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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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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选在荷花正艳的时候,郝恬谧一边期待着自己的及笄礼,一边又盼着容清流快些回来。直到行礼前几天,才从容静云那里得知,路上有事耽搁了,容清流只能抓紧着在行礼前夜赶回来。

郝府的千金从出生便已经众人皆知,大家都伸长脖子,盼着及笄礼是不是又可以如满月酒一样,摆个八十桌让乡亲们再马拉松一把。也难得郝老爷记得这事,他知道那日容二少也是个主角,便与容老爷商量,不如两府合在一起,为他们二人在府外摆上一百五十八桌。两位大财主商量一下,便将消息放了出去,一时间又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面就有了岔子。

附近的茅山镇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赶制草鞋,一个老汉在一边唠叨,“哎,没想到转眼十五年过去了,我可还记得当初那顿满月酒,我是挤破了头才抢到一个席位呢,啧啧,还要说那龙凤汤,味道啧啧,真是好啊”。说话的是一位已经五十好几的大爷,十五年前他正值中年身强力壮,只可惜如今已经没那体力了,“大壮,爹只怕没福气去喝那喜酒了,你可要拼劲全力挤进去吃上一顿”。

“爹,咋是喜酒呢,俺听街坊们说,是那个郝小姐及笄礼,还有个什么公子的冠礼”,一旁一个憨厚的男子傻愣愣的反驳道。

“笨儿子啊,这一男一女能一起请客吃饭吗,那不是喜酒是啥?爹说的哪会有错,这准是喜酒”,老汉还是依旧坚持自己的观念。

大壮只得木讷的点头,心想着如果是喜酒,就要穿件喜庆的衣服去,不能给爹丢脸,不能给水牛村丢脸,不能给茅山镇丢脸。。。。。。他终于赶着人潮去了一次,只这一次却让他终身难忘,多年之后,他也对着他儿子小强说,那喜宴上真是人山人海啊。那桌上放的,都是些平日见都没见过的菜,那烤乳猪小小的一只摆在中间。那酥皮嫩肉的滋味,啧,说出来都要流口水啊。只可惜,当时挤掉了一只鞋,回来被你爷爷一顿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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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金风玉露 。。。

在及笄前的晚上,郝恬谧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间就是不能入眠,想到明天就要举行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这种感觉真是又激动又紧张。忽的又想起要与她同日举行冠礼的容清流,她的心跳的欢快,多年未见,他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那般吗。

想起两人小时候做的傻事,她一会笑;一会害羞的,极像是上岸的活虾;在那蹦跶蹦跶的。若容清流还是原先那个容清流,那郝恬谧真想拿出这些年学的本事,翻墙去看看他,像他走的那晚一样。只是她毕竟也是个小女子,长大了当然学过这男女交往的礼仪,她深怕自己这夜袭;会吓坏了那许久未见的清流哥哥。郝恬谧只得在床上又扑腾了一阵,终是累了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郝恬谧在睡梦中便被奶娘和娘拉着起身,准备及笄的事宜。先用鲜采的香美花瓣铺入浴桶,又取了用花蕊酿制的蜜香滴入清冽的水中,入浴洗完便是一个香喷喷滑溜溜的美人。而郝恬谧及笄的衣物,是郝夫人与奶娘付秋容一起亲手绣制的,那功夫自然不用说,最可贵的是这份心意。

郝恬谧生来皮肤雪白,如今正是青春焕发,那皮肤看上去就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白而透,透而嫩。这般的好肌肤要选个出挑而又不寻常的颜色,最后便取了烟紫的底色,在裙摆处绣了精细的荷花,腰带是茜红色的丝绦,外罩的纱衣用的是珍贵的冰绡,几近透明,穿在身上像是披了朵云彩一般的飘逸轻盈。身下的绣花鞋是缎白的底子,绣的是一片莲叶何田田的景象。这一身穿罢,郝夫人与付秋容两人都是十分满意的看着郝恬谧,郝夫人更是难掩激动,看着自己的女儿出落的这般动人,她也极是欣慰。衣服穿罢,郝恬谧将一直随身佩戴的玉佩也挂上,那是容清流送她的,白色玉佩配着这一身衣服更加的出尘。郝夫人又取来梳子,蘸了点密香为郝恬谧将一头未扎的长发梳顺。

不一会付韭花来通传吉时已到了,郝夫人携着郝恬谧往前厅去,厅里坐着的都是些来往甚密的亲友,或是一些达官显贵。郝恬谧一步步的走进坐满人的大厅,里面有她熟悉的人,也有她不认识的,她发现这么多人都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只可惜容府的人都未在,连容静云也忙着为弟弟准备冠礼的事宜,郝恬谧想起容清流之时;便忽略了厅里的人投来的目光,也就不怎么紧张了。

一番经文诵读,之后郝夫人含着笑;带着泪的为女儿挽发,挽了个清新的流云髻,发间别上一根紫玉缀有海宝蓝流苏的别致发簪。别上发簪之后,又有人诵读庆贺的祝词,郝恬谧为父母奉上茶之后,及笄礼便结束,可以入桌开宴。

这边郝府一团喜气,隔壁的容府也是不分伯仲,一大早;亲朋好友便一起入门,容清流也是一早就起来了。他昨夜才到,容老爷和夫人怕他累到,让他吃了东西,早早的睡下。早上起来,也先是焚香沐浴,随后换上新衣。容老爷和容夫人也是雅致的人,不喜大红大绿,特别是这容清流长的又如此的俊美非凡。做爹娘的自然万事都要为儿子挑好的,衣服的样式和颜色便准备了好久,最后觉得也只有那淡淡的莲花白最适合儿子。

一身莲花白的长袍;外罩的是冰蚕丝织成的罩纱,衣料皆是柔软轻薄,将容清流清隽修长的身形勾勒的十分出彩。腰带是银线绣的蟒纹,华美而高贵,腰间悬挂着一块翠如青苔的蝙蝠型玉佩,配着墨绿的流苏,衬着白色底袍十分显眼。这一身穿好,只见一头如墨似水的长发披在他身后,容府上下见了,心里都是惊叹,这容二少长大后简直越发的俊美了。

吉时到了,容二少缓步踏入大厅,厅里的人皆被他的相貌气度所惊叹,想到他大哥容静云行冠礼时,大家都以被他的风雅所折服,岂料这容二少爷更是清灵出尘。容清流清澈的黑眸里流淌着宝石般柔美的光泽,只是有礼的微微含笑,大厅里一瞬间没了声响。诵读经文之后便是束发之礼,容老爷为容清流准备的也是一枚紫玉簪,质地与郝恬谧的是一样的,只是一枚为雌,一枚为雄。因这紫玉稀罕,当初两位老爷为子女搜寻时;不约而同的对此中意,可紫玉只有一块。于是两人商议着;不如叫了工匠雕出两枚来,一人一枚不就成了。那枚紫玉簪别入发髻后,众人再看到长发束起的容清流,只觉得那飘然俊逸犹如谪仙一般。

两家都已经开宴,郝恬谧与容清流各自都跟着父母与客人道谢,只是两人心里都有别的心思。郝恬谧只盼着快些结束;可以去容府看看容清流,而容清流则是一肚子的纠结,想见又觉得见而无意。两人都心不在焉的应酬着。一场酒宴下来;真是忙坏了大家,容清流身子不好,宴客到一半,容老爷就心疼他,让他回房歇息吧。容清流只在自己房间里呆了一会,就听到大哥带着表弟表妹一块进了他这里。

“二表哥,大表哥怕你无聊,叫了我们一起来陪你呢”,梅子嫣娇笑着走了进来,她还有三年才及笄,如今还是一副介于小孩与少女的可爱模样。

容静云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子,正是他们的表弟梅子裴,梅子裴比容清流小两岁,与郝恬谧同年,正是十五岁。梅子裴也是清秀少年,与他妹妹都是一张娃娃脸,只因一直未出过家门,又十分好奇这传闻中,富人聚居地的密凉城;他们也跟着容清流一同来了。

容清流看着两个心性还如同孩子的表弟表妹,嘴角扬起,“我可不觉的无聊,恐怕是你们无聊,拉着我大哥一起过来的吧”。

梅子嫣发现自己的谎话被揭穿,不由的吐吐舌头,这幅可爱的样子让容清流的笑容有一丝的裂痕,因为梅子嫣的笑容让他想起了,此时此地,他刻意想要忽视忽略的一个人。

梅氏兄妹在容清流这说了会话,便被一向护着弟弟的容静云赶回住处,容静云走前;面带温柔的对容清流说,“现在这么晚了,不知道小郝那边怎么样了,明日让她过来,我们三个也好聚聚”。说完,他就领着两个小滑头往外走,只留坐在椅子上沉思的容清流。

那边郝府的酒宴也早散了,结束后郝恬谧就溜到阿妙那,与她在院子里说话。郝恬谧觉得自己好奇怪,昨日里想着去见容清流,又觉得不太合适,今天想见他的感觉倒是越发的强烈了。

“恬恬,你有心事啊”,阿妙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表妹,故意玩笑着逗她。

“嗯”。

“你想去见那个坏脾气的容小子”?

郝恬谧又嗯了一声,忽又害羞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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