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就算是醉酒状态的容承慎也是很可怕的,他这么粘着你,证明很喜欢粘着你,你就委屈一点,让他抱着好了。”
乔沫黑线:“那你到底是进来干嘛的?兴灾乐祸吗?”
“当然……不是!”霍泽把心里的东西拍到茶几上,“这是醒酒药,想办法喂他吃吧,免得等一下他疯狂起来出人命。”
留下这么一句的霍泽就飘走了,一分力也没出。
混蛋,至少帮她把容承慎的手扳开再走啊!
她使出全身的劲儿才挣脱出一只胳膊,努力够到茶几上,抓起霍泽送进来的醒酒药,转身就要喂给容承慎。
他却一脸嫌弃:“什么东西?”
“零食,可好吃了,快吃吧。”她哄他。
容承慎竟然还能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药吧,我又没生病,不吃。”
不吃也得吃!
乔沫强行就要去喂,容承慎别开脸,避如蛇蝎。
脑子里灵光一闪,乔沫哑然失笑:“容承慎,你不会是怕吃药吧?”
身体一僵,很快容承慎恢复正常:“笑话……”
“不怕?那就吃吧。”乔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趁他一张嘴说话,立即眼明手快将药塞进了他嘴巴里,容承慎含着一颗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乔沫瞪着他:“吐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容承慎皱眉:“……水。”
“哦哦。”
总算伺候完这厮吃药,乔沫松了一口气,吃完药的某人这才记起来问:“什么药?”
“毒药。”
“毒死我了你也跑不了,还不是得陪我死。”
“……”
“所以到底是什么药?”
“……醒酒药。”
容承慎不爽了:“说了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下次再也不喂你吃了,乖啊。”
喂药的时候乔沫已经得到了自由,现在离他远远的,看他没什么事的样子了,想走:“你一个人行不行,我要回去……”
“头好痛。”他躺在沙发开始按着太阳穴,仿佛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乔沫瞪着他:“我说我要回去了,听到没?”
“过来给我按一按。”他闭着眼睛冲她招手。
乔沫才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唔——”
身后传来他痛苦的*。
听不到!
“嗯——”
好吧,他赢了。
乔沫一直不是狠心的人,也做不来狠心,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还忘不了陆嘉良,甚至他的一出现,就打乱了她的情绪。
“这里?”她手伸过去,在他眉心太阳穴上按起来,“力道可以吗?”
“嗯,可以。”
“……”真跟大爷似的。
乔沫翻了个白眼,坏心眼的下了重手,容承慎倒抽一口冷气:“嘶。”
“啊,重了吗?那我轻点。”
“……”
他皱眉睡在那里,眉宇间少了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多了一副孩子气。
这副闭着眼睛不爽的表情,真跟今天早上起来发起chuang气的乔慕太像了。
乔沫心惊的想,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真的会那么像吗?
在基因遗传角度方面来说,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才会相像,可是容承慎和乔慕……
她努力去想乔慕的亲生父亲,哪怕只有一个画面也好,可是没有,她就是想不起来。
头又开始疼了。
每次只要用力的去回想那消失一年的记忆,她的头必定会疼。
就像有一把大锤子想要砸开脑袋的那种疼。
关于乔慕的亲生父亲,她无迹可寻。
“怎么停了?”
容承慎的声音响起,把她从虚幻世界里拉回到现实生活。
乔沫回神,‘啊’了一声,看清他的脸,头疼渐渐消失。
“怎么了?”灯光下的乔沫脸色雪白,像是受到了什么痛苦的打击一样,秀眉轻蹙。
乔沫摇头:“我没事。”
起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容承慎捏了捏眉心,问:“其他人呢?”
敢情现在酒醒了。
乔沫看了他一眼:“都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你真不记得了?”
容承慎皱眉。
“竟然喝断片了?”乔沫简直不敢相信,“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容承慎斜睨了她一眼,紧抿着嘴角,依旧没搭理她。
撇了撇嘴,乔沫想,还是醉酒状态下可爱一点,至少不像现在清醒了,这么冷酷惹人厌。
“你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走。”
乔沫上下打量他,“你这状态能开车?”
“可以。”
真不怕死啊!
乔沫爱惜自己的生命,才不会坐一个刚喝断片了的人的车,出了俱乐部,她就伸手拦车。
容承慎往车的方向走,虽然没有看她,脑袋后面却像长了眼睛一样,道:“过来!”
乔沫懒得搭理他。
“听到没有?”某人不耐烦了。
乔沫不情不愿的挪过去:“我不会坐你的车的,除非你叫我过来是给让我签字。”
她没忘记他说过的,合约在车里。
拉车门的手一顿,容承慎脸色悠然转冷,路灯夜风之中,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他冷笑一声:“既然还记得要签字,那就滚上来签字。”
安可儿怎么会喜欢这种脾气不好又毒舌的男人?喜欢上这种男人,简直是自己找虐!
乔沫气呼呼的上车,还没坐稳,车子跟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她‘啊’的尖叫起来,死命抓住扶手。
容承慎嘴角扬起来一抹恶作剧得逞后的邪恶笑意,看了她吓得惨白的脸一眼,车速也慢慢降了下来。
乔抹捂着心脏大叫:“容承慎,你混蛋!”
容承慎淡淡的,“是么。”
乔沫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眼泪一下子就落了出来:“你不怕死,我怕好吗?你不爱惜自己的命,我爱惜!”
她还有小宝跟家人,为了家里人,她也要活的长命百岁,所以她很爱惜自己生命,他倒好,拿生命当儿戏。
容承慎没料到她竟然哭了起来,一时有些发愣,她在他面前很少哭,除了医院那次因为害怕打雷吓哭,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泣。
他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沉默的找出纸巾递过去:“别哭了,脏死了。”
乔沫继续抽噎:“呜呜。”
某人开始耐烦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
一把夺过他手里纸巾,乔沫一边抽噎一边问:“你这是哄人的态度吗?”
容承慎抿了抿嘴角,“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没哄过谁。”
没哄过谁?
骗人的吧。
斜睨了他一眼,乔沫擦眼泪,“那你前女友呢?你也没哄过她?”
乔沫知道容承慎心里有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应该跟安可儿有关系,她跟安可儿第一次见面,是在绅士俱乐部,那天她说的话自己到现在都还一直记得,她大声咆哮质问容承慎,怎么对得起她姐姐……
所以安可儿的姐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