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段时间你也的确挺累的,那明天就别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庄暖晨轻轻笑。
夏旅抬眼看她,嘴巴动了动。
见她欲言又止,庄暖晨奇怪,“怎么了?”
“哦,没什么……”夏旅舔了舔唇,“只是想要提醒你明天别太累了。”
庄暖晨忍不住笑,“这种关心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怪怪的?你一向可是刀子嘴的。”
夏旅跟着挤出了一丝微笑,“你这人不是更怪吗?我关心你一下怎么了?还不能关心了?”
“当然能了。”庄暖晨拉住她叹了口气,“我想了一下,等这场活动结束后咱俩去看艾念吧,她上次在电话里说宝宝的小胳膊小腿儿长得可好了,高兴得不得了。”
夏旅怔了怔。
“夏旅?”
“啊?啊……好啊,我也有段时间没跟她聊天了,怪想的。”V6x7。
庄暖晨笑靥如花。
有员工叫夏旅。
“我先去那边忙了。”夏旅说了句便离开。
庄暖晨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掏出手机,调出个号码拨了过去——
“孟啸,别说我不帮你啊,明天夏旅休假在家,你知道怎么做了。”
做完“间谍”后,从容挂断电话。
艾念,夏旅……她都希望她们能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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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机场。
VIP休息室,江漠远坐在沙发上,面前的黑咖啡已经凉透了,手指间夹着的烟只剩下最后一口,吐出烟圈的时候,周年走进来。“江先生,Ben到了。”
江漠远眉宇间依旧平静,不见丝毫波澜,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后起身,“走吧。”
闸口,出来的人不多。
最显眼的是四位身穿利落西装的高大男人,欧洲人,虽没有电影中那么夸张到各个都戴墨镜,但神情凛然也令人不敢小觑,他们拥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出了闸口,身后还跟着位打扮时尚的女人,女人看不清长相,因为她是戴着墨镜的。
这老人有着鹰般高挺的鼻,一双炭灰色的眼,从长相看是典型的混血儿,不过岁月催老,头发花白,从五官轮廓上看此人年轻的时候倒是挺好看。老人身高顶多一米七左右,腰板却挺得直直的,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炯炯有神,一眼能看穿人心的锋利。
周年率先迎了上前,老人见了周年后先是惊喜而后故作责备,“还来接什么?”老人说了一口浓烈的英式英语腔调。
周年轻轻一笑,“Ben,江先生亲自来接您了。”
Ben这才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江漠远,笑容扬面,快步走上前,四个保镖一直紧跟其后。
江漠远唇稍始终保持淡淡笑意,没有过多的热情,但也没有过多的疏离。
直到Ben上前,他才朝前走了两步,“长途跋涉辛苦了,已经为您备了洗尘宴。”
“漠远啊,没想到你能亲自来接我。”Ben眼底带着笑意,上下打量着他,伸手拍了拍,“不错不错,还是以前那副自信的样子,要不然标维亚洲区的业绩怎么会这么好呢,当初我真是没找错人。”
为我过你。江漠远笑而不语。
周年上前,“Ben,江先生,车子来了,我们走吧。”
“Ben,请。”江漠远伸了下手。
Ben却一把拉住他,笑呵呵道,“先不急,漠远,这次我来中国还有个重要的事情。”
“不是公司的事?”江漠远微微挑眉。
Ben轻轻摇头,“算是私事。我是带了个人回来,你的故人。”
“我的故人 ?'…99down'”江漠远更感奇怪。
Ben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着身后轻声说了句,“不是一直很想见他吗?人都在眼前了怎么反而不敢上前了?”
一直站在保镖身后的女人走上前,抬眼,隔着墨镜看着江漠远。
女人身穿精致洋装,白色质地衬得肤色更具剔透感,长发挽于脑后优雅别致,巴掌大的脸被大大的墨镜遮得差不多,可也不难看出精致的轮廓来,尤其是樱唇,红润饱满,极具诱惑。
江漠远最开始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眼就令他全身滞愣……
女人缓缓摘下墨镜,那双美眸透着柔情万千,樱唇轻启,“漠远,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江漠远的呼吸差点停滞!
怎么会是她……沙琳!
曾经的沙琳,如今的江漠远
商务车上,沙琳紧贴着江漠远而坐,虽没像其他女人那么主动热情,但两人的距离也足够近到暧昧。爱葑窳鹳缳她能够感觉得到他僵直的身躯和昂藏在西装下的结实肌肉,而他,亦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幽香,一如从前。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话,更没跟沙琳多说什么,他的车子开在最前,沙琳与他同车,中间跟着一辆保镖的车,再到后面是Ben,最后又是辆保镖车。
周年与Ben同车,所以这辆车上,除了司机外,就只剩下他和沙琳。
车厢里安静极了。
江漠远始终在沉默,他不懂,明明死了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刚刚Ben的话——漠远,不用我多介绍了吧?中国区业务这么忙,我特意选了位助理来帮你,沙琳,你的新助理。
而沙琳,亦不开口,只是默默依偎着他,像是分开了许久的恋人终于重逢似的,眼神深情缠绵。
机场通往市区的路有些堵,走走停停。
沙琳终于开口,嗓音轻柔,“一直听说北京的路况不好,看来真是眼见为实。”
江漠远没应声。
以漠这远。沙琳转头看着他,男人鹰雅的侧脸极为好看,他的薄唇微抿,勾勒出优美性感的下巴轮廓来,她的眼变得更加多情,“这是我第一次来北京,漠远,有时间的话带我去转转吧。”
江漠远如愿转过头,目光与她对视的那一瞬,脑海中庄暖晨的模样与眼前女人的模样相互碰撞,交叠,他一直认为庄暖晨与沙琳很像,也的确很像,但,沙琳比庄暖晨多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小姐性子,庄暖晨在他面前永远是带着小小的卑微但还强装坚强的,但沙琳不同,沙琳骨子里就带着傲气,她的出身她的家世就决定了她的优越感。
“你怎么会跟Ben在一起?为他做事?”良久后他终于开口,嗓音质疑。Ben和南老爷子素来死对头,她不是不知道。
沙琳轻轻笑着,身子稍稍倾向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呢。不过漠远,我以为你第一句话问的应该是——你不是死了吗?”
江漠远沉了沉气,“没错,这也是我想问的。”
“我要是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她神情幽幽。13609813
“当年,你就是当着我的面割腕的。”江漠远的语气转为沉重,盯着她一字一句,他还记得当时她泡在浴缸里,整个浴缸都染红了,大片的血充塞他的眼,这场噩梦一直扰了他多年,直到,庄暖晨的出现。
“而且还当着你的面儿被推进了火化室。”她反唇相讥。
江漠远微微眯眼,“你没死,南老爷子当年是做了场戏?”
“漠远,你聪明归聪明,只可惜不会揣透一个父亲的心理。”沙琳淡淡笑着,可眼哀伤冰凉,“当年我自杀被你送到医院,当时的我的确生命垂危但还是被抢救了回来,南老爷子见我为了你自杀痛心疾首,不忍再见到悲剧重演就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瞻仰遗容的时候他不过是找了个替身,殡仪馆的化妆师技术还真是高超,不但骗了所有人还骗了你,火化你许是远远的看着吧,如果离近就能知道那不过是个假人。”说完,她在他面前伸手,露出一截藕般白皙手腕,只是手腕之上赫然一道疤痕,很深,很丑陋。
江漠远的眼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