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天看完了那部据说是神片的《彗星来的那一夜》,突然觉得我的文是不是也体现了一种及其牛逼的物理学定理,比如薛定谔的猫啊悖论理论之类的,然后想了一想我发现自己想太多,只是更确定我的剧情走向反正是绝对科学可信的(滚),至于什么方针……说出来就剧透啦想知道的就吃我一发安利去看电影吧~
☆、113:34:12 琴川·故人
影煞……
屠苏把那刺客手中的短剑翻来覆去看了一番,确认了对方来历。这一次居然只派了一个人,怕是知道苏苏这幅模样却没算着屠苏这时候醒来。
屠苏把他的尸首搬到一边,至于怎么处理,他目前还没想好,他有其他事情更加在意。
刚才那一吻不仅仅是一种感情上的冲击,虽然苏苏彻底睡着前屠苏表现的十分淡定,但确定苏苏睡着后,屠苏的眉头立刻纠结起来,他伸手将苏苏腰带松开,然后摸进里衣把衣扣解了,这样一来脱掉他上衣就轻松多了,屠苏把衣襟往两边一扯,苏苏的上半身基本就暴露在他眼前了。
纵横交错的青黑色纹路,好像某种气生根一样爬满了他上半身的皮肤,从侧腹那个伤口延伸出去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大半个身体,仔细一看似乎那些细细的根枝还会微微搏动,好想是活的一样。
“果然……”屠苏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身上也有不少被划破的伤口,伤口边缘一样呈现出淡淡的青黑色,但是比苏苏这样的显然好多了,但毋庸置疑,变成苏苏这副样子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再不赶快采取行动的话。
呵呵,苏苏都这样了也不打算说给任何人知道,他自己何尝不是,自从发现了开始就没想过告诉别人,包括苏苏,如今想想,他们两人对对方的情况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感知的吧,即使如此还是如此默契的互相隐瞒,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说起来为什么苏苏的内力会是这副样子?好像经过一场大劫难一般所剩无几,医馆那老丈又不愿意多说,只说苏苏与十几个歹徒战至力竭,最终险胜,也许,内力全毁就是代价。
屠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酣的苏苏,确认了房内没有余孽后,才轻轻叹口气,虽然很想暂时离开出门一下,毕竟苏苏到底如何出现这里这所有缘由的根源必须查清,但看着苏苏呼吸平稳的睡颜,内心纠结了片刻后,屠苏还是决定不走了。
总觉得他一但不在,不管是何种原因,这家伙总能出状况,他委实不能放心,还是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好了。
左右闲着无事,屠苏把苏苏上衣穿好,然后拿出了那把新得的剑,一个剑客对于刚到手的好剑总是难掩好奇和向往,至于说为何能确定是好剑,只能说是一种直觉,持剑者的直觉,就像感应同类一般他刚摸到这把剑的时候就确定这是一把好剑,专门为苏苏打造的剑。
屠苏抬起头,冲着窗口喊了声:“阿翔!”
随着几声翅膀扑棱之声,最终落到窗台上的是两只白色的大鸟,屠苏不由得愣了一愣,那只几乎胖成圆球眼神呢犀利的肯定是阿翔……那另一只呢?看起来和阿翔非常像,却比阿翔瘦一圈,看起来也比较灵巧一些,不过能神似到这种地步,除了那个原因以外也没什么别的可能了吧。
自从完全接受了苏苏的存在后,屠苏觉得自己面对这种事已经可以完全淡定了。
“阿翔,你去屋顶警戒,一旦有敌情立刻来报。”屠苏给了阿翔一个新任务,阿翔嗷了一声表示接受,然后拍了拍翅膀歪了歪头,屠苏看了看它身边的另一只阿翔,立刻会意,又说:“你自己来部署,去吧。”
阿翔亢奋地长鸣一声,带着同伙扑腾着飞走了。
屠苏这才静下来看剑,把那剑从剑匣中取出,此剑外形古朴,造型也相对简单,剑身带剑鞘整体呈银色,剑柄上饰有太极图案,而剑刃上黑白分明,中央颜色较深部分阴刻着九字箴言,其余部分明耀胜雪。
如果可以的话,屠苏多希望这是自己的佩剑,虽然给剑的人并没说此剑如何铸造又是出自何处,但屠苏师尊紫胤真人剑痴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作为他的徒弟屠苏自然也有一定赏剑的能力,自从见到这把剑第一眼起他就对它爱不释手,但他更明白此剑并非为他所备,当然不能任性强占。
这应该也是,苏苏所背负的命运一部分吧,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
屠苏把剑完全拔出剑鞘,剑身似乎随着他的动作隐隐有流光闪过,屠苏站起身来用它来了几个基本的天墉剑法剑式,剑刃破空的声音爽冽清脆,当真叫人心弦激荡,似乎连带着用剑的人身法也更加行云流水畅快淋漓,屠苏收了剑,面带忧愁地把他放回剑匣。
苏苏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脑子里好似有个破钟在不停地敲,他的意识恢复得很快,睁开眼爬起来看个清楚,自己原来是在曾经乔少恭住过现在归自己使用的客栈房间内,不过,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摆设有点不太一样了?
苏苏扶了扶额头,摸一摸自己脖子上全是冷汗,难道是喝多了睡够了醒过来就这样?那是谁把他弄来这儿的?他隐约记得少恭的声音,当时他好像还在责备他什么,只不过苏苏醉得厉害,当时已经是连人脸都分不清了,不过他相信自己当时那个状态不太可能自己走回来好好地躺床上,那应该就是少恭没跑了,那他人呢?
苏苏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顶着还在嗡嗡作响的脑袋爬起来,走向门口,没准在外面能找到少恭?他不确定。
嘎吱一声推开门,门外悍然出现一个山一般的身躯挡住了苏苏的大部分视线,他一抬头冷不丁撞上那波澜不惊的视线后,瞬间有种呼吸停滞的错觉。
“你……”苏苏伸出颤抖的手碰了碰屠苏的胸膛,然后又缓慢地移到他侧脸上,轻轻碰了碰又猛地缩回去,“你……真的……”
屠苏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借过。”
“……”苏苏立刻站到一边,屠苏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背后跟着的端着餐盘的小二笑容有点尴尬:“呃……这位客官,听说您刚醒酒,您的朋友特地嘱咐厨房做的这些,看,全是清粥淡菜呢。”
苏苏下意识地看向屠苏,屠苏丝毫没有反应,只待小二放下菜盘,离开房间,房门关上,他采用一种近乎严厉的眼神注视着苏苏。
苏苏被他看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别扭地走上前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找来我这儿的?”
“昨天。”屠苏面无表情地坐在桌边,指着椅子说:“坐。”
苏苏挪到桌子边上坐下来,脑子里开始不听话的思绪奔流起来。
“吃吧。”屠苏抬了抬下巴,然后抱着胳膊翘起二郎腿,又进入入定一般的状态。
“你昨天就来找过我?什么时候?”苏苏一边夹菜一边小心问道。
“你喝醉了。”
“我……”苏苏自然是记得昨天跟那个叫尹千觞的糙汉蹲在路边十分不雅地喝的酩酊大醉,然后一切都变成模糊的意识,完全分辨不清楚细节,于是屠苏是他喝醉了之后醒来找到客栈去的?
然后呢?
他隐约记得少恭的声音,隐约记得他还责怪过他,具体说的什么却是实在想不起了,然后呢?屠苏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少恭的印象就淡去了,有人将他扶近房间放在床上,然后……然后……
屠苏看着对面苏苏一边吃一边涨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没逃过。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没表态也没动弹。这样却已经给假装扒饭的苏苏无形的巨大压力,总觉得莫名其妙地亏欠了对面坐着那人许多。
而且……如果……那模模糊糊的感觉是真的的话……那简直……
苏苏赶紧低下头吃饭,感觉屠苏的视线就这么钉在他天灵盖上,莫名心慌。
时间在沉默中无声流逝,给苏苏准备的饭菜很快被清了个干净,只剩四块油腻腻的五花肥肉,苏苏还寻思着留给阿翔吃,再不快点把阿翔给喂肥的话可就无法向屠苏交代了。
抬头一看,屠苏似乎坐着进入假寐的状态,每次他闭上眼时苏苏都觉得他看起来特别累。
他吃干净了碗筷,悄悄端着盘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