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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生下来,我就像个怪物一样被人欺负,我和母亲穷的几天吃不到一顿饭,那时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受欺负总会有哥哥保护,我就在想,我的哥哥也会一样保护我。”
“你知道有一天我们饿的过不下去了,我娘是怎么做的?她出去卖……她卖一夜就可以得到三个番薯,就可以让我活三天。”
萧暮之闭上眼,泪水悄悄的濡进了鬓角。
“有一天,一个富家老爷看上了我娘,我娘跟他做了比交易,一个月后,我娘带着银子伤痕累累的回来,然后带着我去了大盛。”
“对于我来说,大盛就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在那里,我的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我不再是一个人人欺负的野种。我还会有一个哥哥,他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保护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
匕首已经在脊柱上划了一条浅浅的血痕,在深一点……就可以让一个人终身瘫痪。
但他并没有下重手,而是一路缓缓往下,直到停在了若隐若现的股沟前,然后在缓缓往下。
萧暮之蓦的睁开眼,声音颤抖:“不要……”
萧雪海俯下身,缓缓问道:“为什么打断我的故事?”
萧暮之摇着头,道:“不要在往下了,我、我信,唉……”一声叹息,饱含了多少悲伤无奈。
萧雪海却冷笑起来,将匕首放到了萧暮之被禁锢的双脚间,冷冷道:“你说,如果你成了废人,你这个将军还当的下去吗?”萧暮之漆黑的瞳孔逐渐放大,看着萧雪海绝美的来上露出疯狂。
“啊——!”惨叫升不可置信的从萧暮之口中传出。
“啊——不——呜。”萧暮之张着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语调。
浑身抽搐的卷曲在一起,被挑断的经脉并没有流太多血,却足以让一个坚强的人痛苦到生不如死。
最初的惨叫过后,萧暮之咬着唇,咬的鲜血淋淋,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他蜷曲的身体舒展时,露出的脸已经惨白如纸,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进鬓角。
然后萧暮之听到了机关扣动的声音,禁锢双脚的束缚消失了。
随即雪白的发丝滑落到他的脸庞上,一双冰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萧暮之撑起上身,看着萧雪海手中逐渐逼进的匕首,不由握住了腰间的长鞭,赤龙鞭是要人命的。
但他这一鞭却挥不出去。
他……很可能是自己的弟弟。
原来有时候,神兵利器也会失效。
随即萧雪海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残忍的以极缓的速度挑割着经脉。
他在磨,用刀韧将断裂的地方磨的残破不堪,因为他知道,世上有一种神医可以让挑断的经脉重新连接起来,因为他身边就有这样的神医。
所以他割的很慢,断绝了一切后路。
萧暮之想大叫,但却死死的咬着唇,任由鲜血染红了唇瓣。
望着躺在床上不住痉挛的男人,萧雪海兴奋的面上起了红晕,他扔掉刀扯着萧暮之凌乱的长发,继续说道:“大盛啊,真是个好地方,上天将所以的好条件都赋予了它。我们的后才知道那个男人在边关未归,上官长玉接见了我娘,当时我就躲在偏殿里,然后我隔着湖水远远看见了你。”
“你穿着宝蓝色的衣衫,就像是澄澈的海水,静静的坐在柳树下看书,沉稳俊朗,真是完美的大哥形象,我当时就看呆了。我想过去告诉你我是你弟弟,我很饿,想吃你桌上的糕点,你会喂我对不对?别人家的哥哥都是这样的。”萧雪海抚着萧暮之的面庞,神色仿佛又变成了客栈那个温柔的男子。
萧暮之没有睁眼,忍下了一切痛苦。
“可是你好干净,我却很脏,所以我想将自己洗干净,用冰冷的湖水洗脸洗手,可是等我洗干净的时候,你怀里却抱着另一个孩子,你哄他玩,抱着他转圈,给他喂吃的,他长的粉雕玉琢,干干净净的像颗珍珠,可是我也是你的弟弟,为什么……为什么你温柔的眼神只给他,为什么你抱着他!”
正文 0063
萧雪海笑的很得意,修长雪白的手指缓缓插入男人的发间,随后使劲的揪住,轻声道:“然后没等我开口问你,管家就将我赶了出去,你当时也看到了,可是你没有来救我。”
“我跟娘被赶了出去,娘很快就死在了回乡的途中。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我要你们萧家的人不得好死。”
“我现在挑断了你的手脚经,你是不是很恨我,哈哈,你起来骂我啊,贱人,野种,哈哈……哈哈哈……”
“啪!”又是一个巴掌,萧雪海怒吼道:“睁开眼看着我,你为什么不说话!”萧暮之睁开眼,没有萧雪海预料中的惊恐害怕,只要一双湿透的黑色眸子,如水中的一颗黑色的宝石,这个蒙蒙的水雾反射着朦胧的月光。
“……雪海,大哥对不起你。”萧暮之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进汗湿的发间。
他想起来了。
十年前,确实又那么一个阳光柔和的午后。
自己看书时逗着暮然玩儿。
随后隔岸的湖边一个乞丐一样的小男孩被管家打了出去。
当时,他真的以为只是一个误闯入府的乞丐而已。
萧雪海愣了愣,冰蓝色的眼眸荡起湖水一样的波澜,握住萧暮之漆黑如墨的长发,缓缓道:“你说什么?”
缓缓伸出带血的手,血液已经凝固在手腕间。
即使这双手已经没有了力气,萧暮之还是伸了出去。
缓缓的牵住了一缕雪白的发丝,之间轻微的揉动,仿佛在温柔的抚mo。
他已经无法将手抬得更高,只能努力的小心的牵住那一缕白发。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早在十年前,这个像雪一样的男子已经进入了自己的生命,但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一滴泪从冰蓝的眸子滑落,随即萧雪海笑了,笑的阴冷而讥讽“萧大哥……已经晚了啊。”
“从今天开始,镇国将军萧暮之已经死了,你只是我的禁脔,我发泄仇恨的工具。”衣物的撕裂声惊醒了萧暮之,他抬手搭在了萧雪海的手腕上,声音因为痛苦而显得低沉沙哑:“你要做什么?”
萧雪海一下子跨到了男人的腰上,嘴角泛起冰冷的微笑,看着那只无力的搭在自己腕上的手,猛的甩在了木质的床头上。
骨头被撞击的痛楚使得萧暮之痛的晃了神,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白发男子的手已经扒下了他的亵裤,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然而那只缓慢的游走在腰间的手却更加冰凉刺骨。
萧暮之眼中有什么正在逐渐破碎。
过往的记忆一下子冲入了脑海。
过来这么久他以为自己不会在受到这样的对待。
感受到身下人逐渐发颤的身体,萧雪海笑的更开心,他知道萧暮之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自从他有能力之后,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下。
萧暮之绝望的做最后的挣扎,颤抖的用还在不断痉挛手覆上了萧雪海雪白的手掌,坚定的要将他拉开。
然而那只形状优美的手却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动。
漆黑的眼中覆上了一层绝望的水光,萧暮之仍旧不放弃的开口:“雪海……拜托你下来。”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有着不可掩饰的恐惧。
他不信……他宁愿相信是自己想歪了。
他再怎么恨自己,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脉兄弟。
他不会的……
萧暮之痛苦惊惶的表情显然取悦了萧雪海,天知道,他一直在等这一天,一直在等着男人痛苦的表情。
(剩余未发段落修改中……和谐)
他狠狠的扇了男人个个耳光,大吼道:“你竟然敢死,我偏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他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冷冷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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