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是阿德大叔开的,他打伤了一个强盗,因为那个强盗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而且发现了这一边有人。枪声很快引起了更多的强盗,这一次我们数了一下,不是8个,而是11个。一阵枪声过后,对方丢下了2尸体。我们虽然没有人受伤,但一个严重的问题是,我们的弹药不多了。还没等我们想好怎么办,强盗们便又发起了进攻,他们这次连续地向我们扔了5、6个一种自制的手雷,我们藏身的沙包在强大的爆炸力的冲击下,不断倒塌,不要说几乎将我们埋了,就是我们的有利地势也变得不再有利。当时,我们根本无法抬头,穆大哥你就说,当爆炸声一停,你就会不停地射将掩护我们往沼泽地方向逃,我们无奈,也只好如此啦。当连续的爆炸声稍稍停息,我们便又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呼啸,没等我们探头看是怎么一回事,一具尸体从天下砸了下来,落在我不远处,几乎成了肉泥。我一时手足无措,只感觉到天色十分的不对,不知是不是尘土飞扬的原因,十分的浑浊,而我的耳朵还在嗡嗡地作响。这时,穆大哥你跑了过来,一下将我扑倒,抱着我往角落里就滚,并大声地喊:“小心!是龙卷风!”,可是已经迟了,我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上了天空,眼前是一片灰色,刚才天空还有些亮,现在一下变得一下灰蒙蒙的,我只觉得身子在不停地旋转,就好像漩涡中打转一样,越升越高,我的头开始昏沉起来,很想睡过去,可是胸口又十分的发闷,有一种想呕的感觉,然后又开始急速地下降,最后我们好像炮弹一样落进了水里,不断地下沉,而我那时已经差不多要晕死过去了,连续被呛了几口水后,我开始头脑清醒起来,可是手脚却变得沉重和无力起来,这时我只觉得穆大哥你紧抱我的手开始松开了,然后用力地托着我的身子浮出了水面,后来在岸上你告诉我,那段时间极短,可能也就是2、3分钟吧,可是我觉得特别的漫长,足足有过了一个世纪的感觉。穆大哥,是你,将我从死亡中拉了回来。谢谢你!”
穆典赤说:“不是我,没有人能有这种力量,特别是遇见了龙卷风,一定是真主安拉,也只有他才能创造出这样的神迹来。”
李楚悦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继续往下说:“我们爬上了湖边,地上散落着不少的物品,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的,而另一部分看来是那些强盗的,他们也没有躲过这场灾难,只不过我们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踪迹或尸体。因为没有看见阿里大叔和阿德大叔,我们的心情都很复杂,不知道他们怎样啦,既沉重又有一丝的安慰,因为如果他们没有被龙卷风卷走的话,可能情况会比我们好些,虽然强盗就在面前,但那个时候谁还会有心思去伤害别人呢?说起来,这个湖就位于沼泽地的开始部分,没有见到时,你很难想像在碧绿的湖水后面会存在有一大片的沼泽地。我们一时看不出沼泽地离着沙漠还有多远,因为它的地势很低,我们并没有多少的精神走上去看,因为我们太饿了。我们检查了一下物品,除了木板、一些过时的枪械,还有两包的珠宝多数是项链,另外还有一包衣物,这让我们免去了湿淋淋那难受的滋味,可是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不过这并没有难倒我们。湖里的水是淡水,在沼泽地我们很快打到了两只野兔,枯萎的芦苇到处都是有,在上面撒上些火药,就生起了一堆火,我们烤熟了这两只野兔,并将它们吃得一干二净,但是更饿了,这应该完全是心理的作用。前面我已经说过,湖的后面是一片沼泽地,再往后呢,就是一座连绵不绝的石山,虽然不高,但感觉很险很阴沉。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继续前进,因为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魔境的门前,心中自然充满了无数的疑问,这种寻求答案的欲望让我们忘记了所有的危险和困难。接下来,我很快就明白穆大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地要带那些木板啦,在沼泽地上,将木板铺在危险的地方,人从上面走过或爬过,就会安全得多。木板的另一个好处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利用它,我们做了个小木排,从湖面上通过,这样我们就用不着绕着湖边探路前进了,从而节约了不少的时间。”
九、斗智斗勇(3…U…W…W)
李楚悦停顿了一下说:“本来我们进行得挺顺利的,但湖边越来越窄,最后不能继续前进了,我们只能踏上了沼泽地。这里的芦苇真的很高、很密,根本没有路可走,但是你反而很高兴,你说有芦苇的地方反而要安全的多,如果没有任何的植物,只有淤泥的话,那反而危险的多,只是我们并没有什么工具来开路,除了匕首之处。所以我们只能用布包住裸露的部分,用手拔开层层阻碍,很多地方一踩下去就到了膝盖,就这样,我们跌跌撞撞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然后眼前开阔了许多,并又出现了一个湖面,湖的后面又是一片芦苇丛,只不过要矮多了,就是在这里我们看见了阿德大叔和阿里大叔正蹲在湖边不停地用水浇脸。两位大叔和我们的经历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被卷上半空,而是被风吹得满地里滚,然后昏了过去,当他们醒来时,他们就躺在一片烂泥边,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五个强盗,所有的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一阵混战后,阿德大叔和阿里大叔逃到了这里。当见到两位大叔时,穆大哥你高兴地跑过去想去拥抱他们,可是还没跑到他们面前,便一头栽倒在水边,这情景将我们都吓呆了,我连忙检查了你,可是却发现不了病因,因为你身体各方面都显示出毫无问题,我们怎么叫,怎么用水来浇你,你都不醒,后来我们听到有枪声,两位大叔便轮流着将你背到了这里。两位大叔实在是太累了,直到你醒来,一直都是躺在那里休息。”
穆典赤怀疑地说:“没有别的问题吗?”
李楚悦说:“我检查过了,而且两位大叔也说只是想休息一下。”
穆典赤定了定心说:“那两位大叔有没有说强盗还剩下几个人 ?'…'”
李楚悦说:“说了,还有3个,一开始他们就打倒了对方2个,而且也没看见他们起身来追。”
穆典赤将扔在地上的武器检查了一下说:“只有一支火枪还有弹药,就是不知对方还有多少武器在手上,不过没关系,对方只有3个人的话,我想可能有一把匕首也就足够啦。”
说到这里,只见李楚悦皱了皱眉头道:“穆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烟味。”
穆典赤说:“不错,是有一股烟股,而且越来越浓了。是从那个方向飘进来的,那个方向就是我们进来的方向吧?”
李楚悦说:“不错!穆大哥,你看那火光!”
穆典赤看了看周围说:“不好,对方想将我们烧死在这里!从这里到前面是真正的死亡地啦,你看那些淤泥,上面根本见不到一点东西,但那发黑的颜色显现出腐臭,而我们两边芦苇太密,只怕还没找到路火已烧过来了。”
这时,烟味越来越浓,李楚悦和穆典赤轻咳着将阿里大叔和阿德大叔扶起,两位大叔两目紧闭,面带笑容,可是头和手却无力地垂落下来。
穆典赤急促地唤道:“阿德大叔,阿里大叔,快醒醒!”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楚悦将手指在放他们的鼻子上,没有感觉到一点的气息。
李楚悦大惊,连忙将他们放平,然后在俯下身子在他们胸前倾听了一阵,终于痛哭起来:“穆大哥,两位大叔去了。”
穆典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你不是说他们只是太累了吗?!”
李楚悦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他们睡过去的,如果我不让他们睡的话,他们可能不会死的,都是我的错。”
穆典赤明白这已是不可挽回的事实。他柔声说:“楚悦,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强盗造成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不过我们现在必须先要面对这场火先。”
李楚悦含着泪点点头。
穆典赤将自己的匕首递给李楚悦说:“楚悦,拿着它,快,将面前的这些芦苇割倒。还有,先用布包住手。”说完站起手,开始用两只大手开始用了拔扯眼前的芦苇。
李楚悦不是很明白穆典赤的意图,但她相信穆典赤,所以也开始用力割起芦苇来。
穆典赤的那把匕首十分锋利,李楚悦割得十分轻松,芦苇应锋而倒,反是穆典赤有些吃力,他在阿德大叔的靴子上找到了一把匕首后,速度才快了起来。很快,他们的面前倒下了大片的芦苇,并形成一个半圆。
火离着穆典赤他们虽然还比较远,可是浓烟却越来越多,穆典赤和李楚悦虽然蒙了口鼻,但还是忍不住咳嗽和流泪。
又割了一会,穆典赤说:“楚悦,够了。你休息一下吧。”李楚悦好像虚脱了一样,不禁一下坐了下来,并不停地喘着气,然后是咳嗽。
穆典赤则将割倒的芦苇抱起向外扔,这时只见芦苇丛在不停地晃动,并向两边倒,不知是什么动物受了惊吓正向着这边狂奔。
穆典赤连忙捡起地上的火枪,挡住李楚悦面前,并迅速上好弹,对准了芦苇丛。
一只野猪窜了出来,体形并不大,但也足有近两百斤,没等穆典赤来和及开枪,它已扑撞了上来,穆典赤只得双手紧抓住枪,向上一顶,但野猪强大的冲击力已将穆典赤撞翻在地。
只听见“嘭“的一声,铁沙从枪口喷出,打在了野猪的后下身,它“噢”的一声惨叫,后蹄在穆典赤的身上踩了一下,蹦起老高,然后狂奔向那沼泽淤泥地。
穆典赤挣扎着站起身,并不理会野猪,继续抱起芦苇往外扔,然后找了些干枯的芦苇开始点燃,不断抛向外围的芦苇丛,很快,穆典赤面前的芦苇也燃起了,而且越烧烧旺。
李楚悦向野猪奔跑的方向望去,只见野猪才在沼泽淤泥地里跑出十多米,便开始陷住了,它才挣扎起身子踏出一步,然后便陷得更深,它终于不再挣扎,嘴里低低地嚎叫着,双眼无助地望着李楚悦这边,似乎充满了泪水,然后慢慢地消失了,沼泽地那淤泥处又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一丝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