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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受伤前奏
良久,他淡淡的命令道。
“我等不了一个月,明天带人过来公证,你有个心理准备。”
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警告意味,语调没有提高,却丝丝缕缕间都透着令人窒息的诡谲。
……
范珍丽企划总监的职位还没宣布就被撤了,她气急败坏的找吴浅深找不到人,问到HR那里,说简部长提报的裁员名单里面有她的名字,自然不适合提拔。
浓妆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她怒不可抑的跑到简然那里,翻出了那份名单。
简然正蹲在厕所里头痛,她有一种很讨厌的预感,吴浅深嘴里说的公证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更多的是后悔怎么会惹上这种难缠的人。
她还没从里面出来,范珍丽领着几个人堵住厕所,等她得知范珍丽看了裁员名单,嘴巴张的几乎能吞下整只鸡蛋。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主要聚集在嘴力上,范珍丽不傻,没有撒泼动手,除了话说的难听,推搡了几下,没把简然怎么样。
简然虽觉得委屈,更多是懊恼自己的大意。她与范珍丽不合不是一天两天,这下连带着得罪上百号人,光想她就觉得头大。
等到下班,简然才发觉范珍丽拉扯她时踩空的那下伤了脚踝。脚不敢用力,又穿了件长外套,纤细的腰身一扭一扭的,反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吴浅深开着车,像只匍匐前进的豹子跟在简然身后。
这么盯着她看,一瞬不瞬,他的眼,炽烈得可怕,燃着烈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
突然,简然停住脚步,手撑在膝盖处,小脸上拧着眉,似乎忍受着什么痛苦。
吴浅深敛去笑意,锐利的眸向下盯住她不敢吃力的左脚,甩开车门跑过去。
“你怎么搞的?躲我需要把自己搞伤么?”
被突如其来的吼声惊的一颤,简然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吓哑了言。
只见他不顾身上笔挺的西服,弯下腰就去捏她的脚,简然缩着身子向后退。
“我又不吃了你!”
简然居高临下的俯瞰他,被他魔鬼般漆黑的眼逼顿了话,眼波一转,唇边泛起了冷硬的弧度。
吴浅深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快要爆发的情绪似的,下一刻猛地抱起她,将她塞进了副驾座。
“去医院!”
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警告意味,让简然没多挣扎,她明白在吴浅深面前,做什么都是徒劳。
不过扭伤,并无大碍。
从医院出来,两人一路无话。
到简家楼下,吴浅深将她一丢,一脚油门车子窜进潮汐。
简然疑惑,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不在乎他的喜怒哀乐。
转身,眼角不经意的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加上脚伤,简然惊得身子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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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旧爱
“那个男人是谁?你这么快就交了新男友?”
白延凯的声音像干涸的大地发出来的,而他的眼更加失去光泽,只剩下接近迟钝的柔光,里面像藏着许多苦涩的东西一样。
“简然,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么?”
盯着白延凯枯竭的唇瓣,简然抿着唇心疼的别开眼,又忍不住偷瞄他一眼。伤害的不仅她,还有她深爱的白延凯,可是?
挣扎了一番,简然转了一脸冷漠,狠心问道。
“你妈妈能接受我吗?我年纪不小了,没有时间继续在你身上耗下去,好聚好散吧!”
“我妈是我妈,我们好好的不就可以了!简然,婚礼我没有取消,只要你同意,我们可以马上举行仪式,到时候、”
白延凯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他怔怔的看着简然,看到是杨树青打来的电话,一时间不知道接还是不接。最终,他拗不过叫嚣的铃声,接了。
简然垂着眼帘,如秋水般的眸子刚燃起光芒瞬间熄灭了。听到他说婚礼没有取消她心动了,她不想再折磨彼此,想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只要他们举行了仪式,没人再能反对。
可是、
她扭头看白延凯,不知杨树青跟他说了什么,他憔悴的眼透出凄凉,精神更不济了。
此刻,简然就明白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让杨树青接受自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白延凯,让他打赢吴浅深。
……
隔天一早,简然看到裁员名单被张贴在大厅,脑袋顿时一“嗡”。
HR瞥了简然一眼,埋怨的眼神差点让她自责死,这种绝密的文件从她手里流出来,无疑是枚重量级的炸弹,让“时代”死的更快点。
大局难控,高管商量后,直接请示吴浅深。
临近中午,吴浅深一脸阴鹜的出现在“时代”大厅。他高大的身躯上裹着笔挺的正装,威严不失帅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气势太慑人,即使简然与他隔着一个大厅,也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可看到他,她闷闷地松一口气,觉得他天生就适合解决这类麻烦,要不然他顷刻间出尔反尔,还能让人心服口服。
这个冷静精明的男人,眼光也分外有神,两个眼神就逼的众人鸦雀无声,三两句说辞便遣散了人群。
突然,他严肃地瞅过来,举手投足之间是简然深感陌生和无法驾驭的权威。愣神的功夫,杨承翰已朝她走过来。
他转达吴总的指示,要她写份检讨,接受公司处分。
简然有点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又觉得可笑,无辜的眨着眼睛,拦住杨承翰。
“杨助理,这件事我也不了解情况。”
“很抱歉简部长,这是吴总的命令!”
就连杨承翰的话都带着不容人质疑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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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啐了脑袋
有必要这么为难她么?凭什么范珍丽散播的消息要她来接受处理!
简然不服气的关了电脑,她瞄了眼时间去吃饭,那位大爷自然不会去食堂这种地方就餐,能躲开他,她乐得自在。
饭没吃两口就听到周围四起的议论声,如刀似剑的眼神抛向她。
简然心一慌,她忘记跟嘴有关的地方都是是非之地,而她则是众矢之的。
“小娘们挺有一套啊!连总裁都惊动了!”
“床上功夫有一套吧!范珍丽都被她给裁了,真是大手笔。你们知道么,名单上可都是老弱病残,哪家都等着钱吃饭,让咱们喝西北风去。”
“唉,老李,你一个保安都被她给裁了,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就是啊,你还敢上班时间喝酒,小心,她吹吹枕边风,先把你撵回家,离职金都不发给你!”
“哪个敢扣老子钱,敢扣老子钱,老子就敢跟她拼命……”
“在那儿,一个人吃饭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女人……”
借着酒劲,老李毫无忌惮的领着酒瓶子走过来,二话不说仰头灌了一瓶啤酒,将瓶子重重的撩在桌上。
简然咬着唇,脸上带着怯色却没害怕,反而伸手邀人坐下。“我知道因为名单的事情让大家有所误会,如果相信我,可以坐下来听我解释,其实、”
“她就是想裁你,老李你可别听她狡辩,你想想你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被辞退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啊?”
“就是、就是,他们管理层都会瞎忽悠!”
几个人很冒失地打断了简然的话。
简然抿了下唇,她站起来,想安抚这些躁动的人。
不等她张口,只见老李咬着牙,呆呆的瞪着她。
下一刻,一只酒瓶子夯到了自个儿脑袋上,顿时,鲜红的血从他额前淌下来,一双眼睛被血染的通红。
老李忍着巨痛哼道。“工伤就不会裁我了吧?”
简然当场懵住,她扯住他的手害怕他继续自残,一边大声高呼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