟支佛可不是神,是佛祖,但是……”说到这儿莫晶故弄玄虚的顿了顿继续道:“这一密宗,之所以供奉辟支佛,并不是因为信仰,他们信仰的是是魔王波旬。”
“信仰魔王,为什么要供奉辟支佛呢?”我听着脑子有些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魔王波旬对于辟支佛,有供奉一碗饭的功德,所以辟支佛,成佛之后使波旬身为六欲天主,密宗供奉辟支佛就是这个原因。”
“这么做,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大后台了?”
“是的,根据佛经记载,辟支佛就是波旬的后台,而龙骨塔是极难得的器物,所以价值不菲,你们这次是得了好东西。”
这话说的我是心花怒放,道:“兄弟尽管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忙的,等龙骨塔到手,必有重谢。”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尊塔想要拿走,也不容易。”
“我当然知道,所以,还需要你继续帮忙。”
“我来就是为了帮忙的,不过你们知道龙骨塔最奇特的特征是什么?”
我想了想道:“应该是那些生长出的骨须。”
“没错,行内的话管这种现象称之为,钙质凸起,一般生物死亡后骨头也就停止生长,慢慢分解,直到消失,但龙骨塔是经过秘法处理的,所以骨头会延伸出许多絮状物,但其根本就是钙化的骨头。”
“所以这东西供奉是有讲究的,既不能放在,金旺之地,也不能放在水阴之地,这间屋子常住两人,其中之一是女子,但王志不常在家,所以屋子里大部分时间只有李香梅一个人,自然就属于水阴之地了,所以钙质凸起的速度会变得非常快。”
莫晶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懂的很多,其实就是对着电脑念对方给的资料。
没想到互联网居然对诡物这行都能产生影响,有了这么大一个资料库,以后做事自然就方便多了。
马如龙问道:“对方有没有,给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晶一对小眼熠熠闪光,挂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哥们,既然把您这尊大神给请来了,肯定不会让您白跑,尽管放心吧。”
莫晶却摆摆手,打断马如龙的话道:“你还真没懂我的意思,我要的可不是钱。”
“不管要什么,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都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他微微点头道:“你们觉得,这套软件好用吗?”
我如实回答道:“挺方便,否则龙骨塔的资料,如果是由我们自己找的话,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莫晶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马家兄弟道:“你们觉得呢?”
“确实挺方便,节省了大量查找信息的时间。”马长珏道。
“所以如果有人找你们调查,与我合作是否愉快?你们会客观公允的评价对吗?”
马长珏眯了眯眼道:“金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说出来,猜心思可不是我们的强项。”
莫晶道:“要说服鬼市的管理机构上这款软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并不是因为,软件本身的问题,而是有些老古董,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排斥新生事物,所以希望你们能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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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表面看,是为了软件生意,其实根本是和王金发家族内斗有关。
我早就知道他一直在和大哥争夺鬼市的控制权,所谓的软件管理,无非是他叫板的一样工具,所以才会让这个看似不着四六的年轻人,过来替我们解决这件事。
不过王金发对我们确实不错,关键时刻也能帮上忙,就算从互助互利这个角度出发,我肯定也是向着他的。
我对莫晶道:“你放心吧,到时候该怎么说,我一定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来。”
听了这句话,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道:“王总就说你是个聪明人,确实不差。”
以他的年纪,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不免让人觉得好笑,但我却笑不出来,莫晶和王金发到底合谋着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这个年轻人,对于王金发是非常重要的。
莫晶接着道:“我其实没有私心,只是王总如果能引进这个软件,对于鬼市的管理,肯定是上一个大台阶,只是那帮老家伙为了自己的权威,死都不愿意改编,非说手工查出来的资料最保险,哪知道现在大公司用的都是互联网和数据库管理信息了。”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批判了一下公司里的“老顽固”,虽然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他听了自然是高兴,道:“再说龙骨塔,其实解决麻烦也不为难,但前期要做一些准备工作,这得靠你们帮助他完成了。”
“我们一定尽力做好这件事。”
莫晶道:“你们问清楚王志的出生年月。”
我听了不免好笑道:“你们搞it的人,也相信算八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是算八字?记住了,一定要问清楚王志的出生年月,再找一个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让王志离婚,他老婆在和这个男的结婚。”
我简直摸不着头脑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但不牵涉封建迷信,我之所以要他这么做,是因为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容易让他产生同命相怜的感觉,所以更加容易接受离婚的提议。”
“问题是,为什么要和他妻子离婚呢?”
“道理很简单,这屋子里有女人,就是水阴之地,所以两人离婚后,女方再结婚,水阴之地自然就不存在了。”
这种说法在外人听来很荒谬,但诡物行里的人对于风水玄事,是不会排斥的,于是商议之后我们找到王志,和他说了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果不其然听说假冒自己和妻子结婚的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他微微点头道:“也算是缘分,就选这个人吧。”
我顿时就对莫晶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哥们虽然年纪不大,但很聪明,难怪会得到王金发的器重。
之后我们又做通了李香梅的思想工作,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们陪着他夫妻俩,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直到此时我们还没有见过和李香梅假结婚的男人,不过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过了半个钟头,他终于到了,这人叫李仁,是个下岗工人,长得白白胖胖,满脸憨厚样,见谁都笑眯眯,王志到是不讨厌他,两人还拉了会家常道。
李仁是我托关系找到的,于是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回礼道:“宁老板好,久仰大名啊!”
我笑道:“感谢您这次能来帮忙。”
“您别客气,不过我有句话想和您说。”他乐呵呵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我两出了民政大厅,我问道:“您有什么事?”
他呵呵一笑道:“我得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
“哦,我洗耳恭听。”
“我叫李仁,这个名字是真的,不过……”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神也变得捉摸不定道:“介绍我的人是王金发。”
我一惊道:“王总让你来道?”
“是的。”
“可我托的人并不认识王总?”
“这个世界并不大,何况这件事王总早就知道,所以不奇怪。”
我想了一会儿道:“王总让你来有什么指示?”
“王总让我告诉你,无论莫晶让王志做任何事情,请你务必配合。”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约觉得,莫晶似乎是要大难临头了,看着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我心里毫无来由的一阵阵冒凉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仁属于人畜无害的长相,那模样怎么看都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
当然也不能说他一定就是坏人,只是我觉得他可能要做莫晶不利的事情。
而莫晶现在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自认为是王金发的左膀右臂,其实他已经是案板鱼肉了。
小人物的命运,是不受自己掌控的。
想明白这点儿我道:“请你你转告王总,我不会自作聪明坏事的。”
李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做事,王总不会亏待你们的。”
进大厅前,我又问了一句道:“既然你要来,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莫晶来这儿做一堆故弄玄虚的工作。”
李仁摇头道:“莫金的工作不是故弄玄虚,他来是要搞清楚诡物信息,否则也轮不到我出场。”
“也就是说他让我介绍那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其实就是你,绝不会是别人?”
“这件事如果过早的透露信息,你有可能会说漏嘴,毕竟王志混社会那么多年,也是个老狐狸,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必须要做成。”
“明白了,看来王总对龙骨塔也是很有兴趣的。”我终于明白这两位“哼哈二将”帮我的目的了。
“你尽管放心,不管这次生意以何种形式合作,王总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这尊龙骨塔是你们发现的,王总不会夺人所好,就算他想要,肯定也会开一个让你们满意的价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如果我不想卖了呢?”
“那没问题,你们留着就是,我之前说了,王总不会夺人所好。”
我很清楚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选择余地,就算是王金发真耍流氓,要抢这尊龙骨塔,我也没办法。
所以也没必要纠结,配合王金发做好这件事,才是聪明的做法。
返回大厅后李仁和李香梅签订了结婚协议,一切都办妥后,王志问我道:“该办的我都办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莫晶并没有告诉我彻底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于是我打了个马虎眼让他等我们的消息。
王志虽然着急,但只能回宾馆待着等消息,随后我联系了莫晶,他让我们带王志回家里解决龙古塔的事。
于是我们又返回宾馆接到王志,和莫晶会和后去了他家。。
莫晶从包里取出一个装着大头针的盒子道:“现在屋子里的风水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龙骨塔的骨须,不会再生长,如果要将它搬离屋子,很简单,只需要以血祭之法就能解决。”
“血祭?难道还用鲜血祭祀吗?”王志紧张的问道。
“你别害怕,血祭就是用你的鲜血血龙骨塔上就行了,这个办法三位是了解并经常使用的对吗?”
他这话是对我们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李仁对我们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我当然知道该如何回答,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血祭是祭祀诡物最常用的方法。”
听了我的话,王志不再怀疑道:“那就赶紧动手,把东西送出去,我心里就踏实了。”
“只要你在手指头刺破一个小口就行。”莫晶从盒子里取出去打头阵递给王志。
他犹豫片刻,最终用针在手指头上刺了一下。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我终身难忘。
只见先是一滴殷红的鲜血从王志手指创口中渗出,并没有丝毫异状,但随后不久小小的创口就变成了“决堤的堤坝”,暗红色的鲜血凝聚成一股血箭,从他伤口中激射而出,喷射在龙骨塔上,只见白森森的龙骨塔整体泛出淡粉色的荧光,而大股的鲜血沾染在骨塔表面,居然没有一滴溅出,被龙骨塔尽数吸收。
惨烈的一幕眨眼发生,我们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救人,可是当我要去捂王志的伤口,却被莫晶一把推开,他恶狠狠的对我道:“和你没有关系,别管闲事。”
鲜血喷射的速度极快,十几秒钟后,王志的面色变得惨白,体内的鲜血被龙骨塔吸干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创口雪白如纸,居然连一滴血都没有渗出了。
吸饱人血的龙骨塔,颜色逐渐变深,从淡粉色变得血红,犹如血铸一般触目惊心。
这一惨状莫晶恍若不见,他从兜里掏出数码相机,拍了照后传入电脑,又联系了王金发道:“王总,您看这尊塔,简直完美到了极点。”随后他发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声,仿佛得到这尊塔的人是他。
马如龙在我耳边小声道:“王志还有呼吸,得赶紧叫救护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莫晶道:“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赶紧救人吧。”
他连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王志一眼,淡淡的道:“你联系120吧,救人的费用算我的。”
我赶紧拨通了120电话,并把王志抬下楼。
万幸抢救及时,王志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因为体内缺血,还是对脏器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心肌、血管和肝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损害,出院后只能像七八十岁的老人那样,行动缓慢的生活了。
再见莫晶,我愤怒的质问他:“既然你知道血祭会对人造成巨大的伤害,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你简直就是个……”
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平静的道:“我根本就是个畜生对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强忍着怒气问道。
“对我有什么好处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清楚,但对你们,肯定是有巨大好处的。”
说罢他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我的面前道:“这300万,是王总购买龙骨塔的报价,只要你同意,咱们随时可以签合同。”
望着手里的巨额支票,我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王金发开出如此的天价?
要知道诡物可不是古董,这东西只有在特定的小圈子里才有价值,对于普通人而言,是避之唯恐不及。
这一价格不算低,甚至远远超过我的预期,莫晶继续道:“王总之所以愿意多出一部分价格,也是对于你的配合,给予的奖励,希望咱们能长久的合作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呆立着想出了神。
莫晶转身要走,我道:“这尊龙骨塔到底有什么作用?能实话告诉我吗?”
莫晶停住脚步,思索片刻后道:“其实我少说了一个字,这些东西应该叫龙骨邪塔,简单的说,这就是一尊吸血的骨塔,动物、人血都会吸入,当然吸入人血的速度是最快的,这叫血养,吸入人血后骨塔的色泽会变的更加饱满,看着就像是和田白玉一般。”
“除了颜色的变化,还有什么作用?”
“没有任何别的作用了,只是颜色质量的提升。”
“你……王总不惜把一个人坑惨废,再花大价钱从我手里买了这样东西,只是一个塔状的蚂蝗?”
莫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走到我面前道:“宁老板,我对你的印象不错,王总看好你,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清楚,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也不会发表任何评论,只有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才会出现。”
“同样的道理,王总怎么做事,做什么事?咱们最好也不要妄加评论,拿着钱总不是件坏事,你不会嫌300万烫手吧?”
他是客气的警告了我,我当然能听懂,诡物这行,虽然不是犯罪的生意,但做到王金发这份上,任何一步行动都不会是小事,所以我如果需要他的资源为我所用,那就必须要接受被他利用的现实。
想到这我顿觉气短,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莫晶笑道:“这才是聪明人,钱你收好了,我回去就给你发合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着他带人进王志家将那尊恢复颜色的龙骨邪塔搬走,而李香梅也没闹事儿,因为在这之前有人替王志买了巨额保险,出事之后他也顺利的获得了理赔,那是一大笔钱,比我得到了300万还要多的多。这件事如果用“三赢”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这件事之后不久,我又遇到了一位新客户。
这人颇为神秘,他是通过一位中间人联系到我,在市里最大的海鲜酒楼摆了一桌,请我们三人赴约。
在酒店我们见到了这位神秘的买家,他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体壮,肤色黝黑,提着一个板寸头,五官十分凶恶,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如果盯着人看凶光熠熠,会对人造成心理压力。
单看面相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正路子上的人,而此人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凶神恶煞般的小弟。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还有做你们这行生意的。”他靠在椅背上大喇喇道。
他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只是介绍本人姓林,我就称呼他林总。
接着他的话道:“咱们这行知道的人确实不多,确实有一定的传奇性,我经历的一些生意,说出来和故事差不多,林老板要是感兴趣,哪天有空,我给你细说说,绝对有意思。”
他哈哈笑道:“我这人就喜欢听故事,有空你一定要和我说说这门生意。”
我点点头道:“没问题,不过今天林总请我来,肯定不是为了听故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我对你们这行很感兴趣,但今天见面确实不是为了听故事。”
说罢他眉头微微抽紧道:“不瞒你老弟说,我这些年呢确实赚到了一些钱,数额也不算小,本来这是好事儿,但我这人有个缺点,就是脾气不太好,没钱的时候脾气不好算个性,不过现在嘛……”
他顿了顿道:“接触的人不一样了,一句话说不好就会惹祸上身,不过狗改不了吃屎,人想克服自己的性格确实不容易,我想尽了办法,但效果都不行。”
“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位大师,他告诉我这世上有种东西叫静心珠,说只要能弄到带在身上,过一段时间脾气就会慢慢变好。”
“我就到处托人打听,后来有朋友告诉我说宁老板有这方面的路子,今天请您来呢,也就是为了静心珠,如果能替我弄一串,价格咱们好说。”
原来是为了静心珠,我暗中松了口气。
静心珠是用尸油泡制的松木串珠,说起来不算是多难得的物件,虽然也不是特别好找,不过我还是有一定把握弄到手的。
于是我道:“东西应该能找到,但诡物这行价格确实不太好说,您得告诉我个底价,这样我和别人谈的时候心里有底。”
林总露出自信的笑容,他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取出五沓一万元的人民币,随手丢到饭桌当中道:“我就不说底价了,这点钱是给你们的定金,只要能找到串珠,钱不是问题。”
林总出手也算是大方,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做生意,道:“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把东西找来。”
“好,咱们一言为定。”他乐呵呵的道。
吃喝之后,我们散了场,马长珏道:“静心珠这东西应该不算诡物吧,这种生意咱们也做?”
严格来说,静心珠算是风水器物,类似于貔貅,八卦牌这类物品,至于是否有效果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有人制作静心珠,这些疯子半夜去墓地偷尸体,熬制石油。炮制静心珠,我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我有路子能找到他们。
我道:“小马哥,咱们没必要批判谁,别人的对与错,和我们无关,只是顾客有需求,我们有利润,这生意就能做,你觉得呢?”
马如龙道:“我觉得没问题,本来诡物这行交易的就是诡邪之物,静心珠到底属于哪一类,也没有权威界定,既然有生意咱们就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长珏点了点头道:“你们非要做,我也不拦着,不过我就不参与了。”
我当然明白他退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做的不对,而是马长珏除了有诡物生意,在他的家族也有股份,对于风水之物他特别忌讳,生怕影响本身命格,会对家族生意造成影响,毕竟股份才是大头,诡物对他而言也就是排解寂寞的玩意。
我也没勉强他道:“那这笔生意你别参与了,等我们搞定之后你在回来。”
“行,你们做吧,我正好出去玩几天。”
确定接手后,我就放出消息要买一串静心珠,
没过几天,就有陆续有人联系,我一一接洽,不过看了几串珠子,全都是假货,分辨的手段其实很简单,尸油泡过的东西,色泽是寻常油料无法比拟的。
搞笑的是其中一人拍着胸脯,承诺说他手里的货百分之百就是静心珠,我也没和他争辩,直接拉他去了大学的实验室,通过分析珠子的成分,最终结果这东西就是一副常见的小叶紫檀念珠,而且质地还不算好。
铁的事实面前,这哥们儿狼狈而逃,而我不免有些泄气,对马龙道:“这年头骗子真是太多了,稍不留心就是人财两空。”
“也不奇怪,不管做哪一行都有风险,要不然咱们问问王金发呢?”
我倒是想过找他,不过龙骨邪塔这件事让我心里觉得特别不舒服,这个人毫无怜悯之心,我实在不想和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走得太近。
所以我摆了摆手道:“再说吧,除非咱们走投无路,否则还是不要找他。”
之后我又托外省的朋友,这人在诡物行里也算是有些名气,得知我的需求后,他也帮我问了人,很快回复我说:“就在我所在的城市,有一个叫徐洋的人手中有珠子。”
得到徐洋的家庭住址后,当晚我就联系了他,徐洋道:“我确实有一串静心珠,是奶奶留给我的,不过当时家里人都说这东西不是凡物。我也没敢留,送给了庙里的和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顿时觉得无比失望道:“您就这么把一样好东西给交出去了?”
“你觉得这是好东西,我爸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顿时来了兴趣道:“他是怎么说的?”
“这串静心珠肯定不是古董,我爸说奶奶拿回这串珠子时,他大概上初中,当时记得很清楚,这串珠子是新的,奶奶告诉他千万不要乱碰。我爸那时候年纪还小,大人让他不要做的事情,他越是好奇,于是有一天晚上,就偷偷去奶奶房间把串珠子偷了出来。”
“结果连着几天,他那个房间都臭的,比厕所都难闻,但这股味道只能他自己闻到,别人无论是谁,进他的房间都闻不到臭味,我爸也没想到是这串珠子引起的,后来是奶奶发现静心珠不见了,才找我爸把珠子拿了回去,之后他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异味。”
我笑道:“你奶奶房间不就有味道了?难道她闻到不觉得难受?”
“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臭味只能是拿珠子的人才能闻到,我估计奶奶应该能闻到味儿,但她并不嫌弃这个味道。”
说罢徐阳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说别的,就说这股臭味我也受不了,本来我想把静心珠丢了,但我爸没让,他说这是奶奶带了一辈子的老物件,就这么丢了也不忍心,所以我就花了点钱送到庙上,供奉了起来,也不是送给和尚,他们要这东西也没用。”
我想了想问道:“你奶奶脾气是不是不太好?”
他明显愣住了,过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挺他语气不快,赶紧解释道:“你应该误会,静心珠是有静心功效,一般而言选择带这种念珠的人,大多是因为脾气不好。”
“哦,原来如此,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奶奶脾气应该很好,我小时候她整天念经,没见过她和谁争吵,红脸都没有。”
我估计他奶奶之所以弄到这串静心珠,其目的和林总是大相径庭的,或许林总没有对我说实话,静心珠的功效,并非只是“静心”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这和我没关系,我的目标就是从徐阳手上弄到这串珠子。
思索片刻后道:“徐先生,我有个不情之情。”
“你是想买这串珠子对吗?”他语气有些不太耐烦的道。
“不是买,我想把这串珠子请回去,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难道你脾气不好?”
“不是我,而是我的弟弟,他脾气极其暴躁,我父母为他是操碎了心,上个月他把一个人打成重伤,被拘留了,如果对他不管不问,任由发展,这小子将来杀人都有可能,所以希望您能帮我这个忙,我感激不尽。”
“你真相信一串珠子,能让人脾气变好?”
“没办法,现在只能是见庙就撞钟了,该我做的都做到,如果就是改不了,我也没有遗憾了。”
徐洋沉吟片刻后道:“这是我奶奶的遗物,如果你说买,我肯定不会同意,不过如果能帮上你弟弟的忙,我可以送给你,但是别提钱,我就是再穷也不会拿着奶奶的遗物和人做交易。”
生意的本质就在于交换,如果付出正好是对方需求,那就好办了。
徐洋的需求就是希望奶奶的遗物能得到妥善的保管,所以我就编了一套他能接受的瞎话,果然得到了他的认可。
于是我们定下第二天的晚上,去他家里取走这串静心珠。
到了第二天晚上约定的时间,我开车去了徐洋所在的小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一处老式小区,是原来拖拉机厂建的职工宿舍,小区的整体面积不算小,但内部环境十分糟糕,所有的绿化带上都种着各种蔬菜
我停好车子,去了徐洋家所在的楼栋,他家在三楼,到了之后我敲了敲门,里面却并没有人回应。
他家是有灯光的,而且屋子也有人说话,我估计他没听见敲门声,于是再敲的时候,我手上便加了点力气,没想到门并没有锁死,被我给凿开了。
我道:“徐先生我来了。”
然而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这哥们儿又出幺蛾子了?
我心里有些不快,又敲了一会门,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于是我干脆进了屋子道:“徐先生,我进来了。”
这是一间2室1厅的房子,所有的房间门都开着,然而奇怪的是屋子里里居然没人。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见说话的声音了?难道是我听错了。
就在我正准备退出屋子,忽然发现客厅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遗像。
从照片中人的年纪判断,十有八九是徐洋本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暗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屋子,照得幽暗阴森。照片里的年轻人,面相英俊,笑容可掬,可我看在眼里,却觉得十分诡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居然遇到鬼了。
我哪敢逗留,转身出屋直冲下楼,当我出了楼栋后,却又发现周围的景象,和我来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这是一个小区,可现在却变成了一堆面积广大的废墟,就像是一处拆迁的现场。
废墟之上到处都是大型破拆设备,偌大的区域,不见一丝灯火,却被一层古怪的冷光所照亮,光源是来自于天上的月亮。
这月亮变得又圆又大,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废墟中,虽然心情惊恐到了极点,但好在我还没有失去意识,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跑出去,而不是在这里体会恐惧。
可是在这样一处地方,丝毫没有方向感,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只能稀里糊涂的选条路就走。
然而当我穿过一台卷扬机时,清楚的看到了锈迹斑斑的机器,表面居然沾满了鲜血。
不光是卷扬机,只要是我见到的机器,似乎在这里摆放了很长时间,表面的鲜血却十分新鲜,仿佛刚刚泼上去。
更加可怕的是,当我跑到一处废旧的工棚前,看见里面摆放着的上下床铺,居然堆满白骨,无数人体的骨头一堆一堆的摆放在床铺上,仿佛垒搭而起的人骨积木。
我的心咚咚狂跳,巨大的恐惧感袭来,我心慌意乱,更加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我像个无头苍蝇,在废墟里四处乱撞。在我身侧不远处的废墟上,白光一闪,只见一个浑身惨白的大胖子不知从哪儿出现,站立在废墟顶上。
只见胖子满身都是伤痕,惨白的皮肤使这些伤痕看来更加清晰,他左手拎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大砍刀,腰间围着一群用人头骨串成的腰带。
清冷的月光下,见到一个如此可怕的怪人,我吓得魂飞天外,当下手足并用朝相反的方向就跑,然而胖子看似身形臃肿,但速度奇快,我还没跑出多远,就听见得身后一阵重击声传来,回头望去,只见胖子卷裹着烟尘,已经距离我越来越近。
他的速度并不快,而是步子迈得超大,一步顶我四五步,所以我跑得再快也比不过他,眨眼间胖子就冲到了我身前,随后他转身对着我发出沉闷的笑声,只见他口腔里的舌头齐根而断,牙齿却根根尖利犹如兽齿。
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可是白影一晃胖子又拦在我的身前,之后我俩就像是老鹰捉小鸡,无论我怎么转向,都会被胖子拦住。
到后来我气力耗尽,连站都无法站住,咕咚一声跪在地下,胖子狞笑着举起手中的砍刀对准我的脖子。
我知道,无论如何是逃不了这一刀了,只能闭目等死……
我是被一个声音叫醒的,是一个苍老而慈祥的老太太的声音,她在我耳边道:“年轻人,你怎么躺在这个地方?是不是酒喝多了?”
我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一处茂密的葡萄藤下。
说是葡萄藤,其实是一处长亭,只是四周和顶盖爬满了葡萄藤,葡萄藤上长满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绿色葡萄,颗颗饱满,犹如绿宝石一般。
一个老太太,满脸关切的望着我。
难道这里是地狱?这老太太是孟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胡思乱想从地下爬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发软,就像是大醉一场之后的状态。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听老太太这句话,可以肯定我没死,好好的活着。
可如果我还活着,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我清楚的记得昨晚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以及我看到的每一处场景,那绝对不是幻像,而是真实存在的。
我用力揉了揉脑袋道:“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拖拉机厂职工宿舍,小伙子你酒喝多了吧?昨天晚上,我就听到有人大呼小叫的在小区里跑来跑去,估计就是你了?”
我彻底糊涂了,昨天晚上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经历如此真实的幻境,这完全不合常理,因为甚至我能闻到铁锈和鲜血的味道。
为了证明,昨天确实遭遇了幻境,我问老太太道:“徐洋是住在这小区吗?”
“他是6栋302的,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徐洋吗?”
我无语了,昨晚那极其真实的一幕幕,居然真的就是一场幻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对老人道谢后取出手机,只见十几个未接来电,点开后全是徐洋打给我的。
我赶紧给他回电话,接通后他语气明显感到愤怒,道:“昨天晚上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你人不来也就算了,打电话也不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赔礼道歉道:“徐先生,您千万别生气,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我没来得及去您家,非常抱歉,但是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现在来方便吗?”
“我正准备上班你来吧,哎。”叹了一口气后,他挂断电话。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身上的灰土,去了徐洋家,进屋之后见他家里的内设和我昨晚所见的并不一样,是一套3室1厅的住房,里面的装修也还可以,墙上贴了墙纸,没有摆放任何照片。
“昨天和你联系过后,我去庙里取回了静心珠,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奶奶带了一辈子的东西,我还是希望,能在需要它的人手里,继续发挥功效,也算是奶奶积的阴德了。”
“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郑重对待这串珠子的。”
一桩无本钱的生意就被我拿下了,我并没有把静心珠带回家里,因为担心会有臭味,送去了专门存放诡物的小屋。
我不准备立刻就给林总,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价值难免要打些折扣,所以我准备过两天再联系他,之后我去了马如龙家,将情况告诉他。
他也挺开心道:“这单生意算是值了,不管再给多少钱,咱们至少赚了5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我们喝了一顿,我心情高兴多喝了二两,从马如龙家离开的时候,有些晕晕乎乎,也没敢开车,准备打车时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了我身边。
车门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戴着墨镜,斜伸着脑袋道:“是宁老板吧,我家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你们家老板是谁?”我警惕的问道。
“您认识,林总。”
我暗中合计:难道林总已经知道了,我弄到静心珠了?应该不会啊,也没人走漏消息。
我本想套话,但司机的嘴很严,关于林总的一切信息他都说不知道,我也就不再问了。
到了一处茶社,他送我进了里面的一间包间便离开了,推门而入只见林总和另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坐在沙发上,他指着对面的椅子道:“请坐。”
他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身边坐着的人斜眼盯着我,似乎并不友善。我心里有些紧张。
坐下后我道:“是为静心珠的事儿吗?”
他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突然想和你聊聊天,就派人去接你了,不冒昧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倒不至于,我也不是上班的人,聊天的时间是有的。”
“这两天麻烦你了,为了静心珠替我四处打听消息。”
“您别客气,我也是为了赚钱,林老板这么大方,这门生意我肯定是认真对待的。”
“好!我就喜欢和认真的人做生意。”
他说这不着四六的废话,我有点摸不清他的套路,也就没有贸然接下茬,他替我点了一杯茶道:“今天下午请你来是其实是因为一件小事。”
我道:“您说。”
他对身边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从怀里取出一部手机,点开视频放在我面前。
视频里的内容居然是昨天晚上,我在拖拉机厂职工宿舍“抽风”的画面,只见我围着种满菜的绿化带一圈一圈的跑,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表情时而紧张、时而惊恐。
我所表现出的状态,是处在幻境时的状态,问题是林总怎么会有这份视频在手呢?
于是我问道:“林总,您怎么会有这段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一笑道:“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状况,以至于有这样的反应和行为?”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昨天晚上产生了极其逼真的幻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疯了,其实是我在幻觉中正逃避一个怪物的追杀呢。”
对于我的话,他并没有觉得奇怪,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和我预料的大致相同。”
我不解的问道:“难道,您早就知道我昨晚会产生幻觉?”
“差不多,所以我特意让人去录了这部视频,就是为了给你留作纪念。”说罢他将手机推到我的面前。
“您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那不至于,只是你昨晚产生的幻觉,是人为创造的。”
说罢他取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大约巴掌大小,里面装着一粒粒透明的物体,就像是冰糖。
我脑子嗡的一下乱了,脱口而出道:“这是毒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总阴测测的笑道:“我以为你会说这是冰糖,没想到你挺识货的。”
携毒是重罪,以他他手里拿着毒品份量,足够判我们三个人死刑了。
我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个亡命徒。
而他竟然当着我的面拿出如此大量的毒品,毫无保留的与我“分享”这个秘密。
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冷汗一层层往外冒,相比昨天晚上身处幻境时还要紧张害怕,如果这时突然冲进来一队警察,我可是百口莫辩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下来,不动声色道:“林总,您这个玩笑开大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您要的静心珠……”
不等我话说完,他挥了挥手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这包粉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曼陀罗,因为它就像曼陀罗花那样神秘美丽,并有足够的魅力,让每一个接触它的人为之疯狂,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是这个地球上,第一个尝试使用曼陀罗的人。”
我除了害怕,心里又充满了愤怒,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却用这种方式坑害我,无论处于什么原因,他都该死。
不过这人可不是生意人,他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毒贩子,不对,以他携毒的数量看,他应该算的上毒枭了。和他对着干,我必定是死路一条。
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我他是强忍住内心的愤怒道:“我对毒品不感兴趣,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这么大的本钱?”
林总指了指身边年轻人道:“我这个合作伙伴,可是化工系的高材生,这是一种新型毒品,能让人陷入剧情完整的幻境中,就像你昨天晚上的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曼陀罗就能打入国际市场。成为最畅销的毒品之一,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一天毒品的销售额度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哪怕就是个天文数字,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林总笑了道:“以前没有,未必永远没有,你没遇到好机会,所以只能在诡物这行里赚点小钱,这次我给你一个赶超比尔盖茨的机会,宁老板,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
“林总,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从小到大我连打架都没打过,贩毒这件事我真帮不了你?”
“你错了,你不是帮我,而是帮你自己,至于说我为什么会找你,其实道理也很简单,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你没有任何案底,所以天然具有隐蔽性。其二,你有个天然的优势,就是你的表哥。”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表哥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难道他们连这一情况都调查出来了?
林总微微一笑道:“有谁能想到,刑警队副队长的表弟会贩毒呢?你有这么一个挡箭牌,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面对这种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一句话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即使不能答应,该如何推辞,也得想清楚了才能说。
我叹了口气道:“你找我根本就不是为了静心珠?”
“刚开始确实是为了珠子,不过这两天我被警察盯的有些紧,货送不出去,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信誉,答应了别人做不到,以后就没人在鸟你了,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冒险请你帮忙运送一次了,我相信你是个讲义气识大体的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行真不是伤天害理,人有需求,我们提供需求,这个道理和开超市的,做饭店的其实一样。只不过当权者非要把我们这行界定为非法,我是真觉得冤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是我听过最歪的歪理了。
他拿出一个密码箱,打开后推到我面前,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堆钱,林总道:“你也不需要和买家见面,只要按着这上面的地址,将一个包裹存入保险柜,这里的50万就是你的了,静心珠的生意继续,我确实非常需要这串珠子。”
真是莫大的讽刺,我忍不住问道:“林总,您做这一行,好脾气反而是劣势吧?”
“你有所不知,越是危险的行业,身处其中头脑越要冷静,我脾气确实不太好,所以请一串静心珠,压压我的暴脾气,没有坏处。”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手下拿出一个帆布包裹摆在我面前,我估计如果不答应,我出不了茶楼,所以虽然心里害怕,也只能无奈的拿起包裹。
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林总起身道:“宁老板,做这行风险比较大,所以时时刻刻都得管控风险,这个道理你肯定是明白的,所以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我接过一看,照片的景色居然是我家的房子。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强忍着怒火,将照片揣在怀里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嗯,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所以才会选择和你合作,希望咱俩能联手共创一番大事业。”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平静下来后我取出纸片,上面写的地址是市中心一家大型超市,我要将包裹存入4号储物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任何退路,必须把包裹送到,但我心里也很清楚,只要做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最后我会被林总拖上他的贼船,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我必须解决这个麻烦,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问题是我又不能寻求警方的帮助,因为他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肯定会密切注视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我家里的电话都有可能被他窃听,稍微处理不当,就有可能会给整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把包裹送去超市,再想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出门之后我做贼心虚,与我擦肩而过的人,我都觉得有问题,心惊肉跳到了超市存好的包裹后,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没到家我接到了马如龙的电话,他情绪不错,问我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把珠子交给林总?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贩毒可是重罪,就凭这一次运毒,我就算不判死刑,也得是无期,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我就多一份安全。
回到家想了一晚上解决办法,甚至连“买凶杀人”这种昏招我都想过,但没有一个办法能用的。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睡着,就被马长珏的电话吵醒了。
他告诉我人在香港,我道:“你不是出去玩了,怎么又去香港了?”
“老爷子生了点小病,进医院了,我们一大家所有人都在医院站岗放哨。”
“你们这家人表面工作做的也是没谁了。”
“50亿的身价,这钱就算在香港富豪圈子里,也是前十的排名,说不好听点老头就算放个屁,也有人抢上来兜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长珏属于这个家族的编外人员,所以和他爷爷的感情并不深,话音里透着讽刺。
我被他逗笑了,道:“一切看在钱的份上,就算兜个屁也值了。”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
“不就是探望你爷爷,至于发那么大牢骚?”
“我不光是为了香港的事,王金发做的那件事,我想想心里就不舒服,这孙子心太狠了。”
他说者无心,我心里却一阵激动……
怎么就把这么大一座靠山给忘了?
于是我赶紧找借口挂了电话,又拨通王金发的手机。
“宁老板,这么快你又有生意了?”
“是的,王总,我有一桩生意得和你面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王金发笑道:“什么生意,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如果您不忙的话,我想去拜访您,和您面谈。”
“好啊,这段时间我正好闲,你要有空的话就过来吧。”
我一分钟都没耽搁,挂了电话,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开着车就去了王金发所在的城市。
两座城市相隔并不算远,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几个小时也就开到了,王金发在接到我的电话有些意外,道:“看来这事儿你挺着急的?”
“是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我在海鲜酒楼给你接风了。”
我来这座城市也有不少次了,每次吃饭都是在海鲜酒楼,我熟门熟路驾车到了酒店。
经历了龙骨邪塔之后,王金发在我心目中就成了“邪恶”的代名词,不过和林总相比,他就算好人了,至少不会把我往绝路上逼。
包厢里见到王金发,他比上次我见到时要稍微胖一些,莫晶也在坐,见到我他起身打了招呼。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对他实话实说,于是我先叹了口气铺垫,道:“王总,我骗了你,这次来并不是为了生意。”
王金发并不感到意外,他微微一笑道:“说吧,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略一沉吟道:“这件事如果我说出来,可能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如果是小事儿至于找我吗?别在那婆婆妈妈了,实话实说到底怎么了?”
于是我将林总找我运毒的事告诉他,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王金发也是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
“只能说太倒霉了,本来是为了一桩买卖,但这个毒贩子被警察盯得无法可想,就铤而走险让我帮他运毒品,但这件事有一次肯定就有二次,我得想办法脱身。”
王金发久久不语,看来这件事对他而言也不好办,我也不想节外生枝道:“如果王总觉得为难,就不麻烦了,实在不行就报警,我绝不能因为贩毒被抓。”
王金发道:“这么大件事,很难立刻想到解决的办法,你给我点时间,在这儿先住两天放松一下,让我仔细想一想,一步都不能走错,否则的话你我都有麻烦。”
只要他愿意帮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至少我还有人可以依靠,于是我诚恳的道:“王总,感谢你能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将来不管什么事,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您尽管说话。”
“先想办法解决你的麻烦事,记住,你找我所为的事,绝不能透露半点口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放心,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绝不会给您添乱。”
当晚我住进了王金发安排的旅馆,我心里有事,睡着了也总是惊醒,一夜到天明,不停的做噩梦。
第二天他也没有联系我,我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忍住没有打搅他。
到了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外面吃汉堡,便接到了莫晶打来的电话,他道:“直接来王总家。”
我心里一喜,丢了只吃两口的汉堡,开车去了他家,见面之后,王金发什么话都没说,他拿出一串链子,和静心珠的外形高度相似,摆在我的面前道:“你把这串珠子,交给姓林的。”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王金发就是利用诡物对付林总。
莫晶道:“这串珠子是王总多年的收藏,别人开高价他都没舍得卖。”
我正要道谢,王总摆手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祢是这行里的人,和我就有关系,如今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如果不来找我,那是你的问题,可既然来了向我开口求援,我就有责任替你摆平这件事,东西再有价值也没人重要,你拿去用吧。”
虽然我不知道这串珠子的效用,但我相信王金发绝对有让林总倒霉,甚至是触犯血光之灾的能力和手段。
于是我立刻带着珠子返回了市里,到家之后我联系林总,告诉他静心珠已经弄到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道:“我正打算联系你。”
我当然知道他联系我是为什么?于是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头道:“林总,我干的这行,最大忌讳就是请物件时,一定不要去做横事,所以希望您能暂时收手。”
他呵呵笑道:“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我们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这次再见只有他一人,我将假的珠子摆在他面前,林总用手摸了摸串珠表面道:“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带一串珠子会让人的脾气变好?这有没有科学的解释?”
“解释有,但肯定不属于科学的范畴,从中医的角度,火气属于肝火,而尸油泡制的松香木,可以滋养人的肝脾,时间长了自然就能起到抑制火气的作用。”
“你说的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但静心珠的效果确实不虚,等您用过之后就明白了。”
“我当然相信,开个价吧。”
“这……我也不知道开多少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一笑道:“按劳取酬,天经地义,既然你帮我弄到了珠子,当然就要收钱。”说罢他露出一丝莫测难辨的笑容,道:“我知道你是从王金发手上买的串珠,对吗?”
这段时间他对我必然是严密监视,所以知道我去找王金发也不奇怪,但他误以为我是为了静心珠而去的,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道:“既然您知道我是个二道贩子,又何必从我手上过呢?直接找王老板买呢?”
“我也不缺这点小钱,忙忙碌碌,无非就是为了一口饭,所以没什么可计较的,你就开个实价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串珠子您至少得给我30万。”
我就是狮子大开口,和这种混蛋没什么好客气的。
他拎起一个大包,拉开拉链,里面装满了一沓沓的人民币,看的我倒抽冷气,林总数了三十沓,丢在我面前,包里的钱感觉一点没少,他道:“这笔生意,咱们成交了。”
我心中后悔,早知道就多要点。
接着他又丢给了我一个包,拉开一看,里面居然全是毒品?
我有些恼火道:“林总,您一言九鼎,电话里咱们说好了,这两天暂时先放放……”
“没错,但是我还没打算收你的静心珠呢,等我收的时候,才算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解的道:“您什么意思?”
他一堆眼睛熠熠闪光,一字字道:“我没法儿辨别珠子的真假,所以想到一个办法,你先带两天,然后再交给我,咱们都得为自己的生意负责。”
这个老狐狸,真是狡猾到了极点。
我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和姓林的交手,我处处处于下风。
这串珠子,如果我带在身上,会有怎样的后果?虽然不知道,但错误供奉摆放诡物,对人绝对会造成影响,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林总凶神恶煞的眼神一动不动盯在我身上,这事儿没有退路。
顾不得许多,与其被他利用运送毒品,不如赌一把,如果我因为这串珠子倒了霉,那也比跟一个毒贩的同流合污要强得多。
见我将珠子挂在脖子上,林总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两天你就别回家了,我安排了一个好地方给你休息,只要珠子我确定没任何问题,咱们交易就算正式完成。”
我假装无所谓点头道:“您放心,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于是他的手下,开车将我送去了一个五星级的宾馆,入住的是一间套房,开门就见两个身材性感,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娇笑着迎了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个女孩最多二十的年纪,身材极其性感。
请注意,我用的是“极其”二字,不过我知道两位美女在这里起到最大的作用,其实是监视,她们二人,要保证我时时刻刻将珠子带在身上。
说也奇怪,任凭这两女的对我百般纠缠,各种魅惑,虽然我的意志并不算坚强,却“经受住了最终的考验”,面对着俩位身材火辣,长相甜美的美女,居然没有丝毫动心。
我的心情始终,保持平静的状态,没有丝毫行“苟且之事”的欲望,到后来这两女的自己都觉得无趣,其中一人问我道:“老板,你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我其实也想不明白,就算我能忍住,但也要有“感觉”才对,问题是我心如止水,情绪上没有丝毫波澜。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我提不起来兴趣?
难道和这串珠子有关?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串珠子,能对人到底能起到怎样的作用?
但我这种反常的状态,或许就是这串珠子造成的,虽然珠子肯定不是静心珠,但或许它能克制人产生躁动的情绪。
只有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我的“需求”肯定是正常的,这点我百分百肯定。
两大美女脱成这样,如果不是这串珠子起到的作用,我绝对把持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王金发弄一串克制欲望的珠子给林总带,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林总戴上这串珠子后,就不会再让我替他运送毒品了?
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丝毫联系,我越想越糊涂,所以对这俩女的更加冷淡,之后她俩小声嘀咕,我无意中听见说“我肯定有毛病,要不然就是个玻璃,反正肯定不是正常男人。”
我暗中觉得好笑,随她俩说吧我无所谓。
只要明白这串珠子带在身上,不会对我造成伤害就行,于是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跟那俩女的在套房里呆了三天。
这三天时间我们始终相敬如宾,到后来这俩姐妹儿都不怀疑我有病了,又改夸我品格高雅,她们发自内心的想“服侍”我一次,问我是否愿意。
我当然拒绝,别说现在我压根没这方面需求,就是有,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和她们俩发生。
本来我还想在这多过几天,毕竟吃喝不用愁,还有人服侍,但到了第三天下午,林总的手下来把我接走了,再见到他,这个心狠手辣,却心思缜密的毒贩子,表面上客气许多,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达成了协议,林总将这珠子带在身上,而我拿着他的毒品离开了,他答应我七天之内不碰任何违法的生意。
既然不碰违法生意,我手上的这包毒品也就暂时不用出货了。
之后几天我和马如龙又做了一单生意,规模不大也就是几万块的资金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现在手上的现金不少,包括王金发和林总给我的几笔钱,已有两百多万的进项,但我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这赚钱一定要赚干净的钱,否则就算钱再多,心里面都很难踏实。
这几天过得比较忙碌,我甚至忘记了那包毒品,直到生意确定之后,我才突然想起来已经超过了七天的时限,林总却没有联系我,难道他把我给忘了?
刚有这个念头我还挺激动,不过平静下来后,我觉得不可能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这包毒品的价值至少几百万,他绝不可能忘记,那是什么原因使他没有在约定时间联系我?难道他在忙别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觉得还是不打电话给他,他不找我,我就不找他。
于是过了一个礼拜,他居然还是没有联系我,这下我心里没底了,毕竟林总是个穷凶极恶的毒贩,和他交往不能出丝毫的差错,何况这包毒品留在家里,时间长了也不是事儿。
犹豫了很久,我觉得还是要主动找他聊聊,否则我不会心安的。
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我估计是他的情人,道:“请问林总在吗?”
“请问您是哪位?”对方的语音柔和柔和,语调客气,一点不像黑老大身边的女人。
我道:“能让林总接个电话吗?我找他有事。”
“他正在给孩子洗澡,你能过一会再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愣住了,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居然会帮孩子洗澡,看来这位强悍的黑帮大佬,性格中也有柔软的一面。
挂断了电话我取出毒品,用手掂量掂量,估计至少有两三公斤的份量,我越想越害怕,这个量的毒品足够判我十回死刑了。
必须赶快了结此事,就算王金发帮不了我,我也要找表哥报案,决不能再做他的帮凶。
我开始策划报案的步骤,必须要有切实可行的计划,任何一步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这件事出不得半点纰漏。
正当我想得出神,手机响了,是林总的电话。
接通后,我正准备说事儿,就听他道:“是宁老板吗?您好!”
他这语气实在有些不阴不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林总,您可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了。”
“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暂时把手上所有的事情都给停了,不好意思啊,我应该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古怪,我实在摸不清他的套路道:“林总,我没有得罪你吧?”
他笑道:“为什么这么想?咱们一直处的挺好,别胡思乱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话的语气,哪有一点“黑老大的范儿”,我脑子乱成一团,道:“可是,您还有一件东西在我这,该怎么处理呢?”
“丢了,不就得了嘛。”
我心里越来越虚,不知道他到底憋着什么坏点子,要坑我?
过一会儿林总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又问了一句道:“你确定让我丢这包东西?”
“百分之百确定。”他语气十分坚定。
我正打算挂电话,就听他道:“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我赶紧问他:“哪里怪?”
“这段时间,我估计应该是静心珠起了作用,做很多事情,我不再像以前那么果断了。”
我觉得他语气不善,赶紧解释道:“林总,静心珠能使人情绪变得稳定,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在这当中做了什么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紧张,我没说你做手脚,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我虽然这些年做事一直都非常强势,但过得并不轻松,其实我没那么自信,我知道有些事做了,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现在有了静心珠我总算能控制住情绪了,比方说前两天吧,我揪出了一个叛徒,要搁以前我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可现在我根本下不了狠心,去做一个杀人的决定,其实我也不想杀人,只是以前说服不了自己放弃这一决定,但现在我可以了。”
“这……真是挺好的。”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应该是真心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心里没底,一阵阵的发虚。
林总也没有再继续向我“证明”他的转变,只是对我说了一声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我闭着眼睛盘膝坐在床上,仔细思索了很长时间,决定还是要给王金发打个电话。
接通电话之后,他道:“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吧?”
“应该是顺利的,我也不知道他的转变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个人的行为现在变得非常怪异。”
“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的行为只会越来越怪异。”王金发阴沉沉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一时冲动,说了句狠话,不免觉得后悔,毕竟林总现在的状况还未下定论,如果他某一天珠子失去效果,或者他摘下珠子恢复了心智,肯定会想办法对付我。
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我正在想如何自圆其说,别激怒他,谁知道电话那头的林总居然低声啜泣。
听他哭泣的声音,我能感觉到他真是满心的委屈,却又不敢当着我面宣泄情绪。
这下对我的刺激甚至比运毒更可怕,我实在没有心情对他多说一个字,立刻挂断电话。
没想到活了二十多岁,居然被一个黑老大给爱上了。
真是又恶心又好笑。
不过林总的变化确实非常惊人,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整个心态就会彻底变成女人,问题在于他现在还是对我继续纠缠,和之前相比,区别在于之前我担心被他杀,现在我又要担心有朝一日受不了会杀了他。
这就是人生,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麻烦,解决了一个又来一个,永远身处循环中,不死不休。
在家打了一天游戏放松,第二天一早我出门打算去找马家兄弟谈一桩生意,可是刚出小区门口,一辆金杯车就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着黑色t恤的年轻人道:“宁老板,我们老板请过去一趟。”
我虽然心里1万个不愿意,只能硬着头皮上车,看得出接我的哥们儿心事重重,我忍不住问道:“你们生意还好吗?”
我明显的看到他表情发生了变化,是满脸的不忿,但表情转瞬即逝,他勉强一笑道:“不错,咱们这行虽然风险大点,但收益高,跟着老板好好干,你肯定能赚大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里暗笑,你这孙子糊弄谁呢?
到了林总所在的公司,他明面上的生意是一家食品加工厂的老板,而厂区就在郊区外的工业园内,规模在所有的企业中算中等,但他正行生意也不错,我到时厂院外停满了来取货的车辆。
我直接去了他所在的楼层,厂房总共有六层,林总的办公室在最高层,整个六层只有他一间办公室,由电梯直达,所以没有他的同意,是无法进入他所在的办公区域。
办公室很宽阔,整个六层至少有五六百平,分为三间,会客室,办公室,和他临时的卧室,之间林总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西服,在阳光下下显得十分耀眼,更衬得他皮肤黑如煤炭。
这一身穿着打扮就让人觉得不顺眼,他端坐在沙发上,那姿势极其端正,根本不需要说话,就能感觉到这人肯定是个大娘炮。
我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只想着恶心的一面,此时林总居然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低声道:“你来了?”
我想夺路而逃,但估计也是逃不走,只能无奈的挤出一丝勉强笑容道:“来了。”
“你真不是个好东西,如果不让人去请你,你永远都不会来看我的,对吗?”
我身上那个鸡皮疙瘩长的,简直要变成癞蛤蟆了,我也顾不得他的感受,连连摆手道:“林总,您让我来有事咱们就直接说事,你这种说话的语气神态,不该是老大有的。”
这次他总算没撒娇,微微叹了口气道:“我都说过要退出了,还当什么老大?这两个字以后不要再说了。”
“是,我说过支持你退出这行,可你现在毕竟还是老大,这种状态被手下看到不太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想?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真正的自己,而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决心和力量,都是因为你,阿生你有没有想过……”
他话锋越来越不对,我赶紧打断他道:“林老板,你还有一包毒品在我那儿呢,得想办法把它处理了。”
“我不是让你丢了嘛?”
“一包毒品值几百万呢,我这样把它丢了,就算你不说什么,你的弟兄也不会放过我的。”
“原来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但是现在我不想霸道了,不过这是我的东西,我有丢弃的权利。”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现在就回家去丢了那包毒品。这东西搁在家里面太危险。”
说罢我就打算借故离开,林总赶紧道:“站住。”
我额头的汗水顺着脸上往下流,看来不表白成功,他是绝不会放我走了。
“我做生意这么些年,没得到什么,就是两样东西赞了不少,一个是仇人,这些年为了生意,我拼杀的太狠,结交了不少仇家,所以退出这一行,我不光要面对自己兄弟,也得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不被仇家伤害。”
“所以就要说到第二样多的东西,那就是钱,我的手上至少有八个亿的现金,是通过安全通道转移去了海外,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咱们能共享这笔资金,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只要咱俩在一起,我保证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我暗道:别说衣食无忧,你就是承诺让我当皇帝,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道:“感谢林总对我的青睐,只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还有妻子女儿了,可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爱情可以超越一切。”
我都快疯了道:“我也不是说你不好,但我确实接受不了这种相处的方式。”
他脸上露出极其失望的表情道:“我这一生都毁在你的手上,你却不愿意为我付出哪怕一点点的责任,这对我不公平。”
“我怎么就毁了你的一生呢?这话从何说起?”
“是珠子把我变成这样的,虽然我不懂其中的原理,但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像我这样,人的心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是个男人了。”
我不可能对他说实话,只能紧咬牙关道:“如果你觉得问题出在珠子上,可以摘下来不戴。”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现在整个人都被珠子控制,摘不下来了。”
说罢林总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神情,眼眶在瞬间遍布两团乌黑,整个人老了十岁都不止。
甚至我看到他的五官发生了变化,居然形成了一个女性的五官面庞,不过只是一眨眼,又恢复原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幕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我都没有反应的时间,所以无法确认究竟是真的发生了,还是我所产生的幻觉?
沉吟片刻,我问道:“珠子戴在你的脖子上,你想把它取下来,随时都可以办到。”
他苦笑道:“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其实我很早就想摘下这串珠子,但是手放到珠子上,就是没有摘下来的决心和勇气,虽然我知道只需要轻轻一拎,这串珠子就会彻底离开我的身体。”
“为什么,难道你被鬼上身了?”
“我绝对没有被任何虚幻的力量控制,之所以不想取下珠子是因为我对于自己的否定,如果带着珠子我是另外一个人,摘下它我就会回归本来的自己,但我不想做回原来的我了。”
“现在的你,从内心否定了自己?”
他想了想道:“准确的说也不是否定人,而是否定我的身体,我的性别,每当我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就觉得恶心,特别的恶心,所以我是不想再做男人了。”
说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后激动的道:“如果我愿意为你变性,做一个女人,你愿意娶我吗?”
我脑袋一阵发懵,顿觉缺氧,天旋地转甚至无法站立,赶紧坐在沙发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实话我现在要有杆枪,会毫不犹豫的对准他打光所有子弹。
我杀他不是因为我俩有仇,而是因为他实在太恶心了,居然连这种毫无底线的屁话都能说出口,简直就是万死莫赎。
但林总丝毫不觉得他恶心,他觉得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以至于激动得两眼发红,简直都要哭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领导,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说。”
“你错了,我可不是随便说的,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议,这样对你没有任何损失,拥有了一个爱你的女人,另外还有八个亿,这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却无法得到的美梦。”
林总也不是傻瓜,他知道就算是变了性,对我也没有任何吸引力,所以他始终在强调他那八个亿。
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风骨的人之一,面对八个亿的诱惑,我毫不犹豫选择忠于爱情。
于是我语重心长的道:“林总,感谢你愿意为我付出那么多,但你的爱,我真是无福消受,我建议你还是问问别人吧,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愿意跟你白头偕老的人。”
“我就是要和你长相厮守。”
他现在没皮没脸了,怎么恶心怎么说,我得赶紧走。
当我在想如何离开的借口,就听“嘣”的一声,门居然被人给踹开了,随即一个满脸胡茬,脸上有条明显刀疤的男子冲了进来,他毫不客气的指责林总道:“大哥,你就是为了这个臭小子,打算放弃现在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总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我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相干,别总缠着我行不行?”
这哥们估计现在还不适应林总说话的声音,方式,挠了挠头道:“大哥,咱们能像以前那样好好说话吗?”
“我一直和你好好说话,你从哪儿听出来,我说的话不对了?”
“我……”这小子光张嘴说不出话,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哥,咱们这一票人可眼巴巴看着你呢,这么多兄弟,你真忍心不管?”
“我也就是个普通人,能管得了你们什么?别老跟我说那些犯罪的事情,吓不吓人?”
他目瞪口呆望着林总,说不出话了。
“别在我这杵着了,赶紧走吧,我不会再和你们同流合污了。”
刀疤脸临走时狠狠瞪了我一眼,满脸都是怨愤的神色,看样子恨不能宰了我。
林总已经“为了我”和他手底下这帮兄弟们闹僵了,所以我并不安全,而且现在麻烦的是,现在可能对我不利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贩毒集团的人。
“看见没,为了你我放弃了多少?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做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让我考虑一下,这毕竟不是小事,等我想明白了再再说,行吗?”
“你可别骗我!”他满脸都是依依不舍的深情。
可我打开门,一支黑幽幽的手枪便顶在了脑门上,刀疤脸瞪着血红的眼睛道:“你以为,还能走得了吗?”
“顺子,你别乱来,这会让我很生气的。”
此时林总的嗓音已变得娇滴滴了,与其说他在发火,不如说一个女孩在撒娇。
“大哥,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会变成这样?”顺子痛心疾首的道。
“我警告你,立刻把人放。”
我尽量挤出一副笑脸道:“咱们有话好说。”
“说个屁,不管你用什么妖法坑害我大哥,最好你还有让他恢复的办法,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请你把枪放下。”听声音,林总都要急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一枪崩了他。”
顺子用枪紧紧顶住我的脑门,大声怒吼,他的情绪濒临崩溃,真开枪也不是没可能。
这时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五六个人,看样子都是林总的手下,这些人见到顺子用枪对着我,所有人立刻从身上抽出来匕首、枪械。
他们本来是要冲过来,但林总突然尖着嗓子喊道:“你们赶紧制止顺子,他疯了。”
这些人面面相觑,也没了主意,顺子道:“我没疯,疯的是你,大哥你也是风云人物,道上的人说起你,谁不暗中抖三抖,如今你却要去做变性手术,要是被外面人知道,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混?”
这些人听说老大要当女人,看样子比我还要吃惊,林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翘起兰花指,对着顺子道:“好啊,你居然敢监听我和别人的谈话。”
“大哥,你醒醒吧,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心智。”
“请你们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林总“义正言辞”道。
两人吵成一团,我趁顺子注意力被吸引,猛的一把推开他,冲进了卧室房间,关上门后立刻用椅子钉住把手,接着又推过柜子顶住门。
顺子暴怒的声音传来道:“妈的,这次让我抓住,非刮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继续砸门,不过林总卧室所选用的门材质极好,宽大厚重,所以任凭他如何敲打,这门纹丝不动。
我在这里无路可逃,必须想办法脱身。
这次我没有犹豫,立刻掏出手机打给我表哥,简单说了情况之后,我告诉他现在身处之地,让他赶紧过来救援我,抓捕毒贩。
表哥也通过电话听到了对方喝骂的声音,道:“我立刻出动,等待我的过程,你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听门外“啪啪”两声枪响,顺子持枪射击了。
表哥又叮嘱道:“千万保证安全,趴在地下,不要贸然起身,我们最多五分钟内赶到。”
挂了电话之后,我钻进了床底下,那真是瑟瑟发抖,只听屋外枪声不断,与此同时,林总愤怒的声音传来,道:“顺子你给我住手。”
这次他是真动怒了。
“要么今天就宰了我,否则的话,我肯定杀死这个臭小子。”
“你别逼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在逼我们,是你亲手一步一步,把我们这些跟随你打天下的兄弟往绝路上逼。所以今天你必须……”
“啪”……
他话没说完枪就响了,屋外嘈杂的声响瞬间消失,一丝声音都没有。
“大哥,你……”
顺子的话没有说完,就传来“扑通”一声,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林总咬着牙恶狠狠道:“如果你们有谁再敢违抗我的命令,顺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话音未落,警笛声已经隐隐传来,他手下慌张的道:“大哥,条子来了,肯定是我们这儿消息传出去了。”
“我刚放了一枪,警察就能赶到现场,他们飞过来也来不及,这些条子肯定是为了执行别的公务。”
“老大,有可能是屋子里的那位报的警。”
“不可能。”林总似乎很有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偏袒他?别寒了兄弟们的心。”
我为了拖住他们,大声道:“我没有报警,情况这么紧急,谁还能想到报警?我都快被吓死了。”
“你们听见没有?他说没有报警。”
“大哥,你还相信这种鬼话呢?他是为了拖住我们。如果你不走,那我们可走了。”
“你们谁都不能走,我相信宁老板绝不会出卖我,顺子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快跑吧,大哥已经疯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林总愤怒的道:“你们这帮白眼狼,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话音未落,枪就响了,屋外噼噼啪啪打成一团,乱成了一锅粥,不断有人发出惨叫,我估计林总的枪法在这些人中可能是最好的,因为从头到尾,都没听见他的惨叫声。
就这么耽搁了一分钟不到,警察便将食品厂包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警方之所以来得如此迅速,是因为,表哥听到我们这边发生了枪战。
而林总控制的贩毒团伙确实嚣张,他们拥有大量的枪支弹药,这可不是流氓团伙,而是真正的犯罪团伙。
经过一番枪战后,屋外没了响动,只有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我壮着胆子从床下爬出来,通过弹孔朝外望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有点知觉,其余的人都没了动静,血淌得到处都是。
见状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抵门的家具,从卧室走了出去。
我在一处布满弹孔的沙发后发现了林总的尸体,他身中数枪早已死透了,但他也击倒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手下。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林总的确是“爱的轰轰烈烈”。
警方通过扩音设备让犯罪分子缴枪投降,我透过窗户看到楼下已拉起了警戒,警方正在疏散公司内部的人员。
我赶紧从林总脖子上摘下那串珠子,本想揣兜里,又觉得不安全,于是用信纸包了几层才装进口袋。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表哥打来的,接通后我告诉他,枪战双方同归于尽。
片刻之后警方进入现场,我被带离后立刻送去医院检查,没一会儿表哥也到了他问道:“没事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有什么事儿呢?有惊无险。”
表哥略一沉吟问道:“你怎么会和林增搅和在一起?”
“其实我早就想找你报案,我和林增是因为诡物交易接触的,之后他胁迫利用我运送了一次毒品,这事儿我也不能瞒你。”
“你运送了毒品?”表哥惊诧的道:“水深,在中国无论什么原因运送毒品,都是重罪。”
“我知道,但我是被胁迫的,林增这种人你也知道,如果我不答应,他肯定会杀死我。”
“这都不是理由,你为什么当时,不报案呢?”
“当时我被他严密监控,如果报案没等我和你说完这件事,就会被杀死,这也是客观存在的情况,并不是我给自己找借口,运送毒品的钱在我家里一分钱没动,说真的我是想瞒着你们,但这么大的案子,警方肯定会挖出所有细节,所以我不敢心存侥幸。”
“你脑子还算清楚,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只要牵涉到毒品,这其中的每一处环节都不可能逃脱制裁,最终肯定会被揪出水面,无非时间长短,你自己交代肯定比我们查出来要好。”
“是啊,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敢瞒你们,这么说,我应该算有立功表现的?”
“没错,你报案就是立功,至于说这份功劳究竟有多大?我们肯定会做出合适的评估。”
“还有一包毒品,我埋在小区的花园,咱们去把毒品挖出来吧?这应该也算是我的功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真够糊涂的,万一被人给挖出来导致毒品丢失,你就有大麻烦了。”
“不会,我藏的非常隐秘,不可能被人发现。”
“这世上没有一定的事,先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过去,这可是件大事。”
“于是我们坐着警车,风驰电掣的驶入了我家所在的小区,一番挖掘后,最终有惊无险的将毒品给挖了出来,而我暂时被带回羁押,接受调查,毕竟牵涉毒品,警方不敢有一丝掉以轻心。
这起大案很快被调查清楚,当然主要原因是在于警方很早就对林增犯罪团伙布控调查,现在所进行的一切,就是为了坐实证据,所以调查过程非常快,而我也因为有“立功表现”所以功过相抵,被无罪释放。
出拘留所那天是表哥亲自接的,送我回家的路上他问道:“林增这个人心狠手辣,为什么最后他和手下火并身亡,而你却毫发无损?”
却谎话我早就想好了,于是按照事先设定的内容告诉了他,反正死无对证,表哥也没怀疑。
之后我专程去了王金发那儿道谢,并将珠子还给了他。
“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他没想到我能还回珠子,倒也挺高兴。
“确实,最后那个黑社会老大,变得样简直没法形容,他居然想去变性。”
王金发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这颗珠子叫噬魂珠,带在身上人就会神不守舍,这是一件非常凶险的诡物,当然价值也很高,我费尽心思从一个道士手上买到,这些年一直是敬而远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拿出来给你用,一是想帮你的忙?其次也是想看看这串珠子,效果到底有多强烈,没想到……”说到这儿他摇了摇头道:“我是真的没想到。”
我人生所遇到的最大一次危机,最终有惊无险的化解了,而这一次,让我真实的感受到人生在世,必须要有大树依靠。
否则就我赚的那点钱,不够出一次事情往里搭的。
而王金发虽然看起来老谋深算,而且手也比较狠,但无论如何,他确实有老大的担当,有事求到他,能帮忙的他不会推辞,所以这应该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老大哥”。
我把想法告诉了马家兄弟,马长珏道:“咱们这点小生意,也没必要去傍大款,王金发是有门道,有路子,也有手段,但他这个人有点琢磨不定,而且为了利益,他一定会出卖咱们,和这样的人交往,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马如龙道:“只要踏上社会,每一个人都是别人利用的棋子,有人利用证明你有价值,到也未必是坏事,我觉得有人可以依靠,总比没有依靠强。”
“行啊,既然投票结果是二比一,那就你们说了算,我无所谓。”
我笑道:“小马哥,你公司的股权就价值上亿,每年给你的分红也不低于几百万,你是玩票的,而我得想着把生意做长久了,如果你不放心王金发,那以后和他的接触,都由我来,不就行了?”
“其实找个后台也没错,毕竟咱们的生意现也不算小,惹上麻烦的几率会越来越高,凡事多个心眼小心提防着,咱们不害人,但也不能被别人坑。”
没多久,我们就接到了一笔生意,约定第二天在人民广场和买家见面,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了人民广场,过了一会儿,我接到了买家的电话,说是在喷泉等我。
对方是个女的,听声音很年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做到现在的诡物买卖,还真没遇到过年轻女子,道理很简单,玩古董的绝大部分是男人,而且至少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年纪,尤其是诡物这块,本身东西就比较邪异,女孩子胆子又小,轻易是不敢接触的。
我带着一丝好奇,在喷泉处见到了女孩。
她叫李小梅,看样子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纤细,一头披肩长发如瀑布般,披撒至腰间,是个非常有眼缘的美女。
不过看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李小梅似乎有心事,因为她总是不自觉的皱眉头。
互相介绍后,我直奔主题道:“您需要什么?”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想请您帮我请一面狐仙牌。”
狐仙牌是求姻缘的法器,算不上诡物,佩戴狐仙牌的女子,在外人眼中会显得妖娆妩媚,且善解人意。
不过据我所知,佩戴狐仙牌的大多是中年妇女,这些人年纪大,魅力值不够,所以才会靠这种诡异的法器,套住丈夫的心,而像李小梅这样漂亮年轻的女孩子也求狐仙牌,真是太不自信了。
“狐仙牌并不好请,我先放消息出去问问,然后再答复你。”
“请您多费心,否则我这段婚姻恐怕就要结束了。”她无奈的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随口道:“以你的条件,他还不满足呢?”
李小梅脸上,本来还有的两分笑容顿时消失,她愁眉紧锁的叹了口气。
我意识到自己失言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话说顺嘴了。”
她摇头道:“您说的很对,男人就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货色,哪怕媳妇再漂亮,时间长了他也就腻了,心里总憋着坏心思。”
“身为一个男人,我深知男同胞的陋习,在感情这块,男人确实不如女人专一。”
“是啊,我把一生交给他,当然希望有个好的结果,但没想到我看错了人,事到如今我也没机会重来一次了,所以只能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捍卫幸福了。”
“我能理解,这样,我尽量帮你请狐仙牌,如果能请到当然最好,请不到,看看是否能有别的什么东西替代。”
“我听介绍人梁大哥说,您和您的朋友是一群神通广大的人,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求到您这儿,请您一定帮帮我,事成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见外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我之所以痛快的答应她,不是因为我想“英雄救美”是因为经历了“噬魂珠事件”,我知道诡物除了坑人,害人,也可以帮助人。
王金发为什么能在诡物这行做到翘楚?就是因为他对诡物的把控更加全面,知道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诡物,而不只是单纯的交易诡物赚钱。
所以我应该学习他的“成功经验”,就算我做不到这行翘楚,至少也得获得一定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我答应她的原因,这块狐仙牌就是一次契机,一次突破我现有模式的契机,所以我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弄到真正的狐仙牌。
离开了人民广场,我立刻找的马家兄弟,这件事正好用到马如龙的关系,,因为狐仙牌属于道门法器,据说是法力高深的道士,开光后的法器。
在这之前,我一直不大相信“开光”一说。
我相信诡物天成,但我绝不信人能造出诡物。
但马如龙听了我说的消息后,一口答应道:“没问题,只要价格合适,我绝对给你弄到狐仙牌。”
我道:“马哥,我知道你从小在道观长大,所以我尽量不质疑和道家相关的一切信息,不过我还是要多问一句,狐仙牌真的存在吗?”
“当然,狐仙牌古代的时候就有,后宫嫔妃,大宅门里面的小妾,都会请一面狐仙牌,保佑得到家主的青睐,不过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有效果?我也不好说,只能说确实有人再做,也有人请。”
“请了之后效果如何?”
“如果我知道效果,什么都好说了,关键就是不清楚,我见过有请狐仙牌的女子,事后回来吵闹着说要退钱的,但就是坑蒙拐骗,请牌的人也不会这么多,毕竟这种事儿也需要口碑效应。”
马长珏道:“咱们这行就是信者有、不信无,只要你我不抱坑她的心,她请了狐仙牌后能有多大的作用,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话说得也挺有道理,我道:“咱们也别耽搁了,这就动身吧。”
“行啊,顺带旅游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要去的道观,名叫“青龙观”,在道教圣地青城山中,我们开车几天后到了青城山,先是去景点转了转,然后才去了青龙观,这并不是马如龙从小所在的道观,但他与这道观渊源颇深。
据说他小时候曾中过一次邪,是青龙观的主持替他镇的邪。
这件事我是听马长珏说得,他告诉我:马如龙特别忌讳别人问这事。
所以我没找他证实过。
本来我以为,能人辈出的青龙观应该是青城山数得着的大道观,没想到就是一间建立在山腰中的庙宇,甚至连山门都没有。
从庙宇的外形看,说是个破平房都不为过。
我虽然知道“高人皆在草莽”的道理,但青龙观的主持,也太不注重形象了。
马如龙对此的说法是:“真正的高人不需要金碧辉煌的庙宇撑场面,青龙观的白禹道长,靠的是真本事。”
而见到了高人之后,我又对高人一词有了全新的解读。
首先白禹道长没有,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气质,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又矮又胖,带着一副眼镜,脑袋秃成了地中海造型,自然也挽不起发髻。
他也没戴道冠,穿着一身又脏,又破还与他体型不合的道袍。我们见到白云道长时,他正在生火做饭,满脸熏得黢黑,就像刚从矿井中出来了的挖煤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见马如龙,他的表情颇为惊喜,肉嘟嘟一张脸,笑起来时连眼睛都快找不到了,那模样着实有几分滑稽,虽然说高人不露相,但他这样的说是叫花我信,说是高人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马如龙对他恭恭敬敬问了好,白禹道长张口就是一口地道的河南腔道:“恁最近弄啥呢?几年没回来?我问恁师父,那老梆子也说不出个原因,看样子你活的挺自在?”
他声音又尖又细,说出来的口音堪比相声演员,我差点笑场,赶紧跑出去点根烟,顺便看看“青龙观”。
这座小小的道观中,除了供奉上清三仙的法堂,还有一间卧室和厨房,里面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打扫过卫生,又脏又乱,弥漫着一股霉味。
高人在外形上可以不讲究,但既然身入道门,对于道教中的信仰神,应该恭敬供奉,可是青龙观的法堂,能用肮脏二字形容,仅凭这一点,我就怀疑白禹道长,是假借这高人名头,真骗钱。
之后我出了道观,围着山墙散步,道观所在之地,树木葱郁,苍翠,风景倒是非常优美的。
道观的背面生长着一片茂密的竹林,微风吹过,竹林摇曳发出“刷刷”轻响,弥漫着一股草叶的清香,我正打算进去看看风景,就听马长珏道:“水生,道长请咱们吃饭。”
我答应了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就见绿色的竹林中,有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闪即逝。
由于颜色差异比较明显,所以我用余光也看得非常清楚。
转眼望去,赫然只见林子中,站着一位身穿紫袍的美女。
这女的长得太漂亮,瓜子脸,白皙的皮肤,一对又长又细的眼睛射出勾人魂魄的目光,只一眼我的眼睛便离不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伸出细弱嫩葱的手指,对我挥了挥手柔声道:“你过来呀。”
那声音,简直犹如靡靡之音,传入耳朵,让人舒服的简直要飘起来。
我虽然明知道这女子透着邪气,但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居然毫不迟疑朝女子走去。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笑容越发的妩媚。我觉得自己的魂都快飞了,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亲芳泽。
正当我失魂落魄时,忽然鼻子里传入一股清香的气味,就像是一道穿越迷雾的闪电,我迷迷糊糊的意识,瞬间就变得清晰。
当我恢复正常后,只见白禹道长双目炯炯的望着我,手里拿着一枚造型奇异的青果。
我正打算离开,却发现紫袍美女不见了,她站立之地居然是一只木头雕刻,人立着的狐狸雕像。
虽然是木雕,但雕工出神入化。狐狸的嘴脸每一处细节看的是清清楚楚。
而木头狐狸脸上,透露着古怪的笑容,看的时间稍长,就会觉得后脊阵阵发毛。
而令我感到更加恐怖的是木雕的狐狸,居然披着一件紫色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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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竹林中那个“女子”,外形身材,无不看的真真切切,仔仔细细。
这次我可没嗑药,所以我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如此真切的幻觉,
白禹道长神情难测,但似乎是有些恼火,
我估计触犯了他的禁忌,心中不安道:“抱歉道长,我是无意中走进来的。”
“你看到了什么?”他眯着小眼问道。
“嗯……”我估计骗过他的可能性不大,便老老实实道:“我在这看到一个身披紫袍的女子,她让我过去。”
白禹道长点了点头道:“小伙子,这个地方可不能随便乱走,否则很有可能惹上麻烦。”
我赶紧道:“来您这儿拜访,我必定是谨小慎微的,这次坏了规矩,实在是无心之举,请您原谅。”
他呵呵一笑道:“也谈不上原谅,山里的规矩多,你问问马如龙,他会告诉你的。”
说罢他道:“吃饭吧。”便转身回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这才明白马如龙为什么要找他,这位白禹道长果然不是凡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竹林我又看了木雕狐狸一眼,这次毫无异状,可是林子里的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随着一阵嘈杂的鸟鸣声,无数鸟振翅飞起,消失在莽莽竹林之上。
中午饭就是一锅山芋稀饭,用的是糙米,根本没有粘性,煮出来的就是一锅山芋汤,望着满满一大锅稀溜溜的汤水,我暗中感叹,高人果然不食人间烟火。
就在这时走进来几名身着华贵衣饰中年男女,他们也不说话,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做成的饭钵,径直走到锅台边,每人盛了一碗“稀饭”。
随后其中一人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钱,估计至少有1万块,摆放在锅沿边,一句话不说的出了道馆。
但他们也没走远,就站在门口空地,大口喝起毫无黏性的山芋稀饭。
那饭钵至少有成人的半个脑袋大,但这些人是狼吞虎咽将满满一钵汤水喝得干干净净。
我听了马如龙小声问道:“这里面加老粉了?”
“是,每天都得熬着,老粉不剩多少了,最近我连皮都放进去了。”白禹道长道。
“那咱们今天来可真是有口福了。”马如龙笑道。
说罢又对我两道:“道长煮的这锅稀饭,一碗最少两千块,咱们今天三人中午这一顿,可就占了道长六千块的便宜。”
白禹道长呵呵笑道:“你小子,说话也太夸张了,哪儿来的价格,无非是城里人没吃过野味,他们自己把价格抬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稀饭里应该添加了某种不常见的食材,甚至有可能是药材,于是我赶紧盛了一碗,也顾不得烫嘴,凑上去就喝。
果不其然,山芋稀饭虽然从汤质各方面来看,和水没区别,但喝到嘴里却觉得甘美异常,尤其是咽下喉咙时,就像是喝了一口存放十年以上的茅台,那种顺着喉咙往内流淌的醇厚感,让人感受到清清楚楚。
这果然不是一碗普通的稀饭,而且喝一口下肚,顿时觉得胃口全开,没觉得费力,便将一大碗汤水喝得干干净净。
我只觉得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冒清气,那种感觉,真是爽呆了。
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些钱,好东西也没少吃,但任何一种食物,无论荤的也好素但也罢,吃进肚子不会让我有这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虽然卖相不咋好,但吃起来味道还可以。”
“说实话,我从没喝过这么美味的稀饭,不知道您往里面加了什么料,但是味道真是太棒了。”我道。
“其实东西也不算稀罕,就是葛根,但是一株生长千年葛根。”
难怪效果如此明显,原来是一株上千年的葛根,于是我拍了拍肚子道:“这肚子真是几辈子的福气,居然能装一碗上千年的葛根,”
“也就那点粉儿,这次吃完又得等几年才能吃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千年的葛根可是好东西,这东西要是随便给人吃,有多少也不够啊?”我问道。
“我可不是卖葛根粥呢,这株葛根长得太大了,所以每隔几年我会修剪一下它的根须,这都是好东西,总不能随便丢了,所以就熬粥给血糖血脂过高的人调理一下。”
说罢白禹道长打开又破又烂的木柜,赫然只见里面塞满了一沓沓的百元大钞,我估计至少有上百万的数额。
我惊道:“这么多钱,随便摆在破柜子里,难道您不怕人偷吗?”
“我想要的东西,用再多钱都换不来,所以钱对我来说就是废纸,我从不担心有人偷钱。”
“您存银行里不就得了,多少还有点利息?”
“没那个功夫,再说这么些纸,我也背不动,银行的人也不会上门办理的。”
他可没有吹牛,因为柜子下部摆放的百元大钞都是老版的,并且有很大一部分都已发霉甚至腐烂了,我看着都心疼。
马如龙笑着对我道:“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来青城山的都是找机会给道长送钱的,能把钱送来,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谁还敢往外偷啊?”
白禹道长摆了摆手道:“也别说没人偷,这些年别人捐给我的钱,包括卖粥的钱,我估计至少得有一两千万了,你看这柜子里才多少钱?都被人给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是哭笑不得,随随便便上千万的款项就被人给偷光了,我担惊受怕在诡物这行混迹多年,也没赚得千万身家,早知道我何必淌诡物的浑水,来青龙观偷钱不就行了?
“小龙啊,你这次来不是为了看我吧?说罢,你小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马如龙嘿嘿笑道:“道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讨口粥喝,也是为了看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功利。”
“功利谈不上,但你小子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从小你就这样,你敢说这次来,没别的事情吗?”
在白禹道长面前,马如龙就是个孩子,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为了一笔生意。”
“有人找你求狐仙牌?”
“没错,我也知道您早就收手了,但这门手艺也无人传承,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找您。”
白禹道长眉头略微皱了皱道:“你从小在青城山长大,也知道我对狐仙牌的看法,今天你来求这样东西,我是守规矩好呢,还是破规制好?”
马如龙嬉皮笑脸道:“要我说您当然应该破规矩,否则的话我要白跑一趟了。”
白禹道长叹了口气道:“狐仙牌是法器,虽然确实能对人的因缘产生影响,但获得的同时也会失去,用这种手段获得爱情,其实并不牢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我都说了,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这种钱还是别赚的好,得不偿失。”
“道长,干咱们这行的不可能挑顾客,而且女孩子也是狠下一条决心要守住老公,我也是觉得她可怜,想帮她一把。”
“看来我不帮你,就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白禹道长笑道。
“您老人家一定替我想想办法,不光是为了赚钱,如果我能请来狐仙牌,这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可是一件大事了。”
“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别人知道你能请到狐仙牌,会不断有人求你,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我保证无论如何就这一次,绝对没有下回。”
“你可向我保证过很多次,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次?”
“我也和您实话实说,主要是听了太多关于狐仙牌的传说,能有机会亲眼一见,比赚钱更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如龙对付白禹道长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死缠烂打,不同意我就一直的说下去。
他俩感情应该很好,否则以马如龙的性格,很少和人说这么多话,包括和我们在一起,他的话其实并不多,但今天在白云道长面前,他充分展现了自己“幼稚”的一面。
白禹道长也拉不下脸来,就是不答应,被马如龙纠缠片刻后,他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你小子,就知道将我的军,怎么不去找你师父那个老鬼头呢?”
“这个道理很好解释,师父本事没您大啊,否则我就去找他了。”
白禹道长赶紧连连摆手道:“别再说了,这话要是被你师父听见,又要说是我教你的。”
“道长,我就当你答应了。”马如龙笑道。
“唉,如果不答应,估计你是不会让我休息了,不过话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只此一次,绝无下回。”
“您放心,绝对没有第二次。”
从白云道长那离开后,我问马如龙道:“这事儿能定吗?”
“道长说的话你还不信?他是一言九鼎,除非不答应,只要答应了,无论如何都会替你办到的,放心吧。”
“说实话,咱们的需求是一样的,我不指望靠这笔生意赚钱,就是想亲眼见证狐仙牌的作用,是不是像传说的那么神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求一块牌子能保人姻缘,不亲眼见证一下,真的难以置信。”
我想了想问道:“马哥,这个狐仙牌到底有什么原理?或者说加持开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只有白禹道长能做呢?”
“道理很简单,他本事大呗,你别看青城山道观遍地都是,真正有本事有能耐的,寥寥几人而已,白禹道长当年是清潭真人的弟子,我曾经听师兄们聊天时候说过,这位清潭镇人并不是人,而是那株千年葛根幻化出的人形,所以通晓阴阳力量,能人之所不能。”
我忍不住笑道:“马哥,我知道你崇拜白禹道长,但编故事必须符合逻辑,单说葛根幻化成人形,我还能信,可他还传了人一身本领,我真的是醉了,你说的是传奇故事吗?”
“我这是听别人说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但那株葛根我是亲眼所见,你们知道有多大吗?足有二十多米高,就在青龙观的土层下,道观破成这样,为什么没人敢拆也没人敢修?这地儿可不是人的,而是那株大葛根的。”
“还有你们别看道观脏的都快没处下脚了,可如果你有个头疼脑热的,去道观里坐会儿,人就神清气爽,毛病不治而愈,那些人为什么花几千块就是为了喝口稀饭,或进道观里烧个香?一切都是因为那株葛根。”
“早知道我就在青龙观里多待一会儿了。”
“葛根所在的洞穴我进去过,只要靠近,心情立刻变好,而且你看青龙观周围的风景多好?种什么长什么,一切都和老葛根有关,另外我再给你们交个底,青龙观主持,就是守护老葛根的。”
“这东西都能算是神药了,他一个人能看得住?”
“白禹道长可不是江湖术士,别看他胖,一手剑法可是响当当的,而且懂得玄门法术,我曾亲眼见过有俩逃犯逃逸至此,本来是想抢劫杀人的,但天上飞下来两只白头鹰,用爪子把两个人的脸抓的血肉模糊。”
“一人眼瞎逃跑时,掉下山崖摔死了,另一人被当地派出所当场逮住,那两只白头鹰我从没见过,脑袋全是白毛,身体全是金毛,翅膀展开能有两米多长,那爪子就像是金属做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废了两人招子后便凭空消失了,不是飞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这是两只被道长召唤出来了神物?”我道。
“我问过道长,但他坚持说是我看花了眼。”
我正要继续出言否定,忽然想到了竹林里的紫袍的美女。
马长珏见我表情有些怪异,便问道:“你想到什么了?有话就说出来。”
“没什么,我觉得马哥说的有道理,白禹道长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
“咱们不能盲目的相信封建迷信,但有很多神奇的事情不能都归结于迷信说。”
“这点没错,但狐仙牌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你还是没有说清楚。”
“因为我也不知道。”马如龙笑道。
“大哥你有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马长珏道。
马如龙微微叹了口气道:“很长时间了,自从师父他老人家出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道观。”
“你如果打算探望他,我们可以陪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表情黯然的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不去了。”
我看他一幅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表情,便问道:“马哥,你是不是遇到变故了?”
“我离开道观的原因从没有和你们说,包括小马也不知道,其实就是和我师父受伤有关,出事那年他76岁,新任主持安排我服侍他老人家,我一直做得尽心尽力,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师父一夜之间手脚全断。”
“这么大年纪还断了手脚,老头练功过头了?”我道。
“绝对没有,我师父65岁以后就中风了,一直是偏瘫,否则为什么要人服侍?他平时行动都不方便,再说出事当晚他连床都没下,手脚不可能是自己弄断的。”
“所以你师兄弟就把这件事怪到你头上?”
“没错,他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说我看护不力,导致师傅摔伤了手脚,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最后住持说我师傅表达了让我离开的意思,所以说起来,我确实是被师傅赶走的。”
“是栽赃陷害。”
“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几位师兄也知道,但没人敢管这件事,更不会为我击鼓鸣冤了,所以我只能离开。”
“可他们栽赃陷害你的目的,是因为利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我就是一个最底层的小道士,接触不到任何核心机密,应该属于人畜无害的那一类,所以我到今天都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把我赶出师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长珏道:“我觉得你虽然对他们是无害,但你或许会妨碍他们得到某些东西?别忘了你师傅是住持?他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如果他把这些东西传给你,那你就是威胁了。”
马如龙眉毛略微皱了皱,若有所思的道:“小马,你真的启发了我,说起来我比你还大几岁,社会经验反而不如你丰富啊。”
马长珏苦笑一声道:“这不是我社会经验丰富,而是争夺财产的戏码每天都在我的家里上演,我就算是脑子再简单,看也看会了。”
马如龙道:“咱们虽然是堂兄弟,但从小不在一起长大,命运却有几分相似,都是身不由己,被一群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真是无奈。”
我道:“两位马哥,不愉快的事情咱们别聊了,这次来也是为了生意,白禹道长既然答应了,十有八九跑不了,咱们是不是要联系李小梅,让她把定金先给咱打过来?”
“这事你就别问我了,你揽的生意当然是你要钱了。”
马如龙拦住我道:“先别急,狐仙牌这个东西据我所知并不好做,咱们等道长那边有消息再说。”
“一块牌子有什么难做啊?白禹道长又是熟手,估计最多一天搞定。”
“这种东西挺邪门,就说制作狐仙牌的材料,需要用到女人骨灰,别的都还好说,女人的骨灰可不好弄。”马如龙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女人的骨灰”,听到如此惊悚的字眼,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什么奇怪的,狐仙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诡物,这是人力制作的诡物。如果要在短时间内取得明显效果,就必须要用强有力的手段,就像这块狐仙牌,短时间内要起到效用,只能靠诡异阴险的材料了。”
“而它所使用的女人骨灰也分等级,最起码得是未婚女子的骨灰,横死的未婚女子骨灰效果更好,你觉得这种材料好弄吗?”
我听了浑身汗毛直竖道:“马哥,你别用材料称呼人的骨灰行吗?我听着心里别扭。”
“对于做诡物的人来说,你必须要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许你觉得我这么说没有人情味,但事实情况就是如此,即便这女人死于非命,很可怜,但在你我的眼里,她身体烧成的骨灰,就是一种材料。”
“行啊,这个我不和你争,但是咱们上哪去弄女人的骨灰呢?”
“这不需要你操心,白禹道长会一手操办好的。”
我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白禹道长做狐仙牌,必然是有相应渠道的,我们弄不来的物件,他却有渠道可以弄到。
这么看白禹道长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高人,他是懂得邪法的妖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心有戚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居然和一个妖人私交甚笃,看来世俗通行的善恶观念,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想到这儿,我暗中叹了口气。
我并不是一个格高雅的人士,但我觉得做人还是需要留有一定的底线,如果为了赚钱可以放弃一切,说实话我不太看得起这样的人,因为将来他完全有可能为了利益出卖我。
虽然我和马如龙合伙做生意也有五六年的时间,我认为彼此之间可以算得上知根知底,但今天我忽然又发现了他的另一种品质,缺乏“敬畏之心”。
这不是我上纲上线,有时凭一个表情或是一句话,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本质。
马龙并不知道我心里的念头,道:“这些天咱们定定心心的,在青城山住些日子,狐仙牌做好了道长会通知我们的。”
“那咱们得准备钱了?”
“没必要,道长不会收钱的,他并不缺钱。”
“可如果他不要钱的话,咱们用什么东西与他交换?”
马如龙道:“我求他办个事儿,还需要给报酬吗?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忍不住笑道:“你真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不是我自信,老头无儿无女,也没收弟子,我既是他的晚辈也是他的孩子,至少能算半个弟子。虽然我没学到他的本领,但也替老头整理过经房和道观,我找他要东西就是天经地义。”
“我看他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岁啊?他怎么看着你长大的?”
马如龙微微一笑,道“你以为白云道长多大年纪了?”
“看他面相,我估计最多50岁出头?”
“再加一倍差不多,老头今年已经104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104岁,那他可实在太显年轻了。”
“世外高人都有保养的心法,所以你想,道长只要把他健身之道,随便给人支一小招,还愁没人花大钱啊?或者卖点,健身续命的丹药,不比卖狐仙牌要强的多,所以别和世外高人说钱,这笔生意就是咱们的纯利润。”
马长珏道:“大哥,诡物这行不讲究欠人情啊,咱们不给钱,白得一个牌子合适吗?”
“如果是别人的东西肯定不合适,但白云道长的东西就另当别论了,你们别操心了,我既然敢拿,就不怕倒霉,再说,我老马什么时候做过因小失大的事?”
我们大约在青城山带了五六天的时间,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早上,我起床后马如龙就敲开了房间门,他情绪有些亢奋道:“牌子做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咱们赶紧去,拿了牌子也该收心回去了。”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翅膀响动,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我头顶飞过,穿墙而去,我发现马如龙的目光也注视着乌鸦,心里一动问道:“马哥,难道这只乌鸦就是送信的信使了?”
马如龙故作高深的点头道:“道长对于鸟的驾驭能力天下无双,真的是特别神奇,我小时候最想和他学的本领就是控制飞行,但老头就是不愿意教我。”
我从心里觉得老头确实有些门道,对于“世外高人都是坑蒙拐骗”的观点,终于有所改变。
我们也没顾上吃早饭,急急忙忙去了青龙观,走到道观前,只见牌匾之上站立着那只刚才见到的黑色乌鸦,它一对乌溜溜的眼睛动也不动的望着我们,就像入定一般,双爪紧紧抓着牌匾正面动也不动。
我和它对视片刻,忽然觉得眼睛已无法从它身上转开,心里不免有些慌张,正在这时就觉得背后被人拍了一掌,这才回过神来。
马如龙对我道:“没事儿别瞎看,搞不好就会惹上麻烦。”
回过神后我出了一身冷汗,就像刚刚跑了1万米,觉得有疲又乏。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包括花草鸟虫,似乎都具有某种不可言说的魔力,会对人产生影响,我不敢私下乱望,赶紧随着他们进了道观里。
白禹道长端坐在法堂一侧的紫檀木椅上,我这才发现道观里的一切虽然破烂,但所有物品都是品质极好的老古董,包括桌椅板凳,全都是紫檀木雕琢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并小声道:“道长刚行过加持之法,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就会散工,咱们拿了东西就走。”
这里的事情每一步都有讲究,稍有差池就会触犯禁忌,白禹道长身侧的桌子上摆着一口封着封条的木头锦盒,马如龙上前取过锦盒,对道长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白禹道长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只是微微晃动了两下手指,于是我们三人退出了道观。
“这就是狐仙牌了?”马长珏饶有兴趣的望着木头锦盒。
“你们觉得应该开多少钱合适?”
“那女的挺有钱,我觉得二十万不为过吧?咱们之前不是出过一口八卦牌吗?就按那个价格来。”
马如龙笑道:“你这可是胡乱比了,八卦牌和狐仙牌能是一回事吗?这块牌子至少也得值个百十来万。”
我吃了一惊道:“这牌子我们也没花成本,报这么高的价格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想保住婚姻难道用嘴巴说说就行了?”
“可万一她觉得价格高了,不愿意买了又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对于自己找的生意伙伴,就这么没自信吗?这样吧,我来和她谈,你们等着收钱。”
看马如龙极有把握的样子,我估计他应该想到如何表达这件事了,所以也用不着操心了,回去后我踏实的休息了两天,第三天马龙联系我道:“过来分钱吧。”
我心里一喜,于是去了他家,马如龙道:“这块牌子,我谈了120万。”
我激动的差点没蹦起来道:“这价格可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要不然说你没出息呢,报的价格就是我谈价格的零头,我估计她的心理预期,甚至有可能高过120万,钱的价值可以衡量,婚姻的价值是无法衡量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她拿到这面牌子,难道未来的婚姻就能一帆风顺了?”
“所以对姑娘也不是傻瓜,和我们签了协议,里面明确约定,请了这面牌子没有保住婚姻,这钱咱们是要退的。”
我道:“这不公平,万一她死做呢?”
马龙自信的道:“请了狐仙牌,就是用刀捅那男的都不会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笑了:“以后再有谁夫妻之间关系不好,请一面狐仙牌啥问题都解决了。”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狐仙牌不是你想请就能请到,如果不是白禹道长的关系,你就是腿跑断了,也很难请到正宗的牌子,其次就算是请到了到牌子,夫妻间命格如果过于不相合,也很难起到作用。”
“谁敢保证,姑娘和她老公之间命格就和呢?”
“只要能结婚,命格就不会差到哪,供一面狐仙牌足矣以我的经验,这笔钱咱们踏踏实实花吧,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
马长珏道:“这笔钱咱们还是暂时别分,等过一段时间,确定李小梅那边没有问题,再分也不迟,都不急着用钱,先把这120万搁银行里吃利息。”
“你们俩胆子真小,不信我,也得信白禹道长吧?”
“大哥,咱们不怀疑任何人,我相信这面牌子一定具备法力,也相信你对于这件事的判断,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所以咱们再等一段时间吧,这样更保险。”
我道:“我也赞同小马哥的话,还是等等再说,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好,我没意见,但话说在头里,如果哪天我手发痒把这120万赌了,你们可别找我要钱。”
我笑道:“行啊,你要真舍得参加这么大的赌局,我就赞助你40万。”
对马如龙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这个人比较吝啬,有钱全部存银行,根本舍不得花,让他一把赌输120万,估计拿刀逼着他都做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这件事儿都觉得不会出任何意外,但是意外偏偏还是发生了。
交过牌子之后没过三天,李小梅就气势汹汹的找到我们,她愤怒的道:“我非常信任你们,所以才会把关系到我一身幸福的大事件事托付给三位,没想到你们是说一套做一套,明知道这事来不得半点马虎,还用假货糊弄我。”
马如龙惊讶的道:“难道牌子没起作用?”
“如果有作用,我何必来找你们,我老公现在说什么都要离开我,就算求他都不行,这就是保姻缘的狐仙牌?我可警告你们,120万这个数可够得上诈骗了。”
马如龙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道:“你是不是供奉狐仙牌的手段不对?”
“完全就是按照你说的做,晚上将狐仙牌放在床下,行完房事后第二天贴身携带,没错吧?”
马龙点头道:“没错。”
“我每天都是这么做的,可是他还要和我离婚,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办?”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虚,李小梅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她和老公吵架过程,虽然李小梅低声下气的哀求,但他老公态度很坚决,就是要要分手。
录音播完之后,马如龙久久无语,李小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道:“也不想再和你们吵架了,把钱退给我,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可以肯定狐仙牌是真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起到作用……”说到这儿马如龙叹了口气道:“应该是意外,能给我们几天时间调查清楚吗?就算是不赚钱,我也得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后还是给不了任何说法,那就必须退钱,否则我立刻报警抓你们。”
说完,她一阵风的走了。
“会不会是因为李小梅的脾气不好,所以导致那男的,王八吃秤砣,非要和她离婚呢?”
马如龙摇头道:“供奉了狐仙牌后,性格这种小缺陷,绝不可能导致两人分手,否则这牌子还有什么用?我估计是别的原因。”
我道:“马哥,我绝不怀疑道长的本领,但是有没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并不希望我们供奉狐仙牌,所以就做了一面假牌敷衍我们?”
“如果道长不希望我做这件事,他会明确拒绝我,你觉得像他这种有大本领的人,会用俗人为人处事的方法吗?”
“可如果这块牌子没问题,李小梅供奉的方法也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起作用?”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争取找出其中原因。”
马长珏道:“咱们现在没有任何头绪,三天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有点紧张。”
“必须要找到,不赚钱是小事,可咱们卖假货的名声一旦传出去,那就完蛋了。”
“会不会是李小梅在搞事情?明明狐仙牌起了作用,她非说没用,达到目的之后再退货,让咱们替她承担成本?”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论上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为什么我要调查?咱们不能坏了规矩,但是也不能让人坏了咱们的规矩。”
说罢马如龙想了想道:“咱们时间有限,也别耽误了,我去找道长问牌子的情况,水生,你辛苦点,跟着李小梅,如果她和老公之间真是串谋骗咱们,只要跟两天肯定能发现破绽,长珏,你得找找你们家族的律师。让他想办法能不能调查到李小梅丈夫的个人资料。”
“调查她老公?为什么?”
“这是一条捷径,李小梅能掏出120万买狐仙牌的,老公肯定不是一般人,从他下手应该是条捷径。”
定了方案之后,三人立刻分头行动。
马如龙这一番分配还是非常合理的,关键时刻,他没糊涂,还是有“大哥范儿的”。
李小梅签的合同有她家所在的地址,我开车到了后,只见小区属于高档住宅,主要以高层和洋房为主,李小梅的家是在洋房的楼王位置。
我到时天色已晚,进了小区后只见他家里的灯是亮的,李小梅应该在家。
洋房并不高,一共只有四层,但高档小区的物业管理非常严格,我没有门卡,也进不去楼栋。
没办法,我只能待在李小梅家楼栋前,等她出来。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我肚子饿的是叽里咕噜乱叫,终于等到了她,只见李小梅穿着高档丝质睡衣,牵着一条雪白的萨摩耶出来遛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暗中监视,只见她不急不慢的在人行道上散着步,一直走到广场,她卸开狗链让萨摩耶四处撒欢,我注意到他的表情确实比较沉重,所以姑且相信她现在确实处在婚姻危机中。
以她痴痴呆呆的状态,根本没注意到,撒欢的萨摩耶,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接触上了。
萨摩耶这种狗体型大,但性情非常温和,绝不会攻击人,但狗的天性喜欢和小孩玩耍,可偏偏男孩胆小,见到一条和大狗冲了过来,吓得撒腿就跑。
孩子的父亲见状也乱了分寸,冲上去狠狠一脚将萨摩耶踢得倒飞出去,只听狗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小梅见爱狗被打,立刻冲上去,而萨摩耶在地下挣扎了几下,没有爬起来,口角受伤不轻,鲜血顺着嘴巴往下滴,白色的毛被染红一片。
李小梅并不知道狗扑了男子的孩子,愤怒的骂道:“你是不是心理变态,欺负一条狗。”
男人见对方是个女子,胆气顿时壮了,丝毫不让叉着腰道:“遛狗也不长眼,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你这人说话,这么难听呢?你没爹没妈啊,一点教养没有。”
“你个臭婊子,说谁没教养呢?”男子说着话就要上来动手,被他老婆拦住了。
然而这句话就像是捅了李小梅的肺管子,她尖叫一声,冲上去一把将男人的脸给抓了个稀里哗啦,那男子顿时满脸淌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虽然知道李小梅,在性格上比较强势,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强悍到如此程度,这与她的外形实在不相符。
这男的说话虽然难听了点,但也不至于下如此重手,这一把差点没把男的眼珠子给掏出来。
妻子吓的大喊:“杀人了。”,小孩也被吓得啼哭不止。
李小梅似乎还是没有解气,她瞪着秀丽的大眼,恶狠狠的望着男子,似乎想要再来一下。
周围群众看情况不对,有的人赶紧打电话报警。几分钟后片警赶到现场,将肇事双方带回了派出所,进行调查。
于是我也跟着去了派出所,当然是悄悄跟着,因为这是见她老公最好的方式。
小区是由临江路派出所管辖,我去了之后指定肇事双方坐在派出所一楼的接待大厅,当然说是大厅,其实也就是个三十平方米左右的小门面
两人分左右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男子的老婆孩子呆在外面,过了会儿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派出所门口,我以为是她老公来了,车门打开,只见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从车上下来,这人的眉目和李小梅很相像,应该是她的母亲。
出这么大事老公都不出现,看来这两人关系确实不容乐观。
随后老太太进去,和警察,“受害者”聊了会儿,便被警察请出,随后肇事双方被带入二楼进行调解。
当时我就站距离老太太不远的马路边,只见她径直走向了对方妻子,满脸歉疚道:“大姐,您别和我女儿一般见识,她年轻不懂事,医药费,营养费我会承担,希望您能够原谅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子抹着眼泪道:“我老公这个人嘴损我也知道,但你可以报警,让警察处理他,不能下这么重的手把人脸抓成这样,要是伤了眼睛,他成了瞎子可怎么办?”
老太太是见过世面的,保持微笑道:“大姐,您爱人的伤,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脸确实被抓的比较难看,但要害部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当然要做过检查才知道,我的孩子,我会好好教育,并且会承担一切经济损失。”
老人态度诚恳,女子激动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老人“趁热打铁”陪着这位妻子,有一搭没搭的聊着天,女子敌对的态度最终松动软化。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大奔停在派出所门口,老太太看见这辆车子,可掬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车门打开,一个50多岁肥头大耳秃着脑袋的男子醉醺醺的走了下去,看见老太太他走上前道:“听说小梅被抓了?”
老太太冷笑道:“感谢王总的关心,没什么大事情,你来不来的无所谓。”
“小梅都进局子了,我哪还有心思去忙别的事儿,我和派出所的所长是哥们,打声招呼的事情。”
这下女子表情顿时就变了,她警惕的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火了道:“王有利,你当着受害人家属的面,说话能不能实在点?什么叫你和派出所所长是朋友?人公职人员和你一个做买卖能是什么朋友?”
说罢她转头对女子道:“大姐,您放心,这件事错在小梅,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承担到底,我以一个老党员的党性,对你保证,这件事一定会得到公平妥善的处理。”
中年男子也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赶紧赔礼道:“千万别误会,我是酒喝多了,满嘴胡说,听小梅说她把您丈夫脸给抓烂了是吗?放心,我安排是最好的医院检查,包括整容手术在内所有的费用,全部我来承担,绝不让您丈夫脸上留下疤痕。”
老太太微微叹了口气道:“王总,这是我们家小梅自己闯的祸,应该由她来承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小梅的事就是我的事儿而已,阿姨,您……”
老太太眉毛一紧,道:“你喊谁阿姨呢?”
中年男子连连摆手道:“我错了,赵老师,这件事您交给我来办,我一定办好了。”
老太太斜眼望了他一下,语气有些琢磨不定的道:“王总,您那么关心我们家小梅,她和你有什么关系?”王总愣了一下道:“朋友关系总算得上吧?”
“哦,原来你们是朋友关系,那你们朋友关系处的挺好啊,几百万的房子,你这位朋友说送就送?”
老太太突然提高了调门道:“这臭丫头也敢收,什么东西。”这句话不光把我,连那女子也吓了一跳。
中年男子满脸尴尬,他打开手提包拿出一沓万元大钞,塞到女子手里道:“大姐,这钱您先拿着,我明天安排人来看您丈夫的脸,赶紧撤了案子,让派出所把人给放了。”说罢他落荒而逃,钻进撤离一溜烟的走了。
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但她良好的教养并没有使她再度失态,强忍片刻后,激动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那女子拿着一万块钱有些手足无措道:“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件事儿我不管。”说完,老人默默的上了车子离去。
我隐约猜出一点大概,也没继续留在现场,回去吃饭睡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给马长珏,问他的调查是否有进展?
马长珏告诉我,李小梅老公叫王有利,是化肥厂的老板,生意做的很大,估计有几个亿的资产。
说到这儿疼,顿了顿道:“这两人确实领了结婚证,不过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王有利虽然和她领了证,但是男方还有个妻子,两人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什么意思啊?咱们国家的法律不允许娶两个妻子?”
“王有利和他第一任妻子,是在临县办的证,和李小梅是在美国办个结婚证。”
“那这事情比我想的复杂,昨天晚上我跟着他们俩大半夜,看情况我以为李小梅是王有利的小三,没想到两人还真是夫妻。”
“是的,他的情况比较复杂,但肯定属于违法,如果第一任妻子起诉,他就是重婚罪,只不过现在这俩女的,都要靠王有利养,所以暂时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而王有利也立了遗嘱,他将财产分成两份,一份是由第一人妻子继承,一份是由李小梅继承。”
“所以李晓梅找我们的目的,是想把王有利彻底抢到自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女人也够狠,错在先,还要把事做这么绝?”
“她就是个小三,小三的目的不就为了钱吗?她请狐仙牌的,说到底就是要得到王有利的全部资产。”
“所以她根本不是要保卫婚姻的那个,而是要抢夺别人的婚姻?”
“没错,所以错不在我们,即便狐仙牌不起作用,也不应该退钱,这个钱我们赚的是合理合法,而且她也不敢声张,当小三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马长珏说的有道理,不过李小梅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强硬,如果我们拿了120万不还给她,后面会闹出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于是我道:“咱们为了钱,得罪这样狠角色值得吗?”
“值不值得,也不是你我说了算,得看大哥回来怎么说了,就我个人而言,钱要赚,但是也别惹麻烦。”
本来我们是想等到马如龙回来再处理这件事,但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李小梅的电话,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道:“你说给我们三天时间,现在还有两天呢?”
李小梅的声音有些疲惫,道:“我不是找你们要钱的,如果现在有空的话,我希望你能过来一趟。”
于是她把我早已知道的家庭地址详细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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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取车再度去了李小梅家所在的小区,见到李小梅,这姑娘的脸上终于挂了一些哀怨的神采,其实她的五官是属于柔美范儿的,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应该是温柔的女孩,此时她终于有了一些契合外形的气质。
我当然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装糊涂道:“李小姐,你让我来,如果是为了查清楚关于牌子的真假,我可以向你保证……”
她摆了摆手道:“今天找你说的事儿和牌子无关,是有别的事情。”
“洗耳恭听。”
“宁先生,这个世上能做出狐仙牌的,不止你们吧?”
我道:“说到底您还是不相信我。”
她道:“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想换一家,而是……”
说到这儿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和老王虽然领了结婚证,但他并没有离婚。”
我假装听不懂道:“您这话可有点高深莫测了。”
于是她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李小梅倒也不是小三,她是一个有恋父情结的人,从小就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男性,因为父亲去世早,所以她想有个人能够呵护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小梅的母亲是某知名大学的副校长,在女儿选择男朋友这件事上插手过深,她绝不允许女儿找比她大过五岁的男子。人的天性是叛逆性,母亲越不让他做,她就偏要去做,于是就找到了王有利。
这个男人虽然满身铜臭,但对她倒也是非常体贴,而这正是李小梅最需要的情感,所以她真的爱上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当时她并不知道王有利有身家亿万,只是知道这个人事业比较成功,有点钱而已。
从她诉说这件事的状态看,他说的是真话,不过真也好假也罢,我不知道和这块狐仙牌有什么关联?
于是我问道:“如果你真爱这个男人,愿意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那名分对你来说不重要。而且我觉得王有利对你是真有感情的,他并不是拿你当一个小三对待的,所以非要请狐仙牌,你的目的是什么?”
李晓梅眼睛一瞪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是我给了这个男人新生,是我让他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好,凭什么我要和那个黄脸婆去共享这个男人?你知道吗?他的前任妻子是娃娃亲,王有利根本不爱她。”
“也许是你的感觉,如果不爱他们俩怎么可能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
“老王的人怎么说呢?其实并不好色,生活作风也比较正派,如果不是我对他死缠烂打,咱们俩也不会在一起,他还是有责任心的,这个妻子他从小就认识,又给他生儿育女,即便是在外面有了人,也不愿意和妻子离婚,我觉得他们俩之间可能也是有感情的,但是那种亲情。”
“您就别操心别人的感情是属于哪一种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真像您说的这种情况,我建议这块牌子还是请的好。”
此时李小梅已经完全恢复了干脆历练的神态,她语音清脆的道:“我请这块牌子,不是为了闹着玩儿的,我是真的不能与别人共享男人,我不是一个开放的女人,我也不愿意做小三,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老公和家庭,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夺到手。”
话说到这份上,我对李小梅的好感荡然无存,觉得这女人做事有点过于偏激,而且不留后路。
“你愿意帮我吗?”见我不说话,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否则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不过你请了狐仙牌之后,他的注意力就会完全转移到你的身上,不应该还像原来那样模棱两可,我们现在必须弄清楚这件事。”
“问题就在这儿,所以我想知道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也请了狐仙牌?”
我心里咯噔一下,思忖片刻后道:“还真有可能,否则的话很难解释明明是一块正牌,却无法起到作用。”
“是的,所以我请你来的,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如果他的妻子也请了狐仙牌,那你们就要帮我破这个功了。”
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道:“你两位虽说表面上相安无事,其实暗地里斗法过招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她露出一丝冷笑道:“女人为了捍卫爱情是会做出一切的,如果我不能把王有利夺托到手,这辈子我都不会甘心的。”
我道:“虽然我是外人,但还是要劝你一句,真别草率的将一生压在王有利的身上,以你的条件追求你的男人应该不少吧?你这么肯定王有利就是你的最爱了?”
“当然可以肯定,他给我的感觉和那些人给我的感觉不一样。除了老王,我不会再爱上别人,我是一个长情的女子,我说的话也从不会改变,所以我才会不择手段的把他夺到手。”
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非常坚定,看来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当然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事,毕竟能赚120万总是好事,只要当事人不觉得亏心,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我道:“如果他的老婆真的供了狐仙牌,也不好查,除非能进他们的家里,否则只能靠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小梅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摆在桌子上道:“这是她家的钥匙,我偷来配到的,他的老婆周末都要回娘家住两天,帮弟弟照顾孩子,王有利一般不在家,所以今天你们可以去他家里看看,是否有供奉狐仙牌的痕迹。”
“我相信牌子是真的,所以你们务必找到对方的狐仙牌。”
我哭笑不得,道:“你还就讹上我们了?”
“那当然,这笔生意不光是要卖真货,也得证明真货的价值,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提醒她道:“狐仙牌可不能说买,一定要说清,有时候出言不当,也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您如果真的相信这些事情,还是小心点的好。”
“不好意思,是我口误,那么这单生意您决定把它做完整了?”
我叹了口气道:“120万,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嘛?”
“好,只要你们能找出原因,无论狐仙牌是否还能起到作用,钱我都不会要了。”
出门之后,我将消息告诉了马长珏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拿到钥匙,咱们就去现场看看,我觉得李小梅的猜测有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觉得有道理,不过私入民宅可是犯法的?”
“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去偷东西,没人会发现我们进出过他的家,就算找到狐仙牌也不动,把结果告诉李小梅不就行了?”
“那就去,毕竟是120万的生意,随便放弃我也不忍心。”
说起来也很可笑,他们住的房子居然是王有利单位分配的一个老宿舍,我估计他妻子是个极度节省的人,以至于委屈自己,都不舍得买一套更好的房子住进去,只可惜这些钱却被王有利糟蹋在李小梅的身上。
老水泥厂宿舍是一处建于上世纪70年代的职工宿舍,没有任何安保措施,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这栋老宅里。
房间里的装修还算凑合,但也有很长时间了,从屋子里的摆设就能看出王有利的老婆是个勤劳贤惠的女人。
两人的结婚照被挂在堂屋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的两人都很年轻,王有利面相亲秀,他的妻子也挺漂亮。
“男人还是不能有钱,否则迟早要变坏。”马长珏道。
“用李小梅的话来说,他俩可是真爱。”我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长珏哑然失笑道:“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这种人懂什么叫真爱?真是玷污了这两字。”
“那是你的认为,李香梅坚定的认为她和王有利两人是真心相爱,绝不是金钱和身体的肮脏交易。”
马长珏摆了摆手道:“也别管她是为什么了,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那120万,把事情做好赚钱就行。”
我们联系了马如龙,他道:“如果王有利的老婆也供奉了狐仙牌,十有八九就放在床底下。”
于是我俩钻到床下去翻了半天,床下倒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也没堆放任何杂物,在这里面并没有发现狐仙牌,于是我们再度询问马龙,他道:“如果没有找到那就是没有,咱们也不能因为怀疑就非要把不存在的事情做实了。”
“看来这钱无论如何是赚不到我们手上了。”我无奈的道。
“也未必,我现在还没见到道长,等我们见面之后详细聊聊,看道长能给什么意见,我觉得这件事和狐仙牌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如果真是命格存在问题,那也属于‘产品的问题’。”
“如果真是命格不合,只能把钱退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早,你们先别着急,等我这边有消息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
“我觉得还是命格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俩天生就不是能真心相爱的人,所以狐仙牌不起作用很正常。”马长珏道。
“咱们这趟也算是白忙活了,而且很有可能被别人传成是卖假货,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单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别抱怨了,当时咱们都想看看狐仙牌效果,都是好奇心给闹的,唉……只能说咱们没这财运。”
120万对我来说可不是小钱,在我们达成的生意中达到这个量级的不多,眼看到口的肥肉就要离我们而去,搁谁心里面都不是个滋味。
我思索片刻后道:“咱们能不能想个什么理由说服他们?”
“千万别为了赚钱去做坑蒙拐骗的事儿,就算你有这个把握,能把钱赚到手,将来还是要还的,做咱们这一行都信命,所以千万别求横财。”
“我倒不是求横财,只是钱明明已经到手了,现在却要交出去,心里不忍哪。”
马长珏是无所谓,对他来说就算躺在家里,一年也有几百万的股权分红,而他的孩子也有家族的信托基金供养,所以他完全不用操心钱的事儿,对钱自然也不像我们那么渴盼。
我心情不好,走到客厅挂着的结婚照前,指着王有利道:“你个老东西,一大把年纪还不消停,折腾不了别人折腾我们,碰到你个龟孙子,真是倒了血霉。”说罢我对王有利的脑门弹了一下。
马长珏笑道:“你就是把他的照片撕下来烧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再说了,他愿意花钱玩女人,这女人还愿意给他玩才行,有一个是好的,都不会找到咱们这来。”
马长珏话音未落,就听“啪”一声响,从镜框后面掉出一个红颜色的锦囊袋,只见锦囊的表面绣了一个狰狞可怖的鬼脸,我捡起锦囊,正打算拆开马长珏道:“别乱动,先搞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再说。”
我也想也有道理,于是将锦囊摆在电视机的柜台上,第三次拨通了马如龙的电话,将我们发现的新情况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让我详细描述锦囊表面的图案后,他冷笑了一声道:“这两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想尽了办法手段,要把王有利绑在身上,就这样一个老淫虫,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要的?”
“马哥,这是什么东西?”
“这锦囊属于情蛊术的一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人的头发,指甲甚至会有牙齿,百分百会是王有利的老婆种的,控制住王有利的不是狐仙牌,而是他老婆种的情蛊。”
我顿时就激动了,道:“这么说狐仙牌不灵是怪不到咱们了?”
“没错情蛊是非常邪门的东西,他老婆下的狠心和李小梅如出一辙,一个花了120万,种一次情蛊代价也不小,这俩女人斗智斗法,真挺辛苦的。”
“那我就把发现的事情告诉李小梅,只要问题不出在咱们身上,她就没理可挑。”
“这样,你们还是先等我消息,我已经在道长这儿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你们离开时千万小心,别留下痕迹,我可不希望你们因为入室盗窃被判刑。”
离开之后我满心轻松,担心了半天这钱还是安然落袋,看来财运还是在咱们这边。
之后我和马长珏去吃了一顿海鲜火锅,以示庆祝,结账之后我正打算离开,接到了马如龙的电话,他道:“我和道长聊了一下午,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情蛊的作用大于狐仙牌。”
我道:“不管谁牛逼,反正狐仙牌是真的她就得认,我明天就去找李小梅把情况告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贸然说,如果李小梅脑子一发热毁了情蛊,那会对她和王有利造成极大的伤害,咱们还是小心谨慎的对待。”
“她如果硬来那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了,我也不是她爹妈,不可能事必躬亲的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质量没问题,那接下来的问题就得她自己去解决。”
马如龙道:“道长说了,这件事他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这里也有他的面子,堂堂白禹道长做出的狐仙牌居然被一个下九流的情蛊给破了,这话传出去对道长名声也有损害。”
“难道道长准备来这儿破情蛊吗?”
马如龙笑道:“以道长的身份,怎么可能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手,不过他会做一个比狐仙牌效能更强劲的法器。”
我顿时来了兴趣道:“还有手段呢?”
“当然,这世界上能迷惑人的东西可不止狐仙牌一样,道长这次要做的可不是一般的法器,而是极品。”
“我胃口被你吊起来了,给我详细说说呗?”
“这法器名头虽然不如狐仙牌大,但效果比狐仙牌强烈十倍都不止,也算是李小梅命中该有这份姻缘,所以道长愿意破格替她做这件东西。”
“要不要他加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120万已经不算少了,这次道长同样是友情出演,不收任何出场费,咱们就算是帮李小梅忙吧。”
这是道长为了面子做的事儿,对我们来说绝不能用以敛财,否则的话老头一不高兴,给我们“发个功”就够我们所有人喝一壶的。
我也不是多贪心的人,既然马如龙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第二天找到李小梅把情况说了,并告诉她这次我们愿意破例为她再请一样法器。
李小梅自然挺高兴,一激动又给我和马长珏发了两万块钱的红包,并承诺马如龙回来后同样也有一份。
这件事皆大欢喜,等马如龙回来后我们四人再度碰面,这次马如龙交出的并不是锦盒,而是用一个油尺包裹的长条状物品。
从法器的“外包装”来看,这档次可比狐仙低了不少,不过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越是这样说明把握越大。
所以当李小梅将油纸从法器上拨开后,我们紧张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两眼一动不动盯着法器本身。
很快,一个类似于芭比娃娃的布偶出现在我们眼里。
我说是芭比娃娃,一点都不夸张。从整个造型来看,几乎相差不了多少的金黄色头发,纤细的身材,高度拟人化的五官,还有一身鲜艳的服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傻了,李小梅也傻了,马如龙见状问道:“怎么大眼瞪小眼的?”
“马哥,你确定这是法器?”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不就是个洋娃娃嘛?”李小梅摩挲着人偶的的腿道。
“这可不是,这叫桃花娘子,你们知道这样法器,是用什么制成的?”
李小梅仔细摸了摸桃花娘子的腿道:“光滑坚硬,不就是塑料材质吗?”
“你看仔细了,塑料能有毛孔吗?”
李小梅又细细看了一番道:“还真有毛孔,难道是用牛皮做的?”
马如龙微微一笑道:“这你就别问了,总之法器我已经交到你的手上,信不信都在你,只要记住桃花娘子的供养之法,你想要的应该会到手的。”
“行啊,我该如何供养呢?”
“并不复杂,放在屋里背阴处,每天午夜时刺破小拇指,将一滴鲜血滴在桃花娘子的头顶,千万记住不可多,每次至多一滴,并且必须是在午夜时分,否则的话可能没有效果。”
“也就是说我这么做了,就能破了情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并不是破,而是桃花娘子的效果更强,当然,如果情蛊是厉害的角色种下的,那又另当别论,但从锦囊的图案和王有利现在的表现看,种情蛊的人最多是个下九流的蛊师,所以也没必要担心,不过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该说的话别说,否则得罪了蛊师。他对付别人未必行,真要坑起你的话,那可就是防不胜防。”
“我不是傻瓜,可不想招惹您这样的厉害角色。”
马如龙笑道:“我们就是一帮诡物商人,和真正的世外高人比,啥都不是,你也别高看了,只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就行。”
“我一定把您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事成之后我还会再次感谢你们几位。”
“别客气,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该得到的钱,既然已经到手,再多就不能要了。”
当晚气氛融洽,大家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分手时这姑娘有些醉了,挨个握手说谢谢,也不知道和那样一个秃头猥琐男生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马长珏问道:“大哥桃花娘子和狐仙牌比,究竟哪儿不同?”
马如龙道:“我没敢说出真相,否则肯定吓死她。”
他顿了顿道:“桃花娘子属于魂器,是用死婴做成的。”
我吓了一跳道:“那是死婴?我根本没看出来。”
“如果能被你看出来,那还能叫桃花娘子吗?白禹道长的手法你以为是随便说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我当然知道,但我确实看不出来桃花娘子身上有半点人体的迹象,就说头部吧,就算是婴儿的头,也不会这么小。”
“那是因为肉体内部的骨头被取出了的,这是被完全风干收缩后的婴儿尸体。”
我只觉得后槽牙一阵阵发麻道:“李小梅将一具尸体供奉在家里?”
“你以为呢?想要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使用的手段,不能按常理出牌,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做这些事儿,那她就别想着供奉法器了。”
马如龙说的也有道理,想要吃鱼就不能怕腥,想要供奉法器,就不能怕法器的“邪味儿”。
对我而言又开了一次眼,没想到尸体也能做成法器,人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听马如龙道:“我建议几位也别太黑了,如果李小梅再给钱,不要再拿了,说句不讨喜的话,这种钱赚得太多,小心折阳寿。”
我笑道:“马哥,这话是你说的还是白禹道长说的,如果是你说的,我打个折扣,如果是白禹道长说的,那我百分百执行。”
“信与不信在你,说不说在我,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既能赚到钱,也能踏踏实实的把这些钱都花出去,咱们可别做那个有命挣钱没命花的傻逼啊。”
聊了一通之后,我们各自回去休息不提,之后的生活又回归了正轨,过了大约有一个多礼拜,马如龙道:“咱们应该去拜访一下李小梅了,看看现在进展如何?”
我道:“应该没出问题,否则她肯定会联系我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道:“也别猜了,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们都好奇,迫切的想要知道李小梅供奉桃花娘子后的“效果”。
于是就联系了李小梅,通过她说话的语调,我觉得她心情不错,声音清脆,语音高亢的,听说我们要登门拜访她连说了几声:“好……”让我们赶紧过去。
挂了电话我道:“看样子桃花娘子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否则,她情绪上不会那么亢奋。”
“有效果是一定,这可是白禹道长亲自加持的魂器。”马如龙想了想继续道:“我就是想看看她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子。”
于是我们驱车去了李小梅家,屋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朝北面的房间里摆设了桃花娘子的法身,不过李小梅的状态明显和之前不一样,原本她的性格属于比较急躁的,行为也比较莽撞。
而今天再见,她的性格似乎变温柔了,说话不急不慢,走路也不像之前小步紧走,而是亦步亦趋,颇有淑女风范。
得体的说话方式与形态,使得她的美貌更加迷人。
她端庄的坐在沙发上,与我们聊着天,如果笑起来,就会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显得很有修养,而这一切,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行为,而非刻意做作。
我问道:“这些天你感觉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挺好的,只要能达成自己的心愿,对我来说每一天都充满着明媚的阳光。”
“这么说,你已经是搞定他了?”
她捂着嘴浅浅一笑道:“您这话说得,我没有搞定任何人,只是我们现在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了而已。”
马如龙道:“王有利愿意和你更多的接触了?”
“是的,他现在基本住在这里,就算他老婆打电话来吵闹,他也坚定的和我在一起,非常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他不可能留在我的身边。”
“说起来我们也是锦上添花,如果他对你没有丝毫感情,无论你怎么做,他也不会留在你的身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应该感谢你。”
到此时,没有任何异样,我正在想“桃花娘子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可接下来李小梅说的一句话,就让我觉得比较奇怪了。
“为了表达对三位的感激之情,就让我为你们跳一支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马如龙道:“用跳舞的方式感谢别人,这可不太多见。”
“是啊,因为您说不愿意收钱,所以请让我为你们献上我最诚挚的谢意。”
我正打算说话,马如龙道:“我们应该尊重主人的意思,做好一名观众。”
他一边说话,一边暗中使眼色,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便不再说话。
李晓梅起身道:“谢谢,你们的理解。”
随后,她开始用低柔沉缓的声音唱起了一个小调,调子的曲风古色古香,婉转缠绵,而他则在轻柔的歌声中翩翩起舞。
李小梅身形纤细,比起舞蹈演员丝毫不差,但让我感觉意外的是,她的舞蹈十分专业,身形每一次的运转都显得恰到好处。
而她跳的舞蹈充满了古典的韵味。虽然我对艺术并不太懂,但也能看出来她跳的是属于民族舞的范畴。
刚开始也还正常,可到后来她的腰肢和四肢扭动起来,越发柔美灵动,尤其配合着她轻柔委婉的歌声,我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无奈的道:“老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如果真谈了对象,我一定第一时间带回来给你看,我没说那肯定是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人女孩为什么会给我电话?”
“我哪知道,做生意到现在我接触的绝大部分都是男的,而且都是中年以上的老男人,这女的说不定就是个神经病呢。”
“我说水生啊,你真要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不说结婚,但至少也该谈个对象,你可到好,至今孤家寡人一个,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絮叨,把老妈推出房间关上门。
不过我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个打电话给我妈的女人究竟是谁呢?
我思来想去,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能对上号的,不过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肯定是个无聊的人,所以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第二天一早和马家兄弟碰头后,马长珏告诉我,昨天晚上他收到了一条信息,有人通过他希望和我能交个朋友。
马长珏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位女同志吧?”
我又糊涂了,发短信的人肯定和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马长珏道:“你时间利用的挺好,天天和我们在一起,还有时间迷倒人小姑娘?不过你干嘛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无奈的道:“如果真是认识的,她为什么要通过你来找我?我妈昨天晚上也接到一个女的电话了,但我肯定不认识这个人,更加没有谈恋爱。”
马如龙道:“兄弟,你说实话,是不是最近去了洗浴中心这种地方?”
我哭笑不得道:“马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把你们的电话,告诉烟花柳巷的人?”
“这倒也是,真是莫名其妙,这女的为什么要给我发短信呢?”
说罢马长珏把手机递给我,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内容里面详细写了“她”怎么想和我交朋友,却因为无法接触到我,所以希望马长珏能帮忙“引荐”。
我叹了口气道:“咱们每天都在一起,除了工作,我回家就是打游戏,别说去什么洗浴中心了,我就是在网上和陌生女网友聊天的经历都没有,所以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从哪儿出来的,为什么要通过你们来找我。”
马长珏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发条信息,探探她的底?”
马如龙道:“最好问清楚,我们得知道她的目的?万一不是好人,咱们也好早作提防。”
“是不是好人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坐得直行得正。”
正在聊天,马如龙的手机发出一阵短信息提示音,他看了一眼后道:“说什么来什么,这女人又把短信发到我这儿了。”
果不其然,马如龙收到的短信息内容和马长珏完全一样,估计是那女子直接转发他的,这下我是真觉得奇怪了道:“要不然回个电话,我我对这人还真有点好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再仔细想一想最近是不是有接触过女人?”
“我对天发誓,近半年来我接触的唯一女性就是李小梅。”
马长珏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会不会是李小梅呢?”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这不可能吧?她供奉桃花娘子也没多长时间,这就准备出轨了?”
“否则还能是谁?”
我越想越好奇,于是拨通手机号,谁知道接通后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传来道:“你谁呀?”
我被他问的愣住了道:“刚才我收到一条短信,说让我回个电话。”
“我没发短信啊,你是不是拨错号码了?”对方道。
我仔细看了一遍电话号码,一个字也没错,道:“没错,就是这个手机号。”
“我七十岁人了,连手机按键都看不清楚,能发短信吗?小伙子你肯定是弄错了。”老人语气有些不耐烦,说完就挂了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彻底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静片刻,我正打算再核对一下手机号,短信息提示音再度响起,这次是我收到了短信。
点开“短信箱”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希望你能同意。”
这次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信息,道:“没问题,咱们在哪见面?”
她回了一条内容十分诡异的信息道:“在你的梦里……嘻嘻!”
这绝不是恶作剧,此时我已经觉得后背一阵阵发麻了。
于是我道:“你能进入我的梦里吗?”
她道:“这没什么难的,只要掌握技巧,每个人都可以进入别人的梦。”
我道:“那你愿意教我吗?”
突然我手机响了,对方给我回了电话,我有几分紧张,也带着几分好奇,接通了电话,随即就听一个愤怒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给我发那么多骚扰短信?”
我再度蒙了,道:“第一个发信息给我的人是你,我只是回复。”
随后电话里传来一阵按键音,应该是他在翻短信息,片刻后,他道:“没事儿,我打错电话了。”便匆匆挂断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我知道麻烦了,这绝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于是我对马如龙道:“会不会是桃花娘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马龙也不敢等闲视之,道:“我,打个电话问问白禹道长。”
他的态度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忐忑,而马如龙打电话时特地走的远一些,让我们无法听见。
马长珏看出我的担心,安慰我道:“你也别害怕,这事肯定事出有因,但不会是多大的麻烦,咱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干这行6年了,怪事情也见过不少,但这件事确实有些怪异,我觉得和桃花娘子肯定关联。”
“有也不怕,只要是麻烦,总有解决的办法,还有白禹道长呢,别担心。”
我尽量让纷乱的情绪变得平静,过了一会儿马如龙终于打完了电话,走过来道:“道长说最好是找到发信息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否则的话他也不好判定原因。”
我心里更加害怕,深吸一口气道:“道长有没有说最坏的情况,可能是什么?”
“没法预估,不见到当事人,做出的一切判断都是胡思乱想,你也别担心,道长说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解决这个麻烦刻不容缓,于是我硬着头皮拨通了之前的电话,那男人极度不耐烦道:“都跟你说了,别打电话了,你烦不烦?”
我道:“您稍安勿躁,我不是找麻烦,只是想请问一下,对与之前的遭遇,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陷入沉默,过了很长时间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接到你发来的短信,所以知道你遇到了麻烦,如果你想解决这个麻烦,咱们最好当面谈一谈,否则的后果真的难以预料。”
他重重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说在哪见面?”
“咱们就在东方咖啡馆吧,那地方好找。”
“好,我现在就过去。”
我们三人驱车前往市中心的咖啡馆,进去之后正打算找人,忽然就觉得胳膊一紧,接着一股大力将我按倒在地。
身后有人厉声喊道:“特警队的,都别乱动。”
我胳膊被扭到背后,觉得生疼,我大声道:“别下这么狠手,是不是有误会?”
我被戴上手铐,随后拖了起来,只见一个身着便衣的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道:“我是市刑警队的马玉良,刚才有人举报电信诈骗,你们三个人,跟我去公安局接受调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彻底晕菜了,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电信诈骗犯了?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肯定是那个男的,误认为我们是搞电信诈骗,做的局,所以了报警,可真够倒霉的。
想到这儿我只能暗中叹了口气,也没有任何退路,只有等接受调查再说了。
我们三个人被押送至警局后,分别关在三间屋子里审讯,清白的人不会被冤枉,审问之后,警方排除了我们作案的嫌疑。
不过对于举报者的电话以及个人信息,他们必须保密,但我猜也能猜到是谁。
马玉良找到我道:“这事看来是个误会,但是我们职责所在,也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我道:“当然能理解,有市民报警,你们肯定要采取行动,我们也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
他点了点头道:“行,有觉悟,不过我还是要私底下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发那些短信,做这个局有什么意图呢?恶作剧吗?”
我道:“电话在他手里,短信是他发给我的,你问的这个问题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真的回答不了。”
马玉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好自为之吧。”
出去后马如龙道:“晦气,这120万赚的真不太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外事故天天都有,不能把这些突发事件归结到赚了钱上。”
“可是电话该如何解释?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发短信给你?而且完全不记得他们做过这件事?”
马长珏道:“大哥,要不然再问问白禹道长吧,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马如龙道:“在这之前白禹道长很明白的和我说过:做这件事的,可能会惹上麻烦,他问我是否一定做?”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道:“虽然我是犹豫的,但看到李小梅爽快的答应了,我头脑一热也没反对,谁能想到这么快就发生意外了。”
“大哥,现在不是谈感想的时候,先解决水生遇到的麻烦吧?”
“有些事儿好放,但不好收,白禹道长也不是神仙,不可能咱们想要什么,他就能做出什么,这种事根本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找白禹道长他也不会管的。”
我道:“可她为什么缠着我呢?”
“没人知道,或许是因为你和李小梅最早接触,或许是因为你的某些特质吸引到了她,或许是因为她看上你,都有可能。”
我只觉得一阵恶寒道:“你别吓我。”
马如龙道:“我没吓你,灵魂就是人的意识,她有思想的,所以真的看上你了,也不奇怪,只能说你魅力值太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联想到从她家离开时,李小梅对我抛了媚眼,马如龙的推测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我心里不免懊悔,早知会有这个麻烦,就不该赚这钱。
马如龙道:“你别过度紧张,她现在就是人了,可不是鬼。”
“人能控制别人吗?”
马如龙回答不了了,他沉吟良久后道:“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与你交往,所以也没必要再通过外人解决这件事,不如直接找她当面聊聊,看她有什么需求,再做打算。”
“可如果她说想和我交往,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真挺麻烦,倒不是说人鬼有别,而是李小梅刚刚获得王有利认可,如果这个时候又和你纠缠在一起,一旦消息被王有利得知,他会认定你俩是不正常的男女关系,王有利毕竟是亿万富翁,所以你真正的麻烦是来自于他。”
“所以我必须尽快的解决这件事,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咱们也别在这瞎猜了,女人的心思本来就捉摸不定,更何况我们面对的还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所以直接面对吧。”
听了马如龙这番话,我没有得到丝毫心理安慰,反而情绪变得更加紧张,但我没有退路,只能是面对面的解决这件事。
于是我鼓起勇气给李小梅打去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里李小梅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抚媚,和之前那个风风火火的姑娘判若两人,听出我的声音,她咯咯一笑道:“分别一日你就想我了?”
这温柔委婉的声音,却让我浑身一阵阵发冷,镇定片刻后我道:“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当然方便,为了你挤时间也是必须的,这几天老王出差,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咱们还是在外面谈吧。”
“怎么,不敢来我家?我是老虎吗?能吃了你?”她的声音越发魅惑。
“我倒不是担心被你吃了,而是我觉得不太方便,毕竟你和王总也算是经历了一番波折才在一起,不要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来我家也不一定非要干什么坏事儿吧?咱们也可以谈谈理想,谈谈人生啊,难道男女之间只有行龌龊之事吗?”
和她对话,让我感觉压力山大,但可供我的选项并不多,我只能去她家。
我的意思是让马家兄弟和我一起去,但他考虑的也有道理,道:“你们这次见面是为了解决事情,如果我们跟着,她很有可能避而不谈,所以还是你独自上去比较好,我们在下面等你,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直接打电话。”
于是我去了她家,开门之后李小梅穿着一件浴袍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凑巧,我到的时候她刚刚洗完澡。
睡衣对襟耷毫不保留的开了一大截,雪白的酥胸半隐半露,她有意识让我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里暗念“阿弥陀佛”,只做谦谦君子,两眼固定在天花板上。
见我这副尴尬的模样,她捂着嘴浅浅一笑,道:“你究竟在看什么?难道吊顶有问题?”
“我就是随便看看。”
“你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吗?”她很直接。
“我这次来是有件小事,想和您聊聊。”
“哦,有事你就说吧,咱们之间不用客气?”
这时她坐在了我的身边,我觉得“距离不安全”,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让,保持“安全距离”。
谁知道她又跟了过来,有意无意的与我贴身而坐。
“让我看看,这些天没见你瘦了没?”她脸几乎都要贴到我的脸上。
我赶紧换个位置道:“您开玩笑,一天不见我能瘦到哪儿去。”
“看你那样子,怕什么呀?我是妖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小姐,我可是为了您的清誉,如果王总突然回来,看到咱俩坐的这么近,那可真是说不清了。”
“你身正不怕影子邪,心中没邪念,担心他干嘛,现在屋里就咱俩,所以别那么拘谨,放开些。”
这次我坐的是单人沙发,她非要挤,我正打算起身,她一把攥住我的胳膊道:“宁先生,你就这么嫌弃我呢?”
我暗中觉得不对,这姑娘攥着我手腕的劲道大得吓人,我疼的就差点没喊出声,我也不敢表现出任何异状,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要不怕我心里使坏,那咱就这么坐着。”我也豁出去了,一个娘们都不怕我还真怕她把我给吃了。
李小梅却满不在乎的笑道:“这就对了,男子汉就该放开些,别扭扭捏捏的。”
“我只是表达对您应有的尊重。”
“我不需要你尊重,我只要你陪我坐着。”说话间,她两手就按在我肩膀上,额头也和我的额头贴在一起。
李小梅也算是个美女,我也不是圣人,更没啥毛病,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要说我心里没点儿想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稍有偏差,就会把持不住,“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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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感受着她呼出的如兰如麝的香气,感觉整个人都沉浸云端中不可自拔。
李小梅如梦如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如果你想做什么,不要控制自己,在我这儿,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努力想要使自己清醒过来,但整个人却感觉深陷在一团棉花中,身不由己的越陷越深。
而且越挣扎陷落的速度越快,虽然我用尽全力想要保持意识的清醒,但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我睡意渐浓,感觉就要睡着,但入行多年,多少也懂一些“基础的自救知识”,于是在还没有睡着之前,我用力咬了舌尖一下。
剧烈的疼痛,就像一根针瞬间扎入我的脑袋,原本迷茫的意识立刻变得清晰。
这时一张布满黑色筋络的恐怖面孔,猛然印入我的眼中。
只见李小梅面部经脉根根浮凸而起,遍布在脸上青色的经络,此时变得乌黑,被墨水染过一般。
我毫无心理防备,吓的窜了起来,李小梅被我推的坐立不稳,摔倒在地,只见她面部怪相瞬间消失,恢复如初。
我惊讶的望着她的脸,因为害怕,已经说不出话,她面无表情的起身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没睡着。”
我尽量让自己不显得慌张,道:“咱两无冤无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她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诱惑,而是变得平静淡然,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道:“当然没有,这么做就是为了报答你。”
真到这份上我反而不怕,因为怕也没用,她想要害我,就算我现在从楼上跳下去都躲不了。
于是我道:“做这件事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你为什么只想着报答我呢?”
“因为我是第一个找到你,如果没有你的坚持,那两个人未必会帮我,而且……”说到这儿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你们三个人里,属你最年轻啊?我虽然是一只老母牛,但也想吃嫩草。”
“那你直接找我不就得了,打电话给我妈发短信给我朋友,又控制两个陌生人,这么故弄玄虚的有意思吗?”
李小梅喝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觉得没意思,我觉得有意思,将你们这些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事想想就好玩。”
“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好玩?”
“当然,否则我还能干嘛,害死你?我可不是杀人凶手,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而已。”说到这儿她又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专业的演员,演技不过如此。
“如果你真的感谢我,就别再纠缠,这对我来说只是一场生意,我赚到了钱,你得到了想要的,咱们之间的联系就该结束了。”
“结束了?你想的太简单了?”
“你还想怎样?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因为不是一路,所以玩起来才有意思,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想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起身道:“我帮了你,可是你却恩将仇报。”
她冷哼一声道:“你帮的不是我,你是为了赚钱,这话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这我不否认,但我没有害你的心思,只是希望你能放我一码,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但我纯粹就是觉得好玩,所以我舍不得放走你。”
我知道和她说不出道理,于是起身道:“既然说不到一块,那就这样吧。”
我正准备走,她冷冷的道:“从这个门出去,你可就没有机会再进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进你的家,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纠缠,我看都懒得看你。”
她没说话,只是发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声。
我摔门而出,回到车子上,只见马家兄弟二人表情阴郁,我暗中觉得“不妙”,便问道:“你们发现什么情况了?”
马如龙反问我道:“你和她料到现在,有没有什么发现?”
“按她的说法,纠缠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觉得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吃饱了撑的?”马长珏瞪着眼睛问道。
“我觉得可能是李小梅的精神出了问题,应该是受到桃花娘子的影响。”
马长珏叹了口气道:“还是听大哥对这事的分析吧。”
马如龙道:“这不是我的分析,是白禹道长的推测,他老人家认为李小梅目前的种种行为,十有八九是要对付我们三个,而你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桃花娘子的附灵上了李小梅身后,她很有可能产生了彻底替代李小梅的念头,并且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吃惊的道:“桃花娘子打算抹杀李小梅本身意识?”
“是的,桃花娘子的附灵,其实也是人的意识,所以难免会有人的欲望,她产生这种邪念也不奇怪,只能说李小梅倒霉。”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以白禹道长之能,怎么会挑到一个心怀叵测的附灵呢?”
“我早就说了,请附灵不是十拿九稳的技术,牛逼如白禹道长,他也只是懂得请附灵的法门,至于请来的附灵是好是坏,那就只能凭运气了。”
“如果附灵得偿所愿,控制了李小梅的身体,等于是转世为人,这个秘密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就想要除掉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道:“如果她真的想害死我,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要通过这么多人,故弄玄虚呢?”
“如果就这么害死你,李小梅要承担法律责任,肉体也就随之毁灭,所以附灵不断的附着别人身体,应该是尝试控制别人的身体,确定她确实具备这等能力,她就会选择控制我们的意识,一旦得手,结果可不只是睡觉那么简单。”
我浑身冷汗直冒道:“如果我被她控制着自杀了,有谁会想到呢?我就白死了?”
“没错,这就是她控制人的真实目的所在,附灵不是怨灵,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强大到可以随时影响别人的程度,所以也需要测试和训练,确定自己具备这样的能力。”
“真是成精了。”我无奈的道。
“附灵本就是精怪,他们存在了几百上千年,思想比我们更复杂,更难以琢磨,所以她想彻底摧毁我们,取代李小梅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女人真是太恶毒了。”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这世上有恶毒的人,也有愚昧的人,更有贪财的人,我们三方各自对应一类,今天出现这种局面一点不奇怪。”
“马哥,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对付她。”
“白云道长的意思,如果不能摧毁桃花娘子的附灵,我们最终是死路一条,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对付她呢?这女人比我们厉害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到除掉她的办法,而且不能伤到李小梅的身体,否则我们就是罪犯了。”
“可我们是人,没法对虚无缥缈的意识造成伤害。”
“是,问题就出在这儿。”
我挠了挠头道:“白禹道长能帮忙吗?”
“很难,这世上肯定有高人,但白禹道长肯定不属于降妖除魔的那一类,他可以为你请来附灵,但送走就不能靠他了。”
我当然白马如龙的意思,虽然和白禹道长没接触多长时间,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由内而外透着的邪气,他不助纣为虐就是老天保佑。
我无奈的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吧?”
“确实不太好解决,所以咱们得千万小心,一个处理不慎,你我三人都将万劫不复。”
话说到这份上马长珏也是无奈的叹口气道:“以后咱们做生意可得选好了,这次是一个大教训。”
马如龙苦笑道:“渡过这一劫再说以后的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真被吓得不轻,道:“马哥,不至于为了一单生意,就把咱们老本赔的干干净净了?”
“谁也不好说接下来会怎样,这件事我们只有求老天保佑了。”我们也没心思做生意,去马如龙家商量对策。
我们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邪门之事,但被针对的如此明显,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眼下我们的处境相当于要和一个强悍的对手,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而且是根本没有退路的。
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让从未经历过“生死大战”的我们,心头犹如压了一块沉甸甸的重石,大家都提不起精神,耷拉着脑袋像三只落水后又被救出的“落汤鸡”。
人在这样的心理状态根本想不到解决事情办法,我们冥思苦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到任何“破解之术”。
我打破令人心烦意乱的沉默道:“就这么傻坐着,我们永远不可能想出好的方法,所以还是要问问行家,请他们帮忙想想对付李小梅的办法。”
“你们还是不太了解白禹道长和附灵的关联,直白的说,道长之所以能请来附灵,就是因为他练的是这方面的功法,他可不是什么降魔卫道的茅山道士,所以不可能帮助我们对付附灵。”
“可你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难道他就忍心亲眼看着你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白禹道长并非心狠,只是他不可能驱散自己招来的附灵,否则他也会遭到报复,可能会比我们更惨,所以别指望他了,这件事咱们只能自力更生。”
我叹了口气道:“明明知道这件事存在巨大的风险,李小梅为什么会答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侥幸心理,每个人在面对这种选择的时候,都会有心理暗示,觉得自己大吉大利,不会惹上麻烦。其实呢,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马长珏道:“也别光埋怨她了,咱们想的也简单,否则就没这回事儿了。”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都是一步一步升级的,我们所有人都对困难认识不足。”
说罢他拍了拍腿道:“这些天咱们暂时住在一起,别分开了,以防万一,我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比你们懂一些驱邪之道,真要被逼没有退路,那就撕破脸干呗。”
他这话说的也是极其无奈,没有丝毫把握,我道:“你的那些师兄弟呢?有没有牛逼的人,能帮帮咱们。”
马如龙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我之所以和他们从不来往,就是因为这些师兄弟没一个能靠得住,当年我被冤枉逐出师门,这些人不但不替我讨公道,个个落井下石,指望不上他们。”
这一番话彻底击碎了我们依靠外力解决问题的希望,这些事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这次我是真的,感觉遇到了跨不过的坎,
马如龙在家里布置了一番,门头挂上了八卦牌,客厅供上了桃木剑,每间房间的门口也都贴了避邪的符,我道:“马哥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死马当活马医了,有总比没有强。”马长珏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咱们是不是过于高估她了?我就不相信能把咱们三个都给害死。当年从坟地里放出来的血蝴蝶,那可是冤死的怨灵,都没把咱们怎样,难道她还能比怨灵凶?”
“不一样,怨灵虽然凶狠凌厉,但冤有头债有主,她的目标还是在复仇对象身上,附灵的思维方式其实和人一样,所以她是因为欲念害人,附灵虽然没有凶狠的手段,但她可以不断的附着在人身上,控制对方思维意识,只要在临死前它能离开宿主的身体,就安然无恙。”
我道:“咱们是否可以利用她的特点做文章,比如说附灵一次只能控制一个人,再比如说她必须在临死前离开死者,这可是存在变数的,万一离不开呢?”
“万一离不开的话,它就会随着人身体一起销毁。”
“之前你不是说,人的意识是永恒存在的?”
“没错,但附着于身必须要用到特殊的方法和手段,这也是附灵必须通过白禹道长,才能附着在桃花娘子身上的原因。”
“这么看,咱们并非毫无机会,对附灵而言,害死一个人也有风险,她必须有百分百的把握才会动手,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她就不会动手。”
“可咱们三个人不能永远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分离,总会有单独相处的时候,万一到时候被她趁机而入怎么办?”
马如龙道:“一位消极防守,迟早被她找到破绽,还是要化被动为主动,才能找到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
“现在的问题在于咱们的对手无影无形,就算想和他正面冲突,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我无奈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咱们之所以被动,就是这个原因。”马长珏恨恨的道。
片刻后他又道道:“如果道长能找到这女人的爹妈,说不定能带走她呢。”
马如龙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马长珏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提醒了我,沉思片刻后我道:“虽然咱们找不到她爹妈,但我们能找到李小梅的母亲。”
“又能怎样?他妈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选择余地?李小梅毕竟也是受害者,她母亲和王有利怎么算也是和我们一头的,多争取一个盟友,总比没有好。”
马如龙沉思片刻道:“有道理,咱们现在只能联络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比我们三个人面对她胜率要大得多。”
于是我们准备第二天去找王有利,说明情况,谁知道下午就接到李小梅打来的电话,她说和“老王在市中心某饭店,想请我们吃饭。”
这可让我感到极度诧异,难道附灵已经附着在我们某一个人的身上,得知了我们的计划?
儿我们不敢等闲视之。晚上准备了一番后前去赴宴,席间只见两人十分恩爱,你侬我侬的模样,看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外人眼里,李小梅没有任何异常行为,所以我不清楚此时的她究竟是本人还是附灵,而王有利这次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他没喝醉酒时人还是比较低调的,对我们也很客气。
亲自给我们倒了酒水后,道:“听小梅说她是得到三位的帮助,所以个人气质修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知道你们三位究竟有怎样的办法,帮助小梅成长,但真的是非常感谢。”
我道:“哪有什么本领,是李小姐自己有更高的追求,所以愿意付出努力为之改变,否则的话,外人就是磨破嘴皮子,对她也没用。”
王有利道:“话是这么说,但小梅最近的变化确实非常明显,现在她除了学习琴棋书画,而且还在练习女工,原来小梅虽然长得漂亮,但女人味略显不足,现在可真是个温柔婉约的气质女孩了。”
李小梅装模作样的撒娇道:“讨厌,难道原来的我就不好了?”
王有利满脸都是笑容,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那般望着她道:“当然好,只不过现在更加好,对于我的老婆,我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诧异的道:“您二位结婚了?”
“差不多吧,和我前任的离婚手续已经在办理中,等离了婚,我立马娶小梅,真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取得如此貌美的一位娇娘,我也是三生积德。”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装糊涂,如果他没几个亿的资产,凭李小梅这样的女孩会跟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挺佩服他的勇气,这是一种毫无自知之明的自信。
但王有利表现的情绪明显很高涨,整个人体现出了与他年纪所不相符的活力与激情,尤其是每当他和李小梅对视,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慕和开心,我们这些外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看来这个男人已彻底“沉沦”,根本不可能帮助我们,这层关系只能是放弃了。
我心不在焉,一桌美食我却食之无味,加之心情郁闷,多喝了两杯啤酒,只觉得尿意盎然,我去了卫生间一阵放空后出来,只见李小梅站在厕所门口,面色漠然的望着我。
她是附灵,而非李小梅。我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她冷冷的道。
“你我无怨无仇,我们完全可以和平相处,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我能答应绝不含糊。”
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我能有什么条件呢?”
“我不知道,就看你的需求了,但我觉得咱们不是敌人。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也不可能找到合适的身体,所以我一直认为咱们是朋友。”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也特别想把你们当成朋友,只不过……”说到这儿她顿了顿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出卖我呢?”
“出卖你?这话从何说起?桃花娘子就是我们请的,我们也不希望这个秘密透露出去,所以我们绝不会出卖你。”
她冷哼了一声道:“我相信你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愣了一会儿道:“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
她道:“我当然是有条件的,否则我也没必要今晚来见你了。”
果然吃饭只是一个理由,她还是有事儿,不过这也是一次和解的好机会。
我道:“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决不推辞。”
她从坤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接过来一看,只见照片里是一位身材高大,面貌英俊的青年男子。
我觉得看在眼里有点眼熟,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便问道:“怎么了?”
“照片里的男子名叫武龙,你应该知道吧?”
一听这名字,我想起来了道:“是一位模特,对吧?”
“是的,他不但是模特,而且是这座城市土生土长走出去的国际名模。”
我不解的道:“你不会是想进入时尚这个行业吧?”
她微微一笑道:“我对任何行业都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这个人。”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问道:“怎么,你觉得我可笑?”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可笑,而是……”我思索片刻道:“这件事儿,应该出乎我们能力范围之外了,他是时尚圈的人,我们生活的圈子,和他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武龙又是国际名模,接触的人肯定不少,李小姐,我的意思是,咱们眼光可不可以稍微放低点?”
她冷哼一声道:“你什么意思?我配不上他?”
“我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看上这样一个大帅哥也不足为奇。但是……”
不等我话说完,她直接打断道:“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是想和他上床。”
附灵说的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掩饰,看着我无法理解的表情,她解释道:“在我所生活的那个年代,人的身材普遍没有那么高,但我的男人个子却很高,给人感觉他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他是我们村的最出名的猎人,也是当地人最崇敬的勇士,我不知道如今和他究竟分别了多久,但我始终不能忘记他,武龙和他很像。”
她这番说辞出乎我意料,我道:“所以你的目标不是王有利?”
她满脸不屑的道:“我的目标从来不是王有利,只有庸俗的女孩才会把钱放在第一位。我经历过生死,真正体会到了钱财是身外之物的意义,对于一个人而言,唯一能永恒留住的财富就是爱情,我忘记了父母、孩子,但我却忘不了爱了一辈子的那个男人。”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惆怅,对于亡夫的思念,由此可见。
她说的很有道理,只有真正经历了生死,才能看轻钱财,所以钱对她而言确实没有任何意义。
又或许她的意识能存在数千年,原因就是因为她心中有爱,或许她的意识千年不灭,就是因为她思念着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了她是“为爱永存的女子”,我对她的畏惧之心骤然大减,对她的好感也在瞬间提升不少。
她确实是一个人,她有着人不择手段的缺点,但也有人忠于爱情的优点。
我道:“可以想办法找到武龙,但我不敢保证他愿意和你交往,他身处名利场,见识和经历的太多,你有看破金钱利益的豁达,但他未必。”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小伙子,我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种道理还用你说吗?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说开了,我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我死?”
“想过,因为你的存在,对我是威胁。”她很直接,并没有隐瞒。
“我觉得咱们之间虽然成不了朋友,但也不是仇人,这件事我会尽心尽力的为你去做,只是希望你能对我手下留情。”
她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开了,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所在意的就是这个男人能看我一眼,和我说一句话,只要能达成这个心愿,我不会再伤害你们。”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回原地。吃过饭后散席后我将附灵的要求告诉了马家兄弟。马长珏皱眉道:“这女的到底有什么打算,我感觉她不怀好意。”
马如龙道:“我觉得这番话她是发自内心说出的,不像是编的,何况如果真的想让我们死,又何必编这些呢?直接动手不就行了?我愿意相信她。”
我道:“甭管是真是假,咱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赶紧找到武龙,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儿,至于她对我们是否会会造成威胁,听天由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长珏的家族是香港著名的富豪家族,在那边和顶级娱乐圈的大佬有接触,想要找到武龙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我们通过马长珏的家族找到了武龙,并把李小梅介绍给他认识。
李小梅虽然不是明星,但绝对是个美女,武龙看见李小梅,一对细长眼就犯了“桃花春色”,我还担心他眼界高,看不上“一米七以下”的女孩,谁知道这货只一眼就暴露了他的性格。
说心里话,我反而替附灵觉得不值,魂牵梦萦的一番“永世之恋”,居然就是和一个“骚狗子”约炮,真是何苦。
我们不是当事人,所以没有资格为谁打抱不平,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解决麻烦,既然达成心愿,也就没必要多生事端了。
看到这儿您或许要问我,真正的李小梅又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抹去意识?
并不是我找借口,而是凡事必有因果,李小梅今天的结果,并不是被人坑的,而是她主动求上门的,所以在行功请附灵前,白禹道长才会和她见面,将一切利弊都告诉她。
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了“战胜另一个女人”,结果她确实赢了,但她同样输给了“别的女人”,而作为我们又能怎么办?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但一切其实刚刚开始,风暴正在慢慢积蓄,即将爆发能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至少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
五天之后,我接到了王有利的电话。他说想要见我一面。
王有利的声音比较消沉,我估计他十有八九发现了李小梅和武龙私下交往,我不想掺和这件事,就借口人在外地推脱了。
可谁能想到巧合的事儿还就发生了,在我推了这次见面后没多久,居然在一个茶馆里无意中碰到了王有利。
他走进来时有四五个人,见到我他支开了同伴走到我身边道:“宁老板,我要不是有急事,也不会麻烦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当时我替老爸谈一桩古董的生意,所以马家兄弟并不在身边,看他迫切的样子,我实在是没法在推了,只能另外挑了一处卡座,坐定后王有利叹了口气,眉头拧在了了一起。
我装糊涂道:“王老板,您现在是春风得意,叹什么气啊?”
“兄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是真的爱上了小梅了,对于我而言,她是一个完美的女孩,我愿意为她掏心掏肺,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一个女人深深的着迷,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挺好的,人能收获真正的爱情也是一种福报。”
“可是……”他重重叹了口气道:“我是这么想的,但小梅未必。”
“不会的,她对你感情很深,我们在一起时她经常提你,我能感觉出她是真的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真的爱我吧,但她爱的人不仅仅是我。”
怕什么就要来什么,我无奈的暗中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谁知道王有利居然像个孩子一般呜呜哭了起来,而且是无比的伤心与委屈。
他这一出人意料的反应,顿时让我觉得异常尴尬。茶楼里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的茶杯,朝我们这桌望来。
我赶紧劝他道:“王总,这大庭广众下,您稍微克制下情绪,我记得是上个礼拜吧,咱们在一起吃饭,我感觉你们都挺好,怎么说变就变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对我也确实挺好,给我跳舞念诗,甚至替我绣了很多求吉辟邪的神符。”
“那不挺好吗,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胡思乱想,我是真的发现她有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难道在外面有人了?”
“唉,到了我这把年纪就很难自信了,所以我爱上李小梅之后,就有些疑神疑鬼……”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会儿道:“于是我就在家里装了针孔摄像机,我只是希望证明自己是错的,但怕什么来什么,还是拍到了她和别的男人交往的画面。”
我假装吃了一惊道:“这才几天啊,她就出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是这几天出的事,他们应该早就在交往了,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我是被人骗了,不光骗了钱,还有我的心。”
王有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在眼里觉得有几分滑稽。
但我必须装出一副无比沉痛的表情道:“真要是这样,那她实在太过分了,你准备怎么办呢?”
“我不想失去她,希望你能帮帮我,劝她回心转意,不要再和那个男人交往,我都已经为了她离婚了,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无奈的道:“感情这个东西不是说你付出了,她就能够接受,虽然我不想在你的伤口上继续撒盐,但是像她这样的女孩确实不太容易把控。”
“我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孩放荡不羁,爱上她要冒很大的风险,可是当我真的爱上她,才知道我没有退路,无论受到多少伤害,我都无法放弃对她的爱。”
如果这句话,是从一个正在恋爱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我觉得挺感人,但是从王有利嘴里说出,就让我觉得有些反胃。
不过我能感受到王有利被李小梅深深的迷住了,他陷入了李小梅为他编织的爱情陷阱中无法自拔。
我不知道李小梅本人是否爱她。但附灵肯定对他无感,所以王有利就是一腔热情往冰水上撒。
于是我开解他道:“有些事情该看开还是要看开些,她毕竟是个年轻女孩,你能获得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胜利,何必非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呢?”
“我可是为她离了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你爱她,难道她就必须要以等同的价值来爱你?”
“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谬可笑,但我真的希望能得到她的爱。”
“这不在于你想不想,而在于李小梅能否看上你,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
王有利显得很痛苦,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她过下去?”
“如果你能接受现在这样的模式,其实我觉得挺好,她有身体青春,你有金钱,虽然说起来不道德,但是也不奇怪,最起码啊,他没有骗你,你也没有白占他便宜。”
王有利痛苦的摆了摆手道:“你完全体会不了,亲眼见证爱的人背叛是多么痛苦的事,她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个泄欲的工具,我爱着她,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不需要我明白,她能明白就行了,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我奉劝你该看开还是要看开些。”
王有利长叹一口气,也没有和我打招呼,便起身离开了,我暗中松了口气,只要他别纠缠我,让我去对付李小梅,那就是胜利。
出了茶馆,我给马如龙打去了电话,问是否要联系李小梅通报讯息,马如龙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千万别再招惹这个麻烦了。”
回家之后我正打算玩会游戏,接到了李小梅的电话,看见那三个字组成的名字,我只觉得头皮一阵阵抽紧,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接通电话。
“这些天也不请和联系,过得挺潇洒吧?”她语气很轻松,略带调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您的福,否则的话我肯定没那么轻松。”
她咯咯笑了一声道:“你明白就好。”
“我当然明白,所以我尽量不给领导找麻烦。”
听了这句话,她放声大笑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油嘴滑舌的。”
“缓和一下气氛嘛,我不想咱俩谈话显得沉重。”
“我可没有觉得与你谈话沉重,我一直很期待与你坐下来好好聊天,只是始终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那就免了吧,对你我是有戒备之心的,这点我也不瞒你,毕竟你曾经想过要杀我。”
“因为那时你对我有威胁。”
“我对你的威胁,如果从泄密的角度去看,始终存在,难道现在就没有了?”
“所以我一直想杀你,这点并没有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片刻,她发出一阵笑声道:“上当了吧,看你紧张那样,放心吧,我现在爱你都来不及,哪还舍得杀你。”
说实话,刚才真真被她吓了个半死,听她这么说,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声道:“你可真幽默。”
“好了,不跟你扯闲蛋了,我问你,今天王有利是不是找你了?”
“是的,不过我什么都没说。”
“你当然不会拆我的台,但是别人呢?”
“不会有任何人拆你的台呀,我对天发誓”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没不让你说,我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告诉你,可以放心大胆告诉他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离开我,一个又矮又丑又胖的老男人,每天见到他,我还要强颜欢笑讨他开心,有时候真想一刀把他给宰了,却又不想承担法律责任,所以你们帮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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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找你就为了这事儿。”
“以你的本事,想要摆脱他办法有很多,何必找我们呢?”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毕竟是附着在李小梅身上,如果我的行为和她的思想大相径庭,就会刺激到她的意识,不过我现在并不想刺激她,所以王有利能够自己离开的话,那最好了。”
“恕我直言,他对你很着迷,恐怕不是一两句话能劝走的。”
“所以说你得想想办法,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提供一些照片给你。”
“什么类型的照片?”
她痴痴笑了一阵道:“都是成年人,装什么糊涂,你当然知道是什么类型照片,竟然要伤他,那就一次性到位,这种人气死活该。”
“就按你说的办。”
“你现在过来拿照片。”
“这大晚上的,明天行吗?”
“当然不行,我需要你明天就把照片交到他手上,年轻人别那么倦怠,就当吃过饭散步消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这个女人我是处处落于下风,也不敢和她对着来,晚饭都没顾上吃,赶去她家。
我知道她的屋子里有摄像头,也没敢上去,李小梅下楼后笑嘻嘻的道:“胆子这么小呢?是不是怕孤男寡女我把持不住啊?”
“屋子里有摄像头,你和武龙无所谓,把我拍进去就不合适了。”
李小梅鼻子哼了一声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和我这样的天生尤物睡一觉,冒点风险不值得吗?”
我是真觉得招架不住道:“您就别调戏我了,我也知道您是一位痴情的主,咱们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
“我可不是痴情,滥情差不多。”说罢她放肆的咯咯大笑起来。
听她说话的腔调,我丝毫感觉不到她和武龙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缅怀先夫”,于是我壮着胆子问道:“您真喜欢武龙?”
“有什么真与假呢?他的存在,对我有价值,而我也能满足他的需求,没错,我是想从他身上找到我丈夫的影子,可后来发现其实我没自己想的那么痴情,我对于他的感觉其实停留在他强悍的身材,无穷无尽的体力,还有颠来倒去‘折腾’我的本领。”
她说话时语调极其魅惑,我实在不敢看与之对视,真怕一眼“看进去拔不出来”。
“看来您对于丈夫比我想象的要单纯得多。”
她白了我一眼道:“要你讽刺我,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咱们谁也不比谁高级。”
我可没心思和她说道理,道:“恭喜您又找到了在世为人的乐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钱对我来说无所谓,我要的是人,所以赶紧想办法让那个混蛋滚出去,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哦。”
说完这句话,她捏了我脸一把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心里那个恨啊,却又不敢发作。
第二天见到马家兄弟,我把她的需求说了,马如龙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就是被牵着鼻子的狗,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马长珏道:“咱们也算是助纣为虐了,问题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们就是她养的跑腿小弟。”
“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我现在杀了她的心都有。”马如龙恨恨的道。
我也是无奈道:“算了,还是先解决王有利这件事吧,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办成的事了。”
联系了王有利,他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满脸都是期盼的神情道:“几位想到劝解小梅的办法了?”
我让他进了车子道:“咱们恐怕得好好聊一聊了。”
看着我的表情,他似乎是意料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表情失望到极点。
我道:“有些事儿无法逃避的。”
说罢我将几张“精心挑选”的照片摆在他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这几张照片,王有利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他满脸通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照片上,看得出他是动了真情。
我道:“王老板,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的身家,何必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沉默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说的有道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事儿根本没法挽回。”
“能这么想就好,我们也希望你不受委屈,人生在世就这一辈子,及时享乐要紧。”
他点了点头,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道:“这样吧,我在麻烦三位最后一件事。”
“您尽管说。”
“我想和小梅再见最后一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马如龙道:“肯定不为过,不过我们不敢打保票,只能是把话带到,至于她是否愿意,那就各凭各良心。”
他默然点了点头道:“感谢三位帮助,咱们就此别过。”
我想想有些不对劲的,打个岔才想起来没说地点,于是我摇下车窗道:“见面地点在哪儿?”
王有利停住脚步道:“在水镜湖吧,那座连心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我们最后分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他木木向前走去,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我尽量让声音显得兴奋,拨通了李小梅的电话道:“所有事儿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他也答应不再纠缠,不过希望能见面道别。”
“这个神经病,还真痴情。”
“是您魅力值太高。”
“这是实话,是谁让我长那么漂亮?”她洋洋得意。
我正要挂电话她道:“别急,你们三位得陪我走一趟。”
我是真有些火了道:“李小姐,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为什么不能放我们一马呢?”
“难道跟着我丢人吗?愿意跟在我身后的男人多了去,给你们一个机会,可是嘉奖。”
我正打算反驳,她语气瞬间就变得冷厉道:“你以为是开玩笑呢?叫你们三个人去,不是看戏的,如果他再纠缠着我不放,就把人丢到河里去。”
我道:“您这是让我们当打手?”
“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让你们当杀手也得做,否则的话就由我控制着你们来。”我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是毫无办法,于是三人接上她去了水镜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座湖水的两岸各有一座青山,当地旅游部门在山腰处接了一座吊桥,风景很是优美。
有不少年轻人来桥上和女朋友锁上一把锁,天长日久桥的锁链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铁锁,所以又被称为同心桥。
当地一年四季游人都很多,桥上水面,两边山上游人如织,如果我们将王有利丢入湖水中,那至少会有上千人亲眼目睹,所以我们在心里暗自祈祷他千万不要纠缠李小梅,否则的话我们就要倒大霉。
我们先到,过了一会儿,他姗姗来迟,只见表情如常,看不出丝毫悲伤,我们心里稍微平静了些,看样子他应该是想开了。
李小梅反而冷哼了一声,嘀咕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他走到李小梅面前道:“小梅,嫁给我好吗?咱们去国外定居,找一处宽阔的牧场,建一栋别墅,安安静静的生活。”
“大叔你花痴吧,我就是想要隐居,也不会跟你,赶紧走吧。”
出乎我意料,王有利居然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了,他和李小梅身体交错时,两人都没有看对方一眼,这份脆弱的感情已经是随风而逝。
然而就当我们准备离开时,忽然王有利从后面一把揪住李小梅的头发,抽出一把劈骨头的厚背砍刀,狠狠一下将她整个头颅给切断,暗红色的鲜血迸射而起,近两米的高度,不等尸体倒地,王有利抱着脑袋跳下湖去。
那一刻我居然看到李小梅的眼睛朝我望来,只是她那千娇百媚的脑袋再也无法转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血淋淋的一幕几乎将我吓出神经病,周围的游客也被这一幕震撼的良久无声,随后才爆发出一阵阵刺人耳膜的尖叫。
现实版的砍头如此真实的上演,简直是太可怕了。
一直等警察到场,我浑身软的没一丝力气,要靠着拦杆上才能勉强站住,根本无法走动一步。
马长珏和马如龙虽然比我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一个面色惨白,一个面色蜡黄,汗如雨下,我们彼此间都说不出话了,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现场全是人,警察很快就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场因情生变的杀人案件,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所隐含的内情当然,即便是告诉他们,也未必有人会信。
随后打捞尸体的工作展开,水镜湖暗流并不汹涌,很快就找到了王有利,他已经死了,但李小梅的脑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我们休息了很长时间,才算恢复,一路默然无语的开车回去,到家后已是晚上8点多,我没心思吃饭,洗了个澡上床就睡觉,这一夜做了无数个梦,醒来之后浑身冷汗淋漓。
我思来想去,越想心里越难受,于是凌晨四点多起床后去了马家兄弟家,到了楼下他们屋里的灯也是亮的,看来三人都经历了一场失魂落魄的夜晚。
进了他家,马长珏给我倒了一碗功夫茶,我道:“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马长珏点了点头道:“是啊,虽然说摆脱了附灵对我们的控制,但我们也是难逃其咎。”
马如龙道:“和我们关系不大,虽然我们接了这比生意,但我们没有想过害人,这一切都是李小梅自找的。”
我叹了口气道:“马哥,难道你真觉得我们没有一点责任,白禹道长也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毫不犹豫道:“兄弟们,咱们自责归自责,千万不要把这事儿和白禹道长联系起来,不是说我没底线,无原则的维护他,这桩生意是我们接的,找白禹道长是我们商量后的结果,请桃花娘子其中利弊,白禹道长一个字没漏对李小梅说了,她也愿意承担风险。”
我道:“就像是炒股票吗?”
马如龙有些不快,道:“兄弟,咱们都是俗人,无非酒色财气而已,李小梅想要的是财,王有利想要的是色,附灵想要的是人的身体,这里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我们不是道德家,管得了谁呢?”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是太惨,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成本的,这个成本在付出之前,谁也不会知道究竟是多是少,或者是刚刚好,李小梅如果早就知道她的收入和付出,肯定也不会干了,当然我们也不会做,问题是……谁知道呢?”
我还想要继续问,马长珏直接打断我的话道:“大哥说的没错,咱们吸取教训,总结经验,以后太邪门的物件咱不碰了,这件事咱们翻篇,毕竟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难道我们去给他偿命?”
一句话问得我无言以对。马如龙道:“从今以后,谁也别提这桩买卖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然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没过多久水镜湖又发生了一桩意外,有人在跳入水镜湖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失踪者的朋友,也是我们合作多年的伙伴,所以找到我们,希望能帮忙找人。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闹鬼了,是王有利或附灵阴魂不散害死了人。
马如龙道:“你这个念头也太幼稚了,就算他们把人淹死在水里,尸体呢?总不能被他们吃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恶鬼食人也有可能。”
“拜托,能别说这些毫无常识的话吗?哪来的恶鬼食人?无形无象的灵魂,怎么吃掉实质存在的身体?”
我道:“不管什么原因吧,件事咱们该不该管?”
“去看看吧,如果确定与咱们无关,这件事就不管了。”
这位伙伴叫杨明杰,和我是初中校友,现在从事酒水销售,认识不少小老板,而这些小老板是购买风水法器的主力,所以他给我们介绍了不少生意。
当然,也从我们这儿赚了不少中介费,所以相互之间照应,相处的很是融洽。
见面之后他告诉了我们,整件事来龙去脉。
出事的人名叫鲁赢,是个极限运动的爱好者,这人的理想有二,一是征服全球最高的大楼,二是在最深的海域玩水下脱身。
为此他经常开展训练,什么徒手爬个高楼,水下的捆缚逃脱,而这次他来到水镜湖是为了训练开锁技术。
他并不是被关在水箱中沉入水里,是用一根带有铁圈的铁链固定在脖子上,而铁链另一端则是块上百斤重的大铁块。
将人和铁块同时投入水中,上百斤的铁块会迅速沉入水底,鲁赢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断开铁锁逃生,否则就会被带入水底,所以他的逃生时间最多只有十几秒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惊险,但并不危险,虽然玩极限运动的人具有冒险精神,但也没人是为了自杀的。
这条链子其实内有玄机,看似乌黑的石头,其实是一种叫“三舌锁”的古锁。
三舌锁是中空的,内有三道扇片一样的铁片,分别对应三个锁孔,只要用物体捅入其中一个锁孔,能使内部铁片转动,继而弹开锁舌,整个三舌锁就会脱离铁链。
所以看似很玄乎,其实毫无风险。
出事当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小风一阵紧一阵松,之所以会挑选这种天气,是因为水镜湖游人不多,鲁赢和他女朋友一起来的,鲁赢下水后,她女友负责摄像,之所以要留下影像资料,是因为他和视频网站有合作。
但鲁赢下水后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出来,片刻之后沉入的区域便开始翻涌水泡,河水翻涌的越发剧烈,又开始涌出血水,很快染红了一片水域。
他女朋友这才知道出事了,可当这个勇敢的女孩潜入水下去救她男友,才发现男朋友居然消失无踪了,她出水后立刻报警。
虽然警方是在第一时间赶来,却并没有在水下找到鲁赢。
我们是亲眼见过警方在水镜湖打捞尸体的行动,水镜湖最深处也就七米左右,水面面积不大,所以打捞工作的难度并不算大,王有利的尸体很快就被找到了。
马长珏道:“鲁赢下水时,有没有出现反常的现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有吧,否则他女朋友肯定会告诉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了想道:“鲁赢的死亡本身就是一桩反常现象,他下水后没过多久,就翻涌大股血水了是吗?”
“是的,我虽然没看过事发录像,但女孩是这么说的。”
“小伤口是不可能造成血水翻涌的,除非身体造成了大面积的伤口,涌出的血液多且急,才会造成血水翻涌。”
杨明杰点头道:“没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警方并没有在水底发现致人伤亡的物品。”
“会不会是水生物造成的?”马如龙道。
“那几乎没可能,这湖里没有大型鱼类。”
“万一有呢?”
“水镜湖就这么大,湖里有大量的锦鲤、鲤鱼这类观赏鱼,如果真的有大型食肉鱼类存在,这些观赏鱼估计早就被吃光了?”
“倒也是,难道真的是遇见鬼了?”
杨明杰道:“我听说前些天,有人砍断了女朋友的脑袋,抱着跳进河里死了,会不会是水鬼作祟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两位哥哥不太认同。”
马如龙道:“凡事都有因果,怨魂作祟确实存在,但绝不会毫无来由的害死人,毕竟阴阳陌路,他们不可能对人造成直接的伤害。”
“或许这是一次例外呢?”
马如龙坚定的道:“没有意外,这件事我比你清楚得多。”
我道:“也别这么肯定,把这作为一个保留选项吧,尝试着调查一下。”
马如龙有些不耐烦拉道:“我们不是专业的调查人员,如果这起人员失踪的案件确实和我们没有关系,这件事也就不用管了。”
杨明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快,我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大哥的脾气平时挺好,但在这种事上,他不太愿意和人交流。”
“没有交流的必要,咱们都不是懂行的人,所以千万不要不懂装懂。”
“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否则的话,我大哥肯定要翻脸了。”
马如龙道:“翻脸不至于,我只是不想在找麻烦,尤其是这种根本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事,大家都谅解啊。”
“明白,我也不想给人添麻烦,如果你们几位不想帮忙,那就算了,我也不想给人添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他要走,我拦住道:“别急,这事儿还没有定论。”
我之所以想帮杨明杰,并不是因为我多管闲事,而是我也需要他的帮助,老爸看上的一副现代油画,画廊老板是杨明杰的朋友,我需要他帮忙压价。
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一定要表现出积极的态度,即便不帮忙,也不能让他挑理,觉得我是有意推辞。
马如龙当然知道我的打算,他这么说其实是在帮我“唱戏”。
“我看已经有了决定,马哥嫌麻烦呢。”
马如龙叹口气道:“兄弟,你得理解,我现在想到王有利的事儿,还浑身发麻呢。”
“当然能够理解,这种事儿确实不太好麻烦别人,我之所以找到三位,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件事和王有利是否存在联系,如果你们觉得没联系,那就到此为止,这件事再不说了。”
“老杨啊,你也别多心,如果鲁赢的死真的和王有利有关,我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马如龙又改了口。
“没事,嫌麻烦也好,不嫌麻烦也罢,你们和鲁莹也没什么关系,就算不愿意帮忙也是人之常情。”
马如龙没再说什么,我道:“咱们自己兄弟就应该互相帮忙,你不开口我们不知道,你既然说了话,这个面子无论如何要给,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想办法去做,但警察都破不了的案子,你对我们也别抱太大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明杰感激的点点头道:“老宁,你这个朋友够意思,讲义气,只要愿意帮这个忙,那就行了,至于鲁赢的尸体最后是否能找到,就看他的运气了。”
分别之后,马长珏笑道:“看你们在那一唱一和的演戏,我真是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年头就是人情社会,不怕虚伪,就怕面子给的不到位。”我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你答应了人总得办点事儿吧?”
“那肯定,不能纯靠忽悠,杨明杰可不是傻瓜,这事儿咱们多少要做点,先去事发现场看看,再找公安局了解情况,到时候再编一套玄之又玄的理由不就糊弄了。”
“别给他看出破绽,否则他肯定要在画上给你使绊子。”
“我要说也是有把握的话,否则就说不知道,他又能拿我怎样?”
第二天清早我们就驱车来到水镜湖,这次不是在桥上,而是在山脚下的岸边。
水镜湖是一片宁静的水域,从我记事以来,这里就没出过怪事,无非是每年夏天,偶尔会有人在这里游泳被淹死,但这些年随着监管力度的加强,已经很长时间,没听说淹死过人了。
只见碧绿的湖水,犹如一面绿色的镜子平静安详,偶尔有一两条身形巨大的锦鲤从水面窜起再落下,由此可知这里的生态平静,所以这种锦鲤才能长巨大肥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片区域,风景秀丽优美,这种环境是绝不可能孕育出鬼怪。”马如龙站在岸边道。
“总归是有怪事,否则话尸体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不会是怪事,或许尸体被卡在水底的某一处区域,消失不太可能,或许被鱼给吃了。”
“就算鱼吃了人肉,骨头也在呢,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警方早已全部排查过了,哪儿能藏住这具尸体。”
我们正聊天呢,就听一阵马达声传来,水上的环卫工人驾驶一艘柴油小艇,在打捞湖面上被人丢弃的垃圾。
我大声问道:“大叔,前些天有人在这出事,你知道吗?”
他驾驶小艇靠近一些后道:“知道,前些天连出两件死人的案子,后面那起,我还亲眼看到了,当时水里面的血还没散,好大一片,特别吓人,不过尸体没找到,同事都说这里不干净,有水猴子,我是不信,哪那么多邪门的事情。”
我笑道:“老人家,您说这里没怪事儿,那只尸体为什么不见了?”
“出事那天,我就在岸边,当时围了很多人,我听见一个老头说,那孩子是被绞成肉渣了,可不是凭空消失。”
我听得莫名其妙道:“这是湖水啊,也不是绞肉机,怎么能把人绞成肉渣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我可不知道了,老头当时说这话声音特别小,但我站在他身边,所以听见了,我也觉得奇怪,但想想也挺有道理,如果不是被绞成肉渣,尸体能去哪呢?往年这河里也淹死过人,但只要下网都能捞着,所以我觉得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
“警察知道吗?”
“这种话私底下说说行,和警察怎么说?湖水把人搅成肉酱?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您还记得那位老人的模样吗?”
“我其实就是听到有人在耳朵边说了句话,也没想起来看他人长什么模样。”
“这可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如果能找到说话的老人,那这起无解的答案,说不定真就被我们给破了。”
“怎么找呢?我们连老人的模样都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无法理解,人体怎么可能被湖水搅碎呢?即便水里的压强再大,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给挤爆吧,难道水镜湖中有一台绞肉机?”
我被逗笑了,道:“这肯定是扯淡了,如果有,也就被警方找到。”
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想的脑子疼,马长珏道:“我建议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定就是老头胡扯淡说的一句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道:“咱们再用心想想,说不定能找到突破点。”
“你就是找个写故事的人,他也想不出来一个人跳到湖水里为什么会被搅成肉末?这推测完全不符合常理。”
“要能轻易想明白这案子早就破了,要不然咱们去公安局看看?”
“咱们也没那边的关系,警察怎么可能让我们了解案子的内情,别到时候再惹麻烦。”
我们商量来商量去,没想到好办法,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肚子都饿了,于是我们找了一处小饭店,点了三份牛肉蛋炒饭,马如龙道:“如果能调到监控录像,或许就能找到老人。”
“那么多人,不能通过监控录像去分析他的嘴型吧?”
“只要找到站在环卫工人身边的老人,就是他了。”
这话没错,于是我联系了水镜湖的管理部门,想要调看监控录像。
对方却回复道:“录像确实有,但没有能拍摄到我们需要方位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如龙道:“这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找不到帮他的门路。”
我也是颇为无奈道:“只能是这样了,除非老人能自己冒出来。”
马长珏道:“咱们最多再搜集一些与案情相关的信息线索,如果实在找不到原因,只能对老杨说抱歉。”
“上哪去找线索,该问的都问到了,警方也不会配合我们的调查,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马长珏道:“你比我们年轻,没想到利用网络吗?现在有个大事小情,在网络上都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还真是好门路,于是我打开电脑百度相关讯息,结果还真让我在本地论坛发现了一条与此相关的文章。
其实信息量不丰富,只是有目击者拍了一些照片,随后将事情和这些照片都搬到了网上,但发帖的人也没说明白什么,这些照片是警方打捞之后所拍摄的。
我觉得没有太大的价值,但有一样物品吸引了我的注意,就是警方从水里打捞出的那条接着铁块的铁链。
只见铁链约有两米长,一头是铁圈,一头是黑色的方形铁块,估计分量至少得有一两百斤。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道:“这东西会不会是个诡物呢?”
马家兄弟凑上来看了一会儿,马如龙道:“这不就是个大铁疙瘩嘛?这要能成精,那所有东西都能成精了。”
“诡物的并非都有妖化的可能,但任何稀奇古怪的物品,都能归类于诡物的范畴,所以这黑疙瘩我感觉很有可能就是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就是个大铁块吗?”马长珏不解的问道。
马如龙问道:“你能不能赶紧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别吊我们胃口了成吗?”
“我觉得这东西不是铁块,杨明杰之前说过,这东西是带有锁孔的,所以应该是一种特制的铁锁。”
马长珏道:“别说,这点我们还真就忽略了。”
我道:“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这是鲁赢训练逃脱术时专用的工具,如果能找到制作道具的师傅,或许就能查出一些线索。”
马如龙问道:“就算这是道具,你又能查出什么来。”
我道:“如果鲁赢真是下水后被绞碎了,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件物品给搅碎的,这玩意可是有三道扇叶的。”
听了我的分析,马长珏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问题在于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三片扇叶给搅成碎片,这从理论上来说也得行得通啊?”
“理论上的事,只有找到制作者才能说得清。”
有了这一线索后,我们联系了杨明杰,将推论出的结果告诉他。
杨明杰道:“这还真是个线索,如果你们需要找到制作铁锁的人,我可以去问问小婷。”
汪晓婷是死者鲁赢的女友,两人本来准备一个月后结婚,事发时,她亲眼目睹了事件的整个过程,此时还深陷在巨大的悲痛中不能自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对于鲁赢尸体的去向,她比谁都想知道内情,于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带我们去找了制作铁器的工匠。
本来我以为对方就是个铁匠,可见到他之后我才知道,这人还真不是一般人。
他名叫于伟,是一名专做古锁的匠人,这年头虽然没人用古锁,但这种东西也属于工艺品,有专门人收藏,所以这行虽然小众但始终存在。
古锁款式不同,制作工艺也各有不同,对于鲁赢,于伟并不陌生,得知了对方的死讯后显得很惋惜,道:“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我问道:“据您所知,鲁赢的失踪是否会和古锁有关联?”
他想都没想,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这锁名叫三舌锁,是古法工艺制成,你们说的叶片,其实就是锁舌,三舌锁的原理,相当于将三把锁合在一起,如果其中一个锁孔打不开,还可以通过别的锁孔将锁卸下,这东西对人能起到伤害吗?”
我道:“您别误会,我没说是这锁会伤害人,我只是想找出鲁赢失踪的线索。”
“二者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关联,我不知道鲁赢为什么会消失,这事确实很邪门,但你们不应该在这锁上浪费时间,何必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对于我们调查,他的情绪上有抵触,这也不奇怪,手艺人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如果被人指出生产的产品有缺陷,或是对人造成危害,任谁都不会高兴。
再聊,他明显不愿意不耐烦,我们也知趣,便告辞离开,出门上车后,马如龙道:“你们怎么看?”
马长珏道:“我觉得有点不对,他是在逃避,不想和我们深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小马哥的看法是一样的,他要么就是自尊心太强,要么就是在掩盖真相。”
“问题是他究竟在隐藏着什么?一块古法工艺制作的铁锁,为什么会置人于死地,真的难以理解。”
我们正在聊天,就听于伟的声音隐隐传来道:“你别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懂什么叫三舌锁吗?”
循声望去,只见于伟工作室的门口,他正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争论。
我们隔了一条马路,于伟说话声音响亮,我们听得清楚,老人声音较低。我们听不清他在说啥。
就听于伟极不耐烦道:“我36岁,拿鲁班奖,你说你干了50年,一个奖项没到过手,和我争技术方面的问题,你有资格吗?除了年纪大的资格老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和我比?”
说罢,于伟直接把门给关上。
老头满脸落寞,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我觉得这老头肯定知道了什么线索,于是我开车慢慢跟在他后面,过了一条街,确定于伟看不见了,于是我下车拦住老人。
老头看见我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惊讶,而是明显有一种不安的表情。
他从我身边绕过去想要走,我直截了当的问道:“老人家,您如果有空,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头道:“我不认识你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道:“您确实不认识我,但有些事情可以交流一下。”
“我都不认识你,有什么可谈的?请让开。”
我道:“如果我将这条线索提供给警方,就算我说不楚,但只要警方愿意调查,整件事的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我知道你想保护于伟,但你认为真的能保得了他?”
听了这句话,老人终于停住了脚步,他低着头,也不敢与我们对视,地叹了口气道:“拜托你们几位,我们家啊,也就出了于伟一个,这孩子虽然心高气傲,做事毛糙了些,但他有天赋,古锁这门手艺,如果没有他,真的就要断根了。”
“我们没有想为难您的意思,但话必须说清楚,鲁赢为什么会被绞成碎肉?这点您肯定知道,我们换个角度,如果鲁赢是您的家人,您忍心不管不问吗?”
老头居然放声大哭起来,而且哭的极其伤心。
看来是真有隐情,马家兄弟也从车子上下来,走到了老人身边,他哇哇痛哭了好一会儿,才抹干了眼泪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不认真,我和他说了好多次,但他就是不放在心上,结果这次还真出事了。”
“老爷子,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只要能让我们找到鲁赢就行。”
“造孽啊,我真是瞎了眼挑了这么个逆子,继承衣钵,小伟确实聪明,但太爱耍小聪明了,我只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否则,我宁可这手艺断了根,也不会选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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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出在锁舌的尺寸,比规定尺寸超出了至少有十厘米,我早就和他说过,哪怕多一厘米都能要人命,他却整整多出了十厘米。”
“您能具体解释下吗?”
“其实三舌锁自古以来就是戏法师表演水下逃生术的道具,如果按照实际尺寸制作,三舌锁看起来并不大,为了效果,小伟就自作主张,将锁舌按原来的尺寸延伸了十厘米的长度,这样三舌锁显得更大、更沉、”
“可是一旦被暗流冲击开三舌锁两端的铁盖,三片“锁舌”被水流驱动旋转,在水中产生吸力,就有可能把人吸入,鲁赢十有八九是被水流拖入旋转的“锁舌”中,硬生生绞成碎肉的……”
我们三个都听傻了,但这解释完全符合逻辑,真是令人脑洞大开。
老人叹了口气道:“我们这行,对于产品的零部件尺寸有详细的要求,“锁舌”的长度和宽度不能超过15和10厘米,而于伟制作的“控簧片”至少有30厘米长,15厘米宽,这一尺寸比规定尺寸足足大了近一倍。”
“或许30厘米和15厘米差别并不大,可一旦遭遇水下暗流,三舌锁产生的吸力就会大出一倍,一旦水流产生引力,漂浮在水中的人便很难逃脱。”
“而这里面最重要的是成年人的脚掌一般都会超过15厘米,可未必超过30厘米,所以……”
说到这儿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控簧片”尺寸的规定,是古人经历了“血的教训”后,总结出的经验,而于伟根本没有注意细节,他觉得增加十五厘米,无非就是一扎长度,根本无所谓,但就是这十几厘米的误差,却造成了天大的悲剧。”
我浑身汗毛直竖道:“这么说他真是被绞成碎肉了?”
“小伙子,我虽然在这行50年碌碌无为,但踏实勤恳,三舌锁可能造成的伤害,我比你们清楚的多。”
“如果真是您说的这样,那于伟等于是间接害死了鲁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恨不能给这孩子抵命,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手上多少还有点钱,我想赔偿鲁赢的家人……”
我摆了摆手道:“别说了,我们找您的目的不是索赔,只想找到鲁赢的死因。”
“可是死者的家属能放过我吗?”
老人是耿直且毫无机心的,否则也不可能凭我们一两句话,他就竹筒倒豆子,把所有内情说出来。
我道:“按理说我应该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死者家人,但这样一来他们势必要和你打官司,对于死者家也是一种伤害,所以就让鲁赢安安静静的去吧。
没想到老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们赶紧上前扶他,老头却死都不肯起来,道:“几位先生就是我家那个逆子的救命恩人,这个混蛋太过于自负了。”
马长珏道:“老人家,这次我们能帮你,但于伟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如果他不改了爱耍小聪明的性格,将来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
老头最终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上车后马如龙:“这消息我们就不说了?”
“当然要说,否则打听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可如果说出去的话,你怎么隐瞒于伟的失误?”
“直接说问题出在锁舌上不就行了,没必要去解释尺寸,咱们不说,于家的人不说,外人想不到的。”
结果还真如我所设想的那样,当我说出这一结果后,没人想到是于伟改动尺寸造成的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明洁对我自然是万分感谢,而于伟虽然逃过一劫,但在这件事里,他也吸取到教训,因为当我有一次无意中路过他的工作室,见到于伟的父亲正和于玮共同制作生产古锁。
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终于意识到了父亲的价值。
本来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过了,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对方介绍是市局的人,这让我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破绽。
为此,我还特地去找了马家兄弟商量对策,马如龙:“不见面详细聊,一切都是枉谈,咱们还是见招拆招吧,真要是躲不过去,就把实情说了,反正和我们也没关系。”
于是我们去了市局,接待我们的人叫王利民,是市局负责刑侦的科长,两方人坐下来聊了几句,王科长道:“我先放一段视频给你们看。”
视频中,一名警察牵着一条雄壮的德国黑背,他所站立的正前方蒿草堆中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警察时不时弯下腰,朝洞里打量。
“啊……”
突然,视频里的警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只见他和狼狗居然同时腾空而起,被黑黝黝的洞吸了进去,额头撞击在洞口边缘,喷出一股明显的鲜血,警帽遭到撞击时落下,在洞外的草地。
体格健壮的年轻刑警,看体型怎么着也得小两百斤,居然在毫无外力的作用下,凭空被一个洞口给吸了进去。
视频里的内容只有十几秒钟,却看得我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洞里有什么机关?”
面对我的疑问,王科长详细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吞人的洞口在一处废弃小楼的左侧区域,是一栋红砖砌成的二层砖房,表面的水泥层遍布裂口,整栋楼房似乎随时会坍塌,而房子所在的区域荒无人烟,长满了齐腰高的蒿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洞其实是个地窖,没有搬迁之前是屋主用来储存苹果的,整个地窖只有一个入口,内部是封死的,再无别的出口。
只有通透的区域,才能产生气体流动,所以三面封死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地窖,不可能产生吸力的。
而地窖里也没有任何可以产生吸力的装置存在。
但这起案件最诡异的并不是莫名产生的吸力,而是被吸入地窖的警察、狼狗以及原本就在地窖中搜寻线索的四名警察,全部神秘的消失了。
如果没有洞口边缘的警察留下的血型、警帽,就凭这份视频,警方甚至都无法确认失踪的警察确实进入了地窖。
视频就像一场人为做出的影视特效,但毫无疑问,这是真实发生的诡异事件。
而他们之所以会进入地窖,是为了搜寻死者骸骨,屋主李伟涉嫌杀妻,警方怀疑他将妻子的尸骨藏在地窖内,结果非但没有找到他妻子的尸骨,反而造成了本市最大的警察集体伤亡事故。
虽然失踪的五名警察并没有认定死亡,可由于失踪年限已经超过两年,所以法律上是认定五人死亡的。
这起古怪的警员失踪案件至今也没有定论,嫌疑犯李伟因为证据不足最终被释放,现在就生活在滁城,开了一家面馆,过着还算不错的生活。
其实我也不理解王科长为什么要找我?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基于我对“鲁赢死亡事件”的原理推测,让警方明白了很多案件的造成不能按常规理解,所以刑侦科的王科长,觉得有必要和我聊聊这起,在本市造成了巨大负面效应的“警员集体失踪案”。
“五名警员,其中一人是刑警队副队长,一人是市局年度标兵,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三年没有半点消息。”说到这儿王科长眼眶有点湿润,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还是没有从同志莫名的遭遇中解脱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们随口安慰他几句后,出了审讯室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马如龙道:“你们打算管这事儿吗”
马长珏道:“这是警察求到我们头上,拒绝不好吧?”
“你有把握查清楚这件事吗?视频咱们都看了,如果不是特技效果,这事儿是比较奇怪的。”
“咱们遇到的事情,有那件是不奇怪的吗?这事儿不管怎么说还有警方做后盾,有什么好怕的?这事儿做好了,我们也算买了个好,也算是多条门路。”
马如龙沉吟片刻后问道:“水生,你怎么想?”
“我不太想管闲事。”
“我们已经管了一件闲事,也不在乎多管一件,毕竟能让咱们多得一条人脉,而且我们也确实需要这条人脉。”马长珏道。
我本来不想参与,因为鲁赢的案子属于误打误撞,像这种没头没脑的悬案,我想想就发毛,不过马家兄弟的意思是希望通过这起调查,和警方建立关系。
“和警方建立联系是对的,但这案子也是够古怪的,你们有把握弄清楚吗?”
“参与就是胜利,万一真给咱们破了呢?”马长珏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继续,我没意见。”我道。
定了下一步的“政策方针”后,我们便返回房间,王科长见状笑道:“你们商量好了?”
我问道:“王科长,您确定找我聊案子,不是浪费时间?”
“这件案子其实已经结案了,我知道不可能再找到失踪的同事,可是……”说到这儿他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知道他们五个失踪后,社会上都有什么样的谣言吗?”
“无非就是一些怪力乱神的揣测,肯定把地窖子形容成了诡地。”
“这都不算什么,让我气愤的是居然有一部分人,说我们的干警同志在地窖子里挖出了黄金,他们带着财宝逃跑了。”
“我去,这些人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我差点笑了,倒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我觉得这类谣言实在可笑。
“这案子我也可以不管不问,不过……”说到这儿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才继续道:“其中一人是我战友的儿子,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警察,我的战友……”
说到这儿他情绪变化明显变得剧烈,胸口剧烈起伏,平静了很久才恢复正常。
他挥了挥手道:“不好意思,五位同事从情感上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厚此薄彼,但我女儿得过白血病,如果没有老战友骨髓配型成功,她就没了,但造化弄人,他却死于肝癌,临走时他拉着我的手不放,把孩子托付给我,结果……”
“唉,如果不给孩子一个说法,我就是死,也没脸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就是个二十啷当岁的青年,虽然有点“非主流”,有点小叛逆,但本性肯定是“善良”的,所以我被王科长这番话感动了。
“我们确实很想帮助你,不过以我们的能力,只能说尽力而为。”
“感谢了,其实这起失踪案件和鲁赢那件案子有相同之处。”
经他提醒,我立刻就想到了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股吸力?”
“没错,同事们的失踪,应该和那股突然产生的吸力有关,我也是顺着这个路子去调查的,不过在地窖里我找不到产生吸力的原因。”
“所以你找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能找到吸力产生的原因?”
“是的,我不是权贵,也没钱,许诺不了任何奖励,我只能请求你们的帮助,我的同事们个个都是好样的,不该承受这份非议。”
我沉思片刻决定还是接手这件案子,因为对吸力的产生原因实在感到好奇,马家兄弟也无异议,于是回去后我们便开始做准备。
可没想到的是到晚上,马如龙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两要暂时退出,原因是马长珏家族一位长辈需要请一尊貔貅,而且开了大价钱,他们已经开始四处放消息寻找貔貅,所以警方的调查,暂时无法介入了。
我道:“那就把他回了?”
“别啊,已经答应了,怎么也得走个过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咱们不是接到大生意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干脆你先陪着王科长忙活一阵,反正也不耽误我们这边的生意,等你能脱身了,再过来不就行了?”
我笑道:“看来我是必须尽一次公民义务了?”
“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能攀上这层关系,就行了。”
我也没辙,只能答应,于是联系了王科长问道:“你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吗?”
“事关五位同事的生死,我仔细搜寻过每一寸角落,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样吧,我们去现场看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呢?”
“太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吧。”
第二天经过大半天的奔波,我们赶到了案发地。
这是一处名为“林村”的废弃村落,属于滁城下辖,本来这片区域已被征收,准备开发商业楼盘,但因为出了这种诡异的事情,买下地皮的地产商也不敢开发,荒弃三年,林村已经成了一片蒿草的海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蒿草”是王科长的说法,这种荒草形状细长,呈灰白色,像是枯死的草堆,但其实是活草,蒿草的生命力极强,一旦落地生根,会在短时间内蔓延整片区域,所以林村成了蒿草的海洋,一眼到头根本看不清地面,而当年导致五名警察失踪的地窖入口也被厚厚的蒿草掩盖。
拔掉掩盖在洞口的草,露出地窖的入口,黑黝黝的冷气直冒,夹裹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有点类似于泥土的腥气。
“这里有一年多的时间没人来过了,我一直幻想着某天他们会突然出现。”
王科长点燃了三支香烟,插在入口处。
“那股吸力一共出现过几次?”面对着黑洞洞的入口,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我知道的只有一次,而且我问过李伟,他说从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状况。”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壮着胆子和王科长一同进了地窖,借着手电的光源,能清楚的看见这片地窖大约有三四十平米左右的面积,红砖垒搭,并没有使用涂料,整个地窖的地面除了灰尘,没有别的东西,在地窖最里面的区域散落着一堆碎砖头。
“当时我们得到的线索就是他妻子的骸骨,被他用砖头封在地窖里,所以这里是同事们砸开的夹层。”
“并没有发现尸骨?”
“是的,第二批进入现场的警察没有发现尸骸存在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拿起一块碎砖头,除了烧砖火燎的痕迹,没有任何异常。
“真的是见鬼了,否则没法解释那股突然产生的吸力,和五名警察的失踪。”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慌张。
“唉,看来希望是不大了。”他失望至极。
希望岂止不大,简直是毫无希望。我暗中道。
安慰他道:“我其实什么都不懂,别把我的话当真了。”
“这件案子就算是彻底结束了。”沉闷了几分钟后,他虚弱的道:“走吧。”
上了他的车子,王科长自嘲的笑了一声道:“真正的英雄被人攻讦,杀人犯现在却过得十分滋润,我不配做警察。”
“你确定李伟就是杀妻凶手?”
“有人亲眼见到他将妻子的尸骨藏在地窖里,这本来是一桩板上钉钉的杀妻案件,也不知道这混蛋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不但毁了事故,并且害死了我的同事。”说罢他转而问我道:“我请你吃碗面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伟的面馆?”
“是的,他就将面馆开在市局对面,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同情他,所以面馆生意非常的好,真是天大的笑话。”
“咱们现在去合适吗?”
“我想起五名同事就回去他那儿吃碗面,免的自己忘记这起案子。”王科长苦笑了一声。
李伟开的面馆名叫“正气面馆”,挑衅意味十足,虽然还没到晚餐时间,可面馆里已经是人满为患,排队等座的人还有十几个。
“他应该很会利用你们做宣传。”我道。
“是的,他编了几个版本的故事,在网络上诋毁我们的名誉。”
我道:“但不明真相的人最喜欢关注这类小道消息,而且他们更愿意相信李伟的故事对吗?”
“没错。”王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怪老百姓,警察的指责就是抓捕罪犯,我没完成任务,被人指责也无可厚非。”
我正打算劝他两句,就听一个尖利的嗓音道:“王科长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矮小,尖鼻子尖脸,有几分像是“老鼠精”模样的男子从店里朝我们走来。
“肚子饿了,请朋友吃碗面。”王科长满脸愤怒的道。
我真担心他会忍不住对李伟大打出手,这应该是李伟目前“最想得到的待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伟的面相直观看就不像是好人,尤其是笑的时候,满脸奸诈。
“王科长想要吃面,打个电话我立刻就送去了,还麻烦您亲自来一趟。”李伟阴阳怪调的道。
“我只是想吃碗面,而已……”王科长尽量控制情绪。
“没问题,您来了我亲自接待。”说罢李伟去门店内搬了一张桌子和两个板凳放在门口。
里面等着吃面的客人见状就要出来,李伟连连摆手道:“来的是我两位朋友,大家还是要排队,见谅啊。”
他端上来两碗牛肉面,放在桌子上道:“我记得王科长不要香菜,没错吧?”
王科长也不理他,坐下就吃,唏哩呼噜的吃完面条,丢了三十块钱起身就走,我正准备跟过去就听店里等着的客人道:“李老板,你变的皮筋魔术特别好玩,能再给咱们露一手吗?”
我心里一动,朝店里望去,只见李伟一脸卖弄的笑容,拿着两根橡皮筋道:“这可不叫皮筋魔术,也太老土了,其实这魔术的名称很酷的,叫美国枷锁……”
我忽然觉得一阵激动,上了王科长的车子我立刻道:“再回林村去。”
“怎么了?”他不解的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想再找找看。”
“哦,还有别的线索可挖?”他顿时来了精神,加着油门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进地窖,我手触红砖墙,绕着地窖走了一圈,王科长问我道:“你这是再找什么?”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也有八成胜算。“
“那太好了。”王科长声音都在发抖。
我转而对他道:“王科长,这件案子是你自己独立侦破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我指着红砖道:“我猜这地窖的砖墙里,被藏了火砖。”
“火砖?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魔术道具,用硫磺末、干面、火油,糅合在一起后阴干,打成砖坯形状,在表面刷糯米胶,就能隔绝火源,否则只要被一丝火星碰上,火砖就会立刻燃烧,而且释放的火源极其强烈,其能量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烧光,造成真空状态。我不知道李伟在这里藏了多少火砖,不过以地窖的面积,只需要两块正常大小的火砖,就能将地窖里的一切非铁物质瞬间汽化……”
“而且燃烧时造成的真空环境会吸入外界的空气,这就是站在洞口的刑警和狼狗被吸入的原因?”说完这句话王科长没有丝毫兴奋,反而就像用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
我当然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一块盘踞在心头三年之久的巨石突然被掀开,他的情绪必然是处在崩溃边缘的,所以我没劝他,静静等着他恢复。
“你是怎么想到的?”几分钟后,他突然问了一句,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没有看过李伟表演魔术?”
“他经常在店里卖弄,难道这和魔术有关?”他惊讶的道。
“火砖的配方只有魔术师知道,李伟懂得‘美国枷锁’,虽然只是用两根橡皮筋表演的小魔术,但这是专业魔术,一般魔术爱好者玩不了,所以我根据事发的结果,猜测地窖里或许有他事先埋设的火砖,因为火砖能产生气化人体的超高温度,或许就是警察和尸骸同时消失的原因,没想到……真给我猜对了。”
说这番话我没有丝毫卖弄,只觉得异常难过,而我之所以知道“火砖”,是因为这东西也叫“火精”,在诡物这行相当于是“成精的妖火”,火砖容易保存,放个一两千年都不会失效,所以有人收藏这物件。
“可我的同事们用的照明工具是手电?”
“一定有人点了火,或许是抽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想了想补充道:“也有可能是李伟预先埋设了机关,火砖本来就是埃及魔术师为法老陵寝设计的机关,用以烧死盗墓者的,其实说到地窖我就该想到李伟使用了火砖,因为这就是他用来藏老婆尸骨的坟墓,如果被人发现,还有什么比彻底破坏埋尸现场更好的手段?”
说罢我指着完好无损的红砖墙道:“你摸一下,砖墙面是不是滑腻腻的,没有红砖的粗糙感?”
“这点我早就发现了,但我以为防水涂料。”
“这是糯米胶,火砖点燃后产生的温度,虽然能使人瞬间汽化,却熔不了糯米胶层,这样就不会留下火焰灼烧的痕迹,如果不懂火砖,肯定想不到五名警察和骸骨是被火烧没的。”
王科长想了想道:“最后一个问题,李伟为什么不干脆烧了骸骨,而是藏在地窖呢?”
“我猜原因也不复杂,一般的火焰最多只能把骸骨烧成灰烬,而且需要很长时间,焚烧的过程难保不被人发现,如果用火砖,产生的火势极强,也有可能暴露,所以他觉得还是藏在地窖里更安全,只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所以暗中布了火砖机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弄清楚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王科长立刻汇报了我提供的信息,这次有了正确的调查方向,警方果然在地窖里找到了七块藏在砖层里的火砖。
抓捕李伟时,他压根没想到“火阵”已被“揭秘”,所以还是显得底气十足。
但他自信不了多长时间了。
王科长亲自把我送回了家,临别时他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里一对新人满脸幸福的笑着。
“我战友的儿子,也是我的女婿,如今他的孩子已经三岁了,我终于能告诉外孙,他的爸爸是个英雄,而不是带着财宝逃跑的孬种了。”
我实在无法觉得高兴,轻轻叹了口气。
“谢谢你,我替他们五个人谢谢你。”说罢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泪水。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露出一丝带有遗憾的笑容。
看似无解的案子,很快就在我“英明神武”的推测下得到了解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马如龙接到我的电话简直不能相信,我道:“也就是灵光一现的念头,我自己都没想到。”
“行,我看你有刑侦方面的天赋,赶紧来香港吧,这次带你好好开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有什么好开眼的,香港也不是没去过,要论繁华程度,还真未必能比得过现在的北上广深。”
“让你来,可不是看光香港风景的,这次准备请你好好吃一顿,咱们这儿有最顶级的红酒,最好的海鲜,一顿二三十万的宴席,你觉得怎么样?”
“你别吓我,一顿十几万的造,对于我这样的劳动阶级可有点折寿了。”
“别说那没出息的话,这是你小马哥请客,他大哥开了一家顶级的私人会所,我们跟着扛锅铲,反正都是老马家亲戚,也不是外人。”
“你要这么说,我就赶紧过去,几十万一桌的宴席,吃过以后我也能出去吹牛逼了。”
“那就别犹豫了,赶紧准备过来吧,想要收藏貔貅的那位也是香港富豪,手底下有游艇会所,多认识点有钱人,对咱们以后肯定有帮助。”
马家兄弟对于人脉一直比我敏感,可能是我比较年轻的缘故。
“你小马哥过去总是被家族排斥,他家老爷子估计想开了,所以对他这一脉的禁令也就不是守的特别严了。”
“小马哥能回家族了?”我有些惊讶。
“应该是得到默许了,昨天我们还去见老爷子一面,他送了一块带了二十年的扳指给小马。”
马长珏和家族的关系,我多少听过一些,虽然不是很系统。
我大概知道马长珏是私生子,而他家老爷子是个传统观念极重的人,所以对这种富豪家庭司空见惯的丑闻极其痛恨,导致马长珏40多岁,都没能得到本家的认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这次老爷子松了口,能让马长珏回到家族,这对他而言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毕竟马家在香港也是数得着的大富豪,孤身在外拿点股权分红,和进入家族内部肯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第二天我收拾东西买了飞机票,下午3点多乘飞机去了香港。
马如龙接的机,见面后他道:“马长珏陪老爷子到九龙视察工地了。”
我道:“人的运气真是不好说,只要一次,就能让人的命运翻天覆地的变化,小马哥真要是进了他们家族,那可不是一般的牛了。”
“是啊,这次生意也是他大哥介绍的,对方是香港最大的塑料制品大王,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各种貔貅,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收一尊诡物,所以他大哥就把我们介绍给他,对方为这个貔貅开了两千万的红包,这事要是能做成,咱们能大赚一笔。”
“两千万是不少,可貔貅的价格咱们也不知道,说不定还不止两千万,也有可能。”
“这两千万可是红包,不是连买东西的价格。”
我大吃一惊道:“红包就给两千万?这老头也太有钱了。”
“内地的富豪确实多,而且资产也比香港的有钱人要雄厚,但真要说到花钱啊,还是这些香港人更舍得些,这里对咱们而言,也是一片有待挖掘的宝藏。”
“没错,这次机会咱们一定得把握住,争取打开香港的市场。”
马如龙带着我去了新界,入住的宾馆也不算高档,属于三星级的酒店,但是他们老马家最早开始的产业,一直到今天还经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进去后我租了流量,通过微信联系马昌珏,他让我等等。晚上回来请我吃饭。
放下行李后马如龙带着我在新界逛一逛,吃了一些香港当地风味的小吃,也没感觉多好吃,就觉得还行。
到了晚上6点多,马长珏回来了,他风尘仆仆,但精神头挺好,我笑道:“马总来了?”
“别胡扯淡啊,我算什么总,充其量就是扶着老祖宗走路的佣人。”
“别妄自菲薄了,你算是相当不错了,能有机会进入大宅门,这是多少人的梦想?”
马如龙则微微摇了摇头道:“或许吧?”
“看来马哥对这事兴趣不大,也是有思想有觉悟的人。”
马如龙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和思想觉悟没有任何关系。”说罢他出神的想了一会儿道:“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渴望进入家族,不是我矫情,当年他们做的真是太绝了。”
“怎么说呢,毕竟是大户人家,有自己的规矩。”
“你根本不了解这里面的内情,我妈和我爸是自由恋爱,他确实是有婚姻在身,但那是包办婚姻,本来我父亲愿意放弃财产和我妈生活在内地,但还是被老爷子绑架走了,后来两人再没见过,我妈身患重病,临死前想见他一面,老爷子狠着心没有同意,所以我妈是死不瞑目。”
说这句话时,他满脸黯然,痛苦是铭记于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感觉他并没有从心底里原谅这个家族,对于母亲曾经受到的伤害,他是铭记于心的。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能接受和马家人的交往?”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何况我妈活着的时候,最大心愿就是我能被马家承认,如今她的心愿已经达成,九泉之下应该也能瞑目了。”
“是啊,一家人相亲相爱,总比做一辈子仇人好。”
马长珏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道:“除了相亲相爱还能怎么办?难道去给我妈讨个公道?只能是看开了。”。
他越说越烦恼,我们岔开话题,聊到生意他道:“藏家名叫李若秋,是个富翁,一生收藏了800多件貔貅,各种材质都有,后来听说我们在做诡物,他想请一尊有灵气的貔貅回家供奉,本人也略通风水,这么多年学了不少关于风水的理论知识,所以对诡物并不担心,他认为只要供奉得当,诡物也能起到招财的作用。”
“一听这话就是行家说的,咱们现在有没有头绪?”
“说不上头绪,我和大哥发了消息,倒是有不少人回复,但他们手里的貔貅,李先生根本看不上眼,倒是王金发说再过几天,他要办一次大规模的鬼市展览,应该有咱们需要的东西。”
“没想到王金发又掺乎进来了?”
“李若秋可是收藏貔貅的大家,一般的品相根本入不了他眼,真正顶级的好东西,也只有王金发有路子。”
对我而言,王金发虽然帮了大忙,但我从心里不想与之走的太近,他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而且手底下有一票愿意为他卖命的狠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金发比一般黑老大更危险,所以这段时间我刻意避免与之接触,没想到他又找上门来。
“你们说的展览会,全是诡物吗?”
“那当然,王金发办的自然是和诡物有关,每年一届,号称为诡物行最大的盛会,我们前些年还不够资格参与,但这两年做了几笔较大的买卖,也有了点名声,所以这次王金发也给我们下了请函。”
“这么说,不是咱们找到他,而是他找的咱们?”
“是啊,我没想过找他,但这场展览会,他却想到了咱们,还是应该去看看,开开眼界,看看这行里的大拿手上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我心里也产生了些许期待,毕竟好东西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我想了想问道:“如果全是诡物聚在一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就别为这个操心了。王金发既然敢办展览会,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展览会已经已经办了十来届,要出事也早就出了。”
“行啊,不过既然要去王金发那儿,还让我来香港干嘛?”
“李若秋也想见你,毕竟那么大一笔花红他不可能随随便便交到我们手上。”
我道:“这么说钱还未必在咱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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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龙道:“毕竟是两千万的悬赏,你以为就咱们得到消息了,李若秋也得选选人,如果差不多,他肯定用我们。”
这番说法倒也无可厚非,我道:“那就赶紧安排吧,别怠慢了大财主,如果这钱没赚到手,咱们可亏死了。”
马长珏并不是特别在意,我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富豪家族,两千万对他而言算不上大钱,但这对我那就是一大笔钱了,平均到一个人身上有近700万。
和李若秋约定在二天中午见面,傍晚,我们在香港瞎逛了一圈,进了铜锣湾,我问道:“这就是浩南哥的地盘?”
马长珏笑笑道:“现在就算有黑社会也都做正当生意了,咱们天朝上都岂能容宵小藏身。”
夜晚的铜锣湾灯火辉煌,马路上来来回回走着的青年,虽然大多衣着新潮前卫,但身上并没有乖戾之气,应该不是“道上的”。
一直玩到深夜两三点,我们才醉醺醺的打车回去睡觉,第二天中午,我们去李若秋的公司,见到了这位香港富豪,他大约60多岁年纪,精神矍铄,穿着一件青色的道袍,大中午的不顾日头狠辣。在一株柳树下打太极。
我们也不敢打搅,就在一边站着,过了20来分钟,老头缓缓收拾,吐出一口气后终于站定。站在他旁边的助理立刻送去一把毛巾。
老头擦了擦脸,对我们打了招呼,笑眯眯的道:“不好意思。我练功的时候从不打岔。”
他的普通话说得十分标准,却让我觉得比较奇怪,为什么我遇到的香港人国语说的都和我差不多呢?
自我介绍之后,李若秋点点头道:“后生可畏啊,看你们小小年纪,就在这行里做得风生水起,我是佩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长珏道:“您客气,我们这点成不算什么。”
“白手起家,吃的就是真功夫,钱不在于多少,而是要对路子,你们靠的是自己,吃的是亲手挣出来的饭,从这点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老头和蔼可掬,没一点有钱人的臭架子,让我觉得挺舒服,聊了几句后他道:“外面太热,咱们去办公室聊吧。”
坐下之后,他的秘书给我们每人上一杯茶,用的是盖碗,老头拿起茶杯用碗盖去了去茶叶,浅酌一口。
我道:“李先生,您对于传统保留的真好。”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小没有上过学,父亲送我去的是私塾,学了七年国学,所以我对汉文化的传统是非常在意的,这点和现在的年轻人不太一样,所以我的吃穿用度都是以传统行之,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朋友们称为是儒商,私底下也有人说我装,其实是对我的不了解。我从私塾出来后,说话行为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没有改过,不过我也不想得到别人的认同,无愧于心也就罢了。”
难怪老头对于传统东西感兴趣,原来是有文化传承的,这点和别的有钱人不一样,毕竟老人这么做不是为了赚钱或是别的什么目的,而是因为爱好。
但遇到懂行的人,对我们也是一种挑战,外行人容易糊弄,差不多的也就过去了,但是对于懂行的人,那就必须靠真功夫赚他的钱了。
李若秋道:“说实话,诡物我也是头一次接触,我问过风水先生,他说这种类型的物件儿,只要摆放得当,也可以升华阴阳风水,所以多年来我一直想请到货真价实的诡物,可一直不能随愿,因为这行里骗子太多,我也不敢轻易出手。这一次得应龙推荐,结识三位,希望能得到一件货真价实的诡物貔貅。为此我不计成本代价,只要东西是真的就行。”
“您放心,消息已经散出去了,一定会有上品的诡物貔貅,只要您给我们时间。”
“我做生意那么多年,没养成什么好习惯,就是磨练了一副好耐心,你们去找吧,我会耐心等候的。”
“好,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头道:“那是最好,希望这次咱们合作愉快。”
说罢他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没有。
上了大街我道:“李若秋也够小气的,一句客气话没有,而且也不付定金,这生意我们能做吗?”
“李若秋的家庭背景我不太方便说,但你别把他当一般人人看,这老头说话一言九鼎,绝不会忽悠人咱们,如果不放心,就只能不接这单生意了。”马长珏道。
“当然要接了,不管咋说也是两千万的花红,值得冒险,问题就在于,咱们上哪儿去弄诡物貔貅呢?”
“慢慢找吧,好东西都是隐藏很深的,能给你一嗓子喊出来的,都是大陆货。”
“唉,说到底,还是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王金发身上,但愿能在展销会里找到我们需要的宝贝。”
之后我们又在香港待了两天,马长珏这次来,我感觉谈生意是次要的,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他和家族要进行谈判,谈判的原因和内容他只字未提,我装不知道。
回去当天,他心情明显很好,我估计他是得偿所愿了,心里也替他感到高兴。
我们并没有回本市,坐飞机到了北京后,直接转乘火车去了王金发所在的城市。
王金发还是牛逼的,一场展销会不包食宿,所有去的人都是自费料理,就这样,国内诡物行的大拿基本上都来了。
到这份上,我们才知道自己道行还是太浅,别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东西,而我们除了眼睛,就是两手空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展销会就是在鬼市原址举办,偌大的市场摆满了各式各样奇异精巧的器物,乍一进来的人会以为这是一场工艺品展览,但在市场内部摆放的这些物品中百分之百全是诡物。
市场内诡物的价值有多高自不必说,但安保力量并不复杂,因为这里的东西不是古董,而是诡物,除了藏家,外人拿到手里根本无法驾驭,懂行的人没人敢动,不懂行的人进来就未必出的去。
我听这里的保安说,曾经有一个小偷不知死活,半夜进来偷东西,结果被吓疯了,至于他是被哪件物品吓疯的,没人知道,但这人现在还呆在神经病院里面没出来。
但说也奇怪,当一堆诡物摆在一起时,只要你别心怀鬼胎,这些器物就是安安静静的立在那,不会有丝毫异样,参与者也不会刻意的介绍诡物。
所以绝大部分的器物光看器形并不知道究竟“诡”在何处。
而地下展会这些天每天人来人往,热闹的就像个集市,那像是诡异物品的集中地。
这可比我想象的大不一样,我以为一堆诡物集中,必然会导致整个区域阴风阵阵,愁云惨淡,谁知道这里和普通的工艺品展销会没有丝毫的区别。
不过我也看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比如说有一个嵌着手印的大石块,我与藏家交流,他告诉我这是凡人修仙成功后,留下的石头,这手印是“仙人所留”。
据他说人的手如果受到了一定的损伤,比如说裂个小口,或是骨节扭伤,只要放进这道手印中,过不了多一会儿就会恢复原状。
还有一尊奇形怪状的神像,据藏家说只要看见她“眼睛流泪”,则熟人中必有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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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你别担心,虽然是鬼物,但不会咒人死亡的,如果真见到她一眼流泪,那也是有人寿终正寝,否则我还敢收藏吗?”
马长珏绕着神像仔细转了几圈,道:“这有没有什么说法?”
“没有,这尊神像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当然不是我挖的,大概是20年前吧,我在乡下收古董,正好遇到当地村民挖出一处古墓,里面就有这尊神像,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路神仙,就觉得器形优美,所以花了点钱从老乡手里买下了,当时我父亲正好得了癌症,医生也说他最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尊神像带回去大概是到了第13天吧,我无意中发现神像在流泪,当时也没多想,但没过多长时间我大哥就回来报丧,说老爸在医院去了,我妈走的时候也见到她在流泪。”
藏家介绍诡物时并没有丝毫害怕,反而一种沾沾自喜的神情,我真觉得他精神有些不正常。
害怕诡物的人,觉得这东西阴森恐怖,喜欢诡物的人却觉得无比神奇,人们收藏诡物也不仅仅是因为有特殊需求,也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喜欢,在他们的眼里,诡物就是艺术品。
在这里转了一圈,也让我眼界大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们正打算出去吃饭,就听王金发声音从身后传来道:“什么时候到的?”
转身望去,只见他站在我们身后,心情似乎不错,脸上挂着些许笑容的,我们赶紧上前打招呼,他道:“这次来,有没有带什么好东西?”
马如龙道:“惭愧,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低买高卖,手上没有留过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金发道:“做这行得有藏手之物,否则你们在这行里永远不入流,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该收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您说的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这次来如果有机会,我们也想吃点好东西。”
王金发笑道:“这场展销会其主要功能是为了展示介绍诡物的神奇之处,藏品大多是藏家珍藏的器物,轻易是不会卖的。”
我道:“汪总,不瞒您说,这次我们来还真想收一样器物,希望您能帮帮忙。”
他点了点头道:“什么生意?”
“是,这生意对我们而言挺重要的,但对方要求比较高,希望王总能帮帮忙。”
“要求高的必然价值不菲,这位先生需要什么?”
“貔貅。”
“何种材质?规格上有没有讲究?”
“无所谓,只要是貔貅就行,但一定得是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金发想了想道:“还真有,不过是不是能拿走,就得看你们的本事。”
“收东西的,是位大财主,钱无所谓,我相信应该能商量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价位。”
王金发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那是最好,希望你们能得偿所愿。”
说罢他带我们朝鬼市深处走去,走到角落一处不引人注目的摊位前,他拍了拍玻璃柜道:“老吴,我给你介绍三位朋友。”
我之前算转了一圈,并没有没注意到这个展位,远处看,这里并没有人,但王金发说话之后,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瘦得跟皮猴子一样的中年男子从柜台下站了起来。
他那副眼镜简直比玻璃瓶底都厚,就这样他似乎看的还不是很清楚,伸长脑袋对着我们站立的方向凝视片刻后,才傻愣愣的笑了一声道:“你们好。”
王金发着重介绍的人肯定不会是小角色,我们和他刻意打了一番招呼,得知他的名字叫吴满仓,是一位河南的藏家,这次来他带的物件,是一枚环形古玉,只是古玉跌碎成了两半,他用红色的锦盒装盛摆放在柜子中间。
“你们几位需要些什么?”他用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搓了搓手后问道。
我假装对他那块古玉感兴趣,夸赞道:“这块玉从器形包浆上来看,应该是红山文化出土的?”
他连连摆手道:“别吓唬我,这要是红山文化的东西,我早就被抓起来,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外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赶紧改口道:“我眼拙,您别见怪。”
他指着那块玉道:“这是三国时的一块玉牌,具体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是我弟弟的遗物。”
“这件器物有什么不同之处?”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是一块顶级的冰玉,天热的时候把它放在屋子里,能有明显的降温效果。”
“还能有这个效果,那你们家每年的空调费能省不少。”
“诡物谁敢这么放家里,不过我毫不夸张的说,这块冰玉应该是体型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块,虽然被摔碎了,有点遗憾,但整体的价值是非常高的。”
“就这块玉,您开价多少?”
他毫不犹豫道:“小伙子,有些东西能谈价,有些东西则不能,我这块玉是不卖的。”
我道:“这么好的东西,真让人眼馋。”
他道:“这里的东西都好,对了,你有什么好东西也让我眼馋眼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谦虚的道:“不是我不拿,而是真没有,我进这行时间太短,至今还没见到让我舍不得出的玩意儿。”
“是啊,想收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确实不容易,不光得有机缘,也得讲运气。”
王金发道:“你们也别尽说废话,切入正题吧。”
吴满仓道:“难道找我是为别的事儿?”
“没错,找您并不是为了玉环,请问您有貔貅吗?”
他用手扶了扶眼镜框道:“王老板找我要貔貅,这可是强人所难了。”
王金发哈哈一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是额老吴最在意的宝贝,如果你们能从他手里请到这尊貔貅,那真得施展孙悟空的手段了。”
王金发是见过无数好东西的人,非顶级的宝贝,他不会这么说,这下把我的兴趣勾起来了。
我道:“吴总,我自不量力的问你一句,能为咱这件宝贝开个价吗?”
吴满仓道:“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手上有三大件,玉环、银壶、兰石貔貅。在这三件宝贝里,兰石貔貅排名第一,这块玉环对我而言就已经是无价之宝了,兰石貔貅的价格还在这件宝贝之上,你们说我该开一个什么样的价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意思表述的很明显了,就是拒绝我们的收购,当然这也在我意料中,毕竟是第一次接触,他不可能对我们交根交底,于是我道:“这件东西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您愿意出售,请优先考虑我们,价位这块好说,不管多少钱,我们都可以想办法筹措。”
吴满仓微微一笑道:“行啊,那就这么定了。”
他这是随口敷衍,我当然明白道:“那就不打搅您了,我们先看看别的地儿再说。”
我和马家兄弟配合了5、6年,彼此之间早已熟悉,我这么说他俩也知道这是以退为进,于是离开展位后马如龙问王金发道:“王总,东西有希望弄到手吗?”
“我是个商人,在我来看任何东西都有价格,无非高低多少,兰石貔貅是我们这行,人尽皆知的一件大诡器,吴满仓珍藏多年,轻易绝不会出手,我建议你们别用钱了,想想能用什么样的玩意儿,去和他交换。”
“可他需要什么东西?咱们总得投其所好吧?”
“那就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说罢王金发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道:“咱们得另想办法。”
“我觉得,可以找人调查一下吴满仓的底细,或许能找到有用的信息?”马如龙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调查客户的个人信息,看似是个违法的事儿,其实在我们这一行经常发生,毕竟每一单至少都是几万十几万甚至上百万的买卖,我们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
而调查的手段和渠道也不复杂,做这个事的人很多,律师事务所就有专门的人,调查个人信息,虽然收费不菲,但是他们做事效率高,而且安全。
我们调查信息,并不是为了揪人小辫,迫使吴满仓卖东西,而是查出他的需求所在,这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方面的业务我不止做过一次,当然也有很多客户调查过我的背景。
不过使用调查客户的手段也有风险,一是可能存在经济损失,二是万一被客户知道了,势必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牵扯到调查客户的身份背景,必然要慎之又慎,一般的生意,我不会这么做,除非特别大的买卖。
我们三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调查吴满仓,找出他的兴趣爱好,或者有无需求之事。
这是我们破天荒第一次在没有收到钱时,先行垫付,启动的项目,在这之前如果客户不给预付,我们不会接生意,但两千万确实过于诱人,李若秋也是大名鼎鼎,所以我们信任他。
而调查员的收费很高,是以小时计算,每小时四百起,我们请的这位是经常合作的,他的正常收费是700,给我们打个折按650收,也就是调查一天的费用,很可能超过五千,成本可想而知。
不过想要回报就得付出,这次是我们意见最为统一的一次,三人毫不犹豫的同意聘请他为我们调查吴满仓。
这哥们接到电话后立刻展开了调查,而我们貌似在这儿看展品,其实是在等消息。
对方的效率极高。两天后便给我们回了话,而我们得到的信息完全出乎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满仓可不像他外形表现出的那么稀松平常,他是靠煤炭起的家,在煤炭最黄金的那几年,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兼并了四个大煤矿,赚得了数十亿的身价,又在房地产火爆之前涉足这一行业,利用到手的大量现金在全国各地买了大量价低位置好的地皮,又靠倒卖地皮大赚了一笔。之后进军餐饮和高档酒店业,于是一个“倒煤”的泥腿子,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了全国500强的高端酒店业领头者之一。
他现在的身价至少在百亿以上,也就是说李若秋与之相比那也得靠边站,甚至连马家这样见证了香港繁华富豪的家族,论资金实力都不能和他相比。
得到这一消息,我是叹了口气道:“难怪王金发会说那样的话,我觉得这事儿真悬了,人家不缺钱,把李若秋跟马老爷子两家的总资产加一起也没他多。”
马长珏道:“王金发说用东西换,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只要咱们知道他想要什么东西,这生意还是能做做文章的。”
“问题是这样一个人,他想要的东西肯定不是凡品,你说和他交换物品,他喜欢的,咱们又上哪去弄?”
我无奈的道:“只能试试看了,虽然有困难,但这坎儿总要过去,我相信这次咱们一定可以创造奇迹的。”
马长珏道:“我是从来不信奇迹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调查的钱已经花出去了,我们没有退路,必须把这件事做成。”
于是我们又花了一笔钱,请他调查吴满仓的兴趣爱好,这事儿相对而言调查起来有难度,但调查员神通广大,最终还是弄到了消息。
他告诉我们吴满仓比较喜欢古玩,除了诡物,古董也收藏,只要他看上,会不惜代价拿到手,但具体也说不上他究竟喜欢什么东西。只要是贵的,他基本上都愿意要,反正也不差钱,所以从物品上下手是很难的,除非我们能弄来最顶级的古董与之交换。
对我们来说,上亿的投入这不是我们可以操作的,所以通过器物交换几无可能。但有一件事吴满仓却始终介怀,调查员告诉我们,可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就是吴家父女之间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满仓不知道因为和他女儿的关系很差,女儿始终不愿意和他来往,而吴满仓一直试图修补父女间的关系,但多年来他的女儿却始终不愿意接受。
如果我们能在妇女关系上做文章,或许可以打动这名超级富豪。
得到这一消息,,马长珏道:“这姑娘挺有个性,老子明明是个超级富豪,她居然还敢和老子犯相,视金钱如粪土呐。”
我笑道:“你不也是嘛,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你对家族的人低过头啊,我觉得人其实都是有自尊的,所以女儿和一个亿万富翁的父亲闹别扭也很正常。”
话虽这么说,但他父女俩的矛盾内情应该很复杂,首先吴满仓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不存在重男轻女,其次吴满仓的妻子早亡,但他的生活作风非常正派,从不在外沾花惹草,最有可能造成家庭矛盾的几个原因都不存在,所以调查员也不知道父女二人交恶的原因。
这就需要通过我们的调查,得知其中的缘由,我笑道:“看起来咱们又得往河南去一趟。”
马如龙道:“想做成一桩事,没那么简单,该当空中飞人的时候就得当了,不过这姑娘也算是有个性,和她打交道,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从李若秋开出两千万的价格,我就知道事情不会容易办,所以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吧,我相信最后的胜利肯定是属于咱们的。”
马长珏连口号都喊起来,我忍不住笑道:“这生意要做不成,我就去香港,当着李若秋的面一头撞死。”
马长杰笑道:“你赚不到钱和别人有什么关系,至于吗?”
“小马哥,你现在是亿万人家的子嗣,我们平头老百姓,这700多万的收入对我来说还不是天价?当然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这个东西,要说呢也是好东西,但我建议还是别看的太重,人一旦陷到钱里面想出来可就难喽。”
“至理名言,可我既不会陷进去,也不需要往外跑,我好着呢。”
玩笑归玩笑,这事儿也不能再拖了,决定之后,我们又前往了河南,争取在展会结束之前,得到我们需要的信息。
路上我道:“他们父女俩这么多年形同陌路,就凭咱们三个人,劝好的可能性不大吧?”
马如龙道:“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咱们也得做,否则只能放弃了。”
“是啊,咱们别犹豫,这件事得见到姑娘,才能知道其中的隐情,不过我觉得家务事,当事人陷在里面不容易出来,反倒是外人,可能看得更清楚。”
“父女二人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觉得应该能劝和。”
吴满仓的女儿叫吴婷,她居住之地比较奇特,是河南一处不知名的小镇,名叫山南镇,这地儿既不是特色古镇,也不是经济发达区域,甚至还很落后,经常会断电,而吴婷的家就住在这小镇一栋普普通通的六层居民楼里。
居民楼建于,九十年代中期,到今天已有二十多年,虽然说不上又老又破,但十分陈旧,马长珏道:“不住在郑州这种大城市,选择偏僻的小镇,而且也不是吴满仓的老家,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吴婷的工作也比较特殊,她居然做了一名掏粪工,这可让人无法理解,倒不是说掏粪工有什么特别之处,,问题是她的学历也不低,就算不凭家族关系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为什么选择掏粪工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凡有骨气的人,行为做事都是与众不同,这姑娘选择掏粪,或许是为了报复她父亲?”
我道:“一个女孩做这种工作,如果真是为了报复父亲,那只能说她太恨对方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或许是吴满仓做了她不能原谅的事情,也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可能很难摆平这件事儿了。”
“事情越难,咱们做成后的效果就越好,如果很简单就办成了,那这事儿对他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事情都有两面性,太简单了不好,太难了也不好。”
我们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先见女孩一面,然后再做打算。
但不能三人同时“出场”,因为第一次接触必然没有结果,所以先出一个人探探路子再说。
于是马长珏率先“出马”,去了吴婷的公司,也就是当地的环卫部门。
早上出门傍晚回来,见这姑娘也费了一番周折,见面后马长珏道:“吴婷不是姑娘,她快40了,吴满仓18岁生的她,其次这姑娘的脾气很拐,不愿意和人聊天,而且对人的抵触情绪很重,给人感觉她好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总是处在惊恐的状态。”
“那你和她什么也没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借口是吴满仓派过来的,她听说之后情绪上也没变化,就是不理我,无论我说什么,她就像个痴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吴婷的的智商有问题?或者是精神出了毛病?”
马长珏道:“智商未必有问题,但精神可能确实有点不正常,她做着发呆时的状态,就是不正常。”
“你有没有和她的同事了解情况?”
“聊了,他们都说吴婷工作认真,努力,连年的优秀工作者,也就仅此而已,别的说不上什么。”
“关于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同事们有没有说什么?”
“吴婷不喜欢和人聊天,与同事们的交往很少,同事都觉得她是老实人,但也就仅此而已,但这些人不知道吴婷的家世,他们甚至不知道吴婷还有家人。”
“看来是真不容易接触。”
马如龙道:“我们也不知道吴家父女究竟为什么交恶,就是想劝也无从下手,更何况吴婷的这种状态也很难与之交流,我就在想,咱们是否值得在吴满仓身上浪费时间。”
马长珏道:“你的意思放弃吴满仓这条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否则还能怎么办?关键是吴婷不愿意和人沟通,我们就是想劝她也无从下口啊。”
我道:“还是努力一把,事情都没做,咱们先退缩了,万一吴婷也是在观察我们呢?来都来了再怎么着也得试一把。”
马长珏道:“你们都觉得我现在是不为钱发愁了,但两千万对谁都不是小数,我还是希望能做成这比生意。”
“可问题是我们连兰石貔貅都没见过,咱们这么要死要活的想弄到手,万一李若秋还看不上呢?”
马如龙想退缩,他就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我道:“马哥,王金发看上的东西还能差吗?你怀疑我的眼力,可总不能怀疑他的眼力吧?”
马长珏附和着道:“没错,咱们就硬着头皮上吧?”
第二天还是马长珏出马,再见吴婷他依旧是无功而返,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道:“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无论我说多少好话,她就坐在那一声不吭,傻痴痴的看着我,真是没辙。”
“下午咱们一起和这位大姐聊聊,说不定人多可以打动她。”
“我劝你们别抱希望了,说不定吴婷都丧失说话的功能。”
我们收拾好了包裹,宾馆也没有续订,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这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吃过饭,我们去了吴婷所在的环卫公司,她下午出去清理一处淤塞的下水管道,组长接待的我们。
这是一位50多岁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但头发和胡须全都花白了,怎么看都像是六七十岁的人。
“我们这行特别辛苦,所以人也老的快,没人愿意做这行,我倒是干了30多年,吴婷来的时候27岁,当时也是个大新闻吗?我以为她干不了几天就要走,没想到她一直干到今天。”
我道:“按您的说法,她在这行里干也有十几年了?”
“快11年了,真不容易。”
“这11年里,您有没有见到过她的家人?”
“从来没有。刚进公司的时候她还愿意和人聊聊,后来话越来越少,我们也给她介绍过男朋友,但吴婷总是说她干的这个活没人能看得上,肯定会嫌弃的,所以就一直没谈,她现在也是个老姑娘了,我宁可她不干,踏踏实实找个人嫁了,也比现在这种状态要好。”
组长是个实在人,竹筒倒豆子把心里所想的都告诉我,正聊天就听屋外柴油发动机的响声,他道:“肯定是吴婷回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问他,替我劝劝孩子别那么犟,工资也没几个钱,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随后穿着连体胶衣,臭气熏天的吴婷走了进来。
我是真受不了那个味,但清淤的工人都见怪不怪,也没人表现的特别嫌弃,吴婷脱下沾满赃物的胶衣丢进暗房,洗过手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近40的人,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她身材瘦小,五官依稀能看出吴满仓的样,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瞪圆了盯着人,总感觉她处在惊恐的状态。
我们起身对她打了招呼,吴婷却没有回应,就是呆傻傻的望着我们,组长道:“这几位同志都是特地来看你的,你们聊啊,我出去办点事儿。”
组长确实想帮他,但吴婷并不打算理我们,她也没走,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两眼出神的凝视一点,眼珠动也不动,整个人仿佛入定了。
尴尬的沉默片刻后,马长珏道:“吴小姐,你们毕竟是父女,真打算一辈子不理父亲?”
她扬着头根本不说话,见状我跟着后面劝道:“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相信吴总肯定会答应的。”
她还是一声不吭,马如龙道:“吴小姐,您说句话吧,毕竟咱们也是受您父亲之托,无论是否愿意见他,您别为难我们三个跑腿的。”
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说。吴婷就是不吭声。
我们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只能放弃,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马长珏道:“既然您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那就告辞了。”
正打算走,就听吴婷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到底看上我爸的什么东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片刻,马长珏道:“您和我们开玩笑呢?”
“我从来不和人开玩笑。”她怔怔的道。
“您说我们图谋吴先生的东西,这话从何说起呢?”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和父亲的关系,就跑来当这个说客,这是自作聪明,不是我爸让你们来的。”
这番话说得十分清醒,看来吴婷痴痴呆呆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马长珏道:“您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是您父亲派来,我们只是希望您父女二人可以重归言好。”
“这世上还有不为所图的人呢?就算有,也不会是你们三个,我知道你们看我痴呆呆的,以为我脑子不好,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惦记上我父亲的古董了,对吧?”
这人真是神了,我暗中赞了一句。
马长珏也没否认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这次来确实是有所图,不过算盘打错了,我们在您这儿得不到任何帮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起身道:“我不管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都可以帮忙,不过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你们必须要想办法弄走我父亲手上的一件古董。”
我好奇的道:“您需要我们弄走哪样物件?”
“我父亲收藏了一个貔貅,名叫兰石貔貅,只要你们能把这尊貔貅弄走,不管看上了父亲哪样东西,我都可以配合你们。”
这可是见鬼了,我们私底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得出马家兄弟也是非常惊讶的,我问道:“这尊兰石貔貅对您而言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看你们是否愿意帮忙了。”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兰石貔貅,难道我们的需求,和吴婷的需求是同一路子?
这也说不准,或许当吴婷知道我们也想要兰石貔貅,她就会对我们产生怀疑也说不定。
沉默片刻后,吴婷道:“难道让你们弄走一尊貔貅就这么难吗?”
马如龙道:“倒不是难,吴先生并不缺钱,如果我们想要得到他的物品,就必须交换,为一样器物我们就伤透脑筋了,再多一样,我们实在没有可用于交换的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没人帮助,当然很难,可只要我出手,保证你们能弄到所有想要的玩意。”
她说的很有把握,我道:“如果您确定,我们愿意配合。”
“那就一言说定,我替你们想办法得偿所愿,你们替我弄走兰石貔貅。”
马长珏挠了挠头道:“没问题,那我们是在这儿等着,还是回去,请您给个话。”
“如果不急,几位就在这儿等着吧,我现在就想办法,只要你们愿意配合,我保证大家都能得偿所愿。”
马如龙缓缓起身道:“吴小姐,按理说我们不应该多事儿,不过,既然咱们要在一起合作,我就得问清楚,您为什么非得弄走兰石貔貅呢?”
“没有道理,没有原因,这就是你们付给我的代价,如果觉得公平合理,那就这么办,如果你们觉得吃亏了,别答应我也行,我是无所谓的。”
好不容易达成共识,我可不想再生变化,于是我道:“您别多想,这件事儿就按您说的办,只要能让咱们得到这尊貔貅……”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在往回收已经来不及了。
吴婷默默的望着我,片刻后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们来找我的原因就是为了兰石貔貅?”
谎话是“兜不住”了,我只能承认道:“不瞒吴小姐了,就是为了兰石貔貅,咱们的需求其实是一致的,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打断我的话头道:“不用解释,我当然能理解,你们既然想要兰石貔貅,我会尽一切办法帮助你们。”
马长珏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我们故弄玄虚了,如果来的时候我就对您实话实说,咱们之间早就达成共识了。”
“你说的没错,就像这个兰石貔貅,其实我在十年前就想把它送出去,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门路,老爸请了无数人来游说我,但没有一个人说在点子上,我对于老爸并没有任何意见,但兰石貔貅不弄走,我永远不会迈入吴家一步。”
马如龙道:“按理说有些话不该外人问,但我无法理解,对于这尊兰石貔貅,为什么您会如此痛恨?”
“原因很简单,我的两个弟弟,还有母亲都是因为兰石貔貅而死。”说话时吴婷双眼突然射出一股凶光,她眼本来就大,我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一寒。
这原因也不奇怪,兰石貔貅本就是诡物,自然就有害死人的可能。
马如龙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
吴婷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兰石貔貅对我而言,就是这个世界最可怕、诡异之物,就算是实话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马如龙道:“您不妨对我实话实说,既然我们要请这尊貔貅,对它自然就是有过了解,无论您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如果我说了,或许会把你们吓跑。”
“我也不怕和你交个底,有人花了大价钱想要收这尊貔貅,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促成这桩买卖,绝不会半途而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我们这么说,她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您尽管放心吧,兰石貔貅或许在您眼里是可怕的,但对我们而言那就是钱。”我说的这句话虽然俗气,但也是表明立场,这年头只有牵涉到经济利益,人才会不顾性命。
马婷“嗯”了一声道:“只是这个钱赚起来恐怕不容易,你们得想明白。”
“您就别为我们操心了,真想帮忙,就让我们顺利的得到这尊貔貅,至于会有什么风险,那该有我们承担。”
“兰石貔貅对我父亲来说弥足珍贵,他始终认为今天能获得的一切,都是貔貅赐予的,听着荒唐吧?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马长珏道:“一点都不奇怪,诡物确实有促进家宅风水,人物命格的作用,否则人为什么要请呢?或许兰石貔貅真的对吴总的事业起到了帮助,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婷冷笑道:“难怪你们会来要这件东西,和我父亲果然是一路货。”
马长珏赔笑道:“您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至于吴总是不是这样的想法都不重要,关键在于我们该如何得到这个物件?”
吴婷道:“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只要你们不怕,我又没意见,但是话说在前,兰石貔貅是邪物,可不是你们说的什么诡物。”
说罢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曾经在一次阴天下雨时,亲眼见到它幻化成了人形,在屋里走动,当时我和它还有对话,我问他是谁?如何进到房间的?它说是天上的仙人降落凡间,我能见到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它会保佑我的。”
“也就是说过这句话后没多久,我的两个弟弟相继死亡,我的母亲也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冒昧的问一句,您的亲人都是死于何种原因吗?”
“毫无来由的全身大出血。从毛孔往外渗血,短时间内全身血液淌干,我清楚的记得,擦干净身体后,人皮肤白的和纸屑一样。”
我们面面相觑,如果情形真如她所形容的那样,那这尊兰石貔貅可是我们所遇到过最为诡异的诡物,因为时至今日,在我们所接触的所有诡物中,还没有一种可以幻化人形。
如果吴婷说的情况属实,那么这些男士貔貅就完全突破了我们的认知底线。你们在这之前,我们虽然相信鬼物会对人或周围的情况造成影响,但决不至于幻化出人形了?这是神话传说里妖精的所为。
想到这儿,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是什么量级的诡物?如果真的拿到手,对我们而言可,这可是一件最顶级的宝贝啊。
想到这儿,我又觉得不对,转念一想,这东西虽然是宝贝,但我拿在手里必然会被它所害,而且从她弟弟和母亲的死状来看,这东西确实是非常邪异的,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持有的。
见我们不说话,吴婷又是冷笑一声道:“你们还像之前那么肯定想要吗?”
“您放心,我们既然说要,那就绝不会反悔。如果这个东西真像您说的那么厉害,对我们来说那是更值钱了。”
“是啊,这世界上或许也只有爱钱的人最勇敢了,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得到至尊貔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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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龙道:“非常感谢吴小姐愿意帮助我们,希望合作愉快。”
吴婷则否认道:“咱们之间可不是合作,我只是帮你们达成心愿,成人之美。”
马如龙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你们就说有办法使兰石貔貅得到元养,我爸就会让你们见到这东西,到时候想办法把这东西掉包就行了。”
她说得轻巧,我却抽一口冷气道:“这可是违法行为,我们做了的话要吃官司的。”
“我手上有兰石貔貅的高清图片,它的材质并不复杂,很容易就能做出高仿品,这也不是古董,本身价值并不高,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马家兄弟并没有表态,但看表情我感觉他们并不是很想做。
吴婷见状冷笑道:“点子我出给你们了,至于是不是愿意做,就在于你们自己思量,我无所谓,大不了这辈子我都不回这个家,但是赚大钱的机会只有一次,做还是不做,你们自己决定。”
说罢她去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人就离开了。
照片里是一尊用绿松石雕成的貔貅,器形并不精美,绿松石的材质也只是一般。如果要仿着造一尊,没有丝毫难度。
我将照片收起后道:“咱们回去再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宾馆,我们又订了一晚,去了房间之后马如龙道:“高仿是最好的手段,否则的话这笔生意做不成。”
我道:“可问题是真要做我们就是违法甚至是犯罪,值得吗?”
马长珏道:“说犯罪也不至于,这个貔貅本身不值多少钱,两千万只是李若秋开的价格,如果单看材质、器形,真要拿出去卖,根本不值钱。”
马如龙仔细看了看道:“确实不值钱,雕工太粗粗糙了。”
马长珏道:“既然不值钱,就算是掉了包又能怎样?”
我道:“可问题是一旦被吴满仓看出破绽,咱们可是惹了天大的麻烦,到时候恐怕就不是钱能摆得平了。”
吴满仓毕竟是一个身家巨富的超级富豪,他想要对付我们的办法简直是太多了,所以得罪这样一个大人物,我们所承受的风险和代价着实大了些。
马长珏无奈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笔生意干脆就别做了,白白浪费时间不划算。”
我道:“这笔生意的难度比咱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要说收入咱们现在也还可以,赚多少钱是个头呢?还是把心态放轻松一点,这笔钱就不该是我们赚的。”
“那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回去吧,我还有个朋友想出货,别让到口的鸭子飞了。”
如果这一决定确实得到落实,也不会有后面的一场滔天之祸,人往往就是这样,看出了问题却有意识回避,最终心甘情愿的跳入面前的大漩涡,然后再挣扎着逃脱,这就是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我们是打算回家的,但还没进火车站售票厅就接到了王金发的电话,他问我们事情谈的怎么样,我敷衍了两句,王金发是个聪明人道:“看来你们进展的不太顺利?”
“不是每一笔钱都能赚到手的,有些事儿勉强不得。”我道。
王金发笑道:“看不出来,你们小小年纪还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不容易。”接着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看上的东西,无论用尽什么样的手段和方式,都必须要弄到手,遇到些挫折就退缩,能做成什么事儿?”
“您说的没错,不过这笔生意对我们来说难度确实太大,我也不想用违法犯罪的手段,毕竟吴满仓的身份背景,我们得罪不起。”
“是,这个人别说你们,我也得罪不起,这样,我再帮你们问问,有貔貅的人多着呢,或许别人愿意让给你们。”
挂了电话,马长珏道:“咱们把注意力都放在吴满仓身上了,貔貅可不是多稀罕的器物,找王金发可比找吴婷靠谱。”
“是啊,好事多磨,这么大的生意,哪有刚出手就摆平的道理,咱们也别轻言放弃,说不定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呢。”
于是我们踏上返程,一路颠簸路上辛苦自不必说,到了王金发所在城市,展销会还在继续。
我道:“您这一场活动持续的时间不短,我以为嗯玩个两三天就结束了。”
王金发道:“那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效果?还不如不办。”
“可是您把鬼市这么大的地方地儿腾出来,免费办活动,损失不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没人是傻瓜,我既然愿意出这个成本,肯定就值这个价。”
我好奇的道:“除了能有一定的宣传效果,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
王金发高深莫测的笑道:“首先能来参加这场展销会就不是一般人,如果我能集中那么多大咖,自然我的身份就提升了,比如说你想要找人合作,是不是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但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另外你们可别小看宣传的效果,咱们这行圈子不大,想要掌控资源难度却不小,而我每年都办一场展销会,目的也就是告诉收藏诡物的人,无论你要什么东西,找我最容易的。”
明白了他的打算后,我道:“太有道理了,有些时候做大生意,还是得有大手笔投入,我们没您这方面的意识,只能赚点小钱。”
他道:“也不奇怪,到什么份做什么事儿,我也是从小一步步过来的,不过你想要做大生意,尤其是在诡物行,就不能怕用手段,胆子太小很难成事儿。”
我听他的口气,又要把这事儿往吴满仓身上引,只能装糊涂道:“您说帮我们介绍藏家,现在有眉目吗?”
他摆摆手道:“先不急说这事儿,我带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马长珏顿时就来了兴趣道:“能入您眼的肯定不是一般器物,咱们可得开开眼。”
王金发道:“还真是好东西,说起来这可是咱们行业里的顶级宝贝,不是诡物,而是仙物了。”
我一听顿时就激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诡物和仙物”是正好相反的两种器物,诡物是指诡异邪气的物品,而仙物并非趋吉避凶的物品,而是“神奇奥妙”的器物。
能拥有仙物,那绝不是一般人,当然也不一定就是富贵之人,但一定是造化极大之人,所以就算是跟着看一眼,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幸事。
“你们这趟来得还是值得的,就算没有得到貔貅,有机会亲眼见见仙物,那也是一辈子的造化,身价凭空凭空而长啊。”王金发笑道。
马长珏道:“还是托您的福,我可得擦亮眼睛仔细看看。”
跟着王金发,我们在他的会客室里见到了那个拥有仙气的藏家看他的模样就不是一般人。
这人身着一身青色的道袍,大约七八十岁年纪,白发白须飘逸渺渺,手持一柄拂尘,看模样就是仙风道骨飘逸出尘的仙人。
一个照面就让我自惭形秽,也只有这种神仙般的人物,才能获得仙物。
“晨阳道长久等了。”王金发唱了个诺。
“久仰王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得偿所愿,等一些时辰,不算什么。”晨阳道长捻着白须笑道。
我们几个,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如龙是被逐出师门,虽有冤情,但既然没有申诉,就等于默认了结果,所以也不能行晚辈之礼。
“都不要客气,贫道云游四海,修炼功法,为的是扬我大道、衷于本心,却至今碌碌,无有创建,说起来不过是庸人一个,几位可切莫把我当做高人。”
听他说话的语句,我更加认定他是个高人,也不敢随意说话,只看王金发和他如何解除。
“我们都是小辈,道长就不用客气了,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带他们来此开开眼界。”
“惭愧,没有什么好东西,王先生客气了。”
王金发对我们道:“看宝贝之前,咱们得先说一个故事,说的是古代有个年轻人想学法术,于是拜了一位茅山道士为师,但道士并没有立刻传授他本领,这人干了一段时间的杂工后便开始怀疑道士是否为骗子,萌生退意。”
“一天道士的两个朋友来他这儿喝酒,两人撺掇着要道士表演一套法术开开眼,道士也没推辞,他打量了一番阴暗的天空道:此刻天色阴沉,雨势将至,我就以此为题作画一张。”
说到这儿,王金发将一卷画轴铺开后挂在墙上,继续道:“两人连连拍手叫好,小徒弟则在一旁给师父研墨铺纸,道士很快就在纸上画出了一幅《船行烟雨图》,只见碧潭中荡漾着一叶轻舟,舟上船工身着蓑衣左手夹着一把油伞。”
而王金发挂在墙上的画卷内容正是《船行烟雨图》,看来这就是他得到的“仙物”了。
王金发继续道:“画作之后,包括小徒弟在内的三人仔细打量并未见丝毫神奇,于是其中一位朋友问道:真人此作高深玄奥,我等肉眼凡胎,倒是没有看出其中诀窍,还请真人明示。”
”道士则哈哈一笑道:咱们先喝酒,酒足饭饱就能看见了。于是三人坐下喝酒聊天,小徒弟在一旁斟酒,但他的注意力始终在画作上,过了一会儿只听屋外珠落玉盘声传来,天公降雨了,与此同时小徒弟突然发现那幅画里的船工手中的油伞居然神奇的张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这儿,王金发用手指着画卷道:“你们仔细看着。”
话音未落,只见画中站在轻舟船头的蓑衣人,手中的油伞居然真的撑开了。
“我操,真牛逼!”我下意识惊叹了一句,立刻意识到这话说得有点不合时宜,赶紧道:“我嘴没把门的,道长别见怪。”
老道呵呵一笑道:“何怪之有?任何人看到神奇状况,都难免惊讶,这不奇怪。”
王金发则继续解释道:“虽然没有下雨,但屋子里我用了两个加湿器,现在湿度是达到下雨时标准的,所以你们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
“确实太神奇了,大开眼界。”马如龙赞道。
对于这幅画卷,我虽然觉得神奇,但并不陌生,因为小时候看过一则故事,说的就是茅山道士做了一幅人物可以变化的画作。
晨阳道长呵呵一笑道:“这是先师赐予的作品,睹物思人啊。”说罢他微微叹了口气。
王金发微笑道:“道长是为了捐资修庙,所以才忍痛将先师收藏的神作转让他人。”
“是啊,我事先也打听过,王先生是这行里的大家,这件宝贝交给先生,我也就放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谢您对于我的信任。”王金发道,在这样一位仙风道骨的高人面前,他也显得谦虚谨慎。
“王先生既收藏了先师的遗愿,又帮我了却了一桩心事,这都是大功德,将来必有大福报。”
王金发呵呵笑道:“托您吉言,大福报不敢想,出善款不能有所求,心若不纯,我就是犯罪了。”
“先生也是有缘法纸人,所以我才会找到你的门上。如果您觉得这幅画值得收藏,那我便托付于先生。”
王金发点了点头,问我们道:“这不同于你们见过的宝贝吧?”
“那是当然。您接触的都是有道行的高人,哪像我们,只能和凡夫俗子打交道。”
晨阳道长摆手道:“贫道可不敢当高人二字,不过是略懂收心之法而已。”
王金发打开门道:“道长并非是我认识,也是朋友介绍,我这位朋友可是行里的大拿,你们有机会和他多攀谈关系。”
说着话只见一名40多岁,身材微胖,穿着一件得体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不急不慢走了进来,他满脸挂着谦卑的笑容,对我们连连点头道:“王老板捧场了,我就是一中介,没什么能耐,您几位将来若有需要随时找我。
说着话,他拿出名片一人散了一张,我接过名片,见上面写的名字是“李朝阳”,也没写名头,只有联系电话和邮箱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
不等马长珏把话说完,就见“嘣”的一声闷响,王金发居然拿着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李朝阳的后脑勺上。
他完全没有任何提防,这一下就砸的他脑袋开花,李朝阳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我吓得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马家兄弟比我镇定,但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王金发,只见他满脸溅满了鲜血,阴沉的望着躺在地下的李朝阳,表情隐隐透露出些许凶狠之色。
他随手将沾满鲜血的烟灰缸丢在地下,冷冷道:“你们说这些人该不该死,居然骗到我的头上。”
晨阳道长“仙风道骨”的状态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错愕惊讶之情,道:“王先生这话怎么说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真把我当傻子?《画人开伞》不过是“药法门”的把戏,将明矾磨碎,放入一枚鹅胆中,再将鹅胆口封起来后阴干,作画时先画出人来,然后将鹅胆中的明矾倒入清水中搅匀,再用中和了明矾的清水在画中人的手中画一柄张开的油伞,等水干了后伞自然就消失不见了。”
“但到阴雨时空气变得潮湿,沾染了鹅胆的明矾遇到水汽后颜色会发生变化,于是画中人就会“撑开一把墨绿色的油伞,你这是狗屁的仙物,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把戏而已,这点小儿科的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扑通一声,道士跪在王金发面前道:“王老板,您别怪我,都是他出的点子,是他要我骗您的。”
“但你还是来了,如果我相信你说的话,这些钱你不是拿走了?难道你会良心发现,在交易完成的最后一刻对我吐露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是误会。”话说出口。他自己觉得不具备说服力,出手猛扇了自己四五个耳光,打得是真用力,两边面颊顿时紫胀,他的须发居然全是假的,在大力击打下全部掉落在地,这下七八十岁的老年人顿时就变成三四十岁的青年。
“我们不知死活,您老是什么身份,求您别和我这样的杂碎一般见识。”他痛哭流涕的哀求
“你的意思做事的人都是他,你不过就是个跟班的?”
骗子带着哭腔道:“您老明鉴,我是个屁,如果不是了解您的人,谁能想到这一出呢?我就是配合他演个戏。”
“那他可是害你不浅啊。”王金发冷冷道。
“我瞎了狗眼,居然能相信他的鬼话,真是害死我喽。”
“敲断他一条腿,我就让你走。”
听着王金发冰冷刺骨的话语,他诧异的抬起头道:“这……我可不敢啊。”
“那断腿的人就是你,我无所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李朝阳挣扎着跪在地上道:“王老板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上,您给我一次机会,这次就别计较了成吗?”
“如果糊弄我的人说两句软话就算了,那以后像你这样的傻逼只会越来越多,这行里还有谁会拿我当回事儿?你还有脸和我说合作?”
我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王总……”
他眉头一皱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儿,看热闹就行,别再说话了。”
我只能不吱声了。
“好话不说二遍,如果再不动手,我保证你们俩都得躺着出去。”
假扮道士的骗子一咬牙,拿起了血淋淋的烟灰缸,李朝阳连连磕头,王金发却视若不见走到办公桌后缓缓坐下,默然无语地望着两个人。
那人用烟灰缸狠狠砸中李朝阳的腿,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人一下出手,就不再停手,连续不断的击打,硬生生将李朝阳一条腿给砸断成两截。
他满头是汗,眼睛血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瘫软在地,李朝阳也疼晕了过去。
王金发冷冷的道:“把这两条死狗拖出去。”
随后进来两名身材精壮年轻人拖着两人出了办公室,我心还是蹦蹦直跳,他却无所谓的道:“这些年骗子越来越多,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否则的话所有人都会拿我当冤大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长珏道:“王总,您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当着我们的面做这件事,难道您担心我们有一天会骗你?
王金发笑了,道:“我对你们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说你们当骗子,我绝对不会相信,我请你们看这一出不是为了敲打,而是希望你们明白,做任何事都有付出,你们看我风光无限,其实我遇到的麻烦事儿比你们多得多,但我不会选择逃避,你们接的这笔生意,算是大活儿了,如果你们随便放弃,在我看来就不是钱的事儿,而是你们缺乏决心、勇气和能力。”
我道:“您的意思,除了吴满仓,别人手上的貔貅没有收藏价值?”
“吴满仓的兰石貔貅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如果说这世上有一样诡物成了精,就是他的兰石貔貅,它是能幻化人形的。”
我心念一动,没想到吴婷说的是真话,并不是看花眼,马如龙道:“器形幻化人形是不是太虚幻了?就我这些年对于诡物的认知,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
王金发冷笑道:“对于诡物的了解,你们有谁能和我比?”
“我们确实无法和您相比,可要说一件器物能幻化人形,我是无法想象的。”
“你们才做几年?见过几样好东西?所以没资格界定吴满仓的兰石貔貅,不是我小看你们,我实话实说。”
“好吧,咱们也不用抬杠,我相信您说的话,可吴满仓的这件宝贝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如果想要,我们该如何得到?也请王总明说。”
“想拿到他这件东西确实很难,不过我还是有办法的,不过需要冒点风险,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即便是冒着风险我们也干,您说吧需要我们怎么做?”
“很简单,我有办法让他讲兰石貔貅送到展销会,你们找人做个一模一样的,给他来个调包儿,这事儿就解决了。”
我简直都快晕了,王金发和吴婷说服我们的理由就像是约定好的,说的几乎一字不差,王金发只是把吴婷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马如龙沉吟片刻道:“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可万一被吴满仓看出破绽,这事儿可就不好收场了。”
“吴满仓绝对不会看出破绽。”王金发漠然道。
“您凭什么有这样的把握?”
“原因很简单,我介绍给你们的工匠高仿的器物,对方不可能看出丝毫破绽。”
听到这儿我们不敢再说了,王金发等于是承认了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获取了不少人的诡物,否则他不会那么胸有成竹,也不会极力推荐他的“工匠师傅”。
没想到这行里的老大居然会在暗中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和买卖,我对他的鄙视之情油然而生,但理智告诉我绝不能让他看出丝毫,。
而且到这份上我们真是无路可退,马如龙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有百分百的把握,那这笔生意我们可以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金发冷笑了一声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我如果没有把握,会对你们说的那么详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所以你们不能拒绝,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这趟船如果我不说靠岸,就算是沉了,你们也走不了。”
这是赤裸裸的要挟,我急了,也顾不得害怕,道:“王总,您不能逼迫我们做事。”
“我当然可以,但这不是逼迫你了,而是还我的人情,别忘了之前我是怎么帮助你们呢。”
话说到这份上傻子都明白他的用意。
我叹了口气道:“想要的东西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明白就好,明白告诉你们,这东西我要定了,但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只要把物件弄到手,无论多少钱我可以给,而且这个责任由我来承担,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金发是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对于他想要的东西,如果钱买不到,不惜用极其无耻的手段和方式来获得,难怪他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
可上了贼船就再也下不来,我暗中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腌臜一气?其实我们之前过的也挺好,为什么要引狼入室,给自己招惹这些麻烦?
王金发道:“你们知道这行里有多少人想帮我做这种事情?你们知道这行里有多少人,为了巴结我不择手段?现在我给你们机会,你们反而犹豫不定,真以为我只能靠你们了?
马如龙赔笑道:“您别误会,我们当然希望与您合作,但这种事毕竟事关重大,我们总要商量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不怕当关系责任,你们怕什么?”
“王总,您身经百战,大场面见识的越多,当然不怕,我们无非是做些小生意而已,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咱们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马长珏道。
“水生前段时间得罪了黑老大,我帮你,担着多大的风险?但我犹豫了没有?水生找到我这儿,我二话不说立马就答应,为什么?因为咱们是利益共同体,你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你们,所以别让我有放弃你们的打算,这对你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绝对不会让您失望,不过李若秋那边,该怎么解释?”
“很简单,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貔貅去交差。他那边的钱,你们照拿,我这边的钱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一笔生意赚两家,你们还有什么犹豫的?”
我苦笑了一声道:“谢谢您对我们的照顾。”
这话倒也不是违心说的,毕竟在林老大的事上,我确实担了王金发比天大的人情,如果不是他帮忙,我现在必定会越陷越深,甚至成为一个毒贩。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王金发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无法理直气壮的拒绝他。
王金发道:“待会儿有个人开车带你们出去,你们什么也别问,把兰石貔貅取回来就行。兄弟们,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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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刚下火车不久,我们又踏上了路途。
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犯罪。
我以为目的地很快就到,但这位工匠并不在城里,而是在远离王金发所在城市两百公里外的一处山村。
这是安徽中部一处名为“龙湖”的村子,龙湖村紧邻着安徽最大的淡水湖,自然资源极其丰富,八十年代龙湖村的人就能依靠自给自足生活的很好,来之前我就知道龙湖村,并且一直想来这儿旅游,没想到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而与王金发合作的工匠,无论是村里人还是王金发派去的司机,都称呼他为“爷爷”。
老头七十多岁年纪,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身体非常好,尤其是一双眼睛,“神光炯炯”,穿针引线啥的,根本不用带眼睛。
后来我才知道,老头“名震江湖”的绝技为“一流无影刀”,光听名称很像是某种武学绝技,但其实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雕工技术,我曾经见过他用刻刀,在豆腐上划了一道直线。
我看的非常仔细,这一刀速度不快,笔直滑过豆腐,可当老头收回刻刀后,被滑过的区域就会掉下一个轮廓分明的“小人”。
是不是非常不可思议?仅仅只是从上往下划了一刀,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完整的雕出一个人形,速度之快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细微的动作。
老头虽然私底下替王金发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但他在龙湖村是响当当一号人物,虽然不是村长,但影响力还要超过村长,有小两口吵架了,或是村民因为琐事发生了争执,村长如果压不住就会请他出面,甭管当时吵的有多激烈,只要老爷子往人身边一站,没人再敢大声说话。
虽然我不明白,如此一位正气凛然的人,为什么会帮王金发行不义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老头能有这等威望是因为他在村里特殊的身份,其实村民没人知道他是手艺人,在当地人的眼里他就是一名“江湖郎中”。
所谓“江湖郎中”指的可不是民间的中医,而是神汉、巫师。
农村无论什么年代总有人相信神神鬼鬼的存在,所以老头做这行也不为奇,而老头子手底下是真有“两把刷子”的,比如说他的“打鬼鞭”。
鞭子大约有一尺左右,小拇指一般的粗细,摸上去柔软顺滑,打到身上连瘙痒的力度都不够。
这根“打鬼鞭”是老头用来“抽打饿鬼怨灵”的,我亲眼见他做过一次“驱鬼法事”,当时一位村民吃晚饭时突然抽了,先是晕倒在地浑身抽搐,接着体温很快升到四十度,人也开始满嘴说胡话,什么见鬼杀神的,甚至说他媳妇是狐狸精。
这在当地人眼里就是“撞邪”,可把一家人给吓坏了,于是老爷子拿着打鬼鞭去邻居家“降服鬼魂”。
我们当时一起跟过去看热闹,事主被家人绑在一条长凳上,动弹不得,但满嘴胡言乱语说十分清楚,我在一旁听着,心里阵阵发毛。
老头丝毫不显得慌张,他让孙子准备一盆略带温度的清水,随后用手试了下水温后便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一张黄表纸。
他将黄表纸平摊在事主的胸口,随后口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类咒语,片刻后用“打鬼鞭”抽打在事主胸口的黄表纸上。
随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随着打鬼鞭的抽击,黄表纸上居然出现一道道纵横交错、血淋淋的鞭痕,观者无不觉得触目惊心,事主媳妇更是捂着嘴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抽了十来鞭子,老头才住了手,随后他拿起那张满是“血色印记”的黄表纸道:“老马是被鬼上身了,我用黑狗鞭抽打出了鬼血,这是张积郁了阴秽的鬼物,需要用净水净化。”说罢老头将这张沾满了“鬼血”的黄表纸丢进了准备好的清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是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黄表纸上布满的“鬼血”在接触到清水后居然渐渐消失了。
老头对事主媳妇道:“这盆水破晓前找个背阴的地儿倒了,黄表纸用柴灰掩埋,两件事非常要紧,不可出丝毫岔子。”
眼见老头这番“神通”,事主媳妇自然是深信不疑,连连点头说:“记住了。”
老头这才喘了口气道:“老马虽然驱了邪但身上还是落了病根,想要根除光靠我是不够的,还得送去医院,让医生给他调理一段时间才行。”
到这份上马婶子还能不听老头的吩咐吗?于是准备了一下就用板车推着丈夫去乡卫生院了。
其实稍有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事主得了打摆子,可能是热了一天后吃凉东西所致,因为体内外冷热温差过大而导致产生的,和“撞邪”没半点关系。
所谓的“驱鬼仪式”,用到的也就是药法门的手段,黄表纸上事先被洒了酚酞,而酚酞遇碱就变红,所以“打鬼鞭”沾了碱的,至于那盆“净化”用的清水则是老头试水温时,通过手法挤入了些稀盐酸。
碱和酚酞遇合后发生的颜色变化遇酸就会消退,所以黄表纸搁进有稀盐酸的水里自然被“净化”了。
这就是“大神的全部法力”。
而老头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设骗局谋私利,以当地民风如果他不当“大神”,肯定会有别的“大神”趁虚而入,与其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坑害乡民,不如他先“垄断大神市场”,而每当执行一场“法事”后老头会给伤病者配些简单的中草药,如果遇到情况过于严重的就会找个由头让家属送医院。
所以龙湖村就没人耽误过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位充满正义感的老人,为什么要和王金发同流合污?
而我们到达当地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我们“有幸参与其中”,并第一次见证了老头过人的本领。
这事儿说也是奇怪到了极点,村里不知道为什么招了贼,很多人家都被偷了戒指、耳环这类金银首饰,反正一些小东小西的贵重物品,怎么看都看不住。
农民家里丢了金戒指、金耳环这类首饰,也不算小事,何况遭遇此事的人家还很多,乡派出所不敢怠慢于是上报了县公安局。
这是我们进村第三天时发生的事情,因为做一件工艺品,尤其是高仿,也属于细活,所以并不是一两天能出活儿的,所以我们暂时在村子里住下,等活儿完工。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县局刑警进入现场时,又出了一件另警方难堪的失窃案,小偷当着警察面潜入龙湖村,在一户村民家偷了两颗步枪子弹。
龙湖村民之所以藏了步枪子弹可不是为了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而是七十年代中期龙湖村进行民兵战备训练时,一名村民在打靶训练中私留的一盒步枪子弹。
也说不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金器失窃且不说了,但子弹失窃这种事可大可小,不出事便罢,一旦因为两颗子弹出了事情,那很多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下警方紧张了,严厉批评了私藏子弹的村民,便开始调集更多警力进入龙湖村办理失窃案。
这起偷窃案的诡异之处在于小偷的作案时间是在中午,村民睡午觉时一切正常,睡醒后就看到装着子弹的木盒倒在床前空地,子弹滚的满地都是,收起来后一数少了两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盒子弹村民藏在床下很多年,他自己都忘了,而农民的床下大多会塞入各种杂物,小偷能在他睡觉时进屋并在堆满杂物的床底找到子弹,整个过程就算手脚再轻也不可能半点声音没有,而且装子弹的盒子掉落在地后子弹散落出来总该有声音。
可失窃村民非常肯定的说他中午并没有睡着,并没听见子弹散落时发出的金属撞击声。
还有一点是非常奇怪的,小偷中午潜入村子,而这一时段包括县局刑警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看见过生面孔。
龙湖村并不是一个大村落,总共也就七八十户人家,一旦有陌生面孔进入第一时间就会被人认出来,所以这起案子要么是熟人所为,要么只能归结于是“灵异现象”了。
虽然失窃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无论如何“严防死守”东西还是不断被偷,这自然会在村里造成恐慌,于是村长背着县局的人找到老爷子,请他出手帮忙。
当时我们正在他家里讨论图片里貔貅的外形细节,村长上门后愁眉苦脸道:“这件事儿靠“人力”已经无法解决,您老帮帮忙吧。”
虽然村子里很多人家都被偷了,但老爷子家还算太平,连块废铁都没丢,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求必应,而是面露难色。
村长察言观色见状便问道:“是不是有些麻烦?”
老爷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让我想想吧。”
也没人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送走村长后,老头也没和我们再聊貔貅的十二,揣着小广播出门去听戏去了。
我们到龙湖村,正好遇到黄梅戏团下乡慰问演出,老爷子喜欢听庐剧,每天准点去村口戏台听戏,他也不管我们等的是不是着急,每天都听到晚上。
当天傍晚,回来后他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盖着一块黑布,表面凹凸不平,下面好像是藏着一堆石块,我问是什么东西,他也不说,吃过饭等到天黑,老爷子对开车带我们来的司机道:“推着板车跟我去后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湖村的后山是祖坟所在,村里老了人就会埋在后山,我们也闲着,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后山,老头也没阻拦,但也没有和我们说话,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路走在最头里。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天气并不好,月亮时而被乌云遮掩,时而又从乌云中露出,农村也没有路灯,走进后山天地间的光源似乎就只剩下老头手里的旱烟火光。
我胆子算大的,到也没觉得害怕,司机感觉有点“架不住”,推着板车紧紧靠在老爷子身边,我们一路走到了坟地外的土地庙前。
后山的“土地庙”其实就是一个半人高的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座泥胎土地公,龙湖村也有人逢年过节来此祭拜,所以神龛前依稀能看到香薰烛燎的痕迹。
老爷子掀开板车上盖着的黑布,里面全是被砍成半截的木头桩子,他道:“把这些木头摆在神龛周围。”
司机莫名奇妙的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做?”
“让你摆就摆,别问废话。”
我虽然心里好奇,但也不敢再问。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他的“真本领”,以为老头在搞“封建迷信”。
司机磨磨蹭蹭摆好木桩,老爷子啥话没说扭头就回去了,当时已过午夜,忽然起了“妖风”,一阵松一阵紧,空气中充满了潮湿感,似乎是要下雨了,而露出来的月亮朦朦胧胧,仿佛被一层透明的雾包裹,刚走出没多远,我就借着迷雾般的月光看到打谷场屋角旁居然趴着一头无比诡异的怪兽。
虽然当时的光线很暗,但我确定没有看花眼,那怪兽长着一张尖嘴,脑袋上居然露出一片血红色的头骨,它身体的毛是紫色的,两只獠牙长长伸出嘴边,盯着我的一对眼珠闪烁着星芒般的寒光,此刻它悄无声息的趴在地下一动不动,似乎随时都会对我们发动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中乍看到从未见过的野兽,我自然是吓了一跳,正要提醒众人注意,老爷子却已经知道我的打算,直接拦住我的话道:“不该看的别看,否则就是自找麻烦。”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看清楚脚下的路,别被拌着摔跤了。”
老爷子肯定是心中有数,我不再说什么,不过也没发生意外状况,我们一路平静的回到歇脚的屋子,老爷子只是叮嘱了一句道:“没事别出去了。”便回房休息。
我们随后在院子里一直议论这事儿直到深夜,回到房间还是觉得心有余悸,睁眼听四周动静,满脑子胡思乱想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老爷子就在院子里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像是在劈柴,我昨晚睡的迟,吵醒后只觉得头晕目眩,又听老爷子在院里喊道:“起床吧,去收木头。”
我正好和司机同住一间房,这货起来,我也跟着起床,虽然觉得困,但还是想要看热闹,司机是满心不高兴,起床时嘴里骂骂咧咧,洗漱之后吃了早饭,我们一行人又跟老爷子推着板车去了后山。
路过大队部时我特意观察了打谷场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痕迹。
说也奇怪,昨天摆放在神龛周围的木桩原本是十分干燥的,可到了白天木头表面却湿漉漉的,说是露水打湿的吧,木头表面却能闻到一股明显的尿臊气,而且这股气味极其难闻,比动物园里的味道还要重,我不知道“其中玄机”,弯腰时饱吸一口,差点没吐了。
我们几个人咬着牙收拾木桩,老爷子让司机收那些带有尿躁味的,干燥的木头还是摆放在原地,收到这些木头后堆在门口后,又让司机找来村长,让村长用喇叭通知村民来他这儿领臊气冲天的木头疙瘩。
村长不解的道道:“老爷子,这些木头能防住小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子道:“如果防不住我何必做这件事?”
村长当然是信服爷爷的,于是去播音站,通知村民来这儿拿“防盗木头”。
这件事看起来就像是一场闹剧,不过出于对老爷子的信服,几乎所有村民都来领木头了,但僧多粥少木头并不够用,于是老爷子让没领到木头的明天再来,而拿到木头的,叮嘱他们将骚哄哄的木头摆在院子堂屋入口。
村民和我们一样无法理解一块木头如何防盗,但老爷子并没有解释,只是让他们照做就行。
之后家家户户都拿到了木头,说也奇怪自此后村子里还真就没有发生盗窃情况,龙湖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老爷子施展的“神奇法术”。
不过这件事还不算完,警方对此毫无头绪,抓不到小偷也就得不到赃物,这些金银首饰对于龙湖村民来说也是辛苦所得财产,就这么没了对他们而言也是重大损失。
而老爷子牛逼之处就在于不但为村民杜绝了盗窃事件的发生,也帮村民找回了失窃物品。
如果说预防小偷上我还认为有巧合的性质,可能是分发完木头后小偷已经离开了,但是追缴赃物就绝不能靠侥幸了,不过退还赃物这块起初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直到有村民来他家,说感谢老爷子帮他们找到了失物,我才知道“老头又开挂了”。
村子丢失物品的人陆续得到了失物,包括那两颗子弹。
龙湖村再度轰动了,所有村民都被老爷子的神奇手段折服,因为相比较“驱凶求吉的法术”,失而复得的物品可是实实在在能看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过老爷子并不承认这事儿和他有关,对于所有上门感谢的村民老头坚定的否认,不接受感谢,更不接受村民送来的礼物。
警察也询问情况,老爷子和他们也是装糊涂,仍旧一问三不知,甚至连我都相信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可就在我就在貔貅即将完成的前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老爷子喊他“老李”。
两人年纪差不多,都是七十多岁,但老李的身材更加高大,五官也比较刚硬,像是电视剧里专门演英雄人物的特型演员。
两人聊性颇高,而我们陪着两老头坐下手,主要负责倒酒端菜,也算是当了一回酒馆服务生,老爷子喝了至少有七八两的白酒,到后来两人都高了,老李褪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递给马如龙道:“小子,你把戒指藏好了,如果十分钟之内我找不到戒指,就是你的了。”
老爷子笑道:“老李,你别逗孩子玩了。”
老李则摆了摆手道:“你甭管,就是图一乐子,你别扫兴。”说罢老李乐呵呵的对马如龙挥了挥手道:“赶紧藏戒指去,今天给你们开开眼。”
我们都是有心看热闹,马如龙拿着戒指出了客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看来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藏戒指。
老李笑着问道:“藏好了没有?”
“藏好了。”
老李看了手表一眼道:“十分钟为限,如果找不到戒指就是你的了。”
我对于珠宝是略懂一二,老李这枚红宝石戒指,戒指面上的红宝石有小拇指大小,圆润光滑,表面透着一层油光,肯定价值不菲,不过老头说的自信满满,似乎绝没有失手的可能。
本来我以为他要离桌去找戒指,可他人根本没动,继续和老爷子两人喝酒聊天,过了十分钟后老李道:“你去院子石碾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如龙出了堂屋,我们满心好奇的等着他看结果,片刻之后只见马如龙兴冲冲的进了屋子,举着的手指上拈着一枚红宝石戒指道:“还真有。”
我自然是大吃一惊,戒指肯定藏得十分隐秘,而且从头到尾老李也没离开板凳,他是如何找到戒指并将之摆放在石碾上的?
难道老李已经“修炼成灵魂出体术”?虽然“本体不动,但灵魂离开身体执行任务了?”
我越想越奇怪,就听马如龙问道:“李叔,您是如何做到的?”
老李呵呵笑着指向老爷子道:“你问他吧。”
我们扭头朝他望去,盼望着老爷子能答疑解惑,老爷子兴趣也被吊了起来,他笑着道:“你们一定很想知道老李是如何拿到戒指的对吗?其实那枚戒指并不是这老东西取来的,取戒指的是一只老鼠。”
“啊!”我张大嘴巴惊叹了一声。
“这是一种搬运术,也叫五兽搬运术,这五兽分别是老鼠、鸽子、猴子、蛇、貂。”
我们就像听天书一样听老爷子说道。
“五兽搬运术其实是从民间盗术里借鉴的,也叫鸡鸣狗盗术,偷盗者会训练小动物偷取别人家的金银首饰,而耗子是这门戏法中首选的,因为它身软无骨,能穿过狭窄的缝隙,记忆力强,能分辨出金铁区别,能攀爬也能钻洞,而且嗅觉灵敏,一旦熟悉了金银的气味,能在堆满杂物的屋子里找到隐藏的首饰。所以五兽搬运术也叫乌鼠搬运术,因为训练偷盗的老鼠灰毛最好,在黑暗中不易被发现。”
我问道:“这么说,村里发生的失窃案就是有人利用乌鼠干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子道:“没错,就算时迁来这儿,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注视中进屋里偷东西后全身而退,我当时就想到对方用的很可能是乌鼠搬运术,不过也不敢确定,毕竟这是很古老的盗术了,现在会的人也不多,于是我就用干木搜集了黄鼠狼的尿,这是破乌鼠搬运术最好的办法,耗子最怕黄鼠狼,闻到气味自然就不敢进屋了。”
马长珏连连赞道:“有道理,这种破解方法确实行之有效。”
老爷子继续道:“我怀疑这名偷盗者就藏在戏团里,毕竟偷盗是发生在他们来之后,所以我就找到了老李,他过去也是玩乌鼠搬运术的大行家,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怪物其实就是老李训练的乌鼠,之所以被你看成怪物,是因为乌鼠身上必有工具,耗子脑袋上戴着硝过的猪骨膜,这东西可插入门缝,用来抵开柜门。”
“那对獠牙是用来穿戒指、耳环的,所以失窃的首饰大多是这类。”
我不解的道:“难道耗子只偷圆环形的饰品了?”
“没错,因为项链这种长条形状的饰品容易盘住脚爪或是挂到凸起物上,手环相对于耗子身体来说太大,所以训练乌鼠的目的就是偷取戒指耳环,而老李来了后,就是用乌鼠查唱戏艺人居住的旅馆房间,自然就找到了失窃的饰品,后来我去找了这名戏师让他把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就告发他,这人知道我懂行也不敢装糊涂,就把偷窃的饰品都给我了。”
我听着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果然是高人在民间。
在龙湖村待的这两天我也算是开了眼,亲眼见老头做出了一番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明白了像王金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一个山村里的小老头合作重要的事情,并且十分信任他,这老头真是个高人。
这几天虽然老头一直在忙乎别的事儿,但兰石貔貅他一直在做,并没有丝毫懈怠。
喝完酒的第二天,便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将兰石貔貅做了出来,照片里的完全一样,连细节都处理得仔仔细细,可见老头雕刻功力之深。
将东西交给我们后,他道:“我担心的不是明面上的细节,而是貔貅的手感,你们回去要把话带给王金发,告诉这小子,千万谨慎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这小子”称呼王金发,估计也就是老爷子了,有本事的人和谁说话都不会客气。
而展销会居然还没有结束,不知道是原本周期就这么长,还是因为王金发要得到貔貅,所以想办法拖着吴满仓。
见面之后,王金发甚至没有看貔貅,道:“也就这几天的时间了,你们尽快想办法把东西给调了。”
我将老头担心的事儿告诉了他,王金发点头道:“老爷子考虑的问题很有道理,但该铤而走险时一定不能怂,我不怕事儿,为了想得到的东西,我敢放手一搏。”
我心说:你时牛逼,刻拖着我们当替死鬼,也真是不厚道。
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如何调包,这也是个技术活,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如果交给老爷子办应该更容易,因为他可以操控小动物,悄无声息的把兰石貔貅给调换了。
不过王金发也是过于乐观的,他本来以为能让吴满仓将貔貅掉过来,可经过一番劝说后,吴满仓根本不为所动,他说:一枚冷玉足够了,何必再请兰石貔貅,太麻烦了,下次再说吧。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挺高兴,私底下道:“王总,不是咱们不愿意做,既然吴满仓他不乐意就算了,总不能强迫一个亿万富豪做他不愿做的事儿吧?我们赚不赚的都无所谓,要不然您再想个办法?”
王金发冷笑一声道:“这件事也不难办,既然他不愿意带来也行,那就麻烦你们三位走一趟,去他家把这东西给换了,这样更好,他还想不到我们头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王金发说的开心,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有人提了反对意见。
马长珏道:“王总,咱们在一起合伙做生意,托您照顾,这点不假,我们也非常感激,并且一直寻找机会报答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应该合作……违法的事情,我们确实想赚钱,但我们不想成为罪犯,您说遇到困难,百折不挠,我赞同,但这句话不应该用在违法犯罪上吧?请您体谅,这也是为您考虑,否则以我们的心理素质做这种事,很有可能出意外状况。”
王金发的表情渐渐凝固了,他道:“你的意思是拒绝我了?”
“我不想拒绝你的要求,不过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底线,我绝不会为了两千多万去触犯法律,希望你能理解。”
以马长珏现在的身价,绝不会为了这些钱去犯罪,而他的身份背景也比较特殊,王金发真要和他斗,马长珏未必处在下风。
不过看着看王金发一张脸由晴转阴,似乎要发作,我赶紧打圆场道:“小马哥说了,我们确实欠您一份大人情,但欠这份人情的主要是我,所以还这份人情的也应该是我,王总也别勉强小马哥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做吧。”
马长珏道:“水生,你要想清楚了,这步一旦跨出,就很难回头了。”
“我想的很清楚,我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但有些事儿能推,有些事是推不了的,小马哥,这事你就别掺和了,钱就让我赚吧。”
说这话时,我的内心其实是极其无奈的,却又无可奈何。
马长珏也能体谅我的苦衷,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金发道:“我从来不勉强别人替我做事,水生说的没错,你们俩没担过我的人情,所以我没资格要求你们做事,我这人办事一向公道,绝不会为难二位。”
说罢他从书柜里取出一尊用红布包裹的匣子摆在桌上道:“这里面是一尊诡物貔貅,水生,你把它交给李若秋换取两千万的收益,这份钱你不用和别人分,该由你一个人得,拿了钱之后,你替我做成这件事,我再给你两千万,欠我的人情也一笔勾销,从此后我不会再要求你替我做任何事。有了4000万,每个月的利息收入就足够你过不错的生活,冒一次险是值得的。”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一声道:“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我一定办成这件事。”
王金发点了点头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赶紧吧。”
出去之后,我将貔貅递给马长珏道:“小马哥,我是来不及将物品交给李若秋了,麻烦你们去香港一趟吧,这笔生意咱们还是按老规矩来,赚到的钱三人平分。”
“水生,我还是希望你别做这件事,两千万可以不赚,现在的收入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我们生活的很好,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到不是我贪财,你们觉得还有退路吗?”
“没什么不可能,大不了我们以后不再找王金芳帮忙,难道缺了他地球还不转了?”
“王金发不是一个能以常理度之的人,他对付林老板的手段你们也知道,如果他也用这招来对付我们,又该如何提防?这人可不是君子,还是不要轻易得罪小人。”
马如龙拍了拍我肩膀道:“这事儿完了之后去庙里烧炷香,吃几天素,你这些天真是遇到不少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在找王金发时,就应该想到会惹上麻烦,他这种人帮忙,不可能是白忙的,这就是代价。”
马长珏道:“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既然推不掉那就做,我们支持你,不过千万小心,如果确实觉得有危险,不能继续,千万不要勉强,否则因此倒了大霉,那就不划算了。”
“放心,我肯定不会勉强做事的。”
马长珏道:“李若秋那边你放心,我们会把这事办得妥当,钱我不要你们两个分吧。”
马如龙道:“我虽然没有小马身家雄厚,但这笔钱我不会拿,是你拼命得来的钱,我可不忍心在这里面占你便宜,总之千万小心。”
之后他俩人去了香港,我则开车前往吴满仓家所在的城市。
这次是王金发配的车,我独自一人开车前去,这件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吴满仓的家在河南一个大城市的郊县,这并不是因为他离群索居,而是因为他的家实在太大,一共占地60多亩,所以只能建在近郊区域。
要在这样一栋大宅里偷换物品,其难度可想而知。
我到了现场,开车绕着他家宅子转了一圈,只见外部高墙耸立,墙头装了电网,想要翻墙而入,根本不可能,而墙头四面都安装了监控探头不停的转来转去,随时监视屋子周围的状况,就是在墙角停留一会儿,里面都会出来人询问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又一次想到了五兽搬运术,因为在这样一处戒备森严的区域,偷换吴满仓的镇宅之宝,靠我一个外个人,根本就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于是我用手机把宅邸的情况大致拍摄了一下,发给王金发,我告诉他偷换貔貅的难度实在太大,是否应该放弃这个计划。
王金发道:“无论如何要办成这件事,至于情况有多难,那是我考虑的事,而不是他。”
我不可能和王金发讲道理,只能想办法解决难题。
我就不是罪犯,现在却要做一件高难度的犯罪案件,思来想去,我觉得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联系专业小偷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如果是通过贼头得到了这件物品,我等于是又被人攥了一个把柄,将来他会不会要求我再还他一个人情?
思来想去,我还是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计划。
正当我为这事儿犯难时,就见吴家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三个中年妇女,有说有笑的离开。
估计应该是下班的工人,我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计划,可以通过里外勾结的办法,去偷换兰石貔貅,这是最为保险的。
这些妇女无非就是打工者,对于吴满仓不会有太高的忠诚度,只要我价格开的合适,她们必然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也是目前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于是我悄悄跟在这三人身后,走了不多远,三人分开各自回家,我挑了一个穿着最花巧的中年女子,继续跟梢,这样的人大多虚荣心强,容易被钱打动。
这个穿着花哨的女子,住在郊县一处人居混杂的民居点里,我一直跟到她的住处,但没有立刻找她说事儿,而是假冒推销物品的业务员敲开了她家的门。
这是一栋很破旧的二层小楼,屋子里阴暗潮湿,开门我就闻到一股霉味,这女的听说我是卖洗涤用品的,道:“你这样的肯定赚不到钱。”
我笑道:“大姐,为什么说我赚不到钱?”
“你跑来这么穷的地方推销东西,卖给谁呀?这里很多人,连洗衣粉都用不起,还买这种产品,省省力气吧。”
我道:“您说的有道理,不过对于跑业务的人来说,多条路总没坏处,要不然您也帮我问问,如果能推销出去,每瓶我可以给您回扣怎么样?”
听我这么说,她不耐烦的神情立刻消失了,神秘兮兮的凑上来问道:“你是不是做传销的?”
“我们这叫直销,不是传销,再说您卖出去一瓶,我就给一瓶的回扣,这对于您来说没什么损失。”
她想了想道:“行啊,那你给我个联系方式,还有你得给我点样品吧?我不能光凭嘴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道:“您稍等,我这就去取样品。”
通过这一番交谈,我基本确定一点,这女人什么钱都愿意赚。
连几块的回扣她都愿意拿,如果我给她开的价格合适,她百分百愿意为我做事。
要了她的电话号码,我就离开了,等到晚上6点半,我给她打去了电话,客气了两句后我道:“大姐,如果您有空,晚上咱两吃顿饭如何?”
她犹豫了片刻道:“小伙子,你如果真是搞传销的,就和大姐实话实说,帮你介绍几个人都行,但我是没钱的,否则我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您放心,我肯定不是搞传销的,也不是卖洗涤用品的,找您是有件事想和您当面商量,如果相信我,晚上咱们见面边吃边聊,我保证不会是坏事。”
“请我吃饭,我当然愿意啦,不过我可再说一遍,我真没钱。”
我赌咒发誓让她相信不是为了卖东西给她,她终于相信了,晚上我接到她人,驱车前往市区一家海鲜酒楼。
站在入口,她满脸羡慕的望着金碧辉煌海鲜酒楼道:“这种地方我也只是看看,从没想过能进来吃顿饭。”
“那今晚咱们就多点好吃的,您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完了咱再打包带回去给叔叔一起尝尝。”
“我那个死鬼老公啊,早就死去见他的祖宗,他是没这个福气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那咱就打包,您第二天当菜吃。”
进去之后,我要了一个包间,服务员见只有两个人,便推脱没有包间,我给了他一百块钱小费,这货毫不犹豫带我去了一个小包厢,我点了几样海鲜,都是鲍鱼鱼翅,又点了两份燕窝甜品,一顿饭吃了一万五。
看着价格,她吓得头一缩道:“我就是吃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我笑道:“既然咱们进的是高档饭店,那就别考虑钱,就想着怎么吃好的。”
她叹了口气道:“兄弟还是你们有钱人日子好过,像大姐一天到晚算着花钱,还天天不够用,真是作孽。”
我道:“大姐,咱俩对面坐着,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请您来不为别的,就是给您一条财路,就看这钱你敢不敢拿了。”
她好奇的道:“有赚钱的好事儿,你能想到我?咱俩又不认识?”
“您……在吴满仓的家工作吧?”
她微微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似的点头道:“大兄弟,这种事你找我可就错了,我只是个打扫卫生的,说不好听点就是个佣人,就是和吴总见了面,我也没资格跟他说话。”
我摆了摆手道:“您的职业对我来说非常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给你说糊涂了,打扫卫生能帮上你什么忙?”
我思索片刻后道:“如果您不觉得冒昧,是否可以告诉我一个月的工资多少钱?”
“我干的就是粗活,工资很低的,一个月工资八九百,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钱,总共一千块钱出头吧,一年拿到手的钱也就是这顿饭的饭钱。”
“好,我我给您20万,请您帮我一个忙。”
她倒抽一口冷气道:“干什么事,你要给我那么多钱?”
“什么事儿我暂时还不能说,先向您打听几件事,如果能告诉我,这点钱就算是我的咨询费。”
说罢我从皮夹子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摆在桌子上。
看到钱,她眼珠都在发光,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道:“说几句话就给500块钱,这可是我赚过最轻松的工资了。”
“您是不是每间屋子都可以进去?”
“当然了,否则的话就卫生工作怎么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家的房子,房间多吗?”
“多啊,每天都要打扫,里面有许多房间,打扫卫生的人总共有四个,每天轮岗,负责不同的房间,但一个礼拜下来我肯定会清理把所有房间都轮一遍。”
说到这儿,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我也不是所有屋子都能进去,吴总的宅子里有一处后花园叫荷园。那个地方我们就进不去。”
“为什么?”我心里一喜,兰石貔貅的存放地点是找着了。
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好回答,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想到什么您尽管说,这里也就咱俩,没第三个人,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传出去。”
她喝了一口茶水道:“荷园这个地方,说是后花园,但吴总也不怎么进去,里面的卫生和绿化维护,有专人负责,按管家的说法,那是后花园,里面有很多名贵的花草树木,一般人是不给进的,但也有老工人说那个地方不太平,里面曾经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我顿时来了精神道:“您和我仔细说说。”
“这件事我没有亲眼见,只是听说,吴总曾经娶过一个老婆,当时两人就住在荷园里,据说这女的长的很漂亮,也很年轻,是吴总第三任妻子,吴总也很喜欢她,但之后过了没多久,这女的突然变的头大如斗,脸色也变得赤红,一对眼珠凸出眼窝,连眼皮都无法闭合,然后过了没几天,她眼珠爆裂后就死了。”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水塘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绺绺的头发,头发又细又长,而吴总死去的老婆,就是头发又黑又长,吴总甚至请来道士做法驱走邪祟,但是驱魔道士却被飘落的树叶遮了眼,当他把树叶揭下后便吓的大声惊叫,逃走了,据说那树叶上写了五个血淋淋小字,是‘我能看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叙述对方的死亡状况,和吴婷说的并不一样,虽然我并不清楚谁说的为真,但可以肯定兰石貔貅必然是最顶级的诡物。
只听她继续道:“在这件事发生后不久,吴总的女儿就得了怪病,没道理的衰弱,不光是她,荷园里的工人只要常驻,都是越来越衰弱,吃药打针都没用,当时就有人说是吴总死去的那个小老婆阴魂不散,想要害死吴婷,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是被吴婷害死的。”
我问道:“有人以为她的死和吴婷有关?”
“是有这么个说法,毕竟那女的死的实在离奇,所以有人认为是吴婷下的毒,因为两人相处的确实不太好。”
我点点头道:“你继续说,后来发生了什么情况?”
“因为害怕有鬼,工人们就不敢进入荷园了,但吴总却坚持说荷园里没问题,不允许吴婷搬出去,他自己也住在荷园里,也不允许吴婷治病,只是让人配一些调理身体的草药,送进去给她喝。”
“也有工人偷偷看过荷园里的情况,说根本不像管家说的那样里面全是名贵的花草树木,其实院子里早就萧条了。到处是荒草落叶,树木全都枯死,就连石头看起来都显得阴冷。”
“我听他们说,荷园里的情况就是“缺乏人气”,明明有人居住,但景致表现出的状态就像是荒废很多年的荒宅,而且就算是到了天干的节气,但九曲玲珑桥下的水塘却始终弥漫着一股雾气,无法消散,浓雾甚至连桥面被掩盖,而且浓雾也不正常,就像棉花一样,甚至能扯下一块,在手掌里不消散。”
“有工人说拨开水面浓雾,就能看到死去的吴总夫人,那张可怕的脸随着水波浮动,我就问他们有没有亲眼见到过,其中有一个老工人说他拨开看过,但水面下淤泥厚重,荷花莲藕生长茂密,并没有看到鬼脸,不过他也说,只要进入荷园就会毫无来由的感觉气喘胸闷,四肢乏力,可只要离开,这种状态就会消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了这些问题,吴总家里的工人们没人怀疑吗?”
“当然怀疑了,也有人提意见拆掉荷园,但被吴总给否定了。”
“明知道要出事,他为什么非要坚持保住荷园?”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后来进出荷园时间长的人,开始流鼻血了。”
这一状况和吴婷说的近似了,她的母亲和两个弟弟就是先流鼻血,之后浑身淌血的。
“都出这种事儿了,荷园还有人敢进吗?”
“像我们是死都不会进去的,但也有人经常出入,管家和吴总他们经常出入的。”
话说到这儿饭菜都上了,我将五百块钱推到她面前道:“该问的都问了,这些钱是你的了。”
她立刻喜笑颜开,拿起钱道:“说几句话就给这么多钱,你可真大方。”
吃起来她也是毫不客气,上下其手,很快将上桌的海鲜吃个干净,之后她心满意足的仰坐在椅子上,我道:“这顿饭吃的还行吧?”
“大兄弟,谢谢你的招待,我活了四五十年,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动声色的又取出一沓钱,摆放在桌子上,她见状两眼熠熠闪光道:“你又要问我话了?”
“这里大概是五千左右,这次需要你帮个忙了。”
“你说,只要不是违法犯罪,别的忙我都能帮。”
“我想进荷园看看,你能帮忙吗?”
“啊……”她长大了嘴巴,过了老半天才问道:“大兄弟,我和你说的可不是故事。”
“我当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还要进荷园,我说句不吉利的话,那不是找死吗?”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如果你愿意帮忙,这钱就是你的。”
我看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道:“难道吴家看管太严,你找不到机会送我进去?”
“那倒也不是,这宅子虽然到处都有监控,但荷园是没有的,想要混个人进去,还真不难。”
“那你就别犹豫了,帮我个忙,再赚点钱,两全其美的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那你说的二十万,需要我做什么才能给?”
原来她是为这二十万犹豫,我道:“这得看情况,不过只要你能送我进荷园,一次我就给你两万的酬劳,这五千算是定金。”
“行啊,不过荷园里确实不太平,我劝你一定要想清楚。”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之后和她我说了混进去的“办法”,吴满仓的大寨,北面有一处小门,这是平时运送物品的地方,如无意外,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这处小门无人看守,到时候她给我开门,我从小门混进去就行。
而北门距离荷园很近,路与路之间栽种着浓郁的灌木,很容易就能混进荷园,不过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荷园的门是锁死的,如果想要进去必须有开门的钥匙,否则就算翻墙而入,也难保不被人看见。
钥匙只有管家身上才有,她没办法得到这串钥匙。
这事儿又要陷入僵局,中年妇女眼巴巴看着五千块钱道:“如果我拿不到钥匙,这钱就不给了?”
“是啊,进不了荷园,这钱我自然就不能给了。”
我正打算把钱收起来,她赶紧道:“别啊,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了,你让我想想。”
说罢她皱着眉头想办法,我也不打搅她,静静的等着,足足过了有十来分钟,她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着急,不是有我电话号码吗,想到办法随时找我。”
送她回到棚户区,中年妇女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需要冒点风险。”
“有多危险?”
“我知道有一片区域是监控盲区,那里也就是荷园所在,如果你敢从这片墙头翻过去,可以直接就进入荷园。”
“这办法挺好,可我没听出有什么风险?”
“墙头的电网是真有高压电的,你怎么翻过去呢?”
“嗯……”我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只能无奈的道:“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了。”
中年女子眼珠子连转几圈道:“我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你得花点钱。”
“只要能让我进去,钱不是问题。”
“五万块,只要给我这些钱,我保证你能进去。”
原来她在这儿等着我,之前铺垫的种种,都是为了和我讨价还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张口就要五万,也是够黑的,我思索片刻后道:“只要能让我进去,五万就五万。”
听了这句话,她顿时有了精神道:“那咱们明天晚上见。”
我找了个旅馆休息,第二天等到晚上八点多,这女人果然联系了我,她音调比较亢奋道:“你来我家,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我驱车去了她所在的棚户区,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穿着深蓝色劳动布褂的男子站在一辆破旧的“五菱面包车”旁,看到我,女子道:“我给你介绍下,这是老翟,他有办法能让你翻过电网。”
我有些不高兴,因为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女人不经过我同意,就将这计划泄露给外人,万一招惹了麻烦,我该怎么办?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快,解释道:“老翟是我男朋友,这件事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事已至此,我无路可退,只能跟着他们上车,随后老翟开车到了吴宅其中一片区域,中年妇女道:“墙上那些监控设备,每一个探头都亮着暗红色的小点,唯独这处是不亮的,这片围墙后面就是荷园。”
老翟拿出一套脏兮兮的黑色胶衣道:“穿上吧。”
我穿胶衣时,他开始拼装一个表面裹着轮胎皮的竹梯子,梯子高度超过墙头的电网,斜倚在电网上,橡皮轮胎是绝缘体,自然不会导电了。
我无奈的道:“就这么一个梯子,你收我五万块?”
“不光是梯子,我们还要负责你的进出,也担着风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遇到这种见钱眼看的主儿我也没办法,只能同意,于是老翟架好了梯子,又递给我一个包裹卷,道:“这个东西到时候你丢下去,是让你从墙头跳下减震的。”
我想了想道:“可是我从里面该怎么出来呢?”
“放心吧,这个问题我早就替你想到了,梯子的顶部有绳子,等你出来时我们往上送,你往那头拉绳子,梯子不就过去了?”
老翟脑子倒也灵光,问题都被他给解决了,于是我一路小心翼翼的顺梯子爬上去,又放下包裹卷,对准包裹卷跳了下去。
落地之后没有发出一丝响声,我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墙外射入的路灯,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状况,只见园区是按苏州园林风格设计,透露出“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的感觉,不过如此美景却完全荒废,树木凋敝,草叶腐烂,哪有一点“高档花木”于其中。
果不其然,虽然是在黑夜,但花园中的池塘却被一层浓密的白雾笼罩,雾气就像是一团团棉花,充溢在池塘表面,丝毫不动,就像是天空厚厚的云层。
而园林中的木屋,就在小桥对面,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过鹅卵石小径,踏上了木桥。
随着一阵木头摩擦的轻响声,我脚下弥漫着的薄雾轻轻散开,接着我听到水里发出“咕噜”一声轻响。
黑夜中,这一声虽然不明显,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桥下全被一层白雾包裹,我看不清里水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不敢多做停留,尽量快的走过了木头小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我刚站在桥上,有听到咕噜一声轻响,这次我听的特别清楚,是水泡炸裂的响声。
就在我脚边不远处,弥漫着浓浓白雾的水塘,居然有一对幽暗的红光悄无声息浮出水面,我顿时吓的浑身发紧,差点没叫出声来。
接着哗啦一声,塘水夹裹着淤泥腾空而起,随后一条粗如人臂,长约两米的生物一跃而出,它双拳般大小的脑袋朝我撞来。
我虽然吓的魂飞魄散,但还是下意识对着它就是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它脑袋上,我只觉得冰凉滑腻,这东西被我砸的噗通一声,掉落在鹅卵石地面。
它不停的扭动身体,在地面上乱蹦乱跳,我这才看清楚,是一条巨大的泥鳅。
这泥鳅可实在太大了,我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泥鳅,只见它在地下扑腾了一会儿,便渐渐不动了。
虽然是惊魂一场,但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这院子里果然处处透露着古怪,兰石貔貅绝对就在这里藏着。
于是我走到其中一间屋子,推开木门,里面是一水的中式家具,但长时间没有打扫,里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翻动了所有的家具,并没有发现兰石貔貅,便出了屋子,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吴宅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就像是坟地一般的死寂。
我转过一处长廊,就是一处天井,没想到在天井中央,居然供奉着一尊小小的山神庙。
说是山神庙,也就是个小小泥龛,里面供着一尊黄泥巴捏成的山神,而我接着月光看见十几只黄鼠狼上身离地,面对着神像一动不动,似乎正行祭拜之礼。
这些黄鼠狼尖翘的鼻子并非黑色,而是粉红或是淡白色,它们的个体也比一般黄鼠狼大,身体上的黄毛直拖到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鼠狼是“五仙之一”,我在阴森的院子里见到这一幕,吓的浑身发抖,蹲在长廊的长椅之下,透过缝隙悄悄观察黄鼠狼的一举一动。
“祈祷仪式”足足进行了三四十分钟,黄鼠狼才恢复爬行状态,之后一窝蜂跑到神像之下,一只体型最大的趴在底部,其余黄鼠狼开始叠罗汉,直到能碰着石像头部只见最高处的黄鼠狼伸出嘴巴“亲吻”了神像一下,接着蹿下去再换另一只。
约有十几只黄鼠狼先后“吻了”神像,随后所有的黄鼠狼一哄而散,跑入黑暗中。
我被这诡异的一幕吓的不轻,潜伏在椅子下后很长时间一动不动,最后实在待不住了,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但见明月在天,轻风微动,院子里的一切早已归入平静。
我壮着胆子转到神像正面,令人称奇的是笑眯眯的神像鼻子、双手处各长着一颗根茎雪白,伞盖厚重的野生菌菇,原来黄鼠狼并非亲吻神像,而是舔舐神像上生长的菌菇。
我心念一动,难道我遇到了“麒麟菇”?
麒麟菇是一种药用价值极强的山药材,其分泌的汁液有催情效果,黄鼠狼舔舐麒麟菇汁液,是为了“与异性更好的相处”,也是为了“香火延续”,动物到了年老体衰时,也知道服用补品。
这可是非常名贵的中药材,只要一株就值万金。
我心里乐开了花,甚至连害怕都忘记了,摘下一颗,放在挂在腰间的月牙袋里,甭管这一趟是否能找到兰石貔貅,就这一株麒麟菇,我便能狠狠赚一笔了。
之后我又去搜查另一间屋子,然而让我感到失望的是,虽然我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却并没有发现兰石貔貅。
此时天色渐亮,我也不敢再做停留,出了院子。
上车之后我拿了两万给他们,因为晚上还要再来,对此中年妇女有点不高兴,她意思是我说好五万,却只给了两万五,倒是老翟好说话,他道:“你肯定要帮人把事情办成了,否则一次五万,哪有这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实在懒得听这女人唠叨,半路下了车,本来想吃个早点,回酒店睡觉,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有人跳楼。
“丫头,赶紧下来,别吓唬你爸了!”
一个身着蓝色工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栋高层顶楼露台苦苦哀求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骑坐在护栏上,只要稍微偏一点,就有坠楼的危险,所以虽然赶来救援的消防队员已经到位,但没人敢贸然救人。
女孩稚气未消,五官清纯,穿着一条红白相间的连衣裙,披肩长发被风吹的四下飘散,她满脸都是泪水,一副绝望的表情道:“你让他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爸就在这儿,你是爸的心头肉,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中年男子情急之下慌不择言。
貌似谈判专家的男子道:“小琴,我们已经派人去接吴浩了,你先从栏杆上下来,我保证半个小时后……”
“让吴浩来见我,否则我就跳下去。”女孩蓦然发出渗人的尖叫,因为过于用力,身体剧烈摇晃,摇摇欲坠。
我看这就是一个根本不懂爱,却盲目为了感情意欲轻生的女孩,只是苦了她的父亲,中年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女儿面前道:“姑娘,我求你下来,就算是为了爸爸,好吗?”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你、你……”
谈判专家眼见女孩情绪越来越激动,赶紧打断中年男子的话语,正打算继续和女孩交涉,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穿着整齐中山装,留着披肩长发的清秀男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朗声道:“小琴,吴浩马上就到了,他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女孩绝望的眼睛里立刻透出了神采。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轻搓了几下,左手便出现了一个警用的电击器,随后他按动电钮,一阵密集的噼啪声响,电击器导体两端不停闪烁出细长的电火花,青年居然伸出修长的食指和拇指在电火花中拈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一个拇指大小,闪烁着电火的银色光球,便从电击器产生电火的区域分离出来。
这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球状闪电”,只是尺寸小点而已,只见球体表面不断闪烁着一道道的电火,并发出啪啪脆响声。
青年右手托着球状闪电缓缓举起,突然一下攥紧,“滋滋”电流声响起,一股银白色的线状闪电从他手指缝间钻出,他整个右拳都被闪电包裹住,而青年也像是触了电,浑身不停抖动起来。
女孩也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她甚至忘记了哭泣,一动不动的望着青年电光四射的右手,三名消防队员已经从下、左、右三面朝她悄悄靠近。
这时看似触电的青年突然张开右手……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不停闪烁的电火瞬间炸成无数闪烁着银光的小点,就像是无数个夏夜中的萤火虫,围绕在青年身周,这一幕简直酷炫到了极点。
趁姑娘注意力被完全吸引,消防队员立刻出动,将骑在围栏上的女孩抢了下来……
这青年吸引女孩注意力的手法,真是非常神奇的,简直犹如魔法一般,我虽然看的清清楚楚,但根本无法明白他用到的原理。
底下围观的群众纷纷拍手叫好,我的注意力全在青年男子身上,很快见他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围观群众立刻拥了上去,但男青年并不理睬人,低着头挤出人群径直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在这男青年身后,走了两条马路,他停住脚步转过身问我道:“你干嘛跟着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或许是因为对他神乎其技的兴趣,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说话,难道你是哑巴?”他皱着眉头问道,语气不善。
“我就是想问问,刚才你玩的那手是魔术吗?”
“是不是魔术和你有关系吗?”话说到这儿,他面色忽然一变,转身就走。
我扭头望去,只见两三个人急匆匆的走来,我估计应该是刚才自杀女孩的家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像我这样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闲人。
青年显然不太愿意和这些人接触,这几名男女从我身边走过,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这个青年的身上,我也有心看热闹,便跟了过去。
三拨人走了很远,最终青年还是被这群人的截住了,他语气颇为无奈道:“你们干嘛非要跟着我,烦不烦啊?”
其中一人练练点头哈腰道:“大师,你就收了我们做徒弟吧,我们想跟着你学点真本事。”
“我什么都不懂,教你们什么?千万不要高看我。”
“您是谦虚,刚才您用的手法,我们大家都能看出来,确实就是魔法,我们愿意交学费,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男青年哭笑不得道:“这年头哪有什么魔法,无非就是戏法而已,别跟着我行吗?我要吃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想吃啥,我们给弄,只要您愿意教我们一点小本事,哪怕就是那一点点的小本领。”
“你们别客气,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我们也不想打搅你,要不然您先吃饭,我们在外面等着。”
他气得没招,正好看到我,于是道:“你们今天别等我了,有朋友接我去外地一段时间,等回来再说吧。”
“好端端的又去什么外地?我们就等着您,也不浪费您太多时间。。”
“你们以为我在说着玩呢,我朋友就在那等着我。”说罢,他指向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望来,我反应也快道:“没错,我们要到外地去待一段时间,今天来就是接他的。”
听我这么说,这些人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有人问道:“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事情办完就回来,你们赶紧都散了吧,别在这浪费时间。”
这些人虽然是满心的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他冲我点了点头道:“谢谢你啊。”
说罢,他转身要走,我赶紧跟了上去了道:“哥们儿,我也是对你的技术感兴趣,但我和他们不一样,而且我也不是本地人,过不了几天我就要走,不会对您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我想请您吃顿饭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犹豫片刻道:“行啊,反正也到吃饭的时候了,你想在哪请我?”
“我对这里不熟,咱们去市里吧,找一处上档次的饭店,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不要浪费钱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保管味道又好,价格也适中。”
他带我去的是一条窄小的巷子,道路两边都是古建筑,这些老屋应该算文物,但当地对于这批古建筑的保护做得并不怎么样,小巷子里大多是卖些杂货做小生意的摊贩,在巷子深处有一个面馆。那队伍排的,我一看就没了食欲。
而这家小店卖的面条也是与众不同,别家都是什么牛肉面、鸡汤面之类,而这家卖的就是清汤面,一撮面条放进飘着几粒油花的清汤水里滚一滚就捞上来,但就是这样的面条却让众多食客吃得赞不绝口,甚至愿意花时间排队等候。
青年认识饭店老板,走后门弄了两碗,我们找了一处石墩子,坐在墩子上吃起了面条。
不得不说这碗面条虽然貌不惊人,没有卖相,但味道确实不凡,一根面条入口觉得鲜美异常。我不解的道:“真看不出,这一碗清水面居然这么鲜美,就算是加味精了也不是这种鲜味。”
“是啊,这就是小镇里最美味的清汤面。”年轻人笑道。
“这小镇里真是奇人多多。”
他露出一丝笑容,也没接我的话,反问道:“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道:“一些业务上的小事,早上闲着没事四处转转,没想到遇见您救女孩子,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告诉我那究竟是不是魔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学过魔术。”
说罢他轻叹一口气道:“其实轻生的女孩我注意几天了。”
“啊,难道您是早有准备?”
“是的,我有一个群,群里面很多女孩都认识她,有女孩几天前就告诉我说她情绪不稳定,没想到今天早上还真自杀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这女孩当时真的是从楼上跳下来,现在她肯定后悔了,但也来不及了。”
“为情自杀是最笨的,况且像这个年纪又懂什么叫爱情?无非就是跟着凑热闹瞎起哄而已。”
说话聊天,我已经把面条吃完了,他道:“要不要再来一碗?”
说也奇怪,我一夜没睡有点困,可吃了一碗面条后,我觉得精神百倍,肚子里一股清气流转,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
难道这碗面条还有补充元气的功效。
我正打算问他,他起身道:“谢谢你请的面条,咱们也该各走各的路。”
我想要问的他都没说,我有些不甘道:“您是一定要对我保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道:“哪有那么多秘密,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咱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祝你好运。”说罢他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正打算继续跟过去,忽然就听耳边中年妇女喊了一嗓子道:“你在哪下车啊?”
我一激灵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还在那辆破破烂烂的五菱面包车里,车子停在马路边。
我惊讶的道:“我怎么会在车上?”
中年妇女被我逗乐了道:“你一直就坐在车上,你刚进车子里面就睡着了,还一直吧唧嘴,应该是做梦在吃东西吧,是不是肚子饿了?”
我朝车窗外望去,只见马路边儿有几处早点摊,坐满了吃早点的人,再看时间,刚刚过了早上七点半。
难道刚才那一幕是我在做梦?
可这梦也太逼真了,我想到男青年变的魔术,以及他带我去吃面条时汤碗里的滋味,这一切都如亲身经历一般。
“大兄弟,你没事儿吧,我就说那个地方邪门,你是不是撞邪了?”
她一句话提醒了我,沉默片刻后我点了点头道:“还真有可能撞邪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也有些害怕道:“你可别吓唬我,我们昨晚也在墙角下蹲了很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害怕,不进那地方就没事,就算我撞邪了,也与你们无关。”
我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下车吧。”
他们离开我,我走在马路上,回想梦里和那男青年分手时他对我说的话。
难道这一梦境是兰石貔貅造成的?想到这儿我浑身一激灵
果然是一件厉害的诡器,难怪王金发会对它朝思暮,想不惜使用犯罪的手段。
我手机响了,马如龙打来的,接通后他道:“跟你说个好消息,那尊诡物李若秋要了,钱一分没少开的现金支票。”
我心中顿时大喜,两千万的收益可不是小数,我做梦也不敢想自己能赚这么多的钱。
“把钱分成三份,咱们一人一份,我可不想独吞这么大一笔钱。”
“你就别客气了,这件事拼命的是你,咱们可不能坐享其成,你小马哥也说了,他不吃亏,收你个介绍费,这不就行了吗?不过王金发的生意你可得做成,否则这钱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叹了口气道:“是啊,兰石貔貅十分邪门,我没有把控它的能力。”
“怎么,你遇到什么状况了?”马如龙问道。
我到现在都分不清刚才遭遇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于是我将做梦所见到的一切告诉他,马如龙道:“阴气过重的诡物确实会对人产生影响,这种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没必要大惊小怪。”
“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梦里我和那个年轻人分别时,他对我说的话……我感觉是特意说的,这不是诡物对我的影响,而是它能够操控我的思想,二者之间是有差别的。”
“如果这尊兰石貔貅真的能够操控你的思想,那就太厉害了。”
“是的,所以我需要做的,绝不仅只是换件东西那么简单,或许我自己都会折在这里。”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真的心里没底,我建议就算了,咱们也不是说非要赚这笔钱不可。”
“可是王金发那边又怎么交代?”
“你尽力了,如果这事儿难度太大,非人力所能为,那他能怎么办?难道把咱们全杀了?”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先努力拼一把吧,真要是走投无路了再去找他。”
挂了电话,我心里却觉得踏实了,因为有着两千万做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凭心而论,我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但钱这个东西确实能给人增加胆气,虽然它只是一堆纸,却能起到灵丹妙药的作用。
或许钱的出现,就是上古时期人们修炼奇术和丹药所产生的结果,因为奇术和丹药的目的就是让人达成某种理想,而钱是具备这种功能的。
我一番胡思乱想,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吃了早点我打算回酒店,却不认识回去的路,我并没有男人问,因为小镇本来就不大,而我刚刚吃过饭也想散散步所以我就漫无目的的走着。
虽然已经是早高峰,但小镇的路面人也不多,马路稀稀拉拉的也没几辆车,不像城市,此时早已是车水马龙,路面上走着的人们不紧不慢,虽然少了繁华,却多了几分宁静。
我真希望自己来这儿是为了散心,这样我就能心无旁骛的体会这份难得的平静与舒畅。
就这么一路往下走着,穿过一条路口时,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于是又退了回去,顺着街道往里看。
居然是我梦中所见到的那条窄窄的巷口。
街道两边全都是陈旧的古老房屋,一些卖日用货品的小商贩已经开门开始码放物品。
我肯定没有来过这,但这片区域和我梦里所见到的完全一样,于是我朝小巷深处走去,果然见到了那家卖清水面的店铺。
虽然面铺没有开门,但透过玻璃窗我能看到师傅已经在做面条,炉子上的大锅热气腾腾,汤水已经煮开。
我脑子彻底懵了,难道我真的被兰石貔貅控制了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名40多岁的中年妇女打开店门走了出来,道:“我们要到中午11点才开门,你来的太早了。”
“我是从外地来的,就听说您这儿的面条味道好,中午我就得走了,请您帮帮忙,能不能让我尝一尝,否则真挺遗憾。”
她道:“外地来的,那应该照顾,等着,我给你做面条去。”
很快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我接过面条蹲在店门口吃了起来,那滋味和我在梦里吃的清水面完全一样。
我脑子真有些乱,嘴里的面条和汤水,根本感觉不到滋味,吃完之后我进店里道:“多少钱?”
“不要钱,算我请客了。”
我笑道:“非常感谢,不过吃了东西就得付钱,天经地义。”
“小伙子,该说的话都和你说了,你最好中午就走。”
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我浑身顿时就僵住了,然而老板娘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她转身进了后堂,而我足足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真是诡异到家了,如果此刻我还觉得梦里所见的是幻觉,那就太可笑了。
就算这一切都是幻觉,也是真实存在的幻觉,年轻人、面馆的老板娘,他们或许都是兰石貔貅的化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能有比这更诡异更恐怖的事情吗?
我呆呆的站在大堂里很长时间,但后堂里的人在没有进店面,我也没有去追问任何问题,因为没有必要了。
失魂落魄的出了面馆,在马路上走了很长时间,我脑子里始终一片空白,忽然我想到了吴婷,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打电话给我还有什么意思?”
“我见到兰石貔貅了。”
听了这句话,吴婷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微微叹了口气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逃离这个家了?”
“是的,我无法想象你所经历的这些事。”
“这种事光凭嘴说也说不清楚,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
“你现在想怎么办?是毁了这尊貔貅,还是报复你的父亲?”
“都不可能,我希望你们不要再陷进去,当然我说的话你未必愿意听的,可是看看我们这家人的遭遇,虽然父亲身家亿万,但不得善终,几个孩子全部横死,我只能整天在肮脏的地方才能避免它的纠缠,而你们居然主动招惹,胆子真的是太大了。”
“它让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趁它没有改变主意时赶紧走,现在它还有我父亲可以利用,所以对你不感兴趣,否则你早就陷入深渊无法自拔了。”
挂了电话,我努力让情绪平复下来,真没想到会遭遇这样一场危机,而且和得罪人不同,诡物是没有道理可说的,如果它想害死我,会毫不犹豫的下手,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这件事肯定不能做,否则就是自讨死路。
我必须让王金发知道这尊貔貅的可怕之处,让他放弃得到貔貅的念头,而不是和他解释这件事有多难做。
忽然我听到有人叫道:“宁先生!”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得体西装,面相斯文道中年人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阵紧张,警惕的道:“您是哪位?”
“我是吴总的管家,叫柳生。”他笑呵呵道。
我脑子嗡了一下,看来想不走都不成了。
他道:“冒昧打搅了,我找您没别的事儿,昨天晚上我看见您费了一番功夫进了荷园,其实没这个必要,真要想进的话和我说一声,我会亲自带您进去的。”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您误会了,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我来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摆了摆手道:“没必要和我解释。我找您不是兴师问罪,只是单纯的陪您进荷园走走看看。”
我叹了口气道:“您也不用警告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一脸不解的道:“警告您?我为什么要警告您?宁先生,您真的是误会了,咱们就是去荷园走一走,光天化日的,还怕我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尽管放心,我保证您的安全。”
话说到这份上,我知道自己想跑也跑不了了,干脆既来之则安之,于是我一拍大腿道:“那就和您走一趟,我也开开眼。”
“这就对了,其实有很多人对咱们家的荷园感兴趣,难免会有人趁夜翻墙,我都遇到过好几次,事后都是吴总再让我请翻墙的君子正大光明的转一圈,里面没什么宝贝,无非就是下功夫做了一些景致而已。”
“行啊,只要你们不说我是贼,那就客随主便。”
“好,您请。”
我俩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广本,车子驶入吴家大宅后,他带着我径直入了荷园,然而看到里面的景色,我彻底惊呆了。
只见园子里绿树成荫,奇石嶙峋,小桥流水,百鸟齐鸣。
哪是晚上我看到的,犹如荒冢一般的景象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荷园的园景设计是请苏州最好的设计师,这里面的太湖石灵璧石,还有您所见到的兰草全部都是顶级品,这些年很多人都好奇吴总的古董收藏,但他的收藏绝大部分都在这里,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无不是高价购得。”
我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荷园里的景色,穿过九曲玲珑桥,只见浮桥下的荷塘平静安宁,塘水清澈见底一些,锦鲤欢快的游动,哪有半点雾气,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兰石貔貅造成的又一幻象,于是暗中掐了手指头,感觉很疼。
看来这一切才是真实存在的景象。
“吴先生这么高的身价,但吃喝玩乐不是他的追求,无非是希望住得舒适一些,所以他就把居住地精心营造,实际呈现出效果确实是非常棒的。”
“这里的一切确实不凡。”说罢我停住脚步问道:“只是我昨天晚上侵入荷园,这件事吴先生一定知道了,你们真的不准备追究我的违法行为?”
我两就在一处亭子前,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两进了亭子坐在石墩上,接着我看到那名中年妇女送了两杯茶进来,她见到我神色明显十分慌张,柳生恍若不见点了点头道:“多谢。”
这女子逃也似的离开了,我不免有些疑心,会不会是这个女的出卖了我?
柳生道:“这是清明的西湖龙井,今年的新茶,您尝尝味道如何?”
我道:“荷园的景色确实优美,我觉得非常好,不过这次请我来,如果有什么话要当面对我说,您尽管直言。”
他面露微笑道:“好奇心谁都有,我也能理解,这次您在园子里转一圈,该见到的也都见到了,如果下次您还想来这做客,和我说一声就成,没必要爬高上低的。”
我点头道:“明白您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我就想告辞离开,转念却又想到那株麒麟菇可是实实在在拿到手的,别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假的,但神龛肯定真实存在,可我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神龛。
于是我问道:“昨晚进荷园我见到一尊土地神像,我觉得那尊神像蛮灵验的,当时想拜祭,但怕留下线索,只是鞠了个躬,如果柳先生不见怪我,是否可以请炷香。”
他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道:“您是否看错了?我们这儿可没有什么神龛,这是私人的后花园,建造神坑与景致也不相符啊?”
既然他矢口否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起身道:“那我就告辞了。”
“稍等,一份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说罢,他也不知从哪儿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摆放在我面前,打开一看,只见是一枚印章,我不解的道:“您送这件东西有什么说法?”
“无非就是个小玩意儿,寿山石刻的印章,宁先生如果喜欢可以刻上自己的名字,这种石材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有一定的价值,您是雅人,这是文玩,相得益彰。”
对于寿山石我当然是懂的,也知道这种材质的印章具有收藏价值,既然对方面子是给足了,我也不能不识好歹,于是我拿起印章道:“我就不推辞了,非常感谢。”
柳生扶了扶眼镜框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今天下午就安排人送您离开如何?”
他这是下逐客令,我没有犹豫,道:“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
他那对藏在眼镜片后的细长双眼,顿时光芒闪烁道:“那我就多问一句,什么时候该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放心,我不会再惹事,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请通融一下。”
“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麻烦需要我们帮忙,您尽管说。”
我心里清楚这件事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因为柳生代表的不是吴满仓,而是那尊兰石貔貅。
这件诡物和我所遇见的任何诡物都不同,在我看来诡物只能影响人的感官或是命格,而这尊兰石貔貅居然拥有操控人的能力,是真正的成精了。
我心里清楚柳生今天找我,他代表的不是吴满仓,而是兰石貔貅,甚至我认为吴满仓都是被兰石貔貅控制的,所以我不可能替王金发调换这尊诡物。
出了吴府,我拨通了王金发的电话,将所经历的状况明白仔细的转告了他。
听罢,王金发并没有说话,而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道:“王总,这件事我已经拼尽全力,就差杀人放火了,如果您觉得有谁能办成这件事儿,让他来,如果事实证明这件事很容易做成,而我是在糊弄你,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把我头砍了都行,但我真的不能再做,否则的话我会死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不阴不阳的道:“那就算了吧,我总不能让一位老板死在诡物手上,传出去是天大的笑话。”
“我确实很想做成这笔生意,毕竟有几千万的收益,但这件事我力所不能及,请您理解。”
“我当然理解,你回来吧。”
“那我就撤了?另外李若秋那边的生意已经达成了,他也给付了两千万的酬金,这笔钱我分文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金发道:“都别吃亏,你们收10%的佣金,这笔生意咱们就按行里的规矩走。”
这是最好的结果,否则他真要不讲道理,我也没办法。
当天下午我就走了,临走之前我特意和柳生打个招呼,他笑道:“这一定是您有生以来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我真担心您不肯走啊,还好您是个识大体的。”
“我虽然喜欢钱,但也不会不计成本的去赚,而且做事总得讲规矩,这次来我多有冒犯,希望您别见怪。”
“咱们都是江湖中人,嘴里吃的晚饭都是别人给的,所以有些事身不由己,我当然能理解,这件事儿不怪你,否则的话我也就不会和你讲道理了。”
看不出这尊兰石貔貅还是一位“通情达理的诡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驱车返回王金发所在的城市,之所以没有回家而是去他那,是因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当面聊一聊,得探探他的底。
由于在一段高速公路遭遇了堵车,我走了没多远天色便以全黑,当晚还下起了雨,我决定休息一晚再走,而不是冒雨赶路。
在一处小旅馆,我要了一间屋子,吃过饭后我躺在床上看电视,正看得百无聊赖就听一个柔媚的声音轻轻响起道:“相公,你看我的腰细不细啊?”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色的罗裙、容貌美艳,腰肢柔软的年轻女子对着我用一双芊芊玉手不紧不慢的解开了丝质腰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旅馆也就是个一般的公路旅馆,房间狭小,放一张床,人走路都不方便,而这女子几乎就和我贴身而立。
罗裙从身上滑落,一个雪白如玉的完美身躯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我双眼中。
玉骨冰肌、光润圆滑,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