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整天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老爷没有进过房间去看过一眼,而且开始不归家,久而久之,夫人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知道真相的少爷就去找老爷,两父子大吵了一架,但是老爷依旧我行我素,有时候还会当着夫人的面把尹婉灵小姐带回来,那时候我听说程先生经常不在家。再后来,夫人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有一次趁我们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跳楼自杀了。因此,少爷和老爷的关系也越来越僵,少爷一气之下离开了冷家,后来再也没有音讯,一直到十年之前。”
程初夏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心里闷闷的难受极了,冷玄夜母亲的死的确跟她的妈咪脱不开干系,可以罪魁祸首却是冷锋。
那一天冷玄夜回来,她听说冷锋已经中风了,后半辈子也只能依靠轮椅生活了,整个冷氏集团由冷玄澈接替了。
福婶说到这里,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小姐,我进屋去了,你要是有事的话,叫我一声。”
“好!”程初夏应道,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真相从来都是残忍的,那他对她的好是不是也应该被她怀疑?程初夏低着头,突如其来的不安让她整个人都胆怯起来,她在害怕,害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就此消失掉。
起风了,枯叶随风飘落,她的长发也在半空中飞舞着。
双手紧紧地住着秋千两边的绳子,用力地将自己荡了起来,很高,很高,双脚几乎能触碰到树叶了,她想,如果自己的双手突然松掉的话,那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小姐,危险!快下来!”福婶突然走了出来,看到荡了很高的程初夏,吓得连眼睛都闭上了,生怕出现一丁点的意外。14885527
程初夏微微一笑,将速度慢了下来,“福婶,不会有事的。”
“哎哟!你吓死我了,小姐,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呢!”福婶抚着自己的胸口,被她吓得不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福婶,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程初夏笑吟吟地说道,心底深处涌出一丝暖意。
“滴——”大门外有汽车的声音传来,全自动的大门立刻缓缓地升起,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那一辆黑色的宾利徐徐地驶进院子里,大门又缓缓地落下。
从车里的副驾驶位走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她的身材发育的极好,饱满的胸脯并不巨大,但却恰到好处突出了她的身材,盈盈的小蛮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惶恐,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兴奋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更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体贴向从驾驶座走下来的男人。
“夜,以后我真的住在这里了吗?”安小柔一脸喜悦地望着身边的男人,这个地方比起她现在住的小公寓不知道要美多少倍。
“嗯。”冷玄夜点点头,淡淡地应道,他跟安小柔仅仅只发生过一次关系,那还是因为他喝多酒。
他的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不远处的程初夏,他要让她知道,他曾经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情都是一个谎言,他忘不掉自己母亲的惨死,也忘不掉那地狱般煎熬的十年。
“夜,你对我真好。”安小柔俨然把自己当成这栋别墅的女主人,一直到她不经意地侧过脸,这才发现不远处坐在秋千上的程初夏,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凌厉之色,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笑着。
那一抹凌厉恰好落入了冷玄夜的眼里,他也将目光望过去,程初夏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并不知道,此刻她的心尖儿就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几下,血肉模糊一片,更是痛得她整个人都动弹不了,那一种撕心裂肺般地疼痛也不过如此吧!痛意,就像是生命力顽强的蔓藤一样,缓缓地爬向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几乎有些坐不稳,可是她依旧坚持着,双手紧紧地抓着秋千两边的吊绳,指尖几乎嵌入掌心的肉里。
程初夏记得这个女孩子,那一天在珠宝加工行的门口,这个女孩子曾经跟她问路,不过现在看起来,她当时并不是什么问路,而是特意想要看看她,看看一个能够跟在冷玄夜身边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也许,让她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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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稍:虐虐更健康,亲爱的们要承受住啊!
104 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程初夏在心里冷笑一声,唇畔的那一抹笑意缓缓地漾开,像极了这个季节的阳光,明媚而刺眼。
冷玄夜站在原地,任由安小柔紧紧地贴着他,幽深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那一张倔强而又绝望的脸庞,明明很痛,可是她依旧那么那么灿烂,那样的笑容几乎灼伤他的眼睛。
“夜,我们进去吧!”安小柔笑吟吟地说道,她深知,女人的好奇心不能太强了,适当的时候应该装装傻,毕竟她什么都不是。
冷玄夜收回目光,朝着身边的女孩儿微微一笑,应道:“好。”
程初夏几乎眩晕,心口柔软的地方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着,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一开始只是为了报复她,他对她好,不过是想要取得她的信任,从她那里拿走爹地给她留下来的东西,什么叫做折了夫人又赔兵?看她现在的情形就知道了,她竟然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他曾经对她说的甜言蜜语,她竟然傻傻地相信那一句:傻丫头,我爱你!多么讽刺的一个笑话,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对她的爱吗?也许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爱过她吧!他所说过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骗她的,就是为了那一份绝密资料,他竟然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更可怜的是,她竟然相信了他,明知道他是那么残忍那么狠心的人,竟然还会心存着侥幸相信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程初夏,你真傻!你是这天底下最傻的女人!
自始至终,他都是在逢场作戏而已,而她却傻傻地竟然相信了他,以为他会给自己带来幸福,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带来的只是痛苦,漫无边际的痛苦。
“小姐,你没事吧!”一旁的福婶担心地问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等一会儿你跟少爷说清楚,肯定会没事的。”
程初夏扬起小脸,朝着福婶笑了笑,那一抹笑容虚弱得像是一丝漂浮的云。她说:“福婶,这不是什么误会,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小姐,少爷不会这样的,你肚子里怀着少爷的孩子啊!”福婶不相信,除了少爷离开冷家的那十年,少爷三分之二的生活都是她陪伴着。
“福婶,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不会地我这么好了。”程初夏凄凉地笑了一声,缓缓地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可是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她及时扶住秋千的吊绳,才不致使自己跌倒在地上。
福婶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过去扶她,却被她挣开了。程初夏站起来,看着福婶担忧的神色,嗤笑了一声,说道:“福婶,少爷肯定没跟你说吧!其实我是尹婉灵和程天野的女儿。”
福婶的脸色顿时僵住,一双伸出去准备扶她的双手也硬生生地顿在那里,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早就猜到的结局,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伤心的,人情冷暖,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程初夏站直了身子,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大不了,比起之前受过的重创,这一次只是小巫见大巫。
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柔软的地方痛得她觉得呼吸都是一种奢侈的事情,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晕倒之前的那一刻,她听到福婶的叫声:“小姐——”
也许福婶并不是那么讨厌她,毕竟那已经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了,她也不想那样的,不是么?可是她没有办法,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
“初夏!”在冷玄夜看到程初夏倒下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一把将身边的安小柔推开,朝着程初夏跑过去,不要!他在心里大喊着,她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安小柔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清澈的眸子里不易察觉地露出怨恨的目光,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初夏,你怎么了?”冷玄夜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蹙着眉心,一脸惊恐担忧的模样,即使那一年独自离开冷家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夜,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从一开始他就在欺骗她,而她,竟然那么相信他。
冷玄夜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别说话,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