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睿郡王昨晚,还特地来了我们徐府呢!是来找少爷的。”
这一点,落银昨天在徐家茶庄前已经听那徐家的仆从说过了,便也没多大意外,就疑惑的问了句:“这郡王。认得徐大哥?”
“这我倒不知道,我也是今早听府中的下人说的,我倒没见着那睿郡王,但我好像听说,这睿郡王是头一回来我们祈阳,按理来说。应该不认识少爷的啊——”徐盛有些纳闷。
落银也觉得有些说不通,但终究也与她没什么关系,便没有放在心上多想,徐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坐上了舒适的马车,没多大会儿就来了徐家茶庄。
此刻天色刚有暗下来的迹象。大小甬道上却已经将灯高高地点起。
徐盛带着落银直奔了共景院,共景院平素是不对茶庄里的员工开放的,落银也仅来过一次,就是去年年假之前,茶庄里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
虽然仅用来摆宴,但共景院中的陈设也都极讲究,那一座宽敞至极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客厅便是用来摆宴的地方,院内还挖了口池塘,塘中栽种着满满的芙蕖,长势极好,碧绿的圆叶将池面覆去了*分,此刻正是开花的时节,一朵朵盛开的芙蕖花清新脱俗,香馥的味道充斥了整座别院,令人心旷神怡。
现在还早,院中并无几个人。
“少爷在偏厅呢,咱们先去偏厅,等到开宴再去正厅。”徐盛同落银说道。
“嗯。”落银跟着徐盛一同去了偏厅中。
进去之后才发现,除了徐折清之外,徐朗之也在,还有徐姑姑。
落银跟他们见完了礼之后,就听徐朗之笑着说道:“叶师傅坐吧——”
这口气,简直是又亲切又慈祥。不过落银已经习惯了,自打她赢了晋茶会之后,徐朗之对她的态度就好得不得了,嘘寒问暖的,那叫一个热情啊,简直令落银受宠若惊了。
徐姑姑也早已对她另眼相待了,不过她与徐朗之完全不同,并未有多么夸张的表现,仅是看落银的眼神,逐渐变得赞赏起来。
落银刚一坐定,就有丫鬟过来奉了茶,正是她所制的金沁玉。
黄茶比于绿茶,茶性要暖很多,消食健脾,在这易倦易积食的春日里喝是很适宜的。
徐朗之有模有样地询问了一番近来茶庄里的情况,得了徐姑姑一句“一切皆好”,脸上的笑便越发的掩不住了。
转而又去询问徐折清此次去临阳的情况如何,黄茶在临阳的销售情况怎样云云。
撇去徐朗之跟徐折清的父子感情不谈,客观上来说,徐折清是很孝顺的,只要徐朗之不做的太过分,他向来也是言听计从。
于是,便将此次去临阳的情况,一一地答给了徐朗之。
听说黄茶在临阳也很受欢迎,徐朗之便又顺带着夸奖了落银几句,落银忙道是应该的。
就这样说着说着,不知怎地,徐朗之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徐折清的亲事上头。
这一直是徐朗之的一块心病,而且还是大病。这病一日不除,他就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前几年你一直说茶庄里的事情太多,不想分心,爹也没勉强你。可现在茶庄里的一切都趋于稳定,是该到了考虑家室的时候了……”徐朗之啜了口茶,又道:“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家里成日冷冷清清的……添两个人总是好的。”
好么,不说则以,一说就是添两个。落银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不管过了多久,她终究还是无法习惯古人对待三妻四妾乃是稀疏平常之事的心态。
不过不得不说,徐朗之这番话说得妙,把徐折清一切可以用来搪塞的借口都堵死了。
“爹,这件事情回去再说吧。”徐折清口气倒听不出有什么变化。
“这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徐朗之对他这种一提亲事就避开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满。
徐姑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落银听徐朗之说这里又没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