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仄说闾鈤哈哈
话说颓废久了兴许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颓废了,俺现在正处于这种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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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成全 。。。
人心或许永远都是贪得无厌的,即使一次次的失败和教训,仍然还是会在YU望的那头徘徊守侯。即便明知想要隐藏于人前的贪婪本性会因为自私地放不下而轻易暴LU,也绝不放弃窥视那一分一俚的成功可能性。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理智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真正战胜过强大的感情细胞,当柏拉图与残酷现实产生矛盾的时候,抉择没有不痛苦的。于是,简单的是与否一下子变得异常复杂,叫人不能狠心舍弃亦不能全身而退。当夜深人静,思及伊人,妄想的心开始隐隐作痛,才明了失望和伤痛并不足以让冒芽的躁动情绪变得麻木缓和。马珑廉感叹又一次被命运之神的利剑给摆弄了一刀。屈服吗?还是继续假装不曾动摇,不曾失去?或者干脆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同这不可颠覆的神明抗衡一把?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和你说了,这里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该来的地方。”瞪着门口的碍眼人物,南茜表情紧绷,一副标准的赶人架势。
“我只想见她一面!”心里想着,也许离开了以后便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于是,马珑廉耐着性子,尽量用谦逊的态度来应对这位“铁碗看门人”。
“公主明早要启程,已经休息了。你还是走吧!不要再来打搅她了。”怕是节外生枝,对可能造成危险的家伙南茜处理地相当谨慎。心里念叨着只要熬过了今夜,马珑廉这号人物便再也不可能成为公主的威胁了,自然任何的不近人情都是值得原谅的。
“南茜!让他进来吧!”门内的瓦娅听到了外面的响动,知道又是南茜在阻扰马珑廉见她了,于是,不得已开了尊口。南茜的保护欲膨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马珑廉住在皇宫里的这段日子,南茜没少提防着他,也大约是看出了他们之间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AI昧气氛,所以,惟恐马珑廉会做出什么有损她清誉的事情来。虽然她心里十分清楚南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身为人妇她也本该避嫌,可是,一想到明日一别,与马珑廉便再无相见之日,心中顿时惆怅万分。身不由己,心却不能停止SAO动,只好给自己寻了个借口来自我安慰一番,想是她和马珑廉不曾开始便注定要结束,离别时见他一面也无妨,全当是了却了两人不能在一起的遗憾。
唉!她就知道这来路不明的小子早晚要害死公主的!果然不出所料!长叹了口气,南茜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情愿地让出空间,识趣地闪开了。
“我听说公主明早就要起程回特奥勒伊了。” 马珑廉一进来就很懂礼节地和瓦娅保持一段距离坐下。
“皇宫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眼下皇兄好不容易救回了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早些回去,别让他再为了我而分心。”离别前夕,瓦娅勉强维持着笑意,心里却是无味杂坛。
“公主既然如此关心宣弘凌,何不等他痊愈了再走?况且您也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吧!”宣弘凌被齐塔巴顺利带回来照理说是件好事,可蜜幼草的毒依旧没解,在宣弘凌的体内吸取着他生命最后的一点能量,从根本上来说,情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善。偏偏肖正统那里又没有半点有用的话传来,当下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前不久,宣弘凌这小子很守信用地托人给他捎来了他妹子的消息,达成了此行目的,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随着那个叫洛克?金的男孩一起去硫磺岛找寻失散多年的莉莉,但良心上总也过不去。当然,除了这个是他留在叙坦司不走的理由之外,他不否认,也因为瓦娅,他才会有太多的割舍不下。
苦涩地一笑,瓦娅强忍着低落的心情回答道:
“毕竟是嫁出去的公主,逗留在皇兄处这么久也不太合宜。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帮不上半点忙的公主,深受皇兄照顾。如今我嫁去了他国,至少不能再给他添什么麻烦了。”
马珑廉敛了敛表情,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瓦娅。
“公主!祝您旅途顺利之类的客道话我就不说了!我就只问你一句,既然那么不情愿,那回去的理由又是什么?一场没有爱情的政治婚姻,你到底还能从中期望到什么?”
“有些事情是你所不知的,我也不愿意提起。我的人生并不像表面那么地风光,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婚姻我都不想有什么期待。我想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明白我的意思。”从嫁去特奥勒伊的那天起,她就不时地提醒着自己——一次失败的爱情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成为了用来牵制皇兄的筹码,也险些送掉了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如此这般愚蠢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她不能让时间倒退回去,能做的只有尽量不成为任何人的包袱。
“为何总是把自己比喻成一个麻烦呢?勉强自己的感情,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希望求得暂时的平静。但是,你的心里还是平静不了吧?”眼中蓄着复杂的感情,马珑廉看着瓦娅的表情是带着怜惜的,说不上来的纠结。
“你有没有尝试过用十几年的时间来爱一个人?我曾经因为那个人差点害死了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皇兄从小把我养在一个无风无浪的金丝笼里,除了皇宫,我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人心其实会有各种不同类型的丑陋一面。皇兄以外,他是我在皇宫里唯一能够接触到的最为亲近的男人。我总以为他懂我,尽管他不拘言笑、不善表达,然而,却一直在我身边守护着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看到他的脸就能让我就感到无比安心,就好像是一种生来的习惯一样。我甚至幻想过有一天能够成为他的新娘,给他生几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就在我的东宫里一辈子不离开也可以。”顿了顿,瓦娅努力克制着情感,用压抑的冷静面容缓缓说道,
“出事那会儿,我很害怕。当我看到他从劫匪的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我盯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突然发现几乎认不出那个我爱的男人,自那之后,每次闭上眼就是当天死在我面前的侍女满身鲜XUE的景象。原来给自己编织的爱情竟可以把我毫无条件地送到敌人的手里,我是那么地自我陶醉,陶醉到身陷于一个虚假的情感之中仍不自知。在爱情里我输了,在战场上他也是败将!我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忘记过去,没有办法剪断对痛苦回忆的牵绊,各自带着创伤任由时间把最后的一丝美好都一点不剩地带走,爱与不爱其实到了今天早已不再重要,从头到尾都是用自私来掩盖懦弱而已!如果你非要问我为什么宁愿麻痹自己,不再相信爱情,我大概只能说——也许老天爷真的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为了这个玩笑,我无力再负担更多的错误。”假如不去动情是她唯一可以治愈伤口的方法,那么她宁可选择封闭自己的感情也不要再一次受到那样刻骨铭心的伤害。爱一个人是需要勇气的,而她的勇气却早在拉塔挲背叛的那刻起就丧失殆尽了。
“第一次见到你,惊为天人的外貌下,眼中却看不到半分应与美貌并齐的快乐,我就有一股冲动想要问你,是什么让你不愿珍惜自己,非要用如此折磨身心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到了皇宫以后,我向人打听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情,才知道为什么宣弘凌以前在军校的时候总说自己这辈子永远都对不起一个女孩子。撇开我和他之间的私怨不谈,宣弘凌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为天真的家伙,希望什么事都能在减少伤亡的情况下圆满解决,不喜欢无谓的战斗,更是可笑地每每站出来袒护俘虏。我常嘲笑他自命清高,不懂放弃,但是,遇到了你,我渐渐了解到一个人的坚持和执着正是他心中所有的信仰,为了某个人,哪怕再难都会咬牙忍下去,这种感觉大多数的人或许一生都未必有那个机会可以碰上。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改变;还有些事情,即使想要忘却仍依旧扎了根似得缠绕着你,可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走出那一步的,公主,我永远也无法做到把短暂的人生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来世,所以,宁愿为了今世的一次机会而头破血流。我不奢望公主对我的感情有所回应,倘若你真的过得幸福,我想我是万万不会开这个口的。”喜欢一个人的同时是很难保持理智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到达疯狂的边缘,连自己也失控的地步。以前不能理解母亲为何会为了一个她所痴恋的人而抛弃家庭,放弃所有,现在体会到那样的不能自己,也许真的没有资格再去责怪她了吧!
“这个世界上光靠喜欢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没有人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谁都一样。你此时对我有心,那将来呢?难道要我仅为了一个可能性而背离丈夫、抛弃国家,随你远走他乡吗?不说我做不到这点,就算我可以,日后,东窗事发,你也承受不起那个后果。我们之间没有非走这条路不可的理由,不是吗?”瓦娅很现实也很悲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