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侍寝。
“宁贵人,传皇上旨意,今儿个您侍寝。”
“什么?”宁贵人手中的茶杯一抖,如花似玉的脸颊顿时喜上眉梢,连忙吩咐:“快、快准备沐浴、死丫头,快准备梳妆,小喜子,给这位小公公打赏。”
门外的公公一听这话,忙提醒道:“贵人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吧,皇上这会都到了乾清殿外了。”
恩宁宫顿时忙成一片,要知道,皇上即位三年,只选了几个侍寝的贵人,至今连妃子都未选,再加上新皇登基之后日夜忙于政事,极少踏足后宫,几位贵人都是整日眼巴巴的望着。
“小喜子,你说皇上已经半个月没宠幸过谁了,这今天就赶我宫里来,这是为什么呀。”宁贵人明知顾问,但她就是想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小喜子抿嘴一笑,献媚道:“当然是皇上想贵人了呀,主子您天姿国色,艳绝后宫,皇上如今政事稍息,立刻就赶来看您,嘻嘻,皇上对您可真好。”
“小蹄子,嘴到挺甜……快给我更衣。”从浴池中缓缓踏出,宁贵人无暇的酮体在水气中显得朦朦胧胧,没等侍女拿来衣物,门外已经响起了宁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随即,门被一把推开,一身赤金龙袍的慕容释皱着眉走进来,挥手道:“所有人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宁贵人惊呼一声,脸色羞的通红,双手抱在胸前,欲要寻个藏身之所。
慕容释看着眼前的*,嘴角一钩,缓步上前勾起宁贵人的下颚,望着她羞涩的面孔,不由想到了萧暮之,不知那人会不会有如此表情。
“爱妃还不未朕更衣。”宁贵人原本娇羞紧闭的双目蓦的睁开,被那一句爱妃震的七荤八素,爱妃、皇上叫我爱妃……
“臣妾谢皇上恩宠。”宁贵人强自压下激动,为慕容释更衣。
慕容释早被萧暮之撩拨的yuhuo焚身,此时宁贵人朦胧的玉体柔顺的倚在怀内,哪里还能自持,一把抱起美人向着芙蓉帐中而去。
宁贵人心满意足,她知道,过了今晚,自己就是妃子了,看那些什么个德贵人、清贵人还怎么跟自己争。
“啊……皇上…臣妾好难受……”
“嗯?难受……不老实的小东西……朕还能让你更难受……”慕容释邪逆一笑,他从来不厌恶女人故作姿态的样子,相反,他觉得这是一种乐趣,低头han住了那娇嫩的唇瓣,慕容释却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随即移开了唇,转而啃咬着女子那细腻的脖颈。
暧mei的气息此起彼伏。
声声娇喘撩人心痒难耐。
宁公公愣愣的站在寝宫外,望着天穹的一轮皓月,心想着这后宫从此怕是要多事了,看了以后也得巴结巴结这个宁贵人,没准她以后就是这后宫的主子呢。
朔日,宁贵人封妃,赐号宁妃,赏珍宝百千,一时荣冠后宫,虽没有位列贵妃、皇后,但在寂寥的后宫里,一个妃子却足以压倒其余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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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之醒来的时候已接近晌午,整个头都隐隐作痛,脑子里一片空白,昨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而容释也早已上朝多时,想到自己两次宿醉不朝,萧暮之不由狠狠的责骂自己,并且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在多饮了。
“萧将军,皇上已经宣你今日免朝了。”门外的大太监常德贵拿着一副画走了进来,吩咐侍女们伺候洗漱。
“有劳公公了,不知今日朝堂可有和要事?”萧暮之询问了一下朝事。
常德贵微微一笑,低眉顺目的说道:“我们做内官的哪能知道朝堂上的事,将军还是去问其他大人吧。”
“呵呵,到也是……”话未说完,萧暮之目光偶然瞟向一角,不由浑身震住,这、这分明是御书房,自己怎么会再这里?天呐,难道自己一晚都睡在御书房么?
看着萧暮之几度变换的脸色,常德贵立刻宽慰道:“萧将军不必介怀,您乃大盛国第一武将,又是名门之后,皇上他对您尊重的紧,昨夜您酒醉身体不适,皇上还特意摆架去了别处。”
“哦…如此,萧某真是罪该万死,咦,公公手上是何物?”萧暮之见常德贵手中拿着一副画卷不由问道。
“这是皇上赐给萧将军的,皇上命令将军一定要收下。”萧暮之隐约记得昨晚的事,从皇帝的亲近程度来看,他确实很信任自己,想到这里,萧暮之回朝之后的隐忧终于完全放下了。
看来皇上还是信任我们萧家的,幸好我当时出兵相助,否则此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结果那副画卷,萧暮之神色轻松,他缓缓的将画展开,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额上竟然冒出了冷汗,这是前朝善道韵的一副《斩将图》!
前朝的古狐曾有一位名将,名叫哈奴俊,他南征北证为古狐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可以说,当时古狐一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
后来古狐国情稳定之时,这位名将却不知收敛,仗着自己手握重兵又有极大功劳的份上,竟然在朝堂上屡屡顶撞圣言,最后皇帝逐渐对他不满,终于在一次讨伐南渡水寇的战役中,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哈奴俊斩杀于台折,也就是现今大盛的都城。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给我一副随处可买的斩将图?
兵权再握!
功高震主!
原来……终究逃不过,那个少年天子从未信任过自己。
萧暮之悲愤欲绝,天知道他的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如今却换来这么一副斩将图。
“萧将军?您没事吧?”常德贵只是个太监,他当然不敢看皇上赏赐给萧暮之的是什么画,看着萧暮之突然脸色煞白,不由出声询问。
“没、没事,有劳公公挂心,我这就回府了。”萧暮之收起画,神思恍惚的往回走。
常德贵看的不由担心,要知道他们这些太监宫人平时没少受那些官员的气,难得这位将军为人和气,即便对待下人也从未呵斥过,因此宫里的宫人们都很尊敬萧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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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之抱着斩将图,心思沉重的往回走。
为什么?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么?为什么要怀疑我的忠心,我的父亲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天下黎民,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不信任我。
“萧将军……”常德贵急急忙忙跑出来,手中还拿着雨伞。
“萧将军,下雨了,还是拿上伞吧,要不要小的让人准备马车回府?”萧暮之抬眼看了眼,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雨,整个皇城都笼罩在蒙蒙烟雾之间。
“不用了,多谢公公,我想走一走。”萧暮之含笑接过常德贵递来的雨伞。
常德贵一脸担忧。虽说是笑的,但眉间那一抹忧虑却看的常德贵不住心疼。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常德贵一看萧暮之接到画之后的神态也知道,这和皇上有关。
多好的人呐,皇上他……哎……
“萧将军放宽心,您一片忠心,皇上他不会不明白的。”
萧暮之有些意外的看了常德贵一眼,这是萧暮之头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这个小太监,长的很清秀,看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此刻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萧暮之心中一窒,这巍巍皇城之中,竟还有人如此有情有义。
“谢谢常公公,呵呵……”萧暮之伸手抚上了小太监的鬓发。
常德贵愣住了。
他张着嘴,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暮之。
一抹红晕爬上了脸颊,常德贵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抖起来,他不敢看,萧将军的眼神太过温柔,他怕……自己会沉沦下去。
自己……只是一个太监而已。
“呵呵,你刚才跑的太急,头发上沾到树叶了。”萧暮之弹掉手上的树叶,望着常德贵温和的笑了笑,撑起雨伞,走入了茫茫大雨中。
常德贵看着逐渐消失在皇城的身影,良久,嘴角拉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