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2)

以现在混乱的局势,连易的行踪绝对不能够暴露,所以拉伯雷不能够直接对上那位带走连易的联邦议员本森,只能找到机会将连易暗中带走。事实上,如果没有托尼预料到现在的情况,早就埋伏在本森的手下,拉伯雷还找不到机会。

十几分钟后,拉伯雷听到了走廊上的奔跑声,这才出门,混在前往自己房间的人中。

本森对于这样混乱的情况有严苛的规定,一旦遇上这样的情况,除非必要情况下不可移动,其他的人都要立刻赶回自己的房间,方便排查。

拉伯雷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多,迅速赶到连易所在的地方,却对上了一排的枪口。

这大概是最坏的情况了,拉伯雷抬头看着里面,看到了漂浮在液体里的连易,突然很想不冷静地大喊一声“连易”的名字,看看能不能喊醒这个沉睡的人。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去做了。

“连易!”

声音被透明的器皿阻挡在外,甚至没有引起充斥在其中的液体的微微振动。

那是拉伯雷第一次没有对连易说“连易元帅”,但是连易没有听到。

连易正在做梦。

或者说做梦也并不准确,因为他眼前的全部是过去的事。

连易不能动弹,只能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看着那些他不想去回忆的画面,没有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无声的默片。

尸体与鲜血。

母亲疯狂的眼神,双手环抱着小小的孩童,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父亲静静地画着画,一个回头,那双眼睛里的恶意几乎要令人颤动。

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亚伦的尸体,膨胀得像个怪物。

内环写着“formylove”的银戒掉落在地面上,滚动了几下,然后静静的,不再动。

所有的一切,那些连易刻意不去想,刻意不去记起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强迫他将自己的心挖开,面对过去。

直到现在,连易才不得不承认,就算他爬出了深渊,就算他能够摆脱那些噩梦,这些记忆,依然让他痛苦。

那些无声的人影穿过连易的身体,围绕在他的身边。

如果能够有谁将他从这里带离,连易无法遏制地去想,如果有谁能够做到……

“连易……”

“连……”

“易……”

连易感觉有人将自己从什么地方拉起,意识到这点,他的手紧紧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冰冷的手指触及了温热的皮肤。

连易睁开眼,看见了浴血的拉伯雷。

☆、第75章 chapter75

拉伯雷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所以才在面对一排枪口的时候,没有按照之前设想的那样转身就走,而是冲了上去。

如果没有托尼控制了警戒系统,去攻击那些人,拉伯雷估计已经死了,不过现在也离死不远了。

这只能解释为鬼迷心窍了,拉伯雷想着,靠在掩体后面,然后拉住连易的手,试图将他拉起来。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越发虚弱的身体连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做不了,反而让拉伯雷打了个踉跄。

连易就是在那个时候睁开眼睛的。

当拉伯雷对上连易有些茫然却不知为何而格外专注的视线时,他没有因为连易醒过来而松口气,而是因为那视线毛骨悚然地想着他不会已经疯了吧。

幸好幸好,连易下一刻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站了起来,成功地证明自己还没有疯。

举枪的敌人将枪指向连易时,动作都迟疑了一下。

连易穿着白色长袍,没有任何武器,赤足站在一地的碎渣中,但是那锋利的碎片没有划伤他的皮肤。

敌人的迟疑只是一瞬,然后下一秒就直接开枪。

于是连易迅速窜到拉伯雷旁边,避开了攻击,还顺手拉住了摇摇欲坠的拉伯雷,确认了他身上的伤口并不会导致短时间内致死,伤口也自己包扎过了之后,将他放回地面上。

拉伯雷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刚刚觉得自己应该是产生了错觉,不然怎么会觉得连易的形象和莱蒙克斯的形象有一瞬的重合——刚刚那前一秒帅气的站姿,和后一秒干脆利落的逃跑真的很有莱蒙克斯的风格。

想起莱蒙克斯,拉伯雷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更加模糊了,但是记忆却清晰了很多。

他记得天空是水洗后的湛蓝,他记得穿过门窗的阳光是温柔的让人犯困的灿烂,他记得风中带着微醺的花香,他记得从窗口往外看的时候,可以看到广场上的喷泉。

那是什么时候?哦,想起来了,当时自己刚刚成为上将,为莱蒙克斯元帅工作。而他还没有养成日后的淡定(或者说麻木),经常会为莱蒙克斯的语出惊人而在心中抓狂。

那个时候莱蒙克斯元帅常常兴致勃勃地对着拉伯雷说着些什么。

当时的拉伯雷并不了解这位联邦元帅,或者诚恳一点,拉伯雷从没觉得这位永远不顾及自己形象的联邦元帅有什么令人敬佩的地方。

但是以拉伯雷的认真,就算是莱蒙克斯在大谈小黄/片的时候,拉伯雷也不会忽视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是时光太长,将很多记忆都洗刷成空白了。

不过,拉伯雷依然清楚的记得一次对话。

那次,莱蒙克斯突然从爱情动作片的十八种姿势谈到了责任与情感,至于莱蒙克斯的思路是怎么转折,那拉伯雷可是完全不知道了。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联邦元帅,那你必须始终记得自己的责任,它将成为你一切行为的准则,为你指明方向,让你永不迷惘。”莱蒙克斯是这么告诉拉伯雷的。

虽然拉伯雷不理解莱蒙克斯为什么要以他为假设,但是他依然认真地听着,以为莱蒙克斯的意思是将责任放置于一切之上,就听到莱蒙克斯继续说道。

“不过这种话我们场面上说说就算了,”莱蒙克斯非常正直地说道,完全忽视拉伯雷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个人真的能够做到将责任放置于一切之上,反正我是做不到。”

拉伯雷觉得自己大概理解了莱蒙克斯的中心含义,既然他这么优秀这么出色的人都做不到,那么其他人肯定是做不到了。

但是,拉伯雷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那有什么会被放置在责任之上?”

“人的感情,再冷静的人也不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莱蒙克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认真,“拉伯雷,重视责任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会为一个人而彻头彻尾地疯狂,不顾及自己的时候,也不要为自己的选择觉得愧疚。”

“因为总会有一个人,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你所有的冷静。”

拉伯雷终于合上了眼睛,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中。

连易看了拉伯雷一眼,确定他没有死之后,就将他身上的枪都抽了出来,不过他没有用到枪。

因为下一刻,就有防护罩出现在他们的周围。然后,托尼将自己投影在了连易面前。

连易抬头看向托尼,他并不清楚这段时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认识托尼,他曾经在莫拉的身边看到过他,但是两人没有什么交际,不过托尼每次见到他,都会认真地行礼。

“总算在你们都死之前搞定了。”托尼唏嘘道,虽然他很早就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但是破除那些防护真的很费时间,“我已经启动了自毁装置,把你们设置为被保护者,你们快走吧,我把病毒的相关信息藏在我的花瓶里了。”

也许是本森为了有一天被发现后自己能够安全逃离而提前做的准备,但是这个手段用到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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