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现下还不懂会情郎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表姐这么激动的意思,这会情郎应该是件好事。
“表姐能教谧儿吗”,郝恬谧又问了句。
阿妙斜着脑袋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的说,“可以啊,不过表妹啊,以后不要叫我表姐,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当什么姐啊姐的,叫我阿妙得了。我也不叫你表妹了,这样还是说明我老,我就叫你恬恬好了”。
“爹娘都叫我谧儿,云哥哥叫我小郝,清流哥哥叫我郝恬谧,为什么阿妙要叫我恬恬呢”,郝恬谧总觉的,这恬恬听起来好别扭。
只见阿妙扬起一只洁白的玉手,拂到唇边,随后装作娇媚的笑了笑,“因为,我觉得。。。。。。我叫恬恬的时候,模样很妖娆”。
郝恬谧抬起眼睛,仔细的看着阿妙,她发现表姐身上有好多让她好奇的地方,她会爬墙,懒散起来很懒散,一下立马能散发股妩媚的姿态,而且看起来好聪明的样子。清流哥哥说喜欢的人,是不是就这样子的,她忽然有些担心,又暗自庆幸还好清流哥哥现在不在。
今晚董家人就歇在郝府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那个院子离郝老爷自己住的院子较远,他是特意选的,不然他真怕这个表姐会杀过来,找他们夫妻聊天。整整一天,这董夫人就一直在说话,刚开始他还能忍受,到后来他都有些头疼了。
到了夜里好不容易耳根清净了些,郝夫人帮着郝老爷按摩着肩膀,脸上带着惭愧的表情,“老爷,我表姐年轻那会话也多,不过没现在这么唠叨,或许是上了年纪才这样的。只是他们在的这几日,要辛苦老爷了”。
夫妻二人早早的睡下了,准备明日里好好的招待董家人。只是隔天一大早,他们都已在大厅等着他们来用早膳,可是迟迟不见董家夫妻进来。郝夫人派了个小丫鬟去请他们,最后却见小丫鬟小跑着回来禀告,董老爷他们房间里没人,只是桌上放着封信,董小姐还在房里睡觉,不便打扰。
郝夫人连忙接过信来看,“亲爱的如儿表妹,这郝府果真是富丽堂皇,衣食住行无不是大家风范。来这里住了一日,表姐心里万分的欣喜,那厨子做的红烧肉真是美味,比江南岳潜楼的师傅做的好吃多了。。。。。。”,郝夫人看着这信有点头疼,这洋洋洒洒的话,到底她想说什么,她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实不相瞒,我夫妻二日早有扬马塞外的打算,只是阿妙还小,不忍她路途奔波,只好将她先托付给表妹了,待我二人塞外归来,再来接她”。郝夫人看到关键的地方,把事情跟郝老爷一说,两人也没别的办法,只得打算先好好照顾着阿妙。郝夫人又派丫鬟去叫阿妙起来,到大厅用早膳。阿妙不一会就出现在前厅,她也奇怪,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吃饭。
郝夫人看她似是还不知父母已经离开,温和的对她说道,“阿妙,你父母今早留信,说有急事要办,要你在表姨家先住段时间。事出紧急,他们也是无奈,你就在这府里好生的住着”。
阿妙听了也没大的反应,只是冷冷的开口,“表姨不必为他们遮掩,他们俩早就想丢下阿妙自个去快乐了”。
郝夫人尴尬着笑了笑,看阿妙年纪不大,想法倒是成熟,她也就不再多说。
阿妙自此便在郝府住了下来,平日里都爱一个人呆在自己住的院子里,下人们见这表小姐,总有几分害怕,谁让她总是掩着刘海,整日里神出鬼没的。
那日郝恬谧前来找她,院子转了个遍,也找不到人,正发愁呢。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个哈切声,她一抬头,居然看到阿妙在头顶那棵大榕树上,她半躺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正看着郝恬谧,“恬恬,来找我啊”。
郝恬谧仰着脑袋看着她,心里又生出几分崇拜,原来表姐不止会爬墙,还会爬树,真厉害啊。阿妙翻身下来,刚在郝恬谧跟前站定,只觉耳边一阵风过,一个黑影闪现。阿妙立马抱起郝恬谧闪身避开,在不远处落下,她冷哼一声道,“你个死人脸,居然追到这里来,姑奶奶我跟你拼了”。
说完放下郝恬谧,冲向那个黑色的身影,只见那黑色身影一定,是个年轻的男子,长眉入鬓,两眼深邃,脸上带着英气,他双手抱着一把长剑竖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向他冲来的阿妙。
阿妙扬起拳要打他,被黑衣人一闪而过,两人就这么一个打一个躲,郝恬谧看着直了眼睛,这拳脚功夫她是没见过的,现在见了,就跟看戏一般的引人入胜。阿妙见功夫不如人家,打了会,气恼的放下拳头,在一旁喘着粗气。
“董妙儿,你毁了我的清月刀,你觉得我能这么容易就算了吗,除非你让你爹给我重打一把”,黑衣人一脸寒意的站在那里看着阿妙。
岂料郝恬谧好玩一般的走到黑衣人旁边,拽拽他的黑袍,甜甜的开口叫道,“黑叔叔”。黑衣人一听顿时愣住,看着他脚边的那个小娃娃,一脸的天真可爱,竟然也没发脾气。阿妙看着他吃瘪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死人脸,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哈哈,恬恬你真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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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团红线 。。。
这边,阿妙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边,被她唤作死人脸的确是脸色阴沉,可他最终也没有爆发,只是冷冷的说了句,“董妙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想笑就仅管笑,我怕你以后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转身就越墙而去,留下愣在原地的表姐妹二人。郝恬谧对死人脸的生手很是赞叹,拉这阿妙问,“阿妙,阿妙,黑叔叔好厉害啊,他是谁呀,为什么对你好凶的”。
阿妙止了笑,无所谓的扯扯衣角,“恬恬别理那怪人,想我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过是改了他的那把刀。你瞧瞧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跟苍蝇一样追着我跑,哼”。郝恬谧听了她的话,很好奇的张望着,希望她能把具体的事情跟她说说。
阿妙头疼的看着她,这小孩子的求知欲,和好奇心还真重啊。于是,她在花园里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才缓缓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爹他亲手打造的兵器,可是被江湖中人奉若至宝,谁不想能有一把他打造的兵器。想那死人脸是托了人,早送来了拜帖 ,他来时送了把老旧的大刀,说是叫什么清月大刀,让我爹为他修整修整,再将那有些钝了的刀刃磨磨。那大刀到是气派,刀刃纤薄,刀背上还镶着青铜制的蟠龙。不巧那日我爹不在,是我接的刀。我看那死人脸高高瘦瘦的,想想哪里有力气使那大刀。于是就跟我爹扯了个谎,说那死人脸传了口信于我,要将这刀改为长剑。我爹信我,隔几日就把那好好的大刀熔了,铸了把长剑,就是他刚才怀里抱着的。结果那日他来取刀,我将剑给了他。他二话没说就对我冷言相骂,本来若是他好言好语的求我,或许我会让爹帮他改过来的,可是现在,哼,得罪了我阿妙的人,我阿妙也绝不轻饶”。阿妙说着,脸上露出冷艳的笑容,加上她厚重的刘海,看的郝恬谧打了个哆嗦,心里暗自说道,还好我没得罪过表姐,不然完蛋了。
“好了,好了,别提那个倒霉鬼了,恬恬来找我什么事呀”,阿妙脸上的不悦瞬时都已经散去。
“阿妙说过要教我爬墙的”,郝恬谧仰着小脸认真的说道。
阿妙看她认真的小模样,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