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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  陶宴坐下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先是谁也不开口。

陶宴眼神复杂:“这件事陛下怎么看?”

云暧沉着脸显然的不悦,眉毛一扬:“你问我?你怀疑我?”

陶宴道:“你说的,我没说。”

云暧嗤笑:“我可没那么蠢,也没那胆量。”

陶宴深思道:“那会是谁……”

云暧道:“我还怀疑你呢,当初那话是谁说的,总不会是我。”

陶宴一脸无语,坐不住,片刻只得又站起来,跟云暧请退,回天禄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刘静遇刺重伤的消息秘而不宣,陶宴一力压制。现在这种改革的关键时刻,若是传出这种事,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只不过一日工夫,朝廷上下都已经议论开了。

大家都在看好戏,他刘静不是能耐吗?满朝皆反对新法,他偏要独断专行,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本事你让大家心服口服,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当初云崇自恃功高,不看自己几斤几两,想凌驾于普遍贵族势力之上,甚至想铲除其他贵家大族势力,独断朝纲,所以大家支持刘静杀了他。现在云崇死了,刘静他又想来当初云崇那一招,将大家赶尽杀绝。

现在的朝廷没有第二个人有足够的实力跟刘静抗衡,所以大家只得忍气吞声,虽然曾有人瞩意赵王,不过云栩显然很有自知之明,不敢站出来挑大旗。然而众人不敢反对只是因为没能推出一个足够强大实权派为打手,绝对不是就对他刘静支持。

不管是刘静遇刺,还是重伤消息被散播,整个朝廷态度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陶宴到了朝上,已经被一干大臣包围,纷纷打听刘静的事,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了,刘静没来。

陶宴依次敷衍,被堵的喘不过气,借口出恭躲出殿外,叫了小太监去问,没消息,整个早朝刘静没露面。

下了朝,陶宴匆匆又赶去刘静府上,这回被下人拦在门外,说刘静不见客,陶宴自报了身份,下人道:“大人请回吧,老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见。”

陶宴急得嗓子冒烟,只得又回宫里去。

孙秀给他捧了茶:“靖国公不见自然有他的道理,陶大人还是且安心,现下重要的是稳定人心。”

话如此说,陶宴又哪能坐得住,三番五次往刘静府上去拜见,皆被堵在门外。

云暧屁股也痒了,找了借口探病,亲自去看刘静去了。

这回下人不敢阻拦,将他并陶宴二人请进门,带进客厅,奉茶酒点心的招待,一番敷衍,然而还是没能见到刘静的人。

云暧意味深长道:“靖国公好大的架子啊。”

然而也没有别的表示了。

两日后,刘静进宫,云暧大是惊讶,正坐在案前,亲自出殿门去迎。

刘静同往常一样,打扮的中规中矩,脸色无异,看起来倒没有病相,行走步态也从容轻便,一身雍容沉稳,云暧不敢让他拜,搀扶他起身,赐坐,刘静解释了前日身体不适云云,云暧也宽慰表示无妨。

坐了一会,云暧又亲自让何鸾送他出宫。

何鸾回来,云暧问:“靖国公怎么样?可有什么异状没有?”

何鸾道:“倒没有什么异状,奴婢怕他脚步不稳去搀扶他,他还不要搀扶,自己走着进门,进门的时候府上正来客,他同那客人说说笑笑的把臂用饭喝酒去了,看着倒精神很好。”

云暧就疑惑了:“真的?”

何鸾道:“确无半分虚言。”

孙秀道:“陛下有没有注意到,靖国公穿的衣服格外厚一些,而且这暑热天气里竟然还不出汗,而且他的脸色也不对,过分的红润了,比往日里还要光泽亮丽许多,类似妇人,应该是搽了脂粉修饰过的。”

云暧给他一提醒,顿时也想到了,他扶刘静的时候,那手特别凉。

孙秀道:“靖国公在刻意掩饰,八成病的不轻。”

于是孙秀又借口赏膳,自请去探虚实,到了府上刘静一如往常,正在同客人谈话,谢了御赐,还当即品尝赞味美,孙秀旁侧观察了许久,觉得他浑身不对劲,然而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作罢,回宫给云暧复命去了。

孙秀坚持认定刘静在装,实际上问题严重。

云暧也心绪纷乱,忧心忡忡,然而也想不出这情况该怎么办。

陶宴听说刘静入宫,从天禄阁回来,听云暧说起,皱眉道:“我亲自去罢,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到了刘静府上,下人一片忙乱,刘静卧床咳血不止。

窗外淫雨霏霏,室内一灯如豆,长史宋臻微微欠身立着,将案上的文牒一片片展开,向刘静念,刘静说话,他代笔批复。陶宴坐在床前听着,手上捧着药碗,刘静时而就政事问他一两句意见,陶宴谨慎的作出回答。

等事情弄完已经深夜,宋臻才收拾了离去。

陶宴突然想起十年前刚到洛阳,那会他敬刘静如神明,满心眼里只崇拜这一人,只看见这一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虚与委蛇,戒备防范,甚至相看的如同仇敌。

可能是刘静的控制欲太强,而他不愿被人控制,他得到了当时皇帝云傯的赏识,云傯不喜欢刘静,要对付刘静,他夹在中间很为难。刘静要他回到自己身边,他不愿放弃自己光辉璀璨的仕途,刘静无数次逼迫他,嘲讽他忘恩负义,甚至强行想把他逼出洛阳,他不愿意得罪刘静,只是忍耐,每每婉言劝解,但刘静很固执,一定要控制他。

然后便是生气,争吵,无数次的争吵把彼此的感情一点点磨灭殆尽,私下里爱恨纠葛太多,无法解开,只好干脆斩断,然后由于政治上的分歧,彻底走向了对立面。

刘静要杀他,于是他先下手为强,背叛了刘静。

从此师生情分已尽。

其实现在看起来,当初很多事情是出于误会,云傯有意挑拨他跟刘静的关系,而他那时候年轻气盛,也太幼稚。

而且云傯也是个控制欲极其强烈的人,陶宴被他折腾的口吐白沫。

刘静回想起旧事,怅然叹道:“你为了那个人,就那么心狠,连师生情谊都不顾,非要同我作对?”

陶宴莫名难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算回到当初,我还是会那么做,也不全是因为他。”

那是怎么回事呢?当时他太年轻,一坠入爱河简直拔不出脚,云傯那玩意儿心胸狭隘又没本事,还自私的要命,只不过生了副好皮囊,又会装会演,初出茅庐的陶宴被他勾的没了魂。

陶宴为他掏心掏肺,把命都献出去,那位当面对他抛媚眼儿,巧笑倩兮,回过头一打一打的娶老婆,一窝一窝的生儿子,折腾的不亦乐乎,最后还把自己折腾死了,吃了过量的□□,马上风。呵呵,好死法。

病倒在床奄奄一息的时候竟然还有脸说舍不得他,留下遗愿三桩,说要是自己不听他的不按他说的做他死不瞑目,要纠缠自己到死云云。刘静说的对,陶宴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竟然还为他哭的不像人样。

他当初到底是什么毛病会喜欢那么个人的?

他现在知道,云傯根本就是不喜欢男人的,其实跟断袖一点边都不沾,真就完全见了美人就把持不住,这么个玩意儿,到底是脑子里进了什么屎,才整天跟自己眉来眼去,秋波频传的?

陶宴有时候怀疑自己是自作多情,其实云傯从来没对他抛过媚眼儿,只不过那人天生眼神风流罢了,但其实又不是,他喜欢上云傯,主要是云傯挑逗的,云傯说话做事跟柳亭有点像,不要脸混账程度也如出一辙。后来他对云傯这人看白眼了,狠了心要断,云傯又死活缠着他不放,今天绝食明天上吊的,陶宴屈服了,不到两天他又混账如故,如此循环。

刘静道:“你现在做的事,跟当年有什么分别?为一点小情小爱就昏头胀脑,枉费我一直器重,苦心栽培你,你就只有这点出息,我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要是我死了,真不知道凭你这副德性能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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