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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情意浓浓,我在一旁感叹万分。平日里对恬妞的关心还是太少,虽然隐隐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但是从来没有派人去查过。下意识的就觉得阿狄配恬妞刚刚好,好在她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正如恬妞说的,找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人才是最正确的。
一时静默,恬妞把葡萄递给一旁的喜乐,拽着余有才跪在前面,连磕了三了头,再抬头却已经满脸泪了。
“你别哭,你哭了我也想哭了。”我笑着摸她的头,眼眶瞬间却湿了。
“姐。”恬妞挪过来抱住我的腿,“我舍不得姐。”
“这么大的主意都自个儿拿了,哪有什么舍不得?”我抬手给她擦泪,怀里的桂圆儿也伸着小手摸她的脸,嘟努一声,“姨姨。”
恬妞眼泪流的更急了,亲亲桂圆儿说:“姨看着桂圆儿的店,挣了钱给桂圆儿娶媳妇儿。”
一旁的余有才手足无措,想劝,伸了几次手,当着我的面没敢伸到恬妞脸上,只一声接一声低声说:“别哭了,哭多了眼睛疼。”
我摸着手腕想给恬妞找点东西,可惜那个挨千刀的大胡子从来没有送过我首饰,我自己也从来没有准备过,脖子手腕脚腕都是干干净净的。眼下看来,我的生活也真够粗糙的。扭头看喜乐,喜乐从怀里摸出一块碎花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我。我接过去,打开来发现是一个白玉镯子,触手柔滑,应该花了不少银子。
我给恬妞戴上,想了想还是觉得少,只能说:“那店本来就是你我还有喜乐三个人的,花银子就从店里支。你看你,你要早点说,我也好给你准备嫁妆,现在好了,省钱了。”
“我也不打算要姐什么嫁妆,姐定下来就来封信,等这边一切都顺了,我和有才去看姐。”
我点点头,想着该是欢喜的,却不怎么笑的出来。恬妞和余有才一直送到城门外,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最后抹干脸推我上车。葡萄和桂圆儿也许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乖乖地坐在车头看着我们。
可总归是要走了,最后还是咬咬牙甩动了马鞭。
得说点什么话转移一下注意力,我靠在车厢上说:“喜乐,你哪弄的银子买的镯子?”
“宫里带出来的。”停了片刻喜乐才接着说:“想着事出突然,主子定也没准备什么。不过主子,要折现还银子哦。”
喜乐故意轻松逗乐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有那么几分伤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恬妞已经这么有主意的人了。想起当年漫天大雪,她推我进客店,自己缩在柴火堆里,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遇见事情也会装坚强装勇敢,一但事情过去就是个泪包。现如今,也要谈婚论嫁,再过一两年,也许连孩子都有了。
我已经来这个世上这么多年了呢!
等马车再次停下时我眼泪还没干,心情不佳地问:“又是谁啊?没什么熟人了,不用送行,直接走吧。”
车帘又被掀开了,大胡子的脸伸在那里,我鼻子一酸,想哭,却发出一道笑声。
我说:“爷,您要同行吗?”
葡萄“嗷”了一声扑过去,嚷嚷道:“骑马骑马骑马骑马……”
桂圆儿也从一角快速的爬过去,伸出两只细手臂让抱抱。大胡子一胳膊夹一个,又看了我一眼说:“爷去了一趟雪山,那一圈挺大,跑了许久。”
我抿紧嘴,眼泪还是下来了。大胡子看看一左一右两个崽子说:“改日带你骑马。”
车帘重又放下来,喜乐驾车的吆喝声都带着笑意。我掀开车帘看搂着两个孩子的大胡子,哼了一声说:“我可不是感动的,我是伤心欲绝。”
摸摸袖子里的印章,叹口气说:“本来准备卷了家产跑路,带上你,银子卷的都没意思了。”
“这印章和房契你不会要回去吧?我替你保管着好了,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就是一切家产女人抓的意思。”
“喂。”大胡子看过来一眼,我挑挑眉,“专心骑马,莫四处乱看。”
大胡子眉头一皱,踢了下马腹,在葡萄和桂圆儿的尖叫声中冲了出去。我胳膊放在车窗上,下巴搁在胳膊上,看着前面奔跑的马匹,嘴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番外慢慢补,也就是生活点滴了。
嘿嘿……最近脑子一直乱,19号考试,我还米有一点觉悟,基本属于裸考状态,望天……对复习情况不作评论,嗷嗷……
昨天洗衣服时看着《美丽心灵》(根据现实改编的),被Nash教授和他老婆之间的感情感动了,我今天路上对隔壁舍朋友唏嘘那份感情的坚持,人家说,现实中两个人是离过婚的,也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般互相理解,直到mr Nash获诺贝尔奖才真正又在一起。不知道真假,总之是一路扶持走过来的。我说,你真讨厌,我刚唏嘘珍贵,你就给我泼一瓢冷水。人说:现实就是现实咯,爱情总会被磨光滴。
特感动于影片中Nash获奖感言中的一句话“It is only in the mysterious equations o love; that any logical reasions can be ound。”
喵呜……我在说神马呀……
总之,希望所有大大都能幸福长久
【正文完】
52、中原生活
大胡子还是姓萧,只是名字真的改成了萧何。萧府在外面看着不算很大,内里却很精致,当时刚到这里,我一激动展开胳膊抱住大胡子吼了一曲《中意他》,把他吓的两天没敢上床。
葡萄很快就拓展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找了几处隐蔽的地方做了自己捉迷藏的基地。开始的时候她还时不时的念叨康康,后来慢慢也就淡忘了。
大胡子在这边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只知道他也并不需要忙什么,到了月底管家就会出去收账,然后就是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我怕他买多了地皮又被上面注意,他哼了一声说,这是他该得的。
孩子渐大,有了自己的小房间。生活清闲下来,只靠夜间那种活动已经不能满足他的体力消耗,更何况他爱上了做下面的那个,每次我都是累死的那个。如此一来,他又恢复了早上练武的习惯。不仅如此,还拉上了葡萄和桂圆儿,只是每次看见桂圆儿泪汪汪的抖着小腿扎马步我就心疼不已。
南方没得雪看,但是冬天那种湿冷也并不好受。就像现在,大胡子光着膀子在武场抡刀,我就裹着厚棉衣靠在书上看,两个孩子已经被他扒掉了一层衣服,站在旁边扎马步。
终于出够了汗,喜乐过去给他披上衣服。大胡子大跨步过来,斜我一眼说:“你也该练练。”
我连忙摇头。大胡子大手压着桂圆儿的肩膀往下,嘴里道:“下去些。”
桂圆儿扁着嘴又红了眼眶,我在一旁看得呲牙咧嘴,忍不住走过去拉他起来,对大胡子说:“算了吧,他不是那块料,身体健康就行。”
葡萄闻言快速的站直,揉揉腿说:“爹,我身体健康。”
大胡子倒是也没说什么,揉揉葡萄的头抱桂圆儿起来,戳戳他的脸颊说:“还没你姐体力好。”
“他生下来就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女人……”大胡子顿住话,许是觉得我这模样实在是诡异,笑了两声说:“很冷?”
我连连点头,“虽没下雪,但也够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