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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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绽被稀薄的光撕扯地痛苦不堪,这种痛苦比昨夜身後那处被撕裂的痛苦更甚,蒋绽怀疑自己会被活活痛死!突然间,他感到一股法力传出的推力,还未弄清那是什麽,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墓穴,躺在棺材中。

难道,是那无耻男子把自己送回来的?蒋绽冷笑一声後,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鬼命。他伏在棺材板上,调理气息。

休养生息了月余,蒋绽终於飘出墓穴,继续采精大业。一个多月没行那事了,他心里痒得紧。

他飘入一个挑著煤油灯的屋子,细长的眉眼笑弯了。自己刚出来,就碰到个美少年。他喜滋滋地观察美少年一阵,正要显形,从窗口跳进来一人。蒋绽和正在写字的少年均吓了一跳。

蒋绽不知男子何意看到自己,他一方面想逃走,一方面又想报那夜的仇。犹豫间,他被男子一搂,飞行了数百米,停在一间客栈房间里。

蒋绽在与男子飞行时,悄悄从袖中掏出几枚银针,此时正指著男子的咽喉与他对峙。

“你该死。”蒋绽道。

男子面目沈稳,毫不惊慌,他道:“我救了你的命。”

“要不是你那样做……我又何至於落到要你救的境地!”蒋绽咬牙道。

男子眼光忽然放柔:“小鬼,我喜欢和你行房。”

蒋绽惊怒,银针往前一送,就要刺破男子的咽喉。

男子的速度更快,他飞快往後一退,矮身往前一窜,右手去勾蒋绽腰的同时,左肘往上一击。蒋绽手臂骤然麻痛,手指被迫张开,银针掉落。

想不到这男子竟这般厉害,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未等蒋绽的思绪落完,男子就把他抱起撂在床上,他翻身上去压迫地对著蒋绽的脸:“你斗不过我。”言下之意是你要乖乖听话。

蒋绽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你无耻。”

男子轻声笑了:“你采了那麽多人的精,就不无耻?”

蒋绽未及想出什麽话来反驳,嘴唇就被封住了。

男子将舌头伸入蒋绽的齿後,小鬼真销魂,他心想。他剥去自己和蒋绽的衣物,缓缓前後运动身体,肌肤互相摩挲,带起两人的情潮。

死道士,比我还淫。蒋绽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嗯……”男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起嘴角。他的手掌顺著蒋绽的侧腰线往下,握住了蒋绽的男根。蒋绽身体一跳,然後倒在床上。

他极力压制被男子握住的那处涌来的快感,右手扣住床沿,紧绷的指线暴露了他的舒爽难耐。男子的左手顺著他白皙的手臂滑下去,盖住他的手。蒋绽睁开眼睛,对上男子充满欲望的双眼。他心下一悸,扭过头去。男子随即跟上来,啃咬他的嘴角,舌头伸进去撬开他紧抿的唇瓣。

蒋绽被他刺激得腹中忽然涌来一口大气,他不由张开唇齿,被人趁机而入。死道士,嘴上功夫怎麽这麽好!男子向他证明了自己不单嘴上功夫好,手上功夫也不弱。指甲在他那话的头上轻骚几下。“啊──”蒋绽被汹涌的快感湮没,身子一剧烈抖动,射出一股精水。他胸口起伏,喘息得疲惫又满足。

然而,随後男子的进入又让他胀痛难堪,他双手不自禁地扶住男子的肩膀,仿佛为求得在海浪中颠簸的浮木。

自此,蒋绽便被张耀吃住了。夜夜被他逮在床上,吃干抹净。蒋绽很快从此事中得到趣味,便也不再放抗地那麽激烈,甚至略有迎合。

又一夜春宵後,蒋绽看著张耀的睡颜,心中苦涩。假如你不对我这麽好,我们只有床第之欢,我就不似这般痛苦了。

月光晴朗,秋夜寂静。床上的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张耀情动地咬住蒋绽的耳朵,他仿佛不经意道:“我的精气快被你吸干了。”

蒋绽先未注意,反应过来时惊得推开他,声调因紧张而提高:“你不是学过道法,我的采精术对你无用吗?”

张耀吻了下蒋绽细长的眉角,语气平和:“我只是比旁人少受损害罢了。”

蒋绽心中顿痛,他抓住张耀的肩膀:“怎麽可能?那你怎麽还……还和我如此这般?!”

张耀笑:“我喜欢和你行房。”

蒋绽怔住。

张耀吻住他瞬间冰冷的唇,补了一句:“我喜欢你。”

结局如何?

张耀再次将蒋绽压在身下,明亮的双眸凝视他细长的眉眼,他道:“蒋绽,来吸干我的精气。”

张耀被蒋绽吸干精气,死了。

然而他如愿地作成了留在阳世间的鬼。一只比曾经的蒋绽更贪情欲的色鬼。

君可见每夜的那段红绡帐里,一双男鬼,一夜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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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秦丕讲给李执的故事,他哪里敢讲这样香豔的细节,讲出来李执肯定恼得十天半月不搭理他。这是李执在秦丕变出来的一本书中看到的。

李执浑身烧得慌,把手中的书扔向青钵。死色鬼,拿这种书给我看!他心里一阵乱,原来男子与男子也可如此这般…………

然而李执却不自省一下,这种书他竟也一字不漏地看完了…………

第七章 大黑

李执坐在窗前。兰花已然盛开,细长翠绿的叶子托著一多多淡紫色的小花,恬静地搭著窗外的景物,丝毫不浓墨炫彩,显得极为雅致。李执戳了戳盆里的黑土,猜测秦丕是从哪里弄来这样土质的泥土,把兰花养得这样好。

戳著戳著忽然想到早上看那书里所描述的床第间的动作,李执手上一颤,差点把花盆打到地上。李执慌忙将花盆摆好,然後再也坐不住。

他在房里踱来踱去,眼看太阳变得金红、继而淡褪,房里昏暗得不得不点灯。他点完灯把青钵抱在手里,等待里面钻出色鬼来。

白影一闪,一声带著笑意的话就响在耳边了:“盯著青钵作甚?想我了?”

李执故意使大力把青钵卡在桌上。可青钵丝毫未见损害。李执本意也没想弄碎它,然而他见秦丕一副不在意、笃定他不能拿青钵怎麽样的样子,气顿时涌上来。

他走过去,把白日里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开始撕。t

秦丕拉住他的手:“怎麽像个女儿家一样耍小脾气。”

李执见他把自己看作女人,心里更似著了火一般,使劲甩开他的手,然後一巴掌打在秦丕脸上。

秦丕没什麽反应,他不觉得疼。反倒是李执怔住了,半晌,他低下头,声音小如蚊纳:“对不起。”

若在以往,秦丕见不得他一丝的不悦,定然要将它搂过来说些调笑话转移他心绪。可今天他淡淡道:“反正我不疼。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李执没滋没味地吃著他最喜的饼夹熏肉,秦丕坐在窗前不知道想什麽。他手指无意识地点著兰花叶,背微微佝偻。李执这时才觉得他是一缕孤魂。他放下手中的饼,喝了口水,犹豫片刻他开口了。

“今晚有什麽故事吗?”

秦丕背僵了一瞬,他回过头,如往昔一样龇著大白牙笑:“当然。”

这鬼明明在笑,李执却更觉难受。在秦丕走过来把他搂住时,他象征性地挣扎一下,然後便任秦丕的气息喷在他的左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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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山是只狐狸,一只与众不同的狐狸,它的毛色是黑的。世人总会对与大流不符的事情百般挑剔,同样,妖也是这麽个标准。居山还是小小狐狸尚未修炼成妖时,便受小夥伴们排斥。甚至连它的母亲也是对他有所保留,虽然它表面待它与其他子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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