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瑶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地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很迷茫……谢谢你们在我这个时候关心我、支持我……”
张婷婷担忧地说:“凤瑶姐,现在杜家诬陷你偷卖古画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他们大有不把钱从你手里榨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就不理解,人和人之间怎么可以这样做事?”
丹明说:“是呀,我对他们的做法也很难理解,只能说这是人性的悲哀!凤瑶,在车上,婷婷把你的事情全都讲给了我,说实话,我非常敬重你做事业的忍耐力!”
齐凤瑶凄凉地说:“可是这有什么用?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无论家庭还是事业,我都惨败了!”
丹明走到齐凤瑶面前:“凤瑶,你不应该这样悲观的,要知道,失败和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没有失败的第一步,就永远没有成功的第二步。不要让一时的障碍挡住前面的路。”
齐凤瑶慢慢对丹明说:“丹明,你是站在局外角度来看待我的,你是永平市知名记者,你有体面而稳定的工作,我们是两个阶层,从事的是两种职业,一个面临危机的旅行社总经理和一个即将离异女人内心的痛苦和忧虑你是无法体会的……”
丹明继续望着齐凤瑶的脸,说:“我承认你说的是事实,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消沉,也可以努力去争取,人格受到侮辱也可以去法院起诉。”
张婷婷抱住齐凤瑶的双肩,说:“凤瑶姐,丹大哥说得对,杜家人能用不正常的手段让警察调查你,我们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起诉呢他们呢?”
齐凤瑶说:“我知道诉讼是一条解决问题的途径,可是目前我还没有作出这样的决定,毕竟这属于民事纠纷,最起码我要进一步搜集对我有利的证据后才能上法院起诉他们。其实我是不愿意走这条路的,何苦到法庭上唇剑舌枪呢?为什么相互间不能多一点包容呢?”
丹明的眼眶潮湿起来,说:“凤瑶,你的善良让我感动,你没有辜负生活,生活也不会辜负你的!”
齐凤瑶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丹明,这是书本上的话,太理想化了,和现实生活差距太大了!”
张婷婷关切地对齐凤瑶说:“凤瑶姐,我们回去吧,海边风太大了,会感冒的!”
丹明也安慰地说:“是啊,凤瑶,我们到市里放松一下心情吧,别让郁闷击垮了自己。”
齐凤瑶望了一眼张婷婷,也望了一眼丹明,说:“我……我还是自己安静地呆一会儿吧。我没有事的,请你们放心,我真的想……一个人在这里站一会儿。”
张婷婷理解地说:“凤瑶姐,那你可要早点儿回去,要不我和丹大哥会着急的。丹大哥,我们走吧。”
张婷婷和丹明走后不到十分钟,苏江礼出现在了齐凤瑶身后。
苏江礼轻轻走到齐凤瑶身旁,和齐凤瑶一同面向波澜不惊的大海迎风站立着,嗓音仍然充满着柔情:“凤瑶,我来了。我知道你的潜意识里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
齐凤瑶的心猛地颤栗了一下,她承认,苏江礼说对了,她的潜意识里确是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苏江礼。她没有看苏江礼的神情,眼睛定定地望着大海,小声说:“苏总,你果然来了,果然找到我了……”
苏江礼捧住齐凤瑶的脸,望着那一双饱含着痛楚的泪水的眼睛,用极富磁性的嗓音说:“作为一个年轻的女人,你承受了痛苦、付出了代价,可你知道吗,在你忍受痛苦的时候,我也在为你痛苦。凤瑶,赶快告别这一切吧,我在等着你,在用心等着你!”
齐凤瑶使劲摇着头,说:“不,苏总,我做不到的,因为……”
苏江礼几乎要把齐凤抱在怀里了,急切地说:“我不想听因为,如果非要说因为的话,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因为你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女人!”
齐凤瑶哽咽着说:“可是我必须要说……”
苏江礼再次打断齐凤瑶的话,说:“在幸福面前你没有必要说出你的理由。你那个理由太传统、太锢化人性了。我跟你说过,我迟早是要离开那个女人或者说那个女人迟早会离开我的……你可以给我时间,但你应该接受我这颗为你而跳动的心!明白吗,是心!”
齐凤瑶沉默了好长时间,说:“苏总,我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苏江礼慢慢地说:“不论什么世界,它都是属于我和你的!”
曾晖今天的心情不错,他开着车,在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内。
曾晖下了车,望着一栋栋漂亮、华贵、富有现代气息的住宅楼,自言自语道:“这儿的房子不错,环境也好,妈的,老子搞他一套!”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没有足够的钞票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房的,不过对新房强烈的占有欲使他心血来潮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对方是开发区一家房产商,这个高档小区就是他的杰作。对方听曾晖说有要紧的事情相谈,就答应同他在附近某咖啡屋雅座内谈话。
曾晖如约而至。那个老板姓郑,不到五十岁,即使坐在优雅的咖啡厅里也显得非常忙碌。
未说正题前,曾晖和郑老板打着哈哈:“郑老板,你这几年可是发达了,光
房地产就开发了好几处,老弟是真羡慕你呀。我他妈算完了,就是挣钱也发不了财!”
郑老板一针见血地问曾晖:“老弟约我来这里是不是想买我的房啊?”
曾晖笑起来,说:“郑老板真是眼里不揉沙子,说真的,我看中了你开发区的房,想搞一套,怎么样,价格上肯定不会宰我吧?”
郑老板倒是肯定地说:“让点儿利给你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你出多少?说个价儿我听听。”
曾晖伸出两个手指头,说:“每平米两千元,怎么样?不亏你吧?”
郑老板沉下了脸,不高兴地说:“老弟,你也太过分了,我对外的报价可是每平米三千八百元哪,你每平米一下子给我砍掉一千八百元,一百四十平米的房我得少赚多少啊?”
曾晖皱着眉头说:“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是哥们儿,有交情嘛。”
郑老板油盐不进地说:“永平市和我哥们儿、有交情的人多了,都这么狠地让利,我的房地产公司不就成民政局的福利院了吗?我太亏了!”
曾晖也沉下脸,说:“真是无商不奸,张嘴闭嘴地离不开钱字!”
郑老板以纯粹商人的口吻对曾晖说:“杜老板,别人说这话我只当听笑话了,这话你实在是不应该说,别忘了你是做什么的,你做起生意来……”
曾晖不耐烦地说:“郑老板,我不跟你斗口,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当年你做第一笔房地产生意的时候是我托我舅舅找人给你办的土地使用证,没有我曾晖你得绕多大的圈子?现在成大老板了就忘了过去的事情了?你说句痛快话,那个价钱你愿不愿意卖我房?”
郑老板接连呷了几口咖啡,赌气地说:“好好,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宁可吃亏,卖你就卖你了。你什么时候付款?是一次付清还是按揭?”
曾晖松了一口气,满意地说:“我现在手头儿没有那么多的钱,我人先住进去,过些日子手头宽裕了再把款子付给你。”
郑老板这次像真的听笑话一样睁大了眼睛,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什么什么?曾晖,你是不是有毛病了?我答应每平米两千元钱卖给你房子已经给足你面子了,闹了半天你没有钱,吃饱了没事找几个小姐玩玩儿就算了,拿我开涮可不行,没钱就别想住好房!怎么想的?”
曾晖恳求地说:“我最近有一笔大生意,肯定能挣到钱,到时候肯定还你钱。”
郑老板揶揄地说:“大生意?是不是贩卖毒品哪?要是这样还差不多!”
曾晖脱口而出:“你说得……”随即改口道:“你说的什么话,我能去贩毒吗?”
郑老板郑重地说:“我知道你做不了那生意,可你为什么不挣了钱以后再买房呢?我明白了,你这是赚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记住,我已经不是当年低三下四求你办事时候的郑某人了。阴天下雨不知道可以,自己有没有钱还不清楚吗?再见,曾老板!”
郑老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把曾晖干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