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落笔
虎杖悠仁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两面宿傩的断指」
他对这玩意儿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从哪听说过一样。
不过很遗憾，头脑向来不是虎杖悠仁所擅长的东西，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到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
……
老爷子的葬礼很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
但虎杖悠仁并不在意。
一个仪式罢了，简单复杂又能怎样？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爷爷临终前，关于‘让他去帮助、拯救更多人，然后在鲜花簇拥中死去’的遗言。
局势似乎陷入僵局。
因为他们清晰地看到，面馆老板的肩上居然趴着一条像是六目鲶鱼的咒灵。
咒力波动一扫而过。
一般来说，每个咒术师只能掌握一种术式。
听到这话，虎杖悠仁忍不住乐了，“什么嘛，搞了半天，你也和我一样是个菜鸟啊。”
脑袋上裹着条毛巾的老板赶紧跑出来道歉，路过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时候，两人表情同时一变。
乔恩理所当然开口，“什么祸患敢找上我？我才是最大的祸患。”
「两面宿傩……悠仁，你听说过吗？」
他盯着伏黑惠，忽然坏笑一声，“小惠啊，都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看来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很不乖哦。”
“果然是你！”伏黑惠无比紧张，但面上却表现的凛然无惧。
不过看在这些年情谊的份上，他决定送虎杖悠仁一个礼物。
今天一无所获。
某间独栋庭院，大门口。
只见他双手捏在一起，眼见着就要掐诀施法。
虎杖悠仁对好友有一种盲目的信任，竟然真的不再去管两面宿傩的断指，反而说起自己这些天增长的见识，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当然，伏黑惠也板着脸和虎杖悠仁一起走了进去，一副同进退的模样。
「没有啊，怎么了？」
不过能在五条悟老师手中全身而退的存在，自己打不过貌似也属正常？
摇摇头，压下心里那些想法，他问向虎杖悠仁：“怎么样？有锁定到什么可疑的对象吗？”
吃过晚饭，两人离开面馆。
伏黑惠压低声音，为虎杖悠仁解释:“诅咒由人类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几乎每个人都有压力，都有负面情绪……这种咒灵雏形是不入流的存在，不过既然被我们发现了，也不能放任不管。”
伏黑惠额角冒出三道黑线，“只是个不入流的咒灵雏形罢了，你也可以轻松解决。”
……
伏黑惠不为所动，冷声道：“把两面宿傩的断指给我！”
“没有术式就没有术式吧，自己的身体可是很结实的，靠拳头也能拔除咒灵。”虎杖悠仁心中有一股迷之自信。
每个法师都有近战梦想，召唤法师·伏黑惠也不例外。
「最近翻阅古代文献，偶尔看到了这个名字，感觉还挺有趣的。」
碰见咒灵，打就完事了。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既然悠仁在这儿，我就给你个面子。”他看着伏黑惠，“这东西放我这儿比较保险，不用担心被坏人利用。”
毕竟乔大少想要搞点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没有必要在物质方面委屈自己。
伏黑惠赶紧抓住虎杖悠仁的肩膀，“快，带我去找他！”
各种专有名词，例如‘咒力’‘术式’‘反转术式’‘术式顺转’‘术式反转’等，听得虎杖悠仁脑袋直发懵。
术式可以被遗传。
不过乔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虎杖悠仁进自己家做客。
倒是虎杖悠仁受到了各大社团社长的热烈欢迎，费了好一番力气，虎杖悠仁才摆脱了那些烦人精，和伏黑惠逃了出来。
伏黑惠一时半会儿也有没什么好主意，只得答应下来，约定放学再见。
要尽可能地去帮助别人，但也不能太过偏执，迷失本心。
虎杖悠仁哈哈一笑，“有人曾经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去当运动员，成为全霓虹的偶像。”
乔恩道：“五条悟有能力，我就有能力。总之这事你先别管了，有什么意见和问题，让那个白毛亲自过来和我说。”
“从今往后，你推开的每扇门，都将充满不确定。”
乔恩家很大，而且很高档。
扫见虎杖悠仁脸上古怪的表情，伏黑惠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吗？”
“悠仁，你为什么会和这家伙混在一起？”看着门口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乔恩有些无奈地捏捏眉心。
虎杖悠仁没办法了。
话锋一转，“倒是你，几天不见，身上的咒力涨得很快嘛。”
“那人很高，比老师还要高出一点。身材挺拔，穿着学生校服。黑头发，黑眼睛，样子可恶。”
乔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上次就和你说过，和我动手不会有好下场，看来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伏黑惠点点头，“今天就到这儿，明天我们继续。”
……
明天，搜查继续。
但……
老实说，伏黑惠不是很喜欢吃拉面，因为有的拉面里会放姜末，他讨厌姜这种东西。
关键词出现，他终于想起是从谁口中听到‘两面宿傩’这个名字了。
虎杖悠仁头顶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
不多时，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了虎杖悠仁和伏黑惠面前。
伏黑惠叹了口气，“特级咒物还在不明人员手里，哪有心情吃饭。”
咒术师的基本力量是咒力，来源于施术者本身的负面情感，负面情感越强，咒力也就越强。
虎杖悠仁心中挣扎一番，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运动社团他都逛遍了，甚至没放过那些一放学就去街上到处乱晃的不良少年。
因为这些天一直和伏黑惠找人，他连灵异现象爱好会都没有去，和自己好朋友碰面的次数都少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好朋友乔乔貌似也长得很高，一头黑发。
虎杖悠仁沉吟片刻，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晚上我们要吃什么？”
虎杖悠仁挠挠后脑勺，“据你所说，特级咒物应该会吸引附近的咒灵，不过这几天看下来，附近的咒灵反而减少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顿了顿，他摸摸光滑的下巴，提议道：“要不，我们去运动社团碰碰运气，那里都是些肌肉棒子，很符合你说的特征。”
……
不过，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我听说两面宿傩有二十根断指，每根断指都是特级咒物，乔乔，你确定有能力保管好这东西吗？”
见状，虎杖悠仁眼睛亮闪闪的，对伏黑惠竖起个大拇指，“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