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后转过身来厌烦的说道:你还有完没完?。
我跑到他面前十丈处停下来说道:迟大哥;我改主意了;现在只想要你的脑袋。
他听了我话先是一愣;又看了看我身后;然后狞笑着向马上就要下山的日头指了一下道:要我的脑袋?你办的到吗?不过两柱香天就黑了;你的援军还没影呢;天黑之后恐怕该我要你的脑袋了吧?。
我左手扣好那三颗毒镖;在弹兜里装好石子后对他说道:拼一下吧;既然咱们都是吃这碗饭的;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拉开弹弓瞄准了他;他把长刀横在胸前也看着我;日头越来越低了;远处忽然有两道绿光一闪;紧接着就传来了几声长嚎;是狼;看来它们也在等着我俩的结果;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左右打量着计算弹道;反弹的安不上毒箭;看来我该用两颗普通的;正盘算时;忽见他身后一团不大的黄光一闪;接着就见他突然一头载倒在地;他两臂一撑正要站起时;那黄光又到了;这次是咽候;只听哧的一声他的颈血居然窜出两丈多远;只见他双手按着脖子在地上抽搐着;两眼茫然的寻找着那团黄光;那团黄光就站在他后面三丈处;两只带着金圈的红眼睛在落日的余辉中闪着诡异而又凶狠的光。
我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张着嘴看着那只猫崽心里想;它一直都跟在我们后面呀;这猫崽子真了得;刚才那机会把握的简直是天衣无缝;看来就算我不追这姓池的也逃不了。脚下飘呼呼的走到那姓池的尸体前一看;气管断了;两只脚后根的大筋也被挑断了;看到这里我倒抽了口气;好狠的手段;幸好在那树下没跟它掐起来;不然我不死也得落下个残疾。
此人一死我马上也觉得轻松了;找了个石头一坐;长长的吐了口气;转头看了看猫崽;见它还守在那尸体前就向它招了招手;从包里拿出块牛肉来扔了过去;这猫崽先是警觉的看了看;然后走过去就咬;看来它很饿;咬的很急;都呼呼的带出喉音了;我见它这样心里直发酸;这军汉牛肉是又名的硬;都硬到甩手出去能当石头砸人用;这猫崽子显然牙劲不够;也难怪;才四个月大;这小东西离娘太早肯定还不会自己打食;现在放到这山里被饿死是一定的了。
我叹了口气;又拿出块牛肉用嘴嚼烂了;然后拿出王天赐的草鞋把牛肉放在上面递到它跟前;这鞋我可不是无心拣的;当看见这猫崽那四个小爪印时我就有种预感;这草鞋兴许能帮上忙;所以尽管味挺大;我还是没扔。那猫崽一见草鞋居然晃了下尾巴;几口就吃完了牛肉;我忙又嚼了喂它;这小东西饭量不小;足吃了小半斤下去;这才伸了个懒腰趴在那草鞋上不动了。
我轻柔的跟它说着话;一点一点的往它身边噌;噌到能够着的地方给它挠着痒;这猫崽子舒服的哼着;最后我小心的连它在鞋全揣进了怀里;这才站起身来走到那具尸体旁;先搜了下;只有一面小小的铁令牌;借着微光能看见有一只露出牙的狼头来;我把令牌放进包中;挥手一刀砍下他的头;抓起来就往回走;没走多远;身后就传出来两狼争食的声音;我先是冷冷一笑;又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猫崽;认准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五十五章 乱
人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四周的林中似乎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我;天完全黑下来了;这个时间正是猛兽出来觅食的时辰;四十里外的熊虎都能被这血味引来;我头又开始大上了;一只两只估摸着还能顶的住;要是成窝成窝的来想到这我头更大了;这血腥味我是盖不住了;人头能带多就是多久;不行也只好扔了。
拔出长刀我一边怪叫着一边用刀背敲着路上的树干;这办法是我爷爷教的;什麽猛兽都怕怪声;刚叫了没几声那猫崽子就出来了;一颗小脑袋从我怀里伸出;然后看了我几眼;我脸都木了;怎麽把这个楞爹给忘了;别在把它吓着直接在怀里给我开了膛;它看了我几眼就缩回去了;先在我怀里一顿乱拱;然后又趴下了;我心都快蹦出来了;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嘴里轻柔的说着拜年话;直到它不动后;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下树不敢敲了;也不敢在怪叫了;紧握着刀两眼瞪的比包子还大;提着心夹着肝又上路了。
慢吞吞的走了一个多辰;援兵上来了;远处先是传来一阵叫着我名字的喊声;没多久出现了密密的一片火光;马六斤那叫驴的嗓音传来;声有点变味;看来是喊了有一阵子了;我心里叹了口气;没指望他们就对了;不然喂狼的铁定是我;照眼前这情况看;毫无疑问这帮兵痞子大爷是把我跟丢了;两千人的队伍里就挑不出一个山里出来的?真他妈怪了;憋气归憋气;我还是迎了过去;一边轻拍着猫崽;一边回应道:我在这里。
马六斤见到我哈哈一乐;迎过来说道: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府兵问道:那洞里的人怎麽样了?。
马六斤说道:人没事;但我看他精神头儿好像很差;问什麽也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笑了笑道:好人没好命;像你这祸害倒活的挺结实。
马六斤嘿嘿笑着道:别扯蛋了;还有事要你办呢。
这时他身后一个看上去20多岁的矮壮汉子走过来拱手说道:甲字营第三队队正徐连升;奉赵将军之命带本部300人前来听调。
我有些吃惊;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马六斤;只听马六斤说道:我听你说完就向那洞里冲;但你放的那把火实在是厉害;狼军一个活口都没留;洞口更被封了个严实;我们挑开那着火的柴草后才进了洞;那洞里的人被救出后就说了一句话:告诉九郎;那把连弩被先走的狼军带去了。
听完这话我脑袋嗡了一声;摆摆手打断了马六近的话后问道:于是赵将军就派你领着这些兄弟来找我;然后让我们接着追查那把弩对吧?。
马六斤摇着头道:徐校尉跟你去;我这是不放心你才跟过来的;现在见你没事了我还要回去办自己的事。
果然如此;我暗中叹了口气;办差时不怕对手毒;就怕帮手笨;有马六斤在我还能放心点;可这300大头兵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那忽然如仙桃一样可爱的马六斤;又瞄了瞄那301颗烂杏;脸上装出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向那徐连升道:徐校尉;刚才您说要这300人都归我调谴?这如何使得;我只是个小小的伍长;年纪又轻;怎能当此大任啊。
那徐连升向我一抱拳道:我在临来时见过你火烧狼军的手段;又听马校尉说过你的一些事;心里佩服的紧;再说赵将军将令也是如此;你就不要推托了。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不把兵权的掌控关系说清楚是万万不行的;柳先生教的兵书上云;多令而不专;取祸之道也;听他说完后我苦笑道:多蒙徐校尉垂青;您麾下的兄弟们不会有异议吧?。
徐连升笑道:这个就放心吧;我们这帮兄弟没一个不服你的;你最早杀的那1000多狼军尸首就是我们这队人收了埋的;这份手段我们全服;这次得令后我们还盼着能跟你一起受赏呢。
我听完他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仰着脸想了想;这可怎麽找?一点头絮都没有;那木像是他们狼军的要紧之物;他们应该不会在山里停留的;这山被封的还算严实;他们能走的通的道路不多;脑海里那张地图又浮上来了;左算右算的想了半天;最大的漏洞就是那山下的安平县城;狼军现在全依俯在一些权贵的手中;那安平县的郑大老爷绝对能算上某位权贵的一只尾巴尖了;再往上去是那该千刀的李建宇;李建宇的上面妈的;对错先不去管他;有了目标总比没有好;想到这里我对马六斤说道:你回去吧;把这颗人头带回去给洞中那人瞧瞧;然后把他送回咱们大营;再给上官大人带个信儿;让他向安平县这里派些人马来;再让他通知一下二哥;让他也派人查下狼军的踪迹。
马六斤听完后有些吃惊的道:二哥?哪个二哥?。
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