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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身体出现哪些在别人看来异常怪异的现象,让透识破,小狐没有任何的惊慌,脸上由于哭过之后,没有擦拭干净,还带着狼狈的泪痕。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小狐不再理会透,她是什么身份,她不会告诉他,也没必要告诉他。
小狐不慌不忙,不快不慢地从透的身边走过,向着那不停摇摆着“吱呀”地叫个不停地门走去,外面,不管自己对着那彼岸花有着什么样的态度,吃了它,能让自己变强,就是好的!
“呵呵,倔强的璃,不愿意说么?”透丝毫不在意小狐的无视,自顾自地低声说了起来,“没关系,因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逃不开被我禁锢的枷锁,而我也无需知道你的身份,只要清楚,你的血,是我要的!”
小狐的身形没有任何的影响,在她看来,她本来就被禁锢着,她的血,本来就是不管有没有着她的同意,他也是会取的,她的处境,没有丝毫的改变,何须在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小狐不知道,不管她在哪里,她的身旁都有着一个人如影随形,为她的痛而痛,为她的伤而伤。
她不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是看不见的凛。
只要清醒着,小狐总要去采彼岸花,只要清醒着,透总会无声无息的到来,然后给她一颗毒药,只要沉睡过后,总能看见透坐在一边悠闲地品着茶,然后,不顾小狐那苍白得吓人的脸色,从她的心脏引出血来。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了。
比如骄阳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动,彼岸花没有丝毫的凋谢,白雪没有丝毫的融化,小狐依旧被禁锢,依旧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可是,慢慢的会发现,透盯着小狐双眸的时间越来越长,取血的时候会越来越小心,小狐吃下毒药后,沉睡的时间越来越短,小狐被引血之后,脸色越来越苍白。
而凛在一旁,看着小狐受苦,却无能为力,心越来越痛,然后在茅草屋旁,盘坐着修炼起专门用于元神之体的功法来。
他明白,现在的他无法陪着她,但终究没有生命危险,总比在那未知的以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自己脚下好。
这一天,彼岸花谷外,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说是客人,却一点也不待见,在那彼岸花谷之外搭建了一间小木屋,每天风雨无阻地去拜访沉迷于制药的透。
“厉,怎么办?那鬼医根本就不理我们,而望,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这声音,赫然便是那困在新城内的幽。
此时的幽没有了第一次见她的风华,剩下的只是憔悴与担忧,看着全身都出现了黑色斑点再也看不见以前肌肤的望,心疼极了,埋进丈夫的怀里,低声哭泣。
厉轻轻地拍着幽的背,安慰着:“幽,别担心,我就不信那鬼医能抵得住灵狐的诱惑,要知道,他这种痴迷于炼药的人,对灵狐可比我们还要看重。”
“可是,厉,你真的肯定魔宫里面的那种望所形容的狐狸是灵狐吗?”虽然厉说得信誓旦旦,幽的心里仍旧有着一丝不确定。
“幽,就算那不是灵狐,可那时的我们已早已不见了踪影,望也会被治好的。”尽管口上安慰幽的话说得万分确定,厉的心里还是一阵唏嘘,他十分清楚,鬼医可是疵瑕必报的人,而且,鬼医的人缘很广,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大半个江湖。
唉!看着落山的夕阳,厉叹息了一声,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想到在他醒来后,看着所有人那狼狈样,那一刻,他十分痛恨自己没有保护亲人的能力,不管怎样,哪怕有着一点点的希望,哪怕以后需要颠沛流离,他也不会放过救治望的那一点点机会。
想到他醒来后,借助着轩辕剑耗尽了自身全部的修为,出了那古阵法,即使他现在永生都成为了一个废人,但他不悔,因为,那是为了他最爱的亲人。
彼岸花谷的另一面,与前面的荒凉所不同,这里有着清澈的小溪,有着青草杨柳岸,有着宁静幽雅的湘妃竹,小溪之上,有着一间完全由湘妃竹搭建的竹屋,屋里,不时传来捣药的声音,有着强烈的节奏感与规律感。
“鬼医,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便是!”一向傲气的厉与幽站在草地之上,对着竹屋不住的哀求。
屋里的捣药声没有丝毫的停止,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但厉与幽能感觉到,捣药的主人不耐烦了。
“鬼医,难道您学医不是用来救人的吗?”
“鬼医,若您能救我的女儿,那么我敢保证,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鬼医,……”
话还没说完,捣药声猛然停止,一句异常冰冷的话语从竹屋里传了出来:“你们吵到我了。”
第三十六章 望,好了?
话还没说完,捣药声猛然停止,一句异常冰冷的话语从竹屋里传了出来:“你们吵到我了。”
竹门猛地被打开,一道快要划破空间的气流从竹屋内传了出来,幽见状,赶紧挡在没有了任何修为的厉身前,可惜,那气流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让幽拉着厉退开,毫无疑问,两人都被那劲气逼退几十米。
“哇!”的一声。
两人同时吐出鲜血来,只不过,厉受伤要更严重些,此时的他,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厉,厉!”幽支起酸痛的身子,爬到厉的身边,摇晃着他。
但不管幽怎么叫唤,怎么摇晃,厉始终紧闭着双眼,那嘴角还不停地流出粘稠的鲜血。
幽愤怒地转过头,死死盯着竹屋,带着凛冽的寒气,质问着:“你以为你是谁,是鬼医就了不起吗?是鬼医就可以胡乱伤人吗?我女儿中了毒,只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便突兀地出现在幽的面前。
用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语气问着:“中毒?带我去!”
幽被这一突然地转变吓得呆愣起来,望着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愿意救我们的女儿了?”厉那惊喜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语气十分的微弱,不过对于两个有着深厚修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再说一遍,带我去!”黑色斗篷下的人并没有回答厉,只是用着很坚决的语气重申了一次。
“好!好!好!”厉也不怪斗篷人的忽视,也不怪他的攻击使自己重伤,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好。
“可是,厉……”厉抓着幽的手,捏了捏,打断了幽卡在喉间的话语,像是要对她说要相信他的直觉。
幽看着即使一脸的苍白但仍旧掩盖不了那发自内心的笑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下。
幽小心翼翼地扶起厉,一瘸一拐一步一步向着他们的那件简陋木屋走去。
木屋里,浅守在望的身边,看着即使有着避毒珠也阻止不了毒素发作的望,心里满是揪心的疼,那是他的妹妹,本该是一个千金小姐,受尽宠爱,无忧无虑,却在她小时候因为大人们的疏忽,走散了,他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受过多少的苦,可是,从重逢时看到她那带着死寂的眼眸,他的心揪了起来。
小心的擦拭着望额头不时冒出的冷汗,等待着这父母带着好消息归来。
就在这时,木门突然被推开,幽扶着几乎快要瘫软在她身上的厉走了进来,还没站定,望的手上在不知不觉间便搭了一根红线。
浅刚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就受了如此重的伤回来,话还没开口,便看见厉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浅紧皱眉头看着穿着奇怪的斗篷人,即使心里有着诸多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时机,站在床前,也就沉默了下来。
突然,斗篷人掰开了望的嘴,在所有人来不及阻止以及询问之际,弹了一颗药进去。
“你喂她吃了什么?”厉与幽知道斗篷人的厉害,浅可不知道,走上前,便要捏紧他的衣领,谁知,斗篷人轻轻地一挥手,浅便如快速漂浮的羽毛穿透了木墙,跌落在荒芜的大地上。
“浅!”幽大叫一声,跑出木屋,跪坐在有些瘫软的浅面前,盯着斗篷人,满脸的恨意。
而斗篷人丝毫不在意向他射来的仇恨眼神,紧紧盯着望,不错过她身上的任何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