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每每在石黛这个地方举行,英山上聚满了人,在擂台之上,不断有人打斗起来,常命跟常棣海从远方赶来,常命使出那绝顶轻功,看得人眼都直了。他们两人挤到了前面,看到擂台之上,刀光剑影,常命看着,颇感无聊。
原来台上的人,一招一式在他看来都充满破绽,常棣海看到他的神色,笑道:“长兄武功在武林之中已经算得上可以了,只不过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是高手,才让你有了人人都是高手的错觉。”
常命一扫,突然望到了高处观看,极为显眼的莫悬,莫悬含着笑容,也看到了常命,常命低下头去,说:“莫悬怎么也在这里?”
提起莫悬,常棣海也有些头疼,总不好躲着他,只能希望他别发病,常棣海说:“武林中,遇到莫悬的时候还多着呢。”
常命说:“他不是魔教吗?”
常棣海说:“哎,长兄有所不知,魔教也能参加比武大会的。”
真是世风日下。
莫悬的左边是查城扉,他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查城扉,而右边,是一位白发女子,看起来才十五六岁,撑着油纸伞,拥有着紫色的眼睛,面容忧愁,并不说话。莫悬也抱着她。
常命大惊,仔细一想,却没有错,莫悬就是三心二意,雨露均沾,也是男女通吃。心中厌恶之情更甚。
常命低声对常棣海说:“那之后,他没有为难你吧?”
常棣海说:“总归是我运气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既然如此,就别再与他周旋。”
常棣海说:“你在关心我吗?”
常命顿住了,突然想起前些阵子华鄂说的事,他说自己对常棣海的感情……站在他的视角看,肯定觉得奇怪,怎么弟弟一死,他就对他关心多了。这可不行,他得撇清关系。
常命说:“我对谁都会这么说。”
常棣海听闻,明白他是在撇清关系,转而说:“你那心上人如何了?”
常命闻言,都忘记自己还有心上人这一遭。常命迟疑着没有说话,常棣海说:“不怎么样?看你表情就看得出来。”
常命说:“是了,他拒绝了我。”他总不能说,心上人已经死了。只是……他心里还想着常棣海,哪顾得上谈情说爱呢?常棣海才死了没多久,他还忘不了手上的余温。
突然的,有一人跳上擂台,说:“只要我赢得了比赛,就可以挑走任何一样东西吗?”
此人是江湖游侠,名叫王岁,他这么一说,目光斜斜,看向莫悬。
莫悬把玩着少女的白发,说:“当然。”他眼角下有一颗泪痣,魅惑无比,声音也很好听,至于他的手,更是修长秀美。
少女就像精致的洋娃娃一样,美的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常棣海说:“申雨愁。是莫悬的情人,莫悬很早就占有她了。”
胡国的女子出嫁年龄大多都在十三四岁,在武林之中,女子的地位更高一点,不会这么早。但是常命还是有点惊讶,他说:“这好像有点早吧?”
常棣海说:“有谁会去关心一个女子的命运呢,再说了,莫悬也是在这种年纪被人……”
常命说:“他?”常命更加不敢相信了,他本来就没了解过莫悬的出身,常棣海跟莫悬走得近,自然是知道的。
常命说:“那就更不应该……”
有道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莫悬完美地诠释了这点。
常棣海说:“不是所有人经历过不幸都会去拯救别人,有的人会成为加害者。”
王岁剑指少女,说:“我要是比赛赢了,就要她。魔君,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出来混江湖,你说到做到吧?”
武林之中,自然也有这种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自视甚高,年轻气盛。
莫悬哈哈一笑,笑声十分特别,他在少女额上轻吻一下,说:“雨愁,你可得好好扞卫自己的身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女点点头,单手撑伞,使用了掠影步法,飘然而至,她看起来真像一位仙女。
王岁说:“哈哈,这下可被我赚到了。”他心里想,都说魔君喜怒无常,此刻一看,倒也不过如此嘛。
“长公子,华公子。”
突然的,后方有一人发出声音,他的身边跟着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女人。
他听到有人议论纷纷,说有一个白发紫瞳的妖女,但他并未听到那跟魔君有关。
要知道,古代的人观念还不发达,虽然申雨愁的白发紫瞳是得了白化病,但在当时,人们往往是看到这种情况,就要把这人给杀了,更别提她是女人了。至于为什么先天的白化病能活到现在,那又是一段故事了。
常命跟常棣海转身,原来来人是卓不群,
卓不群抱拳,向两位行礼,看到擂台上有两个人在打斗,说:“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我听闻什么,打赢就能得到女人?”
常命说:“没错,比武大会谁赢了就可以得到一样东西,莫悬向那人承诺,若他跟申雨愁打赢了,申雨愁就是他的人了。”
莫悬行事诡异,常命当然没法掺和其中,卓不群听到却大惊,说:“荒谬,这是武林,还能把女人当做玩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擂台之中,少女就要不敌王岁,卓不群说:“花红柳绿,你们一起上。”
常棣海说:“这是否不太公平,这下可是一比三了。”
卓不群说:“怎能让这种人搅乱武林风气?难道都让莫悬说了算吗?”
常命说:“卓公子一身正气,但……”
只怕这正气也要被辜负,卓不群咬唇道:“莫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那少女自己也不愿意吧?”
他这么一说,众人皆是看着,并没有人敢作声,就算是在武林之中,大家也会畏惧某人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花红轻声说:“少爷,您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常棣海说:“这实在是太莽撞了,三位,若是莫悬不高兴……公子,你还怎么复仇呢?”
柳绿说:“啰嗦什么,就算少爷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柳绿已经窜到擂台上去,她竟然还是个急性子,常棣海不知该如何,他看了一眼莫悬的表情,实际上,他也很难猜透莫悬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他现在就把柳绿打下来,卓不群可能反而会怪罪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去做呢?
莫悬心想,在他的少年时候,可没有看见过一个两个人会见义勇为啊。
花红冷哼一声,柳绿去做什么,她便也跟着做什么,她们两人一个用拳,一个用掌,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王岁很快就败下阵来,他说:“这可不公平,魔君大人,您言而无信吗?”
莫悬笑了一下,说:“嗯~诚信这种事,看我的心情。”
王岁说:“什么?”莫悬说:“我是魔教啊。”他张开双手,说:“不过我也不想做什么成人之美的事。”
莫悬转而对卓不群说:“卓公子,你知道,一个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必须有自救能力吗?”
卓不群说:“我当然知道。”
莫悬说:“如果申雨愁输了,她自然是需要用一夜去服侍那人的。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吗?”
卓不群说:“为何?”
莫悬说:“只因让她明白,这就是弱者的下场,本君是想激励她不断变强,只有弱者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崩溃放弃,只有强者才会逆流而上,一个人若是不能变得越来越强,挨打是理所当然的,难道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不群说:“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申雨愁突然掷出暗器,点中卓不群穴道,他不能说话了,申雨愁说:“魔君大人所言极是,我需要你这种人来可怜吗?我爱魔君,而你算是什么,竟然敢对他指指点点!”
众人心下立刻嫌弃道:“这妖女果然是自作自受,应该如此。”
花红跟柳绿没有出手,只因她们看出来,这少女表面上是在骂他,实际上是在帮他,卓不群的面容已经变得愤怒,他自然没有见过这种场合,平日也不需要曲意逢迎。只当申雨愁说的都是真的。
莫悬微微一笑,申雨愁露出谄媚至极的笑容,说:“魔君,可要我再跟那人去打一架?”
立刻就有人对这少女起了恶感。
莫悬说:“不用了,事情已变得极为无趣。”
申雨愁歪了歪头,说:“要我再把这残废打个半死吗?”
苍荷掌门说:“不可,卓公子可是两位大侠的儿子。”他现在倒还做起好人,刚才并未说话,他抬手挥了几下,使出隔空打穴,将卓不群的穴道解开,卓不群冷冷对申雨愁说:“算我看错了你,你这妖女,我并未嫌弃你的眼睛,你却叫我残废。”
花红连忙拉过卓不群,片刻之后,一切恢复如常,又是有人在上面比赛,卓不群愤然离去,花红跟柳绿跟着他,申雨愁又回到了莫悬身边,一次也没有去看卓不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还是那么乖巧。
常棣海说:“卓公子,太过意气用事……”
常命说:“他看不出来倒也正常,他才十六岁啊。”
常棣海说:“申雨愁不也才十六岁吗?”
常命说:“有道是环境塑造性格,申雨愁生在那种环境之下,自然学会了虚与委蛇,怪不得卓公子的。”
常命确实没说错什么,突然的,他感到自己被戳了一下,原来是包着剑的剑鞘顶端,来人很不庄重,有点小孩子气,可以看出他年龄没多大,常命望去,原来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他双手抱胸,说:“阁下,有请。”
常命说:“这……上面还有人在比试。”
男子一抬手,已使出暗器,点住那两个人的穴道,常命一看,感觉这人蛮不讲理,但他包容性很强,都能包容华鄂跟查城扉还有周圆,有什么不能包容他的呢?
男子抬起了下巴,这个动作不是很礼貌,他看到了男子的眼睛,幽蓝的眼睛,幽蓝的衣衫,男子一个翻身,像风一样快速,落到台上,像一只大雁,这是因为他使用的是雁飞步法。
虽然常棣海知道,常命能被这男子看上,是因为他用的轻功是踏雪无痕,别人看了都觉得新鲜,但他还是很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回旋身体,飘然而至,拔出长剑,男子的剑很快,别人攻击一次,他能攻击两次,来去就像一股风一样,刮过,常命使出落日剑法,一招海天落日,剑光直晃,晃得众人感觉如同阳光直射,睁不开眼,纷纷想要躲避,男子的剑微微顿了一下,只有那么一下,常命却抓住了时机,剑一挑,他本意是攻击男子胸前几处穴道,但男子却闪了一下,常命的剑因此挑起了他的斗笠,斗笠被揭开,轻轻地落到地上,常命愣了一下,只因男子的脸俊朗无比,英气逼人。
常命心想,他长得可真帅啊。
有人已叫出了他的名字:“疾风剑客沈回风!”
这名字确实贴切,他确实如同风一般。
常命心想,此人速度比别人要快,自然要反应机敏点。
他们两个猛地对剑,又倏地分开,来回走了数遭,在十几招过后,常命胜了,他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沈回风说:“真是好剑法,江湖的年轻一辈,能胜过我沈回风可只有两个,我看你能使出那种轻功,应该也不简单,又是在华鄂身边,果然没错。”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不像常棣海,完全就是少年音色。
重影掌门说:“你就是毛穗的徒弟,长生吧?”
常命说:“正是。”武林消息果然灵通。
武林新辈,就只有他们几个,他们下了台后,常命想要去寒暄几句,沈回风却说:“我要去见见卓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也想去,却听闻水信掌门要公布一个重大消息,因而感觉去晚一点也不迟,水信掌门说:“我的爱女花蝶恋消失了,希望各位多多寻找,谁找到了,我就给谁一万两银子。”
听闻别人说:“哎,几个月前就不见了,放到这里来说。”
苍荷掌门说:“这点十分重要,她可是我爱子的未婚妻,要完婚的,希望各位帮帮忙。”虽然这么说,他却不打算追加赏银。
常命心想,武林之中,风云骤变啊。
他倒是没有心思帮别人的忙,只想着还掉华鄂的恩情,再说,一千两银子对他来说,又不是很重要。
他跟常棣海连忙去找卓不群,他一个人跑不远,在一凉亭之中,沈回风已经跟卓不群在喝酒了,卓不群后悔道:“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可以把那个女人从莫悬的手中救出来了。”
常命叹气,真是殊途同归,他也打算救查城扉。
沈回风说:“来日方长,不急一时,我倒很欣赏卓兄……”
卓不群说:“真的吗?那是莽撞吧?也没有改变什么。”
沈回风说:“此次入江湖,倒是有些惊喜,比如你,比如长生。知道吗?有人已经把我们称为石黛四杰了,我们何不成为好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黛四杰?
常命倒是觉得沈如风也挺奇怪的,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要成为好友。
哪知道卓不群说:“好,致我们,石黛四杰!”
常棣海倒是愿意跟结交人,因此也举起酒杯,常命随后也举起酒杯,此番让他想到常棣海小时候看的某个作者写的武侠之中,人们往往是一见如故,初次见面就要结为至交,为别人肝脑涂地,常命可没有这种打算。
他知道卓不群为人正直,卓不群是可以结交的,但是,沈回风......他还不了解沈回风。常命不内向,但是也没有特别外向,他知道,那种外向的人,面对临时结交的朋友,虽然会表现得很好,但总归没有经常玩的几个朋友重要的。
就像华鄂,他的至交肯定也不是这几位,华鄂看起来好像跟谁都认识,他的至交会是谁呢?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常命举起酒杯的手顿住,心想,不会真的只有自己吧?
华鄂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
常命心想,卓不群总归是有朋友的吧?
常命说:“卓公子有好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不群说:“我没有出来过,不过老有人来我家。我很喜欢跟人做朋友。”
常命看向沈回风,沈回风笑笑,说:“我是孤儿,身世凄苦,出来闯荡江湖不久。”
哦,常命觉得,瞬间合理。
卓不群说:“各位也想对付莫悬吧?”
常棣海拿不定主意,其实如果莫悬不犯病倒还好,他还不会想着把莫悬干掉,但莫悬已经让他哥哥受辱过一次了。
他怎么能留着他呢?
常棣海说:“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果时机已到,我会联系各位联手,武林上风云变幻,莫悬已经做了二十年的魔君,该下台了。”
他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又拿不定主意。
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一个浴桶,少女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身体,这身体有许多疤痕,还有一些伤痕。身体发育得极好,如同成熟的水蜜桃,她跳进浴桶里,突然地,有人发出了笑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要知道,如果一个女子洗澡被看,多会表现得很惊慌,羞耻感与恐惧占上心头,而申雨愁听到这声音,就说:“是你。”
王岁说:“是我。”
申雨愁咯咯地笑了起来,从浴桶中起来,说:“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胴体是那么美丽,王岁的眼睛看直了,说:“我就知道,你不爱魔君。”
申雨愁慢慢地跑过来,她的胸抖动着,王岁伸手去抓,申雨愁突然拍出三掌,拍向他的心脏,王岁倒了下去,说:“你……”
他吐出血来,他以为申雨愁的武器是那长长的带子,没想到她的掌法也很惊人。申雨愁露出厌恶的神色,这个看着如同洋娃娃般,除了忧愁和麻木,还会露出厌恶的神色。她掐住了王岁的脖子,心说,我恨不得你是莫悬,如果他像你一样好骗,我也不至于在他身边呆那么久。
这些她都只能在心里说,从来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她怕莫悬在看着她。
那股视线,总是让她毛骨悚然。
门被敲响了。
她知道来人是谁,莫悬是不会敲门的。
她说:“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毫不顾忌现在还裸着身子,只叫他进来。
查城扉推开了门,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
申雨愁说:“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呢,查神医,你都帮我换过那么多次药。魔君还叫我跟你共同服侍于他。”
她跑去取了衣服,已经穿好。查城扉说:“我……”他脸红了,其实查城扉不能算是完全的断袖,莫悬只会教导别人去勾引男人,再加上,查城扉觉得,他这样子,是没有女人会喜欢他的。
查城扉说:“你其实挺讨厌我吧?”他说:“没有女人会愿意被男人看到身体的。”
申雨愁说:“我怎么会讨厌你,我记着你对我的好。”
查城扉苦笑,说:“我又能帮你什么呢,我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不是吗?我要是真想帮你,当时就应该拼上性命……”
申雨愁说:“拼上性命死了,莫悬还是会上了我,又有什么两样呢?”她是由九罗教的大夫所生,她的父母见到她有着紫色的眼睛,立刻想把她摔死,但莫悬阻止了他们。
她从小听这个故事,别人也叫她妖女,她知道她是应该被杀死的,不应该降生于世的存在,她从小就跟莫悬一起洗澡,小时候她就说,她想嫁给莫悬。
莫悬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人,又有风度,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她小时候就跟莫悬一起洗澡,因此她不会避讳别的男人,可以说没有性别概念,因而被别的男人摸上一摸,她也不会感觉有任何奇怪,他们这么做的时候,莫悬就在一边看着,因为她受的是这种教育,自然也没有留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就这样等着长大嫁给莫悬,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查城扉来了,他满脸泪痕,好像哭过,她把好吃的留给查城扉,想要照顾新来的伙伴,她握住了查城扉的手,查城扉连忙挣开,他神色古怪,看了一眼申雨愁,申雨愁怒上心头,说:“你为什么推开我?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让我不碰他们的。”
查城扉更是惊讶,他说:“你不会……”
申雨愁有些得意,说:“我又没有伤害你。”
查城扉立刻就明白了情况,实际上,他不应该说的,他已经杀死了他的师父,没有回头路了,不是吗?这个女孩的命运又跟他有何关系呢?
但是,查城扉还是说了,他说:“男女有别,如果不是喜欢的人,是不能肢体接触的。你知道,女人这么做,会被男人占便宜吗?”
申雨愁睁大了眼睛,她感觉脑子都要炸了,查城扉说:“不能被男人看到裸体,也不能被男人摸。”
她觉得莫悬对她很好很好,不然他怎么会救一个怪物呢?
申雨愁说:“但是,莫悬都知道啊,他没有教过我这些。”
查城扉苦笑一声,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坏人啊,他叫我去杀了我的师父,否则就杀了我。”
申雨愁大叫一声,流出了屈辱的眼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男人若是爱她,又怎么会让她被别的男人摸呢?
她跪在地上,不断地捶着地面。她的美梦破碎了。
查城扉说:“他有没有,占有过你?”
申雨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查城扉说得详细了一点,她说:“不,从来没有。”
查城扉心想,虽然糟糕至极,但还不算太糟。
他感到绝望,怎么会落入魔窟呢?
当晚,莫悬叫走了他,申雨愁心想,查城扉不会有危险吧?他告诉了自己这么多,莫悬会怎么对他呢?
她心里自然是恨莫悬,又心系查城扉,跟莫悬相比,申雨愁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他杀死了自己的师父,但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
她听到查城扉的惨叫,四下自然是无人的,她捅破窗纸,看到了查城扉描述的那种事,她本来想闭上双眼,却看到莫悬在折磨他,因为查城扉的身上有了许多的伤痕。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自信,她自信莫悬是不会伤害她的,她推开房门,莫悬看着她,神色漠然,查城扉连忙盖上被子,他自然还存在着男女有别的羞耻心,申雨愁说:“你不要折磨他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心很痛,她确实,真正地看到了,莫悬没有非她不可,甚至谁都可以是他的情人。
申雨愁说:“如果你要做这种事,能不能温柔地做啊,他不是坏人。”
莫悬笑了起来,查城扉的脸色已经变了,申雨愁到底才十一岁,不知道为什么,莫悬给了她一个没被伤害的环境,但现在确确实实要伤害她了。
查城扉说:“我是自愿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十分喜欢这些。”
申雨愁不解地看着他,还是没有理解查城扉的意思,莫悬笑了起来,说:“查城扉啊,你还真是善良,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别人。”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申雨愁,一掌把她打伤,她被击飞了出去。
原来,对她好也是假的。她久久不能起来,莫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吗?”
莫悬说:“我是别人家里的仆人,当时,武林没有谁不知道这家的,我因为长得漂亮,待遇自然跟别人不一样,慢慢地,我有了一种阶级模糊的感觉,因此说话也很放肆,我的主人当众上了我,一遍扇我耳光,一边教育我,你只不过是个贱籍。我非常的生气,于是,也想让别人感受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感觉,看到你难过,我可高兴极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从来都没有真情。
那之后,她就发誓要报仇,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能逃过莫悬的魔掌,她也只能忍受着跟以前一样的事,只是,她明白了区别,更加屈辱,她明白莫悬为何不阻止她跟查城扉接触,他是故意想让她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对查城扉有好感,自然是不介意被他看,但查城扉很讲原则,能不看就不看。
长亭之内,他们几个还在攀谈,酒过三巡,各位脸上都渐渐有了红意,常命没喝太多,沈回风已经很亲密地搂了过来,常命当下推开了他,哪知道沈回风醉了,跟他没法讲理,沈回风说:“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
花红柳绿也喝了一些酒,柳绿已经在跳起舞来,卓不群说:“长生,你怎么不喝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常命对喝酒的印象不是太好。他还记得上一回压着华鄂睡着了,现在想想喝醉也很危险啊,还好没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来,酒品不好,就不能喝。
常棣海说:“他不喝我喝。”他已经替常命挡酒了,常命看常棣海,有些奇怪,他好像永远都不会醉啊?
常命不由自主地想起常棣海,小时候,他们两个去偷酒喝,坐在屋檐上,俯瞰着下方,阳光正好,晴空万里。常棣海举起酒杯说:“哥哥,我赌你一定喝不下五杯,这可是白酒。”
常命说:“若是我喝的比你要多呢?”
常棣海说:“小弟自愿为哥哥做任何一件事,绝对不会反抗。”
常命喜上心来,心想,任何一件事……他看向常棣海的嘴唇,想着,若是能亲上一亲……但是,常棣海并不好骗,他很聪明,他知道亲吻意味着什么。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心想,还不如不打赌,他没有什么很想让弟弟做,又不能亲,又不能抱。
常命说:“那,下次我做错什么,就是你担责了。”
常棣海说:“太无聊了。”
常命说:“那你又能说出什么?”
常棣海指了指常命,说:“我要在你身上画满乌龟。”
常命有些脸红,他倒没觉得这很幼稚,而是想到了别的,他说:“反过来,也要一样。”
常命一口饮尽,脸烧得通红,酒杯掉在了屋檐上,滚落下去,这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常棣海已经没有在想打赌的事了,说:“哥哥,你,你没事吧?”他感觉自己闯祸了。
常命感觉世界都在摇晃,喷出酒气,说:“你还敢不敢跟我赌?”
常棣海看到常命这么严重,已经有点怕了,他摇摇头,常命说:“你怕了?”常棣海举起酒杯,有些迟疑,喝了下去,常命看着他,常棣海一杯喝下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常棣海有些怀疑地看了一下这个酒壶,分明是同一个酒壶倒出来的酒,怎会……
常命说:“这,这,不可能。”自古以来,只有哥哥让弟弟,没有弟弟让哥哥,常棣海那时被宠爱,也不会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心想,华鄂就连酒量也比他好?说起来,又被他照顾了,他分明是长辈。
卓不群说:“哎,你让小辈帮你挡酒,像什么样子啊。”
沈回风扶着柱子,也教训起来。说:“我的朋友可不会帮我挡酒。”他醉的厉害了,也开起玩笑起来,常棣海说:“长兄,你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常棣海拍了拍常命的肩,柳绿想起了常棣海的话,说:“你们看起来才像一对呢。”
常棣海却一反常态,说:“莫要开长兄玩笑,我们清清白白,毫无任何关系,柳姑娘,如果我说错了,见谅。”他自罚一杯。柳绿心中奇怪。花红替她解围,说:“柳绿是玩笑话,如果她有做的任何不对的话,我也喝酒就好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常命的感觉很复杂,他对华鄂只有恩情,是因为那时候常棣海还活着,他当然不能背叛常棣海,华鄂怎么会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呢?但是,看到他,他就老是想起常棣海,这到底是爱着常棣海,还是爱他呢?
常棣海说:“我愿意帮卓公子打听,是谁害的你双腿残疾。”他突然说起这话。
卓不群说:“这样真的好吗?总是让你帮忙……”
常棣海说:“这有何难。”他估计那是一个别人提都不敢提的魔头,卓家还是留着一些声望在武林的,他自然是能拿一个人情就要拿一个人情。
这下,卓不群看他的眼神变得更为敬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常棣海回到房间里,他之所以划清关系,是因为常命不喜欢,他可怕适得其反呢。说来好笑,使用常棣海这个身份的时候,他对哥哥爱答不理的,现在,反倒是他去找哥哥,虽然他觉得这不能全算作是他的错,但也有他的责任。
突然的,他想起那个自己偷偷的吻,每次都是自己吻上去的……
其实这能算作初吻吗?常棣海想起以前常命有一次溺水,他去救常命,聪明的他当然知道怎么救人,碰上了哥哥的嘴唇,把他救起来之后,常命睁开了眼睛,常棣海抱住了他,常命说:“你救了我?”
常棣海突然想起来,他是怎么救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说出来,只觉得这是很让人害羞的事,所以他说:“是你突然醒过来了。”
常棣海摸上嘴唇。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那种事了……
这一个月来,舟车劳顿。哥哥应该不会再找他了吧?
常棣海倒没觉得伤心,而是坐到了床上,解开了裤子,想着那个拥有棣棠花味道的拥抱……想着嘴唇相碰的感觉,幻想着是哥哥在插他自己。
谁料想,门外突然有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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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常命不敲门了,正好听到了这声声音,他没想到华鄂能叫的这么软,他脸红了,立刻就想到华鄂在干什么,只是,这么……
他连忙退后几步,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他要走了,他不知道耳力好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常棣海自然以为是急事,他说:“你等我一下。”
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自以为没人知道,常命说:“我还是不进来了吧……”
说出这句话,常命僵住了,他为何要说这句,他这么说,不就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了吗?
果然,常棣海顿住了,一时之间,一种羞耻感弥漫上来,他觉得常命是故意的,他说:“你……”
常命说:“没什么,我很想进来的。”
他连忙解释道,又觉得有些不对,总感觉这对话拆到床上也可以。
常命皱眉,感觉自己思想也太邪恶了一点,不像正人君子。
常棣海冷冷地说:“我现在可不想让你进来。”
常命心想,他们到底还要持续多久这个糟糕的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说出之后,想想又感觉不妥,若他真的有重事……
他打开门,看着常命,常命转过身来,脸上不是很自然。
常棣海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常命说:“你是生气了吗?早上,我对你说的那些……你跟他们说的那番话,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
常棣海说:“我只是怕你生气而已,你在碧田不是对我说,我跟你的心上人比,差远了吗?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常命那时候哪会想到有这个情况发生,就算有不少人因为疾病而死去,他也不会往坏的地方想啊,但是,话是他说的,他怎么收回呢?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他不对华鄂有感情倒还好,可以自圆其说,但是,现在,怎么办?
当时若说的不绝情,感觉就是两个都选择了,虽然不可能跟常棣海有什么关系,但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常棣海。
这个时候,说自己不是那么想,大有一种追不到心上人,回来追他的感觉,不是把华鄂搞得很廉价吗?
常命自认为无愧于人,但今天,不可不谓之渣。
常棣海是何等聪明,当然想到了常命在顾虑什么,他说:“我并没有觉得你有什么问题……我就是想等你回头,在那之前,我会一直等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我很抱歉,之前说了那些话。我没法解释……”他怎能一直让华鄂来包容他呢,但他也无法解释他的行为,华鄂并不介意,但他却有了一种芥蒂。
常棣海说:“这很好啊,对所爱之人热情,对不喜欢的人冷淡,不是很深情吗?想要获得什么,必须要舍弃什么。”
他竟然能讲出这些话……
常命能包容很多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是非观。他这时才发觉华鄂跟常棣海的不同。华鄂是一个会用一些不能被称为正道的手法去实现自己的目的的人,他能看出来,华鄂不是真的热心肠,只是想结交别人,来获得自己的势力。
虽然说,目前为止,他没做什么坏事,这是因为常命也觉得百发老魔是该死的,杀死荷花仙子,是因为不杀死她,他们就要被杀死。苍荷掌门也应该受到此罚,但是……
常棣海并不会去使用这些手段啊。
虽然他会有些自己的脾气,但那是因为他被宠爱,儿时他最喜欢武侠里的男主角,他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会用别的手段去对付人,他只喜欢一对一的决斗,为求公平。他会宽容对他不好的人。他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甚至可以被人说愚蠢。
他并不是说华鄂不好,如果把常棣海比作月光,华鄂就是黑夜,黑夜也很漂亮,但月光很皎洁,总会吸引无数星辰。
他怎么现在才发觉呢?
而且,常棣海那样的性子,怎么会隐藏实力,他是被宠大的,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他的成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之前在华兄身上寻找弟弟的影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不太了解华兄,所以有点混淆。但是果然,世界上是不会有两个完全相像的人的,你们之间,也有很多的不同点,仔细一看,就会发觉,并不相像。”
常棣海说:“长兄的弟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心中凄然,他知道,他已经改变太多了,那时在玉置城,他装出跟以前一样的样子。他太清楚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虽然一个人并不能完全改变他的性格,但也算是大变了。
常命说:“他是一个,正直又善良的人。会宽容他人,原则很高,道德感也很高的人。他不像我,能包容很多事,他若是看到现在的武林,一定会想要大改的,只是……他并不打算到武林中来。说实话,我有点羡慕他,我不会有那种气质的。”
哥哥呀哥哥,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世界是那么的险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过是别人用来欺骗自己的幌子罢了。若是到天下去看看,就会发现最善良的人,往往是最穷困的人,他们经常被欺负,几十年如一日。里之所以写善恶有报,是因为不想伤了大家的心,是因为那是,所以能给一个好结局,就给一个好结局,世界已经是如此凄惨,又何必要在里找不痛快呢?
他帮了二哥不少忙,他们三个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但是,二哥并没有对他很好啊。他跟皇后联手,制造了这起逆反冤案,先皇居然不相信他们啊。
他问二哥为什么,二哥说:“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是你,我明明是皇后的儿子,是嫡子,但父皇居然想立你为太子,你为什么要接受,那是你应得的吗?我才是嫡子,皇位应该传给我。”
他对二哥很好,但又有什么用呢?只要跟利益挂钩,兄弟会变成最深的仇人。
而对他忠心耿耿的太监宫女,竟然一夜之间被洗了牌。无人再对他好了。
常棣海说:“我出身凄苦,身份又不好,如果不用些特别的手段,又怎么能做到今天的成就呢?你终究是我不了解我的。你知道,善良会带来什么吗?有一个大夫,为人治病,病人赊账,大夫答应,谁知谁都效仿起来,大夫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们,十年了,账还没收回来,而我,只是去打了那些人一顿,他们就全都交上了。世界总是爱欺负老实人的。如果不变的很强,你就得一直做别人的奴隶,不是吗?”
常棣海说:“长兄之所以生的善良,是因为长兄条件好,条件好的人,自然会有好心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我知道,这就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吧。我不知道社会是怎样的,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有些人因为经历凄苦,所以看到的社会也是黑暗的,有些人经历好,所以看到的社会也是光明的。”
常命说:“我希望我能证明给你看,保持善良,也未尝不可。”
这实在是太难了,做人,永远只能量力而行,保持善良,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而若是遇到了比自己强的人,出手相助,就势必会丢掉性命。
常棣海说:“我……其实没资格说查城扉是小人,对吗?”他怕常命喜欢查城扉,如此看来,常命怎么会喜欢小人呢。
常命摇摇头说:“我并不讨厌你,事实上,我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也改变不了别人的人生,能够改变自己的,只有自己。”
常棣海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长兄不会喜欢小人,也不会喜欢我,我早该知道的。”
他自暴自弃,说出这些话,已经深陷泥潭的自己,如何能像天上的明月一样呢?哥哥的心上人,品德应该也十分高尚吧?
常命说:“我从来就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若不是……有心上人在先,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沈回风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楼,这里自然是住着别人的,只是他们两人在公开场合讲话,没有人敢打扰,因此都识趣地推开了。沈回风倒是不识趣,说:“你们在聊情感问题吗?”他露出了男孩子特有的坏笑,常棣海有些不喜欢他这种表情,沈回风拉住他的手,说:“别走啊。”
常棣海挣开了他的手,他也觉得沈回风好像对谁都特别喜欢肢体接触,沈回风被吓到了,他说:“怎么像个姑娘家一样,难道断袖不能被别的男人碰的吗?”
常命心想,原来他面对别人的亲密是这副态度。那个疑惑不解的问题再次浮现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华鄂面对一个陌生男人,会给他膝枕,不太合常理,除非,他是一见钟情。
单纯喜欢我的脸吗?
因此,发展成,甚至受了伤害也能一直喜欢下去,起因就是因为喜欢我的脸。
一见钟情是真的存在的吗?大家难道都不是了解这个人,才会去喜欢吗?
长得帅的人,有很多啊,沈回风长得也很帅,卓不群长得也很帅,他们比起自己,又有哪里差呢?
常命说:“沈兄有什么事吗?”
沈回风说:“说来惭愧,有一个女子对我极好极好,但我却不喜欢她,虽然已经拒绝过了,她还是不依不饶,我很苦恼。想问一下两位情感大师……我该怎么办呢?”
常棣海心想,如果在前不久说,听来好像像他们俩的处境。
常棣海说:“但是她不是对你很好吗?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呢?”
沈回风瞪大了双眼。
这不能怪常棣海,他一直以为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就会喜欢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华兄,这逻辑听起来实在是有够强盗。”
常棣海不解,他说:“对一个人很好,别人不就是会喜欢他吗?”
常命有些奇怪,华鄂自称身世凄苦,在江湖打拼多年,怎么会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像是才跑出来没多久的,但是以他的人脉,他看起来又确实混了好多年。
总有一件事,是他能胜过华鄂的了,这就连他都没想到。
常命说:“并不是如此,如果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对我再怎么好,也是没用的。”
常棣海说:“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
他一直以为,让一个人喜欢,只要对他好就行了。原来,这才是计划的最大疏漏啊。
喜欢的类型……
常棣海思索片刻,总觉得这听起来十分奇怪,毕竟他们之前聊过相像的事。
哥哥觉得我跟自己很像,他又是喜欢这个类型的,如果没有心上人,他会喜欢我,而那个时候,他觉得我跟自己很像,这听起来,好像不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他不是也有可能喜欢身为弟弟的我吗?
不,我们是兄弟,他怎么会对兄弟动心呢?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跟哥哥讲过一个兄妹相爱最后被父亲拆散的故事,哥哥说那很恶心。
常命心想,居然真的有人老道,但对感情一窍不通。
常命说:“不过,沈兄所言,可没有办法,如果是痴情女人,就算是骂也骂不走的。”
沈回风说:“这真让人生厌啊。”
常棣海说:“不过,不是也有男人追女人,追了三四年才修成正果吗?”
沈回风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多追反而会让人讨厌啊。嗯……”
他看了看常命,又看了看常棣海,计上心来,说:“有了,我干嘛非得说不喜欢她,我直接说自己是断袖呗,而且,若是有伴侣的话……”
他又看了看常命,又看了看常棣海,二人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回风说:“你们两个,谁好做一下我的另一半呢?”
常命说:“沈兄,这种事不好乱来的,一旦传出去疾风剑客是个断袖,会找不到女人的。”
沈回风挑眉,说:“可是我现在甩不掉她,唯有此计,金蝉脱壳,我宁愿一辈子单身,也不愿意跟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
常命跟常棣海如雷大作,他们可都没法放弃喜欢人的念头,沈回风竟然如此决绝。
沈回风想要握住常命的手,被常命拒绝了,他又想去拉常棣海的手,常棣海更是退后。
沈回风说:“搞什么,你们之前还说清清白白,结果又骗我,我要去找卓不群。”
常棣海说:“怎会有人答应这种请求……”就算他很恶毒,也想不出此等计策来。
看着沈回风离去,常棣海本想回房,又想起来常命故意撞见虽然他也只是在门外,想来十分气愤,他自然喜欢站在高位,但常命总是能找到一些很好的时机让他羞耻几回。凭借常命的话,他已认定常命是故意的。
常棣海说:“长兄故意挑这种时机来找我,真是好雅兴啊。我定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果然,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遇到事不能宽容人。常命一听他又旧事重提,有些脸红,说:“我并非有意……若是别人,刚好前来,也会撞见的。”
常棣海似笑非笑:“你总归是听到了什么,难道就让你白白听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总是不好反驳的,他能说什么呢?这种事,撞到了就是撞到了,他要劝华鄂别那么小气吗?反正就是听听声音……男人怕什么,就算是看到也没关系?这不太好吧?
突然地,常命又想到了华鄂的叫声,那么地柔软,跟他这个人平时表现出来的形象还真是不太符合。
常棣海见他表情,脸色一变,感觉就算这件事能报复回来,也便宜了常命,他总是能再想想那声音的。
常棣海冷笑道:“你在想什么?”常棣海虽然有些时候会表现出柔软的样子,但有些时候又强硬的过分。
常命转移话题,他确实大为心虚,说:“但这种事,你就算想找时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常棣海说:“这有何难?”他打量着常命的身体,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摸向常命的手,在他耳边说:“你做给我听一遍就好了。”
在日常的相处里,他们连洗澡都是分开的。
常命说:“这……”
他本来就觉得华鄂在这种时候也要报复人,十分奇怪,难道他也要这样对别人说吗?
常棣海冷冷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你也是极为普通的……”
常命说:“我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不会叫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普通地陈述事实,常棣海却像被踩到尾巴了,跳了起来,说:“你说什么?”
常命从来没想过,有人真的能敏感到一做就忍不住叫出来,难道是因为……
常命还没有细想那个“极为普通”,他恍然大悟,原来他指的极为普通是说,是摸……而不是……他在做那个吗?
这是,多么香艳的画面。
常命的脸更红了,常棣海说:“你再敢想什么东西,我就让你终生也用不了。”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常命心想,连想法都要控制,他还没见过这么强势又霸道的人。
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华鄂,华鄂的劲不上来倒好,一上来甚至有可能强迫人。
常棣海也想说点好听的,但是他看到哥哥一脸爽到的表情,又感到十分害羞,他得想个办法一雪前耻。
常命叹气,他觉得这件事不能说他有主要的责任,奈何他确实占了华鄂的便宜……要完成这件事是多么奇怪……他又不是跟华鄂做那种事……再说了,就算做那种事,他也不一定会叫的,一般会叫的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