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觉得怪;但还说不出是哪里怪;想了下后道:我看该去向大人说一下。
郑雄这次却笑了;然后道:用不着;咱们大人是什麽人?这些事就不用您老人家操心了;到是回去后柳先生那一关你不好过;当着四万多人搂着人家孙女就亲;你的麻烦大了。
我被他说的有点发傻;那老头子只要知道这事非用大枪扎死我不可;我怎麽办?让他扎?想到这我忙向郑雄道:我说这事你可要帮我一把。
郑雄这次是哈哈大笑了;拍着我的肩头道:帮你?帮你去挡那百战神枪?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了;你呀;自己想法子去吧。
进营后我的冷汗更多了;心虚的四下张望着;心里也暗打着主意;先去把马还了;再想法子套套近呼;让柳姑娘也帮着劝劝;再有就是去玄武营那里找文六先生帮着说说;还要做好挨顿揍的准备;不然今后这大营就没法待了。
牵着马来到朱雀营门口一站;我找了个要进营的姑娘道:这位大姐;麻烦您去把轻轻姑娘叫出来;我把马还她;还想还想
那姑娘白了我一眼道:还想什麽?没亲够是吗?。
我忙咽了口吐沫又陪笑道:您看您说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向她当面谢一下这借马之情。
那姑娘又白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了句:等着。说完就进营去了。
没多久那姑娘又出来了;接过我手中的马缰绳道:她不见你;你的马以被送回马厩去了;快走吧。
没办法;快去找文六先生吧;跑到玄武营后把暗夜霹雳恭恭敬敬的交给他后道:刀我给您送回来了;您慢慢画。
文六先生将刀抽出后仔细看了几眼笑道:好小子;又让宝刀饮血了。
我摸着后脑勺苦笑道:我刚才闯祸了;还要求您帮我与柳先生说说
等我把事情向他都说了遍后他苦笑道:你小子这下可真闯大祸了;老柳头去城内访友要晚些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我就帮你说说情去;不过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这老东西脾气一上来可没什麽他不敢做的。
从他那里出来后我的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让我最安心的地方居然体会到被人追杀的感觉了;这次可是没地方藏;还不能反抗;可也不能等死呀;站在大营的空地上我想了一阵;又转头向朱大爷这里来了;进帐后扑面而来的肉香这次也没把我的口水勾出来;找了个小凳坐下后我慢吞吞的向正在冲着我笑的朱大爷道:我闯祸了;想让您和大娘帮我
话还没说完朱大爷就摆手道:我都知道了;这事的确是你不对;等柳老头回来了我帮你去说;咱们认错;他总不至于还会要你的命吧;你大娘去看柳姑娘了;我刚才与你大娘商量了一下这事;打算直接给你提亲;这样总算跟那柳老头有个交代了吧。
我一听这话眼珠子都亮了;想了想后又道:那柳先生他不答应怎麽办?。
朱大爷听后笑道:不答应?他想让孙女进庙当姑子去呀?。
我又道:那要是柳姑娘不答应呢?这话她可跟我说过了。
朱大爷道:你大娘这不是去说了吗;等她回来咱们在说。
我把心一横;反正事也出到这了;爱怎麽样怎麽样吧;想通后去锅中弄出只炖的烂熟的猪蹄子就啃上了;正啃的满嘴冒油时马六斤一头撞了进来;抢过猪蹄边啃边笑道:九儿啊;大伙让我给你送个信;柳先生回来了;正满营找你呢;咋样?下一步打算怎麽办?。
我混身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道:现在找到哪了?离这还有多远?他他拎着大枪没?。
朱大爷起身道:你接着吃;我出去找他谈谈。说完扯着马六斤就向外走。
我坐在小凳上有点慌神;这老头子见到我后会怎麽办啊?那边还有一锅猪蹄子;可我却一点也吃不下去了;等了一会后终是不放心;悄悄扒着帐帘向外一看;好家伙;足有20多号人正向这走呢;为首的就是柳先生;朱大爷和文六先生正跟在后面陪笑着说话;一大队兄弟也一声不响的跟在后面;我鼓足了劲向柳先生的脸上望去;居然没看到暴怒的表情;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无奈;眼神也有些呆滞;我看完后觉得心里有如翻江蹈海一样的难受;暗骂自己混蛋;怎麽就没好好想想别人的感受;现在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厉害。
柳先生进来了;眼角一阵抽搐后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我赶忙大礼参拜了下去;良久后才听见柳先生那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道:起来吧;起来吧。
我手足无措的爬起来后盯着他没敢说话;柳先生缓缓的向身后的人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与他谈谈;不用担心会揍他;现在我也没那个心了。
大伙对望了一眼;都默然无语的到外面去了;柳先生见大伙都出去后又叹了口气;我赶忙拿过个凳子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柳先生接过凳子坐了一会;然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九郎啊;我知道你的心;也知道你的为人;你这孩子不错;这几年能把你教成这样我很知足了;你对轻轻说到这他那满是皱纹的脸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然后从凳上滑下来跪在我面前颤声道:你还是离轻轻远些吧;就算我求你了。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等回过神后忙跪爬过去将他扶起后慌恐的道:您这是怎麽了?我如何敢当您这一跪呀?。
柳先生以是满面泪痕了;用手轻抚着我的头道:你是个好孩子;按说配得上轻轻;可你是个当兵的呀;轻轻的命苦;我想给她找个安稳的人家;那怕是个贩夫走卒;也比咱们这刀头舔血的人强啊;我是怕有一日;有一日你真那轻轻这孩子又该怎麽办呀?。
我被他这番话震住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却如开锅了一样;柳先生说的对呀;这是我从没想过的事情;沙场无情;我靠什麽能让她后半生安稳?难道让她整天担惊受怕的活着?我退缩了;害怕了;虽然心里疼的缩成一团;但仍是尽量的平静道:先生放心;今后我不会在接近您孙女了。此话一出我脑中不由得一阵眩晕;本来缩成团的心的缩的更紧;感觉胸口像被压了块大石一样无法呼吸;我强自镇定的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告退了。说不完也不等他的答复;转头走出了大帐。
帐外大家见我出来都围了上来;我苦着脸向他们一笑;也不理他们的问话;转身向营外跑去。
门口巡哨的兄弟想把我截下;但我挣脱开了;在空旷的野地上漫无目地的乱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有些累了;来到一棵树下背靠着大树坐好;双臂抱膝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里。
风将背靠着的那棵树上所剩无几的树叶吹的哗哗响;真冷;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这冰冷的风吹透了;本来心就是冷的;现在身体再冷些又如何?索性将上衣脱下向边上一扔;赤膊躺在地上后把眼一闭;一动也不想动了。
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听声音正在向我这里跑;我没有睁眼看;也不去猜来的是谁;只想这样躺着;蹄声接近了;然后就听见有个声音说:在那里。
然后有人冲过来抱我道:这小子又犯傻了;快把他衣服拿过来;你去通知大伙别找了。
我挣开要抱住我的人后从地上爬起来道:别这麽紧张兮兮的;我没事。
那个兄弟见我起来了嘿嘿一笑道:没事就好;大人现在正在帅帐传见你呢;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