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乖乖在房中陪着。
“草包,我头疼——”陈晟祥无病呻吟。
槿安无奈的白一眼,“你要是再叫我草包,我就真让你额头上长一个大包!”
“好啊好啊!槿安好威武啊,这样督办问起来的话,我就可以说是百花村一位名叫初槿安的野丫头赐我的大包哎,她家的锦花饼卖的很好呢,督办要不要去尝尝?我相信,不出两日,你这小小锦花饼店可就开不下去了。”
这家伙,竟然玩阴的!
槿安双眸奋力一瞪,眉头轻挑,把一条冰凉的毛巾硬生生贴在他额头上,陈晟祥一个不适应,叫出声来。
“看你还嚣张!蠢猪头,你少拿督办吓唬我,人家督办是大人物,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才懒得管呢,你以为你是谁啊,督办的老婆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槿安想收也收不回来了,某人的脸一瞬间由红润变为惨白再变为包公黑,“初槿安!”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说他是督办的老婆呢?!
“谁让你三句话不离督办,再说了,你小时候长得那么俊气,难保你长大了不是男女通吃。”
再次提醒: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某人的脸彻底惨绿,相信若是头顶上架个锅,再添点水,一定可以唰羊肉吃火锅了。
冒火呗。
“我那叫英俊与妩媚并存!那么高境界的东西,你一个小小的卖炊饼的怎么会懂。”陈晟祥斜眼,故意藐视槿安。
槿安果然被成功激怒,顾不得他刚刚吐完,一个大跨步迈上床,一把将他从床上揪起,“死猪头,你给我起来!出去!滚回你的猪窝去!”
陈晟祥忘了这丫头曾经抱起过那么大一块大石头呢,关键时刻果然力气大的惊人,稍不注意,就被甩下了床,他仍不甘心,跟她大眼瞪小眼,自以为抓住了对方的软肋,“我走了,你那个山头怎么办?”
“切!把你的那些猪粪都带走!”槿安两手叉腰,做指点江山状。
董哥哥炸碉堡也没有她那么威武气势。
“猪粪?!”陈晟祥脑袋砰的一声,巨响。
不是说这女人是百花镇上最贤淑最温婉的人吗?
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就吐出猪粪这么……这么彪悍的字眼,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陈军!
“如果给你干活的他们是猪粪,那你又是什么,岂不是猪粪中的猪粪?”陈晟祥可不是吃软饭长大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遭别人毒骂,想当初,他宁可挨高家姨太太们的责罚,也不会嘴软一句。
槿安鼻中发出哼的一声,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她眼神傲慢,嘴角漫笑:“我?那还用问,当然是杀猪宰羊的屠户!专门宰割你这种没脑子带着一大群猪粪四处跑的蠢猪!”
你你你——陈晟祥气的说不上话来,败下阵去。
他气急败坏,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使命擒住槿安的玉手,背在身后,倾身上前,犀利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白皙如雪的脸颊,清晰的可以听到他深沉的鼻息。
事发突然,槿安有些慌张,她没想到这个当年的假女子竟然敢对她这样,毕竟,在她的脑海里,还停留在他梳着齐刘髻英气十足的年华,她还真没细细想过,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个魅力十足英俊潇洒的大男人了。
正当脑海中一片空白之时,突然,他的薄唇就那样霸道的倾下来,贴在她同样薄凉的唇瓣上,槿安身子一紧,有种触电的感觉。
他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他的唇放肆的摩擦着她的,疯狂的索取,槿安觉得不舒服,下意识反抗,无奈双手被紧紧噙着,根本无法动弹。
陈晟祥感觉她平静下来了,就放轻了力度,唇变得温柔起来,轻柔的探寻着她唇瓣间的芳泽,糖蜜般的汁液令他欲罢不能,手不自觉的附上了她如凝脂般的手臂,细细的摩挲。
槿安双颊绯红,有些喘不过气来,晕乎乎的,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与当年方明哲偷亲时完全不一样,她曾经以为,方明哲霸占了她的初吻,现在,她不那样认为了,那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吻,而今日的这个,如此心悸的反应,才是真正的初吻。
想到此,槿安的脸就更加潮红了。
他双眼紧闭,认真的怜惜着口中的软嫩,心跳加快,单纯的蜻蜓点水已不能满足了,他抱紧她的腰,使她的身体完全跌落在他宽厚坚实的怀中。
正当他想要更进一步的舌吻时,却被一道力推开,猛地,脸上的潮红散去,心情低落到了谷底,“这个草包,别的不行,力气倒大的很!”
五十八》选店址
陈晟祥一副小人得志赚了便宜的模样,媚眼如丝看着嫣红如桃的槿安,嘴角噙起一抹坏坏的笑。
槿安望着他,满嘴噼里啪啦的委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弱弱的叫一声,“你……”
陈晟祥一个帅气的动作披上军服,戴上圆顶礼帽,在她耳边轻语,“被猪嘴亲了的感觉,想必很委屈吧?”
“这样你就得意了?”槿安真后悔刚刚给他递水喝,早知道吐死他算了。
“当然,委屈才会刻骨铭心,这样,无论你再被任何男人亲,你也会记得被我这样一个无赖亲过!”陈晟祥剑眉一挑,深邃的眸子散发出星辰般的寒光。
槿安被他看得害羞,别过头,“你以为我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吗,被人到处亲,我已经长大了,陈先生说那种话之前最好先过一下脑子,免得被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是很随便的女人呢。”
陈晟祥眸子里寒光一闪,流露出些许醋意,“难道不是吗?我可听说,你跟方家那个少爷曾经同进同出,青梅竹马的很呢。”
槿安心里一冷,在你心里,原来我就是那种人。
她转过身,背对他,“陈先生,不送。”
陈晟祥不知为何会有一种想激怒她的心情,明明知道那只是捕风捉影罢了,可还是忍不住要刁难她一下,仿佛不刁难,她就记不住“男女有别”这四个字。
他没有再说话,抬腿大步走出屋内。
槿安听着脚步声远了,才转过头来,看着他走时的方向,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本以为他会连同他的猪粪一块带走,没想到,他只是孤身一人返回省里了,槿安有些后悔,他还生病着,连一个护卫都没有跟着,路途也挺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被自己赶走了,下次再见,还不一定是啥时候呢。
一晚上,槿安躺在床上都睡不着,总觉得嘴唇上有一种幽幽的清香,附在那里,一直散不去,舌头也不听话,总是想要舔一舔,仿佛上面有跳跳糖似的。
她想了很多,第一次遇见他的情景,英气飒爽的“女孩子”,慨叹当时自己咋就那么笨呢,竟然连男女都没分出来,他还故意耍自己,现在这么细细一想,才记起,那日他还会自己动手动脚的呢。
真是十岁看到老,怪不得他现在这么霸道无礼,小时候就不安分,现在能好到哪里去。
就这么半迷糊半清醒的睡了一夜,第二日,上午十点钟左右陈军的一个副官就来跟槿安打招呼,说是所有工程都完工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槿安高兴极了,不知是为工程,还是为陈晟祥,她只知道她开心的嘱咐副官加足马力一定要赶上他的军车,同时还跟莫志谦开了一些清火去湿热的中草药捎去。
槿安和凝月明月忙活了一整天,把山上的凉花搬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她们把房中所有的生活用品,床、柜子、凳子、桌子、椅子都挪到了别处,这一间屋子就是专门用来放凉花的了。
凉花喜欢阴湿之气,槿安找了些没用的薄木板将窗户定住了,只留了几个缝隙,可以晒进少许日光,而在屋子后面却开了一扇很大的天窗,通风很好。
凉花的生长周期很短,有许多凉花都已经开始结种子了,槿安细心的采集着花种子,然后将它们放到瓶中,等积攒到一定程度,就开荒种花。
这一天来的很快,前几日,槿安已经雇人将山上的地耕好了,当时已不用牛耕,几乎全是机器的了,很多人家的田地里都冒着一大股一大股的浓烟,不是耕田便是机器撒种,好质量的柴油买不起,都是那种劣质油,故而烟气非常大。
槿安细细盘算了一下,单就凉花种子就有五大盆,山上的田地少说也有五十多亩地,若是只靠明月凝月和她三人,完全不行,说不定,等到秋收了都还没有播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