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安慰了这里冷的小妹几句后我吩咐她在庙里等,见她点头就赶忙向外面的街上赶来,不远处停着一大排专给人拉脚运货的驴车,我跑过去拉过一个看车的老头就走,那老头边牵着驴边笑道:“哎呀我的小爷,您慢点好不好?我这身老骨头可架不住这么折磨。”
我此时哪有心思和他打趣,只是不住嘴的催着他快走,等将他带到那破庙后那老头叹了口气道:“这位小爷,您是他们的朋友?”
见我点头称是那老头又道:“这么拉他们可不行,这样吧,你看着车等我一会,我去借个篷布来,不把他们盖严了是会有麻烦的。”
老头走后我就将小豆子和这里冷的小妹全都抱到了驴车之上,正当我收拾那些散落的地上的东西时。那老头手提着一块大布也转了回来,我赶忙跑过去边帮着他支棚子边问道:“老人家,您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十几天前你这位躺着的朋友和一个黑大汉子于这里的一群泼皮打了好大的一架呢。”
泼皮?一群泼皮能把小豆子打成这样?不可能,想到这我忙问道:“老爷子,您能给我讲讲吗?”
那老头道:“先不说这个,你准备带他们去哪?我告诉你啊,这城里他们可绝对住不得。”
我听得脑袋上青筋直蹦,想了半天后道:“这城外有什么安静的去处吗?我是个外地人,不了解这里,还望老爷子多多帮忙。”
那老头苦笑道:“知道你是外乡人,说句心里话,你也就找着我了,换了别人,恐怕真没人敢拉他们,现在的年青人啊,就没几个懂得积德行善的,我带你们去城外吧,离城五里地有个叫骆驼营的小镇子,那里应该安全些,就算真有事,没了这城墙挡着你们也好逃。”
赶路的途中我从这老头口中得知,十几天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小豆子和这里冷与盘踞在这里的一伙泼皮无聊打了一架,打到后来又有另外几个人加了进来,这几人可和那伙泼皮不同,个个都有一身好功夫,而且出手更是阴毒无比,最后这里冷被那几人抓走,小豆子冲出包围带着这个小姑娘逃了。
虽然前因后果的这老头都说不清,但我心里也有个大概了,原因不难猜,小豆子为人机灵得很,这定是有人想将这里冷和他妹子抢去卖钱,小豆子才与他们打起来的。
投了店后我塞给那老头五两银子,让他再去于阗城内那墙角处将单良他们也接过来,那老头去得快,回来的也不慢,我这边刚给他们准备好吃喝,单良和秦朗就驾着老钱到了,老钱的脸色看上去比刚才强了不少,精神头也上来了,问过单良后我知道。老钱的病有一大半是饿出来的。那郎中给他吃了些药,秦朗又上馆子给他买了碗热粥,又加上我们当兵的身子骨壮实,两下一起调理,当时就让老钱的病好了一大半。
老钱这头没大问题了,但单良看过小豆子的伤后却倒吸了口冷气,等他脱下小豆子的外袍后我才发现,原来小豆子的后心处竟然多了一个黑乎乎肿起老高的拳印,单良边净手烧刀边让我准备热水熏香,等他隔开伤口放出黑血后才皱眉道:“这是开山拳,别看名字取得威武,但此拳用的却是阴劲,伤人之后可使伤者五内具损,筋骨全伤,中者就算能逃得性命,也是终身残废,小豆子这个伤……我勉力而为吧。”
终生残废?他这四个字让我们所有人都瞪目无语,老钱一阵咳嗽后哑着嗓子道:“你是说,小豆子他就算医的好也……”
单良苦笑了一下道:“我能保得住他的命,然后……咱们再想办法吧。”
我此时气的咬牙切齿,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对老钱道:“是谁干的你清楚吗?”
老钱哼了一声道:“是个他妈叫什么千骑营的帮会,这群人专干那些没本钱的买卖,小豆子他们出去时那些人想将这里冷和他小妹抓去卖钱,才打起来的,小豆子回来时还能说话,他和我说,开始时围过来的只是十几个泼皮,但到后来见取他们不下就又上来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武功极高,只片刻之功就擒住了这里冷,小豆子见这里冷被抓忙想去救,哪知这时人群里一个看热闹的却向他突然出了手,被击伤后小豆子只得抢下这里冷的小妹逃了出来。”
秦朗哼了一声道:“那千骑营的人现在可有人还在城中?”
老钱喘了口气后笑道:“我跟他们10天了,他们的人极多,这千骑营的一个首领的家也在于阗城内,还有这些人抢来的货物,有很多也存在城中,但这里冷在哪,却一直都没查出来,他们的首领是三个人,我见过其中的两个,都是武功极高的人物,九郎,咱们的人还有多久能到这里?”
我想了想道:“最快也要20天才成。”
老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脾气,也和你一样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九郎啊,咱们暂时还不能和他们硬碰,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叹了口气道:“我懂,你好好养伤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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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20章故人
手里拿着单良开出的药单我直摇头,除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药名外还有三两以上的人参每天一根,单良说的明白,小豆子的伤太重,而且还耽误了,只能靠着人参吊命,还好有个金马驹子坐底,不然有俩月我们也得和老钱一样要饭去,揣了那药单出店房时秦朗也跟了出来,我回头道:“不用你跟着,买药的事我自己办就行。”
秦朗摇了摇头道:“你说钱大哥是不是把胆子吓破了?怎么还不让我们去出气呢?还说要等大伙都来了才能动手,有这个必要吗?”
我笑了笑道:“你太小瞧老钱了,咱们当兵的烂命一条,有什么可怕的?老钱的话是告诉我们,要么就别动手,要动手就一个都别留,凭我们三个做掉他们的首领应该没问题,可那些手下人呢?四散之后又该怎么找?放过这些人今后他们不还是作恶吗?而且这里冷还在他们手里,不把这个查清楚咱们又如何能放得开手脚。”
这个镇子实在是太小了,想买的20几味药中竟有多一半都没有,没办法下我和秦朗只能再去于阗城,这里的药倒是真全,价钱也贵的要死,我为了让他们少算些,一咬牙就买了二十天的量,算完钱出门时我和秦朗的脸都白了,好家伙,这些钱够个殷实之家一年之用得了。
此时已到了饭口,我俩的肚子也饿了,因为图省几个钱,所以只找了个买胡饼肉汤的小摊子充饥,哪知才吃了几口,我的耳边就听到有极熟悉的语声传来,说的什么我完全没听懂,但那声调,却让我瞬间狂怒。
我此刻全身都在剧颤,连眼角唇边,都在不停的抽搐,是他,好杀才,我可算找到你了,狂怒中我挺身站起寻声看去,身前的桌子和腿下的长凳也被我撞的轰然一声翻倒在地,此时那人已走到了我的身旁,见到是我也是全身剧震。我此时忽然失声狂笑,但笑声却有如夜鸨狼嗥,直笑了良久,才颤抖着手指咬牙对那人道:“长安大侠,史。
万。宝,我找的你好苦啊。“
史万宝此时脸上也是一阵急颤,仔细的看了我一阵后冷笑道:“原来是燕兄弟呀,一别多年,燕兄弟可安好?”
我手按刀柄惨笑道:“多谢史兄挂记,姓燕的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史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