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想你(1 / 2)

耳鬓厮磨间总是光阴倥偬,五天眨眼而过,阮蔚然今天要回家。

家也不远,就在期会区北面的丹心东区。

追溯历史的话,丹心东西二区古属燕国皇都所辖的京畿地带,妥妥的皇城脚下。

便是在潮流汇聚的今时今日,也是古迹环绕,经济文体发达,政商名流云集,寸土寸金。

阮家大隐于市,栖在掠雁公园外取静之地的二层小楼里。

公园曾是旧时皇家独享的一瓯湖林,房产是燕城仅十套产权清晰可供交易的名人故居之一。

大中午的,家里没人,只有保姆邓姨在。

每日和夏深不分昼夜地厮混,阮蔚然都过糊涂了,一直以为今天是周六,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是周五。

房子不大,每间都很紧凑。

生活不是样板间,不可能只摆好看的,地板墙面都尽可能物尽其用,有种满满当当的zakka老宅风,在丽水湾和春安平层住习惯的阮蔚然乍一回来,还觉得有点憋屈。

她上楼进自己房间,打扫得很干净,棉被新晒过了,床品窗帘是助眠清凉的浅蓝色系,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物品摆设都和她上一次回家时一样,甚至那本重温过一半的仍旧夹着书签搁在床头,拼了叁分之一的悬疑拼图,被防尘罩子盖在单人床旁的书桌上,分好的几堆碎片也扣在里面。

她打开衣柜,清爽干净的洗衣香拂面而过,随手取一件睡袍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上,留声机放一张黑胶片,边听音乐边坐桌边拼图。

因为凌晨又熬夜码字,阮蔚然没拼几片就躺回床上睡了。

再睁眼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书桌边,眨眨眼,视线和知觉同时复苏,她摸了摸身上盖好的凉被,一阵安心,勾勾脚丫仿佛就能变回小孩:“dada。”

弓着身子低头给桌面上拼图按区域分类的阮镇廷闻声转过头,手指托了托镜框:“妹妹肚唔肚饿?”

阮蔚然哼了哼懒洋洋地伸手:“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阮镇廷笑着起身拉懒仔起床。

“背。”

“返嚟住几耐?”阮镇廷任劳任怨,背对她撑着腿面。

阮蔚然爬过去像只熊猫手搂腿缠挂在他身上,能听懂这熟悉的腔调,但还是说不标准,干脆不试了:“看卫女士能留我几天。”

阮镇廷出门,一步步稳稳下楼,也讲起普通话:“明日随便去看看,不用有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什么东西,哼,”下到一楼堂廊,阮蔚然指着门口,“追我的人从这,就从这,能排到燕大门口。”

阮镇廷笑得后背颤动:“谦虚了。”

“哈哈哈哈哈哈。”阮蔚然心情大好。

到餐桌边她被放下,人蹲坐在椅子里等饭上桌,阮镇廷拿过墙边的脚凳放在她椅子下,阮蔚然自然地落脚搭在上面。

邓姨把盛好的饭和汤放到她面前,阮镇廷扶着碗盛出一勺汤吹吹,等她打完醒后哈欠送过去,她喝下问:“卫女士呢?”

恰好餐厅门口传来一道冷哼:“你就惯着吧,惯成一个废物更没人要了。”

阮蔚然扭头,见卫婧衣穿着白色西装连体裤像领导视察一样走进来,摸着光滑的指甲,扬起下巴劲劲儿的:“废物有千万版税吗?”

卫婧衣坐到她对面,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不屑道:“阮卫两家儿,数你最穷,还好意思显摆。”

阮蔚然顿了一秒,仰起脖子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佯怒喊道:“家里都开始卷了,没法活了!”

阮镇廷笑着看两人掐,夹了口菜递过来,阮蔚然低头接着。

这才是她回家的动力,不用琢磨外卖吃什么,也不用自己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上午下午两场局,分别在11:30门外湖边的聊香斋和下午3点叁品巷的茶楼,”卫婧衣看着对面饭来张口的崽子,强硬加了一条,“到时候吃饭不准用勺子!只能用筷子!”

阮蔚然理直气壮:“我不会。”

“邓姐拿双筷子过来,”卫婧衣十分坚持,“不会现在学。”

阮蔚然不服气:“那不相了,会用筷子的遍地都是,不少我一个。”

“行啊,你去跟你二舅妈说去吧,明天这俩都是她介绍的。”

阮蔚然:“……那后天的呢?”

“你叁舅妈也关心着呢。”

阮蔚然:“…………”

她那俩舅妈,比她姥姥都墨迹,坐那跟前放一壶茶,没人互动都能念叨一天,是阮蔚然最怕的那类人。

阮蔚然推开喂到嘴边的勺子,皱着脸嘟哝:“不吃了,减肥。”

因为知道要回家,阮蔚然前几天码了几万存稿,够后面一周的更新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不知道是习惯了熬夜,还是下午睡多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半夜十二点,她心头焦躁难以入眠。

闭着眼,清醒得仿佛意识活动的飘忽路线都丝丝分明,在脑子里画出一大团乱糟糟的线条,头疼欲裂。

她摸向床头拿起手机解锁,想了想,给夏深发了个喝可乐的表情包。

没想到对方秒回。

【夏深:还没睡吗】

阮蔚然换成耳机,直接打语音过去:“睡不着。”

夏深乖乖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听得人痒痒的:“怎么睡不着呢?”

“哼,”阮蔚然曲解道,“那看来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不是的!”夏深急急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学姐,我也睡不着。”

“为什么?”

夏深静了一会,小声支吾道:“我……我……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漆黑的卧室,阮蔚然听着小孩儿糯糯的少年嗓,像带着染蜜小锯齿般剌过心头,堵闷焦灼霎时大减。

她唇角忍不住勾起,却贱兮兮地佯装没听清的样子:“嗯?什么?”

见不着人,嗅不到味道,又没有互动,夏深神志清醒,脸皮儿就薄得很,没有再重复:“没什么。”

“没什么那挂了。”

“啊?”夏深骤然失落,低声委屈道,“才说了一句啊,学姐,再等等好不好……”

阮蔚然淡淡道:“等不等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夏深这小孩儿,现在鬼得很,“说不定……再等一下,学姐就能睡着了。”

阮蔚然也不戳破,翻了个身躺平:“那就,等一下吧。”

情绪侵染,夏深连应答的声音都甜滋滋的:“好。”

心头长草,手掌也开始痒,阮蔚然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浮躁无奈,暗自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对面听见了,还轻声轻气地关怀道:“怎……怎么了?”

她闭目放空有点分心,也没想到可能会有歧义,顺口便说出去了:“手痒。”

然而夜半叁更孤男寡女,夏深不由往更深了理解,登时陷入寂静。

阮蔚然没当回事,听着越发清晰近耳的呼吸声,渐渐有了些睡意。

夏深却不那么想,过度解读的惊愣羞怯过后,一直没听到对面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就有些着急。

一急便忍不住低头,加上本就有些自愿想念的情绪,也就顾不得脸皮儿:“学姐?我离你太远了……”

阮蔚然还奇怪:“不是有电话吗?”

前两天晚上他们边做边看过一个拍得很唯美的剧情向gb,虽然后面大部分都当背景乐了,可有一段男女主分隔异地用电话语音视频做爱,对夏深来说形式太过新奇,他看过一直就没忘。

此情此景,夏深完美误解她的意思,艰难道着道:“我……我……”

“不想说就别说。”她临近入睡,语气态度都很潦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深彻底放弃挣扎,连连答应:“我试试,别生气。”

阮蔚然莫名其妙:说不说话还用试?

然而她困了,脑子懒得转弯,打了个哈欠刚想说声挂了,手刚碰到耳机,听见里面传来熟悉到心尖发痒的震动声。

阮蔚然愣了一秒,人清醒了不少,按住耳机仔细听,确认自己没听错。

她说不清自己是恼怒还是兴奋:“你在做什么?”

夏深在那边颤颤悠悠道:“学姐,我……我好像还是不太会……”

会什么?

阮蔚然简直要被脑子里的猜测搞疯了,她坐起身,难以相信地问:“小孩儿,你……想要?”

夏深没说话,但是震动声也没停,倒是喘息越来越急。

她好不容易酝酿出的半点睡意灰飞烟灭,舔舔唇问道:“洗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应声乖巧。

“那清洁?”

“……做了。”

意思是,早准备好,就等她了?

这孩子浪起来,也太他妈刺激了吧!

“我不是说了,我这两天回不去吗?”

夏深原本那点害羞在她的追问袒露和上涌的欲望里殆尽,渴慕与思念下,骤然听她这么说,不由委屈:“我想你学姐。”

阮蔚然心都酥了。

耳机里还不时传给她低沉断续的呻吟和渐染哭气的唤声。

她看了眼时间,又想着晚餐时卫婧衣的叮嘱,放落床下的腿又收了上来,压住心头的冲动,缓声道:“小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软软……”

阮蔚然差点破防,闭目咬着舌尖冷静下来:“停下来!”

对面开始哭,抗拒抑或沉沦她已经分不清,她叫他:“夏深,我再说最后一遍,停下来!”

他显然在撒娇:“软软……”

“上周太放肆了,你再这样会伤身,忍一忍,”阮蔚然喉间干渴,“等我回去。”

“呜呜……”

“阿深乖,”她哄,“听话,好吗?”

夏深终于出声,哭腔含混却很懂事:“好。”

她罕见地夸了夸:“很好。”

“学姐?”他声音瓮里瓮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想你。”

她忍笑:“知道了。”

他继续顺杆爬:“睡不着。”

“闭上眼睛。”

“闭上了。”

这点小事还要汇报,搁平时阮蔚然才懒得理,不过现在她却乐在其中地哄。

“嗯,被子盖好了吗?”

对面悉悉索索一阵细响:“好了,你呢?”

阮蔚然也躺下盖起:“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无话,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学姐?”

“嗯?”

“想你。”

怎么还循环上了呢?她好笑地重复:“知道了。”

这小孩也不知怎么,突然幼稚得不像话,带着鼻音跟她糯糯抱怨:“学姐,床太大了。”

她要笑死了。

“你去书房睡就不大了。”

“不要。”

“那回去,多买几个布偶放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一起去吗?”

原本打算淘宝的阮蔚然突然改口:“不然呢?”

他甜滋滋道:“好。”

阮蔚然被他可爱的碎嘴笑到睡不着,侧身蹭了蹭枕面支使:“小孩儿,唱个歌,或者放个纯音乐也行。”

“唔……”对面拖出一个长长的语气词,随后变成缓慢笨拙的唱腔,“小猫儿~睡觉~不睡~不好~”

她忍笑忍得脸疼:“睡了睡了。”

“晚安学姐。”

“晚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前夜和夏深连麦墨迹太久,睡是睡了,第二天醒得也晚。

等她被卫婧衣催赶着起床洗漱化妆换衣服出门,已经十一点多,好在相亲地点离她家不远,走几步路就到。

阮蔚然毫无兴致,甚至有点不自在,举包遮阳,慢悠悠地踩着高跟去的路上,忍不住就会想起,那天见到她和混血老男人约炮崩溃大哭的夏深。

她这样,不太好,尤其是一边对他叁令五申禁止脚踏两船,一边自己在这明知故犯,虽然她知道自己只是哄卫婧衣并不是自愿,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掠雁公园夏日盛景荣荣,市民游客叁五成群,不少老外围在碧清的金钱池撒着面包屑看锦鲤跃水,叽叽喳喳吵得阮蔚然心烦。

分花拂柳绕过绿荫,一条长堤直通湖心岛,她招手搭了个观光车坐到岛中,下车临湖风光最好的竹间小楼,就是聊香斋,卷着湖水和竹香的软风吹过,倒也别致。

门侍替她撩开珠帘,笑容妥帖地问:“您好,请问几位?”

阮蔚然下意识答:“一位。”

“有预约……”

“等下,两位,定好了,”阮蔚然拿出手机看昨晚卫婧衣给她发的相亲简历,“聂先生……”

身后恰时传来回应:“阮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蔚然回头,男人穿得挺正式,挺阔身材将衬衣都撑出微微贲张的肌肉线条,眼神透着阅遍世间冷暖的凌厉明彻,很帅,可惜不是她的菜。

两人坐到窗边,男人将菜单给她,她想速战速决:“聂先生,我减肥吃得少,您来吧。”

男人会意点头:“我也减肥。”

“那不如就喝杯咖啡?”

“好。”

这个男人看着彬彬有礼,但给人的感觉似乎对这场相亲,也不太情愿。

阮蔚然求之不得,斜倚在扶手上看窗外湖面发呆。

两人间不尴不尬地静止十分钟,咖啡喝了一半,男人像是在做阶段性任务般开口:“阮小姐是做什么的?”

“无业。”阮蔚然毫不脸红。

男人有一丝好奇,不过他关注的不是人生价值或者生活来源:“整日不工作不会无聊吗?”

“想做的事那么多,怎么会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比如?”

阮蔚然思绪放远,脑海里浮现夏深的脸,笑道:“养个可爱的小……狗崽。”

“然后?”

“逛街,做饭,烤甜点,看电影,睡觉,都可以陪着。”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着挺不错的,可惜我没有时间。”

阮蔚然抬眉。

他刚要解释,手机响了:“不好意思。”

半分钟后,两人在店门口处分手。

男人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队,根正苗红,叁十多岁未婚未育,忙得脚不沾地连周末都没有,更别提谈恋爱了。

这样的人,要么和生死与共的同事队内消化,要么找个耐得住性子的姑娘举案齐眉,不管哪种,和阮蔚然都不沾边。

她是个俗人,受不得苦,经不住痛,要吃喝玩乐,要朝朝暮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程不过半小时,连杯咖啡都没喝完,时间还早,阮蔚然慢慢沿着长堤走下湖心岛,顺便逛了下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公园。

夏深早早就起床了,时间突然变得很长很慢,他做早餐,吃饭,做家务,帮阮蔚然取快递,全部忙完才十点多。

一闲下来就难受,从内到外的难受,站着坐着都不舒服,他换了一身短衣短裤带着运动包,准备下楼去校体育馆游泳。

燕大的游泳是必修课,考不过不仅会影响奖学金保研,还可能会毕不了业。

这也是夏深唯一喜欢的运动了,没有那么强的对抗性,而且,不需要队友自己就可以做。

刚打开门,电梯间走出一个女人,朝家门口迎面而来。

乍一看,女人的形态气质跟阮蔚然还有点像,知性优雅,长裙端丽,妆容浅淡,只不过头发打理的很精致,穿着高跟鞋,连指甲都涂着恰到好处的颜色。

她微笑着走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门牌:“是然然家啊,你是哪位?”

夏深听她熟稔的语气,猜测是阮蔚然的朋友,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太好解释,便略过问她:“你是?”

“嗯~”女人拖着腔调,悠悠试探,“我叫,郑毓。”

夏深目光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见他这样,笑道:“我是然然的闺蜜,高中同学。”

夏深听她这么说,连忙让开门口:“那你快进来,不过,她现在不在。”

郑毓也不客气,走进门随意看了看:“好久不来这边,变化还挺大的,你刚刚说然然不在,那她去哪了?”

夏深关上门,有些局促:“她回父母家了。”

“哦。”郑毓接着往里走。

夏深见她马上要进卧室,那里面有很多玩具还没收拾,他吓得腿都有点软,连忙叫住:“你喝点什么吗?我帮你拿。”

郑毓站在走廊转身:“果汁吧。”

夏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没有果汁,有牛奶,咖啡。”

“哦?然然现在不喝芒果汁了吗?”

她这个语气,好像阮蔚然以前很喜欢喝芒果汁,而且这句话有点怪,不过夏深一时也想不出哪怪,只摇头。

“那她现在喜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乐。”

郑毓挑眉有点不可思议,随后转开话题:“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平地一声雷,夏深愣住,她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阮蔚然跟这个闺蜜无话不谈吗?

郑毓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转身在他愣神时进了卧室。

等夏深反应过来跑过去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走进门看见郑毓盯着阳台边的玩具箱,脸刷得红透。

郑毓却很淡定,抬头上下打量他后道:“真难得,你竟然能接受。”

夏深手扶着门框,有种想遁地逃跑的感觉。

“不过也好,总算有人能陪着她,她哪里条件都不错,就是取向这点导致她的爱情路走得太坎坷了。”

夏深听她这么说,心里发疼,另一面,也因这柔和的感慨对郑毓放松了些警惕,她竟然知道这么多,看来真的是阮蔚然很好的朋友。

“到这边坐吧。”他想带郑毓到客厅。

郑毓踩着高跟,哒哒走近,仰头仔细看他时,温柔的香水气息环绕而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深下意识后退两步:“夏深。”

“怎么写?”

“华夏的夏,深秋的深。”

“夏深,”郑毓重复了一遍,走出去时笑着评价,“很好听,看着你年纪不大。”

“也不小了,二十多。”夏深也走出去,没有她想喝的,他准备给她倒杯水。

郑毓在客厅看见他开冰箱,远远提声道:“不要水,你给我拿个然然爱喝的可乐吧。”

夏深爱屋及乌,对阮蔚然的言听计从延伸到她朋友身上,也是一丝不苟,包括郑毓说她不会开罐装饮料时,他干脆利落地帮她打开递过去。

“谢谢你,”郑毓笑得越发温柔,转着手上细长的树莓可乐罐看了看,“这个口味,还真是特别。”

见他一直站着,她招呼道:“你坐啊。”

夏深后退坐到单人沙发上。

“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深摇头:“说是回去两天,也要看具体情况,我也不确定。”

“今天刚走?”

“昨天。”

郑毓点点头,自言自语一般:“那今天说不定能回来。”

今天能回来?

听到熟悉了解阮蔚然的人这样说,夏深心头一早上的烦闷尽消。

郑毓瞄着他突然明媚起来的神情,歪头问:“我能在这等会吗?”

他心情好,说什么都应:“当然可以。”

郑毓放下手里的可乐,随意问道:“然然从小被宠大的,不会做家务,平时是请了保姆吗?”

夏深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你照顾她?”郑毓得到确认后,再次环顾四周,轻声叹道,“然然眼光是真好啊。”

夏深低头眼观鼻,心里却甜滋滋的,不管配不配得上,能从别人的视角得到一点点关于两人关系的认可,总也是件开心的事。

因此,他便也客气了一下:“你吃饭了吗?”

郑毓看时间,不好意思地笑:“没有哎,我早饭都没吃,本来想来这和然然一起的。”

夏深起身:“不嫌弃的话,我去做,你想吃什么?”

“真的吗?”郑毓惊喜道,“怎么会嫌弃,你给然然都做什么?”

“家常菜。”

“那好,就家常菜吧,”郑毓也起身,“我帮你?”

“不用。”

夏深其实也是因为刚才她的话,考虑到万一阮蔚然回来,家里不能什么都没有,提前准备准备,多做几道,这样她到家就不会饿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电视吧。”

郑毓没有坚持,只是道:“这个投影我搞不懂。”

夏深帮她打开,简单解释了一下怎么操作,便一个人去了厨房。

上周整日与她粘在一起,便也没有抽出时间去超市,只中间阮蔚然网上订过一次生鲜速达。

冰箱里的东西量都很少,不过胜在种类多样,夏深创意发挥了一下,做了六菜一汤。

全部上桌已经快两点,夏深和郑毓又等了半小时,他怕客人饿太久:“先吃吧。”

郑毓端起水杯:“没事,再等等吧。”

“我再做给她,吃吧。”

“那好,”郑毓捡起筷子后又放下,“有勺子吗?”

夏深一愣,去厨房取了勺子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我……不大会用筷子,”郑毓用勺子先挖了口饭,“然然好像也是。”

这个郑毓和阮蔚然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像,连口味和习惯都像,第一口永远都是先吃饭。

“她是不会用筷子吗?”夏深之前没怎么在意过这点,只以为是她用惯了。

郑毓点头:“父母两边下面这一代孩子里,只有她一个女孩,所以在家里很受宠。她高中以前在家吃饭都是有人喂的,后来高中课业紧没办法只能在学校吃午饭,她才开始学着用勺子吃。”

竟然是这样?

“后来上大学她谈恋爱……”郑毓说到这戛然停住,抬头看了看他,“不好意思。”

“没事,她怎么了?”

郑毓有点不可思议:“你……不介意吗?”

夏深知道她什么意思,可他哪有资格生气吃醋,更何况,那是她的过去,比起那些早已落定的历史,他更想知道她的事。

他便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毓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低头继续道:“后来她恋爱,男朋友知道她的习惯,也会惯着她当她的筷子。说起来,然然她还真是挺幸福的,几乎从一出生到现在,就没吃过苦,认识她的人,都愿意宠着她。”

夏深皱眉默默记下。

阮蔚然确实长了一张娇贵傲气的脸,而且那种傲劲儿里藏着点不落俗的可爱,也与盛气凌人相去甚远,因此格外讨喜,让人看着就想纵容。

饭后郑毓又坐到下午四点多,阮蔚然一直没回来,她起身准备离开:“看样子可能不是晚上就得明天了,我有点事先走,改天再来吧。”

“好。”夏深送她到门口。

“对了,”郑毓笑眼看他,“既然没见到,等她回来你也别说我来了,下次再来给她个惊喜!”

夏深点头:“嗯。”

“你真好。”

夏深目光诧异。

郑毓又道:“你对然然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深这才松了口气,挠头。

“要不要加个微信?下次我好提前联系你,要不可能又扑空了。”

夏深想了一下,拿出手机。

“小孩儿,怎么不说话?”

阮蔚然正在卸妆,微信收到夏深叫她学姐的一条消息后打了个语音过去,结果对面一直没动静。

“我明晚就回去了,”她卸掉眼妆后,一点点往脸上抹卸妆乳,“很快的。”

对面低声喏喏:“一,点,都,不,快。”

阮蔚然不知怎么,联想到一个q版小人蹲在墙角低落吐泡泡画圈圈的画面,勾着唇角无声地笑。

这小孩怎么越来越可爱。

“你睡一觉,明天出去看两场电影或者逛一逛,晚上不知不觉就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兴趣:“不想看电影。”

“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她扔掉卸妆棉,突然想起之前找简流提条件时自己的那些话,“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音乐,画画,跳舞,围棋,书法?我要不要给你报个班?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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